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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度。”胸口砰砰直跳的絮儿读出了数字,“这属于低烧吧,哪有高烧?”

絮儿惊讶着大叫,倚在沙发上的身影扫来一抹寒光,“你希望我高烧?”

“不,不是…”她连连摆手,看向告诉她假消息的贝尔。黑人贝尔弯腰站在郑卓的身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个女孩没有照顾好主人,他这样做是给她点警告。

气呼呼地瞪了贝尔一眼,她看向那双逼人的冷眸,嗫嚅了半天,“我没有别的意思…”

“絮儿,你来了就好。”容贞一直拿絮儿当姐妹一样,见气氛有些不对,从托盘里拿了几盒药塞到絮儿手里,“再过一刻钟他该吃药了,你记得按上面的说明。”

“卓,好好养伤。”杜朗双手插进白大褂里,面脸忧色,“如果伤口愈合得不理想,可能会感染或大面积化脓,到时候就算是…”

郑卓蹙起眉,不堪其扰的神色,“这话你说了十几遍了,现在我想要休息。”

“卓…”杜朗忧虑地看着他,还想再说什么,郑卓摆了下手,人高马大的贝尔上前拉着杜朗出了房间,“卓,你这个臭小子,我说得话你又要当耳旁风…”

杜朗哇啦哇啦叫着被推了出去,容贞朝絮儿手里指了指,意思是让她记得吃药的时间,絮儿抱紧了手里的药瓶,点了几下头。

“你怎么穿成这样?”空气中传来他愠怒的嗓音。

背脊一凉,他好象有点不高兴,絮儿低头看了眼盛装打扮的自己,老老实实地回答,“今天是开机仪式,我没来得及换衣服,一出来就坐着车赶过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嗓音里透着紧张的神色,他深幽的眸底滑过一抹光亮,唇角不禁泛起上挑的痕迹。

她把手里抱着的瓶瓶罐罐放在桌上,倒了杯热水。

然后仔细看着桌上的药瓶,有几瓶是上次的药,具体吃几片她记得很牢,熟练地倒在掌心,把剩下的两瓶新增加的药品说明书翻出来,按照上面容贞用红笔划出的重点记号,她取出了药片。

忙完这些,她用手背碰着杯子的外缘,感觉温度刚刚好才端起杯子递给他,“该吃药了。”

他没有伸手接,眯起的眼眸含着期许的光芒,“告诉我,你对所有人都这样细心吗?还是我是特别的一个。”

他的嗓音从未有过的柔和,带着点诱哄的磁性,她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目光不自觉地瞄了他的左手一眼。

想到这个魔鬼的狡猾,她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他会不会生气,抓起他的手把杯子塞进大掌里,“不,你错了,我做事一向如此。是因为我引你分神,你才会受伤,所以我…”

“住口!别说这些见鬼的话,我不想听。”他俊容瞬间一沉,甩手把杯子扔到了地上。

受伤中的人都象这样脾气暴躁?絮儿看着一地的碎玻璃,连连后退着躲开,被碎玻璃扎到脚,不能走路,明天她不能演戏事小,违约了事大。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主人,您没事吧?”

他微抿起唇完全不理会贝尔,眼眸里快速闪过一抹失落,随后被深沉的幽暗所取代,“让女佣进来,把碎玻璃清理掉。”

他侧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吐出的语气失去了惯常的霸气,依稀噙着一股沮丧的情绪,絮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同时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刺痛感。

不消几分钟,地上干干净净,絮儿又去倒了杯水。端着杯子走向他,她突然间觉得刚刚他闹情绪的时候,倒跟哄小孩子吃药差不多,她想还是顺着他一些比较好,谁让他是病人呢。

她一手握着药片,一手端着杯子慢慢蹲到沙发前,嗓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把这些药吃了,枪伤和别的伤不一样,到时真像杜朗说的那样感染可就糟了。”

他一言不发,挑高了浓眉垂眸打量她,左手却不由自主地接过了她手里的药,全部倒进了嘴里。

见他这么合作,她赶紧又把杯子递到他手里,“来,喝水。”

他依言又喝了几大口水,唇角挂着一抹满意的痕迹。猝然间,视线里有一抹耀眼的光亮闪过,他不禁眯起目光盯着光亮的来源——她的手腕。

一模一样的款式在他办公室上摆着这条手链的图纸,它是曾氏集团旗下的Bhr品牌珠宝,代表着曾氏的骄傲。曾经一问世就得到了界内外的一致好评,风靡整个上流社会,许多贵妇出天价想得到它,但曾氏却把它当成了荣誉保留了下来,它一直锁在曾家的保险箱里。

一个月前,在老爷子的病床前,他把保险箱的两把钥匙分别交给了他和曾玄铭,说好谁先找到心爱的人,谁就可以把它当成定情之物送给心上人。

想到这点,他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修长的手指一挑,独一无二的“Bhr”字样映入眼帘,果然是真品,怎么会在她这里。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着,目光不由看向手腕,“这是曾玄铭…”

“闭嘴!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他暴怒地低吼着,她觉得手腕上一痛,再一看手链已经被他以狂风般的怒气拽到了手里。

第一百八十五章 忧伤背影

“你怎么能把它弄坏,还给我。”

她心急地抢过来,之前签的那张合同,上面明确写着如果珠宝中的任何一款丢失的话,她将会付出十倍的赔偿金。现在被弄坏了,她真不敢想象会付出多少赔偿金。

“该死的你竟然背着我跟他来往。”他的目光冷冻得吓人,纤细的手链被他捏在掌心里,她几乎能听到它发出脆弱的断裂声。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目光紧张地盯着他的手,“你把手链还给我。”

“想要吗?”他覆着冰霜的俊容上漾起一抹冷谑的邪恶,高举起手臂,名贵的手链瞬间从掌心里垂了下来,随后放到她眼前。

她没有多作思考,伸手想要拿过来,他却更快一步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一个欧式窄柜前,拨开一个玻璃瓶的瓶盖,只听一阵“滋滋”的声音。

絮儿大吃一惊,急忙奔了过去,“你究竟把手链怎么样了?”

“我劝你别用手去碰。”他铁钳般的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唇间吐出的话语喷在她脸上像寒冰一样冻人,“不然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的手…”

说到这里,他咬重了字音,故意停顿了下来,她骤然倒吸了口凉气,再看向那只瓶子瞬间明白过来了,怒火地大吼着,“你太可恶了,为什么要把它扔到硫酸瓶里?”

他脸上邪恶的笑容霍然更大了,“不,你说错了,这是漂白水,它可以腐蚀钻石某些结晶较弱方向的晶面,产生人为的三角形凹坑蚀痕,所以钻石都必须防止沾上漂白水。”

“你知不知道这条手链值多少钱?你这样毁了它,你要我怎么向曾玄…”她气极了,不想再跟曾玄铭有任何瓜葛,可这个魔鬼偏偏把这么昂贵的手链给毁了。

“闭嘴!我说过不想再听你提他的名字,你聋了吗?”他阴冷的眸底突然聚起了狂怒的危险气息,沉重的身形蛮横地将她压向墙壁。

双方力量悬殊,她像只柔弱的布娃娃一样被困在墙壁与他之间,后背撞疼的一刹那,她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唇间发出挖苦的冷笑,“你这个疯子、恶魔,你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我是你的玩具吧,不,或许我连一个玩具都不如。想要的时候可以任意索取,厌倦了又把我送给别人。现在你又来质问我跟曾玄铭有没有来往,你有没有想过,你根本资格过问我,早在你让我去勾引他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过问我的资格,你不配…”

他没有说话,俊脸黑沉得吓人,直勾勾盯着她的瞳眸中阴冷而危险,仿佛一只蓄满了怒气的狮子,随时扑上来咬断猎物的喉咙。

与其苟且偷生,没有尊严的活着,被他像掌心的玩物一样反反复复玩弄,倒不如把对他的仇恨全部发泄出来。

她高高地昂起下巴,狠狠地迎视着他,水眸里跳跃着愤怒的火焰,深知这个魔鬼会使出怎样种种残忍的手段来惩罚她,但她已经无所顾虑了,大不了失去这副臭皮囊,像那两个司机一样横尸乡野。

她应该早就想通才对,或许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想到这里,只觉得全身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

“该死!”他低咒了一声,突如其来地俯下脸在她右侧的雪颈,毫不留情地在她颈间反复啃咬,她忍不住咬唇抽着气,他又突然改变了惩罚的方式,像个饥渴者以火热的唇热切地吮吻着雪颈上的肌肤,从右侧一路向下,舔着精致的锁骨再绕到左侧的雪颈间。

她心神剧颤,拼命吞着口水,强烈的酥麻感冲了上来,心口涌出不知名的情愫。

随后,他突然像是睡着了一样埋上,伸手摸着絮儿的额头,“我看看,会不会是感冒了?”

“没有,我很好。”絮儿摇着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古堡里出来,心便紧缩得难受,那抹忧伤的背影老是出现在眼前。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全盘否认

容贞低头观察着絮儿,“你是为了卓伤神?你在乎他对不对?”

絮儿抬起头,一下子就急了,矢口否认,“没有,我才不会在乎他,他那么可恶,我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他,我恨他恨到了骨子里。

我照顾他完全是因为内疚…”

容贞拍了拍絮儿的手背,连声安慰着,“好,好,我不提就是了,你不要激动,他受伤的原因我多少听说了一些。今天早上他回炽闇,我和杜朗一起去检查他的伤口,结果杜朗看到他的脸色就觉得不对劲…”

想到他是因为什么而受伤,絮儿的脸轰一下就红了,她别开脸,掩饰心里的情绪,“容贞,可不可以不要提他?”

“那就不提。”容贞看得出絮儿的心事,没有当面点破,“时间不早了,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先去吃饭,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有鱼汤吗?”一提到吃,絮儿就想起了那段受伤时间容贞给她熬过的鱼汤,爽滑的豆腐吃在嘴里充满了豆香和鱼汤的香味,鱼肉更是鲜嫩无比,她当时一口气连喝了五碗,肚子撑得连晚饭都没吃得下。

“当然有,知道你今天来了,原本我就想一会给你送过去。”容贞笑着点头,“现在你来了,到时再给卓带些。”

“才不要给他带。”絮儿赌气地别开扭,想起价值几千万的手链就这样被他给毁了,火大得直想要抓狂,她要怎么跟曾玄铭交待。

片刻后,容贞在厨房忙碌着,絮儿支着下巴,对面坐着杜朗,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絮儿忿忿地嘟起唇,对那次向他求救的事至今记忆犹新。

“柳絮儿。”杜朗终于结束了大眼瞪小眼的局面,开口说话了。

“干嘛?”絮儿没好气地哼一声,对于那个魔鬼的伤,杜朗一定也是来兴师问罪的。

看着絮儿冷下的脸,杜朗一反常态,好脾气地笑了笑,“关于卓,我想跟你谈谈。”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跟那个魔鬼是一伙的,伸出十指大力摆了摆,“不要,我现在不想谈他。”

“你好象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杜朗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觉得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害怕提他,因为你好象很在意他。”

“别用激将法,更别想从我这里套话。”絮儿机警地识破了杜朗,根本不留空隙给他。

不料杜朗却仰天大笑,一点也不介意被她拒绝,“有趣,有趣。哈哈…我终于知道了你的特别,难怪卓死寂的世界开始变了,有了颜色,多姿多彩起来了。”

絮儿翻了个白眼,没理会杜朗不着边际的话,眼尖地看到空贞端着汤碗从厨房里走出来了,她肚子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接过容贞递来的碗,埋头一阵苦吃。

还是那种鲜美的味道,絮儿不管目瞪口呆的杜朗,又一口气连喝了五碗,最后带着满意的笑脸放下了空碗。

杜朗一脸惊愕地感叹着,“乖乖,想当年我第一次喝到的时候顶多四碗,没想到这丫头比我还厉害,整整五碗。”

“絮儿喜欢喝就好,以后可以天天到我们这里来。”容贞见自己的鱼汤这么受欢迎,笑眯了眼。

“好啊,谢谢容贞姐。”絮儿不客气地回答,随后低下头犹豫着要不要带鱼汤给那个魔鬼,他给她捅了那么大一个篓子,当然得他负责收场,要不然就算把她给买了也不值几千万。

打定这个主意,她拎着保温瓶回到了古堡,古堡里唯一的特点就是静,大概是空旷的原因,踩在厚软的地毯上脚步轻得仿佛装了消音器一样。

房间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门神一样的黑衣人同时拦住了絮儿,“主人需要静养,他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絮儿有些心急了,“可是我有话要跟他商量,很重要的话。”

两个门神面无表情,不再理她。絮儿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而把鱼汤塞给其中一个人,“那你帮我把鱼汤拿进去,等他睡醒了再喝。”

要不是为了赔偿的事她才不想见他呢,她撇了撇唇,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又见不到他,她又不能出去,下午的时间只有找个地方再复看一遍明天要演的一场戏,等傍晚的时候看能不能通过贝尔见到他。

又回到了诊所,杜朗已经不在了,絮儿只说自己想要休息一会,空贞热情地领着絮儿进了一间干净宽敞的房间。

絮儿关了门,拿出剧本翻看起来,由于是女配角,戏份也只有九场,但场场重要,台词也是场场精彩,再加上人物饱满生动。絮儿不由着迷了,在房间里反反复复一个人练习,越练越激动,仿佛琉璃这个人物已经融入了她的体内,有了琉璃的思想和灵魂。

一晃眼一个下午就过去了,看着窗外天色逐渐暗下来,她才回过神,想不到容贞不知何时站在敞开的门口,见絮儿已经演完了,不由鼓起掌来。

“絮儿,你演得真好,不岂为明星史露雪的女儿,果然有艺术细胞,卓的眼光真的不错。”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了,絮儿扁起唇嘟嚷着,“空贞姐,你怎么净帮他说话,他有那么好吗?我猜当初你救了我后,他气得要杀你,杜朗带着你去外面躲避了一阵,然后再向请恺默他们说情,你才会没事了对吧?”

“你讲得完全不对。”容贞敲了下絮儿的头,“那天我开着小货车回来,卓已经知道了,他什么也没说,一直沉默到现在。”

“真的吗?什么也没说?一直到…现在?”絮儿揉了揉额头,“没道理啊,那你们怎么会消失了一段时间?”

第一百八十七章 珠宝赌注

“那是因为我和杜朗出去度假了。”

容贞笑得一脸甜蜜,“结婚纪念日哦。”

事情怎么完全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絮儿愣住了,拉着容贞又问,“那两个货车司机是他派人杀的吧。”

“这件事我知道。”容贞语气突然转为同情,“他们是出了车祸,那是场意外,哪像你说的这样。”

絮儿顿时矛盾极了,那种冷酷的语气和神情现在回想还清晰地在眼前,可容贞又不像是骗她的样子,她究竟应该要相信谁?

她再回到古堡,低头一点点迈着楼梯,头顶上突然传来调侃的声音,“难怪开机仪式结束我在后台没找到你,原来卓那小子早就急着接你到了炽闇。”

絮儿一抬头,两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宽敞的楼梯口处居高仰望她,黑司曜淡漠的眸里沉寂得仿佛千年冰山,说话的人是玩世不恭的向恺默。

絮儿低头继续爬楼梯,嘴里下意识地问,“他醒了吗?”

向恺默倾身上前,扫了眼穿着小礼服的曼妙身影,轻轻吹了声口哨,答非所问地说,“看来那小子果然有双慧眼,我在想他已经后悔让你进了公众视线,应该把你藏起来才对。”

被他夸张的话逗乐了,絮儿侧着头也不禁幽默了起来,“我倒希望盛天自动和我解约,不劳而获,得到一大笔违约金,这种好事可不是人人都有运气碰到的。”

终于跑到了向恺默所在楼梯口,黑司曜的手机响了,他低声讲着什么,然后往走廊里走。

絮儿留意到黑司曜进了那个房间,若有所思地说,“那个魔鬼好象有事找他。”

“怎么过了这么久,你对卓的称呼还是魔鬼。”向恺默唇角勾着笑,一阵摇头叹气,“唉,卓那小子一点都不听我的劝,想要赢得某人的心,苦头还在后面。”

絮儿收回视线,气呼呼地看着向恺默,“向恺默,你不是对所有女性最有同情心的吗?他哪有什么苦头,吃苦受罪的人是我好不好?”

向恺默连忙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好,我们不谈他,你可能要在这里等上一会儿。”

“好吧。”絮儿知道他们对她还有存在着防备,索性就在这里和向恺默闲聊,打发打发时间。“向恺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向恺默倚着楼梯扶手,带着笑意打断了絮儿的话,“你叫我默就行了。”

“嗯,默。”絮儿微微一笑,在炽闇三个头目中向恺默和另外那个人不同,一个冷得像冰山,一个邪恶得如同恶魔,还是向恺默顺眼多了。

“我想问史露雪的事,他打算把她怎么办?今天的开机仪式,我看到她被换掉了。”

“这个问题我不清楚。”向恺默不假思索地摊着手,“我和曜就是个挂牌总经理和总裁,相信今天你也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副总经理,他是这卓这几天刚安插进盛天的。”

没有探听到史露雪的事,絮儿有些失望,但能亲耳听到现在盛天内部高层的最新情况也算是个意外收获。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卓。”向恺默耸耸肩,“相信我,他的心境已经变了许多。”

她才不相信那个魔鬼会告诉她这些隐密的事,笑了笑没有争辩。

开门声传来,长长的走廊中间,黑司曜从房间里走出来,朝这边看了一眼,抬了下手臂,缓缓走向走廊的尽头,向恺默迈开大步走向黑司曜的方向。

“我们从另一个楼梯走,你可以进去了。”向恺默走了一段路回头提醒着停在楼梯口的絮儿。

她这才往那个房间走去,门口的两个黑衣人没有拦她,她顺利地推开门,在偌大的房间里搜寻着他的身影。

斜倚着吧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水晶高脚杯,浓烈的液体在阴暗的房间里划出一道道诡谲的弧度,她往他右肩上看过去,随性宽松的休闲衣服看不到任何绷带的影子。

他的脸凝望向落地窗外,沉思的侧脸显出大片神秘莫测的阴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她没有出声,转身往之前那个窄柜走去,她想把手链从那只瓶子里倒出来,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补救。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勉强投进来的光线只够她走路不摔倒,她眯着眼睛盯着窄柜上摆放的东西,身后倏然响起邪恶的低笑,“别找了,它已经彻底消失了。”

怒火一下子在心口里炸开,絮儿握起拳头不满地低吼着,“你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毁掉这条手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要怎么面对曾玄铭?你是在故意想看我出丑…”

“看你出丑我可没兴趣。”他黝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光线照在他的唇畔弯成冰冷的笑痕,“我会让他得逞,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毁掉它。”

“我说过了这些珠宝是赞助,赞助,你懂吗?”她气得浑身发抖,“再说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找借口,几千万的东西你说毁就毁,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紧闭着唇,下巴紧缩着,侧头看她的目光里深沉无比,“你真的以为光是赞助这样简单?要不要我们来赌一次。”

“赌就赌。”絮儿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我明天一早就去找他,可如果他要我付赔偿金怎么办?”

“如果他要你付赔偿金,那么我输了,我会付这笔钱,可如果他说的是另外一件事,那么你就输了,你必须跟他说一句话。”

第一百八十八章 阴谋得逞

“说什么?”她连忙问。

他轻笑一声,踱步走向她,半端起她的下颚,炙热的气息吹在她脸颊上,“你得说,你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

“不。”她咬牙切齿地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嗓音却颤抖得厉害。他以为她是傻瓜吗?这样亲密得如同誓言一样的话岂能随随便便对别人说。

“手链被毁已经是事实,由不得你。”他脸上的邪笑更深了,“除非你拿得出那笔赔偿金。”

天价的赔偿金像座大山一样压过来,她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他明知道她拿不出,还故意这样说,水眸里冒着愤怒的火焰。

他的指尖划拨着她下颚的曲线,动作缓慢而别有深意,仿佛是在逗弄掌心的猎物。四目交缠着僵持,没有人做出让步或是出声,似乎只要一开口谁就是输的那一方。

下颚上一阵冰凉,他一贯温热的指尖今天却冰冷异常,此刻絮儿的心底也是寒冷一片,做着激烈的挣扎,她恨死了这个魔鬼,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可偏偏要违背自己的意愿说和他在一起的话,这比杀了她都让她来得难受。

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已经出现了不耐烦,指尖挑起了她披散在肩上的秀发,嘶哑的嗓音里每个字都散发着威胁,“我再给你十秒钟考虑。”

她花费了全身的力气努力保证冷静,她太清楚自己的处境,除了答应别无选择,缓缓地闭上眼睛,机械地说着,“好,我会对他说。”

“我要你现在心甘情愿说一遍给我听。”他鬼魅般的嗓音像梦魇一样钻进耳朵里,“你要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她的意志似乎被操控了一样照着他的话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