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狠呢?”文浣浣不停地掉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少哭的,但是见了这个男人之后眼里的泪水就像是排洪一样,止都止不住。

听出了她声音里绽放的委屈,郑凛叙闭眼,止住那一阵窒息的痛意,低头吻着她的发顶,最终还是抖着嘴唇说:“对不起。”

她的身体重重一颤。

他感觉到了,于是抓起她的手,卷起袖子,清楚地看见手腕上还有些发红的印记,那是旧伤又被粗绳辗磨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仿佛还留着当初对他的控诉。

他抬起她的手腕吻下,又道:“对不起。”

“对不起,”

“我说,对不起……”

他是想要宠着她的,谁知他的暴怒,竟让她受伤。

几乎是在事后,他就后悔的。

回想那一晚对她的折磨,她眼底的挣扎和控诉,都如同一把把带盐的鞭子甩在他身上,带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疼。

文浣浣哭得不能自已,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让自己动摇甚至震撼到这样的地步。

本来打定绝对不理他的,但是当他说出那三个字,她便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死在了俄罗斯……你会怎么想?”

她颤抖着,最终,断断续续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想知道。

那个答案,一直埋在自己心底,只不过要他亲口证明。

“傻瓜……不会死,”

郑凛叙低叹一声。

撕拉——

他猛地一扯,白色衬衣因为强力的撕扯而被拽掉了三颗纽扣,大秋天的日子林荫道上带着寒意,但是他却毫不在意。

而文浣浣,在接触到他左肩上缠着的一圈圈白色绷带上的一点红后,终于痛哭出声。

“那一天,我一直在。”

短短七个字,他说得苦涩,她听得难受。

“真的是你……”她语无伦次地呢喃。

他因为抱紧她,还有刚才猛烈的撞击,伤口又裂开了,但是他却浑然不觉,一手按住她的头,让她贴紧自己的伤口。

他裸着一半的上身,把她容纳在怀里,她的嘴唇尝到了满满的苦涩味道,不由自主地双手环过他的颈,朝着那刺目的一点吻上去。

他承受着,她的悲伤和一切。

“还不要我吗?”他的肌肉不知为何紧绷着,嘴唇贴近她颈后嫩肉,低问出声。

“郑凛叙,你还记得那一个晚上我是怎样对你说的吗?”文浣浣吸着鼻子离了开来,他不允许,只让她退后到能够看见他眼睛的距离,双手牢牢占据着她的腰,闻言,不语。

“我说,我要你,无论是你今后是怎样作恶多端,为非作歹,我都愿意是你的人,但是这次……是你不要我…..我从来没有不要你…….”

“别说了,”郑凛叙吻上她的眼睛,“是我的错……”

他是习惯了,要把一切揽上自己的身,也不愿她再因为这一场错误而难过哪怕一点。

“我们都有错……”文浣浣摇头,“郑凛叙,不是你不重要,而是你和师兄,根本就不能比较。我们彼此认识,就注定了我们能拥有的只有彼此的现在和以后,而师兄是我这二十年来待我最好的人,就算你不甘愿,但是在这之前,他保护我,呵护我,宠我,在我受委屈的时候都是他陪在我身边。我无法衡量你们孰轻孰重,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即便我知道那一天我会收获一场最浪漫的求婚典礼,我也会走……因为,我只愿意和你一起走到老……”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在C市或许无所不能,但是我就是我,我有我的想法,有我的意识,我会撒娇不代表我不会生气,而且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可能会用错方法,然后在很多地方都不能做到顺从你……”她察觉到腰间的力道渐渐收紧,便抱着他的腰,像他一样圈紧他,“我就是这样任性的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后悔,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们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永远不会……”

“不会什么?”他止住了她之后说的话

,那样的假设,他连想都不想,她若真的敢说出来,他保不准不会在这条路上要她,狠狠惩罚她,“把接下来的话都吞进肚子里去,不准再说离开,也不会有分离,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你走。”

“我爱你的任性和撒娇,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再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也没人能宠得起你了。”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

太久没有触碰,他一吻上喉间便溢出几丝低吼,然后深深地衔住。

“这次就当我们都有错,以后,我顺着你,宠着你,让着你,只要你不再离开,就什么都好,好不好?”他粗喘着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真是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或许,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了,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们避免它发生……我保证不再胡乱吃醋,就算再生气也会和你说清楚,当然……前提是你不能离开,永远都不能。”

“我能做到我所承诺过的,你呢?”他用大拇指揉着她微微发红的唇瓣,只觉得喉间一阵干渴,想要她的欲望如何也停不了。

她的回答在吻里。

小舌头勾出来,缠住他同样伸出的舌头,再窜进她的口中狠命地死抵着。她的脸颊一片酡红,哭过所以湿润的眼眸紧闭着,他用手掌托着她太阳穴的位置,让她把头抬得更高,然后在那树叶斑驳的剪影中,看到属于他的熟悉的每一寸。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让她连舌根都疼痛,心中的大石刚刚还沉重地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但是此刻,他的一个吻便能溶解她全部的难受。

手刚刚抚上他的胸膛,他的气息便凌乱,喘息更加重,忽然一把托起她的身子把她按在树上迫切地吻起来。

好似要弥补这两个月的分离,触碰不到彼此的空虚,心灵的空洞。

她红着脸回抱住他,脚玄空也不怕,因为她知道他必定不会让自己摔下去。

背部的大手在四处点火,攀沿着她毛衣下的细腻,一手卷起杏色的上衣,但是却只抚摸不深入。

她是被他宠惯的人,自从给了他之后那方面就没有停过,如今想他想得身体发疼,也顾不得这里是在林荫道旁,便把身子迎过去。

“别急……小辣椒……”

熟悉的呓语,他隐忍的低迷的呼唤,皆让她醉生梦死。

他的手从背部解开那个暗藏的别扣,啪一声,胸前一松,他便隐秘地朝翻卷上去的毛衣下摆吮过去,细密地打圈,随即慢慢收紧攻击范围。

一手探入她的裤子,直接触碰到颤抖着的禁地,喉间一动,他溢出低吼,性感的表情时要她更不能自已。

很少会见到他那么失了理智的时候,即便是之前这些时候,他都能控制自己,最起码不会像如今那般……狂野。

他和她的感情,是相同的。

离了对方,自己便是死的,纵然每日都能按时吃饭睡觉,但是心的空虚和对对方的渴求,停不下来。

他粗野地探进两根手指,因为两个多月没有被触碰的地方霎时传来一阵不适感,她微皱眉头,他便怔住,然后一点一点细柔的吻,化开她眉心的皱褶,手指也温柔起来。

微微曲起顶弄着熟悉的敏感,他用舌头作乱,用手指乱了她的心神。慢慢累积的快感绵长而深沉,她攀住他的脖子长长的吟了一声,声音前所未有的娇媚。

“嗯啊……”她甩着头,似乎在挥发那些本不存在的汗,他的手停留的地方开始有了某种暧昧的声音,在她体内搅当的手指让她想要抗拒,但是更多的是想要。

比起两个月前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欢爱,这一次还没进一步,就温柔地让她流出泪来。

他开始快速地动,看着她柔媚的表情,深深地把她映入眼底,是要取代那一晚她的空洞。

“不准再离开……”

他呢喃。

她在他手里轻颤着抖出来,全身都在痉挛。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色水最近开了一个古言坑,女帝和将军的,有亲爱不?

现代开多了也想换个口味啊(?﹃?)口水

是开A:萧桓VS魏忻(破镜重圆)B:梓童VS离侯 开哪一本好呢?来吧来吧,色水如今征集各方意见了啊喂~可以上Q提建议或者在群里提,当然也可以发回复~不知道扣扣和扣群的望下面。

扣扣:474745691

群:84738268(身份验证写色水所有作品中的一位主角名!)

第三十四章

她在他手里轻颤着抖出来,全身都在痉挛。

本以为他会有所动作,孰知他只是沉而重地喘息,靠在她身上却慢慢把手指抽出来,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舔净。

“你……”她愕然,因为他眼底的欲望深地让她心跳加速。

“没关系。”他吻住她的眼,胸膛急促的起伏,然后慢慢平复下来。

他肩膀上的血点蔓延成一片红色。

肌肉偾张着,她眼底一红,随即笑着吻上他。

这个闷骚的男人!

“我们回家……”

她咬着他的耳朵,声音极具诱惑。

他喉咙一紧,然后为她穿好衣服,横抱起她就上车。

她能感受到他飞扬的喜悦,那种喜悦和满足让她也笑了出来,嗯哼嗯哼地在他怀里作乱。

“肩膀不会废掉吧?”

被带上副座,她戳了戳他肩上红色的那点,慵懒带笑的声音里有一丝餍足的媚。

“废掉也不会委屈了你。”

他一语双关,跟他在一起,文浣浣学得最多的就是没脸没皮,自然不会脸红一下,回想起刚才,她还饶有如是地点头:“嗯,的确。”

管家见两人一起回来差点老泪纵横,看着郑凛叙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座把文浣浣横抱下车,便松了一口气:“还愣着干什么?把车停好。”

郑凛叙把其他人都差遣开,抱着怀中的人儿来到房间。

那属于她的气息已经淡了许多,但是不怕,今后会重新充盈。

“先洗澡,”文浣浣刚要被他放在床上,她便哼哼着环住他的颈不愿下来,在他颈侧吹气。

郑凛叙的眼危险地眯了眯。

真是得寸进尺,但是他爱极了她那副嚣张的模样。

直起身,他把她抱往洗漱室。

高级大理石的洗漱台上,他轻轻用力,她坐在上面,俯首下来忽然一把吻住他。

他应着,温柔地回吻。

仿佛她从未离开。

用四个字来形容,只能想到相濡以沫。

他箍住她的手臂渐渐收紧。

“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郑凛叙低沉着嗓音喘着气,想要她的欲望让身子都疼了,偏偏又忌惮之前那一次会让她留下阴影,本打算慢慢来。

对她,他有着强大的忍耐力。

可是她却极力要挑战,让他想遂了自己的心意,把她搓进自己的身子,如果可以能把她吃下肚子,他也不至于要心心念念于此。

“这几天詹遇宸那家伙总给我好脸色看,”她懒洋洋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埋怨道。

“嗯。”

他扒下她的毛衣,束住她的双手。

“你帮我欺负回来。”

她配合着仰起脖子,哼哼唧唧。

“嗯。”

他只应,随即吻上她的胸口,用牙齿厮磨。

“……师兄一个月后回来,还有嫂子……到时候,我要去接他们……”犹豫再三,她还

是说了出口。

“嗯。”

他似笑非笑抬头,双眼亮亮地,带着一股氤氲的水汽。

“我和你一起去。”

他,愿意为了她学会大方。

“那…..那场求婚,还会有吗?草莓蛋糕,还有……”她终是觉得刺眼,伸手环住他,帮他解掉绷带。

一圈一圈,她的小手偶尔扫过胸口,他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笑出声道:“看你表现。”

“喂……”

她的抗议被掩埋。

他狂风鄹雨般的袭击,纵然她武艺再高也逃脱不了。

刚刚解下的绷带,被他一层一层缠住她雪白的身躯,低眸,她在灯光下的身子隐有红印,是被捆绑过留下的痕迹,他心疼地忍不住,俯□子去吻她的伤口。

他恼人的黑发埋在胸口有些痒,她躲不开,只能拽住他的头后退着,背部倏地贴上冰凉的镜面,她冷得抖了一下,然后胸前梅点被他一口含住,瞬间吟哦出来。

“别乱动……”

他按住她不停扭动的身躯,放低身子凝眸,看着眼前一团白玉似雪,身上被同样雪白的绷带缠住,小腹上刚才被他沾染了血色的绷带像是某种暗示一般刺激着他的眼。

“浣浣……我可能会控制不住……”他忍得双目赤红,不停喘着粗气把头靠在她脖间低吼,难耐地咬住她的一处嫩肉厮磨着,半褪下长裤隔着彼此一层布料碰撞。

刚才在林荫道上的时候已经箭在弦上,如今如果真的真枪实弹地上,却又怕自己像上一次那般伤了她,又忍不住想要她的欲望,进退两难之间,郑凛叙还是第一次尝试到在男欢女爱上的狼狈。

有多爱,就有多小心翼翼,不愿她再为自己受伤。

两个月前的那一场,是伤了她,却也要了他半条命。

文浣浣被他顶弄地满身燥热,难耐地扭动身躯,却被他一双大掌牢牢固定住,身上的绷带让她别扭,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让她的心暖的不可思议。

他总能够把自己的心捂得暖暖的,热热的。

“我不介意你那样粗暴地抱我……凛叙,我在意的,是你的心……”她羞涩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咬住他的红点挑逗,一双眼睛濡湿地带着羞怯和坚决,“如果你不爱我,纵然你在这个时候有万千温柔我也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她听着他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微微笑了,美丽而张扬,带着一抹难以说明的嚣张和得意,“……撕碎我,你有多爱我,就用多大的力气要我……”

她的每一句都震响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