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去争取,可是姚夏,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明知道她爱他,却始终不肯让她靠近半分,明知道她爱自己爱得那么辛苦,却始终视而不见。多少年了,他不是不懂,只是晓曦,不是他要的女人。

既然如此,他不给她一点的机会,宁愿寂寞的时候找别的女人打发时间,也不要她接近自己。

这条路太难走了,那份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过的感情太过沉重,她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守护着,于是,她想要放下一切。

短信又来了,她低下了头,慢慢的从提包里摸出手机,点开消息,她浅浅一笑。

是时候让自己重新开始了。她不是没有人爱的,谦谦君子默默追随了她这么长时间,也该给他一个回应了。

没有回他的短信,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

“你来接我吧,晚上,一起吃饭。”

挂了电话,仰头望着天空,笑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正巧,有人在放烟火。美丽的星星点点就那样随着声响朝四处散了开来,本是漆黑的长空,瞬间光亮。就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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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路缱绻至晨曦》,地址连接在简介下方。

第168章 你在这里等着我[VIP]

自从和陆思宇相认之后,兄妹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有时候不能一起吃饭,也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有亲人的感觉真的很幸福,至少在宋晓曦看来,血浓于水的亲情,比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重要。

陆思宇提过让她搬去跟他一起住,她笑笑,说,算了,等你把忆晚找回来之后要过二人世界,我可不想打扰你们。芒

他摸摸她的脑袋宠溺的笑着,不再强求。毕竟他心里清楚,晓曦她也有忌讳的事,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这对陆家对陆思宇以及过世的郑依敏和陆国升,都不是一件好事。

忆晚走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分开了这么多年,突然得知其实自己可以和她长相厮守,心里那阵难耐的悸动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可是无奈,一向以大局为重的男人,此刻要出国一趟,公司的事情不可以放下不管,爱人,只要她还在,就一定会有机会抓住。而他也深信,就只有几天的时间,忆晚能够等他,正好他也可以想想,她究竟躲在了哪里。

秦岭的婚礼办得很热闹,新娘也很漂亮,忆晚看着那穿着白纱脸上漾着幸福嫣红的女子,她也开始向往自己的那一天。垂眼轻笑,她没有自信,最终为她披上白纱的男人,究竟会是谁。

婚礼过后第三天,秦岭和他的妻子小燕来找忆晚,告诉她,她让他们查的事,有了结果。格

秦岭两夫妻走关系托了好些人,终于是翻遍了浙江省的户口档案管理部,好在姓单的人本就不太多,所以查起来也不是那么难。

那日,他们开车带着忆晚去了一个小镇上的农村,车子一路颠簸总算是到了目的地。忆晚有些忐忑,更多的确实紧张,原来,自己是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这里其实很美,山清水秀没有一丁点的污染,安静的听不到城市里的喧嚣,其实忆晚是喜欢这里的。

她唇角微微向上扬起,高跟鞋踩在石子上跟着他们一步步往前走,终于,在一户农家门口停下了脚步。

此时正值晌午,闻得到炊烟的味道,深深的吸一口,忆晚觉得惬意。

“有人在家吗。”

除了木鸡咯咯咯的叫声,这里很清静,于是秦岭只得试探性的推开门,礼貌的询问。

不多一会儿便有人从内屋出来,那是一个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妇人,满脸的皱纹粗糙的皮肤,没有人看得出她的年纪。

忆晚心里一震,双手握在一起,心跳有些加速,她不敢肯定,这个妇人是不是她的…

“您好,我们是市里来。”秦岭伸出了手,满脸的微笑。

老妇人有些恍惚,不解,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才跟秦岭握了握,“请问,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很有磁性,在忆晚听来,跟郑依敏的嗓音差不多,都有母性的慈爱。

小燕蹭了蹭他,示意他别乱说话,然后笑着也去握妇人的手,“哦,快过年了,市里派我们过来慰问一下乡亲们,看看大家今年有什么好的收成。”

闻言,妇人笑了,让开了一条路,“进来坐吧,这还是头一次呢,家里脏,你们别嫌弃。”

忆晚在门口愣着,要不是秦岭拉了她一下,她都忘了跨过那座门槛。

“家里一共几个人啊?”小燕一进屋,只看见竹凳上坐着一个男人,整埋着头在削红薯。

“就我们一家三口。”妇人吆喝了一声,屋里出来一个男人。

忆晚的手,紧紧抓着衣服,一直没有吱声。秦岭背着其他人,轻轻拍了拍她,忆晚抬起头,他眼睛里在说,没事。

忆晚笑着点点头,转眼,目光落在竹凳上的男人身上,他,好像见到客人,都没有一点反应的。心里紧了紧,终于开口。

“他…怎么了?”忆晚问。

妇人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天生的残障,一出生就这样了,什么都不懂。”

忆晚心里有蚂蚁在爬,忙不迭的蹲下了身去,伸出手,在空中停了停,最后还是落在男人的背上。接着,他转头,傻傻的对着她笑。

“他身上可脏,你当心。”

见忆晚穿得一身白净如雪,妇人倒有些怕儿子把她给弄脏了。

忆晚没有理她,笑着跟男人说话,“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说话,就望着她笑。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他很开心。

“说话呀,你叫什么名字。”忆晚耐性很好,等着他,她相信他会跟她说话的。

“忆生,单忆生。”

终于,他开口了。忆晚笑着,眼角偷偷的藏着泪。

小燕有些动容,心里憋得慌,想要哭却不敢,只得死死拉着秦岭的衣角。

忆晚站起身,走到妇人身边,看了看她,又看看她身后那个似曾熟悉的男人,“就…就只有这个孩子?”

夫妇俩一时沉默,半晌,男人开了口,“还有一个,多年前,送走了。”

“为什么?”她淡淡的问。

“没钱,养不起,家里有一个傻子,拖累着,只好…”说到最后,男人没了声,低下头去继续裹着旱烟。

“你们舍得吗?”忆晚说这话,声音在颤抖。秦岭怕她把持不住,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男人没再说话,一直沉默。可是妇人眼尖,像是看出了什么,“你…”

这时忆晚才意识到自己这样会露馅儿,于是恢复了从容淡定的表情,“哦,我就是好奇。”

她这么说着,可是妇人似是不信,一直盯着她的脸。她突然觉得,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似乎在哪儿见过。

忆晚转身,轻轻的吸了吸鼻子,然后给秦岭递眼色。秦岭点点头,从小燕的包里拿出一叠被牛皮纸包好的钱,递到妇人手里。

“阿姨,这是我们市里救济扶贫的款项,你们家后院可以开采来做果园,以后生活就会慢慢好起来。”

老妇人惊愕,“可是…”

“收下吧,这是政府的钱,很多贫困户都有的。”小燕走过来,将她推回来的手又推了回去。

“放心,不是白给你们的,以后你们挣了钱也得回馈政府,记得缴纳税金哦。”

由始至终,忆晚一直都沉默,站在门口垂着眼,不时的抬头去看看那个叫做单忆生的男子。那个,才是她的哥哥,亲生的,同父同母的哥哥,他那么可怜,她却束手无策。

眼泪就要掉出来,转身,迎着风,背对着所有人,装作像是拿下眼镜揉眼睛那样,偷偷的将泪水拭了去。

可是那个聪明的妇人,视线硬是绕过秦岭和小燕,将她那些自以为别人看不见的动作给看了去。

她的心里,开始莫名的不安。

走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叫住了忆晚,在门口,她拉住她的手,半晌,才鼓起了勇气,“你…是不是…忆晚?”

忆晚低下头,望着死死握着自己的那双苍老的骨瘦如柴的手,她缓缓的抬起头,笑着摇头,“我姓陆,叫我小陆吧。”

说完,在妇人惆怅的目光中慢慢的朝着秦岭的车子走去,她在笑,无比轻松的笑着,没有再回头。

后来回去的路上秦岭问她,“你就一点不恨,还给了他们十万块钱?”

小燕也不解,她要他们配合着演这场戏,却不与他们相认。

忆晚说,“你让我怎么恨,你们都看见了,这样的情形,若是我还在那个家,我大概是早就被饿死了。他们不要我,不是因为不爱,是身不由己。

那个男人,好可怜,大概一辈子都只能这样活着,相比之下你们看我过得多好。他是我哥哥,我很心疼很想帮他,可是我却做不到,因为我被抛弃,都是因为他。他们最终是选择了留下他,而放弃我的。

相认,我不敢,也没有勇气,因为面对曾经抛弃过我的人,我实在是喊不出一声爸妈。可是,若是没有他们,又哪来的我?他们也很难,其实我也担心,到最后,他们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自己,却没有孝子送终。”

说完,忆晚将视线转去了窗外。

秦岭叹气,小燕也叹气,刚才的情形他们都看见了,如果换做是他们,恐怕也是于心不忍,毕竟,是血浓于水,再不相认,再难以原谅,也无法怨恨。

新年一天天逼近,秦岭和小燕是新婚夫妻,所以他们一次次的邀请忆晚去他们家做客她也都婉拒了,还跟他们开玩笑,“见我单身一人,你们是想让我眼红啊?”

秦岭没辙,只好由着她。

年三十儿,忆晚和院长一起为孩子们包饺子,这一年的年夜饭,似乎吃得特别开心。

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英俊的脸,然后,他在吻她,缱绻缠绵。

天一亮,醒了,捂着脸使劲的笑出了声,对着镜子说,陆忆晚你可真不害臊。

大年初一下午一点多,陆思宇孑然一身走出机场,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唇角轻轻上翘,心里想,忆晚,你一定在这里的,对不对?

然后,双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往前走,拦了一辆车,对司机说了那个地方,他和忆晚最初相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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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啊,我估计错误,今天完不了了。

留言吧,好看不好看,你们也吭一声呗。

今日更毕,诸位看文愉快呀。

第169章 重逢[VIP]

出租车坐了好多趟,陆思宇有些烦躁,索性打了电话叫分公司的人开了车过来。

可是忆晚到底去了哪儿呢?连院长也不知道,只说一大早的就出了门。该去的地方,她认识的人,他通通的都去找了个遍,可就是没有人影儿。这个丫头,一定是知道他回来,存心让他急。芒

车子停在西湖边,师傅轻轻一斜眼就看见后视镜里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他三两下的扯下了领带,然后将扣子松开两颗。

“老板,现在去哪儿?”见他不是那么高兴,司机小心翼翼的问着。

蹙着眉,心里生着闷气,他摇了摇头,打开了车门走出去。

因为是过年,西湖边上很多人,有拍照的有谈情说爱的,初春了,柳枝也发了芽,这湖边风景倒是挺好。

陆思宇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些寂寞,本想拿支烟出来抽,想想还是算了。转身要往车子那边走,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大提琴声,他心里震了一下,不是别的大调,正是《缠绵往事》。

忆晚!

陆思宇有些慌了神,脑子里慢慢的都装着那个名字,在他看来,就只有她会在他面前拉这个曲子。他到处走,四处看,询问着琴声是从哪儿传来的,走到桥墩处,发现那里围着很多人,脚步,突然就慢了下来。

他错开人群,一点一点往里面挤,终于,看到了小船里坐着,垂着眼演奏的女子。他那张原本因为焦急而僵硬的脸,渐渐的就缓和了,然后,笑得那么灿烂。他的忆晚,他终于找到了。格

一曲演奏完毕,岸上的人都在拍手,忆晚站起身致谢,弯腰的时候眼角扫到人群中那抹熟悉的身影,猛的抬头,心跳差点停止。

他在笑,她也在笑。动了动唇想要开口叫他,师傅却慢慢的把小船划走了。她想要叫他停下来,最终却没有,再次坐了下去,目光依旧望着岸上那个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的人影。

她想,若是有缘,总会再见。

陆思宇却急了,见船划走了,他一时着急便沿着岸边追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她的名字,忆晚,忆晚…

最后,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半弯着腰抱着膝盖,抬头,船已远去。

待喘息平静了下来,他笑出了声,他知道,那丫头就是故意的,就是要折磨他。好,忆晚,我等着你,哪怕是一辈子,我都等你。

转身,慢慢走回车里,师傅问他去哪里,他说,“孤儿院。”

司机有注意到,他的语气明显不一样了,脸上,一直都有着微笑。

忆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六点钟了,用院长的话说,她就是码好时间回来吃晚饭的。

背着大提琴,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低着头踢小石子,好像很是快乐,她没有看见,孤儿院门口倚在木栅栏上的男人,已经等得直不起了腰。

她由始至终都是望着地面的,直到走到门口,才看到面前那双沾满了灰尘的皮鞋。视线往上,是修长笔挺的腿,往上,是他那细窄的腰身,再往上,就是那张略显疲惫却依旧带着温柔笑意的脸。

最终,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看着他深邃的含着柔情的眸子。

“你终于回来了。”是他先开的口,语气很软,却很温暖。像是一个在家等待着妻子晚归的丈夫,有些倦意,有些责怪,有些不满,甚至,还有些撒娇。

忆晚点点头,咧开嘴笑,像个孩子一样。

他站直了身子,接过了她手里的琴盒,微微蹙了眉,“你当你开演奏会呢,尽往人多的地方去。”

她还是笑,就是不说话,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他,好像,这张英俊的脸呵,怎么都看不够。

“船划走了也不知道叫停下来,害我跑了那么远也没追到。”

她知道了,她这是在抱怨呢。于是,笑得更灿烂。

见她一直不说话,就傻笑,陆思宇不满意了,放下手里的东西,揽过她抱在怀里,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不停的磨蹭,“你还真的忍心…”

他太高了,忆晚要踮起脚才能将头放在他肩膀上,索性放弃,就那样靠在他的胸口,许久才说,“这么远都追来了,跑一段路算什么。”

陆思宇想了想,“嗯”了一声,然后就一直抱着她,再也不愿意放开。这个女人,他是有多想要死死抱住不放啊,梦里是出现了多少回啊,说出来太丢人,他只能藏在心里想起来偷偷乐。

“好了,先放开。”路上不时的有车子经过,忆晚有些害羞,轻轻的推了他几下。

他不乐意,不放,忆晚再推,他有些生气了,音调陡然升高,“我就要抱你,就抱你,怎么的吧。”

忆晚那他没办法,只得由着他,不过,其实她也舍不得放开。

身后有人“咳咳”两声,忆晚回头,是院长。这下陆思宇才缓缓的松开了手,忆晚看他,倒还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她暗自发笑。

“外面凉,我让他进来等他偏不。”院长无奈的说着,然后转头去看他,“这下该进屋去了吧,风大,一会儿忆晚着了凉有得你受的。”

忆晚埋着头偷笑,跟着院长进屋,陆思宇则一言不发的拿着琴盒跟在他们身后。忆晚想啊,这男人可真够委屈的。

晚上和一大桌的孩子们一起吃饭,陆思宇有注意到,忆晚好像很会照顾孩子,于是,趁大家不注意,蹭了蹭她,小声问,“你很喜欢小孩?”

忆晚挑挑眉,没吱声。

他也不再说什么,埋头吃饭。他记得,姚夏告诉过他,忆晚,曾经有过他们的孩子。这段时间每每思及于此,心下就微微作痛。

吃过晚饭两人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司机来接他了,忆晚站起身送他。

可是这个男人却突然说,他不想一个人回去。

忆晚知道,他们才重逢,他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可是没有办法,这里是孤儿院,要他留下,不太好。

“回去吧,你看人家司机这么晚了专程来接你。”忆晚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

“不回去,我们俩还有很多话没说完。”他开始犯倔。

“一个晚上也是说不完的呀,来日方长,听话。”

忆晚的声音柔柔的甜甜腻腻的,他怎么听得够,她要他听话,可他偏偏就耍起了赖。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你要我一个人过呀?”

“哪有,我们不是一起吃的晚饭吗?”

“不行,说什么今晚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你等我,我让司机先回去。”

说着,他就转身要往外走,忆晚拉住他,“不要这样了,你不回酒店等会儿你睡哪儿呀?”

陆思宇背对着她,没有转过头来,看样子是不高兴了。忆晚走上去,正面面对他,见他有些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五年你都过来了,不过就是一个晚上而已,就这么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他确实是迫不及待了。想了想,双手扶着她的腰,小声的说,“要不,你跟我一起回酒店?”

陆忆晚皱起了眉,垂着眼轻轻的咬着唇,陆思宇看她,有些害羞,还有些紧张。于是他笑了,清了清嗓子,“呐,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也不走了。”

简直就是在耍横嘛,陆忆晚眯着眼看他,心里低低骂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以前可没有这么讨厌的。

没辙,只得答应她。

车子上,忆晚一直望着窗外,想着去跟院长说今晚不回来住的时候院长那张意味深长的小脸,她耳根子就烧了起来,多丢人啊。

可是身边那个男人,她偷偷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自己呢,好像特别特别地开心,笑容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

什么都不管了,她突然就倾过身抱着他,脑袋放在他的胸口,然后闭上了眼睛。曾几何时,这样靠在他怀里睡觉的时光,她以为是她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梦想。

原来,梦想也可以变得这么紧,触手可得。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

到酒店的时候,忆晚还没醒过来,陆思宇不想打扰她,只得抱她起来。可是还没来得及抱她,她就醒了,然后说什么都不让他抱着上去,红着脸自个儿下了车,先他一步走进了酒店大堂。

陆思宇跟在她身上,然后突然走上去禁锢着她的腰,当着那么多人这样亲密的举动,仿佛他要昭告天下,这就是他所深爱的女人。

忆晚心里轻轻的叹息,却满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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