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是的,我应该了解你的,你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

是人在遇到大的意外后,会变的。”

  “爱,不是心里有他就好,还要用行动来表示。他,真的是很不错的男人。

相爱容易,相处难。爱情如同一个婴儿,需要月心的呵护、疼爱,才能茁壮长大

。你珍惜他了吗?”

  “我。。。。。。当然有。”

  迟灵瞳轻笑,“如黑他真的爱着你,别人怎么能夺得走?他又怎么合得离开

你?”

  除非爱得不够深,所以才能轻易地走开。如同迪声,她恳求他留下,不惜许

下爱的重诺,他还是走了,为另一个女人,为女人肚中的孩子。在意她,不惜生

命。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萧子辰对你是真爱?”孔雀冷笑。

  “我没有这样讲。孔雀,我累了,你走吧!”

  “你会离开他吗?”孔雀问,眼晴一转看到了水池上的那簇花,“这花是他

给你买的吗?”

  迟灵瞳回过头,没有出声。

  孔雀突地放声嚎哭,“他竟然给你送鲜花。。。。。。”她扑向那簇花,把

它们从水池里拉出来”

  摔在地上,恶狠狠地用脚踩着,一边踩,一边骂,“我让他送花,我让他送

花。。。。。。”

  发了一会儿疯,她蹲下来,双手掩着脸,泣不成声,“我和他一起几年,他

没给我买过花,也没买过任何礼物。为什么他会对你这么好?为什么?”

  迟灵瞳沉默地看着她。

  孔雀一甩长发,换去眼角的泪水,挑衅地看着她。然后,高昂着头,转身而

去,但马上又在门边探出头来。

  “不就是几枝破花吗,也没什么,我无所谓。男人总有个新鲜期,三个月一

过,你再看看他是不是还会这样对你?他现在不过是失忆,你是聪明,利用了这

一点勾换上他。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从前的事都想起来,他和你一起,那就是

一种折磨了。”

  迟灵瞳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向站在路边的萧子辰,用拳头击打着他,

把眼泪鼻涕给地他的衣襟上,又踮起脚吻他。

  他一把把她推开了。她娇柔地又扑向他,他又拒开。

  迟灵瞳欺回视线,弯下身子,捡起被子和枕头放在床上。

  “灵瞳。。。。。。”萧子辰走了进来,“你坐下。我来收拾。”

  她没有回头,平静地说:“你不是要收拾书吗?你先回憩园吧,这里我一会

就好。”

  “我那里不急,一块把这里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回憩园。”他抚摸着她的后

背。

  “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可以吗?”

  萧子辰许久都没说话。

  “你先回去做午饭,我收检好就过去。”她直起腰,仍面朝里。

  “嗯,那我做好就过来接你。”他闭了下眼,俊容露出一丝无条地走了。

  她听着他脚步走远,才缓缓转过身,从衣柜里取出了行李箱。

  第十六章,许你天长地久(一)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人和动物一样,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或无力解决的困难时,本能的反应就是逃

,迟灵瞳虽然不愿用“逃”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在躲避萧

子辰。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已无力去理清了。她只想这这地离开滨江,

如果能遗忘这事最好,不能道忘,就假装做了个清晰的梦。

  她不是怀疑萧子辰对她的诚意,当然她也不是一个开放的人,不把他当回事

,而是她害拍孔雀的话应了真:如果萧子辰恢复记忆,他想起一切来,却因责任

不得不和她在一起,可他的心中却装着孔雀,这也叫幸福吗?

  她在他们之间,充其量只是一个意外出现的小丑。

  小丑从来就不是萧台上的主角,就是有一点心动,那也是博观众一笑罢了。

  何况她只是象个冻僵的人,想汲取萧子辰身上的温暖,并没有爱上他。

  没有吗?应该没有,说爱太难了。

  反正萧子辰马上要回青台,慢慢地一切都会归于原位的。

  迟灵瞳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飞速闪退的风景,有一点眩晕。邻座是位头发

灰白的老妇人,抱着两个大大的布袋堵在脚下,上车不一会就睡着了,呼嚼声很

大,引得后面一对小情侣不住地偷笑。

  迟灵瞳往里挪了挪,让老如人手脚摆放舒展些,睡得也香些,感觉包包里手

机在鸣鸣地震动着,她依然把头转向窗外。这处,稻谷金黄,棉叶泛绿,阡陌纵

横,河流如带,大地间已是一派秋收的喜人景象,

  她突然感到很消沉,很茫然,人生不短但也不长,她是不是一直就这样颓废

下去呢?

  年子到达省城客运站时,天已黑了。她没有告诉谭珍要过来,出了站招了辆

出租年,直奔谭珍的新家。谭珍与关隐达结婚时,买了套公寓,房主是迟灵瞳,

这是关隐达坚特的。话说谭珍与迟铭之离婚时,迟灵瞳可是判给了谭珍,关隐达

说这里应该是灵瞳真正的家。

  迟灵瞳担心家里没人,她回滨江时,又没肯要钥匙。想着还是先打通电话吧

。手机

  拿出来,一看有十通来电未接,还有六条短信,郁是萧子辰的,她看也没看

,全部删除。

  谭珍在家,听说迟灵瞳来了,喜坏了,穿了双拖鞋就下楼,站在路边翘首望

着。

  “来之前为什么不说一声,妈妈好给你做点好吃的。”谭珍疼爱地接过迟灵

瞳手中的行李。

  迟灵瞳般娇地挽住妈妈的手臂,“干吗这样特别,我是回家,又不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