文浣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算了,反正架是打完了,浣浣,这段时间我回一下B市,你帮我看着店里,我还会回来的,工资我算你双倍。”徐颜夕看了看站在原地隐忍不发的某人,最终一切都化作唇边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渐渐走远。

郑凛叙看着徐清骁的车子驶远,才转头叫了那个动也不动的人一声:“老二!”

就这么一唤,刚才还在COS雕石的詹遇宸一把踢翻了一旁的桌子,嘴上大骂道:“他妈的!大的小的都是变态!”

似乎从未见过如此焦躁的詹遇宸,文浣浣托着下巴,挑眉看着他。

见詹遇宸慢慢换过起来,他转过头来挠了挠头发,随即见到一身白衬衣的郑凛叙时有些诧异地挑眉:“哟?奇了?谁伤我大哥了?”

见詹遇宸狐疑的眼神看向自己,文浣浣瞪了郑凛叙一眼,后者一本正经地指了指手上的青紫:“泰山赠予。”

这样一说詹遇宸硬是有一时半会儿听不明白,待明白后又啧啧有声起来:“什么事儿啊?见个家长都被揍成这样……大嫂家……门风严谨啊。”

郑凛叙无视了他的幸灾乐祸,瞄了瞄詹遇宸嘴角的伤口,勾起唇角:“还好,比某人家长都没着就被揍了一顿要好太多。”

文浣浣扑哧一声笑出来,詹遇宸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一地的碎玻璃,脚狠狠辗在上面,不知道是把脚下的玻璃当成徐清骁还是当做徐颜夕,“我那是让着他!有胆一对一来PK!我他妈不就是当他比我大让着他,他妈的那徐清骁还真给我倚老卖老起来了!”

文浣浣捂着嘴好不容易忍住笑,咳了一声,从内间里拿出了急救箱递给了詹遇宸:“别嚷嚷了,打不过还要吠的最没用。”见詹遇宸幽怨地接过急救箱,文浣浣挑眉,用手撑着下巴靠在厨台上,幽幽地开口,“这不,女人都被抢了,要不就这么着算了吧。”

詹遇宸本来还在给自己上消毒药酒,闻言瞪着眼就差没蹦起来:“我靠!他徐清骁抢我的女人让我就这么算了?!”

说完,詹遇宸在触及到文浣浣幸灾乐祸的眼神后才惊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低咒一声然后不自觉地又坐回原位,挽起短袖露出手臂的肌肉,这一看伤得还真不轻。

徐清骁自小在B市都是那横行霸道的主儿,不要说以后徐家都是由他继承的,就他那一身格斗术在B市也算未有敌手。天生严肃孤傲的徐清骁,这次为了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妹妹,竟然跑来和C市同样嚣张跋扈的詹二少打起来,也算是稀奇。

作者有话要说:徐清骁啊~~对于哥哥是各种爱。

詹二少怕是要栽了,我手真的好痒!好想写这个种马的!

第十五章

见詹遇宸默不作声地动作,看出了他的阴晴不定,郑凛叙略略思索片刻,内心已经有了个底,但是这毕竟是詹遇宸的私事,虽然他是做大哥的也不方便插手太多:“你想怎么做?”

詹遇宸听见郑凛叙开口,抿着唇不语。

低叹一声,郑凛叙招手让文浣浣过来:“那你慢慢想,好好想,这店你明个儿派人来收拾,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想要丢下那么一堆烂摊子给你嫂子收拾。”

文浣浣喜滋滋地扑到郑凛叙怀里,心情大好的她连走路都是轻的,詹遇宸捂脸实在看不过眼,挥挥手让他们快走:“就知道你这个昏君有了嫂子不要弟兄!走吧走吧!都走吧!”

文浣浣抛给詹遇宸一串钥匙,忽然计上心来,朝他喊道:“内间里有一间是颜夕的休息间,有空去那里看看,准保你有收获!”

说完便拉着郑凛叙走了。

这里离郑氏不近不远,但是两人都纷纷心有灵犀地走着。

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侧过头看着郑凛叙的侧脸,即便受了伤,但是他的气质仍然在,眼神也是,一样的深沉淡定,了无波澜。

想起那些日夜,他看着她时那么充满欲望的眼神,那埋在颈边的低吼,是只有对着她时才能见到的郑凛叙,文浣浣不禁脸红红地微笑起来。

“欢迎偷看。”郑凛叙冷不丁地开口,文浣浣一愣,随即见到他带有笑意的嘴唇,一恼,便扑上去咬他的耳朵。

郑凛叙护着她的腰,边走还要边维持两人的平衡,文浣浣踩上他的鞋子让自己能够够得着他,咬过耳朵后又转移去咬耳朵下的一小块肉,便尝到一阵汗水的味道。

“好吃吗?”郑凛叙的声音有些低哑,他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她因为俯首而露出的一小片后颈,眼神低迷。

“呸!一大股酸味。”文浣浣敲了他一记。

两人如同最普通不过的情侣,在大街上嬉戏打闹,甜蜜如漆,丝毫不顾街道上因为他们的快乐和般配而一次次回望的人们,平凡而幸福。

等他们一直走到郑氏大楼下,是半个小时候。官圣奚早早等在门口,见他们出现后便跟在两人后面上了专属电梯。

“乖,等下去房间里洗个澡,我让圣奚去拿你的衣服,洗好后我们出去吃饭。”抱着文浣浣,郑凛叙低下头用下巴去磨蹭她的发顶。

官圣奚闻言低下头,电梯打开后,他便转去了63楼的衣物间拿衣服。

文浣浣进了浴室后,郑凛叙换了干净的白衬衣和裤子,用毛巾微微擦了擦头发,坐下来翻了翻文件,还没过十五分钟,官圣奚就进来了,手上拿着一套看起来十分质地柔软的休闲服:“BOSS,秦家的小姐在两个小时前来过一次,见你不在就离开了,说是会五点半再来一次。”官圣奚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离五点半还有五分钟。”

郑凛叙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走过去拿过衣服亲自送到房间里,等文浣浣换好衣服后,他拿着毛巾给她擦头,两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一个懒洋洋地靠着身后的人,一个表情无恙眼神却温柔似水。

见官圣奚还在等候自己的安排,郑凛叙眼也不抬地道:“让她等我十五分钟。”

“什么人啊?”看到官圣奚领命出去,文浣浣扯了扯他的袖子。

“秦家的小女儿。”郑凛叙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最近郑氏和秦家有一桩投资巨大的合作案,因为郑凛叙和秦家的大儿子秦阳有些交情,所以自然这件事就由郑凛叙管。

秦家的小女儿叫秦敏,好听点说就是名媛会上的领头羊,风华正茂,但是实际来说不过是一个被家族和兄长溺爱的骄横公主。秦家一向多子多孙,女儿是少之又少,秦敏便是那含着金汤勺在秦家一堆男孩子中出生的最小一位女儿,上头的姐姐出了国,剩下的她便自然而然地得到了上至秦家二老,下至最小的哥哥的宠爱。

那一日和秦阳在秦家的私人会所里谈关于合作案的事情,秦敏突然来访,一眼就相中了当时坐在正中间的郑凛叙,自此一有时间,秦敏就会上郑氏来碰碰运气,只可惜郑凛叙太过于冷漠,几乎每一次都是以工作为借口推掉和她的见面,即使有那么一两次,也不过是秦敏在吱吱歪歪地说话,郑凛叙安静地听。

若不是给秦阳面子,秦敏怕是连郑凛叙一眼都见不着,偏偏最近她在名媛会上听说那日郑凛叙带着一个女人高调出现在郑家私人宴会的事,心底坐立不安,还是决定上来一探究竟。

郑凛叙面不改色,文浣浣想要凑近一看,却被他用毛巾按住头而只能闷闷地靠在他的怀里。

“嗯哼?红粉知己?”文浣浣的声音带着质问在毛巾下传来。

“红粉不就在我怀里么?”郑凛叙手不停地擦着,无视某人佯装吃醋的模样。

“那外面那个是什么?”某人不领情,来劲地抓住他的手,刚刚洗完而变得湿漉漉的眸子水亮水亮的,十分诱人。

郑凛叙眼神一暗,刚想要低下头:“外面那个是甜食,可惜……我爱吃辣的……”

唇还未覆上,门被有些粗暴的力道打开,郑凛叙一顿,眼睛一眯,似乎因为被打搅而变得十分危险。

“凛叙,我好不容易才碰见你在……啊!”秦敏等了五分多钟实在等不过去,绕过官圣奚打开门后,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郑凛叙怀里抱着个女人,脸色晦暗不明地看着自己,顿时瞪大眼睛,指着文浣浣尖声道,“她是什么东西?”

官圣奚随后赶来,闻言眉头一凌,抿唇不再说话。

有人刻意找死,他阻止不了。

更别说是“那个东西”,在郑凛叙的心里是什么地位了。

果然,郑凛叙眼神闪过一丝寒色,他转而对秦敏身后的官圣奚道:“扣你三个月的假期。”

官圣奚低叹一声,没有反驳。

“你说我?”文浣浣见到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人指着自己,心底觉得好笑,想不到看肥皂剧里面大房抓小三的情节会真人重现,而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不是大房,她也不是小三。

“凛叙!你……我约了你那么久,你竟然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秦敏简直不相信自己所见到的,眼前那个熟悉的冷漠的男人,竟然会容许那个平凡的女人坐在自己身上,脸上还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宠爱。

秦敏不知道文浣浣身上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衣服上连一个名牌标签都没有,她的头发已经干了半成,此时正坐在郑凛叙的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只是秦敏不知道,文浣浣身上的衣服,看似普通,但是和郑凛叙的每一套衣服一样,都市由国际知名设计师独身订做,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由市无价。

“秦小姐,你失礼了。”郑凛叙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些许冷意,他并没有让文浣浣下来,而且怀中的女人似乎觉得挺好玩的,他便也随她去,只是对秦敏再无之前的宽容,“我现在正在忙,如果秦小姐等不及的话可以先行离开,我可以让圣奚送你。”

“你……你就不怕我跟哥哥说要对郑氏撤资!这样的话合作案就吹了!”秦敏的眼底蓄满了泪意,她不敢相信郑凛叙竟然会因为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做到这个地步,“我可是秦家小姐!我有什么比不上这个女人!”

“秦小姐,”郑凛叙状似无意地一撇,语气却显示已经丧失了对她的耐性,他用手指缠绕住文浣浣的发尾,一字一句都带着孤冷,“试问我郑凛叙的女人,和你有什么可比性?”

他的女人,根本不需和人比,拥有他,便等于拥有他的全部,试问谁敢,又有谁能够和她比?

文浣浣闻言也是愣住,她略略抬头,只能见到他干净而线条俊美的下巴,忍不住窃笑,然后凑上前吻了一口。

郑凛叙挑眉,这只小辣椒,真的是能让他不分时间场合地想要她。

秦敏的眼泪哗啦一声流下来。

从小到大,她得到的有什么不是最好的?有谁忍心给她脸色瞧?即使是男人,她也认定了只有郑凛叙这样的男人才配得到自己。

家里的人对于她如此明目张胆地对郑凛叙表示好感都是没有意见的,毕竟郑凛叙不仅手拥郑氏,连意大利那边的郑家也听说已经被他完全纳进掌中,有这样一个男人作为支撑家族的后盾,没有人会持反对意见,只有大哥秦阳,一直以来都是不赞成,大哥说过,郑凛叙不是一个能够轻易被驾驭的男人,除非他真的看上,否则即便是十个秦家,对于他来说也不过他在意的人的一根手指头。

秦敏不信,她在第一眼见到他就想要得到他,虽然不说,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明白。

但是如今,他使她这般难堪,难过。

真的如大哥所说,在他眼底,她即便流下再多的泪,也抵不过那个女人亲他一口来得重要。

“圣奚,送客。”郑凛叙一手抱住怀中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微冷,但是眼神却不一样,有种璀璨的光辉在里面闪耀,“一定要送秦小姐到秦家门口为止。”

话语既出,官圣奚明白这个秦家小姐是彻底没戏了,谁不知道秦家老爷子是军区总部下来的人,一向讲究作风严谨,如果被他得知自己的孙女上门找男人还被别人打包送回来,即使不忍心打罚,也难免得会责骂一番,然后逼得她再也不能进郑氏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过后又恢复成周更状态了,坑还是得慢慢的填,话说秦敏也注定是要炮灰了,但是即便她是炮灰也是一只屹立不倒的炮灰!

不方便剧透啊,在这里只能说我实在太喜欢詹遇宸X徐颜夕这一对了,好想写好想写啊!捂脸!

第十六章

秦敏哽咽着后退半步,随即僵直着背。

身为秦家小姐,她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冷血的男人面前丧失自己的一丝最后的尊严。

“你会后悔的。”秦敏,一字一顿地道,双拳紧紧捏住,眼底的泪还未完全散开,看起来有种楚楚可怜。

秦敏转身就走。

“秦小姐,”郑凛叙这时却幽幽开口。

秦敏的脚步缓了缓,但是她并未回头。

“如果让我知道你们秦家动我的人一分……”郑凛叙用手勾住文浣浣的发把玩起来,姿态慵懒,似乎这只是一句不起眼的叮嘱,“哪怕只是一个念头,秦家的下场是如何,秦阳会告诉你。”

文浣浣终究是动了恻隐,她摇了摇郑凛叙的手臂,郑凛叙才止住了嘴。

秦敏头也不回地走了。

官圣奚看看BOSS,再看看那个离开的倩影,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追了上去。

文浣浣觉得她其实挺无辜的。

“喂……你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冷血的吗?”文浣浣赖在他怀里道。

“除了你。”他回道。

文浣浣似乎听不清,“嗯?”了一声。

郑凛叙凑近她的耳朵,吸吮着她漂亮的耳垂,笑语间,带动胸膛微微震动:“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都冷血。”

微红了脸,文浣浣不说话了。似乎想到什么人,郑凛叙复又笑着道:“我敢情是比较好的了,你没见过老三,只要是个雌性近身他就差点没跳到井里去。”

谁说郑氏五兄弟在花场上逢迎做戏,对女人犹如对待掌上之物?自打萧桓和前妻认识后,就深谙“女人不好惹”的真理,凡是有女人主动近身,都马上避之而无不及,据说都是被前妻这种生物吓出的后遗症。

而如今连他这个做大哥的都栽了,自然十分乐见其成地看着一群兄弟陪葬。

文浣浣听后唏嘘不止。

训练场上。

汗水夹杂的尘土味,伴随着一声声闷哼响彻在整个木制的场馆内。

文浣浣一身白色道服,因为年道已久,衣服已经泛黄,但是看得出来是精心打理过,所以虽然旧但却有种别样的英气。

最近詹遇宸那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每天按时到咖啡馆蹲点,表面上说是要逮到那个胆敢丢下一堆烂摊子给他收拾的女人,但是从他每日恍惚的眼神中,文浣浣知道詹遇宸肯定是去看那小休息室里的东西了。

所以索性丢下他一个人看店,反正詹二少终日无所事事,郑氏上有郑凛叙,下有萧桓和纪若白打理着,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又一个犀利而力道十足的过肩摔,因为角度太过于刁钻,三师弟一个不慎就被摔倒在地。

“后盘虽稳,但是形式太死,这样不利于防守敏捷性高的敌人。”文浣浣在校场上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对于武术,文浣浣是从小喜爱也是从小接触,资历在大师兄之下的她,也会经常辅导自己的师弟。

三师弟站起身,随着文浣浣的手指动了动脚,点了点头。

武馆有一项明文规定,武术不分男女,谁赢了谁就是赢家,通俗点说,就是只要你赢,你要做老子都行。

所以众位师兄弟们对这个平常看起来一身正气又不乏俏媚,却在武术上一丝不苟,认真负责的师姐十分地崇拜。

见三师弟开始自觉地开始扎马步,文浣浣眼睛一眯,忽然拐身向他下盘的各处弱点踢去。

文浣浣的脚法十分具有力道,三师弟骨子硬,被踢得生疼却咬着唇死忍住,文浣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一个凝气,腿凝聚了力气一扫,三师弟终于忍不住,啪的一声又跌倒在榻榻米上。

“不错,抗击打能力过关。”文浣浣用脚趾踢踢他,见他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心情大好,“去单方面提高一下敏捷度,马步虽然重要,但却不是唯一的一种防守方式,要做到灵活运用。”

文浣浣说完就朝下一个师弟走去。

训练场上一阵热火朝天,一旁站着的文启雄看了一会儿,直到姥爷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旁,才转身道:“爸。”

姥爷摸着胡子点头:“浣浣这个孩子不错。”

“就是心气还是高了些、”文启雄习惯性地蹙起眉头,“性子都这么久了还是那么娇蛮,难怪是要吃亏的,这点也不知是像了谁?”

“像你,”姥爷大笑,“也是一身正气,却又狂放不羁!”

“只是女儿家果然是不能太宠的。”

“你是在怪凛叙?你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姥爷调侃着道,“哈哈,启雄啊,你这女儿最近可是被宠惯了,那一身娇蛮这辈子都恐怕是戒不了了,你就一个人郁闷去吧!”

无言地面对姥爷眼底的笑意,文启雄揉揉额头:“那小子。”

“呵呵,不错吧?和他老子当年一个样,都是深藏不露的主儿。”谈起自己得意的两个爱徒,姥爷笑得胡子都颤了颤,“那天你是用了九成力的吧?我看凛叙可是五成力都不到,虽然以守为攻,但是你却还是占不了便宜。”

文启雄沉默了。

他也惊诧过,在和郑凛叙交手后。

那时候他是狠下心来试探的,所以发力也比较重,谁知道郑凛叙不仅当仁不让,而且沉静有度,一招一式下来,不仅没有让文启雄失了面子,而且也暗暗地接下了十几招重招。

以文启雄的功力和力度,那十几拳下去即使是能力较高的人,也必定被伤其筋骨,少不了要在床上安分几周,但是郑凛叙却能一招招接下,却只落得个基本皮肉伤,可想而知他的武术造诣已经高得是一个平常人无法达到的层次。

“爸,”文启雄踌躇了片刻才开口,“你为什么会赞成?”

文启雄即便不说明白,姥爷也清楚他的意思。

文家一生光明磊落,鄙弃黑道人之行事,但是此次对郑家,姥爷是显然地无视。

且不说郑凛叙的父亲是黑道起家,郑凛叙如今在掌管郑氏的档口上,私下里却是在管理着郑家的巨大军火贸易,这点以姥爷和郑家的交情,不可能不知道。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们文家上上下下都疼爱呵护着的人。

姥爷笑叹。

“启雄,你是老了,”姥爷拍拍文启雄的肩膀,看着不远处那一喝一声的娇丽身影,“老了,便容易寂寞,也容易怀疑自己。启雄,还记得孩子她妈过世时是怎么说的吗?”

文启雄喉头一梗,平常严肃的脸此时鲜有的蒙上了一层痛:“只愿保她,一生幸福平安。”

最后几个字,他咬地极重。

姥爷道:“郑凛叙的底子虽然不干净,但是对浣浣,他是真的动了心,”见文启雄沉静地看着文浣浣的身影,姥爷似乎也回忆起那个让他最心疼也是最爱的女儿,“我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你当年看着孩子他妈的感情,启雄,你能假装看不到吗?”

文启雄抿唇,最终,他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