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是赶在12点爬上来更新的某苏……

吃完饭,陆陆续续已有客人入住,许铎作为东道主,自然闲不下来,于是吩咐了老管家陪沈琉去道具室选择晚会所需要的道具衣。

“晚间期待见到光彩照人的你!”他微微一笑,因为不常微笑,稍显僵硬,随即又道:“快去吧,道具室有很多漂亮的衣服,选一件你最喜欢的,晚间闪烁全场!”

“晚间见!”沈琉开开心心跟着老管家。

丰知行跟在沈琉后面,也笑眯眯的去选衣服,因为之前许老爷子对他另眼相看,言语可亲,就算是面无表情的老管家也不敢冲着他多话。

道具室的门一推开,沈琉顿时热血都冲上了自己的脸。她感觉眼睛都要被闪瞎了。许铎一定是知道她的爱好,才会买了这么多缀着蕾丝边的可爱裙子,她摸摸这件,又提来看看那件,一扭头看见丰知行手插在口袋里朝着自己微笑。

“你说哪件最棒?”她问丰知行。

丰知行撇撇嘴,将她提着的所有衣服都打量了一遍,又耸耸肩:“都太普通嘛。”他见着沈琉眼睛瞪得大大的,又问她:“你喜欢扮作公主?那多不好玩,化妆晚会嘛,就是要让人猜不透你!惊喜,你懂么?你扮成同大家一样的有什么意思?”

沈琉好奇:“那你扮成什么?”

丰知行脸红都不红,十分倨傲的说:“白雪公主!我觉得我最适合!”

好吧,这样的确反转的厉害,沈琉托着下巴看着满屋子的裙子,突然哈的一下,眼睛一亮,冲进角落里,在一堆闪着碎钻的衣服里扒拉出一件毛茸茸的衣服。

“我打算扮成……这个!”她一提衣服,丰知行的眉眼都舒展开了。

这是一套狗熊的装扮,整个一套,连面具都用不上,屁股后面一撮小尾巴,十分之可爱。沈琉当场示范给他看,穿进去,只剩下一双眼珠子在面部的空洞里转来转去。

“白雪公主与狗熊の爱!”她一开心,对着丰知行又做了一个握臂的姿势。

“非常棒,看起来雄壮极了!”丰知行开心极了,摸摸她的头,举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身后的老管家平生第一次有了焦躁的心情。他挺直着腰板,憋了好半天才挤出细细一条声:“小姐,你要不要看看别的?还有更多漂亮的衣服。”

沈琉问他:“不可以扮成漂亮的狗熊么?”

他冷汗淋漓的看着沈琉,想起许铎之前再三叮嘱:让玫瑰小姐选她最喜欢的衣服,不要干涉她。

这个衣服算是玫瑰小姐最喜欢的么?这风格,太独特了。

“小姐,你喜欢这一套么?”他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挣扎一下,拯救一下这位口味独特的小姐。

丰知行抢在沈琉之前答复了他:“这样很好,非常与众不同。““对!”沈琉欢快的附和了他。

晚间的时候,身材高挑的白雪公主,挽着憨态可掬的沈琉,这一对组合走进来的时候,全场寂静数十秒。

立刻有人窃窃私语:“这是晚会助兴节目?”

许铎正浅饮着杯中酒,等待沈琉的道来,据他的工人透露,宏玫瑰小姐选了一套非常奇特又可爱的衣服。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她了。

他翘首以盼十几次,终于忍不住问身边一直面无表情的老管家:“她怎么还没有来,是又找不到来的路了?”

老管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微微颔首,用淡定的语气指点给他看:“请看,那只可爱的狗熊就是美丽的宏玫瑰小姐。”

许铎看着被众多名媛捉着拍照片的沈琉,顿时觉得自己心情很复杂。

他端着酒杯靠过去,正听着哪家的姑娘在说一个谁也逗不乐的笑话,所有人都掩饰性的干笑两声表示礼节。

化妆舞会有个好处,大家都戴着面具,大多数衣服又都是公主裙,谁也认不出谁,正因为如此,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家世压过自己的。

所以谁也没把彼此的笑话当成笑话。都在认真的做戏。

唯独这个中途混进来的狗熊身份十分诡异,大家都琢磨估计她的身份类似于调节气氛的存在,所以对她说话相对于随意一些。

此时姑娘们的话题又变了,有人抱怨瘦身不易,立刻有少女跟着推荐各种瘦身方式。

沈琉也哈哈哈的跟着乐:“有个好办法,一天就能受上十斤。”

少女们都停下来,看着这头小狗熊。

沈琉得意洋洋:“卸掉她一条腿,正好十斤左右嘛,哈哈哈哈……”

噗……站在后面听故事的许铎一口酒扭脸就喷在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身上,他淡定的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

伸手点了点沈琉的肩膀:“玫瑰,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

沈琉一直嘘嘘嘘做小声状,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其实她多虑了,这化妆舞会的大多数都是平时各种聚会能够见着的,偏偏宏玫瑰的名字是绝对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许铎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问她:“你穿成这样,待会怎么和我跳第一支舞?”

“好说!待会儿换个你觉得能和你跳第一支舞的就可以!姐跳舞一般般的。会拉低你的水准!”沈琉一拍他肩膀,她处于对什么都新鲜之中,对那个所谓代表许铎的青睐的第一支舞,并没有什么兴趣。

许铎的脸都黑了。

第一支舞音乐响起的时候,他终于下定决心去邀请狗熊沈琉,刚踏出一步,就看见狗熊沈琉正拽着白雪公主跳得正开心。

两人属于美女与野兽的组合,十分吸人眼球,沈琉就像无敌风火轮一样,抡出去,总能被拽回来,虽然离她几尺都没有人敢靠近,但是气氛也因此活跃许多。

“知心,你好棒!”沈琉第N次跳脱手又被他拽回来以后,由衷地表达了她的敬仰之情。

丰知行得到鼓励,嘴角弯弯,心情愉悦的很,一脸骄傲:“我当然是最棒的,小六,你也很棒,跳得很投入。”

“谢谢!应该的。”沈琉开心的笑。

两人欢乐的一击掌,又十分默契地你丢我拉,玩得不亦乐乎。

许铎胸都闷了,偏偏被人不断邀舞,脱不了身。

舞会欢乐又温馨的举行着,有不少人已经私自揭开面具,笑语晏晏的交谈起来,这本来也就是一个联络彼此情谊的舞会。

“啊~~~~”突然,走廊处传来凄厉的尖叫声,像是一把尖利的匕首,划破了晚会的温馨和欢乐。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丰知行,他踹掉高跟鞋,奔了出去。紧接着在场的男士一个接一个跟了出去。

幽暗的过道上站着一脸惊恐的工人。

见着众人奔来,结结巴巴的:“我我听见有打斗的声音,就奔跑过来,看见有位小姐就,就被拽进这里……”他比划着,推开楼梯下存放杂物的小门,“但是她不见了!我就吓得,吓得……没有敢追进去。”他举着那位小姐的高跟鞋,吓得浑身抖瑟。

“不用怕,大家认识的彼此确认一下,或许只是哪位小姐在恶作剧!”许老爷子本来在房中躲清静,等待舞会最后再出现。现在被尖叫声给惊了出来。

沈琉跟在一大票人后面,眼睛到处瞄呀瞄呀。

楼梯的拐角,靠着小壁门的地方,那个她很心仪的骑士铠甲似乎转了方向,在手臂同手腕交界的地方,似乎还多出了什么。

她慢慢靠过去,朝铠甲里面看了一眼,又木着身子僵直地走了回来,一个劲的拍许铎:“许……许铎……”

“嗯?”许铎一扭头,看见沈琉吓得瑟瑟的样子,顿时十分惊奇。

虽然同沈琉结识不久,但是沈琉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像这样带着颤抖的尾音同他说话,还是第一次,他偏过脸来问:“怎么了玫瑰!”

沈琉咽了咽口水,指着那个铠甲:“我想,有人比我更看中它,它藏在里面同我对视!”

“啊!”现场此起彼伏尖叫声,所有的少女都扑向了靠的最近的人。

众人注意力都在它身上,沈琉反而不害怕了。

她定了定神,跟在许铎后面慢慢靠了过去。

许铎随手拔下一截复古的烛台,轻轻点了点铠甲,那个铠甲就无声无息顺着墙壁倒了下来。

铠甲铁首歪在一边,露出如丝的头发和藏于发丝中少女毫无生气的脸。

此时这位藏于铁甲内的少女,正睁着眼睛,双眸毫无焦点地凝视于地毯的某一处。从她脖子处滑出小小的铁牌,映着暗橘色的壁灯,反射出金属的冷光。

“啊!这个牌子……是……”沈琉举起手指,她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在哪里曾经看过它。

“玫瑰,不要害怕!”许铎脸色突然变了变,一把将她摁入怀里,“你还是先去休息休息吧!”他拉着沈琉的手,像是怕她挣脱一样,又命令在场所有的人:“大家都散了吧,回各自的屋子,记得要有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夜深了,保留现场,都散了吧。”

丰知行穿着蓬蓬裙,也伸手拉住了玫瑰:“来我这里!不要打扰别人调查事情!”他用了力气,在许铎冷冷地眼神里,将沈琉一把解救了过来。

此时已是深夜,古堡处于山间,想要顺着盘山公路下山,也是极为危险的,尽管每个人心里都已经害怕到极点,却都识趣地远离了现场。

并且自发的组了队员,团在一起。有的时候,拥有财富的人比一般人更加害怕生命的逝去。

作者有话要说:怕有盆友担心,先声明,不是恐怖文,= =只是故事情节需要而已。

☆、PART19

……瓦回来啦,瓦来更新啦~~……

已经是深夜,却没有一个人有睡意。

所有人都蜷缩在各自组好队的房间里。沈琉和丰知行就蜷缩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门静悄悄的关着,两人都换好了衣服,压低声音揣摩。

“我见过那块牌子!”沈琉一进门就压低声音。

“我也见过。”丰知行耸耸肩,“许铎的大姐许愿当初就当做装饰品带过一次嘛,还被拍了照片上了时尚版的封面,不过因为许家人十分反感家人出现在这类专栏,报纸被回收了百分之八十。”

“好吧,难怪许铎拦着我。”沈琉嘀嘀咕咕。

“我觉得凶手不会是我们参加舞会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观察了一下,自我们进来以后,再也没有人出去超过五分钟以上的,如果是嫌疑人,时间根本不够用。”沈琉想起那个姑娘那个不算娇小的身材,还有那套繁琐的铠甲,揣摩着怎么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能够理顺服帖。

丰知行嗯了一声,接口:“许家应该可以应付的很好。”

“那许铎也该忙好长一会儿了。”沈琉一想到许铎之前在宏家向宏大元保证这次古堡之约肯定会安全可靠,顿时叹了一口气。

“阿六,你真的很喜欢许铎么?在为他担心?”丰知行见沈琉重重叹了一口气,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想起昨天入古堡之前,沈从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好好行使某项保护义务时的情形,不禁胸口有些闷。

他又怎么同沈从解释,沈六或许喜欢的不一定是自己。

“许家或许,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呀!算了,跟你说也没有用!”他为难的皱起眉头,右手不自觉地放在自己胸口上,那里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就算知道的再多,可是在心仪的人面前贬低情敌,他还是不屑的。

“你……”沈琉白了他一眼,刚开口提了个字,突然听见窗外嘎达嘎达轴承滚动的声音。

丰知行一皱眉头,扭头同满脸迷茫的沈琉对视了一眼。

“看来……”他说。

“看来……”沈琉傻乎乎的接口。

两人高深莫测的对视。许久之后,沈琉忍不住问他:“看来什么?”

“……”丰知行这才发现,所谓的默契,从来不存在于他与沈琉之间。他索性走到窗台前,撩起窗帘给她看:“你来这里便知道了。”

有巨大而又行距密集的铁栏杆从窗外从天而降,像是一个大大的鸟笼,缓慢的降落下去,将整个古堡似乎都围在了其中。

“走,出门看看!”丰知行推开门,沈琉跟在他后面,走廊里站满了客人,都在慌乱的互相奔走。

“各位不用惊慌,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古堡启动紧急安全装备,大家请依旧回到各自的屋子,一切都是安全的!”走廊里有许家的老工人来来回回提着灯来告示。

但是谁也不会真的回到原来居住的卧室。

“糟!”沈琉突然想什么,又钻进屋子里,从床上将空调被给揭了下来,一条丢给丰知行,一条自己披上。

“做什么?”丰知行看她用空调被将自己裹了一圈,大为不解。

“你过来!”她悄悄同丰知行耳语:“你看,这里密不透风,万一发生了火灾,我们就往这被子上泼水,往门口跑。”

她这么一说,丰知行立刻领悟了,也学着她的样子将被子盖在自己的头上。

众人推推揉揉,推着前来通知的老工人下楼,一切都乱糟糟的。

当然也有浑水摸鱼的,有个先生,在混乱中不知道扶了多少位小姐,又摸了多少位小姐的臀部了。

他挤到了沈琉后面,见她一副娇小可欺的样子,哼哼唧唧的就靠过去蹭,沈琉裹着被子,回过神来,顿时怒从心中起。

“神六姐的屁股你也敢摸!”她从被角里一伸手,嘎达一下卸掉了那位咸猪手先生的一只胳膊。顿时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楼层。

但是谁也顾不上去好奇。

大家往一楼出门的地方奔跑过去。

而许老爷子就拄着拐棍站在走廊上,十分淡定的拦截在门口:“各位稍安勿躁。只是为了大家的安全所采取的必要防范手段,明天天亮,大家就可以各自回家了。”

“许老爷子,你这样下了铁牢一样的栅栏,谁都不安心呀。不如打开大门,让我们一起结伴下山好了。”有人压着愤慨抗议。

“这怎么行?或许凶手就在这个屋子里,跟着大家一起冲下去,那不是永远寻不到了?”许老爷子皱着眉头,他顿了顿拐棍又说:“我们刚刚盘点人数的时候,发现还失踪了一个女性服务人员,照着这么看,或许失踪的就不是只有那位小姐。”

有人高叫:“你们许家丢了人,管我们什么事?”

“让我们出去吧!”

“找不到凶手,总比大家都处于危险之中好吧!”

也有人推揉着人群,向许老爷子挤去,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丰知行裹着被子,一直将沈琉护在暗处,见到人群骚动起来,索性拉着沈琉就往举办晚宴的舞会跑去。“快跟着我!”

他拉着沈琉七绕八拐,走过连廊的时候,还不忘记顺手将隐藏在壁画之下的壁灯摁钮给摁下了,这下亮堂许多。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摁钮的?”沈琉好惊奇。

丰知行笑了笑,拉着她一个劲的往前跑。

却在快要抵达饭厅之前停住了脚,因为他看见面无表情的许铎正抱着臂站在那里,“这位先生,我也很奇怪,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摁钮的?”

这间古堡许家买下来有十几年了。他每年都会来度过最热的时间,对于许多地方的开关,尚且还处于不甚了解的状态,怎么这样一个外人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暗藏着的开关摁钮。

丰知行和沈琉两人裹着两条雪白的空调被,像两只大企鹅一样对着许铎眨巴眼睛。

丰知行甚至很无耻的问沈琉:“对呀,我怎么知道那里有摁钮?”

许铎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要抓丰知行的手,手探过去,刚要触及他包裹着的被子,丰知行就轻松的跳开了,许铎又抓,他又跳,一连好几次,都被他闪了过去。丰知行虽然跳得像只大企鹅,可是依然敏捷伶俐,夹着两人中间还有个看着欢乐也跟着蹦跶的沈琉,许铎的脸越来越黑。

“你到底什么人?”这个问题让他一直挂怀许久。就算是许老爷子说了是故人,也不能打消他从心底,从第六感感知出的敌意。

这是个敌人!

还是个强大的敌人!

他的感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丰知行被他堵在角落里,神色又焦躁又不安,他带着沈琉跳来跳去的,眼睛不停的描向许铎身后。

“你让我过去行么?”他忽略了许铎的问题,焦躁不安的要求走到许铎身后的过道去。

“不可以,你先说明白了才可以过去!”许铎皱着眉头。

沈琉裹着被子看着丰知行,她突然发现丰知行的脑门上出了许多的汗水,就像是一个人焦急到一个程度,无法解脱,而逼得生理上都有了反应一样。

他一定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

“快让一让他,或许他尿急!”沈琉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一样。并且在许铎面无表情表达出拒绝之意后,她甚至体贴的递上了一次性茶杯一只。

“要不,知心,你就随便随便!”她劝他。

丰知行十分急躁,有些淡定不能:“这怎么能随便!!!”他甚至连以后可以保命的被子也褪下了,开始伸手去推许铎。

许铎像是早就预计到他会出手,十分快速的探手迎下了他的一招。

两人越打越快,沈琉裹着被子觉得眼睛都花了,最关键的是,她发现丰知行一直在向她使眼色。

那眼色大概就是:逃走?

快跑?

“算了,我自己来吧!”他终于忍不住,招架着许铎,往墙壁处靠,还腾出一只手来,将碰歪的一组红黄蓝壁画给掰正了,顺带将错位的颜色给移到了原来的地方。

“终于可以了!”他松一口气,闪过许铎的一记手刀,作投降状:“不打了不打了!”

“为什么?”许铎越打越怒,刚扯掉领带,听他服软顿时觉得胸闷:“你不是要过去么?”

“现在不用了!”丰知行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一摊手:“我就是看那幅画挂着次序颠倒,颜色错乱,觉得心情很抑郁。不纠结回来,我就会胸闷,气短,意难平!”他还用上了排比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