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一会,道:“还是因为小时候……”

“是。楼梯毕竟还通透些,电梯里太压抑了。”

“你真的没有完全好哦。”

“托你的福。”

她心中充满负罪感,脑袋一低再低。

肖甲梓成功地戳中要害,算是提醒她导致他离不开银坠的正是她本人。但看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也没体会到什么快意,反而软了下去:毕竟她当年搅和他的治疗,只是出于好意。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却又见她忽地挺起了胸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顿时把到嘴边的软话咽了回去。——她好像根本没什么愧疚之心嘛!

何桃仰望着他的侧脸,暗下决心:作为他的保镖,她一定会保护好他,再也不让他重复可怕的经历,遭受恐惧的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夹子的同事们

11铜锣帮

何桃仰望着他的侧脸,暗下决心:作为他的保镖,她一定会保护好他,再也不让他重复可怕的经历,遭受恐惧的折磨。

二人来到公司的停车场,尚未走近车辆,何桃脑中直觉的弦“铮”地绷起,敏锐地感觉到潜伏的危机。她清楚地意识到,与绑匪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就在今晚,在此地。

她原本跟在肖甲梓的侧后方,此时上前一步,挽住他的一只手。

他诧异地低头看她,心中掠过惊喜。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她牵他手的缘由所在。只见她神色警惕,眸色凛然,低声对他说道:“走快些。”

二人加快脚步,路过一辆黑色大面包车旁边的时候,车内传出轻微的声响被何桃敏锐的听觉捕捉到,还未等肖甲梓反应过来,就用力拉了他一下,把他拽到远离面包车的一侧。面包车的拉门正好哗地打开,一个头戴黑色面罩,一看就是劫匪的人猛冲下来!他的目标原本是近在车边的肖甲梓,然而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肖甲梓就不在原地了,劫匪来势刹不住,正撞上何桃飞来的一脚。

只听“当”的一声金属响,劫匪闷叫一声,跌回进车里。

何桃一招得手,诧异着这人踢起来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有踢到铁壳子的感觉?情势紧急来不急想那么多,拉着肖甲梓就跑,中途回头望了一下,见面包车上跳下两名戴面罩的人追了过来。

她把肖甲梓向前一推,沉声道:“你先上车!”

肖甲梓却不肯先走,用力的拉她:“不要恋战,一起走!”

“恋什么战啊,没见他们追过来了吗,我摆平他们,你去发动车……”

纠扯着话未说完,两名劫匪已追到面前!何桃顾不得跟肖甲梓废话,上前一步,飞腿踹向先跑来的劫匪一,脚踢中对方,又是“当”的一声响,对方被踢得摔倒在地,却旋即往上起,并没受什么伤。何桃定睛一看,只见这两名劫匪武装到牙齿的面罩、皮衣、大头靴、匕首等行头,都十分地符合强盗身份、衬托土匪气质,唯有脖子上各挂了一只铜锣,垂在胸腹处,模样十分滑稽。何桃之前踢出的两脚都是踢在这铜锣之上。看来这玩艺看上去虽然喜感,却颇有古代武士的护心镜的巧妙功效!

劫匪二趁何桃愣神之际,直扑肖甲梓而去。何桃平日里散散漫漫,到关键时刻,功夫底子高度调动,反应何其灵敏,身形微移,鬼魅般掠过劫匪身后,啪啪几声轻响过后,劫匪二的手僵在肖甲梓脸前一寸处,就此凝滞住。

刚从地上爬起来劫匪一见这等诡异情形,大惧,拔腿就跑。何桃立刻紧追上去。奈何停车场里车辆很多,劫匪一在车辆间绕来绕去,竟一时捉不住他。何桃眼中闪过锋利的光,心道能让你小子跑了才怪!正欲运起轻功,飞越车顶直接过去过去将他擒住,身后却传来一阵汽车疾驶的声音。回头一看,见那辆面包车开动了,正停在肖甲梓和那名被点住的劫匪身边,驾驶位上跳下第三名劫匪!

何桃大吃一惊,暗悔没有预计到还有一个负责开车的,担心肖甲梓的安危,立刻放弃追击,扭头往回跑。尚未跑近,却见劫匪三没有攻击肖甲梓,而是扛起那被点住的劫匪二就往车里塞。

这时何桃已经赶到,上前就想扭劫匪三的膀子,手臂却被拉扯住,手劲儿一偏,没抓到劫匪三,偏巧抓到了木偶一般的劫匪二的头上,把他的头套扯了下来,错眼间,隐约看到头套底下露出一头五彩夺目的怪异发型,和一张瘦瘦的年轻男子的脸。

她回头一看,拽住她的却是肖甲梓。嚷道:“你拉我干嘛?”

肖甲梓死死抓着她:“穷寇莫追!”

她急的跳脚,却不敢用力推肖甲梓,怕误伤了他。

这当空,劫匪二已被塞进车里,劫匪一也绕过来跳到车上,三人驾车落荒而逃,转眼不见了踪影。

何桃懊恼地跺着脚:“要不是你拉着我,我就抓住他们了!”

肖甲梓道:“我是怕你受伤。”

她怔了一下,感觉刚刚那句话像羽毛,在心中柔软地扫了一下。语气也软了下去:“不会的啦,我看这几个人满草包的。”

“万一他们有枪呢?”

“呃?!……”何桃一愣。这一点她倒疏忽了。是啊,万一其中一人掏出枪来给她一下子,什么点穴,什么轻功,快的过子弹吗?

肖甲梓责备地瞅着她:“以后不要这么冒失。想保护我,先得保住你自己的小命。”

“……”

“上车,回家。”

“你不报警吗?”

“反正人已经跑了,明天再报。省得大晚上的还要去做笔录什么的。”

“哦……”

返家的路上,何桃细细回忆着与劫匪打斗争的全过程。想起劫匪的装备,迷惑地喃喃自道:“身上挂个铜锣,这帮人还真是土气哎……哎,你说,他们的组织会不会叫铜锣帮?”

肖甲梓嘴角忍不住笑:“大概是吧。”

她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竖眉道:“我让你先走,你为什么不走?”

“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丢下一个女人独自逃生?”

“我是你的保镖,当然得把你的安全保障放在第一位。我可不是普通弱女子,我会功夫哎。”

“那也不行。”

“……”一点异样的滋味掠过她的心头,捕捉不住。

回到肖蕴酒庄,晚餐时间还早,而何桃仍然没有发现围脖的踪影。她决定在四处转一转,找一找,顺便看看酒庄内外的安保情况。

走到一处树林边的时候,突然看到有身影一闪。心中掠过一丝警觉,无声地跃起,足尖在树干上轻盈借力,几下攀上枝杈,凝目向树下那个躲躲闪闪的家伙望去。

待看清那人是谁后,不由地微笑起来。不是别人,正是肖家小少爷肖尧乖。他躲在一棵树后,探头探脑地张望着。何桃心中生疑:他小子在自家院子里躲躲藏藏的做什么?于是屏息不动,静观事态。

肖尧乖看了一圈没看到人,松下一口气,小声说:“没有人来,大概是我听错了,出来吧。”

只听“扑”的一声,草中跃出一团雪白,甩着大尾,讨好地围着肖尧乖打转。

藏在树上的何桃乐了——这不是围脖嘛!她到处找它,它倒跟酒庄的小主人勾搭上了。只见肖尧乖从怀中掏出一个餐巾打成的包裹,放在地上打开,露出里面的火腿、牛肉、鸡腿什么的,还真丰盛呢。围脖大快朵颐的空隙,还得瑟地向树上瞄了一眼。这家伙的嗅觉听觉异常灵敏,早就察觉到何桃的到来了。那小神情分明是在炫耀:看我搭上的这位施主,是多么大方啊~

何桃轻盈一跃,落在草地上。肖尧乖见她从天而降,吓了一跳,一个蛙跳跳到前面来,接在围脖面前,扎撒着手嚷道:“不要抓我的小狗狗!”

何桃正要解释,那边围脖已把大餐风卷残云,大概是不满肖尧乖认错了它的种族,轻松跃起,爪子踩到肖尧乖的脑袋上借了一下力,跃上何桃的肩头,亲昵无比地蹭了蹭,回头飞给肖尧乖一个嚣张的媚眼。其过河拆桥、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人的德性一览无余。

肖尧乖顿时泪了,感觉到似乎是感情受到了欺骗。

何桃只觉得肩膀上死沉,伸手摸了摸它的肚皮——撑得圆滚滚的。怪不得不回来,原来是乐不思蜀了。

肖尧乖围着何桃又跳又叫:“为什么不找我找她?让我抱一抱,让我抱一抱……狗狗,让我抱抱。”偷了那么多好吃的喂给它,都不让抱一下的。

何桃暗笑:他还真的把它当成狗了。也好,免得被肖甲梓知道他的冤家来了。为了保护围脖,何桃不惜误人子弟,笑道:“是啊,是条狗狗呢。长得这么像狐狸,大概是条狐狸犬吧。”

围脖瞅一眼何桃,再低头看看肖尧乖,然后伸了伸脖子,憋足力气,努力地叫了一声:

“汪!”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养。

霸王票都抽没了,嘛时候能抽回来嘛……投诉站短也木有人理啊。

12小饭桶

围脖瞅一眼何桃,再低头看看肖尧乖,然后伸了伸脖子,憋足力气,努力地叫一声:

“汪!”

何桃惊得一个趔趄。围脖顺势跳到了地上,得瑟地飞她一个媚眼。她捂着心口:这家伙要成精了,真要成精了。

肖尧乖蹲□子,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它的脑袋。这次围脖没有躲,享受小胖手的爱抚,舒服得眼都眯得快找不着了。

肖尧乖说:“酒庄里没有养狗,它准是从栅栏缝隙里钻进来的。”

“这样啊。不知是谁家走丢的?”何桃装模作样地说道,“天也快黑了,不如我们把它带回去吧。”

肖尧乖说:“因为哥哥很讨厌毛茸茸的动物,从来也不准养。如果被他看到,准会让人丢出去的。”

怪不得这么大的庄园,却不养一只看门狗。

不过,她可不想再让围脖流浪荒野,趁机拉拢肖尧乖:“这么大个庄园,藏一只小狗还不好藏吗?”

她让肖尧乖带路,在酒庄中到处走走,查看一下酒庄的安保措施,顺便给围脖找个藏身之地。沿着的周边走了一圈,看到的情形,令她蹙起了眉头。整个酒庄的外围竟是用木栅栏围成的,连外围墙没有。虽然木栅也有一定的高度和密度,但挡挡一般行人可以,若是有人别有用心想闯入,破开一两根木条就可以轻松进来。

蹙眉道:“你们酒庄连个围墙没有哦。这样子坏人想闯进来是很容易的。”

肖尧乖说:“没事的,晚上会有保安队巡逻。在那些树上,也藏着许多摄像头。小偷对葡萄园也不会感兴趣,城堡和酒窖才是需要保护的重点,那里看守得很严,晚上还会开启红外防盗,很安全的。”

何桃仍是觉得不安心。

次日。晚餐的时候,忙碌万分的娅德照例没有跟他们一起吃。

肖甲梓总觉得不太对头。何桃盘子里那块牛排,瞬间就没有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盘子,问:“你很饿吗?”

何桃点头,眼睛亮瓦瓦地照耀着他盘子里的肉。他感觉到了威胁,手起叉落,戳起了自己的盘中肉,颇是不雅地举着那么一大块咬着吃,一边得瑟地瞄了一眼何桃。

她失望地咬着一根生菜,像一只忧郁的兔子。眼巴巴地瞅了一眼吃得嘴角粘了酱汁,斯文扫地的肖甲梓,指望着他吩咐厨师再给她来一份。他却只嚣张地看着她,半点没有给她加餐的意思。

这男人根本指望不上嘛!幸好,还有未来好男人拔刀相助。肖尧乖把自己的牛排从中间切成两半,仗义地分给了何桃一块。何桃感动得泪眼婆娑。感激道:“尧乖好体贴啊,将来哪个女人当了尧乖的老婆,可有福气了。”

肖尧乖眨巴着大眼睛:“桃姐姐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问吧。”吃人家的嘴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孩子嘛,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尧乖将来娶了老婆,晚上是要跟老婆睡一起的吗?”

“噗……”她万没料到尧乖不问则已,上来一个问题就如此麻辣,这小子分明是修炼中的妖孽一只啊!缓了缓气,努力绷着严肃地答道:“当然了。”

尧乖同样严肃地点了点头:“那么,哥哥睡哪里呢?”

何桃非常喜感地瞄一眼脸部发僵的肖甲梓,揉揉肖尧乖的头发,道:“到那时候哥哥当然不能陪你睡啦。不过,你也这么大了,不应该再跟着哥哥睡,该有自己的房间,分床单独睡了。”

肖尧乖眼睛一亮:“哪是我跟着哥哥睡呵,是哥哥跟我睡!我也想自己一个房间的呀,可是哥哥不准……”

肖甲梓阴森森地插言:“尧乖……”

肖尧乖脑袋一缩,伸伸小舌头。担忧的咕噜了一句:“我将来可怎么讨老婆……”

听到肖尧乖这句远虑深忧,何桃诧异地扫了一眼肖甲梓青红相间的脸,忽然有所醒悟。他跟弟弟住一屋,原来并不是因为弟弟粘人。他对于孤单的厌恶,还是这样点点滴滴渗透在他的生活中,如影随形,无可摆脱。心中忽然有些绵软的情绪,想要包容些什么,安抚点什么,又不知如何表达。

正发愣间,身后忽然伸过一只拿叉子的手来,叉走了肖尧乖分给她、还没来的及吃的半块牛排。何桃惊怒回头,见是美女娅德,顿时顺下毛去。她对娅德,直觉地很有好感,被抢去食儿的恼火都发不出来。牛排没指望了,她端起一碗海带汤,汤匙也不要用,咕咚咕咚喝了个见底。恩,似乎是饱了。只不过身体微一移动,肚子里就咣咣水响。

娅德眯着灰蓝眼睛,舔了舔牛肉,模样活似一只碧眼猫:“小少爷,其实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

尧乖欣喜地问:“怎么解决?”

“给你哥哥找个老婆,陪他睡,你,就自由了。”

“对哦!”肖尧乖欢欣地蹦了起来,“可是去哪里找呢?”

“嗯哼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唔唔。”牛排塞进了娅德的嘴巴,说话都含混不清了。

“什么什么?”肖尧乖没听明白,“这是成语吗?这句成语什么意思?哥哥,告诉我……桃姐姐,告诉我……哎哎,你们去哪……”

肖甲梓和何桃,一个东奔,一个西去,落荒而逃。

“哦呵呵,害羞了呀。各奔东西又怎么样?别忘了地球是圆的。”娅德满意地舔舔叉子,眯眼笑道:“何桃——桃花纹身——贴身保镖。别告诉我这之间没有关系。嗯哼哼。”

何桃趁着月色,鬼鬼祟祟地溜到葡萄园旁边的一处放工具的小木屋,尚未走近,就听到木门里传出委屈的哼哼声。她压低嗓音道:“不要着急,小宝贝,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刚把木门打开一道缝,雪狐就急哼哼地钻了出来,围着她的脚转了数圈,然后蹲坐在地上,一对媚汪汪的眼睛仰视着她,目光中只传达了一个迫切的渴望:喂我,喂我,喂我。

何桃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餐巾打成的小包,这是她刚刚在餐桌上偷偷藏起来的那块牛排。她打开餐巾,看着牛排,咽了一下口水。用来欺骗肚子的一碗海带汤早就消化掉了,肚子正咕咕叫呢。用商量的语气对围脖说:“你看你,原来腰多细,身材多火,但是昨天吃了那么多,肚子都圆了,怎么回去见你老婆?控制一下吧!这么大一块牛排,你一半,我一半,好吗?”

围脖希翼地摇了摇尾巴。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何桃就明着欺负围脖不会说话了,把牛排撕成两半,丢了一块给它。

然后,举起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先美美地闻了一下,再送到嘴边,刚要咬,忽觉围脖把前爪搭在了她的小腿上,发出一阵可怜兮兮的哼哼声。她低头一看,惊讶了:“咦?你的牛排呢?……没了?!吃完了?!你吃得怎么那么快!……你腰那么细吃进去都装哪儿了?什么?你还想要我这块?你还要不要身材了?”

“哼哼,哼。”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给你。”

恋恋不舍地把手中的半块牛排给了围脖……

“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腾地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围脖嗖地一下钻进了小木屋,临逃跑之前居然没忘记叼上那半块牛排。

何桃捂着受了惊吓扑腾乱跳的小心脏,看清了身后站着的是肖甲梓。他穿一身舒适的休闲服,肩头洒了一层月色清辉,脸上是柔和的光影。唯有一对眸子闪着疑虑的光,望着何桃。

何桃记起肖尧乖说他极度厌恶毛茸茸的动物,掩饰地笑道:“啊……我在散步呢,月上梢头,清风拂面,真是优美啊优美,呵呵呵。”

“是吗?”他不放心的瞄了一眼小木屋,“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个白影闪了一下,不会是什么野兽吧。”

“野兽?哪有!大概是只老鼠,呵呵呵。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多疑,这样不好,不好。不如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如何?”说着上前一步,挽起他的胳膊。

肖甲梓怔了一下,偏脸看了她一眼,一时间有些恍神,顺从地由她拖走。

刚走了几步,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哀怨的哼唧声。肖甲梓脚步一滞,回头看去,正对上木门缝隙里露出的一张尖尖的毛脸儿,满脸的委屈,不知是在埋怨何桃把它说成老鼠,还是在伤心两人双双散步而不带它。

他刚刚蓄起雾霭的双眸中,迅速冷静地清明下去。

“那只老鼠,个子不小。”他说。

何桃尴尬地揪揪头发:“是哈,是不小哈。”

他凉凉地瞥向她。

她强装镇定:“啊!原来不是老鼠,是只狗啊!哪来的呢?……”

“狗?我怎么看着像那只……”

“是狐狸犬!纯种的狐狸犬!多像一狐狸啊。呵呵呵。”

他点头,淡定地道:“不管哪来的,两个选择,第一,扔出去。第二,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