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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啦,逍遥的暑假结束了.

更新可能会慢一些.

大家莫要介意.

第12章

这日皇后的中厅里分外热闹,听说明珠要画像,宫女们里外围了一圈。

自从卫少儿知道明珠与霍去病的关系后,卫皇后的宫里便跑得比平时勤了十倍。开始是借口要听明珠讲故事,后来是要明珠教扎灯。来的时候再也不穿光鲜的裙子,而是整整齐齐的素净深衣。宫女们见了她都吃吃笑,知道她是怕再次碰上霍去病。卫少儿并不介意,她说话做事不拘小节,明珠越是跟她接触就越是喜欢她。

卫家的人个个都是美人,有个那般绝世清丽的卫皇后,有个如此风流娇艳的卫少儿,还有个庄重挺拔的卫将军,还有个霍去病,孤傲不羁英俊清冽的一塌糊涂。这样一个家族,活活的把世间美丽男女的典范生了个全。

卫少儿端坐,她的眼神在明珠身上游离。她在看什么,她是想在她的身上琢摸儿子的喜好么?明珠抬头眼睛与她对视,她急忙的看向别处。

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明珠下手打形,叽叽喳喳的宫女们开始静下来,眼睛随着明珠的笔锋在妙肖之间行走。

卫长静悄悄的进来,在卫子夫的身侧立住。

这是明珠在这个时代的第二次画像,上一次因为卫伉不耐坐明珠下手极为写意洒脱。这次换了卫少儿这个有的是时间耗的闲人,又来了许多围观的人,明珠下笔就不再那么随意了,点顿起转都是讲究之极。数笔下来明珠的鼻翼上竟布满了细汗。待到头像成形,脊背已经酸痛,卫少儿也开始坐耐不住,但是明珠正画在兴头上怕一松气,再起手就没有这么顺当了,于是便一口气把剩下的身形坐姿一一勾勒了。两个时辰过去了,直到身旁的宫女们都打起了呵欠,明珠才算完成。

一直静坐的卫子夫起身,拿起尚未干透的画像赞赏的笑。卫少儿一幅如释重托的兴奋样急忙凑过来瞧。

线条流动处如溪水缓趟,圆润饱满仿佛能听到潺潺声响。卫少儿的尖尖下颌和媚儿眼被勾勒的九分神似,一份夸张泼辣中带了风流,热闹中却带了孤独。

卫少儿看罢变得沉默。

“明姐姐的功夫可真是深厚,画的真相,你说是不是,姨母?”卫长说道。

卫少儿牵了牵嘴角,开始点头称道。

虽是开春但是深冬的气息依存,冰凉的雪意也未全部散去,似融未化,点点残雪底下露出大片的枯枝棕土。

虽衰实荣。

明珠与卫长并行上了木桥。

“姐姐的大衣也是表哥送的?”

明珠点头。

“罢了,表哥体热,定是不希罕这些暖衣,送了就送了吧。”卫长朱红的嘴唇微微抿起。

她生得很好看,明珠不得不承认。她虽与与卫子夫只有七分相似,但能得卫子夫年轻时七分的美貌这也已经足矣,再加上她有自己天生的一份贵气,卫长对得起这个“卫”字她也传承了卫家惊世骇俗的好相貌。美貌与权势并得,这样的女子世上有几?卫长,你又何必再对霍去病念念不忘。

“外面的天冷,公主不如回屋吧。詹士夫人近来很想学扎做孔明灯。明珠不如一道把孔明灯的做法交给了公主。”

卫长却转身继续朝背离卫皇后宫殿的方向行走。

“我才不学。”她说,“你以为你用过的手段我还会再学过来吗?我不。我要的也是一份独一无二。明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也喜欢着表哥?”

“我自然知道。”

卫长停住脚步转身靠近明珠:“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表哥会喜欢你?你也好看,可是你并比不上我母亲好看,比不上王夫人好看,也比不上我好看;你虽会画画可是我觉得你也比不上画师画得好;还是你无父无母身世可怜?可是这世上无父母的可怜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就占了这份好事情。”

“可是公主见过几个生得好看又会画画的可怜人?公主见过几个会扎孔明灯的人?公主,您在钻牛角尖了。”

“我羡慕你,也嫉妒你。”她说,“那若是我学会画画,学会扎孔明灯表哥就会喜欢我吗?”

“这和画画和孔明灯没有关系。他说喜欢我,是在不知道我会画像和扎灯之前。爱与不爱,更多的是一种缘分。”

“缘分?”

“公主与冠军候同生与一个家族,能朝夕相处自小一起长大已经是很大的一份缘分。明珠不知道有多么嫉妒和羡慕公主呢。”

“我那这些与明姐姐交换,可好?”

“人生有命,说交换就交换得?公主有公主的命,公主生在帝王家的金枝玉叶,日后自会有人中之龙相与匹配。”

“他比表哥更好?”

“”

“女人的幸福不是生来是公主,不是生的富贵,不是平阳舅母一样的女人;而是嫁的喜爱的男人的女人,是像母后像王夫人一样的女人。”卫长眼睛盈盈,纤长的手指绞着广袖的边角。

“明珠不认为您的母后幸福,也不认为平阳公主不幸。皇后幸不幸福全凭皇上一句话,皇后本身是没有后盾可倚的。可是平阳公主现在能嫁给卫大将军却赖于是她天生的权贵,她轻而易举的嫁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她可以随心而行。如今大汉声威,公主又不必担心会有和亲的事件出现,只管一心一意挑选夫婿便是。公主能说这权贵不是幸福吗?”

卫长的眼睛一亮,自顾自的笑,“我能得到我想要得夫婿?我可以用权贵得到。可是明姐姐,天下的人中之龙只有寥寥的数,我父皇自然是一个,另外的只有表哥了。我可以用权贵得到表哥,对不对?”

明珠倒抽一口凉气,眉眼轻蹙:“不是他。公主的夫婿另有其人。”

“姐姐何以这么肯定?”

“公主听我的话吧,放下霍去病你才会生活的快乐。你们是无缘结合的。”

“那姐姐就有缘是不是?”

“我不知道。”

“你连自己都不知道,又何以断定我的缘与无缘?”卫长轻哼一声,甩袖前行。

明珠无言以对,她该如何说,她该指名点姓的告诉她她的丈夫是曹襄吗?“明珠有这么一点本事,明珠可以拿向上人头像公主保证我不是在说谎:公主的姻缘象与平阳公主有八成的像。公主的夫婿是大汉开国元勋之后,是将相世家。而不是新崛起的卫氏。”明珠拎起裘皮大衣朝与卫长相反的方向走去。

“明姐姐也是信命的人?”

明珠回头,白衣索索,与卫长稚气却坚定眼睛对视。她答道:“是。”

“卫家的人是最不信命的,卫氏从从前的婢奴草根到今天的权倾一朝靠的都是舅舅的才干,而不是上天的恩惠。命?舅舅不信,表哥不信,我也不会信。表哥向来都只说:人定胜天。明珠,你这样的一个人这么会得到了表哥的心?”

隔的远,明珠看不清她的泪水流了多少,可是她声音里的哭腔叫她听得确切。她的爱并不比自己少,十几年的芳心暗许到头来只都是一场空。如果她是明珠如果她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纪,也许会好一些,也许她只会把这些当成一个梦;可是她却偏偏与霍去病生在同一个时代,处在同等的高度,他明明近在咫尺,她却永不可得。“明珠不配。明珠自己也在诚惶诚恐,我怎么会得到他的错爱。其实能到今天我已经很满足,即使他不再要我了,我也会笑着离开。”

“满足?”卫长迷眼朝远处的天空望去,“明姐姐和我打个赌吧。”

“我能拿得出的赌注有限的很。”

“是明姐姐说过的。你的人头。你说你以你的向上人头作担保,卫长今生与他无缘,卫长终做不了他的妻子。那么,我就赌这个。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嫁给了表哥还得请明姐姐说到做到,送上你的”卫长慢慢的朝明珠走过来,眼神飘移,话语却坚定。

谁与明珠赌霍去病她都不会干,谁叫她提前离开霍去病她也不会干,只是,这是历史,是永不改变的历史,她有全胜的把握。她笑:“如果公主输了,公主会保证永远忘记他吗?”

卫长点头:“明姐姐敢起誓吗?说:如果有一天卫长嫁给了表哥,明珠就会永远的离开,不再存在这个世界上!”

“我发誓,如果有一天卫长公主嫁给了”明珠一顿,续而说道:“如果有一天大汉朝卫长公主嫁给了冠军侯霍去病,明珠愿意奉上向上人头,以此为贺。”

卫长的眼睛从天空回到明珠身上,明珠会意的一笑,她竟不知这卫长公主也有这般心计。“公主该起誓了。”

卫长犹豫的咬牙:“如果,卫长嫁不了表哥,卫长愿意就此遗忘,永远忘记表哥。”

“不要说表哥,说霍去病。”

“都一样。”

“不一样,平阳府曹氏也是公主的表亲家。”

卫长她的眼泪掉下来:“永远忘记霍去病。”

她的肩膀轻微的抽搐,荷叶蓝的蝉衣上锦绣繁华的图案随她的气息一动一动,仿佛是事已成定局般的悲哀。这白雪棕土之间,这高墙宫闱之间一片苍凉肃静,卫长的浅蓝的背影更衬出几点无助。

明珠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残酷。可是,对不起,她的爱人是稍纵即逝的奇迹,她的爱情无法与你分享,她不能出让。卫长,原谅她的自私。

蓝色的影子跪匐于地上久久不动,白色的裘皮大衣底下的人却决然离去,走进了天与地的雪白中,渐行渐远。

第13章

春暖花开,明珠开始想念海的气息。然后她就可以真正吟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句子。

杜鹃花开的郁郁正盛,两双纤细的手抚过花丛。一只手的肌肤微显松弛,指甲圆润涂满丹蔻;另一只手白皙水润,指甲修的短俏平整。卫少儿攥了明珠的手轻轻的把一只玉镯子套了进去。

“夫人,您这是”

“明珠,这是我的心意。我不能好好的疼去病,就只好把这份心疼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这些天我与你相处,也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卫少儿轻轻磨擦明珠年轻的手背,“请你,代我好好爱他。”

霎时间,一股暖流与无奈涌上明珠的心头。

明珠与卫少儿手挽着手,闲步在怒盛的杜鹃丛中。远处霍去病的身影突然出现,他与一个女子并行朝未央宫的方向走去。卫少儿的步子惯性停住,转头就要跑。明珠哭笑不得,使劲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掉,两人牵扯间隐隐的竟听到衣服咝咝脱线的声音。霍去病这时已经向同行的女子行了告辞礼,朝这边过来。卫少儿看见了就松了劲,赶忙的整好衣服,规规矩矩的站立在明珠前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霍去病朝卫少儿俯首作辑,道声安好,她也就点点头,眼睛却一直不敢直视他。

“母亲近些天常常入宫?”

“嗯”

“姨母孤单,母亲多来探探是好的,也不要过于繁常,累了姨母清静。”

“是。”

“我有话要对明珠说,外面天凉,母亲先回吧。”

“好。”

卫少儿顺从的回身,头也不敢抬一下,明珠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等到卫少儿走得远了,霍去病才缓缓的拉起明珠的手,明珠不高兴的甩开:“哪有这样对待母亲的?你们不像是儿子和母亲,反倒像是父亲和女儿。”

“怎么这么大的火?许多事情你不清楚就不能妄下结论。我母亲性子过于任意妄为,给她点约束是必需的。”

“任意妄为?那是不是应该找人来管一管最任意妄为的你才是正道。詹士夫人那么心疼你,你这么对她她该有多么心凉?”他的手伸过来又被她甩掉。

他背起手,浓眉紧皱:“许久不见,你就只会对我说这些吗?”

不是的,刚才突见他,她的心都要高兴成一朵杜鹃花了。

他顿了顿,脸上缓下来:“不几天我就要起程去南方,你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不要委屈自己,尽管和姨母或者舅舅说。”

两人静静站立,他在等她说些什么,她却在等他再说些什么。最后,霍去病还是回头朝未央宫去了。

“保重。”她说。

他回头看她一眼,未发一话。

卫子夫一人单坐于中厅擦拭瑶琴,明珠进来看不见卫少儿很是奇怪。

“詹士夫人呢?”

卫子夫笑道:“今日说是见了去病,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咧嘴笑着回家去了。”

“高兴就回家?”

“定是去病今日对她多说了几句话,把她乐坏了。说是去病叫她不扰我的清静她就回家了。在这方面,姐姐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明珠思绪满心,她刚刚还当霍去病是不够好,不想到原来卫少儿已经是很满足了。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原来她真的如他所说的不清楚,不知道事情的起点在哪里就妄下了结论。

“皇后是要抚琴吗?”

卫子夫莞尔一笑:“许久没碰了,都布满了尘土。”她手指轻拂,几声铮铮玉击般的琴音从她指尖划出,“明珠,那日看你画像也勾起了我的感觉,想起来我卫子夫也是有一技之长的。这些天一直技痒,忍不住把它拿出来把玩一番。你想听我弹奏一曲吗?”

“明珠何幸之有,能听皇后的弹奏。”

“现在弹的一定没有不做皇后的时候弹得好了,我拂一曲给你听。”

明珠点头,卫子夫双手压弦稍作思索,眼帘轻垂,续而启齿:

“愁在旧日里,落花逐流水。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

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

清音婉转处,一滴泪珠从她的脸上悄然滑落。明珠也不禁为她黯然伤神,虽然她不曾说她的苦闷,但是她的心里也许并不比当年的陈皇后更好受。

“放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声已断,音未消。明珠怔怔,在这一段伤情中沉溺,回不了神。

“当年,陈皇后以百金买得司马相如的这一曲长门赋,却始终都没有挽回皇上的心。而如今,卫氏的百金又能换回什么呢?皇上是何等坚决的人,幸既是幸,不幸既是不幸,仲卿不过是买一个知趣。”

仲卿?那就是卫青了。百金?宁乘。明珠恍然记起,是有宁乘这么一个人曾经向卫青献策,在卫门五侯兴旺而卫后却失宠的时候,赠予了武帝宠妃王夫人的母亲五百金,买得武帝的心宽。

卫子夫伏在琴上抽泣:“琴还在,人到哪里去了。锦衣玉食,母仪天下又如何?人已不在了,不在了”

明珠上前挽住卫子夫的手,用锦帕拭净她的泪珠,“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卫子夫惊讶的抬头看明珠, “皇后不要高看了明珠,这话原不是我说的。”明珠稍稍抿一下嘴角想笑却终未笑出来,“皇后可要比陈皇后幸福。世间哪有永远的爱情,时间有几人能有虞姬的幸运可得一个项王。明珠以为,时间唯一能永远的情,鲜是爱情,而多是亲情。皇后有大将军,有霍去病,有卫长公主,还有您的据儿。皇后不是一个人的,皇后有着以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些才是永远的。”

卫子夫用广袖遮了面:“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在你面前失态了。”净了泪,又换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孔,“你可勿要放心上。”

“皇后若是苦,哭出来就是。压在心里更苦。您若还是把我当外人,我回避就是了。”

明珠作势要走,卫子夫拉住她:“你这孩子,我若是把你当外人又怎会在你面前流露感情。何况,你是去病的心上人,自然就是卫家的人,我们是一家人。”说不了几句眼泪竟又滑了下来,明珠急忙坐下来好声安抚。

明珠出门来,坐在扶栏上叹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愁。院子里的杜鹃花在一时间绚烂的叫人头晕,昏眩。明珠迷迷起眼睛朝未央宫的方向看,霍去病还在那里吗?是不是每一段爱情的过程都是由浓到淡,是不是每一个结局都是厌倦?他和她的结局是什么?项羽和虞姬,仰或武帝和卫后

杜鹃花丛的深处,一个女子行色匆匆,她是从卫子夫处出来。是上午的与霍去病同行的女子,不过当时隔的远,身段没有现在看得这么清楚。并且,她换了一身衣裳白丝缎的蝉衣,丝缎质地如流水般垂下,杨柳细腰,身若无骨,衬出风流无数。明珠起身,那是一件再熟悉不过的衣裳,她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那年淮南王进贡来了上等的桑蚕丝,一共给了就那么一匹。母后只作了两件衣裳,一件给了王夫人,一件留了自己穿。”

卫后的那件如今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么她是

王夫人也看见了明珠,隔了一大片的杜鹃花,两个穿了同样布料同样款式衣裳的女人对视:一片花海缤纷,两席白衣如玉,侬芳流娇媚,我风华秀丽。许久,明珠行礼数,她作辑告辞。衣袖翩翩,如一团白鸟飞舞环绕在她的水肌柳骨周围,拥她离去。

未曾近观,却彼此叹为观止。

上午她去未央宫时还未穿这身衣裳,现在特地换了卫子夫送她的衣裳来见卫子夫,那么定是来示好的。卫青送了她母亲百金,她便来回礼拜访。但是明珠刚刚从卫子夫处出来并没有见到她。也就是说她来了,但没有进去。

明珠回到房里,看见丁竹,拉过来如实一问。丁竹点头:“因为是晌午,皇后一贯有午睡的习惯,宫女们都没有侯着,只有我听见皇后弹琴才守在侧厅等吩咐。皇后琴技高超,我听了一会儿便入了神,回过神来出门叫换班的宫女,刚刚出去便看见王夫人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本还以为是没人传诵,王夫人不方便进厅,刚要过去请安,王夫人却独自言语起来。我那还敢上前,只管在后面等着。再过一会儿,她也没有入厅,径自的走了。”

她听见了卫后的歌,听见了她们的对话?她不进,是止于同为女子的惺惺相惜?

初春,卫后之子刘据被立为太子,时元狩元年。

自明珠元旦节入宫到初夏日回到大将军府,武帝一次都未入过卫后的宫闱。

我不是一个勤快的作者(给自己一个板砖先),其实主要是平时想得太多,一出手总是觉得不好的地方太多,无从下手。像从头捋一遍吧,又没时间。

后悔边写边发,早知道就应该一气写完了再发上来,大家都好受。我哭。盼望寒假到来

祝各位中秋快乐,恭喜发财!

一个短篇,现代的,大家若是有兴趣可来看一看:

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136372

第 14 章

回到大将军府数日,明珠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开始在府里受重视。之前她不过是个食客,非仆非主,而如今别人看她的眼色显然已经把她当是大半个主人。卫子夫与霍去病对她的宠爱被人看在眼里不说,即使是平阳公主也越发的和颜悦色百般亲昵。她既是卫家的红人,就便是这长安城大半数人的红人。走到哪里都有人鞠躬屈膝,毕恭毕敬的叫一声明珠小姐。

面子上越来越光鲜,里子里却越来越苦闷。霍去病走了三个月了,一方面明珠对他的思念越来越烈,另一方面她又对爱情的持久度开始迟疑。性情文雅,绝色倾城的卫子夫都逃不过的悲哀,她能如何避免?数月的相处下来,卫子夫的这份孤单她理解,她感受,竟如亲身经历一般。越是位尊处优,便越是孤冷。

眼见明珠的眉头越皱越紧,燕青开始为她担心。

在宫里最不缺的便是锦衣玉食,卫子夫为明珠作了许多衣裳,又赏了许多南方进贡来的丝缎。半年没有上过长安的街市,燕青借口拿丝缎替明珠作新的夏衣,带了明珠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