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的移开嘴唇吻向她的脖颈,一边伸手解她的衣服。苏瑶慌张的抓住他的手,“斐,斐茗,一会儿还得下去吃晚饭呢!斐茗,你做什么?”

苏瑶震惊的杵在原地,他,他他他,他竟然敢点她的穴!?

身子一轻,苏瑶被斐茗抱到床上放好。

“斐茗,你别冲动,咱们慢慢来呀!你,你先放开我!”

“我会不高兴的,快点,听话!”

上身一凉,苏瑶羞恼的瞪过去,这和玩儿□有什么区别!语气不自知的严厉起来,“斐茗!我真生气啦!”

斐茗看见她胸口的水晶坠愣了一下,却不想再想任何关于晶石的事,他和她是因为晶石相遇的,是不是也会因为晶石注定不能在一起。

斐茗俯下身,按照自己婚前画册里看到的样子,亲上她胸前的浑圆。苏瑶浑身一震,心里暗恼,想让圈圈帮忙,又怕它真伤了他,只能小声的冲圈圈道:“出去,找哥哥去!”

圈圈滑下她的手腕,不解的盯着裸着上身的主人看了一会儿,又转眼看了斐茗一刻,扭身消失在门外。

斐茗快速的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微起身脱了苏瑶的下衣。苏瑶皱着眉有些想哭,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夫郎强要妻主!

“斐…哼!”苏瑶话没出口,就被突然进入的硬物惊得闷哼一声。嗨,完了!这感情培养的还真直接!

斐茗疼痛难耐的皱紧了眉,浑身不自制的发抖,一边却咬着牙动作。

“你,你解了我穴呀,斐茗,求你,解了呀!”

“都这样了,我不会…你解了呀!”

斐茗动动扶在她腰侧的手,腰眼一麻,苏瑶顿时松了口气。

“小姐,该吃晚饭了,公子让我来唤你们下去!”碧落见到圈圈的时候就有些疑惑,虽然圈圈安静的趴在公子手里没有什么异动,还是不放心的想来看看。

苏瑶看着斐茗因疼痛略微扭着的脸,叹息着抚上他的背,冲着门口道:“你们先吃,我俩晚些自己会让小二姐送上来。哦,今晚别来打扰了!”

碧落听到里面一声疼哼,撇撇嘴下了楼。

苏瑶有些怜惜的吻上他的嘴唇轻吻慢舔,按住他的身子不让他再动,想要缓解他的疼痛,极尽温柔的抚摸他每一寸肌肤。靠着自己书上得来的浅薄经验,慢慢的摸索她知道的敏感点。

斐茗坐趴在她身上,紧绷的身子渐渐软下来,等感觉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又动作起来。苏瑶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的接受这份初次体验。

斐茗闭着的眼一直没有睁开,直到最后□过后翻身下来,也是闭着眼面朝里躺着。

苏瑶等眩晕感过去,动手清理自己,看见身下压着的外衫上那抹嫣红,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气闷,有些心疼,又有些,不知所措!

叹口气,拉过薄被帮斐茗盖上,觉得也该好好吃顿晚饭,扭头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的斐茗,皱了皱眉起身出了房间。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斐茗扭头看看那扇紧闭的门,忽然觉得那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城墙,不管自己如何都不能跨越。就像现在,他和她,一个门外,一个门内,各有各的心思。她该更讨厌自己了吧,他记得她带着怒气的声音:我真生气啦!呵,为什么没有放圈圈咬伤自己?她对谁都那么温柔吧,即使生气的声音听起来也那么让人爱恋。

斐茗眨眨眼,眨掉那些恼人的泪,快速的穿好衣服,推开窗准备离开,转念又转身在桌子上略施内力写到:离开,勿念!

抬手抚抚自己右手腕处的玉镯,该留给她真心喜欢的人,既然自己要离开,没有理由再霸占这属于未来正夫的东西。

斐茗有些不舍的取下玉镯,细细的摸索一圈,心底微嘲,才戴了五六日而已,这么快就该易主了。将玉镯放在桌子上,再看一眼房门,转身飞出窗外。

殇情

苏瑶出门见大哥和碧落她们已经用过晚饭回房了,唤小二姐去准备饭菜,特别嘱咐要一份鸡汤。想想斐茗还躺在床上,不方便让别人送进去,干脆坐下来,打算等小二姐准备好自己带回去。

小二姐按照苏瑶的要求备好食盒交到她手里,苏瑶转身回房,立在门前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

“斐茗,起来吃些…咦!”苏瑶看看屋子,没人!不会是去找大哥了吧。

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意外的看见那个戴在斐茗腕上的玉镯,轻轻拿起来,转眼就看到四个轻浅却非常清晰的字:离开,勿念!

苏瑶摩挲着手里的玉镯喃喃道:“离开,勿念!离开,离开…”

“斐茗!”苏瑶猛地抬头扫一眼屋子,一侧的窗子开着,跑过去冲着黑夜喊道,“斐茗,斐茗你回来!斐茗!”

斐茗似又听见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真切。摇摇头甩掉这可笑的想法,冲着客栈的方向挥挥手,告别她,也告别自己的一厢情愿。

贾钰踹门进来,“怎么了?妹夫呢?”

苏瑶颓然的垂下手,摇摇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碧落和沈淼先后进来,看见桌子上的刻字已经明白了七八分,沈淼冲着贾钰暧昧的眨眨眼,不怕死的戏谑道:“呵呵,把自家夫郎睡丢了!”

“闭上你的嘴!”

贾钰呵道,有些恼怒她的不分场合。

“嗨,钰儿别凶我,我可是从来只说实话,”沈淼冲床铺努努嘴,“不是睡丢了是什么?”

贾钰微红着脸从凌乱的床铺上拉回视线,对着愣坐着的苏瑶问道:“妹夫为什么走了?是不是有事要办?”

“哥,”苏瑶抬手把玉镯递到他手里,“他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问句说的却是肯定的语气。不管是斐茗还是茗飞,她知道,他都有一颗骄傲的心,现在从头想来才知道,自己把他的一颗心弃如敝履不说,怕是还践踏了一脚。可是她说了信他的,她一直都信他的,他该信她才是!

“呵,傻子都看的出来那斐茗对你有意,不过傻子也能看出来你对人家没意思,啧啧,确实是个奇男子!我倒是支持他离开,省的留在这儿让某人不待见!”

“你少说一句不行?”

“钰儿说行就行!”沈淼用纸扇挡住自己的嘴,表示不再开口,被贾钰狠狠的瞪了一眼。

“茹儿,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呗!”

“你滚出去!”贾钰气恼的动了内力一掌拍向沈淼,沈淼笑嘻嘻的躲开,冲贾钰吐吐舌头飘出房间。

“哥,我是不是做错事了!我还许他慢慢相处,不毁他清白,即使爱不上对方也能好聚好散。”

“嘁,你娶人家的时候,人家已经没有清白可言,钰儿怎么有你这样假惺惺的妹妹,啧啧,可惜了!”

苏瑶听到门外沈淼的话,愣在那里,心底顿时清明。

是啊,这样一个社会,既然结了亲,哪里还有清白可言?她不过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其实她还是想着有一天能遇见一见倾心的男子吧,却用这样的借口肆意的伤害一个对自己付了真心的人,她,或许,也是喜欢他的吧,最起码她喜欢茗飞的。

说过要先处着,她又哪里把他当作男朋友待了?难得他不点破也不抱怨,还配合着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嗨,原来混蛋的就是自己,可惜…苏瑶转眼看看凌乱的床铺,不过是几分钟前的事情,自己是什么心态呢!

勉强的勾勾嘴角,苏瑶抬眼看向贾钰,“哥,他喜欢我?”

贾钰点点头,“是爱吧,不然…”

“嘿嘿,妹妹想不想让他自己回来?”沈淼从门口伸进来半个脑袋,笑眯眯的问道。

贾钰皱眉,“有话就说!”

“是,钰儿大人!咳咳,很简单呐,妹妹散布消息,就说自己路上遇刺,伤重不治,人家肯定巴巴的跑回来!反正妹妹也用惯了这种手段”

见贾钰又皱眉瞪过来,沈淼“蹭”的缩回头关上了门。

“妹妹,如果你想,也许可以…”

“哥,本就是我不对,怎能再骗他,我会把他找回来的!”

“哥陪你,咱们就不去云起山了!”

“那怎么行!”沈淼重又伸出半个脑袋,冲贾钰道:“不是说好了和我一起回去的吗,夫郎是她睡丢的,凭什么你也跟着去找?我不同意!”

“哼,你是谁,容得你不同意!”

“我是你…”见贾钰脸上怒色渐起,撇嘴哼道:“反正我不同意!”

苏瑶抬头看看大哥和沈淼,忽然觉得她们之间生出一种叫做暧昧的东西。苏瑶自嘲的笑笑,对别人的事倒是看的清楚!

“哥哥,你们先去云起山,碧落跟着我就行了!”

沈淼见贾钰皱眉忙抢先说道:“帮妹妹找妹夫是姐姐该做的,姐姐自当陪着你,还有钰儿。”

“哥哥,”苏瑶笑着抬头,“先去歇着吧,明日还得早起。”

“妹妹你…”

苏瑶摇摇头,“我没事,碧落也回去歇着吧!”

“小姐!”碧落不放心的看过去一眼,见贾钰对自己点头,真能磨叽着出了门。

“妹妹,还是让圈圈在这儿陪你,我也能放心些!”

苏瑶点点头,回身爬上了床,她要想的太多,脑子一时倒有些转不起来了。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贾钰关了窗出来,心底有些担心斐茗。他出嫁前定是应过柳宫主什么事,当初他也承认了,他这么就离开是不是不想伤到妹妹,可是若是按青茴水榭的宫规,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嗨,还是早些找到他的好,也省的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斐茗离开客栈直接往水榭的方向赶,他违背公子的意愿不代表他可以脱离水榭,那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他待公子一直也像家人一般,不管怎样,该回去给他个答复。

水榭,柳青忙完一天的事,照例坐在窗边托腮远望,视线依旧迷茫。据线报,斐茗和贾茹的关系并不算好,新婚夜也是各睡各的,后来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知道他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柳青眼睛微眯,一丝凌厉闪过,瞬间又勾起了嘴角,听步法应该是斐茗回来了。

斐茗落在窗前时,柳青微微皱了眉,冲他招招手。

斐茗走过去一些,柳青抬手扒开他颈侧的衣领,果然,那颗自己当年亲自点上去的证明处子身的红点已经消失。

“斐茗回来何事?怎么不见你那妻主?”

“斐茗回来复命!”

“哦?药呢,用了?”

“扔了!”

柳青挑挑眉,“那回来复什么命。”

斐茗屈膝跪下,“斐茗已经和贾家没有关系,自请下堂!也不会帮公子害贾家的任何人,这次来是请公子除了斐茗在水榭的位置,还斐茗自由!”

“呵,没记错的话,斐茗在水榭有一十八年了!”

“斐茗自知有负于公子!”

“你想好了?”

“是!”

柳青勾着嘴角看着跪在窗外的斐茗,他自小就没有跪过自己,他知道他一直把他当亲人,不知这情爱到底是何物,竟然让这么一个处处维护自己的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看来还颇有趣呢。

“好!宁护法,召集水榭所有人到水祠,斐护法不守宫规,自请出宫!”

宁护法怜悯的看斐茗一眼,转身召集宫人。

“斐茗起来吧,你一直没有跪我的习惯。”

“公子,斐茗感激水榭对斐茗的恩情,以后不能侍奉公子左右,公子自己小心。”

“呵,可是,斐茗,你既然自请出宫,是不是该把宫里给你的东西留下!”

斐茗愣神的功夫,柳青已经举步往水祠方向走去。

水祠里众人议论纷纷,宫里自从老宫主过世,还没有动用过水祠。每次到这里,总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老宫主对不守宫规的宫人,手段可谓严厉。不知这次…

见柳青过来,众人忙闭了嘴俯身行礼。这是老宫主去后改的规矩,由跪礼变成了俯身,响亮的口号也被取消了。

柳青在主位坐定,睨一眼跪在台下的斐茗,缓缓道:“斐茗不守宫规,私自违背本宫指令,自请出宫,众护法觉得该如何处置?”

刚刚安静下来的众人又炸开了锅一般,有些想起老宫主的手段不禁替跪着的斐茗担心。

“宁护法觉得呢?”

“敬听宫主吩咐!”

“呵,好!”柳青笑着扶着椅子扶手往前探了探身,“斐茗斐护法,你觉得呢?本宫,该如何,处,置?”

斐茗听柳青一字一顿的把一句话问完,终于感觉到他的怒气,心底叹气,他总是能很好的掩藏情绪,一般人哪里能看的懂他?

“公子说什么便是什么!”

“好!”柳青鼓了下掌,依然淡淡的笑着,可这丝笑让众宫人觉得不敢直视,一时倒有些盼着他能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很简单,斐茗把水榭给你的还回来就好!”

“命吗!”斐茗淡淡的抬头直视柳青的双眼。

柳青由着他看,半天才冷然开口,“我要你命做什么?哼,不过好像这也是水榭给的!”

“嗨,”柳青幽幽的叹口气道:“水榭的宫规到我这里倒是松了些,有人都敢这么大胆的不尊主命了。”说着凌厉的扫过厅里众人,宫人慌忙垂下头。

“把你的武功尽数留下就是!”

祠内一阵抽气声。全数废了功夫,对于一个靠功夫吃饭的人相当于去了他大半条命,何况各位护法在外多多少少都有仇家,这样一来和直接取了性命倒是没有多大区别。

斐茗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柳青,柳青挑眉,“怎么,不愿意?”

“宫主命令,斐茗不敢不听!”

柳青点点头,一步步走到斐茗面前,“果然!你该谢谢本宫主的成全才是!”

柳青出手毫不手软,聚了全力的一掌拍向斐茗的锁骨,一掌收回又抬手一掌将斐茗震飞出祠堂。

众人低头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柳青接过一旁侍人递过的巾帕擦了擦手,挑着嘴角对一旁的宁护法道:“喂了保命丹,扔出水榭!”

宁护法取了丹药给正在呕血的斐茗喂下,眼睛有些发红,“你何苦!”

“我,你,别,别…大路上,隐,隐…”

“我知道,唉,你省些力气吧!”

招手唤来两名宫人抬了斐茗出去。柳青眯眼看着人影渐远,眼中有不舍、可惜、狠决、怜悯,唯独没有悔意。爹爹常说,自己得不到的就该毁掉,他这么做已经是对他的仁慈,不然…柳青扫一眼恭恭敬敬立在祠内的众人,转身离开。

何去何从

宁护法毕竟和斐茗共事一段,虽没有给与大的帮助,也没有落井下石。嘱咐两名宫人把斐茗抬出水榭,选一处安静又不会太危险的地方,另外又偷偷的命人收拾些干粮碎银和一些用的到的,跟着他们过去。

要避开水榭前的大路,只能到水榭另一侧去,两名宫人兼一个拿着小包袱的侍仆,估计是有些可怜这个往日里武艺超群的护法,找到一处挡风的石壁,将斐茗轻轻放下,把小包裹放在他身旁,三人满眼怜悯的离开了。

斐茗迷迷糊糊的睡了很长时间,再睁开眼已经看不到太阳。睡了大半天了吗?斐茗想扶着石壁站起来,却一丝力气也没有,别说是动上一动,就连呼吸都让他浑身疼的打颤。

怪不得大家都说,废了武功就是废人一个,之前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倒是一点不假。勾勾嘴角,斐茗转头看看四周,应该是水榭侧山,不在青茴水榭范围内,山下的人却又不敢靠水榭这么近,不必担心遇上外人。

他记得这里有一处小山洞,还是儿时和公子偷偷溜出来抓兔子时无意发现的,应该就在不远处。斐茗看看左右,依着模糊的记忆细细的看过去,见不远处一片茅草长的格外茂盛,心底一松。

缓缓的捡起小包袱系在肩头,一个动作几乎用尽他所有的力气。喘了片刻,才翻过身趴在地上,朝着那处爬过去。浑身的痛,斐茗心底却前所未有的轻快,以后他再也不用背负背叛公子的内疚,他还是他的公子,那个在老宫主的打骂下倔强的昂着头,和他一起受罚的公子。

果然是那处小山洞,不深,只够窝进去两个人而已,里面有些阴潮,但总好过在外面淋着露水过夜。斐茗知道,这个时候要活下去就不能再生什么病,就是伤风也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斐茗靠着石壁,放松身体以减少痛苦。他想起他的瑶,终于是她的人了,这次她该信他了吧,他和青茴水榭再也没有关系了,她该信他了吧!

斐茗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人抱着飞在空中看风景,到处都是虞美人,那种火红的花朵把世界衬的像燃烧起来一般。斐茗抬头看看抱着他的人,正是他的瑶,对着他温柔的笑,她柔柔的喊他茗飞,忽而又喊他斐茗。他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她的笑渐渐的消失,换上了恼怒的表情,她问他为什么强行圆房,问他为什么做了错事就转眼不见了人。斐茗想告诉她自己喜欢她,从第一次见到她就开始喜欢,可是她扭头离开,毫不留恋的消失在雾气里。

斐茗嘤嘤噎噎的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公子,公子!公子醒醒!”

斐茗睁开眼,诧异的看到淡蓝的床幔,扭转头来就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正担忧的看向自己。

“公子醒啦!公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斐茗眨眨眼不知该如何回答,阴间也有侍仆吗?还专门派过来照顾自己!

“公子昏迷了三四天了,主子说公子若醒了该进些稀粥。”

男孩把轻柔的扶着愣神的斐茗坐起来,在他背后塞了厚厚的被子挡着。

“公子吃些!”

斐茗抬手要接过粥晚,男孩轻巧的避开,“公子现在还没力气呢,还是叶儿喂公子吃吧。”

斐茗看看自己明显有些发抖的手,无奈的放下,就着勺子喝了一口。

“这是哪里?”

“一处农庄!”

“叶儿主子是谁?”

“不知道啊,叶儿是被临时找来的,叶儿家就在隔壁村子。主人给了家里一笔钱说是让我照顾公子一年,还放我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