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桃大喜:“我选二!二!二!”

你够二的……他在肚子里默默念了一句,接着道:“我还没说完。留下来,养肥了吃掉。你还要选二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们的留言~你们的评论对我很重要,是我码字的源动力!!爱你们~

13大名厨

你够二的……他在肚子里默默念了一句,接着道:“我还没说完。留下来,养肥了吃掉。你还要选二吗?”

“呜……”

“呜……”

第一声“呜”是何桃发出的,第二声“呜”是围脖发出的。这家伙象是听懂了一样,呜咽一声,把脑袋搁在了前爪上,狭长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肖甲梓。两个家伙发出的声音一样,那拚命装可怜的眼神,也是如出一辙。

何桃紧张地说:“狐狸肉不好吃的,骚的!”

“狐狸?你不是说是只狗吗?”

“……”糟了。她捂住嘴巴,一脸懊悔。

“哧,是那只名叫围脖的白狐狸嘛,它就是剥了皮我也认得出来。当年要不是它跑得快……”

围脖脖子一缩,一脸怕怕。

何桃揪着他的衣角,乞求地看着他:“我知道你讨厌它,可是它如果在外面乱晃,被人抓住,真要做成围脖了!你不喜欢它,就让它离你远些好了,反正酒庄这么大,围脖这么小,你就当它不存在!再说了,晚饭前我查看了你家的安保措施,什么都好,就是缺了看门狗!围脖虽然是只狐狸,可是看起门来绝不含糊的!”

“不行,我受不了这些毛茸茸的东西。”一说到“毛茸茸”三个字,当年被这只白狐调戏的情形又浮现眼前,心中恶寒。他在三分教落下的病根儿,还真不少。对着地上那只缩成一团,装可怜的家伙飞去眼刀一记。没错,这家伙就是在装可怜,这家伙的狡猾程度不可低估。

酒庄的主人拒绝得如此干脆,她也不能再坚持下去。手指失力地松开他的衣角。低声说:“好吧。那么,明天再送走可以吗?我找家宠物店把它送去寄养一阵。”想到要把围脖单独抛下,心中担忧难过。

他没有立刻回答,一瞬间有些走神。她松开他衣角的一刹,有失落感袭上他的心头。她看着他的眼神里,泯去了刚刚的乞求神色,透着失望带来的淡淡疏离。

见他久久不回答,她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补充一句:“我不会带它坐你的车,我会另想办法。”

他点点头。忽然有点希望看她继续缠着他求他的样子。可是她没有再要求下去,就这样接受了他的安排。心中微微懊恼。那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何桃哪里去了?

她微微鞠了一躬表示感谢,转身把围脖哄进木屋,把门关上,隔着门低声哄道:“晚上不要闹哦,吵到别人休息,就会把你吃掉。”

他撇了撇嘴角。因为这只家伙,他已成为恶魔的化身了。

何桃转过身来时,见他还站在原地。正犹豫着想客套句什么就脚底抹油,却听他清清嗓子,说道:“你的晚餐既然都喂了狐狸,那就来加个餐吧。”

“哎?……”

他避开她疑惑的目光,看向天上月亮,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酒庄里有个露天酒吧,咱们去那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好啊好啊。”听到“吃”字,何桃两眼的亮度比过了天上明月。舌尖探出来在唇边馋馋地一舔,毛一顺,眼一眯,狗腿地跟着肖甲梓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夜间的酒庄的路灯很繁密,如果从高处俯瞰,整个酒庄大概会像一块浮在夜空的星云。仆人和工人们大多数都去休息了,周围很安静,只响着他们的脚步声。酒庄真的太大,他说的那个露天酒吧,走了好久还没到。她偶一抬头,看到走在前面的人挺拔的身影,悠闲的脚步,心中忽然感觉十分安然快乐。许多年前那个害怕孤单的小孩,长大了呢。

忽有夜风轻轻扑来,裹着淡淡的蔷薇花香,下一刻,梦幻般的场景跃然眼前。一团温暖的金黄色灯光里,丛丛蔷薇花盛放。花丛的中间,错落有致地摆了七八套白色桌椅,样式拙朴,自然而简约。

何桃在看到这一切的第一眼就惊艳到呆掉,愣愣地站在离这露天酒吧不远的地方,忘记了前行,连肖甲梓催她的话都没有听到。他等的不耐烦,就拖了她的手,拉着她走了过去。

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手,于是何桃从一个呆的状态进入新一个呆的状态——他牵了她的手牵了她的手牵了她的手。

她搞不懂自己心跳个嘛,脸红个嘛,人家手都放开了,指头尖还麻个嘛!不就是让男的牵个手嘛!有什么稀奇的!跟师父师兄师弟们练功夫时,翻来滚去的也没什么感觉嘛,牵个手到底有嘛好紧张的!

在心中默默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定定神,这才发现其中一张桌子上,已摆了一份精致菜肴,两只晶莹酒杯。诧异地问道:“你早就准备好了的?”

肖甲梓本来也没打算掩饰,但还是有些不自然,抬起手抵在脸前,遮住脸上忽然飞起的浅红。说道:“保镖吃不饱,怎么保护雇主大人我?”

何桃“嘿嘿”一乐,毫不客气地一叉戳下,从装点得花花朵朵的餐盘中,精准无比地搅起最有实质意义的龙虾肉,塞进嘴巴里。

肖甲梓坐在对面看着她,眼神柔软:“好吃吗?”

“恩恩,好吃。不过,明天有空我要去拜访你家的厨师先生,教他煲白米饭。”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响,她回头一看,不远处的大理石吧台内站了一名衣冠整洁的中年男子,利落的花白胡须和短发,正在抚起刚刚失手打翻了的酒杯。她刚刚没有注意到有人在,于是点头致意。男子彬彬有礼地微微鞠了一躬。

肖甲梓嘴角忍着意味不明的笑:“葡萄酒的发源地是西方,为了衬托酒庄的风格,特意聘请的西餐名厨,所以我们也就一直习惯了吃西餐。……你想吃米饭?”

“这些东西怎么能吃的饱哦。”说一出口,又觉得失言。当着雇主兼主人的面埋怨吃不饱,真是太失礼了。急忙补充道:“那个,我吃着当然很满意啦!主要是尧乖正在长身体,咱们中国娃娃,还是要用中国菜来喂,才能茁壮成长呀!”

面前的空酒杯里,忽然有红酒缓缓注入,在杯中盈盈晃动,如流动的红宝石。抬头一看,原来是吧台那边的中年男子过来给他们倒酒。她急忙致谢,邀请道:“请坐下来休息吧!”

中年男子用极有分寸的磁性嗓音道:“谢谢,恕不能奉陪,我还得去研究一下煲米饭。”

何桃的下巴差点咣当掉桌子上。没想到这位就是肖甲梓刚刚提到的名厨先生!当着厨师的面挑剔饭菜,太无礼了!丢脸!

为了挽回错误,她对着名厨先生努力地飚出了一句赞美:“其实,您做的饭还是很受欢迎的……那个……小动物就非常喜欢您做的牛排,一口就吞掉了!”

名厨先生不愧为名厨,面对如此邪门的表扬,腹内怒火就算烧焦了心肝脾肺肾,表情依然维持得很淡定,微笑点头:“感谢贵宠物的赞赏,在下深感荣幸,请向贵宠物转达在下的谢意。”

“噗……”其实何桃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再次失言,慌忙地摆着爪子还企图补救,被肖甲梓按回了座位,他对着名厨先生说:“你去忙吧,狄叔。”

何桃眼巴巴目送狄叔走回到吧台,回身趴到了桌上,呜咽一声:“他……明天会不会在我的菜里下毒?”

肖甲梓悲凉远目:“狄叔是法国华裔,三星名厨,法式西餐界的大师级人物。生平恐怕从未受此羞辱……何桃,你自己保重。”

“呜呜……我该带根试毒银针来……”

“以后吃饭时,你可以让围脖替你试毒。”他目光落在手中把玩的酒杯上,状似无意地冒出这么一句。

“啊呀,你好狠的心!我怎么能让围脖替我……咦?”忽然意识到这话里隐藏的含义,眼睛闪过惊喜的光,“你是说,可以让它留下了?!”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暗出一口气。自打他拒绝收留围脖,她摆出一张无比失落的苦脸之后,他就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给说出的话一个转圜的余地。这个机会找的好苦,圈子绕的好大好生硬,还搭上了他家大厨的一张老脸……

吧台那边传来“咣当”一声大响,是狄叔把一个不锈钢餐盘重重一搁,对他们二人怒目而视,然后泪奔而去。先是说他做的饭吃不饱,又污蔑他做的饭只能喂畜牲,更有甚者,这两个家伙居然栽赃说他会在饭菜里下毒!!

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毁在这两只的手里了!!

“明天,你的饭,最好也让围脖试一下毒……”看着狄叔怒气冲冲的背影,何桃对肖甲梓担忧地说道。语气听着满忧虑的,眼睛里却掩不住快乐的光。端起酒杯来,在他的杯子上“叮”地碰了一下,“谢谢你肯收留小狗!”

碰了杯,却又把杯子放回桌面没有喝。

肖甲梓说:“尝尝吧,口感还不错的。”

“我得保持清醒保护你,不能喝酒。如果喝醉了,功夫的发挥会有问题。”

他嘴角微抿了笑意:“酒庄安保很好,不会有事的。再说,这一种酒度很低的。”

她试探地尝了尝,竟意外的好喝,有着圆润的微甜果香。喝完了还美美地吮了吮下唇。

看到她这样开心,再想起那只不速之狐,他的排斥感居然就减了许多。给她再添了酒,问道:“你就那么喜欢小动物吗?”

“也不是啦。”何桃又捧起了杯子,慢慢地抿着,简直有点上瘾,“从小就这毛病,看不得流浪在外的小动物,见一只捡一只,围脖是在山里捡到的,那时它还是一只幼崽,腿受了伤,与母狐走散了。我和师父把它捡回去,给它医好了腿,想放它走,它却不肯走了。它小时候掌门拿一些草药喂它,它吃了以后,身上的狐骚气就没有了。所以它住在这里也不会有异味,你放心好了。三分教里的看门狗和捉老鼠的猫,几乎都是我捡回去的!对了,我还捡过小孩呢,一个流浪儿,后来成了我的师弟了,嘿嘿。”

求收养的小动物,都有一对哀求又惊恐的眸子。这样的眼神,她无数次的在梦里见过。

别丢下我。别不要我。

梦里的那个孩子,满眼里是这样的乞求,可是那时候,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陌生街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我。

据说有的读者的留言会发了看不到,这大概是*抽了。泪,留言是我的命啊,丢什么不好丢留言……最近*系统比较诡异,我的更新都会抽得消失,连发两遍才发上来。请相信留言会抽回来,更新也会抽回来,世界会和平的……

14小脱线

梦里的那个孩子,满眼里是这样的乞求,可是那时候,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陌生街头。

肖甲梓看着她,微微失神。知道她心地善良,没想到善良到如此滥爱的地步。也是,若不是她这么容易心软,当初怎么会去“破坏”他的隔离治疗呢?

或许他的目光有了些许温度,烫到了她,她看着他笑了一下:“你是在想我是个滥好人吧?其实……我只是在回报而已。我自己以前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是师父一家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不知是不是因为饮酒的缘故,眼神里微微氤氲了雾气,目光似乎穿过他望向虚无的远处。声音越来越轻,渐归沉默,似乎陷入了回忆。

耳边响起轻轻的话声:“说给我听。”他前倾了身体,温柔又执拗的语气,近在眼前的瞳眸,如深湖般让人沉溺的注视。

微醺酒意在她脸上洇出两抹晕红,在她的眼中蓄满水色,波光粼闪,笑容艳如夜花盛放,黑夜似乎都被耀得退却了几分。

“嗯……好吧。我跟师父第一次遇到的场面,可有意思了。那一年我七岁,在一个陌生城市流浪,正遇到掌门和师父在城里采购年货。我就趁他们不注意,钻进了他们的一个包里,躲在里面把包里的干果吃得剩了一包的壳。师父没发现,把我和包一起背上了山,累得他半死。到家一开拉链,我就滚了出来,手拿一个核桃砸向师父。师父一把接住了核桃,很阴险地狞笑着说:小妞,想吃核桃吗?大爷替你捏开……两个手指头啪嚓一下就捏碎了啊!

要知道我躲在包里把那个核桃又捏又咬,折腾了半个小时都没弄破壳啊。我一看这小子是会武功的啊,把我当小偷就地正法怎么办啊,吓得我啊……扑嗵一下就跪下了,抱着他大腿,喊了一句:大侠好威武,收小的为徒吧!……就这样,他虽然只比我大四岁,我却成了他的徒弟。哈哈哈,好玩吧?……咦,不好笑吗?”要知道,无论谁听她这段传奇经历,都会笑翻。

肖甲梓没有笑。他的眼睛里透着微微心疼,沉默半晌,问道:“那么,之前呢?”

“什么?”何桃似乎没听懂的样子,又啜了一小口红酒,“恩,好喝呢,比我们掌门买的干红葡萄酒甜呢。”

“这是半干葡萄酒,有甜味的。干红是没有甜味的。”他解释了一下,但思维并没有被她的顾左右而言他带跑,迅速回转话题:“我是说,你在遇到何止之前,为什么会流浪?”

“啊呀……”她桌子底下的小腿不安分地动了动,脚尖不小心触到了他的腿,抱歉地笑了笑,道:“以前的事嘛,我那时小,父母是谁,家在哪里,为什么流浪,记不清了。你知道每年都有很多孩子走失的,我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那你有找过父母吗?”

“没有,掌门和夫人待我视如己出,我干嘛还要找他们呢?呵呵。”虽是笑着,瞳眸忽然沉凉的温度,却泄露了她的口是心非。

他说:“或许,你可以尝试……”

未等他说完,她忽然堆出一脸悲凄,对月悲号:“何桃大逆不道啊!!三分教养我长大,教我功夫,供我上学,待我恩重如山,我却把何家的传家宝送人了!而且这人他不肯还我啊,不肯还我……”

一边泣血哀号,一边把颤抖的爪子伸向肖甲梓的领口,月色之下,状如暗夜僵尸。

肖甲梓忍无可忍,站起来甩袖而去。

吓跑了肖甲梓,何桃得意地嘿嘿乐了半天。乐着乐着,笑容零落下去。

遇到何止之前的事?

那时她也有七岁了,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也弄不明白,却有一些记忆的片断偶然闪现,几张面孔隐约可见,分不清是真的发生过,还是来自于她的想像或是梦境。

“你是你妈妈的污点,你的存在迟早会毁了她……”

这样的话音穿越时间,刺得她耳膜疼痛。

她用力甩了甩头。时间隔了太久,她记不清了。以前的事,没必要记得。不需要记得。

早晨,肖甲梓一出卧室门,就被门口一个圆圆滚滚的东西差点绊倒,回头一看,竟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被窝卷儿横在门口。正诧异间,被窝卷动了一动,拱出一个头发毛乱的脑袋,睡眼迷蒙地冲他一笑。

“何桃?!”他讶异地道,“你怎么睡在这里?”

“唔,我怕铜锣帮夜袭,所以守在门口……”

“谁说要你守了?”他的语气格外地严厉,脸色也阴得可怕。

何桃有点委屈,也有点紧张,匆忙地往上起,从被窝卷里钻出来,身上只穿着单薄的衣衫,早晨清凉的空气立刻浸凉了肌肤。肖甲梓恨恨地咬了咬牙,伸手把她拽过来,有点粗暴地揽在胸口,替她抵挡一点凉气,反手再推开卧室的门,揽着她就走了进去。

穿戴整齐正打算往外走的肖尧乖看到他们这般姿式进来,奇道:“咦?桃姐姐?”

肖甲梓手臂用力,把何桃推得坐倒在床上,转头对尧乖干脆地道:“尧乖先出去吧。”

“哦。”

肖尧乖听话地走出去,一出门就被门口的被子绊了个狗啃泥。

一直在旁观望的管家大人,赶忙上前扶起来,替他揉着摔痛的膝盖,叹道:“唉,你们两兄弟,前赴后继地栽在这女人手里……小少爷,跟我说说,刚刚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哥哥很强硬地把桃姐姐抱了进去,扔在了床上。”

“嗷嗷~讨厌啦,小少爷你不要说啦~”管家先生老脸绯红,熊腰一扭,娇羞奔去。

肖尧乖奇怪地挠挠小脑袋:“咦,先是让我说,我说了又不要我说,大人真麻烦哎。”

寝室内,肖甲梓把自己的一件外套丢到何桃身上,命令她穿起来。何桃悄悄瞥一眼他气势汹汹的模样,乖乖把衣服穿起。外套套在她身上尤显宽大,袖子也长了一大截。就这么穿着晃晃荡荡地站在他面前,低着脑袋,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但他目前正在乍毛,她还是顺着他一点好了。

他忽然探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吓了她一跳,抬头望住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象一只受惊的猫。肖甲梓横她一眼,替她把袖子卷上去,露出手来,然后,两手相扣,把她的两只纤手握在了手心。

他掌心的温暖传至她因为睡在外面而微凉的指尖,说:“不准再睡在地上。”

“好。”她乖顺地答道,目光落在两人相握在手上,心底有东西柔柔软软地生长。

“匪徒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事态也没多严重。”

“哎?这可不敢大意哦。”一触及此事,她的神经立刻绷紧,微蹙眉尖,眼中闪着警醒的光,“上次不小心让他们跑了,他们要是再出现,我一定想办法抓住个活口,顺藤摸瓜,把铜锣帮连窝端掉!必须尽快解决掉这个心头大患,然后……”

“然后,你就能圆满完成任务,拿着坠子一滚了之,是吗?”他的语调突然冷了下去,刚刚缓和下去的脸色再度冰封。

“哎?……”她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原本是想说,解决掉铜锣帮,他就不必每天处在危险之中,就安全了。

想把话说清楚,他却已甩开了她的手:“滚去……”

未等他说完,她已仓惶逃走。

他望着关上的房门怔住,半晌才飚懊恼地飚出一句:“猪啊……”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何桃。

快步追出门去,走廊里已不见了何桃的踪影。咒骂一句:“浑蛋,滚得够快。练了轻功就是用来逃跑的吗?”

身边传来一阵痛苦的呜呜声。转头一看,是管家先生,正蹲在墙边捂着鼻子泪水横流。于是问道:“看到那女人朝哪个方向逃了吗?”

“看到了……很多星星。”他不过是趴在门上关心一下大少爷的私~生活而已,那悍妇至于用门拍扁他的鼻子吗?

肖甲梓了然地撇撇嘴角:“那么,你听到她往哪边去了吗?”

管家抬手指了指:“大概是回她自己的房间了。”

怎么,这就去收拾行礼准备滚蛋吗?任务还没完成呢,休想。肖甲梓走到她的房门前,倚在一边的门框上,长腿一抬,踩住另一边门框。

于是,何桃走出来时,就看到某人的腿横在门前,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凶狠蛮横的表情俯视着她。

她吓了一跳,愣道:“你干什么?”

他怒气冲冲:“你想滚去哪里?!”

她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的气场震摄住,嚅嗫着道:“我……我想滚去……去吃早饭……”

“那么,吃完了饭呢,打算滚去哪里?”

“……雇主大人滚到哪里,保镖就滚到哪里。”

他愣了一下,头顶的小火苗被兜头浇灭,连被反骂了也没察觉到。讪讪把长腿收回来,敛起嚣张模样,目光左右飘了一下,问道:“那个,你刚刚跑回房间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