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摇摇头,“他好几年前就死了。”

白锦堂皱眉,有些烦躁。

公孙和他在一起久了,自然了解他的情绪变化,伸手拉住他让他别急,问,“你说的那个展叔叔,跟展昭是不是很像”?

扬帆想了想,“诶?被你这么一说,是啊…他俩长相很像,但是气质不一样。”

“怎么说?”公孙问。

“那个展叔叔很漂亮,就是人冷冰冰的,感觉很凶,另外一个白叔叔就比较好相处了,不过搞心理学的是不是都气质接近?那个催眠的人,气质和展博士有些像,他更加慵懒一点,展博士更加健康一点,不过我记得的真的不多。”

“如果脑部没有受过损伤的话,可以让昭催眠把那部分遗忘的记忆挖出来。”白锦堂微合双目,沉声道,“那两个老家伙,一直都在骗我。”

公孙看了看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催眠他!”

说话的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展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推门进来,身后,秦鸥也跟来了,看来是勘察现场刚刚归来。

“又有案子了?”公孙问。

“唉,别提了一言难尽。”白玉堂也走了进来,问,“怎么回事?”

扬帆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

“他小时候见过大哥。”展昭回头对白玉堂道,“在医院里!”

白玉堂一愣,“就是那段时间?”

“嗯!”展昭走过去搬了把椅子,坐到了扬帆的对过,问,“将你能记得的一切,都完整说一遍给我听!”

“哦…”扬帆又将当年事情的零星片段回忆了一遍。

展昭皱眉,“不对劲,记忆明显断层了。”

扬帆不解,展昭想了想,问,“那个催眠的男人,有没有跟你说过话?”

“说过。”扬帆想了想,点头,“他问了我名字,还跟我说了几句话。”

“什么话?”展昭问。

“说这是个秘密,别对别人说,然后…”说到这里,扬帆伸手,单指轻轻按在嘴唇上面,“嘘…”

他的动作刚刚做完,突然一皱眉,一头栽了下来…

“扬帆!”秦鸥赶紧过去接住他,展昭也皱眉,上前去查看,公孙伸手给他把脉,道,“身体没什么不正常!”

“是当年的暗示!”展昭道,“赵爵为了让他保守秘密,抹去了他的一部分记忆。”

“能唤醒么?”白玉堂问。

“没把握。”展昭无奈,“赵爵做的事情最好让他来解除,不然我怕他记忆混乱。”

“那他现在没事吧?”秦鸥很是担心。

“放心吧。”展昭对他道,“你抱他去休息一会儿。”

秦鸥松了口气,抱起扬帆,跟门口的小丁一起出去,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头安顿下来。

留在房里的众人,可都是说不出话来了,当年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扬帆刚刚说他爸爸有记日记的习惯。”公孙道,“而且他爸爸已经去世了。”

展昭想了想,到了隔壁,轻轻敲敲门,秦鸥开门,展昭说…我想看扬帆爸爸的日记。

秦鸥倒是很理解,他拜托双胞胎照顾扬帆,开车,带展昭和白玉堂去扬帆的家。

展昭有些好奇,问他,“有钥匙的么?”

“嗯。”秦鸥点点头,“有时候我会去他那里。”

见展昭和白玉堂怀疑的眼神,他赶紧道,“我去给他做饭,然后洗衣服…扬帆没什么生活自理能力。”

展昭和白玉堂眼神更加不信任,秦鸥只好不说话了。

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似乎很兴奋,刚刚看幽灵凶手现场的时候,不是很沮丧么?”

展昭道,“那是…我想当年的事情能有线索都不知道想了多久了!”

很快,车子到了扬帆所在的小区楼下,扬帆家里住的小高层,估计是因为家里世代行医,因此生活很充裕,房子很棒。

秦鸥带着众人上楼打开门,展和白玉堂进入屋内,房间布置得很雅致清爽,很符合扬帆给人的印象。

“他爸爸的东西应该都放在阁楼上面。”

秦鸥带着展昭和白玉堂上楼,就见在卧室的隔壁有一个狭小空间。秦鸥进去,推出了好几箱子东西来,道,“这些都是扬帆整理好的,他爸爸的遗物。”

展昭坐下,开始翻找。

白玉堂和秦鸥帮不上忙,秦鸥就转身下楼去泡茶。

白玉堂帮着展昭将箱子搬到了楼下,让他坐在沙发上好好挑,边参观扬帆的住处,跟秦鸥聊天。

“你康复前后,都一直住在这里?”白玉堂问。

“嗯。”秦鸥点点头,给白玉堂递过去一杯茶。

白玉堂接喝了一口,挑挑眉,不是红茶是大麦茶,还挺好喝的。

秦鸥给展昭又翻出了一大堆相册放在茶几上,对白玉堂道,“这里有当年梁燕的照片。”

“当真?”展昭终于是抬起头来看了。

秦鸥翻出一本相簿来,递给白玉堂,道,“这里面,全部是他的照片,从小到大的。”

白玉堂有些吃惊,问,“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秦鸥耸耸肩,“他死前,早就写了遗书,说这些事要给我的,我就一直保存了下来。”

“他是想让你记住他一辈子吧。”展昭叹了口气,伸手翻开相簿,一页页地看了起来,道,“会不会教他做炸弹的人,也在这里呢?”

“很有可能吧。”秦鸥笑了笑,“这本相册我一直没翻过。”

白玉堂也看了一眼照片上小时候的梁燕,微微皱眉,问展昭,“一个小孩子是不是变态好像从小就能看出来,你看他的眼睛多古怪?”

展昭接过照片来看了看,笑道,“不是古怪,是怨毒。”

“怨毒?”秦鸥不解,白玉堂想给他看,他摇头,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那双眼睛。

“嗯…看过咒怨没有?”展昭问,“那小孩儿的眼睛。”

白玉堂皱眉,“猫儿,你又恶趣味?”

“不是啊…小孩子的眼睛,瞳仁比较大,所以看起来眼睛会很黑,更有神。而小孩子的情感表达基本是高兴、不高兴…实在是很少见有仇恨、怨毒…这种表情很从孩子们的脸上表现出来,除非非常早熟,或者是生活经历特殊。”

“梁燕并没有很特殊啊。”秦鸥道,“我调查过,他很正常。”

展昭又快速地翻起了照片,最后停在一夜微微一笑,“嗯…看来的确是不正常的。”

第十九章 诡异走向

“什么问题?”白玉堂发现展昭似乎发现了什么,就问,“又发现了猫儿?”

展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白玉堂看,白玉堂接过来,就见那照片上,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女人的合影。少年呆呆地坐在秋千上面,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一个三十来岁的忄生感女人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对望着镜头,是梁燕。他穿着一件古怪的T恤,黑色的T恤上面,左上方心口的位置有一个号码——870124。

乍一看,这也许是某个牌子?或者某种时髦的款式?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白玉堂总觉得这衣服…感觉令人生厌,就像是囚犯的号衣一样。

“这衣服有什么问题么?”秦鸥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后,问。

展昭摸了摸鼻子,道,“你俩对细节都很不敏感呐。”

白玉堂伸手轻轻掐了展昭一下,瞪他一眼,示意他快说,别卖关子!

展昭笑了笑,问,“看不出来么?这件衣服胸口上面那个号码,是后缝上去的。”

“那又怎样?”白玉堂不是很明白。

展昭咳嗽了一声,道,“我没记错的话,梁燕的出生时间是1987年1越24日。”

展昭的话一说完,两人都愣住了。

秦鸥愣了半晌,皱眉,“将生日号码缝在衣服上面么?”

展昭轻轻摇摇头,道,“这看起来更像是某种标志。”

“的确。”白玉堂也想起了之前抓住洛天那时候,他对于那串数字的敏感…而且这个女人…

“猫儿…这个女人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白玉堂有些不解。

“这个女人我也觉得非常熟悉。”展昭点着照片上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留着一头超长卷发,带着一副大墨镜的女人,问白玉堂,“是个美人不是么?”

白玉堂笑,“是不错。”

展昭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我觉得我见过她,也许只是曾经擦肩而过,或者是远远瞧过一眼…总之我见过,而且是不久前。”

“这张照片至少也有十来年了吧?”秦鸥问,“会不会是人有相似?女人老得很快的。”

展昭微微一笑,“嗯,一般的女人的确老得快,但是有些老得很慢…有些男人也老得很慢…对不对?”

白玉堂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慢得惊人。”

秦鸥不太明白两人说什么,给白玉堂满上些茶,问,“那,梁燕不是普通人?”

展昭放下了相片集,道,“梁燕可能是一个残次品。”

“残次品?”秦鸥觉得这个说法些刺耳,问,“这…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展昭耸耸肩,“有一个组织,他们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培养了很多人,做了各种的实验,将人变得很奇怪,这些人的能力大多超过了正常人,有的力量超群、没有痛觉、有的智慧超群、有的性格怪异…总之就是缺点和优点并存,也不知道他们要搞什么鬼…然后那些残次品很可怜地脱离了正常人的生活后又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环境,造成了许多悲剧。”

秦鸥听后皱了皱眉头。问,“…你的意思是,梁燕只是颗被弃用的棋子,他的行为那么极端只是因为他不正常,他的那些能力,有人培养和教授给他?”

“嗯!”展昭赞赏地一挑眉,“你的理解能力可以啊!要不要来S.C.I.?”

白玉堂瞟了展昭一眼——比我还着急?

秦鸥则是笑了起来,道,“我怎么有资格进S.C.I.。”

“有。”白玉堂立刻点头。

秦鸥愣了愣,就见展昭和白玉堂都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摇着头笑了,道,“我很久没做警察了。”

“军警是一家么,你不还做那么久消防员么。”展昭笑眯眯说,“你不用立刻回答,慢慢考虑。”

秦鸥点了点头,低头继续喝茶。

展昭翻这扬帆家里的日记,这扬帆家里人够逗的,写了一辈子日记,祖孙N代人都有。

“这还挺有意思的。”展昭翻看着扬帆爷爷的日记,道,“连自个儿爷爷和爸爸小时候的事情都能知道,还能知道自家老爸怎么追求自家老妈的,挺浪漫啊。”

“嗯。”秦鸥点头,“扬帆每天都记日记,据说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所以每一个生活细节他几乎都能查到。”

展昭又翻出了几本,是扬帆小时候的日记。他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注意,就笑眯眯不作声地翻看了起来。

白玉堂和秦鸥依然坐在沙发上喝茶,聊着那时候的案子。

展昭原本就想看看扬帆小时候的日记,有没有关于赵爵的记录,可是看着看着,竟然发现了一个秘密。

“哦…”展昭恍然大悟,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怎么了?”白玉堂不解地问他。

“嗯…没。”展昭笑着摇摇头,将日记收起来,看了看秦鸥,问,“对了,你小时候是游泳队的?”

秦鸥愣了愣,点头,“你怎么知道?”

展昭微笑,“那太好了,S.C.I.就差水性好的。”

“我那会儿还拿过市里比赛的冠军,要不是有中耳炎,可能进省队了…说不定还能参加个奥运什么的。”秦鸥开着玩笑。

展昭看了看他,问,“有没有去河里游过泳啊?”

“去。”秦鸥点头,“我每年都去水库游泳的。”

“水库那地方很危险啊。”展昭莫名就跟秦鸥闲扯了起来,白玉堂觉得纳闷,但也不吱声,听着展昭说。

“水库的确很危险。”秦鸥点头道,“我还救过一个失足落水的孩子呢,跟我差不多年纪。”

“几岁的时候?”展昭问。

秦鸥想了想,道,“十三四岁了吧。”

“哦。”展昭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又问,“还记不记得那孩子长什么样?”

秦鸥靠在沙发上回忆,道,“嗯,记得,长得挺想女孩儿的,白白净净…”

说到这里,秦鸥突然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跟那小孩儿说过什么呀,还记不记得啊?”展昭提醒,见秦鸥有些哭笑不得的神色出现在了脸上,就确定他已经想起来了,道,“你自个儿忘记了,人家可记得啊,还白纸黑字留了证据呢。”

秦鸥长叹一口气,伸手扶着额头说不上话来。

白玉堂有些不解地看展昭,展昭对他眨眨眼,将那日记翻到某一页,递给白玉堂看。

白玉堂接过来,就见那是一篇语言颇稚气的日记:

8月3号,晴天,热死了。

今天去游泳,差点淹死掉。被一个人救了,他救我上来后说,小妹妹下次不准来水库游泳。

我腿上弄开了,他说伤了腿有疤以后要嫁不出去的。

我说,那怎么办啊?

他说,那他吃亏点,娶我好了。

我说,我是男孩子。

他说,不要紧的,他也是男孩子。

然后,他就背我回来了,我长大之后,娶他好了!

还有,他眼睛大大好可爱哦,哦对了,他说他叫秦鸥,鸥是水鸟的意思。

白玉堂将日记放下,转脸看秦鸥,就见秦鸥伸手拿过那本日记,看了良久,嘴角挑了挑无奈地笑起来。

这时候,白玉堂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白玉堂见是包拯打来的,有些纳闷,问,“包局?”

“展昭跟你在一起没?”包拯问。

“在。”白玉堂按下了免提。

“小展,要你做谈判专家!”包拯说话的声音有些急。

“出什么事了?”展昭听出了包拯的不对劲。

“你们听着,刚刚我们接到报警,说城东一家店铺里面有炸弹。”包拯道。

秦鸥皱眉。

“但是拆单组的组长陈宓没来上班,联络不上!”包拯道。

“怎么可能…”秦鸥有些疑惑。

“你也在?”包拯长出一口气,“省得我再打个电话,你们都听好了!”

三人不说话,听包拯往下说。

“我现在在那家店铺的外面,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情况是——店铺的卷闸门关着,拉起来…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岁,手上拿着爆炸装置,还有一个…是陈宓。”

“啊?”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

“听我说完。”包拯叹气,道,“陈宓的身上,起码绑了十五公斤炸药。”

“呵…”展昭和白玉堂都抽了一口凉气。

“把方圆五百米之内活的东西都撤离吧!”秦鸥道。

“我也想啊!”包拯叹气,“但是那个学生说了,不行,他要这里所有的人给他陪葬!”

“为什么?”展昭不解,“总有个理由?想要钱?”

“不,他高考失利!”包拯说了一个让众人喷茶的理由。

“我不觉得一个高考失利生能弄到十五公斤炸药。”白玉堂道。

“我刚刚问了问他,他说他今早只是路过这里,有人给他的这个控制器,控制器已经打开了,一旦他松手,大家都玩儿完!然后他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你想要怎样?”展昭问。

“陈宓还没吓死呢,他看了炸弹,他只说,叫秦鸥来,只有他能拆!”包拯道,“现在很简单,小展你给我稳住那学生让他别松手,然后秦鸥在最短的时间内拆了炸弹。成功,我们所有人都得救,失败,大家加上这里的人一起做烈士”说完,包拯报了一串地址,让众人三分钟之内马上到,超过一秒钟就扔他们进厕所!

“…好暴躁!”白玉堂关了手机看众人。

展昭站了起来,两人看了秦鸥一眼,秦鸥皱皱眉头,但也没说别的,站起来…跟两人一起赶往那商铺。

此时,而商铺门口,坐着一个满头大汗激动不已的学生,商铺里面,坐着黑着脸的陈宓。

白玉堂到的时候,发现四周围并没有多少警力,主要是包拯怕大家恐慌逃跑,而让那学生激动起来干傻事。

“这不是和平年代么,上哪儿搞来那么多炸药的?”白玉堂走到包拯身边,问。

包拯恶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别惹我!老子要提前退休!”

白玉堂乖乖闭嘴,看展昭。

展昭走到了不远处,看了看那学生,突然笑了起来。

包拯看他,有些激动,“你笑了,你确实笑了对不对?”

展昭点头。

“那你告诉我没危险?”包拯现在的样子,心率起码在一百五左右。

展昭点头,道,“最近的案子真有趣。”

第二十章 异国来客

众人见展昭笑了倒是惊骇不已,包拯则是一颗心呼啦一下子上来了,看展昭,“你笑了是吧?”

展昭点点头。

“很有趣是吧?”

展昭还是点头。

“有发现对么?”

展昭继续点头。

“不用死很多人了是吧?”

展昭关键时候没点头。

包拯一张黑脸就急白了,可展昭却在停顿了一下后,慢悠悠来了一句,“应该炸不了。”

“啊?”包拯不解。

展昭对白玉堂道,“小白,你看那学生的胳膊。”

白玉堂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后,突然也笑了起来。

包拯不解,却见白玉堂翻过了栏杆,跑到了那人学生的身边,那学生突然惨叫了起来,咆哮着叫白玉堂别来,其他的警员也吓呆了。

但是白玉堂到了他身边,不慌不忙,伸手拉住了他握着遥控器的手,往下一扯…随后,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就见那学生的手被扯了下来——原来是假肢。

包拯愣住了,重警员也愣住了,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言语。

白玉堂带着那学生,和那只假手回到了包拯他们身边,展昭凑过去看了看,问秦鸥,“这控制器是真的么?”

秦鸥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形状的爆破遥控器呢,像是路边一块钱买的塑料玩具。”说着,就要将那遥控器拿下来,那学生赶紧喊,“不要啊!拿了会死人的!”

展昭看他,问,“谁让你拿着这东西在这儿等着的?”

那学生苦着一张脸,道,“不知道,一个男的。”

“长什么样子,什么人?”包拯问,“他给你炸弹的时候怎么说的?一次性说清楚!”

那学生让包拯一张大黑脸吓坏了,赶紧道,“…我前几天在自己的微薄里头抱怨,说高考失利了,又是个残废少条胳膊,所以这辈子没戏了,要不然就自杀算了…然后就接到了一封私信。”

“信上说,他也是个高考失利的,然后也不想活了,说,我们不如一起浪迹天涯,做些大事情!”

包拯皱眉,道,“你长话短说,先说炸弹的事情!”

“哦…他给了我个QQ,我们私聊了一下,然后,我就来了,他让我进来这里,给了我一个东西,夹在我的假手里头,然后打开门,让我看到了里头那个被炸弹绑起来的警察。”

“他就让我在这里等,说是有人会来拆弹,到时候勒索警察多少钱,然后将防盗门一关,将手放在架子上伸在外面,卸下假肢就逃走…我跟他一起做亡命徒。还说不能动控制器,不然就会爆炸,而且不准报警疏散人群,否则就会遥控炸弹。”

“你有没有脑子啊?”包拯气坏了,“这点常识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