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白驰点了点头,道,“那他能逃出大楼么?”

赵祯摇了摇头,笑道,“不会,一定在大楼的某处躲着。”

“还躲在大楼里头?”白驰吃惊。

“嗯。”赵祯点头,道,“魔术这种东西,终归就是一个手法,愚弄的只是人的眼睛而已,本质是不会改变的,而且你哥他们不是一般的观众,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嗯。”白驰点点头,同意赵祯的看法。

随后,两人驱车来到了阿京他们家的楼下。

白玉堂和展昭正在门口等他,赵祯跟众人来到了五楼上,低头往下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怎么样?”展昭和白玉堂问。

赵祯看了看两人,忍不住笑着摇头。

“怎么了?”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听赵祯问,“我刚刚还说你俩不是普通的观众呢,怎么这么简单的障眼法就被糊弄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有些不解。

赵祯道,“往楼下看,有什么地方特别不自然的?”

展昭和白玉堂,还有S.C.I.一众人趴在阳台上往下看…看了一会儿,展昭突然道,“呃…这雨棚好新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对啊,这雨棚怎么就那么新呢?!

白玉堂示意人拿过一根杆子来,赵祯接到了手里,对着那雨棚,狠狠戳了一下…他戳的是边缘…立刻…露出了一个人形来。

众人对视了一眼,赵祯收回了杆子,道,“咦?不太对劲啊。”

“怎么了?”展昭问。

“人怎么一动都不动啊?”赵祯皱眉。

众人面面相觑,白玉堂让人找来了绳索,将那个雨棚往上勾…很快,雨棚被勾了上来。

众人这才发现,那雨棚实际上类似于一个蓝色的丝绒睡袋,有骨架张开,一个人躲进去刚刚好,最巧妙的是底部的构造,其实是平的,但是颜色上面出现了一种凹陷的视觉效果,因此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薄薄的雨棚一般。

“他估计用这种方法骗过不少人了。”白玉堂道,“只要是在这种普通居民楼杀人,往外一跳,勾住衣架子,张开这种雨棚,很难被人发现的。”

众人都点头。

“里头应该是个死人吧?”赵虎问,“这小子这么摆弄连哼都不哼一声。”

“嗯。”众人点头,刚刚拉雨棚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了,将拉链扯开,只见里头是一个黑衣人,正是刚刚那个要杀阿京的男人。

再看他的面容,众人都忍不住皱眉…又在笑,又是一具微笑的尸体。

“都邪了门了。”赵虎忍不住道,“谁这种恶趣味,整那么多会笑的尸体出来?!变态!”

白玉堂摇摇头,道,“尸体也弄回去吧,交给公孙让他一起验尸。”

众人领命回去,并且将阿京和他那惊魂未定的老母也带去了警局。

回到了S.C.I.的办公室里头,众人都坐下,不语,白驰道,“好奇怪啊,我们为什么抓到一个人就死一个人呢?这样下去,究竟有多少人牵连在内啊?”

白玉堂和展昭问被带进来的阿京,“能不能解释一下,那人是谁?干嘛要杀你?”

阿京看了看众人,道,“我不认识那小子,突然冲来就说要杀了我。”

“当真?”展昭问。

阿京脸色微微变了变,白玉堂道,“你是何澜和小梅命案的直接嫌疑人你知道么?还说谎?”

“不是我杀的!”阿京道,“我就是昨天去找她们,但是门关着,我没找到…”

“我问你这个人你认识么?”白玉堂问。

“认识。”阿京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他是何医生的一个病人。”

“病人?”展昭一愣,众人对视了一眼,白驰跑去拿出了那天让卢方调查的,和许友情况类似的另外两个病人的资料,其中一个就是这个黑衣服的死者。

“奇怪了。”白驰道,“另一个患者为什么要杀你?”

“我怎么知道啊。”阿京道。

“小梅死了,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难过?”展昭问,“你不是跟她感情很好么?”

“好个屁。”阿京啐了一口,道,“那两个女人早就搞在一起了,我不过是她用来掩人耳目的罢了。”

白玉堂皱眉摇头,对洛天和白驰道,“带他去做一个详细的笔录,先扣留他四十八小时。”

“干嘛扣留我啊?”阿京激动起来,道,“我没杀人!”

马汉看他,道,“你叫什么啊,现在除了警局哪儿安全?你说!”

阿京立刻没音了,道,“娘的,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了,一身骚。”

“招惹谁?”展昭问他。

“阿京不说话,低头不语。”白玉堂笑了笑,道,“坦白从宽啊。”

“行了警官,这话我没个月都得听两遍。”阿京道,“我呢,没事情还会跟何澜弄点儿钱花花。”

白玉堂微微皱眉,问,“你勒索她?”

“什么啊?”阿京痞子样子出来了,道,“我没有啊,她让我戴了那么久绿帽子,给点补偿也不为过吧…后来,我发现了她一点小秘密,所以她就成我长期饭票了。”

赵虎笑了笑,道,“我说小子,你说得还挺理直气壮啊,不要脸怎么写知道么?”

阿京搔了搔腮帮子,道,“没办法啊,谁叫我发现这俩女人是邪教的!”

“邪教?”众人都不解地看着他。

阿京神神秘秘地说,“就那希特勒的标志你们都知道吧?那玩意儿叫什么来着?对了,纳粹!”

白玉堂想了想,拿出一张图片给他看,问,“这个?”

“对对!”阿京点头道,“就是这玩意儿啊!”

“你看到了何澜和小梅跟这东西有关系?”展昭问。

“我那天看到,何澜的笔记本上,用这东西做桌面了,还有啊,她的抽屉里有这面旗子。”

“笔记本?”白玉堂问,“有发现何澜的笔记本电脑么”

众人都摇头,王朝看证物清单,道,“头儿,没有笔记本电脑!”

“那旗子呢?”阿京问,“我后来留了个心眼,去她们诊所偷看,就见她和小妹拜那旗子呢,可虔诚了。”

“没有。”阿京神神秘秘道,“还有一个怪眼男人。”

“怪眼男人?”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问。

“我以前没见过。”阿京道,“年纪应该也不算大吧,三十多岁的,穿着跟那旗子差不多的斗篷,何澜和小梅好像很怕他,特备是他那双眼睛啊…挺吓人的。”

“他看见你了没?”白玉堂问。

“没吧。”阿京耸耸肩,“他有一只眼睛好像是坏的,都白了。”

“白了?”白玉堂皱眉,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色。

“你还记得长相么?”洛天问他。

“大概吧…他长得还蛮特别的。”阿京回忆。

“带他去做张拼图。”白玉堂道。

洛天将阿京带了下去作品图了,展昭道,“看来有必要把这次的案子从头到尾梳理一遍了。”

白玉堂点点头,吩咐众人先去吃饭,再去查线索,明天公孙那头的验尸报告估计就出来了,再来将所有的线索都梳理一遍。

众人散去,白玉堂拿着衣服刚要和展昭去吃饭,电话就响了起来。

白玉堂拿出来一看——是白锦堂,觉得有些意外,接起电话,“大哥?”

电话那头,白锦堂皱着眉头,道,“快来把这人给我弄走,不然我就直接把他从楼上丢下去!”

白玉堂和展昭都一愣,有些不解,两人开车来到了白锦堂的办公室,就见白锦堂臭着一张脸坐在办公桌边看资料。而就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沙发上,双胞胎正和一身花衬衫的尤金围着茶几打牌,战况激烈。

尤金抬头看到了白玉堂和展昭,笑着道,“嗨,帅哥们,好久不见。”

展昭有些无力,问,“尤金,你上S市来干嘛?”

尤金笑了笑,神秘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袖珍光盘来,道,“来给你买送些好东西!”

第十九章 危险者的游戏

在展昭和白玉堂看来,尤金拿出光盘来的样子未免也太欠揍了些。

尤金呵呵地笑着,道,“看了再说吧,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们去个有爱的地方玩玩。”

“我们也去?”双胞胎笑眯眯问,“有多有爱啊?”

尤金双眉一挑,道,“里头有很多限制级。”

“哦。”双胞胎双眼瞪得溜圆,立刻开始点头同意,还去换了身衣服,准备去猎艳。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无奈,白玉堂伸手接过了尤金递过来的光盘,走到了白锦堂身边,问,“大哥,借一下电脑。”

白锦堂将笔记本电脑转过来,示意他用。

尤金凑过去笑道,“锦堂,不怕是病毒么?”

白锦堂双眉一挑,“如果电脑坏了我就把它塞进你脑子里。”

尤金咳嗽了一声摸摸头,道,“最近你们都好暴力,伦纳德脾气也很不好…唉,做小弟好难啊,冷暖只有自己知道。”

双胞胎赶紧附和,“是啊是啊…”被白锦堂一眼瞪了回去。

展昭将光盘塞进了白锦堂的电脑里头,点开播放软件…就看到里头一片混乱,好像是火灾现场还是什么。

“这是什么的视频?”白玉堂也凑过去看,就发现,并不是火灾现场,而是四处都点着篝火,的室内。有好几个人正在私斗,外围有一圈人在看,还有狗…有女人,混乱一片。

“这就是你说的限制级?”白锦堂问。

“唉,这不过是个低级的搏击俱乐部。”尤金说到这里,突然扯开了,道,“唉,搏击俱乐部这片子看了么?真好看呀。”

众人都无力地看他——说重点!

尤金耸耸肩,道,“往下看就知道了,细节在后头呢,精彩着呢。”

众人耐着性子继续看,因为是地下搏击,因此都涉及到地下钱庄运作的赌博,现场嘈杂,有叫好的、骂人的,纷繁不已,白锦堂揉了揉太阳穴,皱眉。

“咦。”展昭突然伸手指着其中的一个观众,道,“他表情好奇怪啊!”

众人再看…就见那人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随后就仰面栽倒…然后第二个…再是第三个。

直到最后,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栽倒了,脸上保持着诡异的笑容,死去了…这种死亡,展昭他们太熟悉了,正是死亡微笑毒药中毒之后的症状。

而同时,有人在拍摄录像,细细地扫过每一张脸,还有笑声传来。

随后,有人挂起了那面纳粹的旗子,接着,又有人泼洒汽油,点火…摄像机拍着尸体着火的视频,然后众人离去了。

白玉堂皱眉,道,“这里头至少死了好几十人吧?怎么这么大的案件没有报道?”

“是国外的吧。”小丁也凑过来,道,“看着都是外国人啊,可能国内媒体没报道,或者消息封锁了?”

展昭突然伸手摸了摸下巴,道,“也不是没报道的…之前说意大利一个小城的地下娱乐厅因为消防设施差而着火了…最后死了六十多个人,大多都是被烧死的。”

尤金笑着点头,道,“嗯,不愧是人工智能啊,记得果然清楚,所以说,天才就是天才,要电脑干嘛。”

展昭白了他一眼,尤金坏笑。

“是什么人做的?”白玉堂问。

“别急。”尤金道,“还有呢,精彩的在后头!”

展昭和白玉堂皱眉对视了一眼,继续往下看。

随后,换成了另外一段视频,就见画面之中,出现了电影的屏幕,感觉就好像好在看枪版的影片,还有人头走过…

电影播放的是一部泰国片,通过语言可以辨别出是泰语,有没有字幕,可见是在泰国本土的电影院里头播放的。

展昭摸了摸下巴,道,“这是最新的恐怖片。”

白玉堂看他,问,“猫儿,这个你也知道?”

“嗯。”展昭点头,笑眯眯道,“是讲一个杀人魔的,据说挺恐怖的,我正想等哪天休息的时候看呢。”

白玉堂无奈…看恐怖片是展昭的一大爱好,每当晚上夜深人静,他就喜欢拉着窗帘戴着耳机,窝在被子里笑着看恐怖片,什么电锯惊魂、驱魔人,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小狮子我在他怀里跟他一起看,看到恐怖的地方就钻进被子里,连脑袋都不敢露出来。

白锦堂微微皱眉,自言自语,“又是恐怖片。”

白玉听后一愣,了然道,“对了,公孙也喜欢看吧。”

“呵。”白锦堂干笑了一声,公孙从来不看不带惊悚两个字的影片,一看到肠子和尸体他就亢奋。

想到这里,白锦堂摸了摸下巴,要不然过几天在客厅里弄一个大的荧幕吧,索性让展昭和公孙一起看。

“啧啧。”尤金摇头,对白玉堂和白锦堂道,“他俩胆子那么大,你们会不会压力很大?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敢啊?我每次和大哥在一起就很没有存在感啊。”

还没等白玉堂和白锦堂开口,大丁小丁就一起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尤金看他俩,就听展昭到,“看恐怖片高兴这算什么?!”说完,一脸不满地看白玉堂,道,“看恐怖片到一半开始打呼的人才有问题!”

众人都无语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耸肩,展昭不满地嘀咕了一句,“神经强悍怎么了,有的人没神经!”

尤金干笑了两声,凑到白锦堂身边,战战兢兢地道,“锦堂,你还是正常的。”

双胞胎在一旁坏笑,道,“大哥的梦想就是在解剖台上和公孙那啥…”

尤金睁大了双眼,躲到一边,“有正常人没有啊还?!”

正说话间,众人就被视频之中传来的尖叫声打断了。

几人都一惊,凑近了屏幕看,就见是那些看电影的观众被吓到了,集体尖叫。

展昭脸上露出笑容来,道,“嗯,果然很吓人么?!”

“猫儿。”白玉堂指了指其中一个人,道,“看这人,不动了。”

“那边那个也不动了啊”小丁也跟着伸手指…

很快,电影院散场了。

众人都纷纷离去…但是有好几个观众就傻愣愣坐在原地没动。

随后,摄像机缓缓地移动了起来,到了那些人的面前,镜头推进,就见那些人都僵硬在座位上面,脸上保持着笑容。

“也死了?”白玉堂道,“也是死亡微笑?”

“看。”展昭说着,示意白玉堂看屏幕,就见在死者的身后,又有两个蒙面人拉起了一块纳粹的旗帜来。

众人都皱眉。

随后,又有两段视频,一段在日本,还有一段在非洲,都是某个庆典或者人多的集会,都有一部分人是死于死亡微笑的,并且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展昭想了想,道,“这些事件的报道我都看到过。”

“嗯?”众人都不解地看他,就听展昭道,“那本恐怖片的报纸宣传就说是恐怖之极,甚至有观众当场心脏病发被吓死了,并且以此作为噱头,赚足了票房。而日本那个是一个马拉松比赛,说是有年纪太大的人劳累猝死,非洲这个是某个庆典,说是踩踏致死…总之都是意外死亡的报道。”

“为什么官方的验尸都没有发现死亡有异呢?”白锦堂微微皱眉。

“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白玉堂点头,“不过最蹊跷的是,为什么这个组织制造了这些事端,却偷偷摸摸的,一般恐怖分子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么?”

“确切地说,他们并不算是恐怖分子。”尤金道,“只是某个有奇怪意图的组织而已。”

“什么意图?”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问。

“不知道。”尤金直接摇头。

众人无力。

“所以说要去试了。”尤金笑眯眯道。

“去哪里试?”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很感兴趣地问尤金,“你有地方试?”

“嗯哼。”尤金笑着点了点头,道,“你们做警察的,知道毒品、性、赌博这些能让人上瘾…知不知道,其实杀人也能上瘾的?”

白玉堂和展昭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白锦堂摸了摸下巴,问,“性也不是人人都上瘾的,有没有办法让公孙也上瘾呢?”

大丁小丁一脸佩服地看白锦堂,道,“大哥,会短命诶。”

白锦堂白了他俩一眼,看尤金,一挑眉,示意——快说。

尤金一脸无奈,接着道,“据说有些人天生就比较危险,喜欢猎杀。而打猎在现代社会已经越来越难了,枪械的管制还有动物保护主义的盛行,以及森林的不断缩小,人类能打猎的机会越来越少。而另一方面,猎杀动物始终没什么意思,人类毕竟是站在智能高端的人,金字塔顶层的人去猎杀底层的动物,这是没意思的…因此,最有意思的,还是猎杀人。”

展昭摸了摸鼻子,道,“搏击俱乐部变成猎杀俱乐部了么?”

众人哭笑不得地看他,展昭竟然讲冷笑话。

“在S市有这种地方么?”白玉堂不解地问。

“那群所谓的新纳粹不知道他们主要的意图是什么。”尤金道,“不过我们多方打听,得到了一些线索,这些人在世界各地都有集会的场所,供他们招收新人。到时候,大家会在一起玩一个危险者的游戏…就是猎杀人的。”说着,伸手,拿出了几张票子来,“这个游戏是很多人一起玩的,有成绩的人就能进入组织…我这里有七张票子。”

“可我们就六个人。”小丁数了数房间里的人数,道,“还差一个,要不然叫一个人来吧?”

白锦堂皱眉,“叫两个吧,我没兴趣。”

“嗯,我有兴趣。”这时候,就见公孙从外头走了进来。

众人一愣,公孙对白玉堂道,“验尸都结束了,我来找人吃饭的。”

“那就再找一个?”尤金问,白锦堂白了他一眼,道,“人数刚刚好。”

公孙笑了,众人感叹,果然一物降一物么。

随后,众人先吃了饭,当然,还是敲了白锦堂的竹杠,饭后,跟随尤金,去玩那个所谓的——危险者的游戏。

第二十章 完美演绎

吃完了饭,尤金先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家类似于时尚沙龙的小店铺里,出门来迎接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外国人,金发碧眼雪白的皮肤,乍一看类似于某种洋娃娃一般。

尤金介绍,道,“这是埃芬,很有名的造型师。”

白玉堂微微皱眉,不解,“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埃芬打量了一下众人,不禁赞叹,“尤金,难怪伦纳德说你最近心野了,原来这里有这么多美男子。”

尤金一笑,对黑了脸色的白氏兄弟道,“其他人还好,就是你们几个警察,最好稍微化化妆,不然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立刻明白了过来,这倒是,很多人都认得他们的。

“化妆会不会被看出来?”白玉堂问。

埃芬却笑了起来,道,“所谓的化妆只不过是改变造型而已,一个造型的改变,会让人看上去完全变样,并不需要沾假胡子之类,那些不过是骗镜头的。”说完,示意白玉堂和展昭他们都坐下,对着镜子给他们化起妆来。

第一个被处理的是白玉堂,艾菲将他的头发打乱,做了一个十分张扬的发型,这让轻微强迫症并且洁癖的白玉堂非常难受,另外,埃芬还给他找了一套黑色的皮衣换上。

白玉堂一看到黑色的皮衣就觉得头痛…他倒也不是不能穿黑色,只是穿上之后觉得全身不自在。

不过白玉堂自己别扭,别人看着可挺顺眼,白玉堂长相本来就比较张扬,帅得有些刺目,连一身白色都能穿出些霸道的感觉来,换上黑色之后,看起来带了好几份的邪气出来。

众人摇头,白玉堂的长相就是吃亏,这张脸,一看众人都会觉得是个时髦公子哥,花心大萝卜,事业么,估计是模特儿或者演员之类,总之绝对不会想到是刑警队长,还是个情圣。

不得不佩服艾菲的技术,白玉堂换好衣服和发型之后,往人前一站,简直就是换了个人,如果不是熟人,在街上遇到了根本就不敢认。

己照了照镜子,也点点头,觉得不错,被认出来的几率应该不大。

第二个是公孙,埃芬给他沾了一个长发的发套上去,将无框眼睛换成了一副黑框眼镜,换上了黑色的衬衫,看起来,斯文少了几分…野了好多。

白锦堂微微皱眉,走上一步,将公孙开到胸口第三个的纽扣往上扣了两个。微微眯起眼睛…那地方若是很复杂,公孙这个样子进去估计会惹不少麻烦。

埃芬看了看白锦堂,有些无奈地道,“你气质太强烈了,没法化妆。”

白锦堂有些不明白,看埃芬,问,“什么意思?”

“就是说已经没救了。”尤金插嘴,“连化妆都救不了了,大哥你气场太强烈了。”

双胞胎都在一旁笑,有今天接受到了白锦堂冷冷的眼神,赶紧躲到一旁…心里就有些纳闷,白锦堂那么久没混黑道了,怎么还是这副气场啊?

埃芬笑了笑,对白锦堂道,“可惜我喜欢比较老一点的男人…你若是到了五十岁,那就极品了,身上会有我最喜欢的那种气质。”

众人上下看埃芬,就见他不过二十多岁,没想到会喜欢这种爸爸级的人物…不对,埃芬还是男的…虽然这不是重点。

“什么气质?”公孙有些不解。

埃芬笑了笑,道,“教父的气质。”

白锦堂一挑眉,双胞胎同时垂头…想想就觉得恐怖啊!

这之后,尤金换掉了花衬衫,穿上了体面的白色衣服,红色的头发也染成了黑色,扎起来,看着斯斯文文,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

双胞胎却是被打扮成了尤金那样花里胡哨的样子。

小丁搂着大丁哭,“讨厌,我不要做花菜!”

尤金在一旁眼皮子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