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原来席先生也爱管娱乐圈的事情。”

顿了顿,他说,“成业是M-SHANG的上家。”

我转身,隔着三四米的距离与他对视,“干吗跟我说这些?”我指叶蔺。

“你会想知道。”

“那么多谢你的自以为是了。”

“简安桀,如果给彼此机会,我们可以和睦相处。”

和睦相处?!

不想再搭理他莫名其妙的话,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简玉嶙他爱拎不拎!结果还未等我跨出两步席郗辰已经来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带着某种浓到化不开的忧郁,“期限,给我定的罪,期限是多少?”

深吸一口气,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不寻常注视心脏不由收缩着,不规则的心率让我一时觉得气闷难挡,“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给席先生定罪?”

“有,简安桀,你知道,你一直都有!”半遮的双眸幽暗不明,闪烁出隐匿的危险。就在这时,冰冷的唇席卷而来,呼吸被夺去!过多的惊吓让我一时忘记反抗,喘息的瞬间细腻的舌极具侵略性地侵入口中,清冽的薄荷味迅速充斥我的感官系统,不是简单的浅尝则止,吮吸掠夺,疯狂又带着偏执,他的右手滑入我的发中压住我的挣扎,吻逐渐加深,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腰上的力道加重,身体已经全部贴上那副滚烫的半裸身躯。

“简,简小姐,席先生,你们…”

我不知道我们是如何结束这个吻的,事实上,在这个吻结束的五分钟里我仍处于绝对的混乱状态,是的,混乱!而,更让我痛恨的是我可以在强吻下推开叶蔺,却没有推开他!

“林妈,麻烦你去简小姐的房间把玉嶙带出来。”朦胧中听到的低沉嗓音已经恢复一贯的冷慢,只是隐约间多了一丝暗哑在。

感觉有人牵起我的手,一惊,对上那双牢牢锁着我的眼眸——波涛暗涌,深不可测。

急促的呼吸已经平息,心却仍然狂跳不已,我猛地甩开他向楼下跑去。

21我的行为足以被称作落荒而逃,连连的低咒丝毫不能缓解心中的愤慨,莫名的焦躁与不安,凌乱的脚步,混沌的心境,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一局我简安桀输得狼狈。这样的夜,刺骨的冷风,烦躁的心却未有沉淀的迹象,嘴角不自觉溢出一抹苦笑。显然,泾渭分明的相处模式已经被他渐渐模糊。

半小时后回简庄,灯火通明,看到路口停着两辆车子,胸口一窒,灵犀的预感,父亲回来了,还有——沈晴渝也回来了了?!

客厅里,简震林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一旁丰韵成熟的女子抱着简玉嶙逗弄,岁月的流逝未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依旧的美丽、精练。

父亲看到我,提早结束通话,“小桀。”

简震林踟躇着走到我面前,生硬地找着可以说的话题,“原本是明天回来的,没料到议程提早结束。”

我“恩”了一声。

看我表情如此冷淡,简震林越发不知该如何接话,顿了良久方才道,“前段时间你沈阿姨刚好也在新加坡,所以这次就一道回来了。”

我不动声色,静等下文。

“——你跟你阿姨也是六年没见,一定生疏,以后多多相处就好”

“安桀。”沈晴渝终于出声,笑着走过来,“老早就听你爸爸说你回来了,我想是要赶回来的,可是抽不出时间所以才拖到了现在,倒巧,跟你爸爸同一天,总之,安桀,欢迎你回家。”

我轻点了下头,“没事我先上去了。”走向楼梯处,与站在扶手边的男子擦肩而过,上楼。

关上房门,卸去一身的防备与疲惫,拖沓行至浴室,放满热水的浴缸,裸身滑入,任由水浸没自己,直到完全沉没。

第二天醒来是下午两点,穿戴整齐下楼,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倒是电视开着。原本想不动声色直接出门,却非常意外地看到电视节目里一个主角竟然是席郗辰,而自己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总之我停了下来。

“我们这期Celebritymagazine非常荣幸地请到了成业的执行总裁席郗辰席先生。”女主持人专业的开始,惯例地获得一片掌声。

席郗辰坐在单人沙发上,客观中肯评价:剪裁合宜的纯黑色西服将他的身形勾勒地俊挺出众,修长双腿交叠,优雅从容,眉宇间的那抹淡郁气息又让他多添了几分神秘。

“席先生的到来真的非常出乎我们的意料,老实说我已经开始期待公司的年度奖金了!”

另一位男主持人哈哈一笑默契接口进入正轨,“对于您被Aristocrats杂志评选为本年度最具影响力的新秀首席领导者,不知席先生你对此有何看法?”

“优秀的CEO不止我一个。”席郗辰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

“席先生真是太谦虚了。”女主持人笑着,转下一个问题,“能否请席先生谈一下成业集团未来几年的计划和目标?”

席郗辰状似想了想,“计划随时在变,若是目标,我想所有企业的目标都是一样的,用最少的成本创造最多的价值。”

接下来十几分钟主持人连续问了一些专业领域内的问题,大凡是关于企业的经营管理与效益创造,而他也作了该有的回答。

进入尾声时女主持人笑着站起来面对台下观众,“那么接下来我们响应一下观众的需求,基本上是女性观众的需求,请教席先生一些私人问题。”立即获得一片掌声与附和声。

席郗辰颔首,风度颇佳。

“也许大家会觉得我问得太直接,但是——请问席先生结婚了没有?”不出意外的一片鼓掌声。

席郗辰顿了一下,“没有。”

“果然还是单身贵族中的一员!”女主持人摆出捧心状,忽然又想到什么,故作惊吓,“不要告诉我,席先生您打算永远当单身贵族?”

“我想,我会结婚。”他说。

女主持立马接茬,“席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表示目前已经有适合的结婚人选了呢?哦上帝,会有多少女孩子抱着我们这一期的杂志回家哭了!”

“我不是艺人。”这话倒也说的实在。

“NO,NO,NO,席先生你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也高估了我们的抵抗能力,事实上现在少女的打击面早已经从娱乐圈向外扩张发展到很多领域,所谓的中心边缘说,所谓的地毯游击说就是这么来的,总之,以席先生您的条件而言,知道您名草有主对于我们这些尚未结婚的女性同胞来说,等同于经历了一场非常血腥的武装镇压。”女主持极其暧昧地挑了下眉,精彩搞笑的言论又是赢得满场喝彩。

席郗辰笑笑未接话。

“那能否请席先生稍微透露一下那位了不起的女子的资料呢?”

“我很乐意,但是我想她不喜欢我谈论到她。”

“从未参加过这类节目,倒也游刃有余。”不知什么时候沈晴渝竟站在了我的身后侧,“如果不是逼着他去,八成是懒得理睬的。”下一刻笑着转向我,“下次有机会安桀也去帮阿姨的电台撑撑场面如何?”

不等我回答,她继续说,“不过,郗辰什么时候也有看中的女孩子了?”

“我出去了。”

“咦?安桀你要出去?那晚饭回来吗?我正在堡汤呢。”

我看了她片刻,“不回了。”

沈晴渝顿了下,有些失望,“这样,那行,自己出去要注意安全。”

我点了下头,旋步走出去,经过花园、雕花铁门,沿着小路走了几步终于在灌木栏旁蹲下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不停抽搐的胃翻山蹈海,冷汗从额际泌出,痉挛恶心得好像要把整个胆汁都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