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默默喝咖啡——还不进入正题啊?

“你还笑得出来,躲在柜子里干什么?”林谦赐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时候进柜子的,更不明白白玉堂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他对展昭和白玉堂的印象来源于他们的父辈,所以他充分相信这两个孩子都不简单。

“他只是和大哥打了赌,看我们能不能找到他。”展昭问林若,“是吧?”

林若笑得开怀,对展昭点头,“嗯,锦堂说你俩肯定能帮上忙,我相信了,我还输了瓶好酒。”

“胡闹!”林父瞪了他一眼,林若立刻乖乖坐好,顺便给他爹剥桔子。

林父立刻脸色缓和了几分。

包拯对展昭和白玉堂眨眨眼,那意思——看到没,要这样哄老人家!

白玉堂嘴角抽了抽,他这样哄他妈还说得过去,如果这么对他爹,他爹会觉得他吃错药了吧。

展昭见林若似乎一切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忽然坏心眼上来了,开口,“那幅画画得很好。”

林若微笑,“锦堂说你一眼就能看透人心,让我别得罪你,否则后果自负。”

包拯在一旁默默点头,那意思——白家大哥说的话还是靠谱的。

“不如你说说看透我什么了?”林若笑眯眯问,“如果看不透,我好把酒赢回来。”

展昭沉默片刻,开口“虽然你行为上很有冒险精神,可实际上你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凡事要尽在掌握了才会动手,所以伯父不用太担心。另外你事业心也很重,潜水游戏不过是解压的一种方式,你原本的名字承继其实挺适合你的,家族观念那么重,野心也不小,希望白手起家超越父辈,真是伯父的好儿子啊。”

展昭说完,放下杯子,问有些窘迫的林若,“那什么,你还有艾米利亚号相关的资料么?”

“咳。”林父此时向上挑起的嘴角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林若向来高人一招,没想到今天让展昭和白玉堂制住了,“我和你包叔有正经事谈,你们年轻人自己找地方聊吧,不用跟我们坐在一起。”

林若搔搔头站起来,对展昭和白玉堂招手,“上我房坐吧,我有很多资料。”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跟着林若上楼了。

等三人走了,林谦赐笑着看包拯,“真是后生可畏。”

包拯笑着摇头,和林谦赐品茶闲聊,案件就交给白玉堂展昭处理了。

“其实我不相信诅咒的事情。”林若的房间在三楼,是一个大尖顶的阁楼,床是一张吊床,整个房间被一张巨大的桌子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桌上摆放了很多航海的资料以及厚厚的书籍,墙上都是新闻简报和老照片。

展昭扫了一眼墙面,“你对艾米利亚号情有独钟啊?”

“嗯!”林若也不否认,“我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找到那艘船,最好能看到艾米利亚的尸骨。”

展昭好奇,“为什么偏偏是这艘船?”

林若笑了笑,“不知道,一种感觉吧,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很想见一见艾米利亚,可惜她已经死了,也有可能只是传说,不过越调查就觉得越有趣。”

白玉堂详细地看了那箱子骷髅头的照片,发现照片拍得很详细,骷髅头的颈骨部分是平整的切面,可见真的是被砍头的。

“喵~”

白玉堂拿出手机,发现是蒋平给他传送过来了关于林若几位朋友死亡案件的资料,不多,都定案为意外死亡。

“真正让我怀疑他们的死有问题的,是这几封邮件。”林若打开笔记本电脑,开了邮箱给展昭和白玉堂看邮件,“他们三个去世的当天,都给我发来了一封邮件。”

展昭和白玉堂凑过去细看,发现邮件的内容是想同的,只是因为不同的国籍,所以使用了不同的语言文字。如果都翻译成中文,只有一句话——人的心脏,究竟能承载多少重量?

第三章 落尸

林若收到的邮件虽然只有短短一句话,但是期间却透着一股难言的诡异。

林若这几个朋友来自不同国家,使用的语言也不同。

展昭看了一下后,很肯定滴说,“是同一个人发的邮件。”

林若点头,“你也这么觉得?”

展昭倒是有一些意外,问林若,“你怎么会觉得是同一个人?”

“不是我觉得,我找人确认过。”林若拿出一些文件给展昭和白玉堂看,“我找了一些语言学家,根据鉴定,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性是一个人发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林若人脉还挺广的么。

正想着,林若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说声抱歉跑出去接电话。

展昭和白玉堂隐约听到他是在推应酬。

白玉堂翻看着详细的调查资料,“很系统。”

“应该是别人帮他收集的。”展昭摸着下巴,看外边的林若,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年少得志春风得意或者是因为上天给他的恩宠太多了,这人有一种阳光灿烂的感觉,一直都在笑着。

“猫儿。”

展昭回头。

白玉堂指了指自己,“往这边看,你再看那边我要吃醋了。”

展昭失笑,伸手轻轻一拍白玉堂的肩膀,“他让我想起你。”

“这种想法可不好。”白玉堂有意见。

“不是因为别的。”展昭搭着他肩膀和他一起往阳台望,林若已经不知道在接第几个电话了,似乎推脱不掉。想去又没法去的样子像个被关禁闭的学生…

“家世好、先天条件好、有体力又有智慧、性格好还有很多朋友。”展昭抱着胳膊下定义,“简直跟你一样,属于上天恩宠过头的人,是不是?”

白玉堂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上天如果对我是恩宠那对他简直就是宠溺加骄纵,起码我没那种八面玲珑的脾气和好性格。”

“sorry!”林若挂了电话,跑了进来,不过他的电话还拿在手里。

展昭就问他,“你有什么需要帮忙?”

林若嘴角挑起,“果然是聪明人…那什么,相请不如偶遇,你们晚上有没有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最近都没有案子不用加班。

“不如再叫上锦堂,你们的朋友也叫来,场地我来选?”林若很热络,“我们聚餐喝酒怎么样?”

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笑。

“有兴趣啊?”林若笑眯眯。

“你是想和朋友聚会,怕你爸爸不同意,所以拉上我们吧?”展昭问他。

“呃…”林若见被拆穿了,双手合十求帮忙,“帮个忙么,我在家快闷出病来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那意思——白队长,能保证他安全么?

白玉堂一耸肩,那么多人一起,安全应该不成问题吧,反正大家好久没聚了,也不错。

见两人点头,林若连说谢谢之后,跑出去打电话了。

果然,林父在听说儿子要出去和朋友聚会的时候脸色沉了沉,但听说和展昭白玉堂他们一起去,他脸色就立马缓和了,问去哪儿聚。

林若说是好朋友,一个老外叫斯蒂芬的老外的家里。

林父似乎认识,点头,让他早点回家,并吩咐了四个保镖跟随保护他安全。

和包拯一起回警局的路上,展昭看了看林若给他们的聚会地点地址,好奇,“这个斯蒂芬,是不是就是那个斯蒂芬啊?”

白玉堂想了想,“你说那个IT新贵?”

“嗯。”展昭摸下巴,“好像也是大哥的朋友吧?我之前看报道他们有合作。”

白玉堂皱眉,“你对报道记得还真清楚。”

展昭眯起眼睛,坏笑,“大爷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忘记。”

白玉堂无语。

“有没有什么进展?”包拯边开车边问两人。

“除了三条不知名的邮件之外,其他的就只剩下传说。”白玉堂靠在后座上打开手机发短信联络众人晚上聚会的事情,毕竟目前为止S市境内都没有发生命案,他也不像展昭那么对传说故事有兴趣,因此兴趣缺缺。

“会不会是林家人紧张过头了?”展昭趴在椅背上问包拯,“到目前为止,林若还没有明显遭受威胁或者有危险的迹象。”

“那你们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吧。”包拯懒洋洋说了一句,“反正你们应该合得来。”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倒也是,林若总体来说算是完美无缺,各方面都很讨人喜欢,又加上是大哥的朋友,爱屋及乌。

“对了,蓝棋最近情况怎么样?”白玉堂发短信后,想是不是也约上蓝西蓝棋两兄弟,就抬头问包拯。

“哦,好得七七八八了,现在能跑能跳,据说求婚成功了,过阵子要和郝灵结婚。”包拯说到这里倒是神采飞扬。

“行啊…所以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白玉堂给蓝西发了短信,可能最近大家都闲着没事干,一听聚会,都癫了,还说要携眷,一下子十几个人。

“那么多人行不行啊?”展昭打电话问林若,要不然换个地方,去白锦堂那里?

不过林若表示斯蒂芬超级好客,这次主要是去看他新开的酒窖和玫瑰园聚会,还请了几个地道的法国大厨,人越多越好。

“酒窖、法国菜、玫瑰园啊…”展昭对白玉堂咧嘴,“万恶的有钱人。”

白玉堂哭笑不得,见包拯车上有几本旅游杂志,就翻看,“包局,你想去旅行啊?”

“哦,没,阳阳前几天买的,貌似是在给洛天和马欣选蜜月旅行的地方。”包拯随口回答,发现前面似乎是出了车祸,有些拥堵,就排进长长的车龙里,等待。

“阳阳这儿子做的,真是劳心劳力,连老爸的婚事都要帮着操办。”展昭见堵车,就索性将白玉堂往一旁推了推,然后翻身躺下,靠着他开始打盹。

白玉堂当人肉靠垫边翻看着杂志,也许是因为天太热的缘故,旅行杂志上碧海蓝天的图片,显得很诱人。白玉堂摸下巴,看了看身边眯眼打盹懒洋洋的展昭——好像很久没去旅行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游轮小岛的组合旅行?出去个十天半个月的。

“怎么还有警察?”包拯一手抓着方向盘,探头往前方张望,发现几个交警正在疏导交通,防护墙边有一辆撞毁的别克轿车,几个警员还拉了警戒线,莫非撞死人了?

“出什么事了?”包拯摇下车窗,经过事发地点的时候,问一个年轻的警员。

包拯这张标志性的大黑脸,早就被警局上下等同于警徽那么闪亮。小警员立马立正回话,“局长,发生了车祸!”

包拯被他逗乐了,“局长没出车祸,谁出车祸了?”

“呃…”警员搔头,“是这样的,那个别克的车主刚刚上高架,天上掉下了一具尸体砸在他的车前盖上,车主吓坏了,车子失控撞到防护墙,后边两辆车子刹车不及时造成追尾,三位车主受轻伤。”

“你说天上掉下个什么?”

白玉堂摇开后车窗,探头出去问,靠在他身上已经睡迷糊的展昭就往后一靠,也醒了过来。

等同于包拯那张大黑脸,S.C.I.总队长那张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脸也是地标一样的好认。

“白队长,是一具尸体从天上掉下来了!”小警员伸手一指不远处,就见警戒线中间,躺着一具尸体…

包拯皱眉将车子停到一旁,边用一种复杂的神情看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凶神附体!

展昭和白玉堂无辜地对视——又被鄙视了。

两人下车后,第一眼不是去看尸体,而是仰起脸看上方。

这里是高架桥,两边没有高层建筑,怎么会有尸体掉下来?难道是正好飞机经过落下来的?不太可能吧,如果是民航班机那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私人飞机?这边空域似乎不开放…

白玉堂走过去查看尸体。

尸体的损毁情况没有想象中严重,男性,看样子只有三十多岁,穿着十分体面,领带、皮带都是奢华的名牌。白玉堂拍了张照片,让蒋平查一下死者的身份。

展昭虽然不是法医,但是发现尸体周身的伤痕似乎有问题。如果真如警员所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尸体应该砸变形了才对,但这具尸体砸伤不严重,倒反而是周身小擦伤很多,更像是从低处滚落的。

“怎么看?”展昭问白玉堂。

“与其说是天外飞仙,我更相信是从某辆大货车上掉下来的。”白玉堂打电话让蒋平查一下出车祸时段附近的电子监控,果然发现了一辆集装箱大货车,顶端有一个死人。蒋平影下了车牌,这时候…艾虎他们也带着人来了。

白玉堂和展昭识相地退回车里,以免又因为管的太宽挨骂,跟包拯回警局。

包拯边开车还边摇头,自言自语,“有空真该换换风水阵什么的,你俩简直邪灵附体!”

回到警局后,众人差不多都准备好去参加聚会了,有家眷的纷纷去接,留下蒋平孤家寡人在敲键盘。展昭和白玉堂都曾经想过这个问题,蒋平要是有一天结婚了,估计新娘都是虚拟的…不过也有传言他已经结婚了,当然,传言里,新娘还是虚拟的。

“头,知道死的那个是谁么?”蒋平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白玉堂有些纳闷,“谁死了?”

蒋平望了望天,“你刚才不传回来一张照片么?”

“哦…”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起来了,倒是也生出几分好奇,挺体面一人,怎么回事死在集装箱顶上,再被抛下车。

“这人叫丁原,听过没?”

白玉堂看展昭,“你那不会忘记的记忆库里面有简介没有?”

展昭眨眨眼,“皮草大亨么,你没听过啊?”

白玉堂皱眉,“做衣服的?”

“确切地说是给时尚品牌提供原材料的布商,很有名的。”展昭抱着胳膊摇头,“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啊。”

“哇…不是那么巧吧。”蒋平查看着资料,叼着跟吸管喝饮料,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面部表情挺复杂。

“有什么问题?”白玉堂问他。

“呃…应该不会那么邪门的,估计是巧合吧。”蒋平幽幽地回头,“之前林若出海找艾米利亚好那趟行程的船队总共有三艘船,其中一艘就是丁原提供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愣了愣,对视了一眼。

“嘶…”蒋平搓胳膊,“估计是巧合吧,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而且之前几个都是淹死的,不会到他这里就摔死的吧。”

白玉堂想了想,走出去,展昭知道他可能是去地下室,于是也跟上。

地下室是杨法医的地盘,S市局有两块人畜勿近的禁地,一块是十三楼公孙的法医室,一块就是地下二层杨法医的法医室和太平间。

S市的供电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但地下二层还是完全不需要冷气机,依然冻得人起鸡皮。

白玉堂和展昭推开解剖室的门,就见杨法医和他几个助手正在解剖刚刚送来的尸体。

展昭一看,的确是丁原的。

“老杨。”

“呦。”杨法医抬头看到两人,第一反应是护尸体,“你俩又替公孙来我这儿抢尸体啊?我可不给啊!好久没那么新鲜的了。”

展昭忍笑,白玉堂再一次扶额,老杨伤好了之后,还是和以往一样的活泼。话说博比病逝之后,老杨回去监狱看撒坦,还像照顾女儿一样,照顾郝灵和蓝棋,据说过几天他们的婚礼,老杨还是证婚人。

“没,我就是想来问一下,这人怎么死的。”白玉堂走到解剖台旁边,看桌上惨白的尸体。

“淹死的。”老杨回话。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诡异。

“还有。”老杨拿起一旁一个玻璃皿,给展昭和白玉堂看,“从他肺部找到一些海藻,只存在于海里的海藻。”

“在海里淹死的?”展昭皱眉。

“我只能说是在海水里淹死的,是不是海里不敢保证。”老杨摸着下巴,“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

“对了,我还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老杨捧起死者的手,拿一枚紫外光电筒照着,给展昭和白玉堂看。

就见皮肤上,有一个印记,似乎是某种图章印上去的,圆形图章里边,是一艘古代帆船。

“这是什么?”白玉堂不解。

“像是小朋友玩的印章。”一旁,老杨的助手回话,她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所以比较有经验,“现在去游乐园,每玩一个项目,都会在手上敲一个章。这种章就算洗掉之后,皮肤上还会残留痕迹,用紫外光灯一照就照出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起这种章,阳阳和小易就有不少,去游乐园的时候也喜欢往手上印——可丁原作为一个成熟的富豪,且还是单身无子女,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印记在手上?

“那这个章你人不认识?”白玉堂问那位助手。

她摇了摇头,很笃定地说,“我家两个小家伙是混世魔王,S市所有游乐场我都比自家厨房更熟悉,绝对没有一个章是这样的。”

展昭盯着图案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他刚才在林若书房,给一些资料拍了些照片,其中有一张,传说中艾米利亚号的照片。

将照片和图章一对比,展昭和白玉堂的双眼都张大了几分——一样的!那个图章正中间的船,就是艾米利亚号。

第四章 艾米利亚的怨恨

艾米利亚号,就像一个愤怒的怨魂突然苏醒了一样,而跟她相关的人,第一次死在了S市的地界,只是死的并非是直接接触船只和头骨的林若,而是只提供了船的丁原——是某种巧合?还是真的有联系…

丁原手上艾米利亚号外形接近的图章印记和他淹死这个事实,还是让展昭和白玉堂不得不在意。

“要不要告诉包局?”展昭问白玉堂。

“先等等?”白玉堂想了想,“看看艾虎他们查到什么再说。”

展昭点头。

两人离开地下法医室,上了地下一层的停车场原本准备直接开车回家了。

就在这个时候,白玉堂余光就瞥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冲下了停车场的减速带,他本能地一拉展昭——这辆车子有些问题,通常下减速带会这么快么?

展昭被白玉堂拽了一把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同时就听到“嘭”一声,那辆车子直接撞上了停最外侧的一辆吉普车上,损失惨重…

“啊!”展昭一惊,赶紧去拽白玉堂,“包局的车被撞了!”

白玉堂此时也是满脸的惊讶,只是他开口,说的却是,“大哥?”

展昭愣了愣,回头,才看到那辆横冲直撞的黑色轿车车门被推开,开到一半因为扭曲被卡主了,车内的人一脚将车门踹开,霸气的开门方式。

白锦堂下车第一件事就是脱西装,将西装摔在车头上顺便扯领带喘两口气。

“大哥!”白玉堂和展昭赶忙跑过去。

白锦堂回头看到两人,似乎也有些吃惊。

白玉堂上前拉过白锦堂检查一下,发现没受伤,低头看了看,两辆车子撞得倒是挺惨。特别是白锦堂刚才开的那辆黑色轿车,刮得都不成样子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展昭凑过去闻了闻,没有酒气,肯定不是喝醉了才乱开车的了。

白玉堂也不解,“大哥,你怎么回事?”

白锦堂看了看两人,平静地说,“刹车失灵了。”

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就听白锦堂又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GPS乱指路,方向盘也有点问题。”

“啊?”展昭和白玉堂嘴张得老大,同一个念头闪过——这什么车啊?!

两人此时也发现,这车并不是白锦堂平时开的。

白锦堂平时常用的是两辆车,一辆有司机开,他工作用的,也负责接送公孙。平时他自己开的是一辆黑色的奔驰,这辆被撞烂的没见他开过。

“我差点掉海里。”白锦堂似乎很困惑,“让蒋平看看这个导航。”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沉默半晌,异口同声问,“你碰过艾米利亚号没有?”

白锦堂皱眉,“什么爱美丽?”

“就是林若那个案子啊。”展昭提醒。

白锦堂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这会儿,蒋平下来了,抱着个笔记本,身后还有一脸着急拿着两卷资料的公孙。

公孙到近前,扒开白锦堂的衬衫领子检查。

白锦堂让他看之余,顺便摸头安慰说没事。

展昭和白玉堂退到一边瞧着。

展昭就问白玉堂,“大哥最近好像瘦了点不过更加结实的样子。”

“那是,公孙要求高么,脂肪层厚度什么的,筋肉度什么的…”

“怎么回事?”公孙检查完,发现白锦堂没有受伤,稍稍安心,就问他原因。

原来今天双胞胎没在,白锦堂要去找朋友办点事,不认得路,看导航差点冲下桥掉进海里。关键时刻刹车还失灵了,方向盘也不太对劲。他横冲直撞了好一阵子,好容易找到来警局的路,进停车场用缓冲带缓了缓速度,一头撞上了包拯的车,才算停了下来,可谓一路惊魂。

“白大哥,你的导航系统被人黑了!”蒋平仰起脸看白锦堂。

白锦堂皱眉——果然。

“被人黑?”白玉堂也紧张了起来。

“有人要害你?”公孙不解。

“确定是被黑了不是坏了?”展昭问蒋平。

“绝对。”蒋平指着导航仪道,“而且还是有人实时操作的。”

“什么意思?”展昭不解。

“就是等启动系统之后,对方根据路况,改变行车路线。”蒋平说着抬起头,“大哥你最近得罪谁了啊?”

白玉堂也问白锦堂,“是不是生意上的人?还是旧仇?”

白锦堂沉默了片刻,摇摇头,“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

众人对视了一眼,“什么意思?”

“这车是林若的。”

白锦堂一句话,众人都一愣。

“对哦,前几天打球,他好像就是开着这个车来的。”公孙也认出了这辆车。

“林若这车一直在球场摆着,我今天本来在球场谈生意,临时接到个朋友的电话要去谈点事。”白锦堂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