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面面相视。这些日子她们都住在一处,难免生出一些友谊,听到赵王爷这么一说,那友谊顿时变成了表面的面具。每个人都挂着虚假的笑相互试探其他美人们,看看谁愿意做这个出头鸟,或者相互讨论比较谁愿意担着赵王妃的第一柄刀子自愿献身。

叽叽喳喳中,总算有一人缓慢的走了出来,仪态万千的行礼道:“小女愿意伺候王爷。”

顾元朝一愣,哟,还真的有大胆的美人,敢于范众怒吃螃蟹啊!这人是太聪明还是太傻,居然敢再众人面前迎接自家王妃的杀手锏。

夏令涴暗中冷笑,面上堪比弥勒佛的大嘴巴傻笑道:“这位美人容貌不错。”

那本胆怯的女子立即扬起了头,似乎想要让众人看清楚她的倾国倾城之貌。顾元朝也满意。

夏令涴转向某位被她戏称为‘松树’的女子:“那位身材也不错。”

顾元晴咬着炸得松脆的黄金条,吭哧吭哧的道:“好像黄金排骨,我要吃。”

顾元朝指着另一位被夏令涴称之为‘肥猫’的美人:“那一位好生养。”

顾元晴拉扯七哥哥的衣袖:“好肥,我要吃。”

夏令涴叹息:“这就麻烦了,王爷都喜欢,可总得有个先后。”她塞给顾元晴一把黄金豆子,建议道:“不如,让她们自己投票选定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来伺候王爷。”

“她们自己推荐?”

“对。”

顾元朝觉得这办法不错,对着场中的美女们道:“你们认为谁最漂亮,才学最好?”

美人们你看我,我看你。这一位身材被王爷夸过,可脸蛋不好;那一位脸蛋好,可才学不好;另一位脸蛋身材都不好,可才学好。

众人先是暗地里比较,转而明面上攀比。有人故意鼓起自己的胸膛,有人故意扭着臀部,有人已经文绉绉的念诗,有人故作淡定的独立一方做蔑视群‘雄’ 状。唉,黄金屋实在不好住,她们都想着要赶快换屋子,不要再吃鸡蛋鸭蛋鹌鹑蛋,一辈子再也不愿意碰触带有一点点暖色的衣裳,当然,最棒的是能够得到王爷的宠爱。

按照赵王宠溺赵王妃的例子在,做他的妾室定然也能够得到一部分的纵容吧?而且,王爷难得来一次,下次就不知晓什么时候啦,机会稍纵即逝,不抓住的人是傻子。

夏令涴看着底下人的‘互动’,忍不住讪笑,悄声对顾元朝道:“王爷不是喜欢有些武功底子的女子么,我是不成了,不如在这里面挑一个武功厉害的,在床榻上跟你‘比试比试’。”这话说得小声,可屋里太过于安静,于是,每一个人都隐隐约约听到了些。

随着夏令涴几年的嬷嬷们暗自唉声叹气,她们家小姐又喜欢拾掇着人‘欺压’王爷了;看着夏令涴长大的媳妇们暗自兴奋,哟,她家小姐又开始算计妾室了,不知道这些人下场如何;跟着夏令涴成长的丫鬟们暗自假哭,她们家的小姐又开始挑拨离间,折腾没眼色的女子们了。

大家一起为这群美人们撒一把鳄鱼泪吧!

从黄金屋出来的夏令涴一边让人捶打着肩胛一边让丫鬟们擦拭还在滴水的发丝,听着最爱听壁角的龙芽汇报:“王爷与王妃一起回来之后,没一盏茶的十分,她们就开始打架。最开始只有两位,后来全都牵扯了进去。连翘姐姐不大不小的在屋外说了一句‘赢了的人就可以赢得王爷的第一次宠幸’,所以,战况甚为惨烈。我估计着,就算有人胜了,也要躺在病床上一些时日。”

夏令涴笑道:“那等到那人好了,我们再去晃荡一圈,让她们继续下一场争斗。反正,我们没瞧见,是没有人承认有谁胜了,自然这场比试会一直继续下去。”

顾元朝刚刚沐浴进来,听了笑道:“这就叫一山容不得二虎,我们且坐山观虎斗就是。等到几只老虎都偏体鳞伤之时,就半死不活的吊着,这样没人敢说我赵王不纳妾,你家王妃也不用担心那些‘美人’翻出什么风浪来。”

夏令涴已经累极,打了个哈欠道:“这美人,可真的成了‘倒霉之人’了。”连翘一个眼色,众人已经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赵王府的美人只要有一位就可,管其他人死活。”话才说完,某人已经拥着她深吻了下去,另一只手早已挑开了衣裳,抚摸在那柔滑的肌肤之上。

夏令涴一惊:“你……”

作者又有话要说了,大家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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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回 ...

顾元朝十分无辜地道:“我饿了。”

夏令涴推他:“饿了就让厨房给你做吃的去。都告诉你很多次了,别让小公主在晚膳的时候过来,看吧,喂饱了她反而饿了自己。”

顾元朝拖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双腿之间:“是小小龙哥哥饿了。”

夏令涴想起那一屋子的美人,再握着这位饿得一脸无辜的男子,不由得闷笑:“你可以去金屋挑一个,包管把你这小小龙喂得成小猪。”

顾元朝用手去挠她痒痒,趁机就将那松垮的亵裙给扒拉开了,引得夏令涴倒吸一口冷气,双颊顿时遍布红晕。这些日子顾元朝也不是没有求欢过,只是顾及着她的身子,太医嘱咐又嘱咐必须让她好生静养。老太医是给夏令涴把出喜脉的那一位,知晓这赵王爷对王妃的甚为看重,特意在‘静’字上咬得极重,还强调这个 ‘静’ 啊,不单要心静,还要身静,不能胡乱来,会误了腹中的皇孙。故顾元朝来了兴致,能看不能吃之下,又琢磨出很多不真刀真枪上战场的法子,吃遍了夏令涴的豆腐后再哄着她用手替他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

堂堂赵王爷每日里肝火茂盛,吃得不尽兴,喂也没喂饱,只能围着太医打转。每日问上一句“王妃身子如何了?”这还是最初拐弯抹角的问法;到了二月之时,这问话就变成了‘王妃可以了嘛?’;到了三个月,他就直白多了,老远瞧见老太医,直接蹦了一句‘我要吃荤!’吓得老太医的药童面如土色,还以为这王妃太能吃,把王府的肉食都用来给自己补身子,反而饿着了赵王。

老太医风里来雨里去的在皇宫里晃荡了多少年,第一次瞧见这么怪异的王爷。最初的时候,很老实的回答‘王爷,老夫方才瞧见宫里的老人妙叹了。’妙叹那是伺候过您的,您吃了她王妃不会有意见,结果王爷他一怒之下指了他老人家的药童专门去捡马粪捡了一个月;老太医瞧着一身马粪味的药童直捂鼻子,转头对着暴躁的赵王道 ‘听说皇后娘娘在筹备给您府里添些人手,不如……您去跟皇后要两个先吃着再说?’温怒之下赵王爷指着他老人家的药童,让其去给府里的藏獒收拾狗粪,一个月!药童一身伤痕的抱着老太医哭诉,老太医面对着双眼布满了血丝的赵王,想哭哭不出来,只好说‘女子三个月身孕之后,即可……’话没说完,赵王已经飞奔而去。药童烧香拜佛,总算不用捡猫粪了,他前些日子看到王妃养了一院子的肥猫,猫爪的功力比藏獒的尖牙逊色不了多少。

赵王他可是暗中掐指算了日子的,从确定喜脉之后,腹中的孩子早就满了三个月了,无论如何是可以开吃鸟!

顾元朝牙齿在其颈脖处啃咬,夏令涴捧着他的脑袋:“我怎么感觉你像要吃食的小尾巴。”

顾元朝假怒,咬住她的唇瓣,含糊道:“那条藏獒饿上一日就要死要活,我都饿了几个月了,今晚要一次性补回来。太医说了不碍事,你再阻挠我担心我把你骨头都啃了。”那双眸明显的露出:你饿着我了,你要饿死我了,我要用膳!

夏令涴索性手脚一摊:“好吧,你吃了我吧!最好渣子都不要剩,腹中的孩子也记得要吃干净了。”

顾元朝嘻嘻一笑:“那我真的吃了,嗯,先从哪里下口好些。”食指从她的眼眸落到唇瓣,与她的舌尖嬉戏一会儿,再往下到脖子到锁骨,夏令涴不自觉的瑟动。

“我觉得它大了一些。”

夏令涴脸上红晕遍布,扯着衣裳就要遮拦:“大了你不喜欢,那就去找小的玩吧。”

“哎哎,我没说不喜欢啊!你这女子怎得这么爱吃醋,吃太多了,孩子都变成泡在醋坛子里小狗熊。”

夏令涴用冷哼表示不屑,谁为他吃醋啊!有人见过猴子为狗熊吃醋的嘛?好吧,她也没为黑熊吃醋过。

顾元朝逐渐往下,亲了亲有点鼓起的小腹部:“爹爹的小龙要快长大,争取早点出生,也好让你爹爹早点脱离苦海。”

“说不定是女儿。”

“哦,那就是小龙女。”

夏令涴又要翻身,懒得理他。这个人哪里是王爷,简直就是大街上的泼皮无赖。

她这么一侧身,顾元朝索性咬了她一口,吓得夏令涴一跳,拍他脑袋:“你还真的要吃了我?”

顾元朝嘿嘿地道:“那是当然的,你早已准备了被吃,不是么。”

夏令涴哪里知道怀孕之后,身子会比以前敏感。成亲的那一个月,她不知晓闺房之趣,纯粹是因为女子必须尽到为人-妻子的责任,这才顺着顾元朝折腾。每每见到他紧闭着双眼,含着她的唇舌,下-身在自己体内冲刺到登入极-乐的欢愉表情,她都深感疑惑。男子们爱做这事是因为欢愉,那么女子又是为何?真的只是尽到责任就可以了,她的欢愉在哪里?直到,一个多月之后,被顾元朝‘误冲误撞’之下,她的疼痛早已不知去向,那些麻麻痒痒中逐渐升腾的悸动牵扯着她的神经,让她不知不觉地迎合着他,想要更多。

顾元朝过去也只有过两个通房丫头,且他一心在朝堂之上,并不为色所迷。少年之时的情-欲都是对女子的好奇与体内的萌动作祟,可一旦尝试了之后,也就没了太多的兴趣。有时候有了欲-望,抓着妙叹或美音滚了一圈也就疏解了,他也并不知晓女子在这其中会要如何,能够如何。

可夏令涴不是别的女子,她的逐渐改变让顾元朝也开始琢磨着这闺房乐趣到底是双方还是单方的。两小夫妻无话可说,夏令涴在顾元朝面前总是露出本性,没个遮拦,而顾元朝也有足够的探险精神,一合计下,居然花了几天几夜反复试验。过程……很纠结,成效……很满意。

现在,夏令涴忍不住还是提醒一句:“别伤着了孩子。”

床榻边的夜明珠被锦帕盖着,只留下一圈小小的光晕,落在两人的身子上,折射出纠缠的影子。

他拥紧了,让小龙紧紧咬住那欢愉的尾巴,将两人带入极乐,攀升再攀升。他让她在自己怀里颤抖,在自己的唇瓣呻-吟,在自己的进攻下逐渐臣服,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强势多一些还是她的高傲多一些,只知晓这一次,他们在一起看到了璀璨光华。

河蟹挥舞着钳子,一路游过

离宫,邯春苑的五月,紫藤爬满了蜿蜒的长廊,芍药在浅梵池边怒放。

太子妃夏令姝生性怕热,白日里最爱坐在醉蓉园中一边赏花一边读书。传闻这位太子妃嗜书如命,太子殿下为了哄佳人只差将宫内的藏书阁整个搬入东宫,就为博得美人抬眸一笑。

夏令涴身子已经六个月,圆滚滚的一个球抱在怀里,好像抱着火炭。夏令姝体谅姐姐,故经常接她来离宫坐坐。

本这么一件小事,都差点引得太子爷与赵王大打出手。太子爷警告赵王,不许让赵王妃与太子妃太过于接近,霸占了她的闲暇时光。赵王讽刺太子爷,自己后院太热闹关不住太子妃,惹得她只能找家姐嗑牙,误了赵王与自己未来的儿子和女儿谈天说地。

皇城中的八卦版本历来强悍兼匪夷所思,这两皇子争吵的内容到了民间就变成了:太子爷为了美人冷落太子妃,赵王有新欢忘了旧爱,且轰了两位妃子去住离宫那等偏远的宫殿,缺衣少食的甭可怜,这两位爷实在是天下第一狠心肠,太可恨。

太子爷面对着朝堂上的夏三爷,只差强颜欢笑:我没有欺负太子妃,她是怕热想要一个人独处,说离宫花好水好,安静。

赵王爷拉着夏三爷的衣袖,对着太子爷吼:我王妃身怀六甲,如是被离宫的人欺负了,哪怕你是六哥,我也会扒了你的皮,放我家第二代藏獒咬你的屁-股!

夏三爷儒雅之名满天下,溺爱家人之名更是皇城中人尽皆知,听了两人的话之后挂着一张冷面孔挂了足足有半个多月。太子爷想要安置自己人的官职都被夏三爷暗中阻挠,成了赵王爷的人,让他大为光火的拿着一屋子的妾室发脾气;赵王爷想要办的闲差事,到了朝中,就被夏三爷反驳,换成了跑腿还要吆喝的苦差事,让他根本没有闲空回王府消受美人恩。

赵王爷好不容易吃到的肉,眼看着就站着翅膀飞到了离宫,归期不定了!他那个恨,那个有苦难言,只差劳心劳力的办完了差事之后,还每夜里花上一个时辰从北定城的大鸣宫跑到城东北的离宫,就为了爬上自家王妃的床榻,吃不到肉好歹也有嫩豆腐垫肚子。

不过,不得不说,被毋江环绕的离宫,一到夏日的确是避暑的最好去处,他都恨不得让梅管家将赵王府搬家来此就好了。若不是梅管家提醒他,近日皇后带着后宫嫔妃和公主们来此暂住,他还真的准备在此作威作福。

“听说太子爷在迎娶你之前,就已经有了几位妾室,可是真的?”

“这哪里还有假的,在出嫁之前,皇后带让她们来拜见过我了。只是一群稍微有点权势,且才貌出色点的女子,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既然翻不出大风浪,你又何必避开太子爷不见人。”

夏令姝从珍本书籍里抬起头来,给姐姐夹了几颗酸梅子,笑道:“可是娘亲说了什么?”

夏令涴笑道:“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善忍。看着我收拾了黄金屋之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妾室的事情。只是我来离宫之前,她让人捎了一句‘过犹不及’的话来。”

夏令姝想了想,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与太子爷成亲的那一日,有位妾侍说是得了急病闹着让太子去亲自看看。”太子与太子妃成亲的当日,就算是皇帝也知晓不能去打扰的,否则是坏了人的好事。可这位妾室真正被猪油蒙了心,想要给夏令姝一个下马威,并让人知晓太子爷对夏令姝并无宠爱,她太子妃的地位比不过她这么一位得宠的妾室。传了出去,世家们如何评断夏家,那些嫁作人妇的世家小姐们如何敢再轻视她们妾室,就连要联姻夏家的皇后娘娘也会忍不住为贾氏的作为而舒一口气。

从来,没有一位女子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新太子妃的妻权!也从来没有任何一位妾室,敢于在夫君成亲之夜让其舍下正妻去给妾室看什么病。

从来没有!

夏令涴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嚣张了些,可知道是那户人家的小姐。”

“什么小姐,就一个妾室的女儿。那妾室你应当听过,曾经与淑妃娘娘在白鹭书院里一起并称‘牡丹双株’的贾氏。家道中落之后,嫁给了三品官员,之后她的女儿被父亲送给了太子爷做妾。仗着自己无双的容貌,在东宫作威作福自称是太子爷的宠妃。”

“那一夜太子去了?”

夏令姝清冷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讥讽:“去了,不单太子爷去了,我也陪同着去瞧了瞧。”她轻轻的抚摸着书皮,接着道:“姐姐你是知晓我们夏家别的没有,这眼线是遍布整个皇城。当夜值班的太医正巧还是过去替柳氏接生过,他把了脉之后只说贾氏有孕,且有血崩的预兆,先开了几副药方。我瞧着那贾氏面色红晕,就特意让太医多加了几味补药。”

夏令涴笑道:“补药也是可以吃死人。”

“对啊,”夏令姝故作叹息,“可惜了那娇弱的身子骨,第一次怀孕的孩儿却夭折于补药,真正可怜。”

“那贾氏人呢?”

夏令姝含了一口青梅子酒,淡淡地道:“太医说了,有血崩之兆。”自然是孩子流产之时,血崩,大人小孩都没了。

“血崩?可是赵王妃身子不舒坦了?”两人正说着话,冷不丁有人插上一句,开口就诅咒夏令涴不得好死,真正狠毒心肠。

两姐妹气息都一顿,转向不远处看去,却是一抹高傲的血红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以下是完整版H,比正文多1000字左右~~~没人投诉就继续放着,有人投诉就撤掉~~~

看文吧~

顾元朝十分无辜地道:“我饿了。”

夏令涴推他:“饿了就让厨房给你做吃的去。都告诉你很多次了,别让小公主在晚膳的时候过来,看吧,喂饱了她反而饿了自己。”

顾元朝拖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双腿之间:“是小小龙哥哥饿了。”掌心之下某个小小龙已经昂首挺立,只差张开小嘴嗷嗷待哺。

夏令涴想起那一屋子的美人,再握着这位饿得一脸无辜的男子,不由得闷笑:“你可以去金屋挑一个,包管把你这小小龙喂得成小猪。”

顾元朝用手去挠她痒痒,趁机就将那松垮的亵裙给扒拉开了,一头咬住那浑圆上的豆子,引得夏令涴倒吸一口冷气,双颊顿时遍布红晕。这些日子顾元朝也不是没有求欢过,只是顾及着她的身子,太医嘱咐又嘱咐必须让她好生静养。老太医是给夏令涴把出喜脉的那一位,知晓这赵王爷对王妃的甚为看重,特意在‘静’字上咬得极重,还强调这个‘静’啊,不单要心静,还要身静,不能胡乱来,会误了腹中的皇孙。故顾元朝来了兴致,能看不能吃之下,又琢磨出很多不真刀真枪上战场的法子,吃遍了夏令涴的豆腐后再哄着她用手替他解决了‘饿肚子’的问题。

堂堂赵王爷每日里肝火茂盛,吃得不尽兴,喂也没喂饱,只能围着太医打转。每日问上一句“王妃身子如何了?”这还是最初拐弯抹角的问法;到了二月之时,这问话就变成了‘王妃可以了嘛?’;到了三个月,他就直白多了,老远瞧见老太医,直接蹦了一句‘我要吃荤!’吓得老太医的药童面如土色,还以为这王妃太能吃,把王府的肉食都用来给自己补身子,反而饿着了赵王。

老太医风里来雨里去的在皇宫里晃荡了多少年,第一次瞧见这么怪异的王爷。最初的时候,很老实的回答‘王爷,老夫方才瞧见宫里的老人妙叹了。’妙叹那是伺候过您的,您吃了她王妃不会有意见,结果王爷他一怒之下指了他老人家的药童专门去捡马粪捡了一个月;老太医瞧着一身马粪味的药童直捂鼻子,转头对着暴躁的赵王道‘听说皇后娘娘在筹备给您府里添些人手,不如……您去跟皇后要两个先吃着再说?’温怒之下赵王爷指着他老人家的药童,让其去给府里的藏獒收拾狗粪,一个月!药童一身伤痕的抱着老太医哭诉,老太医面对着双眼布满了血丝的赵王,想哭哭不出来,只好说‘女子三个月身孕之后,即可……’话没说完,赵王已经飞奔而去。药童烧香拜佛,总算不用捡猫粪了,他前些日子看到王妃养了一院子的肥猫,猫爪的功力比藏獒的尖牙逊色不了多少。

赵王他可是暗中掐指算了日子的,从确定喜脉之后,腹中的孩子早就满了三个月了,无论如何是可以开吃鸟!

夏令涴现今的身子不同往日,若说以前是少女的青涩不识合欢的滋味,如今却因为怀孕而变得格外敏感。偏生顾元朝最近都琢磨着她身子上的敏感点,下手那是一个准,下口更是直奔重点,轻易可以挑起她的情-欲来。没了多久,她就在对方的啃咬之下气息粗重,肌肤上似有无数柔软的羽毛拂过,痒痒的带动最敏感的那根弦。

顾元朝一手握着一边的浑圆,一手挪到她的臀下揉捏着那一团软软的海绵细肉,牙齿在其颈脖处啃咬,两人的衣襟已经大大的敞开,肌肤若有似无的碰触着。夏令涴捧着他的脑袋:“我怎么感觉你像要吃食的小尾巴。”

顾元朝假怒,咬住她的唇瓣,含糊道:“那条藏獒饿上一日就要死要活,我都饿了几个月了,今晚要一次性补回来。太医说了不碍事,你再阻挠我担心我把你骨头都啃了。”那双眸明显的露出:你饿着我了,你要饿死我了,我要用膳!

夏令涴索性手脚一摊:“好吧,你吃了我吧!最好渣子都不要剩,腹中的孩子也记得要吃干净了。”

顾元朝嘻嘻一笑:“那我真的吃了,嗯,先从哪里下口好些。”食指从她的眼眸落到唇瓣,与她的舌尖嬉戏一会儿,再往下到脖子到锁骨,夏令涴不自觉的瑟动。他双手握着浑圆,同时往里揉动再往外捏着,偶尔低头在红豆上一个咬一口,看着它挺立之后还含着发出‘啧啧’的响声。夏令涴只觉得心口有股暖暖的激流穿心而过,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我觉得它大了一些。”顾元朝捏着那两团,挤给夏令涴瞧。夏令涴脸上红晕遍布,扯着衣裳就要遮拦:“大了你不喜欢,那就去找小的玩吧。”

“哎哎,我没说不喜欢啊!你这女子怎得这么爱吃醋,吃太多了,孩子都变成泡在醋坛子里小狗熊。”

夏令涴用冷哼表示不屑,谁为他吃醋啊!有人见过猴子为狗熊吃醋的嘛?好吧,她也没为黑熊吃醋过。

顾元朝逐渐往下,亲了亲有点鼓起的小腹部:“爹爹的小龙要快长大,争取早点出生,也好让你爹爹早点脱离苦海。”

“说不定是女儿。”

“哦,那就是小龙女。”

夏令涴又要翻身,懒得理他。这个人哪里是王爷,简直就是大街上的泼皮无赖。

她这么一侧身,顾元朝索性在她半边臀部细肉上大大的咬了一口,吓得她一跳,拍他脑袋:“你还真的要吃了我?”

顾元朝一手顺着去了桃花源,一手安抚着那被咬出的两排牙印,嘿嘿地道:“那是当然的。”手指在桃花源中搅动了几番,笑道:“你早已准备了被吃,不是么。”

夏令涴眸中的情-欲一闪而过。她哪里知道怀孕之后,身子会比以前敏感。成亲的那一个月,她不知晓闺房之趣,纯粹是因为女子必须尽到为人-妻子的责任,这才顺着顾元朝折腾。每每见到他紧闭着双眼,含着她的唇舌,下-身在自己体内冲刺到登入极-乐的欢愉表情,她都深感疑惑。男子们爱做这事是因为欢愉,那么女子又是为何?真的只是尽到责任就可以了,她的欢愉在哪里?直到,一个多月之后,被顾元朝‘误冲误撞’之下,她的疼痛早已不知去向,那些麻麻痒痒中逐渐升腾的悸动牵扯着她的神经,让她不知不觉地迎合着他,想要更多。

顾元朝过去也只有过两个通房丫头,且他一心在朝堂之上,并不为色所迷。少年之时的情-欲都是对女子的好奇与体内的萌动作祟,可一旦尝试了之后,也就没了太多的兴趣。有时候有了欲-望,抓着妙叹或美音滚了一圈也就疏解了,他也并不知晓女子在这其中会要如何,能够如何。

可夏令涴不是别的女子,她的逐渐改变让顾元朝也开始琢磨着这闺房乐趣到底是双方还是单方的。两小夫妻无话可说,夏令涴在顾元朝面前总是露出本性,没个遮拦,而顾元朝也有足够的探险精神,一合计下,居然花了几天几夜反复试验。过程……很纠结,成效……很满意。

顾元朝最爱夏令涴被他带入欲-海之时,意-乱-情-迷的动人-媚-态。夏令涴也甚是大胆的愿意按照某些‘黄’书籍上描写的那样,陪着顾元朝‘玩耍’。

现在,顾元朝一旦从侧面抬起她的长腿之时,夏令涴就知道他要玩什么花样。忍不住还是提醒一句:“别伤着了孩子。”

顾元朝嗯了声,给她前后都垫了软枕,扶着自己的小龙缓慢的进入那炙热又紧致的桃花源中。太久没有光顾,里面的热度几乎要将他瞬间给烧灼了。怀孕之后,甬-道内足够润-滑,让他轻易到达最深处。两人绷紧的身躯不由得放松下来,夏令涴轻轻呼出一口气,拿着一个软枕覆盖在肚腹之上,顾元朝握着她的手心,并不敢冒然动作,等到她彻底的顺过气来之后,才一点点的移动。

床榻边的夜明珠被锦帕盖着,只留下一圈小小的光晕,落在两人的身子上,折射出纠缠的影子。

顾元朝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背脊,找寻她的敏-感点。口中含着她的指尖,舔-舐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抖动,轻咬的时候,桃花源就含得他更加紧更加热。他心里满满的爱意快要溢了出来,夏令涴足够好,不软弱,也不外强中干,能够陪他逗趣笑闹,也能与他一起分担,就连床榻之上也没有其他女子的谨慎木纳。夏令涴是活泼的千金小姐,是大胆的红颜知己,也是贴心的雍容正妻,她一人独占了女子们那些最缺少的活力,又让他如何不被她吸引,如何不为她的快活而倾心。

他将她扶正了,附身下去吻着她,她的双手勾着他的后颈,与他相互含笑追逐纠缠,双腿盘在他的腰肢上,主动地随着他的动作而缓慢的迎合,眸中的那点点爱意逐渐在扩大,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

他拥紧了,让小龙紧紧咬住那欢愉的尾巴,将两人带入极乐,攀升再攀升。他让她在自己怀里颤抖,在自己的唇瓣呻-吟,在自己的进攻下逐渐臣服,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强势多一些还是她的高傲多一些,只知晓这一次,他们在一起看到了璀璨光华。

五一回 ...

“雪妃娘娘,大公主殿下,日安。”夏令涴与夏令姝携手站起,微微行礼。

大公主携着雪妃堂而皇之坐在两人原本的躺椅上,觑着夏令涴已经隆起的腹部,笑道:“赵王妃如今金贵地紧,不在乎偶尔站着舒坦下筋骨吧。”让孕妇站着,未孕之人坐着,就算是天家,也万万没有如此不近人情的道理。更加勿说,此处还有太子妃的地界,大公主虽为长姐,可也没有欺压弟媳的道理。

夏令涴早已从顾元晴处知晓那妙音与妙姗就是大公主的舞娘,是特意借着皇后的手塞到赵王府的,如今两人对上,她考虑身子为重,心里憋着气硬是忍下了,太早打草惊蛇不是她的做法。

夏令姝扶着姐姐,对着身边的宫女道:“再去搬一张软榻来。赵王妃不够金贵,可太子妃金贵得很。”公主算什么,她既然敢拿自己的姐姐开刀,她这太子妃妹妹难道还瞧着不成。这宫里借势压人的见多了,可压到她太子妃头上的已经快要绝迹。

周围的太监宫女脸色都不变一下,没了一盏茶十分,已经有人置来了檀香木美人榻,铺上几层凤凰浴火的坐垫,安放好矮几,再放下长形靠枕,正形靠背等物,又有宫女摆放了满满一茶几的新鲜果品和清茶。几个伶俐的宫女将公主坐着的几边翻看了几页的书籍也挪到了夏令姝触手可及的地方。

夏令姝挥挥手:“这书脏了,再去挑基本不费眼费心的杂书来。对了,前些日子太医写的《孕妇十忌》也拿来给赵王妃瞧瞧,这天气太热难免心浮气躁,看看书容易静心。”却是连大公主碰过的书都不愿意再瞧一眼。说罢,她又亲自扶着夏令涴在一头坐下了,自己才对大公主道:“大公主这些日子可还舒坦?雪妃娘娘新进宫来,缺个伴儿的话也可以找我说说,毕竟我们年纪相当。”

雪妃,自然是去年年末之时雪族送来的和亲公主,如今已经被皇上封为雪妃,独宠一人让六宫粉黛无颜色。可惜的是,皇帝最大的皇子已经三十有五,而他自己也已五十多。长年累月的繁劳,身子早已疾病缠身,有些事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再如何宠幸宫妃也不如壮年之时。这雪妃自小在雪山长大,习惯了寒冬天气,来了四季鲜明的北定城还病了一场,皇帝彻夜守候更是让其他嫔妃们嫉妒非常,故之后她在后宫中一直不得人缘。好不容易有同为异族的大公主对她照拂一二,可也改善不了多少。毕竟公主对于皇族来说只是工具,嫁出去也是泼出去的水,再有人缘也改变不了她们自己的地位和利用价值。现在见得皇城中最为势盛的两位女子端坐一处,怎么也得凑过来贴心的说上几句。可大公主一开口就得罪了人,倒让已经锻炼得有点眼色的雪妃不好开口划清地界。夏令姝不冷不热的几句话,就像给即将溺水的人伸出了援手,让她不自觉地猛地拉扯住。

当即展颜道:“其他还好,就是夏日闷热,有些不习惯。”

夏令姝端看着对方那雪肤花貌,这才醒悟过来似的,笑道:“可是宫里的人思虑不周了,忘了雪妃的家乡特有的气候。在冬日还好,一到夏日却是比我们还不耐热一些。”转首问夏令涴道:“姐姐能不能吃冰镇之物?前些日子我让人将浅梵池的莲子都采了,一半都送去了母后的宫里,这里还剩下一半,你若能食就拿些回去,剩下的给我喂喂馋虫。”倒将公主与妃子比做了馋虫。

夏令涴瞅了瞅气得一脸青白的大公主,轻声笑道:“日日食是不成的,不过王爷馋嘴说不定吃了更好。”

夏令姝笑道:“那就大家一起用些吧。这浅梵池的池水是最好养花养鱼的,莲子软糯白腻,莲心倒是不苦,母后前些日子尝了些直说清火,让人顺心静气,别有的没的说错了话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大公主闷声闷气的问:“太子妃,这话可是用来提醒你自己的?”

夏令姝笑道:“可不是。人道小鬼难缠,得罪了君子还好,小鬼却是真正不能与之针锋相对的。说来,出嫁之前,我家还有一条藏獒,生了一窝的狗崽,最是喜欢追着人咬。姐姐被咬得习惯了,有时会忍不住揪着那些狗耳朵咬了回去,姐夫还曾取笑过她,只说‘狗咬了人,你若咬回去了,这不与……无益了么,不好不好。’ 姐姐,我可说错?”

夏令涴抚摸着肚腹,淡淡地道:“我们大雁朝民族甚多,很多俗语与民风民俗与他国不同,宫里的人不知晓也是应当。”大公主好歹是蛮族公主之后,不熟悉这些民间的智语也是应当。

大公主冷道:“这话说得错了。别的不说,这宫里可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晓。比如,某位血崩的妃子的真正死因。”

绕来绕去,她居然还是绕到了这里。夏令姝知晓对方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跟她们姐妹过不去了,心里将沉面上依然冷淡:“妃子?那可得问问母后了,本宫都未曾听说哪一位母妃病重到血崩而亡。大公主,你虽然是天家的女儿,可到底是嫁出去的人了,挑拨儿媳妇与婆婆的关系可不好。说出去,世人都会猜想大公主与皇后有何过节。”

大公主冷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不别的,你做了丑事,还有脸一人来此悠哉得过日子,浑然不顾东宫的混乱可是让母后好生气恼。夏令姝,我看你对这宫中的规矩还不够了解,要不要我大发慈悲的教导你一番。”

夏令涴淡淡笑道:“你们再这么说下去,我还真的要血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