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笑。没有泪。没有话语,没有任何行为。呆滞地坐着,如果他不喂他吃饭,也不会喊饿,如果他不给他洗澡,他也不会说脏,他就那样,呆滞地坐着,即使后来遇到了七贱,他也依旧如此。

不知何时,少年渐渐有了笑容,那是在自己被夜枫捉弄后吧,少年笑了,笑得很淡,但无神地双眼里,带出了对夜枫的愤怒,少年轻轻地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污垢,然后依旧看向远方,宛如那里,有什么正在吸引他,从此,他就站在少年的轮椅后,静静的,看着少年。几时对少年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就是在少年开心地看着七贱打闹的时候,脸上绽放灿烂笑容的时候,那一天,他觉得身边开满了幸福的太阳花,也发觉自己无法再用平静地心态为少年打理生活。

“林……”一声轻呼让陈林的心瞬即收紧,视线落在子檠灿泪眼迷蒙的双眼,那里,似乎有什么正在吸引着他,陈林放开子檠灿地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难道还不自觉吗!你难道对我还是那么放心吗!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每天给你洗澡地时候都在想地事情!”

吻,瞬即袭来,重重地落在子檠灿的唇上,那娇艳欲滴,让人无法抗拒地唇上,几乎要将那唇揉碎的力度,让子檠灿呻吟出声:“恩……”

快推开我!小灿!我不想这么对你!只要你推开我!身下的人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呐喊,而是微微张开了唇,那近乎邀请的姿态让陈林无法舍弃这一尝甜蜜的机会,野蛮而霸道的搜夺,急促而低沉的喘息。

“咝!”衣物被扯开的轻微的声音,即使不去触摸,陈林也清楚那身上每一处肌肤,那具由他无数次穿上衣物,又无数次脱下衣物的胴体,是多么地迷人,而那身体的主人,正在向他发出邀请,他的手抚上了他的胸膛,环住了他的脖颈。

当那略微冰凉的手滑入自己的勃领的时候,陈林的眼前闪过了一道白光,他在做什么!为什么子檠灿没有推开他,而是在迎和他!

“你在做什么!”果断地离开那每一晚都想亲吻的唇,陈林气恼地拉开子檠灿环住自己脖颈的手,站起了身,“你是在感激我?我不需要你这种感激!”陈林强逼自己露出一个厌恶的眼神,仅管他知道那眼神会伤害面前的人很深很深,但他,不能那么对这个少年,他是爱他的,他跟木野那个畜牲,不一样!

缓缓坐起,被陈林拉开的衣衫滑落一边,露出了右边光滑的,圆润的肩膀,衣衫微敞,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呵……”子檠灿呆滞地笑着,果然被讨厌啊……”他站了起来,任由那衣衫随着他的起身而滑落,露出了更多的细腻而光泽的肌肤,“我真是白痴……”他痴痴地说着,他的起身让陈林惊讶,他的腿,居然没事。

“我真是笨蛋……居然相信了二姐的话……”子檠灿缓缓拉好了衣衫,无神的双眼茫然地看着门外,“二姐为什么要说你喜欢我……让我要主动……果然是我痴心妄想……”他幽幽地说着,无力地穿着衣衫,“我是个男人……我居然忘记我是个男人……而且……还曾是一个男宠……呵……二姐……你为什么要骗小灿……为什么……”茫然地看向前方,子檠灿迈开了脚步。

老二真那么说!陈林怔愣着,她知道,那还有谁知道?她让小灿主动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面前的人正要离去,陈林下意识抓住了少年的手臂,不放开,如果真是如此,这辈子,他都不会放开。

子檠灿缓缓回头,扯出一抹空洞的笑容:“对不起,让你困扰,是我自作多情了……”那笑容,如同一击闷棍,将陈林彻底打醒,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自己到底浪费了多少时间,原来,是太多的顾忌,蒙蔽了彼此的眼睛。“小灿!”不容分说地,将想要抽手的人紧紧拥入怀里,房门渐渐关上,隔断了外面那刺眼的阳光,和那窥视的目光……

张若怜蹲在墙头上,姿势与她今日一身蓝色长裙极不相称,与她一起的自然还有夜枫和朱角六。

被陈林发现,自然不会是自己和夜枫,于是,两个人的目光,狠狠地瞪向了朱角六,暗道:你又跟着来!

抱歉的笑容化去了两人的郁闷,三人一起抽身,开始肩并肩往回走。

“看不成了……”夜枫遗憾地耸着肩,“正到关键时刻。”

“老大,你就知足吧,我都看地面红心跳的。”朱角六黑黑的脸上,一片驼红,他好奇地看向张若怜,那自若的神情以及时不时打着哈切的慵懒神情,朱角六暗道:她到底是不是女人。

三解 天下第一 第二十七章 惨败

夜枫等人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月氏国月娜与天山派的天遥在擂台上大战。

“你们可回来了,去了这么久,已经三场比完了。”唐小邪眼角的余光落在还在打哈切的张若怜身上,“喂!老二,精神点,下午有你的比赛。”

“恩----?”张若怜茫然地努力地撑开自己的上眼皮,她那副呆滞的木呐模样,让唐在飞激动起来:“好可爱啊!”唐小邪还来不及拉住唐在飞,就看见她开始拉扯张若怜的脸蛋,瞬即,七贱如同将要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抱成了一团,小心翼翼地看着张若怜。

见她依然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稍稍放下了心,夜枫便问起了前面的战斗:“战况怎样?”

“前面尉迟坤赢了青城,接着,乌孙国的昆弥又赢了崆峒,连赢两场,现在是月氏的月娜挑战天山,也就是梦蝶的师妹天遥。”

“月氏的蚕丝银针可不可小觑哦。”月冰笑着,天真无赖的笑容下总让人觉得有什么深意,“梦蝶你不为天遥担心吗?”叶梦蝶望向擂台,双目变得深沉。

擂台上月娜尚未使出传说中的蚕丝银针,但她那把弯刀却使地淋漓尽致,禁也让天遥没得到任何喘息的机会,一阵湖风刮过,带起了扫雪的刘海,他双目一凛:“来了!”

立时,叶梦蝶也紧张起来,但擂台上,丝毫没有发出暗器的迹象。

“蚕丝银针,作茧自缚。”月冰沉声说着,“若说八国高手的秘技。尤月氏的蚕丝银针与神鹤伊雪的忍术最让人无法捉摸,蚕丝银针可以说是蛊术与暗器地结合,你根本无法发觉对方几时出手。但当你无法动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月冰哀叹了一声。“不过,这是八大门派的事,输赢都与我们无关,所以若怜,下午地比赛你可要给我打起精神来。我说,若怜……”月冰目光这一瞟,立刻后脑勺挂满黑线,张若怜依旧处于梦游状态,这个女人,刚才看八卦倒记得跟去。

“不好!”身边的扫雪忽然轻喝一声,月冰地目光也瞬即移到了擂台上,对月氏秘技,她也十分在意。这次武林大会,最让她期待的,就是月氏和东阳的两场比斗。

只见擂台上的天遥忽然从空中坠落。直直地站在擂台上,无法动弹。她就如一个木雕僵立在那里。而另一边,一身彩装的月娜右手伸直。左手微曲,阳光照射下,隐隐有细如牛毛地丝线在她的指尖,而丝线的另一端,却是天遥的身体,许多,许多,让人无法看清的丝线如同埋入天遥的身体,那月娜指尖微微移动,天遥就如同扯线木偶一般开始翩翩起舞。

月娜,在愚弄天遥。

“嘻嘻……”轻灵的笑声从月娜的口中溢出,她孩子一般的娃娃脸笑着,玩得不亦乐乎,不知是她地确贪玩,还是有意玩弄,擂台宛如成了一个木偶的表演场,天遥在月娜的拉扯下,翻飞跳跃,就连表情,都掌控在月娜地手中。

月娜的玩弄惹恼了天山派地众人,也包括叶梦蝶。他无法再忽视下去,立刻就跃出了画舫。

白色地身影潇洒而飘逸,了然巾的绸带在空中飘扬。“梦蝶,接着!”一把火红地宝剑随着那一声厉喝,出现在半空中,叶梦蝶翻身接住了扫雪扔出的火阳,火阳温温的热度让叶梦蝶大吃一惊,但来不及思索便当空抽出了火阳,立时,一道火光滑过半空,切断了那些缠绕在天遥身上的银丝,立刻,天遥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喘息。

“这位姑娘既然赢了,就请不要再愚弄天遥。”叶梦蝶抱剑行礼,一派翩翩君子的风度。对面的月娜撅起了嘴:“诶?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她收回了蚕丝,转而又笑了:“不如你陪我玩吧。”说罢,她又飞身而来,叶梦蝶急退,手中的火阳带出的火光扫平了那些想要缠住他的银丝。

倏地,月娜停了下来,心疼地看着手中的蚕丝:“大哥哥真坏,把月娜的蚕丝都烤焦了,不管,赔!”说着,月娜摊开双手,一手的焦黑,那孩子气的天真一下子让叶梦蝶手足无措,先扶起了身边天遥,然后看着月娜那鼓起的小脸,宛如是自己欺负了人家,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月姑娘想怎样?”

“恩……”月娜拧眉思索,“啊!过会陪我吃饭,下午带我逛逛这里怎样?”

天遥握了握叶梦蝶的手,示意他不要答应,叶梦蝶沉默着,月娜满是期待的脸让人无法拒绝:“好。”叶梦蝶这一个好字脱口,天遥立刻推开叶梦蝶不需要他的搀扶:“天遥有负众位所望,此战输了。”说罢便跃回岸上,叶梦蝶看着天遥那有点落寞的身影,疑惑着。而对面那个小姑娘已经开心地欢呼雀跃,那可爱的神情让人无法再责备她方才愚弄天遥,或许,她的确是一个孩子。

“没想到月氏的小公主居然有如此造诣。”月冰感叹着,众人一听,惊呼起来:“小公主!”

“恩,月娜,月氏的十三公主,十六岁,性格顽劣,在皇族中因为其天真无邪,可爱顽皮颇受宠爱,这次武林大会对她来说,只是玩的。”

“原来只是玩玩的。”朱角六忍不住感叹,“但八大门派却很认真

“呵呵……或许正因为是抱着一份玩乐的心,才能有最佳发挥吧。”大家听着扫雪的总结,暗道自从尉迟坤赢了之后,八大门派的士气就越来越低,现在连输三场,可想而知下午应战的几个门派将会有多大的压力,因为下午必须全赢。“大哥哥大哥哥,你叫什么?”不知不觉的,月娜就成了七贱的一员,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跟叶梦蝶形影不离,叶梦蝶除了回以微笑,也拿这个小丫头毫无办法。

月娜那人来熟的性格,很快与月冰这些女生打成一片,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妹妹叫得欢,当她发现处于梦游的张若怜时,竟然和唐在飞一样,去掐她的脸,立刻,把桌子上的七贱,就连扫雪,也吓出一身冷汗。

七贱为何如此惧怕张若怜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那次她重生醒来,唐小邪前往探望的时候,发现张若怜已不在房中,但房内却躺着笑一笑,夜枫以及巫庸的“尸体”。所以终极杀手活死人再生言贱,就这么,在地宫流传开来。

“若怜,我还是要提醒你。”月冰对下午的战斗有点担心,仅管张若怜内功不弱,但如果中了对方的秘技,谁也无法料准结果,“神鹤伊雪的秘术近似于幻术,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是……”瞌睡状态的回答,让众人冷汗直流,她到底知不知道。

这说曹操,曹操就到,神鹤伊雪手握刀把就朝这边走来。

双手抱拳,神鹤伊雪是一脸的认真:“伊雪想问言贱回来了吗?”

众人愣了一下,感情她没认出张若怜。夜枫当即用手拿起了张若怜的胳膊:“回来了回来了,喂,老二,醒醒,打个招呼。”

“嗨----”紧跟着,就是怦一声,张若怜的脑袋掉在了桌子上,开始进入睡眠状态。

惊讶,在神鹤伊雪那张冷酷的脸上赫然出现,可以说,平日没什么表情的神鹤伊雪,今日,被面前这个家伙震地无语,难道这个看上去相当不可靠的瞌睡女人就是那日在茶馆里见到的女人?当时的她是多么地神秘和英武,黑色的斗篷酷的无人敢贸然靠近,那凛冽的语气就像是地域的死神,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那时的言贱,都让人肃然起敬,充满挑战的欲望。而如今……神鹤伊雪开始怀疑是不是七贱在骗她。

“伊雪小姐,请您务必相信,这个人就是那天你看到的人!”宛如猜到了神鹤伊雪的想法,月冰立刻郑重地证明着,“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只要让她睡醒了就好。”

“是吗……”既然对方如此说了,神鹤伊雪也是一脸抽筋的笑容,将信将疑地回到遥辇的身边,遥辇也正往扫雪那边观瞧,发现自从那名叫子檠灿的少年被七贱带走后,就再没出现。

那少年的腿能不能站起来了呢?

正想着,门口就走进来两人,两人如同踏着阳光,璀璨夺目,正是陈林和子檠灿,两人相依而笑,相偎而入,立刻,靠近门口的人都无不将目光集中在这两人的身上,他们是如此优秀,如此俊美。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者,支持正版阅读!)

三解 天下第一 第二十八章 团聚

七贱再一次团聚,大家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丝毫不介意他人的目光,这里,是武林人士午餐的地方,而龙家人、八大门派以及八国使臣高手,都安排在了包厢。而地宫的人,就像其他观战的普通武林之士一样,坐在外面的大厅,临街的位置,让他们更加引人注目。

一直以来,地宫都与神秘紧密相联,所以他们如此光明正大地坐在那里,多少让武林人士有点惊讶,当然,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地宫的成员,都让人惊艳。

男的俊,女的美,可谓个个都耀眼地让人无法移开目光,更有江南第一美人琉璃恩雅作陪,这可谓是大饱眼福。

“小灿决定留下来。”陈林微笑着,如今的笑容是那么地真实,包含着幸福。

众人听罢都望向了沉睡中的某人,仿佛在说:你的奸计果然得逞。

“不是的不是的。”子檠灿脸红地解释,“原本我就没打算接任点沧的掌门,想替点沧出赛后,就回到七贱,果然无法离开……”红晕瞬即遍布子檠灿的脸,就算他不再说下去,大家也都心里有数。于是,忍不住地,大家都扬起了笑容,子檠灿身边的唐小邪更是将他夹到怀里,就是一阵“欺负”,如同迎接自己的家人回归。

这是一副温馨和睦的景象,就如同一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着团圆饭。

“他们有今天,多亏了你。”望着身边的月冰,扫雪心中无限感慨,月冰的笑容依旧带着狡猾:“不是因为你吗?”两人用彼此方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着。

“呵……你真是狡猾。名义上让七贱帮我上路,其实暗地里是想让我相助七贱。”

“你不觉得他们现在很幸福吗?”

“那也要靠你的那些锦囊妙计,才让他们从自己地世界里走了出来。重新溶入这个世界,获得重生。就像我一样……”一杯酒,凝聚了扫雪无限的感激,今日的他,也是月冰一手“调教”而来。月冰坏坏地笑着,将扫雪地酒一饮而下。没有更多的言语,他们,总是那么心心相惜。

“你不觉得有点不公平吗?”扫雪侧着脸看着月冰,月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虚地撇过了脸,嘟囔着:“不公平什么?”

“一路上,你对我地一切都了如指掌,七贱更是对你详细汇报,而我对你,却是一无所知。这似乎不公平吧。”

“那是因为……”月冰埋下了脸,说得越发轻声,“因为……我想知道你心里到底是谁嘛……以前以为是你师妹呢……”月冰鼓着脸偷眼看了看和琉璃恩雅抱成团的妲己。她们正兴奋地看着陈林和子檠灿。

“那你的心里呢?”

月冰白了扫雪一眼,仿佛在说:明知故问:“当然。我也关心你的身体。所以这次大会结束,第一件事就是要解决你那两股阴阳相敌的内力。”月冰说得很是认真。也带出了扫雪地忧虑。

这边你侬我侬,那边兄弟团聚,还有一个睡衣浓浓,这就是七贱,崭新的七贱。

从包间里出来的湛蓝遥望着那伏在餐桌上的张若怜,即使美食当前,她却依然嗜睡,这很不正常,他印象中的张若怜,是只要有美食都能从梦中醒转的人,她会将美食消灭,然后继续补觉,果然是昨晚废紫英时,累到了吗?

湛蓝,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为师就决定将掌门传于你……师傅的话在湛蓝的耳边再次响起,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已经不再记得,只记得师傅说:既然你退了婚,就接下掌门之位吧,你应该知道,做了掌门就要忘记那些儿女私情了……

儿女私情……呵……湛蓝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既然张若怜决定跟随那个龙家男人而去,只怕今后,就更难相见吧……没想到……她喜欢的是那样的男人……仅管四王爷尚未有正式地王妃,可龙家的男人……可靠吗?能给张若怜幸福吗?

“大师兄……大师兄……原来你在这儿。”百里求问顺着湛蓝地目光望了下去,是她……对于张若怜突然地改变让武当地少侠们也很惊讶,尤其是她的复活,关于这件事,张一真人已经狠狠训斥了他们,心中对这个言贱多少也有了几分愧意,只是除了郭动……二师兄是深爱紫英地吧。

“大师兄,师傅让你进去。”湛蓝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百里求问站在湛蓝原先站立的地方,望向那蓝色的背影,那日她与峨嵋的对质充满了漏洞和秘密,从定一师太那一反常态的态度,就能猜出其中必有蹊跷,那大师兄知道吗?

大师兄的心,真能忘记下面这个女人,心无杂念地做掌门吗?

“我听说一件事情。”唐在飞晃着筷子,女人八卦的本性一旦发挥,就不可收拾,更何况,七贱这帮男人也挺八卦,立刻,大家脑袋凑在了一起:“什么什么?”

“就是湛蓝要继承武当掌门之位!”一道金光滑过张若怜的耳朵。

“啊!那不是等于做和尚?”又一道金光滑过。

“那又怎样,他不是退婚了吗,可见他对紫英没兴趣,而老二又对他没兴趣,所以……”张若怜缓缓爬了起来,刘海滑落,遮住了她的双眼。

“也就是说绝望了……那也不要……啊!”夜枫当即吓得跳离张若怜,抱住了叶梦蝶,张若怜此刻极度黑暗,阴暗从她的身周慢慢弥漫开来,就像无数怨灵从地下爬出。

七贱抱成了团,子檠灿躲在陈林怀里直喊恐怖,然后看着张若怜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楼上包厢走去。

冷汗刷啦啦地流,众人看向扫雪和月冰:“老大,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就算拆了酒楼也与我们无关。”扫雪说得轻描淡写,一旁的月冰笑道:“要不在她拆房子前我们先溜,免得让我们赔钱。”

“冰儿果然聪明!”扫雪一脸恍然大悟,下一秒,扫雪和月冰,以及妲己和琉璃恩雅就不翼而飞。此时此刻,七贱不得不暗骂扫雪等人:狡猾!

七贱的目光紧紧追随张若怜而去,他们偷偷问向夜枫:“夜老大,老二怎么杀气那么重。”

“我怎么知道,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就是说湛蓝……难道!”众人恍然大悟,夜枫当即带出了泪花:“我可爱的女儿,难道!难道她!不要啊……”说着夜枫就要去追张若怜,立刻被七贱拖出了酒楼:“夜老大,女儿大了,总要嫁人的。”

“恩,恩!湛蓝无论样貌还是功夫都在你之上,对老二又这么痴情,你就安心吧。”

“不可以!不可以啊……”夜枫的大吼最终消失在远方,这边张若怜已经走到了八大高手的包厢前。

三解 天下第一 第二十九章 应战

包厢的厢门并未关闭,里面的人可以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每一个经过门口的人,除了月娜不在,其余人都在这包间里庆祝上午的胜利。

阴沉的杀气在到达门口的那瞬间渐渐熄灭,但那残留的寒气让厢房里的人倍加戒备,他们看着门口垂着脸的女子,那阴翳的神情,却是说不出的诡异,当即,神鹤伊雪的双眼亮了起来,就是这气质,没错,就是那日茶馆见到的女子。

没想到她即使不披那件黑色的斗篷,气势却依然可以如此骇人。

“对不起,方才因为昨晚耗费内力,所以累得睡着了。”阴沉的声音,缓慢的行礼,让人总觉得后背发毛,张若怜缓缓扬起脸,那双隐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变得清晰而明亮,淡淡的笑意洋溢在那张苍白但却不是病态的脸上,却是分外耀眼,“言贱此番是来回应伊雪姑娘,言贱愿意接受挑战。”

“好!不嫌弃地话,喝一杯如何?”

“却之不恭。”张若怜提裙进入包间,站在了原来月娜的空位上,接过了神鹤伊雪的酒杯,一饮而下。

“好!”张若怜的豪爽让各国高手为之喝彩,遥辇忍不住相邀其入席:“这位……”

“小女子姓张。”张若怜坐在了月娜的位置上,从左手开始依次是神鹤伊雪,尉迟坤,姚思源,底三通,昆弥,遥辇和赫连蕨。

“哦,请问张姑娘,那位子少侠……”

“小灿?”张若怜扬了扬眉。撷取地看着遥辇,立时,遥辇在张若怜那直白的目光下变得窘迫。为何这位姑娘与中原女子极为不同,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任何人的心思。

“多谢王子关心,小灿的身体已经无碍。”

“那就好……”

“姑娘方才一身杀气,却是为何?”坐在张若怜身边的匈奴国地赫连蕨对此女非常感兴趣,能让神鹤伊雪下战书的,绝非等闲之辈。“莫不是为了神鹤小姐?”

“诶?呵呵呵……”倏地,张若怜居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那突如其来的笑容让那张婉若死神地脸上瞬即带上了无邪的光辉,让人沉迷在这天真死神无邪地笑容中,“那是我刚醒,心情不好,吓到大家了,哈哈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带出了张若怜满脸的红晕,瞬即。阳光洒满整个包间,让赫连蕨以及其他高手看地发痴。

忽地,一道杀气从门外射来。张若怜瞬即凝住笑容,凝住视线看向门外。门外。正站着湛蓝。

湛蓝盯着赫连蕨一会,便轻声带出一句话:“打扰了!”随即。继续前行,经过包间的门而去。

赫连蕨分明感觉到了湛蓝对自己射来的杀气,下午,他将会与武当湛蓝一战,一个上午,他一直在观察着这名武当地首席高手,那内敛的气息,那自若的神情,让赫连蕨觉得下午这一战相当棘手。可就在方才,他察觉到了湛蓝气息的躁动,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如此内敛的高手也会乱了气息?

“失陪一下。”身边的人站起了身,蓝色的身影再次被一层黑暗笼罩,张若怜的变化是在湛蓝出现之后,八大高手面面相觑,但可以明显感觉到湛蓝出现之后,张若怜的脸就开始变得阴沉,莫非,此二人之间有何仇恨?

关于七贱地故事他们也略有耳闻,并且也已经听到了新的版本,赫连蕨想了想,心头便上了一把火,那次的误会绝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湛蓝人面兽心!

于是,火焰腾一下燃起,下午这一仗,他赫连蕨一定会全力以赴!武当地包间就在东面第一间,此刻,包间里的气氛有点凝重,上午八大门派连输三场,如果想赢,下午地四场必须全部获胜,否则,就是平手。

湛蓝身上隐隐散发地杀气,即使是功力最弱的王朝也有所察觉,众师兄弟不免担心,或许是湛蓝给自己地压力太大了。

“湛蓝。”张一真人终于开口了,“你无须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为师的云中剑借你,助你打败赫连蕨!”

“师傅!”看着面前的云中剑,武当掌门地代表,湛蓝慌忙跪下,接下此剑,就等同于接任武当掌门,这是迟早的事,无非就是提前了。

“对啊对啊,师兄拿了云中剑一定能赢!”

“不拿此剑就赢不了吗!”忽然,一声响亮的沉闷的声音随着巨大地踹门声,进入了包间,寒气随之而来,阴风卷起了武当七位少侠的衣摆,张若怜冷冷地站在门前。

“张若怜!”郭动当即站了起来,“你究竟对紫英做了什么!”他激动地要冲上前,却被身边的王朝死死抱住:“二师兄,别冲动!”

用脚带上了门,张若怜环抱着双手,阴沉的脸上,是死神一般的冷笑:“我废了她,你想怎样?”语气是如此地轻描淡写,你想怎样四个字分明不讲郭动放在眼里。

湛蓝缓缓站起,对于张若怜的突然出现,让他些许惊讶,但此刻她绝对不是出现的时候,随时,她都会引起战斗。

“你居然废了紫英,你有什么资格!你只是七贱!果然是魔女!”内力赫然爆发,就震开了抱住自己的王朝,郭动抽剑,直击张若怜。

“当!”一声,双剑相撞,却是湛蓝隔住了郭动的剑,而湛蓝手中,正是云中剑。

“大师兄!你还在维护这个魔女吗!”郭动收剑怒喝,立时,少侠们都站了起来,随时准备进入战备状态。

百里求问和王朝纷纷看向依然坐着的张一真人,师傅无所动,难道是默许二师兄的行为?“二师弟,你冷静点!”

“冷静!哼!”郭动扬眉冷笑,“难道大师兄就够冷静吗!你分明就是迷恋这个魔女!”

“二师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你根本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你就知道?哦我明白了,你迷恋魔女,自然她说的话你都相信!”寒光瞬即滑过眼前,湛蓝的杀气让郭动心惊,可是,突然,那剑却被人打飞,飞向了一边,所有的声音宛如被瞬即抽空,静地让人可怕。“当……”一声,是那剑掉落的声音。

郭动怔愣地看着站在湛蓝身边的张若来呢,是她,打飞了湛蓝的剑,打飞了代表武当掌门的云中剑。

“云中剑是武当掌门的象征。”张若怜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捡起了云中剑,“不是随便人都可以接的,所以,请张真人慎重。”张若怜恭敬地将剑递还给了张一真人,张真人捋须微笑:“昨晚辛苦了。”

“还好,既然晚辈曾是峨嵋的人,就要为峨嵋出一分力。”

“那下午,就拜托你了,那神鹤伊雪可不是等闲的人物。”

“晚辈知道,多谢张真人提醒。”

这一言一语间透露着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也让武当众少侠大惑不解,何以自己的师傅会如此,甚至张真人看张若怜的目光中,带着赞赏。

“师傅!”众人有点发急,该不是自己的师傅也被这魔女迷惑了吧。

张一真人摆了摆手:“今后不得再发生今日这样挑衅之事,武当与地宫将友好相处。”

“什么!”

“多谢张真人,晚辈能把湛蓝师兄借走一会吗?”

“哦?”笑容从张真人的眼中流出,“那是他的荣幸。”

“那晚辈告辞。”说着,张若怜回身看着郭动:“紫英现在需要一个爱她的人将她带出低谷,是男人的话就不要在这里默默地为她愤恨,应该陪伴在她的身边!”郭动瞬即回过了神,看着张若怜与他擦肩而过,然后拉住了湛蓝的手,将还处于呆滞的湛蓝拉出了房间。

三解 天下第一 第三十章 其实心里有你

这到底怎么回事?湛蓝的右手,依然隐隐地痛,那痛仿佛打入了他的心里,让他不解,为何张若怜当时要阻止他?当回神之时,自己已站在南湖的湖边,边上是棵棵垂柳,身前的人一身蓝衣溶入那水天之间。

收了收心神,总觉得此刻的张若怜格外地阴沉,究竟为了什么:“什么事?”心里是难以言明的酸楚,原本想忘记她,可当现在与她独处的时候,却是想将她拥入怀中,永不放开。

“不准!”身前的人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自己,那张气愤而微红的脸让湛蓝惊讶,她今天……脸红了。

“什么不准?”

“不准就是不准!”面前的人忽然发起了小孩子脾气,双手捏成了拳头垂落在两边,“总之就是不准!”张若怜的脸急得都红了起来,她埋下了脸生着气。她那莫名其妙的生气让湛蓝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只有依旧傻愣愣得站着:“既然是不准,那你也要告诉我不准做什么啊……”湛蓝妥协了,谁叫面前的人是他最疼爱的珍宝。

“不准……不准……”张若怜有点懊恼,一来气自己此时此刻居然乱了分寸,二来气湛蓝就那么“出了家”,也不问问自己的意见。其实话又说回来,自己从没承诺湛蓝什么,反而,是自己让湛蓝一再失望。

当初,是因为紫英,现在湛蓝退婚了,可以说他与紫英不再有任何关系,而后,她身上又带着任务。湛蓝接任掌门的消息对她来说,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脱离了她的控制。只知给别人乱捅窗户纸的她。遇到自己面对地时候,却不知所措。所以,只有自己生闷气。

算了,豁出去了!张若怜这么想着,她再次双手环胸,拽拽地看着湛蓝。仅管她此刻的脸已经红成一片,那双黑色的瞳仁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染上了朦胧地紫色,但她,依然摆出往日那副冷酷的姿态:“我不准你做武当地掌门!”张若怜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唇里蹦出,那副神态几乎就是命令湛蓝了,他发觉湛蓝正盯着她发愣,忽地,湛蓝就跃到她的面前捂上了她的眼睛:“你无法好好控制就应该继续穿你的斗篷!”湛蓝显然生气了,语气里是明显的责备。

“冷静!”湛蓝轻声说着。“冷静了没?”对方在他地手掌下摇了摇头,然后又是一句:“就是不准你做掌门。”

“为什么?”怎么又问为什么?张若怜有点恼怒,想着湛蓝的话。努力让自己冷静,可哪知越想冷静却越是无法冷静:“没有为什么。不准就是不准!”到最后。张若怜近似刁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