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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于晚来反咬了着唇,声音清晰地颤抖。

“哦?你知道我怎么想?”凌阗稍稍靠近于晚来。

他修长的指尖从于晚来长发中穿过,指尖的触感轻柔温顺,映衬着眼前那张绝美的脸,是足以让很多男人都硬不下心,甘愿化为绕指柔的。

曾经的他,亦是如此。

“我……”于晚来更紧地咬住自己的唇,这么紧地咬住,使得她唇部再没有一丝血色,染上些许苍白。

凌阗的手松开她的头发,转而从她的唇畔抚过,使她把紧咬的唇松开:

“好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淡淡的一句话,让于晚来的脸都煞白起来。

“阗,我……”

“宇文泠不会愿意看到,你彻夜不归,在我这吧。”凌阗再次轻笑起来,笑中,带着嘲讽,也带着一种其他的意味。

于晚来没有再说话,沉默中,一颗晶莹的泪从她得眼角坠落,也落在凌阗来不及收回的手背。

泪,很冰冷,但,却让凌阗的手震了一下,那瞬间,他分明觉得,有些什么,被这颗泪烫灼得快要无处藏匿。

而没有等他的下一句话,下一个动作,于晚来自己伸手把眼泪拭去,接着,欠身,避开凌阗的手,就要朝外走去。

外面的雪下得愈发大了,当打开落地玻璃门,风席卷着雪扑面而来得刹那,生生地让于晚来颤栗了一下。

也在颤栗的同时,一双手越过她的肩膀,把玻璃门关阖,不用她回头,能听到凌阗的声音传来:

“雪太大了,和宇文泠说一声,今晚,你就留在这吧。”

“你想我说什么?”于晚来得声音不复方才的低哑,清晰干净地落尽凌阗的耳中。

下一秒,她同样利落干脆地转过身,不复方才的柔弱,凝视住凌阗,一字一句地继续道:

“你要我回到他身边,对吗?不管三年前,三年后,你对我,最后都要放弃,是吗?”

凌阗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望进她的眼底,唇边弧度轻扬: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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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危情(1)

辰星坐在窗台前,屋内的热气和着窗外的寒冷,熏得玻璃窗上起了一层水雾,白皙的手指在这层水雾上轻轻勾勒,勾勒出简单的图案,当一朵花儿最后一瓣被勾勒完,斑驳的玻璃窗上映出一张干净的脸来。

辰星伏在窗前,她的身上披了一件棉质的睡袍,除了脚踝处若隐若现的绷带外,整个人都被笼在睡袍中,睡袍加上室内的暖空调,熏得人昏昏欲睡,而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刚刚拜托恬恬把今晚的工资代转给宇文斐,这样,虽能避免不再和宇文斐见面,可,也让恬恬诧异,对此,她没有多做解释,因为,只要不回去蛋糕房,这层诧异,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去。

但,纵然了结了蛋糕房的事,这一晚,却再睡不踏实,或许是惦记母亲的身体,辗转反侧难眠下,干脆爬起来,就着玻璃窗,看着窗外的点点落雪,无意识地,重复着小时候属于自己的小游戏——不需要画板,只需要一块玻璃,呵点热气,也就成了画板。

曾经,这样的游戏,是她所喜欢,并孜孜不倦的,源于,这也是她能拥有得起的游戏。

神思间,底下忽然亮起一排车灯,是凌阗回来了。

已经很晚,却仍是回来了。

仍是?

辰星不自觉地一笑,蹑手蹑脚起身,仿佛怕惊动什么一般,缩回床上休息。

而这一夜,注定,她是无法入睡的。

随着电话铃声尖锐地响起,是祥嫂急拍房门的声音传来:

“夫人,夫人!”

辰星打开房门,得到的,却是一条让她几近崩溃的噩耗:

“夫人的母亲送仁和医院了,医院已下了病危通知!”

Chapter10 危情(2)

辰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踉跄、晕眩中走到一楼,也听不清祥嫂其后说的话,只知道,当跨出凌氏大宅,雪花飘洒到额头时,瞬间的清明,让她看到,前方已停了一部车。

一旁大步越过她,坐进车里的,竟是凌阗。

不管此刻凌阗的出现,是否和演戏有关,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顾脚踝的扭伤,飞快地奔到车上,车内的暖气还没有开起来,夹带着雨雪的寒气,让她不自禁地颤栗起来,只是这些颤栗同样是在不为人知的暗处——凌阗眼中的她,仅仅表情木讷,神色惶然。

车是凌阗亲自开的,不是以往专用的迈巴赫,而是一部造型新颖的跑车。

跑车的速度很快,迅疾地驰出凌氏大宅,往山下开去。

今晚的山路,因为雪天的缘故,很湿滑。

这些湿滑对拥有极好性能的名车来说,显然不值一提,可,在今晚,随着一个山路急转弯,凌阗的眉头稍稍皱起,本来轻松把住方向盘的手不再松懈时,终究,能让细心的人察觉出异样来。

但,辰星在这样的时刻,显然称不上细心。

直到尖利的刹车声响起,辰星浑噩的思绪才开始归拢。

归拢的刹那,来不及任何反应,只看到车失去控制一样在一个急转后,朝山下跌去,任凭凌阗再如何把控方向盘,都止不住这样飞快的跌势。

凌阗来得及做的,仅是下意识看了一眼神色迷离,来不及恐惧,也来不及系上安全带的辰星,低低咒骂一声,俯身过来,在一团白光过后,辰星只觉得身上一重,眼前便陷入了黑暗中……

Chapter10 危情(3)

黑暗袭来前,是锥心的疼痛。

这些疼痛,零碎地弥漫开来,让辰星刚开始归拢的思绪在那一刻尽数断裂。

当辰星再次恢复知觉,能意识到方才发生了车祸,能觉到,身上的重量。

她的手微微动了一动,有些粘腻的东西便缠绕在指尖,空气里弥漫的腥味让她很清楚那是什么,也让她忍住头部的疼痛,努力睁开眼睛。

安全气垫竟然没有冲出,眼下的情形是不妙的。

源于,她胸前的重量来自于凌阗,她能看到凌阗乌黑的头发,可却觉不到他一点动静,她试着伸出手去推醒他,不知道是她手上的力气太过薄弱,还是凌阗昏迷太深,凌阗对她的推搡没有丝毫反应,反倒是她的手在推动间,察觉到更多的粘腻涌出。

他受伤了。

但,如果不是他这一‘压’,受伤的该是她吧。

没有系安全带,这样的冲力冲出去,怎么会不受伤。

他救了她。

她蓄了些力,把凌阗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移到旁边,才看到,凌阗的受伤部位是在他的腿部,除此之外,他其余地方似乎没有受伤。

她先撕开自己的一条衣服带子,用力绑住凌阗的伤口,止住出血。

现在,应该换她来让他们俩人脱离这种险境,毕竟这里离别墅区不远,而在这,多耽误一秒,或许就多一秒的危险。

她先试着去找寻手机,这样的求救方式无疑是最直接的,可,却无奈地发现,她的手机早被甩得不知道去了哪,至于凌阗的手机,因为惯性的冲力,已被甩到一旁的地上,她摸得到手机的四分五裂。

既然不能靠打电话求救,那她就一定要尽快出去。

她撑起身体,朝车窗外张望,这一望,才发现,车子被山谷下岔出的一颗大树挡住,使得跑车没有直接坠入山底。

可,这样的形势,却是严峻的。

她必须尽快依靠自己的力量爬出车子,哪怕,她有些害怕……

作者题外话:偶最近真的太忙了,忙到要崩溃了。。。所以。。如果写错什么,你们给我指出来吧,拜托了,上次的地名,谢谢亲爱的读者们继续给我指正。。。我发现,我似乎反应越来越迟钝了。改了这么多次,还是有错。。。

Chapter10 危情(4)

但,在面对险境的时候,害怕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更何况,此刻,辰星不仅担心着凌阗的伤势,更有一个她至关重要的亲人在等着她过去。

这些信念,是催生她克服逆境的动力,以往不可能完成的动作,这一刻,变得不那么艰难起来。

因为,容不得畏惧的存在。

幸好车门没有被卡住,她小心翼翼打开车门,顺势爬了出去,在树枝上有限的空间内,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地朝上方爬去。

雪还在下着,风大了起来,雪花和着风,对树枝上的辰星来说,是种考验,因为树枝因此变得十分滑腻,稍不留神就会坠落下去,那样,一切就都结束了。

而现在,她不能有事!

不知道爬了多久,只知道,手掌心被咯得生疼,腿也快使不上力,身体一个踉跄,眼看要失去平衡之前,她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山道上,有车灯闪耀,虽然只是透过树叶洒进来的星星点点车光,却燃起了一丝希望。

“嗳——”她努力发出第一声声音,才发现,喉咙口都是血腥的味道,她吸了口气,在车灯越来越近时,费力发出第二声:“救命!”

发出两个字的音节,再来不及发出下一声,车灯已经呼啸着从树叶的斑驳间而过。

四周风声凌厉,或许已盖过她的声音。

虽然,呼救失败,但没关系,她也快爬到树根部位了,再往上,就是山道。

辰星努力吸了口气,手用力抓住最下面的一段树杆,树杆上斜出来的枝桠无情地割破了她的手,黏腻的鲜血再次缠绕在指尖,同时,她只觉得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便失去重心一般要朝下滚去……

Chapter10 危情(5)

人和人在人生旅途中的相遇是很奇妙的一件事,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都只有一场邂逅,有些人,却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频频相遇,最终,成为生命历程中无法磨灭的一道痕迹。

辰星和他,显然是属于后者。

而在这一次,辰星知道了他的名字:皇甫奕。

因为他的帮助,救护车和消防车及时赶到,把受伤昏迷不醒的凌阗送去了仁和医院。

事发突然,所有医药费都是他垫付的,也因此,在辰星执意下,他给了辰星一张名片。

最简单的米白底纹,上面写着“念雪公司CEO 皇甫奕”。

公司的名字很奇怪,好像是为了纪念某个人,至于究竟背后是否蕴藏着一个别样的故事,却不是她该多去关心的。

她关心的,只是名片上留有他的号码,这,就足够了。

虽然是凌阗的医药费,可,凌阗的受伤,却是因为她,所以——

辰星抿了下唇,转头望向病床上,依旧昏迷,但没有生命危险的凌阗,转身,出了病房。

在来的时候,借皇甫奕电话拨给过辰鼎,母亲也被送到了仁和医院,和凌阗一样,母亲同样昏迷着。纵然,辰鼎在电话中安慰她不要担心,可,她又怎能不担心呢?

母女连心,让她在此刻,在朝母亲病房走去的此刻,一阵一阵的心悸袭来。

离祥嫂告知母亲昏迷时间已经过了四个小时,每走近一步,心就越往下沉一分。

直到走到病房门口,心终于沉到了谷底。

哪怕,一路走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此刻,都没有任何用处……

Chapter11 危情(6)

酒店走廊在午夜是寂静的,除非按响铃传唤侍应生,否则,见不到一个人影。

每一扇房门后面,发生着未可知的人或事。

于晚来走在酒店走廊上,即便隔着波斯毯,仍能听到,自己高跟鞋底发出的声响,清脆剔透,这是属于物质世界的绝美回音,一如,她总喜欢很高很高的高跟鞋一样。

鞋跟的声音终于在她走到门前嘎然而止。

这扇门后的世界,至少到下个月前是属于她的。

她轻轻刷了一下门卡,门内灯火通明,保留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但,却有一样不是她离开时的样子。

一高昂的身影站立在落地窗的那端,是宇文泠。

没想到,他竟然会来,但看到桌上摆放着的外卖盒,她顿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过来。

故作轻松地走到桌前,语音温柔中带着惊喜:

“泠,下这么大的雪,你还给我打包蚵仔煎,真的谢谢你!”

宇文泠听到于晚来的脚步声,稍稍侧过身子:

“已经凉了,你胃不好,别吃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试礼服试得忘记时间,你就不会等这么长时间,等到蚵仔煎都凉了。”

于晚来放下蚵仔煎,漫步走到宇文泠身后,双手环住他精健的腰部。

样子看上去,真的很亲昵,只是,这层亲昵背后,总有一种若即若离的隔阂在他们之间。

但,嘉年华那场绝美的邂逅,事后并没有被媒体大肆的报道,源于,有些东西,是可以再媒体报道前予以遏制的。

只要,当事人有绝对的金钱和权力。

所以,此刻,或许她是太过敏感的女子,但这层若即若离,她更知道,并非仅仅因为敏感。

“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我该走了。”宇文泠拍了拍于晚来的手,顺势就要转过身来。

于晚来却依偎进他的怀中,手指拨弄着精致的衬衫扣子:

“外面在下雪,很冷,今晚,留下吧?”

这句话,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越到后面,越是接近呢喃。

宇文泠微微一笑,松开她的手,在她觉到失望时,却看到宇文泠踏步走到沙发前坐下:

“嗯,也好。”

Chapter11 危情(7)

失望离希望有多远的距离,在这一瞬,她清楚,不过须臾。

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她走到宇文泠身边:

“我给你热杯牛奶?”

宇文泠睡前要喝牛奶的习惯,是她在做特别助理的时候记下的,虽然这在以往不用她亲力亲为,可老板出差,吩咐酒店的人员送去却是她的责任。

当初,或许就想过,能有那么一天,由她给宇文泠亲自端送这杯牛奶吧。

而当初,曾经想过的,又何止这一则呢?

只是,当初,任凭别人怎么以为她痴人说梦,这么多年下来,她仍旧得到了很多,或许,还能得到更多。

“好。”宇文泠淡淡说出这个字,随手打开电视。

微笑转身,吩咐酒店侍应生送来牛奶,自己用微波炉热了,端出来时,电视中正播放的一道消息,让她的手不禁微微一震:

“据本台记者刚才发回的报道,凌氏集团总裁因车祸重伤入院,后续情况本台记者会随时发回信息。”

她竭力保持杯子的平稳,朝宇文泠走去,宇文泠淡淡扫了她一眼,却并没有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凌阗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