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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听你这样借口,全是借口。”青黎伸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地方,“我爱你,奥西里斯,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她会吗?那个叫辛西来的女孩她会吗?恐怕不会,因为我在她的眼里看到的是厌恶,她厌恶你,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比德尔,安吉尔家族的继承人。我猜想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她欺骗了你的感情,现在就装不认识你对吗?”

“住口!住口!”他咬牙低吼着,一拳捶到了墙壁上,发出重重的闷响,“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你什么也不知道。”

“我说对了。”青黎凄惨地笑着,却依然高傲地抬起头,“我不会放弃你,奥西里斯,我知道你会怎么打发我,你会给我一大笔钱,几辈子也花不玩的钱,然后把我送走,顾名思义是为了保护我,怕戴维森知道我醒过来,要杀我这个叛徒,对吗?”

“青黎,你应该比我还了解那只老狐狸。”他犀利的冷眸深沉如海,戴维森的手段在所有黑手党家族里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连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肯牺牲,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青黎只是冷笑着,苍白如纸的脸更加显得毛骨悚然。

“你知道我的脾气,青黎,我不希望你去碰她。”他磁性的嗓音吐出轻柔的气流,眸底却冷酷如寒冰,“今后我们还是朋友,你也可以像默他们一样跟我是无话不谈的那种。”

青黎没有说话,扭过头一下奔向门口,随后是“砰”一声,门被大力合上的声音。

夜里睡得不大安稳,总感觉自己躺在炙热的怀抱里,她一睁开眼睛,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摇摇头,告诉自己那是在做梦,可相同的梦境又笼了上来,熟悉的鼻息轻轻吹拂着脖颈,胡茬的下巴在轻轻磨着细腻的脸颊,带来挡不住的痒意和甜蜜。

她再次醒来,房间里一片安静,叹了口气,整个人呈大字型仰躺在大床上,再也睡不着了。她知道干扰自己梦境的人是谁,看来昨晚受到的惊吓还真不小。

窗外已经大亮了,索性翻身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梳洗完毕,挑了件运动装套到身上,拉开卧室的门,去外面跑步。

一个小时后,她跑完步回来,冲了个澡,换上一件桃粉色的束腰层次感的连衣裙,看着镜中的自己,泛着柔亮光泽的紫罗兰头发,把它束成简单的马尾。在这个到处充斥着染发的社会里,拥有这样的发色根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抱着一本书耷拉着脑袋出了房间,打算去庭院里的长椅上呼吸新鲜空气。其实像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日子简直无聊透了,她倒有点怀念那种又要上课,又要兼职打工的时光了。

看了一会书,耳边传来一阵谨慎的脚步声,“小姐,老爷在书房,让您过去一趟。”

爸爸又有什么事找她?她合上书本转手交给女佣,举步往别墅里走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看到爸爸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想来想去,大概就是那次阿尔洛在餐厅里跟她说的那些话起到了一些作用。

第十九章 连环震惊(上)

前天的家族宴会有点古怪,当时她没想到具体是哪里古怪,现在想到了。

爸爸曾说他有三个女儿,连她一共四个,上面有两个,下面有一个,可家族宴会那样重要的场合,她连一个也没见到。

家族那些重要的成员全都赶到了,只有她们没有到,这不是很奇怪吗?

絮儿一路想着到了书房门前,举手刚想敲门,听到了一些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原来门没关严,还留了一条缝,目光透过缝隙看到爸爸和比德尔正在谈话。

“…昨晚你们似乎遇到了奥西里斯的扰。”

“是的,他认出辛西亚来了,结果辛西亚不承认,我赶紧说她的母亲是新加坡人,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太震惊了。奥西里斯那个狂妄的小子怎么能这样对辛西亚,所有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你们是未婚夫妇,他这样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听说他还轻薄了辛西亚。这小子以前就用手段让我们辛西亚和他在一起…”

戴维森的声音充满了指责,宛如一个听到女儿受辱而愤怒无比的父亲,但絮儿却听出了一些煽风点火的企图,爸爸怎么可以这样,他故意当着比德尔的面这样说,岂不是要…

她正紧张不已,深怕心地善良的比德尔因此而上当,这时候比德尔已经开始回答了,“昨晚我已经和辛西亚彻底谈过一次,我不会计较她与奥西里斯的过去,我爱辛西亚。

在我的观念里相爱的人本应该就是要彼此信任,她向我坦白,她与奥西里斯已经是过去式,我才是她的未来。”

说得棒极了,絮儿忍不住想要鼓掌,比德尔这样一说爸爸应该再也没话了吧。

“你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哈哈…比德尔果然不亏为安吉尔家族的继承人,我的辛西亚没挑错人。”戴维森立刻见风使舵,哈哈大笑。

他真是太可怕了,絮儿第一次看到了父亲的雷厉手腕,简直是笑里藏刀,杀人于无形。

事实上,她应该早看出来才对,当初在市里的别墅,爸爸就派大批杀手去暗杀那个魔鬼,结果那次被她发现了,那个魔鬼早做准备那些杀手才会被击退。

还有那次绑架案,安德鲁,那个疯狂的杀手头目,能训练出这样一个杀人恶魔,这幕后的操纵者本身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爸爸他…真的是这样一个人吗?那么,他对她的疼爱到底是真是假,是为了拉拢安吉尔家族,只把她当成有利用价值的物品吗?

不,她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好不容易盼到了能和爸爸在一起,上天不会对她这样残忍,不会把她唯一能享受到亲情的权利也剥夺了。

她抓着胸前的衣襟不断后退着,突然差点撞上一个人,是管家。

这次管家没有像平常一样弯腰行礼,反而一把拉住絮儿,以极小的声音问,“小姐,你有一把神奇的梳子对吗?它可以让你的头发变成黑色。”

絮儿不由张大双眼,那是她小时候一个老奶奶送的,这件陈年旧事远在大洋彼岸的管家又怎么会知道?

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管家肥胖的手在微微颤抖,“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

开门声突然传来,比德尔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絮儿他微笑着走过来,“辛西亚,你怎么来了?”

“我…”絮儿低下头看着空空的手臂,惊讶地看到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恭敬地站在一旁,速度之快令她瞠目结舌。

“哦,辛西亚来了,快进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戴维森此刻正站在书房门口,大概是听到了说话声出来的。

絮儿看了眼满脸笑容的比德尔,低头跑向书房,听到爸爸又在邀请比德尔也过来,隐隐的她感觉到了一点讯息,似乎他要说的事与她和比德尔有关。

戴维森慈祥的笑着,目光在絮儿与比德尔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絮儿的身上,“辛西亚,你和比德尔的感情非常融洽,我想让你们早点完婚,时间就订在下个月怎么样?”

爸爸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是说先订婚的吗?这次怎么直接跳到结婚这个问题上了。

絮儿深吸了口气,忙不迭地摇头,“不,这太快了,我才二十岁,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我想等完成了再提这件事。”

戴维森稍稍一愣,笑了起来,“比德尔,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声音像往常一样和煦极了,可仔细捕捉眼角的笑容里竟藏着一丝阴森森的凛冽。

絮儿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过去是她被寻找到父亲的兴奋所蒙蔽了双眼,没有看清他的伪装,可现在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吗?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印象中的父亲形象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可以渺小,可以没有身份和地位,但他至少是个有骨气,有气魄和有担当的高大的父亲形象,而不是现在这个阴险狡诈,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而耍尽心计的样子。

她咬起下唇,眼神暗淡下去,瞬间有什么东西破碎掉了,在耳旁发出极大的响声。

放在膝盖上的手被比德尔温暖的大手覆盖住了,她听到比德尔在说,“辛西亚,是我的爱人,她的决定我会尊重。”

“本来我希望下个月能给你们举行婚礼,可是你们都否掉了我的建议。”戴维森语气加重,脸上隐隐有股捉摸不透的神色,“自从家族晚宴后,我收到了另外几个家族继承人的邀请,让我带着辛西亚去参加私人晚宴…”

第二十章 连环震惊(下)

说到这里戴维森明显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冷酷和诡计。

絮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手上突然一紧,不由看向脸色大变的比德尔。

比德尔温和的脸上顿时出现了焦虑的神情,“当然,我们可以先举行订婚仪式,然后帮辛西亚找到学校,等她完成学业之后,我们再举行婚礼。”

戴维森突然满含深意地笑了起来,“你确定你的父亲同意吗?虽然你答应了,但我听说他好象不大愿意和巴克斯克家族联姻。”

比德尔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说着,“不会,我的父亲一向尊重我的决定,像这次与您的小女儿解除婚约,他也是很快就答应了。”

戴维森那双诡佞的眼睛注视着焦急万分的比德尔,又一次笑了起来,“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我会回掉那些无聊的邀请。”

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为什么爸爸只说了什么私人宴会,比德尔就立刻改变了主意?这中间还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订婚的事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这样订下来了,她原想反对,但看到比德尔脸上的神色不对,慢慢又把声音压了下去。

她可以私底下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德尔以最快的速度拉着絮儿儿往书房门口走,絮儿被动地跟在后面,比德尔拉开门的时候,传来不疾不缓的声音,“巴克斯克家族与内华达大学有深厚的交情,这次辛西亚就去那里读书,我会给我的女儿安排好一切。”

絮儿顿了顿,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比德尔以最快的速度拉出了书房。

比德尔怎么了?好象不大对劲。她看着一脸惊慌的比德尔,握紧着她的手,拉着她一路奔跑着,直到停在了庭院里一处僻静的地方。

“比德尔,到底出什么事了?”她喘着气,忍不住先开口问着。

他清澈的眼里含着几分忧虑,“辛西亚,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我希望你不要怪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主订下了下个月订婚的主意。”

“我不会怪你,比德尔,你做事一向有分寸,但我想知道原因。

”絮儿用坚定的眼神注视着他,“非常想。”

他犹豫了一下,轻柔的嗓音似乎有些惊恐,“辛西亚,你知道你前面还有两个姐姐吗?她们长得非常漂亮,在美国整个上流社会,甚至各个黑手党家族之间艳名远播。她们本应该有一段美好的姻缘,但是你的父亲亲手剥夺了这些。他把两个女儿分别嫁给了一个家世富有的商人和一位黑手党家族的继承人,他分别从两个女婿那里得到了一笔丰厚的财富和一大批杀伤力极强的武器,用来对付他的死对头。但很快的,她们的丈夫莫名其妙地死去,你的父亲带着她们不停参加私人宴会,然后她们又被嫁给了对他有用的势力,诡异的是不久后,她们的丈夫又一次失去了性命,她们再次被嫁了出去…”

“等一等。”絮儿不禁出声堵断了,定了定神,“怎么会这么巧,你的意思该不会是爸爸搞的鬼。”

“没错,辛西亚,你说对了。”比德尔给了她一个再肯定不过的眼神,“听说过意大利的瓦伦丁公爵吗?他是个用残忍、凶狠、恐怖来形容的毒药男人,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野心家。他杀了自己的兄弟卓梵尼.甘迪亚公爵,又把自己的妹妹当成了工具,一次次远嫁联姻,又一次次派妹妹杀死丈夫。”

絮儿的身子一震,她对意大利的历史当然不如比德尔了解,可他现在这样说,难道是…

“你的意思是说我上面两个姐姐的几任丈夫,死因是她们听从了爸爸的指使,然后才…”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仿佛落进了冰冷的深渊。

这太可怕了,无法想象爸爸竟然会这样残忍,难怪当他提到要带她去参加什么私人宴会时,比德尔被吓得不轻,原来他是在怕她会重蹈覆辙。

她揪着衣襟,过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喃喃地说,“那她们现在去了哪里?我在家族宴会上没有见到她们。”

贝德尔迈步过来,抓住她的手,轻声说,“死了。”

“死…死了。”她颤抖着嗓音,仿佛被勒住了喉咙,喘不过气来,不由低问,“怎么死的?”

比德尔摇了摇头,抓紧了她的手,“没人能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你父亲只对外宣称她们得了家族遗传病,突然发作了,无法医治。”

原来是这样,所有的谜团全解开了,为什么一开始阿尔洛见到她还充满了友善,可转眼他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在赶她走。因为他知道爸爸要利用她,她成了爸爸眼中可以用来达到目的的工具。

阿尔洛的用心,她现在终于看明白了。他是个好哥哥,他无法直接说明,只好用极端的方式赶她走,企图让她不要受到伤害,可惜的是她现在才明白。

心情起伏不定,她慢慢地平复着繁乱的思绪,轻声问着,“比德尔,能跟我说说,爸爸的小女儿吗?那个与你有婚约的十五岁小女孩。”

“她?”比德尔苦笑着,低头拨弄着她的手指,明显是不愿多谈,沉默了好长一会才说,“她不会说话,一直住在华盛顿,过着近乎封闭的生活,我见过她几次,似乎很怕见人,外界有种说法是她可能智力上有障碍。”

第二十一章 跟踪的人

这些都是真的吗?都是爸爸做的吗?上面两个姐姐都只是爸爸利用的工具吗?她们可都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中国有句古话叫虎毒不食子,她真的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

其实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比德说的这些只是外界的猜测,或许事实不是这样的呢?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更没有人亲眼所见,她不相信爸爸是这种人。

他是一个家族的掌权者,重于心计也是环境所逼,那个魔鬼不也是这样吗?定一个人的罪得拿出证据来,她必须得亲眼所见才行,或者她可以找到阿尔洛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比德尔见她的脸色不对,不禁拥紧了她,“辛西亚,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只要我们订婚,这一切的担心都不存在。”

“比德尔,我不愿相信这些。”她躲在他怀里一个劲摇头,声音哽咽起来,“真的,我不敢相信,除非能拿出证据来,否则仅凭传闻就定爸爸的罪,我觉得不公平,不公平,你懂吗?”

“辛西亚,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你不要再想了。

一切都会过去,我会保护你。”比德尔温柔地抚着她的脸颊,“我带你出去兜兜风,把这些不愉快全忘掉,想想下个月我们就可以订婚了,开心起来好吗?”

“嗯。”絮儿此刻急欲想要逃出去,逃到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好好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坐上莲花跑车后,比德尔的手机响了,他瞄了眼屏幕,没有理会,车子飞速出了大门,驶向市中心。

比德尔为了给她调节心情,特意带她去看拳击争霸赛,场上的两名拳击手打得昏天暗地,场地里的叫喊声震得耳膜鼓直响,絮儿也不禁被吸引住了,暂时忘记了种种不愉快。

然后又去吃了美味的大餐,比德尔开车送她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一路上,她总感觉全身不自在,隐隐的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她不自觉地瞄了眼后视镜,有一辆法拉利跑车跟在后面,眼熟的车身和熟悉的寒意,令她坐立不安。

是那个魔鬼的车吧?他这样跟了多久了?他想干什么?她不由抓紧Baliaga手袋,频频看后视镜。

比德尔注意到她这个奇怪的举动和苍白的脸色,“辛西亚,你看起来不大好。”

“大概是今天起得太早了,我困了。”她佯装打了个哈欠,还是不要告诉比德尔为好,不然他肯定会把车停下来,到时候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奂哥哥的那次事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快到了,还有一个路口。”比德尔微微一笑,“回去早点上床睡觉,什么也不要想。明天一早我要搭飞机回纽约,我得把订婚的事当面跟他禀告一下,然后再带你去见我的父母。”

“什么?我要去见你的父母?”絮儿指着自己,有些紧张地问。

比德尔不以为意地笑笑,“当然,他们很爱我,我会告诉他们我已经找到了心爱的姑娘,他们会喜欢你的。”

她其实想说自己还没准备好,这么快就要见长辈,但比德尔总是让她有种信任的感觉,于是她没再说什么。

事实上,她的心一直悬着,被车后面的那个魔鬼吓得心神不宁。好在快到家了,那里是巴克斯克家族的地盘,他就算是再厉害,也别想在巴克斯克家族的地盘上撒野。

“停在这里就好了。”絮儿慌乱中突然出声,等她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所指的地方是大门口,还没到别墅门口呢。

“你确定吗?辛西亚。”比德尔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要停在这里?”

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是,我想下车走着回去,散散心。比德尔,你明天一早要飞纽约,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比德尔一向很尊重她,车子依言停在了大门口,他跑下车替她开了车门。

絮儿下了车刚走了几步被他拽住了,“辛西亚,我可以要个晚安吻吗?”

她愣了一下,月光下比德尔的蓝眸格外清澈,笑容中竟带着一丝腼腆,握着她手臂的手也微微显出几分不自在。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随后一个温柔的吻落在额头上,她有些惊讶地睁开眼睛。

“辛西亚,你在我心目中是最纯洁的天使。你的吻我先保存着,等到订婚那天我再吻你。”比德尔的脸上露出了憧憬的笑意,“你不是说累了吗?我看着你进去,我再走。”

絮儿吸着气抓紧手里的手袋,比德尔他是个好男人,她心里反倒有种配不上他的感觉。

她看了他两眼,缓缓往仆人开着的铁铸大门里走,在关上的一刹那,她回过头,目光却定在他身后,那片树影掩蔽的阴影处停着一辆法拉利,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她的心往下一沉,转身匆忙跑向别墅,脚步慌乱极了。果然是他,他怎么这么胆大,他难道不怕被巴克斯克家族的人发现而取走他的性命吗?要知道爸爸正跟安吉尔家族联手策划对付他,他这样岂不是自动送上门。

心有余悸地跑回房间,意外地看到沙发上坐着戴维森的身影,“爸爸,您怎么在这儿?”

“今天和比德尔玩得愉快吗?”戴维森笑容可掬,招手让絮儿过去,“辛西亚,这几天我太忙了,还没来得及看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第二十二章 杀人凶手

这个笑得一脸怜爱的人确实是她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父亲,她不禁走了过去,坐到他身边,仰起甜甜的笑脸,“比德尔对我很好,他打算明天回纽约,并说过两天带我去见他的父母。

“哦,是吗?太好了,安吉尔家族的继承人即将是我的女婿,这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戴维森抚摸着絮儿的头,眼里充满了喜悦,“一直以来比德尔是所有上流社会贵族小姐们公认的白马王子,而那个奥西里斯则被封成什么梦中情人,真没想到比德尔会看上我的辛西亚。你刚回到我的身边,真有点舍不得这么快把你让给别人…”

其余的话她已经听不真切了,只听到了“奥西里斯”四个字,爸爸怎么突然提到了那个魔鬼,并且他的话里也有无法掩饰的得意之色。

絮儿看着满脸是笑的戴维森,不禁问出声,“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亲爱的女儿,你有问题尽管问。”戴维森的唇边勾起一抹奇异的笑。

整体五官深邃突出,深陷的眼窝里嵌着双鹰一样的利眼,飘荡着一种冷佞幽暗的阴森感。

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一点也看不出他将近五十岁的年龄。身为巴克斯克家族的掌权者,眉宇间自成一股威严冷厉的气势。

絮儿轻轻咽着口水,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他的容貌,有一种全新的认知,她虽然是典型的东方的面孔,和爸爸眉宇间有种相似之处,尤其是眼里的神韵。若有似无地泛着一股神秘的慑人迫力,她现在懂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说她的眼神特别,估计就是遗传自爸爸。

她的五官其余部分遗传的是史露雪,黑眼珠,小巧秀挺的鼻子,如樱桃般微翘的唇瓣,极有个性的尖润下巴,这些东方人所特有的面部轮廓让她在中国安然待了二十年,没有人发现她是中美混血儿。

提到养育自己长大的国家,她倒真有些怀念在中国的日子,相念那里的一切。

“辛西亚——”浑厚的声音在呼吸着她,拉回了她的思绪。

“呃…”她眨了眨眼,定下神想到了自己的问题,“我是想问您和奥西里斯的事,您真的那样恨他吗?”

戴维森的脸上闪着极度的憎恨,“从几年前那一次他无礼地对我后,他一再挑衅我,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最气人的是他派人暗杀我不成,竟然杀死了你的两个姐姐,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我必须要…”

“什么?您说他杀死了我的两个姐姐?”絮儿惊恐地大叫,脑海里已经被搅得混乱成一团。这与比德尔说的完全相反,她究竟应该相信谁的说辞。

“这件事一旦被族里的成员知道,肯定会群情激愤,与艾尔索普家族产生械斗。”戴维森叹了口气,眼里写满了悲伤,“为了制止两大家族的争斗,我只能忍着失去两个女儿的痛苦对外宣告说她们得了家族遗传病身亡了。”

这件事亲口从爸爸嘴里听到,透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两个姐姐原来是那个魔鬼杀死的,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所以,辛西亚。”戴维森握住絮儿冰冷的双手,“我是忍着多么大的剧痛对外隐瞒她们的死因,我要为你两个姐姐报仇,还有他在中国对你所做的事,也是他的阴谋,他太狠毒了。这些年我不遗余力训练杀手,就是要为他带给我们巴克斯家族的屈辱报仇。”

原来是这样,那个魔鬼在中国对她所做的一切,除了替代品,原来他差辱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脸颊倏然一热,有股液体落在上面,她抬起头,爸爸的眼里积满了泪水,他哭了。

是啊,两个女人死在那个魔鬼的手里,她又受到了那样一段羞辱,爸爸应该很难受吧。

心里仿佛有一道更大的口子被无情地撕开,她恨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憎恨他,如果她早点知道这个内幕,她会在回到房间的那一秒毫不犹豫告诉爸爸他的车就停在巴克斯克家的外面。

现在说,估计他早走了吧。她握起拳,心情起伏不定,恨不能马上冲到那个魔鬼面前,给他重重一拳。

戴维森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轻轻抚摸着她柔亮光泽的紫罗兰头发,“好了,亲爱的辛西亚,天不早了,你早点睡,明天一早我会派车送你去上学。”

“上学?”她抬起头,重复了一遍,对哦,今天早上从书房离开的时候,她好象听他说过要送她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