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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不由一颤,她还不太习惯两个人突然间这么亲密,他很快便察觉她的排斥,不以为意地淡笑着将手收回,插/进了西装裤袋里,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下反倒是她觉得不好意思了,不就是碰个肩么?扯出一个虚应的笑脸,低着头率先出了房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婶已经离开了,餐桌上摆着丰富的晚餐,飘着香味的食物引得人胃口大开,不亏在简家帮佣了十多年,陈婶烧了一手的好菜。

她吃完了饭放下碗,发现他动筷子的次数寥寥无几,不由脱口而出,“你吃得好少,不会是在减肥吧?”

这样开玩笑的口吻使他笑了起来,摸出一包烟,又顾虑地看了她一眼,重新塞回了口袋里,笑了笑,“减肥是你们女人做的事,我晚上有饭局。”

Par41:惊弓之鸟

“你怎么不早说,还坐在这里陪我吃饭。”她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站了起来收拾碗筷,吃人嘴软,她不会做饭,还是负责洗碗好了。

他一直盯着她的动作,突然缓缓靠过来,扣住了她忙碌的手腕,“这些家务你不用碰,明天陈婶自然会处理。”

手腕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过于亲密的举动使她僵硬地转过脸,近距离看他的眸色,出奇得幽暗且深不见底,有如夜间的黑曜石发出冰冷慑人的光芒,并不像平常看到的那样清亮而温和。

她正微微惊讶,男性大掌炽热的温度瞬间传递到她的肌/肤上,温热的鼻息一圈圈扑在她的颈侧脸颊,空气里笼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气流。

他怎么突然靠近过来?仅仅是一个勉强称得上亲/密的姿势,竟让她在刹那间冒出转身就逃的念头。

“那个…我…我…”她猛然间语无伦次,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

正在这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缓缓收回了扣住她手肘的大手,微皱着眉头去接电话,声音低沉,“…我马上下去。”

她悄悄松了口气,听口气就是他司机在催他下楼,因为他说过晚上有饭局,果然在下一刻接收到他投过来视线,“我先下去,不用等我了,你早点睡。”

虽然两个人才刚刚住在一起,并不太了解,但女性的直觉总是有的,正是他这句话令她呼吸一停,仿佛有股炽热的气流噎住了喉咙,她只支吾了一声,“嗯!”

他越过客厅去书房拿了外套,挺拔的身形很快便消失在公寓里,随着轻微关门的声音,整幢公寓里陷入了寂静。

低头看着餐桌,她抿了抿唇,开始收拾碗筷。

泡在舒适的按摩浴缸里又想到了那句话,她这才有些惊慌,匆匆穿上睡衣,轻手轻脚从浴室里出来,卧室里很安静,只有床头柜的灯亮着。

看看时间才过去半个小时,要他去参加的饭局想必很重要,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她安心地钻进了被子里,熄了灯,精神却处在高度紧张中,不知强撑了多久,还是睡着了。

隐隐约约好象听到一些响声,睡得很浅的她睁开眼睛,卧室的门发出轻微的“嗞嘎”声,她正准备起身,一个黑影便径自走了进来,“是我。”

瞬间松了口气,她低低地说了声“喔”,便缩在被子里没再吱声。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她紧闭着双眼,手心里全是汗。沉稳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浴室里,她的听力显得异常敏锐,大片大片的水流声冲击着耳膜,大约过了十分钟,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不敢动,假装睡着了,整个人直挺挺地躺着,大/床轻微颤动,她感觉到丝绸被里钻进了一具高大的身躯,使本来宽大的床突然间变得狭窄了起来。

依然僵尸般不敢动,全身捂出了一层细汗,就这样僵持了足有半个小时,见身旁没有任何动静,眼睛不由悄悄张开了一条缝,他整张脸都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静听了一会儿,呼吸极有规律。

他睡着了…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慢慢合上眼睛,想到一整晚自己把自己弄得像只惊弓之鸟,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

但这个笑并没有维持多久,丝绸被下骤然横过来一只手臂揽住她的细腰,她整个人瞬间躺进了一堵陌生的胸膛里。

Par42:诚惶诚恐

温热的唇片转眼贴在她耳际,一贯淡然的嗓音染上了几分暗哑,“本来想好好睡觉,可是你似乎还想要我做些什么。{}”

她不由倒吸了口气,本能地用手去推他,“我、我才没有,我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要睡觉了!”

强自镇定着嗓音,她企图推开他,但圈在她腰际的手像在粘住了一样,任凭她怎样掰就是掰不动。

黑暗中,他的黑眸紧紧盯住她,大手悠闲地更加圈住扭动的娇躯,低低地笑着,“我劝你不要再动,不然的话…”

下面的话他含着没说,她察觉到一股诡异的温度在彼此间流窜,心间不由一震,然后反应很快地安静下来。

城市夜晚的灯光穿过玻璃窗照进来,他的眸底更加深不可测,声音温和得反而有种蛊惑人心的鬼魅。

拥着她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好象又睡着了,房间里很静,她神经紧张地躺在他怀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的胸膛若有似无地贴近,即使隔着睡衣和睡袍,她还是能感受到他体温的炽热,和飘散在鼻间淡淡的烟草味。

在一个对于她来说还很陌生的怀里,紧张了大半夜,最后终于抵抗不了睡眠的侵袭,但她睡得很浅,轻微的响声都引得她惊醒。因此整个晚上她几乎是睡着了,再惊醒,醒了再睡。

第二天起/床,她只感觉到头在隐隐作痛,一回头,只剩她一个人在床/上,索性也不去管他,拖着没力的身体进了洗手间。

穿戴整齐后,在走出卧室之前她连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神色自若地走进餐厅。

餐桌上,他正低头翻看财经报纸,一身意大利纯手工西装将他修长健壮的体魄衬托出来,手边的早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看来他早就起/床了。

对于昨晚以亲/密的姿势睡一起的事,她有些羞赧,默不作声地拉开椅子,陈婶便端来了一份早餐放在她面前,道了声谢后,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一径埋头喝着温热的牛奶。

五分钟后,他合上了报纸,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突然微笑着出声,“不知道你早餐喜欢喝什么,所以让陈婶给你准备了新鲜的牛奶。如果不喜欢,可以再给你换。”

她一怔,嘴里咬着吐司,有些口齿不清地说,“不用换,就牛奶好了。”其实她早餐一般都是胡乱解决,有的时候还会来不及吃,到了这里,算是她这些年来正正经经坐下来吃得最多的次数了。

他挑了挑眉,垂眸一言不发地喝着咖啡,一时间餐桌上又陷入了寂静之中。

她低头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偷眼看他,事实上她想问他昨晚的事,他既然选择和她同居,就不可能对她的身体没有一丁点觊觎。但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问出口,除非她脑袋秀逗了。

Par43:一个疑惑

这样一闪神,他已经起身走开了,她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到最后又故意磨蹭了一会儿,与他搭电梯的时间错开。

费力地挤上公交车,皮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她哪有手去摸手机,想着反正是短信,应该没什么急事,等到了公司再看。

早上的上班高峰,照例有许多人在等电梯,她低头正准备掏手机,身旁一抹身影掠过,有个熟悉的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她停了两秒,才握紧手机抬起头,看见苏秦和汉蒂亚的同事站在一起,于是扯出一个笑容说,“好巧,苏秦,在这里看到你们,我在维尼上班。”

“好事呀。”苏秦显得不太惊讶,转头看了看跟身后的同事,“我们还在说呢,你走后第二天人事部发通告,说你是调任,不是辞职。看来你是调到维尼去了。”

她蓦地惊了一下,她辞职的第二天不是她狼狈情况下遇到简君易的那天吗?如果真像简君易说的那样他是一早看了她的图纸后,要调她去维尼,那么他应该早就知会李佳娜才对。

可是,明明她辞职的时候,李佳娜一口答应,一点也没提调任的只字片语。这里面究竟哪里错了?

不管怎样,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中间,有一个人在撒谎,那么是李佳娜还是简君易呢?

电梯发出“叮”的响声,看她没反应过来,苏秦在一旁提醒,“若娴,电梯来了。”她还在思考,没有察觉苏秦对她称呼的变化,咬着唇慢慢移动脚步站到电梯角落里。

苏秦想了想,对她说,“下个星期是我生日,约了朋友和同事在钱柜包厢里庆祝,你有空过来聚聚。”

以前在汉蒂亚没少得到苏秦的照顾,她想也没想便点头,“好啊,到时候我一定去。”

到了维尼,她才摸出手机,是夕南的短信:“我还在外地出差,太无聊了,一天到晚开会,听说你从温家公寓里搬出去了。现在住哪里?我出差回去到你新房子里看看。”

消息倒传得挺快,不用想都知道是温母告诉夕南的,再追究温母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公寓大楼里嘴角有黑痣的保安是眼线。温若娴每天来来回回,对方都要探头探脑一番,时间长了,她就看出一点门道了,只是没说破而已。

关于重新租房,她更不想把自己被骗房租的事告诉夕南,要知道夕南这个大嘴巴一定会透露给她那个喜欢碎碎念的母亲,到最后她的耳朵肯定又免不了被一阵荼毒。

手指正飞跃着回短信,总监俞可堂进了设计部,她匆匆回复了一句“我在上班,中午给你回电话”,便合上了手机。

用钥匙开了办公桌,拿出昨天没看完的资料继续看。接触的都是些理念性的资料,她以前利用空闲时间做过大量的自学,对这些知识并不陌生,这次权当复习一遍,看得尤为仔细。

Par44:态度疏远

看完了所有东西,拿出带来的水杯,去茶水间之前也带上了汤思颖的杯子,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从里间办公室里急急忙忙出来的俞可堂。

“正巧,罗助理不在,你帮我送资料到总经理办公室签字,然后再送回来,我忙死了。”俞可堂也不等温若娴有所反应,手里的文件夹已经塞了过来,然后砰地一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吃力地夹着手臂里的文件夹,她一只手里端着一只水杯,慢慢移动到位置上,把汤思颖的水杯放到她办公桌上后,才拿起文件夹出了设计部。

搭电梯到了熟悉的楼层,她出了电梯便看见另一侧专用电梯里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同时迈步出来,微微侧头,目光淡淡扫过来,身后有两名西装革履的经理跟着。

她赶紧轻叫了一声,“简总。”众目睽睽之下,她的口气谨慎,完全是下属对待上级的姿态。

他微颌首,神色十分疏淡,然后直直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他有许多面鲜为人知的面孔,最初在俱乐部上遇到时的彬彬有礼,后来在大楼下偶遇她时的捉弄调侃,到在同一个屋檐下捉摸不透的心思,再到现在目光仍然温和,可是脸上的笑容极浅,甚至没有直达到眼里。

以她现在的身份自然是不能直接把东西接给他,秘书拿进去后五分钟,便拿着签好字的文件出来。

中午午休,她跑到茶水间给夕南打电话,听到夕南在电话那头大吐出差枯燥乏味之类的苦水,好不容易她能插上话,连忙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要满一个月吗?”

其实她打得主意是,在夕南回来之前她究竟要不要把和人同居的事说出来,她平常不喜欢撒谎,可万一说出来,依照夕南的个性,绝对以为她疯了,然后再把这件事告诉给母亲。

所以,为了不引起轩然大波,她左右为难,开始头疼起来。

“死丫头,你是想气死我吗?刚才我可是说了,我们这次出差事情非常多,起码要一个月。”

估计是最近的压力大了,夕南今天的脾气特别火爆,温若娴赶紧陪着笑说,“我没注意嘛。等你回来,我送你芦荟爽肤水算作赔偿好不好?”

有物质利诱,夕南很快就气消了大半,嘀咕着,“这还差不多,不过若若,你从没租过房,没有经验,可不要在这方面吃亏了,要不你去我那里住,我把钥匙寄快递给你。”

租房的问题夕南还真说对了,温若娴干笑了几声回绝掉了这个建议,以前不是没试过住在夕南的公寓,可是夕南的公寓离这座大楼很远,上下班挤公交要绕半个城市,非常不方便,后来她还是搬回了那套离公司相对来说比较近一些的公寓。

Par45:充满斗志

柳贤阳说话果然算数,午休后带了一男一女两个新人进了俞可堂办公室。

等他走了不到一刻钟,俞可堂领了那两人到外面开放的办公区,向所有人正式介绍了两个人的身份,也是实习设计师。

两个新同事在温若娴那片区域的位置坐下后,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呆滞,坐在一旁的汤思颖伸头过来,“看来这两个人来头不小,总监还亲自介绍,你来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待遇,我去打听打听。”

温若娴原本在听了俞可堂的介绍后埋头看资料,听见这句话一抬头,汤思颖已经扎到前面一堆同事中去了。

“有人认识他们,好象是B大的师弟师妹,应该是从别的公司挖过来的。”汤思颖很快就带回了消息,拍了拍她的肩,“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次维尼有意培植新型人才,我看好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绝对包教包会。”

“谢谢。”温若娴抿唇笑着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她倒没有太担心在这场激烈的竞争中自己是否能留下,毕竟人家受以的是多年的正统设计教育,她就算输也输得心服口服。

只不过她的性格天生就是这样,越是不可能的事她就越想要争取,经汤思颖这样一说,她倒想要试着赌一回,至少可以看看她这些年自学的东西到底离设计师的位置还有多远的距离。

和她进来的一样,罗助理把一堆资料发到这两个人的手里,温若娴偷偷注意观察了一会,好象他们对这些设计方面的基础知识烂熟于心,兴趣缺缺地翻了一会便凑到一块小声交谈。

她所坐的位置与他们是并排的,零零星星听到他们好象是在讨论维尼,言语中大有想要在这里大展拳脚的意思。

中午的饭菜有点咸,回到办公室她又喝了好多水,这样的结果就是频频跑扔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又碰到了风风火火的俞可堂,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本能地低头想要钻回座位,谁知下一秒便听见那句熟悉的话,“温若娴,给我送个资料。”

上司要自己跑腿,就算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也要笑脸迎人,坚决不说一个“不”字,这是夕南在耳边一直叨念的至理名言。她硬着头皮转过身,面带微笑地接过资料袋,“好的,总监,您要我送到哪里?”

“客户部,快去快回。”俞可堂脆生生回了句,大手一摆,又钻回了办公室。

五十二层是总经理办公室,至于客户部她就不知道在几楼了,心下一动,小跑着回去问了汤思颖,原来人事部和客户部还有公关部三大部门同在五十一层。

送资料可比送文件简单,到达目的地就可以直接转身回去,客户部在这层的最里面,她出来的时候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

经过公关部办公室的时候,里面走出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位年轻男子,面容清朗,微侧着身同公关部经理说话,侧脸的线条微微有些冷漠,但说话的音嗓不紧不慢,出奇地张驰有度。

Par46:目不转睛

正是这样的嗓音挑动了心底里的某根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来,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也许是自己认识的某个人。

而这时他说完了话,便迈步离开。对她的注视似乎有所察觉,目光缓慢地掠过来,简洁的咖啡色西服益发映得身材伟岸,一潭银灰的双眸则闪耀着不同寻常的光亮。

有这么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对方的眼里划过了一抹难以言喻的嘲弄之色。

她突然觉得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看,有点花痴的嫌疑,尤其是在确定了对方是陌生人之后,赶忙把脸别开去,低头走向电梯。

按了电梯按钮,一个身影在电梯合上间闪身进来,她看清了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又平静地直视电梯前方。

电梯内光鉴如镜,空间也大,她又主动往角落里站了站,可还是感到一些不自在,整个空间仿佛被某种气压笼罩着。

她不自觉地瞄了对方一眼,努力在脑海里翻找不对劲的地方,之前公关部部长称他为“孟总”,这人应该是哪家合作单位里的老板之类的身份,难怪全身上下有种商界精英所特有的咄咄逼人的气势。

在心里下了个结论,电梯响声提醒她所在的楼层到了,把种种古怪的感受扔到了脑后,快步走向设计部。

她没有注意的是,等她刚出了电梯没多久,合上的电梯门又开了,孟厉野迈步从普通员工电梯出来,转眼便进了一旁的贵宾专用电梯。

坐在座位上,心里并没有因此而平复,反而隐隐约约浮出更多慌张的情绪,而这些情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时间一晃又过去一天,到了公寓客厅,刚放下皮包,陈婶便从厨房拉门里伸出头,“晚饭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温若娴不由走过去,顺口便问,“不等他吗?”

陈婶正抱出一副碗筷拿在水龙头下冲洗,似乎想起了什么,“少爷一个小时前打过电话,他今天不回来吃饭。”

陈婶还在冲洗碗筷,她赶紧走了过去拿了过来,“我来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下,你可以坐下来陪我一起吃。”

陈婶用围裙擦了擦手,想也没想就摇头,显得很果断。

温若娴没再坚持邀请,其实从她进来的第一天,她就从陈婶的眼中依稀看到了一些古怪的神情,估计以为她是他豢养的情人之类的身份吧,所以从没拿正眼看过她,尽管陈婶说话的时候语气恭敬,保不准在心里怎么瞧不起她呢。

既然是自己决定的事,也没什么好后悔或难堪的,这么多年独自生活,早就习惯了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并不想说破,弄得大家不愉快,维持现状是聪明人选择的相处方式。

Par47:可想而知

像是算准了时间,她刚搁下碗筷,陈婶的身影已经站在餐桌旁,开始收拾碗筷。她想了想,终究没争着收拾,碗筷一推,悠闲地出了餐厅。

坐在沙发上用电脑,时间一长脖子也酸,最后索性盘腿坐在地毯上。这几天没怎么碰电脑,不由有些手痒,提出了堆在脑子里一些灵感,一点点慢慢做到JD软件上。

大概是几天没动了,这次做完花了比平常多了一个小时,边打着哈欠边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书本四散的茶几,指尖突然碰到了水晶烟缸,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他还没回来,没来由地回想起昨晚他的调侃和自己躺在他怀里的情景,她心头一跳,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茶几,然后找睡衣洗完澡,拉住被子蒙住头,侧身躺在床的左侧,逼着自己快速入睡。

偏偏就这么凑巧,她才躺下不到几秒钟,就听到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黑暗中全身的汗毛整个全竖起来了,大有看恐怖片时毛骨悚然的感觉。

照例是昨晚所经历的声音,开门关门的轻微响声,进浴室后哗哗的水流声,然后是床铺的另一侧陷下去。

她屏住呼吸,听身后陡然安静了一秒,随即一双手臂分别从她左右腰间插了进来,转眼便从背后紧紧搂住她,有力的手臂微一收紧,她所躺的姿势未变,只是整个被挪动到他怀里。

她张了张唇还未出声,搂住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他温热的气息骤然喷在耳后,声音沉沉的,噙着些疲惫,“你得习惯…懂么?”

习惯什么?习惯他的存在吗?她听得含含糊糊,又僵着背等了片刻,顿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他喝酒了!她慢慢扭过头,睡觉前她顺手把窗帘拉上了,密密实实地遮住窗外的光亮,无法看清他的脸,却只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极有规律。

他不会就这样睡着了吧?她苦笑,看来今天又是个难熬的夜晚,但愿自己明天早上能准时爬得起来。

庆幸的是闹钟准时发挥它的作用,她艰难得睁开眼睛,窗帘已经被拉开了,充足的阳光大刺刺地照起来,眯起眼伸了个懒腰,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穿衣服。

早餐桌上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问了陈婶才知道他一早没吃就出去了。她也吃得匆忙就出门了,只因为梳洗时看到两只大大的黑眼圈,无奈只能翻出化妆包,上了点淡妆把可恶的黑眼圈遮住,所以磨去了一段时间。

上午一上班,俞可堂又介绍了三个新同事进来,这下子实习设计师人数一下涨到了六个,同是进来的新人,大家自然是面带微笑寒暄一番,温若娴却感觉到彼此间的言语大都藏有一柄柄利箭,隐隐泛着寒光。

竞争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Par48:早点回去

设计是她的兴趣,成为设计师一直是她的梦想。如果把兴趣和梦想揉在一起,那就是朝前迈进的目标。维尼一直是好多人梦寐以求的珠宝公司,她也不例外,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战。

然而,俞可堂照例丢下了一句“自己看资料,打好基础”便没了人影,她只得低头继续翻看从头到尾已经翻了三遍的东西。

简氏大手笔将五十层划给了设计部,偌大的开放式办公区共分为三个区域,即是三个区域,最东边的是一组所在的地盘,专门负责设计维尼每一季的黄金款式,而中间的一片区域是二组,负责的是钻石的款式,最西面的一个区域属于三组,负责的是翡翠。

实习设计师所在的一片区域正靠近二组,温若娴的位置恰巧紧挨着二组组长汤思颖的办公桌。

而偏偏汤思颖一有空总爱找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像这会儿声音又飘了过来,“帮我复印些东西。”

“好的,我马上去。”温若娴利落地接过从挡板旁塞来的一叠资料,推开椅子起身去了影印室。

刚按了要影印的数字,手机响了,意外的是上面显示的是简君易的名字。

怎么在工作时间打她电话,她顿时愣了愣,下意识按了接听,只听见他的声音缓缓传来,“晚上早点回去。”

一下没弄明白他这话说的意思,她盯着运转的复印机,“可能不行,上班的时候俞总监宣布今天下班后所有人去卡拉K庆祝,是为新人接风。”

他兀自沉默着,不知为什么,尽管彼此见不到面,她脖子后却莫名阴风阵阵。

脑袋里倏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叫她早点回去,该不会是他有那种需求吧?毕竟这两天他们只是纯粹地睡在一起…

就在这一瞬间全身的血液几乎涌上了大脑,她整张脸蓦地一下烧起来,本能地想要挂电话,却听到他极淡的嗓音溢了出来,“这个接风宴太早了,等具体名额定下来再说。就这样,你早点回去…”

他的声音太淡了,加上语速太快,她只听了前面半句,突然间懂了,他这是在否决掉接风宴,这意识着他的一句话就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