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撒旦危情2情人不退货上一章:第 49 章
  • 撒旦危情2情人不退货下一章:第 51 章

记不清当时他去研究所的途中是怎样的心情,也记不清他第一眼看到醒过来虚弱的脸庞说了什么,总之,他的精神一直处于涣散和游离的状态,他企图抓牢这种飞离的心绪,但徒劳无功。

他知道罪魁祸现了他的不对劲。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还像过去那样,但他眼里的笑似乎带着难以掩饰的心不在焉,有的时候和他开心地聊着天,他回答得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她的奥西里斯似乎有些变了。

大概是两年的时间产生了隔阂,她必须付出努力让两个人重新回到过去。

“来得及。”他抬起手腕看着钻表,然后快速调转车身,法拉利跑车开始在马路飞速疾驰。

片刻后驶近了国际机场,一个身影在广告牌下招手,青黎马上就看到了向恺默,他将车驶了过去。

“青黎,你身体虚弱,坐在车上不要动,我下去。”

他俊容上露出浅笑,随后跳下了车,跑向戴着墨镜的身影。

“臭小子,你整整晚到了二十三分零十五秒。”向恺默瞪着走过来的好友,用手捶了下他的肩。

“我看到了一个人,然后追了过去,时间就耽误了。”郑卓眯起眼眸,眼前又闪过那张在阳光下娇笑的面孔,随后挑眉看着好友,“你不是认识路的么?又不是第一次来,非要我来接你。”

向恺默只听到了前半句,立刻摘下了眼镜,饶有兴趣地凑过来,“你看到谁了?不会是你的小情妇吧?我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你找人的方向有错误,拉斯维加斯是你的地盘,你以为她不敢躲在这里,可她偏偏就躲在这里。”

“有道理。”他紧抿起唇,瞳孔猛一收缩,缓缓回忆着,“当时速度太快,车身快要擦过的时候,我才瞄了一眼,时间仅有一秒而已。”

“不管怎样,你马上派人去查。”向恺默勾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朝着跑车里的身影努了努唇,“你打算拿青黎怎么办?这两个女人可都不是好随便应付的,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非要选么?”他弯起唇角,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

“臭小子,这个关键的时刻你可不要犯糊涂,你非选不可。”向恺默翻了个白眼,“知道我为什么火烧屁股似的从赫尔辛基赶过来吗?就是怕你在感情的问题上摇摆不定,别否认你对小情妇的感情,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爱上她了。

至于青黎,不能否认她是对你专情,但我早在前年就跟你说过,你对她的不是爱情。你掌管了艾尔索普家族的全部事业,你却是寂寞的,后来遇到了青黎,她的性格和你如此想象,你们属于同一种人,你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当年你的影子,于是你接纳了她,错把这段感情当成了爱情也是情有可原…”

“默…”他眼神一暗,看着好友压低了嗓音,“不必再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其实在青黎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想过要说这件事,但她为了救我昏睡了两年,我不能对她这样残忍,我会找个恰当的时机说清楚。”

“你想通了?”向恺默眼里掠过一抹诧异,“我没听错吧,臭小子,你竟然早想通了,看来小情妇的魅力真不是普通得大啊,连你这个固执得要命的臭小子都能改造,真是了不起!”

没理会好友的调侃,他眸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你说得对,我立刻让人在拉斯维加斯搜寻她的下落。”

“阿嚏——”絮儿在摘葡萄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心依然在狂跳着,无法平息下来,脑中立刻浮现出看到的那个可怕镜头,是他,她可以肯定,就算是隔着车玻璃的阻挡,她也能看清楚是他。

比德尔手里拿着她递过来的葡萄,不禁盯着她难看的脸色,“辛西亚,你是不是感冒了?”

“我没事,葡萄摘得差不多了,我想回去了。”她揉了下鼻子,躲开比德尔关怀的目光,弯下腰想要去抱起放满葡萄的纸箱。

“我来。”比德尔抢先一步把纸箱抱到了车后箱。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攥紧了双手,手心里全是冷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当时两辆车的速度是那样快,他不可能会看到她的。

回到别墅,意外地被爸爸叫到了书房,她在书房前敲了几下,听到里面回应后才推门进去。

“呵呵,我的辛西亚来了,快让我好好看看。”戴维森笑呵呵地走过来,轻吻着她的额头,“今天和比德尔去庄园玩得愉快吗?”

“非常愉快。”絮儿不禁扬起笑脸,看着一脸温和的父亲,心里却滋生出了一些异样的感觉,但很快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吸引了。

“经过了昨晚的宴会,你已经是巴克斯克家族里的一员,听说你今天要和比德尔参加酒会,我们家族在上流社会有个重要特征,就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发色。”

话音刚落,他抚摸着她柔亮的黑发,转手递给她一小瓶透明玻璃瓶,“昨晚家族成员们问得我最多的一个疑问就是你的头发怎么是黑色的,现在你去把头发洗成你原有的模样,告诉所有人,你拥有我们家族最尊贵的发色。”

他的话虽然温和却带着不容商量的余地,絮儿握着玻璃瓶走出了书房,拉开门时看到管家站在门外,牢牢盯着她手里的玻璃瓶,眼神有些古怪。

这是场盛大的商业酒会,絮儿轻挽着比德尔的手臂,见到安吉尔家族的继承人,宾客们纷纷点头,一些目光更是好奇地盯着絮儿,还有她那一头紫罗兰的头发。

这是她第一次让别人看到她一头紫罗兰的发色,长发整齐地盘在头顶,插着典雅的玫瑰花型头饰,精致的花瓣上镶以碎钻,配衬着紫罗兰的头发闪耀着夺目的光泽。

“辛西亚,来杯香槟。”比德尔拦住侍者,给她拿了杯香槟,见她有些不自然,不由笑了起来,“你今晚看起来美极了。”

“嗯。”她淡淡微笑着,低头盯着杯子里的香槟,杯身仿佛映出此时的自己,娇人上化着礼貌性的淡妆,水蓝色的软缎抹胸小礼服,优美雪白的脖颈曲线显露无疑,腰部的一根简单缎带将小礼服一分为二,胸前的褶皱感感带来丝丝属于少女的柔美感。

“我想你应该饿了,我去给你取些食物。”比德尔笑容里充满了宠溺。

“好。”她笑容明媚,看着他走向大厅中央摆着的自助餐桌。

周围有小小的议论声,不时夹着投递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从这些人的眼神里她不难猜出昨晚家族宴会的内容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

“…巴克斯克家族的特征,这个女孩应该是戴维森刚认回来的三女儿…”

“哦,这件事我听说过,听说戴维森当众宣布他们即将订婚…”

“这样说来,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妇…”

果然耳边零星地飘来议论声,絮儿吸了口气,在来之前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不禁退到了一处角落里的沙发前,然后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等着比德尔过来。

第十五章 再次重逢

靠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一抹灼人的视线从大厅纷杂的宾客中落在脸上,伟岸欣长的身影在眼前滑过,她举着香槟的手猛然开始颤抖,再小心翼翼在宾客中搜索,没有发现梦魇般的身影。

她摇头嘲笑自己,经过在海边的惊吓,大脑完全处于一种神经兮兮的状态。过会比德尔回来,再坐一会,她就想回去早点休息,也许一觉醒来会忘掉。

香槟刚递到唇前,心突然漏跳了半拍,背脊上仿如爬上了一股寒气,那双眼睛仿佛隐藏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带着灼灼的温度盯着自己。

她仰起脖子胡乱喝掉杯中的香槟,企图让滑入喉咙的冰冷液体浇灭心里越来越强烈的幻觉,用力地把香槟放到经过身前的侍者的托盘里。

她抬头寻找比德尔,可长长的餐桌前他的身影突然不见了,急切的目光四周寻找,见他正往另一处的角落走去,她疑惑着跑向那个方向。

大厅中央的人太多,她改从角落里跑过去,在走过一处厚重的窗帘旁时,精实的手臂猝不及防地钳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向后带入一个健硕霸道的怀抱。

这个熟悉的动作携着鼻尖闻到熟悉的切维浓男士香水,瞬间敲响了大脑中的警铃,是他,真的是他,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心中的恐惧无以复加,她颤抖着使出全力挣扎,试图要掰开在腰间的大手,却敌不过他钳制的力道,一如过去无数次一样,最后她只能气呼呼地涨红小脸。

“还逃吗?”嘲弄的气息夹着冷冽的气流吹在耳后,他轻吐着缓慢的嗓音,仿佛她早已是他掌心的猎物,“如果我是你,我会停止无谓的挣扎——”

他故意停顿住,她可以感觉到身后紧贴着自己的坚实胸膛传着火热的温度和丝丝的颤抖,这样暧昧的姿势已经引来了周边目光的注意。

“很惊讶么?我会出席这场酒会,并且一眼就看到了你。”侵略性的铁钳大手倏然捏住她的下颚,危险的气息陡然靠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被迫与他迎视,冷峻的面容如记忆中一样覆着阴佞的寒冰,琥珀色的眼眸里泛着太多难以读懂的情绪,狂喜、矛盾、挣扎,只是瞬间便全部隐匿成一股浓浓的怒气。

“上帝!看看我看到了什么?贝德尔的未婚妻怎么跟…奥西里斯扯到了一块…”

“哦!贝德尔在场他们就敢这样搂在一起,太令人惊讶了…”

一旁有与安吉尔家族交好的人愤愤不平,“得赶紧让贝德尔过来看看这对奸夫淫妇…”

周遭的目光越来越毒辣,她轻咬起唇,暗自祈祷这个人能早点把贝德尔找来救她,但在这之前,她得用冷静的头脑采取自救。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想你是不是认识人了!”她压迫着狂跳出喉咙的心跳,以镇定无比的音量冷淡而疏远地说着一口流畅无比的英文,从昨晚的家族晚宴上就可以看出,没有人对她极自然的美式口语表示过怀疑。

“你想跟我装?”他眯起阴暗的眼眸,俯看着一头诡异的紫罗兰头发,她似乎与“她”有些不一样,还有流利的口语也是无懈可击,记得她说过只能听懂语速较慢的英文对话,他曾也在她的详细资料上看到过她的口语确实不大行。

难道…世上真有与她长相简直一模一样的人吗?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确定,目光宛如尖刀一样在她脸上搜刮着任何可疑,但令他失望的是,她的眼里透露出一股全然的陌生,那个看到他就会难以掩饰眼里惊慌的小女人与这张漠然的面孔几乎完全划不上等号。

“辛西亚,怎么回事?你们…”这时候贝德尔拨开人流赶了过来,见到郑卓搂着他心爱的姑娘,顿时一把将她夺了过来。

“比德尔,他好象认错人了。”絮儿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一回到比德尔的怀里,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双腿一阵发软,整个人瘫靠在他怀里。

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们以极亲密的姿势搂在一起,牢牢锁在她脸上的犀冷目光骤然翻滚出深沉的妒火,他几乎没有思考上前一步想要把她夺回来,比德尔更快一步闪身躲开他。

比德尔一手护住怀里的人儿,恼火地瞪着他,“奥西里斯,她是辛西亚,我的未婚妻,我想你认错人了。”

伸出的手臂悬念在空中,他缓慢地收回,插进口袋时死死地攥紧,锐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趴在比德尔怀里的娇脸,轻启着低沉的嗓音,“既然是这样,那么辛西亚小姐不介意我问几个问题,你的面孔看起来不是西方人,请问你是哪国人?或者说你是哪两个国家的混血儿?”

这样一个烫手的问题抛过去,絮儿咬起唇,读到了里面暗藏的玄机,如果她胡乱回答一个国家,那么他肯定会让她随便讲出那个国家的语言。可她除了会中文和英文,别的语言一点也不会。

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他的嗓音瞬间溢出嘲弄的冷意,“这个问题很难么?”

看来不回答是不行了,她蠕动着唇瓣刚想回答,比德尔体贴地朝她温柔一笑,抢先一步回答,“我的未婚妻和我一样母亲是新加坡人,所以我们最初是在新加坡结识,然后很快坠入爱河。”

对哦,新加坡人一般讲的语言中就有一项是汉语,她怎么没想到,这下就算这个魔鬼想要她讲出母语的语言还不是手到擒来。

第十六章 她是青黎

“是么?新加坡人…”他紧抿着双唇似乎是在品嚼着这几个字,嗓音渐渐在唇间消失,随后是长久的沉默,浓眉死死地拧成一团,逼人的黑眸里泛起一股阴谲的森寒。

她双手抓着胸前的礼服,突然有种伸手想要抚平他眉头的冲动。

“出什么事了?奥西里斯。”

絮儿的视野里突然闪进来一个艳冷的身影,黑色的晚礼服恰到好处地勾勒着傲人的身材,弯弯的柳眉,黑亮的长发益发显出双眼里的冰冷孤傲,这是张典型的东方面孔。

“一个小插曲,我认错人了。”他牵起唇角,收回盯着絮儿的目光,转而看向身旁的身影,嗓音低沉温柔,“青黎,我们走吧。”

青黎…宛如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上炸响,原来她就是青黎,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过于冷傲,眼角却微微上扬带着妩媚,冷傲和妩媚奇妙地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这样独特的混合气质是属于青黎的。

她终于见到了青黎,他看着青黎的眼神那样柔和,嗓音仿佛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刹那间,一种说不清的苦涩情绪在胸口涨痛。

絮儿轻轻拉了下比德尔的衣袖,后者领会了她的意思,拥着她快速走开了。

“辛西亚,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带你到这场酒会,我送你回去。”比德尔拥着她,语气里尽是自责。

背脊上一阵刺痛,那道灼人的目光似乎追逐着她仓促逃开的身影,眼前不停晃着他们相视而笑的画面,璀璨如钻石,晃得她眼睛刺痛,泪意都出来了。

“比德尔,这不关你的事,他不也承认了吗?他认错人了,好了,我们不要再提了。”她不露声色地低下头,掩藏起眼里的泪意。

但重重的鼻音泄露了一丝异样,好在比德尔的注意力被侍者开过来的车吸引住了。在他拉开车门的动作下,她低头坐了进去。

拉斯维加斯是那个魔鬼的地盘,像这种豪华酒会他怎么可能不受邀在列呢,只可惜她一直忽略了这点,现在才想到。

他的青黎回到他的身边了,今天他看到她也仅是因为她逃开而产生的愤怒吧,比德尔的机智让他打消了对她身份的怀疑,从此她可以高枕无忧吗?本应该是解脱后的轻松,为什么她的内心反而苦涩不堪呢?

“辛西亚,什么也不要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看歌剧。”

昏暗的车厢中,比德尔的声音传过来,带着几分苦笑的意味。

她扭过头看他,路灯从窗外投进来把俊朗的脸庞切割成看不清的光影,不禁呢喃着,“比德尔,你的声音怎么不对?”

“哦,大概是刚刚看到熟人说了太多话,嗓子哑了。”他轻声说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辛西亚,不要离开我好吗?我需要你。”

比德尔看出什么来了吗?絮儿心下一震,回想起当时他为她抢先挡下的话,好象隐隐地他知道些什么。对了,她记得在《欠你一生》的开机仪式上,他就从美国空运送过去那件神秘的昂贵礼服,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动向,还是他早就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跑车驶到了一片光亮处停下来,深邃的俊脸上有淡淡的惆怅,她突然一下子懂了,他肯定早就知道她跟那个魔鬼的关系,他早知道了。

微卷的睫毛扇动着犹如纤弱的蝴蝶翅膀,她咬紧嘴唇,声音几不可闻,“比德尔,我不会离开你。只是你确定不嫌弃我吗?我不嫌弃我曾和他有关…”

她的声音一下子消失在压在唇上的指尖间,比德尔俯身过来搂住她,吻着她的头发,“不介意,在我们西方人的观念里这些不是双方感情的争议。从我在中国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的心里全是你的影子,那时候我就爱上你了。这个爱来得太快,连我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但我非常喜欢这种感觉,一见钟情。所以我开始关注你,我了解到你的一切,包括关于他的故事。我只懊悔自己没有抢在他前面早一点认识你,现在上帝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能拥有你。我要告诉你,我在乎的是将来,我希望你能当我的新娘。”

柔和的嗓音这样痴缠绝恋,絮儿忍不住双手也环抱住他,她太恐惧了,在重新见到那个魔鬼的时候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颤抖,过去所受的一切屈辱全部从角落里钻了出来。

她害怕回到过去,回到像机器人一样的过去,他的任何命令不能违抗,她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可是,现在躺在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感觉到了温暖,她感觉到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面对来自地狱的魔鬼,她还有个深爱自己的人,她不是一个人。

不久后目送着比德尔的跑车消失在庭院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冲好了澡出来,她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猛然想起了落苏曾她提过的炽闇有一套非常精锐的情报网。

就算今天他回去,利用神通广大的情报网查出了她身份的谎言,但她住在巴克斯克家族,内外里层有无数道防御系统,他根本无法动她。

她坚信,自己和比德尔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她有爸爸的保护,有比德尔的肩膀可以依靠,那个魔鬼注定只能望洋兴叹。

第十七章 投怀送抱

法拉利车内,高大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俊容上的神色看不分明,静默地开着车,空气中静到有种诡谧的阴森寒意。

青黎一直盯着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内心有个声音即将破土而出,女人的天生敏感告诉她,她的奥西里斯似乎对那个女孩有着特殊的情感。

紫罗兰的发色拥有耀眼无比的光泽,沉痛却在记忆里醒过来,她曾经在三年前听命于这个拥有世上独一无二的紫罗兰发色家族,她是那个人亲手栽培出来的精英,并无条件接受了潜伏的命令。

取得奥西里斯的信任,然后把他干掉,这就是她的任务,既简单又艰难,她用了一年的时间从普通的手下慢慢接近他,把他骗到了指定的地点,在举枪的最后一刻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她爱上了这个优秀的男人,并且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

但是那个人却派人躲在暗处监视她,见她没有动手,举枪猎杀,是她帮他挡下了子弹,从此她进入了沉睡状态,直到现在,她事隔两年醒过来。

她发现他变了,变得完全陌生,不再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奥西里斯,他的精神无法集中,仿佛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以为他是在这两年里思念过度,由此精神一直不大好。她为此感到欣慰,他是个专情的男人,为她等候了两年。

酒会上发生的残忍一幕摆在眼前,她想错了,从他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里她轻易读到了炽热的温度,那是一种疯狂的情感,她从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这种眼神,过去他跟她说话温和,俊容上也带着浅笑,但仔细分析下去,那种笑仿佛没有直达到内心最深处。

她一直以为他的性格本就是如此,原来不是,是她把这一切想错了。

伟岸的身影伫立在窗前,书房里没有开灯,光亮透过窗户在他身上涂上一层阴冷的光晕,把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企图让微微的凉意给发热的头脑带来降温的效果。

他在等电话,从酒会上一路飞奔回来,他就在等电话,他知道这个电话对于自己来说至关重要,到底是不是她,只等这个电话来告诉他一切。

他的怀里似乎还留有她的温度,指尖也隐约围绕着她身上的幽香,内心有种澎湃的情绪告诉他,就是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或是完全是另一张面孔。他的身体认识她,当他拥住她时的最先一刻,她的娇躯在战栗,那种只有她躺在他怀里才有的战栗,像一把钥匙或是一根弦轻轻被触弄的感觉。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他的思绪,他一个疾步奔过去,话筒那头徐徐传来一串毕恭毕敬的英文,他紧抿着唇,一丝不漏将每一句话全部录入脑海里。

是她,果然是她,是他的小女人,他一直以为她是戴维森那只老狐狸的手下,却怎么也没想到,她是他的女儿。

该死!那个女人玩弄了他,欺骗了他的感情,当他还在为没有找到她而伤神的时候,她却躺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她现在一定是在笑吧,笑他的愚蠢,到头来被她狠狠戏弄了一番。

可恶!她以为自己真的很聪明吗?电话里手下已经透露了另外一个重要讯息,他会逮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让她知道惹怒他的下场。

像往常的夜晚一样灰暗的走廊里没有开灯,这是肯尼思照他的习惯去做的安排,他大步往前走着,俊容布满浓浓的寒霜,眸中透出的骇人怒气更炽。

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胸口灼痛的感觉幻化成一个可以表达的名词——嫉妒,是的,嫉妒,他在嫉妒比德尔,嫉妒那个小子是她的未婚夫,嫉妒像毒药一样渗透进荒凉的心,他嫉妒得发了狂。

没人能把她从他身边抢走,他咬牙低咒着,发了狠地甩上卧室的门,脱掉了身上的衬衣,甩手扔到了地上,修长的双腿在偌大而昏暗的卧室里自在地走动,犹如一头巡行在领地里的黑豹熟悉着每一寸黑暗。

天生的警惕性霍然提醒着大脑神经,空气中有一丝异样,来自于大床,床上有人,从微浅的气息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他的床上怎么会有女人,在过去他有所需要,肯尼思安排的女人都是在赌场楼上他的私人休息室里。

他从不会允许任何女人睡在自己别墅里的房间,肯尼思为艾尔索普家族服务了将近三十年,不可能不知道他的习惯。

那么,他想自己已经知道床上的女人是谁了。

他旋即开了许久未开过的台灯,拍了拍隆起的被子,“青黎,你回你的房间休息吧。”

“奥西里斯。”青黎冷艳的脸庞从薄被下探出来,然后整个人从被子里滑了出来,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的面前,“你说过你爱过,那么我现在是你的,我想做你的女人。”

“青黎…”他叹息着,静静盯着她的脸,“你刚醒过来,身体虚弱,快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青黎摇了摇头,“奥西里斯,我听肯尼思说,这两年来你很辛苦,每次去看我,你回来后都要喝醉,那些女人的事我也都知道了。”

说完这些,她嘤咛着扑向他,光洁的身体一下坐到他身上,双手点火似的抚摸着他赤/裸的胸口,“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没必要再找替代品,你可以碰我,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你的女人。”

“青黎,不要这样好吗?”他淡淡地拨开在身上游走的双手,冷淡的目光里没有泄漏一丝波动,“你是个好女孩,我希望你能保存完壁之身找到你的幸福,快把衣服穿上。”

第十八章 拒绝爱意

“奥西里斯,你不要我了吗?”青黎嗓音颤抖,控斥般瞪着他,“你变心了,你喜欢那个辛西亚对不对?你有没有看到她的头发,她是你死对头的女儿,这明显又是戴维森的诡计,他们父女不怀好意,你跟她是没有结果的,你知不知道?”

说到最后青黎变得歇斯底里,眼里被一种厚重的敌意所覆盖,她不甘心,如果没有昏睡两年,她就可以完全占有奥西里斯的爱,可是他变心了,对象竟然是那个魔头的女儿。

“青黎,你刚醒过来,我想迟些日子再跟你谈。”他拽起薄被包裹住不着衣物的青黎,然后起身站了起来。

不禁苦笑着扬起唇角,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从来都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需求。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样正人君子了,面对着青黎的投怀送抱,他无动于衷,脑海里想的却是那个小女人的种种甜美,看来今晚他只能冲冷水澡了。

“奥西里斯,你知道我的,我喜欢干干脆脆,你有什么话现在就说。”

青黎拉着裹在身上的薄被,死死地捏紧一角,仰望着这张俊美如铸的面孔。

他抿起唇,望着灯光下青黎急欲索求答案的脸,深思了几十秒,缓缓说着,“青黎,在某些方面你的性格跟我很像,如默说的那样固执得要命,总认为自己做的就是对的。我承认当时我是被你吸引了,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我的影子,就象照镜子一样。我误以为这就是爱情,可现在我明白了,这只是一种欣赏,却不是爱情。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感激归感激,这与爱情毫无关系…”

“奥西里斯,你混蛋。”青黎霍然站了起来,紧抓着身上的薄被,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不听你这些理由,你就是想始乱终弃,你嫌弃我。你有了新欢,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有活力,更有一个显赫的家族。如果不是我躺在床上两年,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妻子…”

“青黎,我不爱你是事实。”

他皱起眉,低哑地嗓音打断了她,“假如两年前你没有出事,我们结婚了,没有爱情做基础,感情还是会出现裂缝,我们或许会离婚,或许每天会吵得天翻地覆,你希望看到这个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