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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俞可堂会在汤思颖的申请报告后面写上两个字同意,这段时间她只是帮俞可堂跑腿,可不认为看在这一点上,他就能这样“帮”她。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收了线,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讥诮,“我说过,要想留在维尼就得靠实力懂么?”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思颖姐会在几天前就打了一份书面申请报告,申请把她调到二组去。申请理由一栏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个字,全是在替她说好话。

而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在申请报告下面主管意见栏里,俞可堂竟然在上面写着大大的“同意”二字,整张申请报告只有最下面一栏总经理意见是空的,也就是说,申请报告递到了简君易这里,便卡住了。

且不说汤思颖和俞可堂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单就从简君易现在的眼神和语气而言已经是适得其反了。他只会认为是他们三个人串通后上演的一出戏,为的是把她留在维尼。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事先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像是扔烫手山芋一样把那份申请报告放回到办公桌上,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清白。

简君易不再出声,只是盯着她脸上的倔意和些许的高傲,眸光变得有些幽然而深沉。俞可堂跟了他很多年,做事一向有分寸,怎么这次却这样贸然行事。

再次扫了眼她坦然的面孔,他略微垂眸,思绪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想不到那个人的触角会延伸到这里,看来是他看太轻对方了。

指尖缓慢地轻叩着桌面,他转而意味深长地抿起薄唇,“如果不想这件事在公司里传开,你最好从现在起把它尽快忘掉。至于三个名额,像我当初说的那样,按成绩来决定。”

到如今只要他不再追究就行,她扫了眼办公桌上的申请报告,吸了口气,低声应答,“我明白。”

她明白吗?其实她不明白。拉上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她无语地望着天花板,最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一桩。

汤思颖正在和手下讨论设计图,看到若娴回来了,随口一问,“我就知道,总监又叫你跑腿了吧?”

“嗯,还好,就是送份文件。”若娴平静的语气不改,脸上却一点笑不出,埋头假装去开电脑。

这一天对于六个人来说特别难挨,无事可做,在位置上一遍遍翻看早就翻烂的资料,却是心不在焉,提心吊胆,不知道维尼高层会议开得怎么样了,自己的成绩又排在第几,最后到底能不能留下来。

快下班的时候,总经理秘书下来把三个组的组长叫了上去,说是对六个人的设计稿进行打分,而他们只能忐忑不安地下了班。

一出写字大楼,她吐出压在胸口一整天的沉闷之气,这种在大企业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竞争压力实在是太大。

片刻后,走进公寓大楼时听到手机在包包里响,看到的是净蓝的电话。

接了电话后听到那头很嘈杂,她不禁提高了声音说,“喂,净蓝…”

“若娴…呜…我不活了…”

她心里一紧,赶紧问,“出什么事了?你别急,快告诉说。”

“若娴,我不活了…不活了…”净蓝在电话里反复说这句。

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她连忙大声问,“净蓝,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净蓝又嘟嘟嚷嚷了几句,然后才断断续续报出了地址,她拔腿跑出了大楼,原想去拦计程车,后来一想夕南的车就在地下停下场,于是连忙开出了红色大众直奔净蓝所说的某酒吧。

从净蓝说话的语调来看,她的情绪非常不稳,很可能遇到什么难事。越想越急,可偏偏这个时间段是下班高峰,一路堵车得厉害,本该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开了近一个多小时。

停好车,她跑进了那家酒吧,一瞬间所有高分贝的音量直冲击脆弱的耳膜,在一个个扭动着身躯的男男女女中搜索,最后才找到了趴在吧台上买醉的净蓝。

她拨开人群,焦急地跑了过去,“净蓝,你还好吧?怎么一个人跑这里喝酒。”

净蓝这时候已经喝得是东倒西歪,睁着醉眼迷糊的眼睛看了若娴好长时间才勉强认出来,“哦——若娴,是你啊——”

说到这里突然打了个酒嗝,顿时呛鼻的酒味直冲了过来,若娴皱着眉问酒保,“她喝了多少酒?”

“就这些了。”酒保耸耸肩,指着净蓝手边一排空酒杯,“你朋友醉得不轻,小姐,可以先把酒钱结清吗?”

让酒保把酒杯收起来,若娴摸出皮夹付了钱,净蓝哪肯依,伸手就要抢杯子,“还给我,我还没…”

Par105:愚蠢可笑

突然没听到声音了,若娴一抬头发现净蓝像是要吐,吓得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净蓝,“不要吐在这里,坚持一下,我扶你去洗手间。”

良久,净蓝在洗手间吐得昏天暗地,若娴轻轻替她拍背,净蓝像是想起了什么,抓住若娴的手,“我的包…我的包还在那里…”

若娴这才一下想起好象扶净蓝的时候看到吧台上有个包包,“你在这里不要走开,我马上回来。”

看到净蓝点头,她才跑出了洗手间,好在酒保有心,帮她们把包包收了起来,她道了谢拿着包包往回走。长长的走廊里,前面不远处有个身影看起来很眼熟。

好象是简君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脚步不由放慢,他和旁边一个陌生男子边踱步边说着什么,两个人同样是高级西服,看陌生男子和他说话的架式,好象是非常熟的朋友。

这种人也有朋友吗?她嗤之以鼻,正打算快步超过他们,却见他们身形一转,进了里面一间包厢,据她从门缝里的目测,这是间超大的豪华包厢。

“君易,你小子可真难请啊,几次聚会约了你都不来,你今天非得多喝几杯…”听里面人说话的热络口气,原来真是他的朋友。

简君易随意找了个位置,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最近忙了一些,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出来聚聚啦?有了新欢就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老实说最近是不是又交了女朋友?我好象有几次看到你和恒润家千金在一起…”

沉静自若的俊脸因“女朋友”二字而微微露出些复杂的痕迹,一旁熟悉简君易的朋友立刻勾住说话人的肩膀,意思是不要再提。

对方也立刻心领神会,知道自己犯了他的禁忌,倒了杯酒爽快地一干而尽,“什么也不说了,我自罚一杯。”

简君易倒是不在意好友的口无遮拦,懒懒地靠向身后的沙发,摸出一支烟含在唇间,点燃后语带双关地说,“女人就象这支烟一样…”

接下去的话已经消失在他吞吐着烟雾的唇间,有个声音接下了话,“宋家就这一个女儿,恒润的确是一个人人都想要得到的大蛋糕…”

“不说这个了,今天大家好容易聚齐,喝酒喝酒…”

女人就象烟吗?若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在外面站了好长一会儿,听到这里,她的心突然像是被某种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不知是为他的无情还是替自己或是宋妙双感到悲哀。

到现在她再不看清事实的真相恐怕就是太过愚蠢了,女人就象那支他手中的烟,在他眼里不过个利用的工具,吸完可以随手扔掉,根本不必负什么责任。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他没有心吗?他怎么可以为了扩张事业版图冷血到这样令人发指的地步。

明亮的走廊里明明没有风,她的全身却在发冷,双手紧紧攥着衣襟,手指那么用力,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就连宋妙双这样一个处处优秀的女孩,也是他得到恒润日化的踏脚石,那么她呢,她这样普通又渺小,恐怕在他眼里连踏脚石都不配吧。

倏然间,她觉得自己真是愚蠢得可笑,既然知道他已经厌倦了自己,就应该识相地早点离开,却为了区区一张书桌而继续留在了那座带给了她诸多屈辱和恐惧的公寓。

现在,她已经彻底清楚他是个怎样危险而又残酷的生物,不会再继续傻下去,不会…

把净蓝弄上车,原想着送她回家,后来一想净蓝打电话给她就是不想让家里担心,于是把净蓝送到了夕南的公寓,又打了电话给净蓝的父母说是净蓝今天在她这里玩,太晚了就不回去了。

终于解决了净蓝的事,累了一晚的她洗了澡也钻进了被子里,在御苑公寓里的行李不多,她决定明天去取,彻底从那里搬出来。

突然间什么都看开了,能不能留下其实早就不重要,待在维尼时不时要替俞可堂送文件去总经理办公室,反而令她更加难受。

所以上午十点钟,她抱着不堪在意的心态和其余五个人进了会议室,俞可堂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经过几轮的评定,现在所有人的成绩都出来了,交上来的设计稿得到最高分的是肖碧凡。”

所有人停了停,才开始鼓掌,肖碧凡面带得意地站了起来,很明显三个名额中有她一个。

肖碧凡的实力原本就是有目共睹的,若娴是真心佩服她,鼓掌的时候接敢到肖碧凡胜利的眼神,她也是笑着点头祝贺。

“第二名田媛。”俞可堂读出了名字,又有个身影站了起来。

只剩一个名额了,所有人都盯着俞可堂,只听到最后一个名字出来,“温若娴,第三名。”

没有想到完全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温若娴是第三名,所有人的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直到俞可堂带头鼓掌,才有稀松的掌声响起来。

若娴的震惊自不在所有人之下,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又听到俞可堂对坐着的三个人说,“按照规定,从现在起你们可以另谋其它更优秀的公司。”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落选了,可以离开了。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残酷,辛辛苦苦一个月到头来还是被淘汰,若娴看着三个垂头丧气离开的身影,心里却没有一丝开心的痕迹。

Par106:钱柜狂欢

俞可堂双手抬起来,往下压了压示意坐下,“你们的成绩是维尼高级和设计部三个组长分别打出的分计算出来的结果,简总决定由你们三个人成立第四小组,主要就是带动和设计新的珠宝首饰。”

“总监,我有个问题,谁是组长?”肖碧凡反应机灵,提出了自己一直关心的问题。

设计部现有的三个组长虽在职称上是组长,其实享受的是经理级别的待遇,她从进公司就对自己有信心,这个位置非自己莫属。

一个月的选拔终于完成任务,俞可堂也是大大松了口气,说话时也是头一次面带微笑,“不要急,昨天你们成绩出来后,简总在会议上做了总结报告,我听他的口气这个位置**不离十是你肖碧凡的,等中午人事部下发通知你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却是看向温若娴的,若娴不太想去猜这些事,也知道肖碧凡在三个人中实力最强,她现在满脑子是下班后回去收拾东西,但愿不要好运到遇到那个魔头。

午餐后回到位置,才听说人事部已经下了通知,第四组的组长毫无疑问落在了肖碧凡的头上,俞可堂自然也是高兴,“为了正式欢迎三名新同事和设计部第四组的成立,下班后我请大家去钱柜。”

上次没去成,这次终于可以放松放松,大家兴高采烈地欢呼着。想着今天可能搬东西搬不成了,若娴叹了口气,之前还在说不要好运遇到那个魔头,谁知又被聚会庆祝的事绊住脚。

“这样也好,你以后就待在四组,万一做得不顺,你就到我们组来。”汤思颖若有所思地嘀咕了几句,拍拍若娴的肩。

思颖姐还不知道事情早就被她知道了,照简君易说的,这种事以后只能烂在肚子里了,于是笑着说,“是啊,思颖姐,以后我们就可以共事了。”

人事部公布肖碧凡做组长后,肖碧凡就被叫到了总监办公室,似乎和俞可堂聊了许久才出来,然后又把她和田媛叫到了一起,三个人开了个小组会议。

肖碧凡新官上任,自然是热情高涨,表达了自己要带动整个小姐的决定,然后讲了小组会议的内容,半个月内每个人要赶一组以怀旧风格为主的设计稿,至于用途倒是没有细说。

散会时又一人手里发了几本国内和国外最畅销的首饰期刊,抱着这堆东西,若娴一页页耐心看下去,时间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罗助理在办公室里扬声叫着。

“好…”

“马上…终于等到机会了…”同事们纷纷摩拳擦掌,关电脑的关电脑,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更有些女同事已经拿出粉扑偷偷补妆。

包了间大包厢,一进去原本平常在办公室里文雅的人全变了样,争着当麦霸。

若娴一进去就找了个角落坐下,决定当个隐形人。其实她最想做的是回公寓收拾东西,可是看这个架式今天不闹到半夜肯定是走不了了。

毕竟是刚来的,中途退场不太好,她拿起水果啃着,一旁的肖碧凡从同事手中抢过话筒,突然推了她一下,“哎,温若娴,喝首歌吧。”

“我只会老歌,就不唱了,你唱吧。”她正在吃樱桃,连接摆了摆手,可不等她再拒绝,话筒已经塞到她手里了。

“大家都是出来玩的,随便老歌新歌都行。”肖碧凡话音刚落,立刻有同事应和。

这时候音乐已经响起来了,若娴看了眼屏幕,是莫文蔚的一首老歌《阴天》,没有太大的难度,是首非常好唱的歌。

节奏响起,她不禁端起话筒轻轻唱了起来:“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香烟…”

唱到这个词,她的喉咙没来由地一紧,节奏转眼就滑过,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音乐已经跳到了下面,突然间就找不着调了,张了张唇,放弃地把话筒凑到肖碧凡面前。

肖碧凡落落大方接下去唱,“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激情褪去后的那一点点倦,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厌…”

这些歌词有点令人遐想,她自认为要唱的话可能会联想到之前某些不愿想起的画面,若娴把目光从屏幕上拉回,无意中接触到黑暗中一道灼热的视线,头皮突然一麻,简君易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他坐在她的右手边原本空着的沙发上,中间隔着俞可堂,虽然音乐声有点大,但声音还是飘到了她的耳朵里。

“简总,您怎么来了?”俞可堂有点意外地问。

“聂特助说你们晚上有聚会,我晚上刚巧在附近有饭局,顺便过来看看,今天的聚会开销算我的,明天记得拿帐单找我报销。”磁性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掠过对面某个低垂着脸的女人,极淡的光泽在昏暗的光线中幽转着。

旁边早有同事耳尖地注意这边的一举一动,一听到这里立刻欢呼起来。

感到那道视线的注视,若娴不露声色地伸手去拿饮料,然后边喝边往后靠了靠,借着俞可堂的身形挡住了某个人的目光。

她有点弄不懂,这家伙不是在人前装作和她只是普通的上下级吗?怎么今天这样肆无忌惮盯着她看,难道他不怕被人看出来什么吗?

听他又和俞可堂闲聊了几句,然后起身带着聂特助离开了。有老板买单,大家更加无所顾忌,有人又去要了一些水果和昂贵的红酒,似乎打算今晚不醉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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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107:口不择言

简君易离开后,大家无所顾虑,包厢里更加热闹起来,若娴感觉到手机在大衣口袋里震动,摸出来一看屏幕,她想也没想直接合上手机。

耳边是同事们的吵闹声,她平静地吃着手里的水果,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突然想到打电话?这个可恶的魔头,以后除了必要的公事,她是绝不会再私下见他的。

手机又短促地震动了几下,好象是短信,那家伙平常都是直接打电话,不可能有闲心一个字一个字输,她又伸手去掏大衣口袋,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翻开来看内容,里面是一行简短的字:温小姐,简总叫你出来一下。

这样的口气,一看就是聂特助的,她好象记得那次去警察局,聂特助在车内,简君易对她冷淡疏远的表情,足可以证明他是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泄漏与她的关系。可是这次为什么叫聂特助发短信过来,难道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又考虑了一会儿,起身出了包厢,肖碧凡问她去哪里,她随口说去洗手间。

钱柜大门外黑色的宝马停在那里,这家伙好象又换车了,她有些不屑又有些迟疑,因为车子的窗户是半开的,很容易看到驾驶座里那抹高大的身影,她所想象的司机和聂特助统统不见了。

他闭着双眸靠在座椅里,左手搭在车窗上,指间的香烟上升着袅袅烟雾,看起来有点像睡着了。

终究还是走了过去,他却动了动,猛地转过头,将手中燃烧了大半截的烟捻灭,一贯平静的嗓音稍微紧绷着,“宋妙双不见了。”

宋妙双不见了?若娴的第一反应是宋妙双发现了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所以对他避而不见?如果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早早发现,总比最后伤心来得好。

他锐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脸上快速转变的神色,嗓音凌厉异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蓦地,心里咯噔了一下,她脸上却是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冷冷地笑着,“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会故意跟宋妙双说我跟你的事吗?你以为在剧院遇到后我嫉妒,所以暗中搞破坏,她才不见了吗?简总,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个女人好象有些地方不一样了,他眯眸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冷笑,不动声色地抿起唇,“不是最好,还有,不用我提醒,你应该清楚你的身份。”

这一刻,那天在酒吧无意听到他的那句话恍如又钻进了耳朵里,她瞬间嗤声一笑,“我很清楚自己在你眼中是什么,不就是个玩厌的女人么?你放心,我是不会去破坏你的宏伟计划,明天我就从那里搬出去,绝不会碍你的眼。”

说这些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象有根刺骤然卡在喉咙口,她需要好大的力气才把这些话说出来,然后看也不看他,自顾自转身进了大门。

车内的简君易默不作声,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双手死死抓握着方向盘,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冲过去,把这个女人扛到车内狠狠教训一番,让她知道什么叫忤逆他的代价。

女人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排解寂寞的工具,他从不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除了对方对他还有些作用,例如宋妙双。

他自认为情绪一向控制得极好,外人几乎无法窥视他半点心事,就连整天跟在他身后的聂平也是如此,可是这个女人却能轻易看出了他的意图。

是,她说得没错,他是对她产生了厌倦心理,当初那几天夜夜要她也不过是贪图新鲜,更是为了想要报复。

菲薄的唇微微抿起,冷酷噬血的痕迹慢慢爬上了眼角,如果让她离开,岂不是游戏玩不下去了?他的幸福已经彻底被摧毁了,就算对她的身体产生了厌倦,也要她尝尝整天生活在地狱的滋味。

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包厢里仍然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笑闹声,她却不禁再度想起了简君易那段话,宋妙双不见了吗?

今天中午在员工餐厅吃饭,当时恰巧在电视里看到了宋妙双主持一档直播节目,餐厅里大部分人看得目不转睛,可见宋妙双主持风格的影响力。明明看到她安然无恙,怎么突然又不见了呢?

然而胸口更多是被一种压抑的苦楚冲击着,她得承认自己说那些话的时候自己有点不对劲,是啊,她是他玩厌的女人,这种自我贬低的话亏得一向骄傲的她说出口。

她想自己一定是被那家伙气疯了才会那样口不择言。

整个部门二三十个人一直玩得半夜才带着蹒跚的步子回家,若娴和肖碧凡还有两个同事刚巧搭了一个男同事的车,夕南的公寓最近,所以她是第一个到的。

在楼下挥别了同事,一阵寒风吹来她缩了缩脖子,下巴埋进了大衣领口里,吸着气小跑着进了大楼电梯。

用钥匙开了门,完全没想到迎接她的是夕南大大的拥抱,“亲爱的若若,我回来啦。”

“不是说还要过两天的吗?怎么又提前了。”若娴弯腰换鞋,不禁捏了捏夕南细滑的脸蛋。

“事情办得非常顺利,所以我就和副总一起回来了呗。”夕南摇头晃脑,开心地跳着,“你和孟厉野还没合好呀,怎么每天还到我这里。”

Par108:医院探病

“事情办得非常顺利,所以我就和副总一起回来了呗。”夕南摇头晃脑,开心地跳着,“你和孟厉野还没和好,怎么每天还到我这里。”

“不欢迎吗?不欢迎明天我就不来了。”若娴故意扁着唇,不由想起了好几天没提到的孟厉野,自从那晚断然回绝他后,这人好象是凭空蒸发了。

其实孟厉野可比简君易那个魔头有风度多了,至少他在提出要金屋藏娇的时候还懂得尊重她,不过要她做他女人的要求令她每每想起来就火大。

“怎么不欢迎,我就是怕你那位以为我在破坏你们的感情,心中诅咒我。”夕南拿起茶几上洗好的苹果脆生生咬了一口,然后又递了一颗给若娴。

“看起来就好冷的样子,不吃。”若娴摇了摇头,推开夕南的手。

夕南把苹果放回茶几上,一副过来人的口气,“说实在的,若若,像孟厉野这样的男人可真是不多了,你得抓牢,既有家世又有地位,他手上的孟氏足可以让任何人不敢小觑。”

孟氏吗?若娴垂下眼睑,心里瞬间钻出来某个念头,在她所认识的人之中好象只有孟厉野各方面的实力能与简君易抗衡。而且孟厉野和简君易生意场上又一向针锋相对,要是把维尼下一季发布的设计图泄露给了孟厉野…

不行,她果断地摇头,这可是商业犯罪,她就算再怎么讨厌简君易,这种卑劣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

夕南吃完了苹果,已经跑去洗澡了,若娴坐在客厅沙发上,从电话薄里调出宋妙双的号码拨了过去,听到是关机的消息。合上手机,她不由起身去找睡衣,宋妙双不见了,自有宋家的势力去找,她这个普通人也无能为力。

清晨和夕南坐在肯德基店里吃早餐,夕南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说,“若若,这个周末陪我去看车。”

这大小姐还没忘了要换车的事,若娴喝了口牛奶,随口应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