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回头看白驰,“驰驰,你今晚做饭不?我去你那里蹭饭吧?”

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瞪展昭,“死猫,没义气,告诉你,你跑不了,乖乖跟我一起回去做陪客!”

展昭摸着下巴想啊想,“要不然把里斯本也带去吧?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

车子终归还是开到了警局,在学校调查的S.C.I.众人也都回来了,因为得到的线索众多,所以一群人都在桌边整理手头上的资料。

白玉堂和展昭就见白锦堂正和赵祯坐在房间里头聊天打发时间,两人对视了一眼,瞅了瞅白驰。

白驰走过去对赵祯招招手,将人叫了出来后,白玉堂和展昭进了门。

“怎么了?”白锦堂见俩人表情挺尴尬,觉得纳闷。

“嗯…”白玉堂瞟了展昭一眼,那意思是——猫儿,你说!

展昭皱皱鼻子看旁边——我什么都没看见!

白锦堂见两人眉来眼去的觉得有趣,就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白玉堂,“干嘛呢?有话就说。”

“咳咳,妈让你带公孙去吃饭。”白玉堂一口气说了出来。展昭一脸佩服地看他——好快!

白玉堂白他一眼——别添乱。

两人看白锦堂,就见他听到后微微地愣了一下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白玉堂想了想,就道,“要不然跟他们说你突然有公事出国了…搪塞一下。”

白锦堂挑挑眉,道,“不用,一会儿就去吧。”说完,站起来出门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疑惑——这么干脆啊?!

随后,两人也无心管这事了,叫赵虎将许忠带了过来,两人进了审讯室。

许忠看来落魄得都不成样子了,呆愣愣地坐在审讯室里,蔫头耷脑的。

“许忠。”白玉堂拉了张凳子在许忠的面前坐下,展昭也坐在一旁。

许忠抬眼看了看两人,道,“二位警官,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你们,还想问些什么?”白玉堂点了点头,问,“许忠…差点压死你的那个人,你看清他长相了没有?”

许忠的脸色瞬间地白了白,展昭微微一笑,看来他是看见了。

“没…没怎么看清。”许忠结结巴巴地道,“那个…太快了。”

“是么。”白玉堂将一张吴钱良的照片递过去给许忠看,“那么就看这张照片吧,认得么?”

许忠又看了一眼,摇摇头,道,“不,不认得。”

白玉堂接着点头,将从学校拿来的资料照片递过去给他,指着吴钱良问,“那么这个呢?不会连室友都忘记了吧?”

许忠尴尬地迟疑了一下,道,“哦…是小吴。”

“另外这几个呢?”白玉堂将他们一个宿舍的资料照片都摆了出来,问,“都认识么?这几个人?都是跟你们一个宿舍的吧。”

许忠的面部表情变得很微妙,沉默了良久,才摇头,“我不太记得了…那时候的样子都比较年轻,我们毕业后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展昭皱眉,道,“除了刘方和陈建先,其他人都死了,你知不知道?你不会觉得这次事故只是个意外吧?”

许忠咽了口唾沫,依旧摇头,低声说,“我不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许忠现在的表情,嘴里说是不知道,但是表现出来的,却是他分明就知道。

“我们刚刚去找了刘方。”白玉堂接着说,“据说你们当年经常欺负陈建先,也是你们倒置了他被严重烧伤,对不对?”

许忠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道,“所以我们都混得不好,遭报应了呗。”

“你好端端的一个上班族,为什么会想到去绑架?”展昭问,“谁给你出的主意?”

许忠一愣,抬头看展昭,道,“这,我自己想的。”

“你没有过犯罪记录。”白玉堂道,“但是这次绑架方面还是做得滴水不漏,从选择人选,索要金额,都显得很专业,是有人在给你支招吧?”

“不知道。”许忠激动起来,“我不知道,你们还要问多久,我绑架了人,我差点杀人,你们让我死好了,干嘛还要问东问西的,死不了就坐牢,反正我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坐下。”白玉堂对突然站起来开始咆哮的许忠冷冷说了一句。

许忠还是坐下了,道,“当年我们就是欺负了一下陈建先,也没想到火会烧起来,事情会闹那么大,本来我们要坐牢的,但是建先没跟学校告发我们,让我们逃过一劫,我们也很感激他的…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他的人我们也找不到,你们还想我怎么样啊?”

展昭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打量许忠,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

这时,蒋平敲了敲门进来,对白玉堂和展昭道,“头儿,展博士。”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走出了审讯室,关上门。

“怎么了?”白玉堂问。

“我刚刚进入了许忠的电脑,登录了他的邮箱和QQ,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们最好看一下。”蒋平边说,边引着两人往办公室走,“这小子加入了一个特别的群。”

“群?”展昭和白玉堂觉得有趣,“聊天的那种?”

“嗯。”蒋平点点头,道,“群名就叫做,天生是坏人。”

“天生坏人?”展昭微微皱起眉头。

“嗯,群公告里有一段话挺有意思的,写的是,‘有些人天生就是坏人…’”

“没有任何理由或者原因。”展昭没等蒋平说完,就接着道,“就像有些人看到路边受伤的小动物会将它捡回来,而有些人则是选择捡起石头砸死它们。有些人看到别人受苦会觉得同情,而有些人看见别人受苦会觉得痛快。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但是,从好人变坏的,本质上还是好人,从坏人变好的,本质上还是坏人…因为人一出生就已经定好了,有些人,天生就是坏人。”

蒋平吃惊地看展昭,“一个字不差,你怎么知道的?”

展昭挑挑眉,轻轻叹了口气,“这是十一罪小说《下一个受害者》里面凶手的一句自白。”

白玉堂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乔伟明写的?”

第十八章 插曲

发现案件跟乔伟明总算挂上点关系了,众人心情复杂,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高兴,因为他身上其实有不少疑点,不过也有些担心,他的介入,意味着案件会更加的复杂了。

“那个群还在么?”白玉堂问。

蒋平耸耸肩,道,“许忠已经被踢出来了,不过我可以查看到他的群聊天记录,发现了些很有趣的东西。”

“哦?”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走到了办公室的电脑旁边,就见打印机正在刷刷地往外打印群聊天的记录。展昭拿起几张纸看了看,皱眉。

“这群里聚集的都是坏人啊。”白驰也拿着几张纸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就放下,“嗯~~心里好阴暗啊!”

“呵…”洛天也忍不住笑了,“看看,杀人放火在他们看来好像理所当然啊。”

“给我查查这个群,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消息。”白玉堂对蒋平道。

“嗯。”蒋平边敲键盘边回答,“已经在查了。”

“咱们拿这东西去问问许忠,看能不能套出些话来。”展昭对白玉堂眨眨眼,拿着那几张聊天记录回审讯室去了。白玉堂见展昭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到什么心思了,赶紧跟了进去。

展昭将那几张聊天记录放在了自己的眼前,边看边笑。

许忠起先还有些纳闷展昭在笑什么,后来就见展昭拿着其中的一张纸边念边问白玉堂,“小白啊,你要是看到一个小孩子落水了,你会怎么做啊?”

白玉堂微微一愣,道,“去救啊。”

“你猜这些人说什么?”展昭边笑边问。

“什么?”白玉堂伸手去接纸。

“你看这里。”展昭指着回答的几段话,道,“一个说,见死不救,我就是懒得去救,喜欢看他被淹死。另一个说,朝他丢石头。还有说,站在岸边看他淹死…这个更有趣,说站在岸边等他沉下去了之后打电话给他的父母,然后看他们痛苦的表情。”

白玉堂看完不屑地笑了笑。

展昭将几张纸又看了几遍,冷笑,“我只看到一群打着天生是坏人旗号的胆小鬼在挣扎。”

白玉堂点点头,“的确都是孬种。”

展昭把那些聊天记录都扔到了许忠的眼前,极尽刻薄地嘲笑他,“你们也太蠢了吧,简直就是被害妄想症,胆子小没社会责任心就别找什么借口了,还天生是坏人,有本事你当坏人当成希特勒那样,小打小闹地躲在角落里还当自己是路西法转世啊。”

白玉堂忍笑,心说别看公孙刻薄,展昭刻薄起来还真不比公孙差,这嘴。

再看许忠,已经脸色微红,显然是在压制自己的愤怒。

展昭见火候不太够,就准备再放一把火。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那些文件,对白玉堂道,“小白,你知道么,这些人很好地诠释了社会败类这个词,明明是自己无能又没有勇气,还非要讲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弄得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与众不同的一样,其实是无法融入主流社会而自我陶醉。这些人大多生活困顿事业失败,依我看,他们还不如一群深陷网络游戏无法自拔的初中生对于人类和社会来得有价值…真该都死了算了。”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许忠的怒火似乎再也压不住了,“你们以为你们占据主流思想就一定是对的了?当年希特勒的纳粹党,还不是把这种边缘思想发展壮大了!这世界本来就众生平等,有好人也有坏人,凭什么歧视我们!”

展昭觉得好笑,看白玉堂,道,“众生平等这种屁话还真有人相信啊?那你干嘛娶人当老婆,娶一只猪不也一样,就是你们这种人太多,才会有人去奸尸,变态也越来越多!”

“那只是一种行为!”许忠还在争辩,“人本身是无罪的!是天生…”

“天生什么呀?”白玉堂冷冷看他一眼,“收起你那套歪理吧,谁天生都想富不想穷,每个人都去打劫啊?谁都会有一两个看不顺眼的人,难道都去杀人?你还真可笑。”

“我…你们不准笑。”许忠怒气冲冲地道,“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正在慢慢地改变,就好像越来越多的人在承认自己天生就是坏人一样。”

展昭冷笑,“是么,那你要绑架的事情呢?也是那些天生坏人教你的?看来你们那帮子人不怎么顶用啊,你看看你的下场,还不是牢狱之灾么?”

“不…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的方法一点都没错!”许忠恶狠狠地道,“要不是我运气不好,你们根本就没法发现!”

“呵。”展昭摇摇头,笑,“你还运气不好,我看你是运气太好。”说完,收起了资料,和白玉堂一起站起来,离开了审讯室。

“看来是那个群里的人在唆使他。”白玉堂低声道。

“嗯。”展昭摸摸下巴,道,“那个幕后主谋很有可能就在这个群里,待会儿让蒋平查查之前聊天的记录里面,有没有跟其他死者有关系的类似案件…说不定这是个大线索。”

白玉堂点头觉得有理,两人回到了办公室里叫蒋平接着查线索。

蒋平已经打印出了好多的文件,其他人都在一一地查看。

“头儿,好几起意外死亡案件都好像跟这里有关系啊。”马汉拿着一叠文件道。

“对啊。”赵虎也边看边说,“这里这个伪装车祸的案子就是前不久的,手法和群聊天里讲到的那起一样。”

“嗯。”白驰记得这个案子,道,“夫妻一对都死了,说是意外事故。”

“看来有必要进这个群研究一下了。”白玉堂对蒋平道,“你找个途径摸进去,看看能不能钓到大鱼。”

“好嘞。”蒋平搜索完资料后就决定混进群里面去。

众人忙了一个下午,将资料汇总之后,得到的结论是,大多数的意外身亡案件,都像是这个网站策划的。

“果然有鬼啊。”白玉堂拿着查出来的结果看着。

“之前艾虎他们说这个月无故自杀的人增多了,小白,要不要查一查?”展昭问。

白玉堂点点头,叫王朝和张龙去艾虎那里比对资料。

随后,众人都各忙各的去了。

眼看已经下班了,白玉堂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白玉堂拿出来一看,就见一个大大的“妈”字在屏幕上面抖啊抖,刚刚差点就把吃饭这茬给忘了的白玉堂瞬间又想了起来今晚还有一项重大任务呢,赶紧跑出门外去接电话,“妈…”

“呃…”白玉堂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一旁伸出来的一只手接了过去。

展昭好奇地跟出来一看,就见白锦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白玉堂的身边,手里拿着他的电话,“妈。”

电话那头传来了白家妈妈甜丝丝的响亮声音,“啊,锦堂呀,想死妈妈了,玉堂跟你说了没有,今晚带公孙回来吃饭呀。”

“好。”白锦堂点点头。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叫驰驰也来呀,还有把阳阳带来,就说奶奶们想他了,让他来吃饭。”白锦堂看了看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几点?”

白玉堂看了看表,道,“半个小时后到吧。”

白锦堂告诉了白家妈妈,“半个小时后到。”白妈妈笑着说,“妈做了你喜欢的菜,记得早点到啊,mua~~”

白锦堂有些无力地把电话还给了白玉堂,道,“我去开车,在楼下等。”说完要走,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哥,妈每次跟你打电话都这腔调啊?”

白锦堂脸上难得的尴尬,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跟你们打不是这样?”

两人一起摇头,白锦堂脸色又变了变,转身下楼了。

两人沉默了良久,展昭一指白玉堂,“小白,你是不是捡的?你妈明显比较疼大哥!”

白玉堂一把掐住了展昭的后脖颈,往自己怀里带,“死猫!”

“啊呀!”…

半个钟头之后,众人在楼下集合。

本来想把白驰带上的,但是白驰吓得拖住赵祯就跑了,想带上阳阳,但是阳阳要和他的欣欣姐姐吃饭,最后无奈,只剩下展昭、白玉堂、白锦堂和公孙。

车子一路往回开,展昭和白玉堂的心在打鼓,但是公孙和白锦堂倒是一副若等闲的样子,一点都不在意。

车子到了自家的楼下,众人下车,白玉堂锁好车子后,展昭拽了他的袖子一下,“小白,你看公孙提着什么?”

白玉堂不解,转脸看过去,就见公孙手上拿着一个很大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白玉堂目测了一下,道,“嗯…可以装进一具尸体。”

展昭飞了个白眼给他,白玉堂叹了口气,伸手拦住展昭的肩膀,道,“唉…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打起来了又能怎样?不还有你爸在么,还有咱那两个妈呢,不会有事的。”

展昭摸摸下巴,道,“我倒是觉得公孙经多见广,说不定会出什么绝招。”

白玉堂挑眉,“拭目以待吧。”

随后,众人上了楼,门铃刚响了一下,就有人来开门,白锦堂站在前面,就看见门一开,一个人飞扑了出来,一把搂住白锦堂,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锦堂,你总算回家来了,给妈妈亲一口!”

众人愣住,就见白锦堂腮帮子上一个鲜红的口红印,眼前站着一个最大只能看做他姐姐的妈…

展昭眯着眼睛在旁边看了良久,转脸看白玉堂,认真地说,“你肯定是捡的!”

白玉堂无力。

“公孙!”白妈妈凑上去拉住公孙到眼前看,“进来坐。”

公孙很礼貌地送上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道,“伯母好年轻。”

“哎呀…怎么还叫伯母,叫妈。”白家妈妈被公孙击中了萌点,伸手拍拍白锦堂道,“你知道么,你妈年轻的时候喜欢的是这种斯文的类型,最恨你爸这种老粗!”边说边往里让,众人进门,就见白允文和展启天正坐在沙发上面,展家妈妈依旧在厨房里帮忙,展昭和白玉堂乖乖叫了人之后,迅速闪到了厨房里。

“妈,什么状况?”展昭问自家老妈。

展家妈妈挑挑眉,对展昭和白玉堂“嘘”了一声,道,“别添乱。”边说,边递给两人一人一份菜,“端出去。”

白锦堂和公孙站在白允文和展启天身边,展启天笑,“锦堂。”

“展叔叔。”白锦堂叫人,转脸看自己老爸,叫人,“爸。”

“嗯。”白允文点点头。

展启天站起来,走到白锦堂身边,跟他寒暄了几句,沙发前就留下公孙和白允文两个人。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厨房门口,一人端着一盆菜边吃边看。

白允文抬头看公孙,公孙从容不迫地对他笑了笑,道,“伯父。”

白允文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道,“坐。”

公孙大大方方地到白允文身边坐下,没等白允文开口,就从那个大得离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来,递给白允文,道,“我和锦堂给你带了几样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礼物?度蜜月时带回来的?

白允文接过来一看,就见是一瓶50年份的etiquette葡萄酒,白允文看了看酒,左边的眼眉挑了挑,道,“谢谢。”

=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公孙一下戳中了白老爸的要害!葡萄酒必杀,何况还是他爸最喜欢的那个口味。

白允文刚刚放下酒瓶,公孙又递了一盒东西上来。白允文有些吃惊,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就见是一盒COHIBA古巴雪茄。白允文右边的眉毛又挑了挑,脸上不自主地出现了一些笑容,点点头,“嗯。”

=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第二个要害啊,白家爸爸已经开始动摇了。

放下雪茄,公孙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高尔夫球杆…

白允文接过去看了看,笑着点点头,随后,两人从葡萄酒聊到雪茄,从雪茄聊到高尔夫,又从高尔夫聊到了钓鱼…还相约周六一起去溪钓,最后的最后,白允文说,“叫什么伯父?叫爸!”

公孙笑着叫了声,“爸。”

=O=…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厉害啊,公孙半个钟头搞定了白家老爸这个全警局都有名的老顽固!当然,出钱买东西的肯定是白锦堂啊。

沉默了良久,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爸喜欢啥?”

展昭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身后的展家妈妈伸手将白玉堂拉过去,道,“玉堂,我告诉你!”

展昭黑线。

随后,公孙还送了白家妈妈喜欢的礼物,两人相谈甚欢,用白家妈妈的话讲,要是她再年轻三十岁,一定踹掉白家爸爸,去追公孙…

展昭和白玉堂边吃饭边摇头叹气,总的来说,有惊无险,公孙算顺利过关啦!

第十九章 插曲

一顿饭吃得众人心情舒畅,公孙一跃成为了白家妈妈最喜欢的儿子,一口一个策策,那叫得一个甜啊。

白玉堂和展昭端着饭后小点心,窝在沙发上吃,鲁班长久不见两人了,趴在展昭身边舔毛。白锦堂和展启天在一旁谈事情,好像是关于生意方面的,投资和金融。白允文走到白玉堂他们身边走下,问,“最近忙什么案子呢?”

“唉,还是那件鬼屋案。”白玉堂摇摇头,展昭突然想了起来,问白允文,“对了叔叔,十四年前,师范大学的火灾你知道么?”

白允文一愣,点了根公孙刚刚送的雪茄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案子我倒是有些印象…嗯,是不是有个学生受了重伤的?”

“对”白玉堂来了精神,“老爸,你知道啊?”

白允文想了想,问一旁的展启天,“启天,师范大学火灾的案子,你记得么?”

展启天想了想,道,“我记得那案子,当时那案子挺乱的。”

“有多乱?”展昭抱着枕头,好奇地问。

展启天回忆了一下,道,“校方告建筑商建筑结构上有问题、学生告校方疏于职责,视学生安全于不顾、烧伤的学生告校方,也告同学,本来闹得很大,事情也见诸各大报纸了…不过在庭审前一天却突然说要庭外和解。”

“哈?”白玉堂和展昭都吃惊地对视了一眼,看展启天,“这算什么?先闹得满城风雨,然后就说庭外和解?”

展启天点点头,道,“当时媒体关注度高,是因为大家觉得被烧伤的学生很无辜,而另一方面,也担心学校方面给了他压力,才让他放弃诉讼的想法。我当时还在做检察官,特意去见过那学生,他烧伤真的很厉害,我询问他要不要提起诉讼,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不过他说他不想告了,因为失火的那个违规电器是他的…嗯,到时候如果校方和其他的学生反过来告他,他可能会更惨,起码现在校方已经答应保障他的生活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展昭好奇,凑过去问,“爸,那人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么?”

展启天想了想,道,“姓陈,名字不记得了。”

“叔叔,你确定他当时能说话?”白玉堂问。

展启天愣了一下,点点头,“能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纳闷。

“怎么了?”展启天不解地问。

“陈建先现在是又聋又哑,如果不是当年的伤造成的,那就有可能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就是装的。”白玉堂琢磨着,“不过装聋作哑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你俩吃饭就吃饭,歇会儿再想案情不行啊?”白允文摇摇头,问白玉堂,“这案子老包应该知道的,你们怎么不去问他?”

“唉,刚问了七年前的,这会儿又要问十四年前的了。”展昭有些无奈地说。

“七年前?”展启天想了想,“话说回来,这师范大学的确是经常发生火灾啊,短短十几年已经有三次了。”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惊得异口同声问展启天,“三次?!”

展启天见两人的样子也吃了一惊,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的确是三次啊。”

“除了七年前和十四年前的那两次,还有哪一次啊?”展昭抱着枕头坐到展启天旁边,“是更早的?”

展启天想了想,“十年…不对,十一年的样子吧。”

“十一年?”白玉堂微微皱眉,“也是宿舍楼着火么?”

展启天摇摇头,道,“是职工宿舍楼。”

“职工?”展昭想了想,“那么就是说,烧的是老师,有死人么?”

“死了。”展启天摇摇头,道,“是个送快递的。”

“什么?”展昭吃惊,“为什么会死了个送快递的?”

“是职工宿舍楼一间房间里瓦斯泄露,送快递的去了,一按门铃,然后就炸了。”展启天道,“当场就死了吧,当时打官司也挺麻烦。”

“这简直就是撞大运给撞上了。”白玉堂无奈地摇摇头,道,“那个送快递的该有多背啊。”

“嗯。”展启天点了点头,道,“当时查出来,煤气泄漏是因为煤气管子老化,这原因很难追溯,你说是校方吧,宿舍是老师在住,你说是生产煤气管道的厂家,这管子是老师在五金店买的,用了好几年了。”

“算是白死了吧。”白玉堂无奈。

“真是…”展昭摸着下巴道,“那几个师范大学的校长老师是在挤牙膏么,怎么有案件都不说,藏着掖着的。”

“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白允文道,“校方么,都是这样的。”

“嗯…”展昭突然托着下巴,靠在沙发上发起了呆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捅了展昭一下,“想到什么了?”

“小白,七年前被烧的宿舍门牌号是什么?”展昭突然问。

“311啊。”白玉堂回答。

“刘方家的门牌号?”

“…1102”白玉堂想了想,“十一年前的火灾…会不会只是巧合啊?”

展昭点了点头,“乔伟明的笔名?”

“…”白玉堂看展昭,“十一罪。”

“只是巧合?”展昭歪着头想了想,“但是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联系。”

“乔伟明啊?”展启天笑道,“这人你们也认识?”

“爸,你也认识他?”展昭看展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