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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的妹妹?能有这样的哥哥,会是十分幸福的事,一如凌阗虽然不是好丈夫,却也是好哥哥一般。

只是——

“我想,我可能不太适合吧,因为——”

“因为,你觉得别人会有所误解?”皇甫奕温和地一笑,“我不希望找一个功利性太强的女子陪在我身边,像你这样,我觉得是最安全的,而且,我也希望,能收养辰天为义子,我会好好培养他,交给他为人处事的方法。”

“皇甫先生,这一年来,你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多了,我知道,这一次,你也是为了帮我,可是,我一时没办法接受,不仅因为别人会怎么看,也因为我自己不习惯去演太久的戏。”

“呵呵,以前我也不习惯演戏,但是,有时候,演戏如果能让大家都过得舒服一些,为什么不呢?何况,有些时候,未必是演戏。”

皇甫奕从书桌后绕出来,走到辰星跟前:

“Star,既然,我们都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为什么,不试着彼此照顾呢?”

他的话是诚挚的,这份诚挚,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暖。

有谁会拒绝温暖呢?

尤其是冰冷许久的心。

她没有爱过,可,她想,这辈子,或许也真的再难爱上其他男人了。

他呢?

竟然也不会爱了吗?

“出去吧,我等你答复。”皇甫奕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你愿意,可以真的把我当哥哥一样。”

“为什么是我?”她望进他眼底,问出这句。

听上去是不可思议,但,在这一瞬,她竟会产生一丝不该有的贪念。

或许,仅需要一个理由,她便能义无反顾的点头。

他也凝视着她的眼睛,然后他的手抬起,在距离她眼角还有一分的时候,手轻轻地在空气中抚过:

“因为,你的泪痣很想她。可,你是你,她是她,我不会混淆,只是,看到某些相像的地方,会让自己觉得一种安慰。”

她的泪痣?

有泪痣的女子,都是爱哭的。

可她不会哭了,所以说到底,是不像的。

而他,不会把她当做替身,对她来说,这是好的。

“我知道了。”

她拿起药酒:

“谢谢,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办公室。

皇甫奕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边浮过一抹苦涩的笑意。

不管是否有那个泪痣,他都把她和那个女子分得很清。

但,纵然分得很清,却终究知道,一个女子,若自己拖着孩子长大,是最辛苦的。

这样的辛苦,他不希望再看到一次。

所以,倘若能帮到辰星,他想,唯一的方法,便是如此了。

但凡男人,心底总有占有欲,假如,凌阗并不是真忘情,这一招对他就是有效的。

而关于辰天是否是凌阗的儿子,这一点,几乎不用怀疑。

所谓的亲子鉴定,一定是沦为了某种算计的工具,这点,在商场纵横了多年,他敏锐地就可以嗅出其中的异样。

只是,如今,他在等待那个女子的答复。

继续回到书桌后,邮箱里,又堆满了没有处理的公务邮件。

日复一日,在这些邮件中,他学会了淡忘,唯一学不会的,便是再去爱一个人.....

念雪集团和凌氏关于二期工程的建设进行的如火如荼。

而泰兴集团却并没有沉默,纵然,一期工程验收接近尾声,意味着和念雪集团的合作结束,可,至少没有马上开工的三期的竞标不日即将举行。

泰兴对此是势在必得,不只是因为三期优渥的回报率,更是因为,和凌氏的竞争已日趋白热化,三期花落谁家,在更大程度上,是和凌氏分庭抗争的有一个战场。

而泰兴的管理层连日来,也加班加点的开会,争取在竞标前能准备更完美的竞标书。

当然,这份竞标书,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比一期,乃至二期竞标书都绝对保密的。

不止对外界保密,对内部人员更是如此。

这个内部人员,自然也包括,不日即将被外派欧洲的宇文斐。

宇文斐被外派在整个泰兴集团上下,早就不是秘密,很早便公告了全集团。

看上去,是离开,毕竟成为驻外办事处的经理。实际呢?

恐怕正是宇文泠把宇文斐排挤出公司的核心管理层吧。

所以,一时间,宇文斐纵然还在泰兴集团,但,集团上下,看宇文斐的目光却都是变了。

人未走,茶已凉,在这个功利的地方,体现得分外明显。

这点,宇文斐自然之道。

尤其在仁德医院的事情发生后,宇文泠再不会主动喊他去办公室,也不再安排新的工作给他,他虽然还在泰兴集团上班,整个人却被完全架空。

即便他是宇文敖一手带进泰兴,可,只要他的级别不降,把他外派,都不会违背宇文敖先前留下的指示。

而在这种情况下,宇文斐愈发不按时上班,有时候甚至接连两天,都不会回去办公室。

不过,今晚,在泰兴董事会紧锣密鼓开始最后的企划书过搞时,宇文斐却回到了公司。

他径直从货梯上楼,货梯一直行驶到泰兴的某个楼层,整座楼层只剩下两旁的壁灯,由于是财务部门的所在,在接近深夜十一点的时候,自然是没有人加班,使得宇文斐可以恣意在感应门外徘徊。

他踱着步,仿佛在等着什么人。

很快,他等的人便来了——一部客梯径直上到这个楼层,停下,客梯开,宇文斐的脚才往客梯那走了一步,旋即迅速停下。

因为不用他再走过去,客梯里的人已经信步走了出来。

是宇文泠。

一整日的会议让此刻的宇文泠看上去十分疲惫,但,纵是疲惫,在看到宇文斐站在那时,宇文泠唇边露出的,仍是淡淡的笑:

“不用等了。财务的张经理,我刚刚已经在董事会罢免了他。”

简单的一句话,可以说,是彻底打击了宇文斐的部署。

是,张经理是宇文敖一手提拔的老人,所以,受宇文敖的托付,是宇文斐进入泰兴,对他照顾有加的老人。

之前那份二期工程的竞标书,自然是他求了张经理,张经理给他的,只可惜,却不会再有下次了。

宇文泠果然是发现了,并且不留任何情面的开除了张经理。

其实,早该猜得出,对张经理一反常态约他在财务楼层见面,就该知道,事情有了变化,但他却还是来了。

源于,想扳倒宇文泠的信念,让他来了这里。

只是,宇文泠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呢?

比如现在,明显他趋于下风。

“果然心狠手辣,连公司的*都不顾及。”宇文斐开始笑,笑声在这样清冷的楼层听起来,十分诡秘。

“小斐,你是我亲兄弟,所以,我对你始终会留一条路,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错,这条路我一直会留给你。好好准备准备去欧洲办事处吧。我希望看到你凭自己的能力,为泰兴开拓海外的市场。”

“哈哈。”宇文斐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他径直步入电梯,不再理会宇文泠。

如今,连用不屑的话语奚落宇文泠,都会让他感到恶心。

宇文泠独自站在原地,莫名会觉得夜风很冷。

这么冷的夜风中,他并不想在公司多待,很快便坐电梯下到地下车库,诺大的地下车库,如今,停放的车寥寥可数

,也正因寥寥可数,他信步朝自己的车走去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看身影是个女子,本来站在离他车不远的地方,看到他来时,却突然转身,朝外面走去。

十分怪异的行径,让他不由放慢速度,他的司机兼保镖忙开门,迎上前来:

“宇文总裁。”

“嗯。”他在司机的护卫下,朝车上走去,一直坐进车内,车朝外面驶去,都不再见那个白色的身影。

或许,是研发部加班晚归的同事吧。

不然,怎么可能进得了泰兴集团的地下车库呢。

他的神经真的是太紧绷了,所以,看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都会疑神疑鬼。

这么想时,他稍稍松懈下来,头靠在椅背上,稍稍小憩起来。

当车拐过弯口,径直朝大门走去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她就站在那,看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包裹着白纱巾的头部,仅仅露出一双微微带着雾气的眼睛,注视了片刻,她闭上眼睛,转身,朝另外的方向奔去.....

凌阗坐在院子中,夏日的夜晚,他很少会出来,但今晚,却是例外。

似乎,今晚是七夕,传说中牛郎织女的日子,他看着天空,依旧没有看到往日女孩嘴中的银河,能看到,只有暗沉沉的天际,映衬着几颗寥落的繁星。

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象征恩爱的星星呢?

或许,这就是他必将孤独下去的原因罢。

取出啤酒罐,打开喝了一口,手机突然响起,按下免提,严可的声音出现在略显冷静的庭院中。

“凌总,警局对他可能会以故意伤害罪以及故意毁坏财务提起公诉。”

......

凌阗没有说话,只是闷声中,把啤酒罐捏瘪。

“凌总,您看,是否给他请辩护律师?但是,这桩案子,人证物证都有,恐怕,也仅能让法院尽量减轻刑罚。”

......

依旧是一片沉默,严可在电话那端也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

“凌总,如果您不想再理会这件事,不如就让我来处理吧。”

“找最好的辩护律师,尽量做无罪辩护。”

“——好。”即便知道这个要求很难做到,严可仍旧只能允诺。

挂断手机,凌阗起身,信步朝院子外走去。

今晚的天气真是郁闷,看来不久,便会下场雨,而长久坐着,更让他觉得有些烦闷,这么信步走到外面,忽然,能听到孩子咯咯的笑声,不知为什么,他会循声朝笑声的方向望去,然后,看到,一名保姆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也正在花圃外,看着盛开的牵牛花。

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是曾经在医院看到过的娃娃,曾经被于晚来抱着的娃娃,但实际却是——

他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脚步却不由自主走进那个娃娃,娃娃看到他,停止了笑声,扭转头,睁大乌黑的眼珠子盯着他,端详了半天,在他要转身离开时,那娃娃突然小嘴一咧,笑了起来,露出门口小小的两颗乳牙,不仅笑着,他的手还朝凌阗抓去,这样的动作使得保姆不由得一阵慌乱:

“天天,乖,天天.....”

小娃娃却不顾保姆的劝阻,不依不挠要抓到凌阗,似乎对这个陌生人分外有好感。

天天,这两个字撞进凌阗耳中,让他的脚步再不能挪开半步,他望向那个娃娃,这,是他的孩子.....

【35】

凌阗就站在那,看着天天欢快的笑容,以及,嗯嗯啊啊朝他伸出的手,就像那次在医院一般,也是这么抓着他的衣襟,直到他拉开,才放手。

没有任何思考,他不自禁地想要朝天天走去,却在这时,天际,闪电划过,伴着惊雷平地响起,紧跟着,是瓢泼的大雨倾盆落下。

雨真是大啊,保姆慌忙抱着天天朝旁边的亭子奔去,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大雨。

他不介意被雨淋,但,这一次,步子竟随着保姆奔开的方向,也朝亭子走去。

亭子里,纵然保姆跑得及时,天天仍旧被雨淋湿,保姆哄着孩子,本来正要撇嘴的天天看到他进来,又咧开嘴笑起来,雨把天天的头发打湿,此时,湿黏黏地贴在头顶,分外可爱。

他取出自己的手帕,幸好,手帕还很干燥,然后递给保姆。

“谢谢先生!”保姆道着谢接过,擦干天天的头发,还有小脸,并拭去天天身上的雨水,一边对凌阗继续说,“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天天,来,对先生说谢谢!”

这么小的孩子,应该还不会说话吧。

果然,天天只是笑着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这些,都是对他。

看着这个孩子,莫名,心情都会变得不错,丝毫不为这么大的雨所受到影响。

曾经,他的心情一直都是阴云密布,在今晚,因为这个奶娃娃,隐隐,竟透出一丝曙光来。

“啊呀,这么大的雨,不知下到什么时候呢?天天,乖,一会就能抱天天回去了。”保姆哄着孩子,手机响,保姆掏出手机,碎碎念着开始接电话,“嗯,我和天天在花园的亭子这边,你回来了啊,好,好,我们就在这等。”

雨愈大地下了起来,在天地间连成一片白色的雾气,在这些雾气中,一切都被摇曳得迷离莫测。

包括,隔着不远的距离,在亭子正对面那棵冬青树下,一道同样白色的身影匆匆奔过,都看不到。

那个白色身影一直奔着,奔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东西都丢在脑后,可,没有等跑出太远,白色的身影便跌倒在地。

雨,无情地打落在白色的身影上,泥泞也把那抹白色染上斑驳。

“你没事吧?”有女子的声音响起,辰星正打着伞朝亭子奔去,却没想到,就在她跟前,突然跌倒了一个人。

就像当初,自己在酒店的雨天跌倒,那时,是没有人来扶的。

可,跌倒的时候,最渴望得到的,无非是一双相扶的手。

一如此刻,她伸出手,递给眼前跌倒的人。

而,跌倒的人,却挥开她的手,狼狈地起身,跌跌撞撞继续朝雨中奔离。

辰星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源于,那个人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头纱,在八月份的沪城,还蒙着面纱,确实是怪异的。

但她此时,不会去细想这些怪异,因为,她要尽快去到亭子那,天天在那。

刚刚她才到家,没见到辰天的踪影,情急下,打了张姐的电话,知道被雨势阻隔在亭子里,于是,急急奔来了这,隔不远,便能看到亭子的轮廓。

步子更快地朝亭子奔去,近了近了!

亭子里,天天正好端端地在张姐怀里,除此之外,亭子里,竟还有一个人。

她没想到,凌阗竟也会在这个花园,难道,他的出现,是为了辰天?

这个念头,让她顿时紧张起来,几步奔进亭子,把手中带着的一把伞递给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