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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知薇脸上尽是失望和痛苦,跑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他,乞求着喃喃低语,“我明天就回法国,在这之前,你能不能陪我一夜,就一夜,一夜好不好?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

他紧抿起唇,拨开了她的手,侧过身看她,“你本就不该回来的,知薇,回去吧,回到你丈夫身边去。”

知薇闭上眼直摇头,秀丽的脸庞上微微拧疼起来,“是不是刚才那个温若娴,是她对吗?我现在终于知道了…”

原来知薇认出了温若娴,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低沉着打断了她,“她怀了我的孩子,我现在只想和她在一起。”

猛然间,知薇象是看到了希望,忙不迭地说,“那…如果…如果我也怀了你的孩子,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开始?”

这一次他摇了下头,回答得始无前例地迅速,“我和她在一起不是为了孩子。”

“可是你和宋妙双有婚约。”知薇顿时不解了,微仰头去看着他,努力分析着他所给的信息。

眼前突然一亮,难道说易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他所产生的影响有多大吗?

天哪,她暗吸了口气,再仔细去看他的神情,突然莫名笑了一声,“你想既要事业,又要爱情。”而那个女人不是他妻子的身份。

只是她有一点不懂,温家有钱有势,比宋家要强上百倍。他为什么不直接娶温若娴,而要这样大费周章做什么?

他一言不发,低垂着眼帘,过了一会,蹙眉又看了眼腕表,“知薇,如果再不走,我要先走了。”

“当然走,我马上走。”韩知薇骤然开心起来,顺手就去挽自己的鳄鱼皮包。

刷得卷翘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得意和精锐的光芒,真想不到这次中国行,她还能挖掘到一个秘密,一个天底下只有她知薇才知道的秘密。

易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她得不到他,别人也休想得到。她不会说的,她要看他们慢慢折磨彼此,她才会从中真正得到快乐。

若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翻了个身这才发现房间里一侧的床头灯亮着,竖耳听着浴室里有水的声音。

没料到他会回来,她以为他会留在那里过夜,毕竟那样漂亮可人的韩知薇就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得心动,何况是他这个一直对知薇念念不忘的男人。

水声渐渐停止,她翻身以原有的姿势躺好,不到一会儿身后的床就塌陷了下去,灯随之熄灭,黑暗中温热的气絮靠了过来,她本能地往外移了移。

身后的人顷刻间再度靠了过来,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轻轻扳转过去,灼热的大掌慢慢抚上了她隆起的腹部,昏暗中那双幽眸益加深黑,“相信我,我和知薇不会再有什么,她明天就要回法国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大家不要急啊,今天的情节肯定是有隐情滴,聪明的亲亲们一定能从这章的蛛丝马迹里看出许多东西哦~)

Par265:无懈可击

她望着他沉静的眉眼,看见清晰而柔和的软意从那双漆黑如墨的眼底漾出,干涩的唇瓣轻咬着,满不在乎地低着嗓音,“这与我有关么?这是你与她的事,我不想听,我也没资格过问。”

伸出手正想推开他背过身去,他的手已经捧住了她的粉脸,低压的音量里有着些许无可奈何,“谁说你没资格,你是我孩子的母亲,你当然有资格。”

她冷冷一笑,语气中的讽刺意味十足,“是啊,我是怀了你的孩子,可今天要是换作韩知薇是孩子的母亲,你也会说这样的话。”

他稍一抬眼睫,不禁轻笑了一声,“你还在为今天知薇的事吃醋?”

她顿时有种心事被拆穿的恼怒,不由抡拳锤打他,惊慌地低吼着,“你胡说,我没有,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在乎你。”

眸中的笑意逐渐加深,他也不躲闪,只是一径笑着,等到她打累了,捉住她的双手压在吻前不断烙下轻吻,“我送她回酒店后马上赶回来了,我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今后也将不会有。在英国留学的日子,我和她曾经有段最美好的初恋,但这些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有家庭和丈夫,我也有了你和孩子,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她唇角爬上了嘲弄的痕迹,他当她是傻瓜好糊弄吗?他对韩知薇的呵斥瞎子都看得出来,还亲自下厨给韩知薇做饭。他口口声声说在乎孩子是因为在乎她,可是他所做出来的事情完全把他的谎言拆穿了。

除非她疯了,否则她不相信他说的这些!

等了好久等不到她的回答,黑暗中他端起她的下颚,垂眸凝望着她,“你不相信?”

她被迫抬起的视线落在两片薄唇上,人们常说薄嘴唇的人大多薄情寡意,现在看来这话一点不假。

无声地笑了一下,她拨开他的手,快速转过身去,硬着声音回答,“我累了,想睡觉。”

背着他闭起眼睛,其实她还躺在他怀里,刚才的转身只不过是在原有的位置上转了一圈,发现他的手臂始终环在自己的腰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累,索性也不去挣脱,就这样睡过去,静待明天的到来。

灰暗的光线投在明明灭灭的俊脸上,直直地盯怀里缩成一团的小女人,他们之间隔了仅有几公分的距离,她躺在他臂弯里,甚至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和清浅的呼吸声,可是他觉得心慌,身体仿佛被钉在这里,无法动弹,似乎只要一动,她就会立刻消失,与自己隔成两个世界,从此遥不可及。

那一瞬,像是置身于深窟,自此只有永恒的黑暗陪伴着他。

不要,他不要这样,这不是他要的,他要的是今后有她的陪伴,他要的是他能拥着她一起迎接孩子的到来,一起伴着他们的孩子一起长大。

等他将简氏企业晋升为简氏集团,他会给她和孩子最优越的生活,当然还有他对他们的满腔爱意。

这样的想法过分吗?他不觉得。对于宋家,对于宋妙双绝对称不上爱,只有她,只有他怀中这个女人和孩子才会拥有他全部的心意和爱,并且永不改变。

想到这些,身形轻轻靠了过去,浓密的睫毛微微合上,一个温柔无比的吻落在她幽香的发间,她是他的女人,永远都是,今后他会用行动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明天他的心意,真正接纳他。

第二天一睁眼就知道睡过头了,慌手慌脚起床,发现保姆不知何时站在床边,“太太,先生说您要是起晚了,今天就请个假。”

她扶住床沿,微微皱眉,“不要叫我太太。”

保姆是个中年妇女,有着这种年纪应有的谨慎和察颜观色的本领,赶紧低下头澄清,“对不起,太太,是先生教我们这样叫的。”

“我不是他的妻子,你直接叫我若娴好了。”她尽可能跟保姆和颜悦色,心里却是窝火得要命,他叫下人这样称呼她,不是在寒碜她吗?

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她真的是为了做不成简太太而在跟他生气,闹别扭吗?

真是可恶!咬着牙掀开被子下了床,保姆忙不迭过来扶她,被她轻轻推开了,“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出去吧。”

保姆看她脸色不好,自然不会再待下去,赶紧拉上门出去了。

实际上,今天跟医生约了十点,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她还会正常到唐盛去,只不过她搭电梯不是去顶层,而是随便转一圈,等他的车走后她再出来。低头一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她不禁低呼着跑进浴室,下一刻看到隆起的肚子,不由又放慢了脚步,刷牙洗脸,然后对着镜子发愣。

真的要去吗?今天真的要去打掉吗?为什么一想到即将要做的这件事,心里会生出过多的不舍和后怕?

狠狠甩了甩头,不能再想了,孩子断不可能留下,留下只会害了他(她),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戴上私生子这顶帽子。

去餐厅时见他面前的早餐已经吃完了,倚着椅子翻看着报纸,看到她出现,他放下报纸示意人去端来热气腾腾的早餐,眼里有着清澈温柔的笑意,“原想你多睡一会儿,我会帮你向尹洛寒请假。”

她端着牛奶杯抬眸看了他一眼,展露出恬淡的笑脸,“等肚子再大一些,以后有的是机会请假,乘现在能做事时多做一些,我喜欢这份工作。”

视线落在她笑得无懈可击的娇脸上,搁在桌面上的双手微微收紧,简君易抿唇没有再出声,渐渐垂下眼帘,遮盖住眼中掠过的复杂暗芒。

Par266:泪水涟涟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喝了一大杯牛奶,又把一份早餐吃完了,以往吃下去之后恶心想吐的感觉一点今天都没有,冥冥之中好象肚子里的宝宝知道噩运来临,不再折腾她。

擦了擦唇,挽起皮包走出去时,车后门敞开着,他面色沉静地坐在车内,目光盯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紧握了下皮包,吸了口气,慢慢坐了进去,司机替她关上门,然后迅速坐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纤长的手指仍旧抓着膝盖上的皮包,想到即将要去医院,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紧张万分,四肢更是冰冷异常。

低头颤抖之际,双手被温暖的大手覆盖住了,低哑的紧绷嗓音传来,“你的手怎么这样冰?”

她摇了摇头,望着那双整个包裹住自己双手的大掌,他的手的确很温暖,有一种让人安心的作用,只是这只手的主人永远也不会只属于她。

她要的只是一分完整的爱,不想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这点他永远也给不了她。

世爵停在了唐盛大楼前,她从安静的车厢中出来,听到了城市的喧闹,车流涌动的声音,还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赶往唐盛的身影。

照例,她没说什么,直接关上了车门,车窗降了下去,他低哑的嗓音从耳后传来,“晚上还加班吗?几点过来接你?”

她视线不曾转向身后,脚步也停在原地,轻轻点了点头,“还加班,就和平常一样,九点。”

说完,平静地迈步走向唐盛,天知道她此刻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必须要花全部的力气才镇静住脚步不要摇晃,那道灼人的眼神一直紧随在身后,直到她迈上台阶,走进了电梯,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温秘书,早!”电梯里一些唐盛员工朝她打招呼。

她脸上扬起笑容,一一回应,内心却在敲小鼓,今天的他有点反常,他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不可能,她做得很隐蔽,那次去医院用的是化名,只约了今天要去做手术,并给医生塞了红包,让其不要向别人透露她的任何信息。

没到顶楼便出了电梯,乘没人时去了楼梯,下到下面一层,在某处僻静角落静静待了片刻,摘掉黑框眼镜放进皮包里,又把一头长发解开,才又搭电梯下楼。四下看没人注意,从唐盛大楼的侧门出去。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医院,找到了之前她联系好的医生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只有一名护士在,空气中阵阵消毒水的味道。

“请问范医生在吗?”若娴微笑着问护士。

“他出去了,你在这里坐着等一会,他应该快回来了。”护士对她和善一笑,端着托盘拉上门出去了。

看时间才九点四十八分,她来早了,不禁按住狂跳的胸口,找了个椅子坐下。

低头看着隆起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对不起,宝宝,不是我狠心,实在是没办法,你来到这个世界上只会感到痛苦,倒不如不要出来。这样就没有人会指着你的鼻子叫你私生子…

对不起…

微微喘着气,无声地移动唇瓣,眼前被一层雾气遮盖,事到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舍不得这个宝宝,他(她)已经在自己的肚子里待了快四个月了,一想到等自己再出医院时肚子变得空荡荡了,她就难以掩饰不舍的心情。

对不起…不要怪我…

呢喃着闭上眼睛,眼泪混合着酸涩的悲伤溢满了脸颊,医生正在这时走了进来,“喔,顾小姐,你来了。”

顾这个姓是她上次用的假姓,她低头慌忙抹去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点头,“我想马上动手术。”

“顾小姐,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范医生翻了下病历,“我记得你上次来我检查过,现在推算时间胎儿快四个月了,一般这种情况下做掉是很危险的,你考虑清楚了吗?”

“我考虑得很清楚。”若娴低下头去又看了一眼微凸的腹部,紧咬起毫无血色的下唇。

范医生看着面前的女孩泪水涟涟,不禁叹了口气,“这种手术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现在只能做引产。我看这样,你让你丈夫过来,我们再商量商量。”

她摇头,自嘲般苦笑着,“我没结婚,哪来的丈夫。这个孩子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请你马上替我动手术,我会付给你双倍的手术费。”

她急切而惊慌地说着,整个手指紧揪着皮包几乎变形,害怕再犹豫下自己又舍不得。

见自己劝说无效,范医生一本正经地说,“在做手术之前,先去做个B超,查看胎儿的情况。”

“好。”她吸了吸鼻子,以两指抹去眼角的泪水。

在站起来的一刹那,目光突然定格在门口那道修长而立的身影上,她怀疑自己看错了,惊恐般后退了一步,却看到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简君易阴沉着脸大步进来,不由分说就来拽住她的手臂,疾步走向门口。

范医生也站了起来,“你这…”

简君易将她拽出去的同时,回头看了眼医生,如鹰一般的锐眸里布满了浓重森寒的杀意,足以让任何人血液瞬间冻结,只消一眼,医生就愣得说不上话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病人被拉出去。

若娴也是难以置信,直到被他半拖着跑出医生办公室才清醒了过来,扭着手腕企图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放开,你跟踪我,卑鄙。”

他咬着牙,冷冷地哼了一声,瞬间扼住了她的喉咙,“我是卑鄙,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什么要骗我?你答应过只要给你三百万,你就生下孩子。现在为什么又要背着我跑到医院?回答我!”

Par267:无能为力

他的嗓音已接近嘶吼,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无畏着抬起下巴,直直地盯着他脸上的盛怒,一字一顿地说,“因为我不想生下来,因为我不想让他(她)今后被人指着鼻子骂私生子,因为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你!”

这句散发着浓浓恨意的话直击得他神情更加冷凝暴怒,菲薄的唇片紧抿成一条直线,黑眸中闪过一道阴郁的光影,“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要简太太这个位置。”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她干脆歪曲他的意思,“如果你不想给我,如果你不能放弃眼看到手的恒润日化,我永远也不可能把孩子生下来,就算你把我关起来,哪怕撞墙我也会把孩子撞掉,你阻止不了我!”

说完这些,喉咙口一紧,他的手如钢钳一般扣住她的喉咙,漆黑的眸底掠过骇人的怒火和矛盾的挣扎,“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力才得到了这场联姻吗?你知道我对恒润日化倾注了多少希望吗?你知道我对把它拿到手后制定了多么庞大的…”

“这与我无关。”她快速打断了他的话,强迫自己将声音冷硬异常,“我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要的是一份专一的感情,哪怕对方没权没势,我只要对方的一心一意。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要求,可是你却给不了我,既然这样,不如放过我,放我走。你要孩子还不简单,有的是女人愿意替你生。”

“休想!你休想拿掉孩子,你休想离开我!”他几乎是同时凶狠地吼出声,深幽的瞳仁中有阴冷盛怒的火焰跳动,唇角阴沉地勾起冰冷的弧度。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竟然用恒润日化威胁他,她竟然真的这样做。

她那天狠狠拒绝了他,可第二天态度倏然变了,他自然不相信一贯骄傲固执的温若娴会突然改变主意,于是他不动声色,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几天前他派的人查到她在这家医院约了打胎的时间,他听到后火冒三丈,真想当面向她问清楚,最后一刻还是忍住了,他想用这几天的时间来挽回,挽回她的心意。

今天送她到唐盛大楼后,他就让车开到角落里等她,果然在几十分钟后她从侧门出来,那一刻,他紧攥着拳头,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把她掳到身边,狠狠惩罚她一顿。

但他忍住了,他告诉自己或许她不过就是有别的事要出去,从这里抄近路而已。

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后来等他尾随她坐的计程车到了医院,他该死的知道这都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想把孩子拿掉,她该死的欺骗了他,扼着她喉咙的大手逐渐放开。

“可恶!”一股怒气的冷凛风暴迅速在胸腔中高涨,宛如要将整个胸膛炸开,他眼里冒火,紧咬的牙关渗出血来,一拳向她的脸击去。

她没有躲闪,直直地盯着他,那只积攒了滚滚怒气的拳头夹着一阵疾驰而来的风迎面而来,在最后关头,又猛然转了个方向,一拳击在她身侧的位置。

只听一声脆响,他的拳头击在了玻璃窗上,顿时一股股鲜血从那只拳头上滴落,落在地上开出一滴滴鲜艳的花。

她一怔,料想他这么生气,肯定又要象过去一样使用暴力,动手打她是不可避免的,但没想到他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伤害自己。

玻璃的响声引来一些人的注意,在看到一张铁青到要杀人的俊脸后不约而同地缩回去,与一块玻璃比起来,还是小命要紧。

低头看了眼地上滴落的鲜血,她快步向不远处的楼梯口跑去,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声音,她要离开这里,他这样生气,绝不可能放过她。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她知道他追上来了,过去的种种噩梦瞬间攫住了整个身心,她下意识一边护住腹部,一边往楼梯口跑。

“若娴…”不知从哪里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她脚步一顿,往走道那头看过去,孟厉野,他怎么在这里?

心中忽然一动,脚步也不由自主加快着跑过去。

孟厉野在看到温若娴宾,也显然看到了跟在她身后追上来的简君易脸色张狂得吓人,出于直觉的保护,他大步迎了上去,赶在简君易追上她之前,将她护到了身后。

“过来!”简君易如同蓄满了怒气的狮子,危险的利眸紧锁在孟厉野的身后。

她骗了他,她竟然骗了他,想到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他无法抑制这股痛苦的滋味,所以忍不住才挥拳相向,但在看到那张自己深爱的脸之后,他又心疼起来,从而选择了自残。

他在惩罚自己,为什么会把两个人的关系弄成了今天这个地步。他是能在商界呼风唤雨,他是坐拥过亿资产,可是他却对她温若娴无能为力。

本来他是想要平息过后,好好和她谈,可是一看到孟厉野,她就象看到心上人一样赶紧跑过去。

他嫉妒,他嫉妒得发了狂,其实他追上来只想告诉她,他爱她,他不会伤害她。哪怕她这次欺骗了他,他也不会再怪她,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甚至…他可以如她所愿做出让步。

孟厉野就算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看看简君易的表情,看看若娴护住肚子的动作,再一想这里是医院,顿时能联想到一些,“我想大家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被孟厉野整个护在身后,她推了几次都推不动他,越过他的肩膀向对面的人望过去,冷着脸出声,“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

Par268:脱离关系

其实她气息还未稳,脚步还在打颤,之前他自残的行为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不知道他的手怎么样了?眼神不由往下看去,被孟厉野的身体挡住了,她无法看到。

简君易仿佛当孟厉野不存在,目光直直盯着她的小脸,“若若,到我身边来,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抱歉,我刚才是太激动了,那是因为我在乎你和孩子,我…我道歉好吗?”

一贯沉稳的嗓音此刻竟然出现了一丝慌乱和乞求,孟厉野大感意外,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简君易吗?

孟厉野心里一动,如果他判断得没错,简君易这小子是爱上若娴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当着他的面这样低声下气对若娴说话。

真没想到,他会发现这样一个重大的新闻,再侧头看若娴,她一直盯着简君易流血的手,眼里有着担忧的神情,看来这两个人已经爱上对方了。

情不自禁一阵苦笑,有缘的永远是有缘,无论他怎么努力,哪怕他愿意接受这个孩子,不介意她和简君易的过去,若娴最终还是爱上了简君易。

闭了闭眼,他侧身迈了一步,原本挡在身前的孟厉野出其不意地走开了,若娴着实一愣,但更快的是简君易。

他向前几大步,瞬间圈住了她的腰,欣喜若狂般将她牢牢搂进了怀里,“恭喜你,你赢了,我让步,我马上和宋家解除婚约,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和孩子。”

就在刚刚,就在她躲到孟厉野身后的一瞬间,他骤然有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惧感,他害怕她被孟厉野带走,他害怕她嫁给孟厉野的事件再次重演,因为他知道这一次她不会再回来,他将有可能彻底失去她。

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钻出了突兀的念头,只要能让她回到他身边,不再离开,他可以和宋妙双解除婚约,他可以不要恒润日化,他可以放弃即将到手的一切。

至于他之前顾虑的那个关于温家的誓言,既然她已经不记得,他就当自己也忘了,永远不会提起。

总之,他只要她,他只要这个名叫温若娴的女人,他要她做他的妻子,他要和她孕育后代,一起携手到老。

若娴以为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或是幻觉,可是他的嗓音这样清晰,象是自动回放一样在耳朵里回响,他说他要和宋妙双解除婚约吗?他说他要娶她吗?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站在斜方面的孟厉野朝她递了个肯定的眼神,“我作证。”

这么说是真的了。她半合上眼睛,头脑明显有点昏眩,她之所以要那样说,就是知道他不会放弃恒润日化,从而有意为难他,让他对她放手。

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他…他竟然要娶她,一向利益熏心的简君易竟然会突然妥协,说要娶她。

这个意外仿若炸弹轰炸了整颗大脑,下一刻听到他磁性而温和的嗓音深情款款在耳边说,“为了给你和孩子一个交待,我要娶你,我们马上结婚!”

结婚?娶她?不知什么原因此刻的她猛然间平静下来,平静到她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能看到孟厉野转身离开时笑得既苦涩又欣慰,更能听到自己的心仿佛也在随着他的心脏砰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