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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威胁对她来说丝毫不起作用,她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身后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她被麦英祺硬拖着往后退。

她拼命推他,他利用身体的优势压着她坐到了一旁椅子的扶手上,突然朝她大吼着,“柳絮儿,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那晚在拉斯维加斯的海边,我一个人傻傻等了你整整一夜,回到宾馆又听说你一早飞回国了,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我觉得我被愚弄了,我是个傻瓜…”

第六十一章 亲自过来

这家伙编的故事可真像,她冷冷地昂起下巴抢下了他的话,“你是在暗讽我么,我才是傻瓜。

你心里很得意吧,你和鲁灵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我承认我是个彻底的大傻瓜才会被你们戏弄,这下你高兴了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麦英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他索性摘了下来,露出一脸的茫然和不解。

“那你就继续装听不懂吧,从现在起我跟你没什么关系,我不想再看到你。”她冷笑着看他装腔作势,使出全身的力量猛然推开他,飞快地往阶梯教室门口跑去。

她听到他在身后嗓音哽咽地大叫,“絮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话说清楚,我不想失去你…”

她踏上出口台阶的时候,不经意地一回头,内心猝然间却有了丝波动,是自己看错了吗?麦英祺这家伙的眼里竟然流露出悲伤的痕迹。

他真是个好演员,跟史露雪那个女人一样会演戏,她可不是他的对手。她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心里好难受,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

她在校园里漫无目的地转悠着,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看书,可看了半天,书还翻在那一页,脑海里总是回放麦英祺那家伙说的话,不行,不能相信那个家伙的花言巧语。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看书,等到快上课的时候她才抱着书本往阶梯教室赶,同学们陆陆续续填满了座位,她随意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夹着书本的教授也走了进来,教室里突然起了一阵动,有些人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还有些女生的尖叫。

她正在埋头理解一个知识点,身旁坐着的胖女生突然站了起来,椅子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她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这一下不由翻了个白眼,麦英祺这家伙此刻站在她左手边的过道里。

“这位美女,可不可以把你的座位让给我?”帅气完美的脸型,鼻梁挺直,带着好看的弧线,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衬托着唇边挂着一抹浅笑的唇角,说他是女性杀手一点都不夸张,仅仅是这样看着他,女生主觉得呼吸困难,好象除了呆望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说完这些,麦英祺耐心地等待着,四周已经有些女生在尖叫,“矮胖子,还不给麦英祺让座,他看上你的座位是你的荣幸…”

“就是,我还巴不得他坐我这里呢,还不快让开…”

玫英祺修长的手指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指向前面女生们给他留好的座位,“我用那个座位跟你换…”

“可以的,可以的…我马上拿东西…马上…”胖女生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忙不迭地收拾书本,在众人的目光下跌跌撞撞跑向那个位置。

麦英祺优雅地坐了下来,所有的人开始纷纷落座,麦英祺和柳絮儿是哥们的事在大学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闻,女生们一开始不接受自己的偶像身边还有个异性当朋友,但也没办法,最后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台上的教授虽然对课上的这段小动有些不满,但他也清楚麦英祺在学校里的人气,他可不想引起众怒,于是清了清喉咙,“好了,同学们,上课了,开始点名…”

絮儿始终低头看书,就当没看见刚刚换座位的小插曲。

点完名之后,教授开始上课,她认真听讲,仔细做笔记。原本以为他换位置就是要找机会跟她说话,可从坐下到现在他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听课,她慢慢放下心,沉入到精彩的课题里。

两堂课很快就上完了,柳絮儿第一时间收拾好东西,右边的七八个同学有的还在抄笔记,有的趴在桌子上还没睡醒,她低头对着最靠近过道的麦英祺客气而疏远地说着,“麻烦你,请让一下。”

“絮儿,不要这样,我们谈谈好吗?”麦英祺叹了口气,之前的怒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苦笑,“你就算定我的罪,也总得跟我把话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我说过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当从来不认识。”她面无表情地抛下这句话,转身顺着座位另一侧的人流往外走,心里却在冷冷地笑着,他要和她谈什么?谈他怎么和鲁灵一起设计把她的初夜卖给了一个陌生人吗?

被最信任,最好的朋友出卖这种滋味相信只要尝过一次就终身难忘。她不想再多说什么,就当她瞎了眼,认错了他。

她加快了脚步跑向校门口,可自己真的不在乎吗?为什么心口一下下疼得厉害?她承认自己有时候太过重感情,她的心依然很难受,原来那个伤口一直在,只是她忽略了,以为它不流血了,现在被轻轻一碰,疼痛开始蔓延。

她咬着唇,闷低着头走出校大门,习惯性往左边街道走。

“絮儿…”

好象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禁抬起头,瞬间倒吸了一口气,面前的一颗大树下曾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笑呵呵地朝她招手,“絮儿,我可等到你了。”

“曾伯伯,你…你怎么来了?”她太吃惊了,说话直打愣,不自觉地慢慢走了过去。

曾柏堂笑了笑,“呵呵…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啊,你说你身体不舒服,不能做浅浅的家教,我就亲自来看你。”

“曾伯伯,您就不要再开我玩笑了。”絮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当然知道曾老爷子是在指她装病的事,同时又有些受宠若惊,他竟然坐着轮椅在这里等她下课,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不禁有些内疚,“您身体不好,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第六十二章 重蹈覆辙

曾柏堂重重叹息着,“不来不行啊,我想看看我亲自来请你,你会不会同意去做浅浅的家教。

我以前生意太忙,浅浅这孩子欠缺管教,她妈妈又把她惯坏了,我现在想管,又力不从心。你看看她那个成绩,再看看她整天的装扮和作风,跟个疯丫头一样,我的老脸都快丢尽了。”

絮儿隐约感到太阳穴跳得疼,今天如果是换作别人,坐着轮椅亲自来请她,她肯定想也不想满口答应,可问题是她害怕看到那个魔鬼。

她暗自寻忖了一会,舔了舔唇慢慢开了口,“曾伯伯,其实你可以让你两个儿子帮忙管浅浅,他们不是也毕业于名校吗?我看浅浅好象和他们的关系挺不错的,我想他们又是浅浅的哥哥,由他们来管,肯定比我要好得多。”

“唉,现在公司内部重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们去做,我大儿子玄铭掌握着整个公司的运作,哪有时间。再说卓亚他刚刚坐上财务总监的位置,一天到晚忙着做财务审核,奔走在各个分公司间进行月度财务审核,总之他们两个人根本抽不开身,所以我才想到了你。

“絮儿,你真的不愿意帮你曾伯伯这个忙吗?”

“我…”絮儿怔忡住了,她不想看到老人家大老远跑过来等了她一天,就这样失望而归,可…

“唉,好吧,我也不勉强你,我走了,你有空去家里玩。”曾柏堂苍老的脸上明显带着失望的神色,他摆了摆手,静候在身后的管家推着轮椅走向街道旁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轮椅推到轿车的一侧,司机打开后车门,管家和司机左右架着双腿不能动的曾老爷子一点点,慢慢扶他上了车。

看到了这一切,絮儿实在于心不忍,想想自己太残忍了,她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等一下,曾伯伯,我答应做浅浅的家教。”

没有人察觉到右手旁的大树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黑影慢慢退到了墙根处,然后拐过路口,向大校门口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宾利跑去。

黑影小心谨慎地敲了下副驾驶座旁的玻璃,车窗迅速降下,里面出现一张黝黑的脸,黑影跟车里的人一阵嘀咕。

贝尔关上了车窗,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看向车后座,“主人,手下的人说那个女孩被曾老爷的车接走了,他们的谈话里好象提到什么家教。”

车窗外投进来的光线仿佛忽略般将高大欣长的身影映衬得益发阴暗无比,只有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眸迸射出凌厉的骇人气势,紧抿的双唇微微挑起,“开车,回曾宅。”

宾利疾驰在道路上,车厢里寂静得可怕,伸手将脖子上烦人的领带拽下来,他昨天一早去邻市分公司进行月度财务审核,今天刚一下飞机就听贝尔报告说,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竟然昨天逃了。

贝尔似乎感觉到身后浓浓的怒气,转过头继续说着,“主人,那个女孩昨晚已经被我们的人盯住了,她和那个叫叶奂的律师一起吃了饭,然后就去了叶奂的公寓,第二天才去的学校。主人,我想这个女孩可能骗了您,她好象和这个律师关系亲密,她昨晚还留宿在这个男人的家里,她不像外表上看到的那样清纯…”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郑卓暴躁地低喝着,“该死的女人,我非得让她尝尝欺骗我的下场。”

轿车驶进曾宅的时候,絮儿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本能地将双手放在胸前,心想大概是车里的冷气太强了。

“好了,到了,絮儿,你先下车。”曾柏堂微微点头,示意她先下去。

她依言下车后,站在台阶上等待着。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曾老爷子不是说他最近忙着奔走于各个分公司检查什么财务财目,她想应该不会碰到那个家伙。

手机在背包里大肆震动,她顺手掏了出来一看号码,手不自觉地一哆嗦,这个号码她认识,是那个家伙的。他打过来了,怎么办?要接吗?

嗡嗡的震动声像雷鼓一样敲在心上,转眼想到了容姐的安危,犹豫再三,看了眼曾老爷子正被下人扶着慢慢从车上下来,估计还有一会,乘着这个空隙她握着手机走到远处的大树下。

她镇定了一下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只有呼吸扑在话筒上的声音,一股阴冷的气流仿佛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我的车在曾宅外面的第一个路口,你立刻过来,你将会看到一场好戏。”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她在曾宅。好戏?难道说他要惩罚容贞吗?

“不说话?”话筒里飘来他邪肆的低笑,“那么我想那个昨晚和你在一起的律师会…”

一听到他要对付奂哥哥,她再也忍不住了,惊恐地大叫,“不要!你想对奂哥哥怎么样?他可是国内有名的律师,你…”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阵忙音,他已经挂掉了电话。

她咬起唇盯着手机,整个人呆在那里,她当然知道这次主动去的话肯定会被抓住,或许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人身自由.

可如果不去,奂哥哥的安危令她担忧,他是她现在最在乎的亲人,她不能让他白白送掉性命。

虽然她到现在还没弄清楚那家伙的身份,但她能感觉到他的势力似乎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他真的会对付奂哥哥,她不能,不能让那两个货车司机的事重蹈覆辙。

第六十三章 乖乖臣服

她跟曾老爷子说自己有点急事,改天再开始做浅浅的家教,然后匆匆忙忙往外赶。

她从曾宅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路口着一个黑人,身后停靠着一辆气派豪华的宾利。

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耳旁听不到任何声响,静得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从这里到车之间只有几十步的距离,可她却觉得漫长得似乎走了几千米。仿佛她的目标不是一辆车,而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是的,牢笼。

可不管是牢笼还是火坑,为了最亲的人,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不能回头。

她走到了车旁,黑人侧身替她打开车门,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有些变了,带着些鄙夷的不屑,她暗自想着自己好象没得罪他吧。

靠在后车座里阴暗的身影,玄冰般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她顿感锋芒在背,不禁咬起唇,紧攥背包带,迅速跨了进去。

车门被“砰”地关上,不知是车里的冷气打得太冷,还是身旁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冷意,总之她觉得自己宛如落入了冰窟里。

她没有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冰箭一样射在她的脸上,她深吸了口气,无畏地抬起头和他对视,气愤地低吼着,“你这个杀人凶手,你究竟想怎么样?你又要杀人了吗?奂哥哥是国内有名的律师,他如果死了,警方肯定会介入调查,抓住蛛丝马迹,到时肯定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他嗤之以鼻地冷笑着,俊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双千年寒冰似的冷眸里却聚起噬血的风暴,“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你的这种想法是多么可笑和幼稚。”

她不自觉地紧握着背包带,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她逃走了,他抓住了她,她以为迎接她的肯定是一阵耳光或是一阵暴打,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什么也没有,他只是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她就听他在低声吩咐司机开车。

宾利缓缓向了市中心的方向,她远远就看到奂哥哥所在的写字楼,不由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他究竟要做什么?

宾利在马路对面的街道停了下来,车里只听到贝尔叽哩咕噜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侧回身来说着,“主人,请您等两分钟。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她看看黑人,又看看他,完全弄不懂他要做什么,他扭过头看向窗外,她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里停着一辆世爵,她认出是奂哥哥的车。

难道说…她突然想到一点,惊恐地张大唇,颤抖的音量问,“你的人…做了什么?是…不是在奂哥哥的车上做了手脚?”

他转过头看她,危险的眼眸眯起了一条线,冷硬的指尖挑起的下颚,“你不是一再想逃么?我可没精力跟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玩捉迷藏的游戏,这次我会彻底拔掉你身上的刺,让你乖乖臣服。”

他的手指夹得她下巴的骨头生疼,可这些远不及内心的恐惧来得令她毛骨悚然,“你要用奂哥哥的命来教训我。”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掌下逐渐失去血色的小脸,森寒的眸底蕴满了肃冷的杀意,“这是你应得的教训,惩罚你身边的人会让你更加刻骨铭心。”

“你这个变态、魔鬼、疯子…”她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愤怒,气恼不过抡拳捶打他。恐惧宛如一双无形的手慢慢扼上了她的脖子,想到奂哥哥有可能会死,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似乎早就知道她的企图,骤然扣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拉向他,阴妄的嗓音从两片性感的唇瓣吐出,“还有几十秒你最好想着怎么向我求饶,不然他可能连全尸都没有…”

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直钻进鼻腔里,她背脊瞬间紧绷了起来,整个人意志仿佛被他这句警告的话骤然压垮了。

是啊,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可要她向这个魔鬼低头,好难,真的好难,她办不到。

“主人,他已经出来了?”贝尔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快步从写字楼里走了出来。

她眼尖地看到马路对面他的车下有一滩油渍,糟了,他的车漏油了。今天气温较高,汽油相应蒸发很快,如果有一点点火源的话,就会着火,甚至爆炸,这些是基本的常识,她曾听奂哥哥提起过。

而她也看到了路过蹲着几个形迹古怪的人,这个大热天双手却捂在裤子口袋里,她不难猜出那里面会有…打火机或是火柴。

叶奂抬手看了看腕表,直直地往那辆车走去,浑然不觉死亡正在向他靠近。

奂哥哥,不要,不要过去,她想张唇大叫,可搁在下巴上的力道捏得骨头发出一声脆响,再说这里离他也太远,而且还有玻璃的阻挡,声音根本发不出去,想打电话通知她,可双手却被钳制着。

郑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知道他在等她求饶,等她说出再也不反抗的话,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眼看着还有七八步奂哥哥就要接近世爵车了,那几个人也开始有了动作。

第六十四章 说出实情

外婆已经走了,奂哥哥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会在她扁桃体发炎的时候给她准备药,会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以结实的肩膀当作依靠。

她真的无法自私地为了保全自己,眼睁睁看着他的生命在眼前消失而不管不顾,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眼泪盈满了眼眶,时间不多了,眼看奂哥哥就要去拉车门,她再也忍不住,揪着郑卓的衬衣,用带着口腔的嗓音朝他大叫,“求你,让你的人停下了,不要,我发誓再也不想逃跑了,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听你的…只求你让人停下来…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

害怕失去亲人的恐惧使她哭得伤心极了,泪水蒙住了视线,以致于使她看不清奂哥哥究竟怎么样了。

泪水打湿了她的小脸,顺着小巧的下巴落在他的指尖,指腹稍一用力抬起她的下颚,细微的呼吸声伴随着冰冷的气息吹在她脸颊上,“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否则下次你再怎么求饶,我会毫不手软。”

她的视线被迫迎向他,仿佛还没从惊恐中挣脱出来,双肩不停地颤抖,拼命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会给你我的心甘情愿。”

他盯着她足足看了半晌,嗓音里吐出若有所思的气息,“看来,这个男人对你来说不是普通的重要,他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么?”

听到这句话,她一个劲摇头,还没有缓过神来,一直在抽噎着,“没有,我和奂哥哥是清白,不是你想的这样。”

“你是不是在撒谎,一试便知。”他唇畔勾起几分邪劣的笑痕,倏然甩手放开了她,她一个没留神,整个人被推倒在车座下。

她抽着气,揉了揉被他捏红的下巴,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车子已经开起来了,她急忙支起身体抓紧最后的机会往车外看去,无奈的是车子正巧拐过一个街角,结果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在她和这个魔鬼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好象看到黑人下了车,然后过了几分钟又上了车,大概是让人停手吧。

奂哥哥的安危是保住了,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慌,颤抖着抱住背包,缩到离他最远靠近车门的位置。

她承认她彻底输了,在这个魔鬼面前她的反抗显得那样苍白无力,这次她是再也逃不了了。如果被他发现她在那件事上骗了他,真不敢想象他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惩罚她。

她偷眼打量着他,从车子启动到现在,他就靠在松软的靠座上,闭目养神。

夜幕已经降临,窗外的亮光分割成了零零落落的几片,明明灭灭投在俊美如魅的冷峻侧脸上,鼻子如刀削一样笔挺,菲薄适中的双唇轻抿着,纯手工裁减的西服非常贴身地勾勒出他高大修长的精壮身材。

睡着的他简直与平常那个冷酷无情的魔鬼判若两人,她抱着背包更加往车门方向缩了缩,真希望时间就此停止,不要让她遭到这个魔鬼的糟塌。

可偏偏事与愿违,抬起头的时候还是看到了车子驶进了那座阴森恐怖的城堡,她…挣扎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车子停下的一刹那,那双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了,贝尔绕过车去替他拉开车门,“主人,您坐飞机一定累坏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晚餐…”

“不用准备晚餐了,我在飞机上吃过了。”郑卓挑了挑唇,厌恶地看向从另一侧自行下车的娇小身影,“把她洗干净。”

听到这里,絮儿心里一紧,更加用力抱紧了怀里的背包,低头看着鞋尖。

贝尔似乎又想了什么,几步追上了郑卓,小声地问着,“主人,是要送到您的房间去吗?”

他停下了脚步,浓眉微微蹙着,目光扫了向低头拘谨不安的身影,“我可不想弄‘赃’我的床,你重新安排另一间。”

望着消失在眼前的背影,絮儿的心几乎快要跳出了喉咙,她当然知道那个字代表的意思,可她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究竟要不要说出实情?跟他打交道了这么久,她知道一旦说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正在她发愣的时候,几个女佣已经走了过来,她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她们后面,绕过爬满蔷薇的城堡外围,走向另一道侧门。

好在城堡从外面看上去很古老,里面的现代化设施却是一应俱全,女佣带她进了一间浴室,里面是一个超大浴缸。

两个女佣上前就要解她身上的衣服,她吓得连忙后退,“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洗好了。”

女佣们面面相觑,然后一名稍微年长的女佣带头,其余的女佣跟着走了出去。

絮儿脱衣服的时候警戒地看了看这间浴室,她可没忘在病房里装隐形探头的事,确定了没有任何古怪后,她才放心地脱掉衣服,将整个身体泡到浴缸里。

一个小时后,女佣们在外面敲门,“小姐,你好了没?管家已经派人来催了。”

敲门声一阵比一阵急,她不情不愿地走出了浴缸,真不想出去,她还想在里面耗一些时间呢,擦干了身体,她目光搜寻了半天,没看到换的衣服。

“小姐,你已经洗好了。”久久没听到回应的女佣们推门走了进来。

她情急之下拿起一旁的浴巾包裹住身体,“我换洗的衣服呢?”

“小姐,你身上的这件就是。”女佣们纷纷围了上来,七手八脚拉她出了浴室,然后送她上了一个楼梯,说是让她一个人去三楼,第四个房间。

第六十五章 欲擒故纵

她看了眼自己,一条单薄的浴巾像抹胸一样裹着娇小的身体,里面却什么也没穿,脸一下子涨红了,好在楼梯口静悄悄的,没有人经过,不然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照着女佣说的位置很快找到了房间,推开门探头从门缝外往里看,房间依然是大得不像话,水晶吊灯将明亮的光线洒在每个角落,里面的摆设一览无余,没有那个魔鬼的身影。

她松了口气,慢慢直起身,浴巾的扣子可能没系好,突然往下滑,连忙用双手按住了浴巾,往后退了一步,陡然撞上一堵厚厚的肉墙。

一股滚烫的温度混合着黑暗的气息从后背裸/露在外的肌肤表面缓缓传递,逐渐蔓延扩散到她的全身,那种压迫感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异常困难,她的手心猛出虚汗,当然知道身后的这个人是谁。

“嗯?又想逃?”他的嗓音低醇性感,夹着几分嘲弄,“看来那个律师的命…”

她转过身,紧紧揪着胸前的浴巾,急忙出声,“不,别,别伤害他,我没有想逃,我只是看你不在里面…”

“那么,你现在应该知道怎么做。”他居高临下俯睨她,琥珀色的眼眸在若明若暗的光线下更加诡异,让人没勇气迎视。

她死死咬起唇,低头攥紧身上的浴巾推门走了进去,她扫视着房间,一眼就看到了那张令她窒息的床,只觉得全身的汗毛根根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