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唤道,唇边勾起一丝满足的笑,这样的梦,真是好。

“我已经答应你了,你快放他下来。”

“好吧,夫人,本王这就放他下来。”君斐争话一落,那些链子突然松开,景一碧整个人就是去了支点,重重的摔落在地。

“啊!”

女子发出惊恐的尖叫,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开门让我进去。”

“哈哈哈哈哈。”

看着地上哭泣的女子,君斐争蹲下身子,“怎么,心疼了。哈哈哈…果然,这景一碧才是你弱点啊!不过,若是君卿舞看到这一幕,看到你为了另外一个男子哭泣,会不会气得当场吐血身亡呢!”

那恶毒的语言让地上的景一碧惊醒,待再看清那哭泣的女子时,他才赫然发现这竟然不是梦。

“阿九!阿九,你快走啊!”

女子看到景一碧醒来,道,“碧公子,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救你出去的,一定会的。”

“不…不要相信他。”

“你打算何时放了他出去?”

女子抬起头,直视着君斐争。

“出去?”

君斐争抬头看了看斑驳腐朽的墙,这里原本是仓库,后面小镇富庶起来,他开了分店,但是总有些人商人不给他面子,因此,这仓库就成了地牢,昏暗不见阳光,就算苍蝇也飞不出去。

手突然揪住女子的头发,君斐争的整个脸都变得狰狞起来,“荣华夫人,塔塔木大人,你觉得,你进来之后本王还会让你们出去吗?!”

念道塔塔木这个名字时,君斐争眼底都涌出了红色的血丝。

他恨不得啃噬这个女子的血肉,只怪当初小看了这个该死的女人。

结局(二十九)

女子痛苦的皱起眉头,然而眼底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只是冷冷的看着头顶面目狰狞俨然已经疯狂的男子。.

因为过度用力,已有血丝沿着女子头皮渗出,滑落在她苍白白皙的面容之上。

“君斐争!”

地上几近昏迷的景一碧突然睁开眼,顾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冲上来,试图拉开君斐争。

“怎么?不怕血了?”君斐争回头看着面色终于露出恐慌的景一碧,“当年苏眉在我手中,也不见得你如此紧张过。莫非真如传言那般,你也喜欢这个女人?德”

说着,手顿时收紧,将女子往身前一扯,几率青丝沾血飘落。

“咦…都说荣华夫人伸手过人,怎么,为了景一碧,你也不反抗了?”

手里的女子十分的轻,几乎用不上任何力气嘤。

阴冷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女子小腹之上,君斐争眼底突然露出一丝惊诧,那一刻,景一碧目光亦看去,脸色顿时苍白如雪。

“君五儿的杂种呢?”女子进来时,穿着宽大的披风,将身形笼罩,当时到并没有注意,而这一刻,那披风落在地上,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

女子一怔,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以迅不掩耳之势刺向了君斐争的胸膛。

君斐争当即反应过来,在匕首刺来的瞬间,一掌打在女人的胸膛。

女子身子被巨大的力道弹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疼痛席卷而来,女子却咬牙站起来,看着君斐争的眼底写满了恨意。

“看样子,那小杂种没了?哈哈哈…君卿舞如此小心翼翼的保护,却依旧让保护不了这杂种!这是天命!”

君斐争疯狂的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压抑已久的宣泄,“他妄图得到这天下,可这天下终究不会是他。甚至,他哪里有资格配姓君,所以这是什么?这是对他的惩罚。”

地牢里,君斐争的笑声犹如鬼魅一样回荡,刺人耳膜。

景一碧绝望的闭上眼睛,却是没有想到有这样的结果,“阿九,你走吧。”

“本王会放她走?”

君斐争止住了笑,看着白衣女子,“荣华夫人,你和本王之间的账目,是不是现在要算清楚呢?”

说着,一步一步的走进女子。

女子抿唇不语,目光有着视死如归的坚定。

“据说,半年之前,你就开始对本王江南商铺打了主意,连续几匹私盐要么被劫持,要么就被水冲,甚至于本王北边的金矿出事故,你说能和你脱得了关系么?”

“王爷你今日这个下场,不过是罪有应得。本不该就是天命,却想着坐上皇位。你说我失去皇子是天命,难道你这样,也不该是天罚。”

女子紧握着匕首,缓慢的说道,“我今日来,也不抱着出去的希望,但是,自然也不会放了你。”

说着,冲上来,匕首直接刺向他心脏。

“你这么急于求死?”君斐争冷笑,“想这么死,哪里这么容易。本王自然会让你生不如死,至少要让一群人都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