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林泽秀对我认真了?为什么他要在我做出决定的时候认真?现在要我怎么办?踢掉豆男?那绝对不行。从没有男人对我像豆男那样好,至少目前是这样,我怎么可以伤害他?这我绝对做不到。

看到我地表情,林泽丰似乎明白了什么,再度抓住我的手臂,“现在你跟我回去,必须把这场二拖一的游戏继续玩下去,不,或者我小看你了,是三拖一,我忘记了那个牛郎。”他嘲弄的冷笑,“直到有一天泽秀发现你并不适合他。”

“你的意思是,你家的娃甩别人行,别人甩你家的娃就不行?”我很平静的说,一般我实在气极了才会这个样子。

“基本上,差不多。”他居然大言不惭的承认,让我胸中的怒火就快暴发了。

“开始时,你不是很反对贵弟和我在一起吗?”

“是,但他既然认真了,我不想他伤心。”

“那么我伤心,你不在乎吗?”我问。

一瞬间他有点疑惑,看着我的神情令我的心没出息的又漏跳一拍,“这和我说的有什么关系吗?”他甩了甩头,好像要把思绪整理清楚,眼神有点不安定。

“没关系。”我冷笑摇头,“所以,我的决定跟你也没关系。第一我不相信他对我认真,第二这世界上没有人是不受伤害的,第三我没有什么必须要做的。凭什么为了他,我要去伤害别人,林泽丰,你太过分了!好狗不挡道,现在请闪远一点,我要回家了。”

“不行,今天绝对不允许你拒绝泽秀。”他拉着我不放,“你不知道,他感情上受过很严重的伤害,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你不能这样对他!”

“那么,是谁给你权利这样对我!林泽秀可能受伤害,难道我不会吗?”我尖叫一声,突然放声大哭。

除了我娘,我很少在别人面前哭,何况是一个仇人样的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心酸得发苦,不哭一下就难以呼吸。

我怎么了?我一直力图善良的对待每件事。我不过是渴望爱情,不想在孤单中睡去和醒来,想和一个所爱的人手挽手走在街上,想认真的、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所以我才第一次那么努力和主动追求缘份的轨迹。可不是早就是晚,男人们出现的时间总是不对。这明明是命运的捉弄,能怪我吗?

我不能伤害这个,又不能伤害那个,难道我就是那个应该被伤害和谴责的?我就是那个该为难的?为什么我要保护他们,可没有一个男人来保护我?

我这一哭,林泽丰完全吓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他试图安慰我,又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最后只好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在怀里。

然后,异变又发生了。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三十一章 又哭又笑

咣当!

天台的铁门边传来刺耳的声音。

一时之间,我和林泽丰都愣了,虽然他最先反应过来,但跑到铁门边时,门已经被反锁了。铁栏外,那对太妹太保得意洋洋的站着,手中拿着钥匙。

“大叔,你可以安心上那个老处女了,我们不来开门,你们就是在天台变成化石也没人知道。”那死丫头好整以暇的摇摇钥匙,“看我们是多善良的年轻人哪,处处为你们着想,怕你们打炮也被打断,特意把你们关在一处。唉,一把年纪了,那样可太不爽了。放心,顶层没有人住,隔那么老远,二位的叫声恐怕也没人听得到。当然,大叔你要这死女人怎么叫法,可就与我们无关喽。哈哈。”

“拿来!”林泽丰伸手到铁栏外,“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他说得掷地有声,威胁感十足,而且沉着冷静,把那两个坏孩子真给镇住了。

但这也只有几秒,那太妹脸上露出狠决挑衅的神色,把钥匙放在了胸罩内,“大叔够得到的话,自己来拿呀。”她说着一挺胸。

天台一直锁着,是这对太保太妹打开的门,不管他们钥匙是从哪里来的,我和林泽丰忙着吵架,都疏忽了这件事。而看林泽丰的态度,我估计如果他够得到,一定毫不犹豫的撕开那太妹的衣服,他给我的感觉是。可以冷酷无情地扇美女耳光,然后从她的裸体上迈步走过去,连眉毛尖也不会抖一下的那种人。

可是那太妹始终晃当在他的指尖之外,他没办法碰到她一点,反而是那太妹嚣张了一会儿后,似乎有些怕了,“不和大叔玩了,我们要到别处继续爽去。大叔加油哦。但你们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的,只可能给我们小区增加夜半鬼叫的传闻。两位享受吧,我们走!”说着,拉着那男孩消失在黑漆漆的走廊尽头。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那太妹说的是事实。

我想像不到可爱纯洁地于湖新就这么和我的仇人给关在了天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怕的是我连手机也没带,除了从二十四楼上跳下。再没有其他生路。我泪痕未干,就要面对如此的命运,真的感觉天要亡我。

而当我欲哭无泪之时,天却哭了。夏末秋初的一场雨就这么没有任何征兆的落了下来,而且那雨点一颗一颗变态的大,砸得我脑门生疼。回目四顾,天台好大好宽敞哦,可是偏偏一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过来!”林泽丰命令。

我想和他对着干。但我抵抗不了大自然地力量。雨下得太大了。这时候玩倔强。纯粹是自己找罪受。所以我听话的跑到他身边,帮他把那个废弃的帐篷在一个墙角支了起来。

当头上有片布遮雨,我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帐篷。而是四角系有粗绳的篷布,现在有三条绳子拴在了墙边地钉子上,还算牢固,最后一条绳子远远的拴在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水泥墩子上,因为这水泥墩子比较矮,临时搭起的篷子还严重倾斜,似乎随时会塌。

我终于明白,人如果不知足是会被天打雷劈的。前十分钟前,我还坐在温暖地屋子里,被四个帅哥团团围绕,虽然没吃饱,但好歹有甜美地西瓜可以充饥,可十分钟后,我像个乞丐一样窝在破布篷下躲雨,因为篷子矮,我还不得不蹲着,就像个盲流。

最可怕地是,刚才还有一对年轻人在上面翻云覆雨过,这怎么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的。

“坐吧,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正悲叹我的人生,林泽丰已经脱掉外衣,铺在地上。这人,在危急关头还能保持冷静,选地这个地方比较高,地上虽然湿漉漉的,但并没有积水。

我依言坐下,心想他这份冷静早有表现,他早先被人在黑屋夜总会外的停车场猛K的时候,不也冷静的抱住了头,这才保全了小命,只伤了屁屁吗?

不过——此时他也挤过来坐了,身体紧挨着我。不得不说,这很温暖,现在是夏末秋初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再来这么一场豪雨,是很冷的。

但是,我纯洁的于湖新怎么能和这样可耻的人类坐在一起?可我又没借口让他离开,难道让他去淋雨啊?这死帐篷,也太小了!在上面滚来滚去一定不够大——停!于湖新,你在想什么?好色啊你!就看了一场野战,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完了,我变邪恶了。

我在这边咬牙切齿,脸色变幻莫测,林泽丰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然后皱着眉头说,“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的门牙掰下来!”

我瞪着他,“你的伤都好了吗?”

他大概没料到我问他这个,用怀疑的目光着着我,半天才戒备的说,“已经好了,谢谢关

“可是伤口才好的话,应该注意不要受凉,否则会落下病根,阴天下雨就会疼痛,这个常识你懂吧?”我又问,不怀好意的上下瞄了他一眼。

他点头,就差没捂着胸口不让我看了。不过他身材真好,上回扎针灸时看过,但现在衬衣被淋湿后贴在身上,更有一种雕塑美,让人很想动手。

停——停——于湖新,你又想歪了!!可也不能怪我啊,孤男寡女,共处天台的小小帐篷下,天降凌虐般的大雨,野性昭然,湿柴闷火,很容易冒烟的。

“我是说——”我努力集中精力在“正事”上,不去想那些限制级的画面,脸上的虚假笑意一定能让人起鸡皮疙瘩,“你的——你的屁屁上的伤口那么大,就算是愈合了,现在坐在潮湿的地上只怕也不好,所以建议你不要坐在我身边,蹲远一点,好吗?”

他先是没听明白,接着脸色就变了,差点当场跳起来。好在他定力好,硬坐着没动。但我因为紧挨着他,感觉出他身体肌肉的僵硬。

“你看到——”他怒了。

“是啊,我看到您的尊臀,很完整的,连上面的伤痕都看到了。”我一本正经,“上回我们上一个救护车嘛,您伤的部位比较奇特,不能怪我哦。回家后我还长了针眼呢,真的。”

我发假誓,看他又气又尴尬,眼睛深黑,嘴唇却都白了,再也忍不住,笑得直打跌,没留神正抱着他的胳膊前仰后合。

“又哭又笑,真没见过你这么幼稚的女人!”他骂我,很生气的样子。

我不怕他,哈,只摆了个胜利的姿势,心中念道。哦也哦也!扳回一局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三十二章 天台成交

雨,居然下了一夜,我们两个本来势同水火的人,却不得不狼狈的缩在一起,彼此温暖对方。期间雨势小的时候,我也曾到天台门边大声呼救过,可是真的没人理我们。虽然我们这一区的治安很好,但二十四楼没人,二十三楼的人家关上门的话,就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声音只怕也很微弱,谁会在雨夜跑出来寻找模糊的声音呢?

于是,我只好又缩回到那一小片避雨之地去,打算等到天亮再想办法。我想我娘是不会焦急的到处找我的,她巴不得我和某个男人有点关系,把我当货物一样贱卖,还可以提前试用,当真的被用过,她就会学习某些无良的商家,死赖说拆包不许退货,然后把我嫁出去。

“你不能就这么甩了泽秀!”他这样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却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雨夜里像唐僧一样唠叨着同样的话。

为了取暖,我不得不没骨气的听他说。其实我也不想伤害林泽秀,严格说起来,也是我主动介入他的生活的,只是我真没料到他会突然对我认真起来,因为我们之间本来就横亘着巨大的差距,他从来都是那么遥远,似乎只应该出现在童话或者偶像剧里。

如果他真的像林泽丰所说,曾经受过严重的感情伤害,经过了很多年才恢复,如今因为我才尝试进入另一段感情。我这时候拒绝他,好像确定很残忍。但是我也不能辜负豆男哪,虽然我当初说地是跟他交往看看,并没有承诺什么,可我们的交往还没有正式开始,我不能出尔反尔。

唉,感情的事真麻烦,我本来想快刀斩乱麻。结果却越来越混乱了。

“那你继续脚踏两船。”林泽丰断然道,“只是别玩什么单双数游戏了,偷偷摸摸进行,直到泽秀发现你并不值得。”

“你说这话真的很欠扁呀。”我恼火得不行,却因为寒冷仍然贴紧他,情形怪异。如果这时有人上天台,会发现一对男女在凄风苦雨中拥抱在一起,好像甜蜜的恋人,谁知道我们正在说着互相攻击的话。讨论着别人的感情。

“我什么时候脚踏两船过,根本和谁也没有开始过好吗?再说,什么叫发现我不值得?你很了解我吗?如果你了解我,说不定你也会爱上我。到时候你没有一点机会,因为我讨厌你!”

“我绝不会。”他不屑的说出四个字,强行拉开我,不让我粘在他身子上,上下打量着。“我身边美女大把。也没有一个被我看在眼里。就凭你?”

“爱情是盲目地,没看到爱神个眼盲的、拿着弓箭到处乱射的小男孩吗?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发神经。”我知道自己条件不佳,但嘴硬着。同时再贴在他身上。

现在大雨变小雨,小雨变雨丝,被夜风这么一吹,冷死了。

他冷笑一声,“爱情?!有钱男人从来不需要爱情,他们只需要女人,所谓爱情是穷人玩的廉价游戏。”

我瞪着他,发现他说的有几分残酷真理的味道,但我坚持相信爱情是上天对人类最美好的馈赠,不过在现代社会退化得厉害就是了。只要努力找,加上一点点运气,一定可以获得。

“做人别这么铁齿。”我也冷笑,是冷得发抖的笑,“天这样晚了,说不定老天爷在偷听我们说话,他一怒之下会让你有一天爱上一个女人,挖心掏肺的爱,爱到心尖尖上,想一下心都会融化,碰一下就痛彻心扉,明明爱得不得了,却说不出口,就像一把闷火,孤独但凶猛地燃烧,直到把你烧成灰烬。那时候你就知道,钱只是辅助性的东西,只是让人变得更快乐,但并不是快乐本身。”

“没钱的人才这样说。坐近一点!想感冒再赖病假吗?”他又露出那招牌式的嘲弄笑容,但却张开手臂,让我钻进他地怀里取暖。

“不管怎么说,我答应你的要求,就当我做善事了,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我舒服的换了个姿势,“首先,我即然答应了豆男要和他交往,这一点我是不会欺骗他,也不会不认的。其次,我答应你的只是让贵弟不会太失落,或者很快讨厌我,或者慢慢接受事实,并不是他想要,我就一定属于他。我不是玩具,你们兄弟有钱就买得到,我是个独立、自主、坚强、自爱地女人,我也有选择地权利。”

他笑了一声,“你地优良品质我没发现太多,但自恋也算的话,我现在领教了。你夸起自己的用词是一套一套地,还说我会爱上你。哈,当笑话听还算好笑。好,我又找到你的优点了,你很幽默。”

“你懂得欣赏就好。”我不会为他的嘲笑而否定自己的,就算我没那些优点,就算我很平凡,现在吹牛一下碍着他什么了,“你是要和我斗嘴,还是要听我的第三条?”

他不语,表示默许。

“第三,我做这种脚踏两船、伤天害理的事,你要帮助我。”

“笑话,你让我帮你约会?”

“你白痴啊,你怎么帮我约会?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我恼火,“我是说,当我在他们之间周旋不开的时候,或者就要穿帮的时候,不管我何时叫你,你就要何时来帮我。就算你在女人的床上,也要立即穿上衣服来跑来,否则我就直接和泽秀SAY——BYEBYE。”

他低下头看我,眼神里透着一股强硬的杀气,“你威胁我?”

“我明明是成全你的一片爱弟之心。”

“你不喜欢泽秀吗?”他眯起眼睛,处在发飙的边缘。他还真爱这个弟弟,我喜欢泽秀,他觉得不相配,我不喜欢泽秀,他又觉得我没眼光,真的好像是疼爱过度、舔犊情深的巴拔。(爸爸的台湾音)

我老实的点头,“我喜欢,他那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我曾经非常喜欢他,可是喜欢不等于爱,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而且他似乎一直对我没有爱意,所以我选择了豆男。我想,你也不希望你弟弟和我这样的平凡女人有什么瓜葛吧,而你之前非常明确的这么表示过。你那么爱他,能配上他的女孩一定要特别优秀才行,所以你配合我演一阵子的戏,然后你会感到满意,而我去过我的平凡生活,两不相干。”

“成交。”他想了一下后,伸出手来。

我握住,奇怪的是在这寒冷雨夜,我居然感觉一道微弱电流自我的手心传开了,虽然只到上臂就消失不见,但那感觉还是很真实,麻麻的。

他似乎也有感觉,眼睛胶着着我的,有几秒种没有错开。说………………

这是今天的推荐票加更,非常抱歉的是,我中午更新时忘记通知了。

另外说一句,书评家大家的讨论令我非常开心,我每天更新后几个小时就会上书评区看看,大家的发言就算是批评,也会令我非常快乐。

真的感谢大家给我动力了。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三十三章 大家担心我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很没有形象的横卧在林泽丰的腿上,而他的双臂环绕着我的腰。我曾经幻想过早上在心爱的人怀里醒来,没想到第一次和个男人睡在一起是这么个情形,简直破坏我心中梦想。高级客栈也没找一家,就这么席地幕天了,术语叫野合吧。

好在老天爷给了我补偿,一大早就有物业到二十四层来检修,没有让我继续被困。小区内其他楼因为昨夜大雨,顶层有漏水现象,所以他们也来我们这栋楼来看看,顺手当了我的救星。

事实上,我们就是被天台铁门的开门声惊醒的,当时几个工人把我和林泽丰这对狗男女姿势纠缠的睡在一起的场面看个满眼,个个又是好奇、又是鄙视、还有一个色色的上下打量我。

林泽丰一步挡在我身前,目光逼视那猥琐中年男不敢抬头,但其中有个和蔼的大叔低声对我说,“于小姐,你——应该——找个房间嘛,这样——是不是——太开放了?”

这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因为我的宠物诊所,我在我们小区算是名人,名人的私生活问题向来是大众最好的娱乐。前些日子我被名车美男接送已经是大出风头,这件事如果不在一天内传得尽人皆知就算是奇迹了。

可是我没办法解释,因为对于已经被定罪地我来说。解释就等于掩饰,而且越描越黑,虽然我们衣着整齐,而且是被反锁的,但通过人民大众丰富的想像,这些根本不构不成障碍。

于是我只好低头不理,拉着林泽丰往外跑。

“你干嘛一副被捉奸的德行?”他不满的问。

“因为就是被捉奸。”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从小到大没被冤枉过吗?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我命中的灾星。怎么遇到你总是会倒霉!”

“这话才是我要说的。”他哼了一声。

我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扑倒他,他漂亮的高鼻子哗哗地流血,然后我泼了他一身菜汤,再然后就不用想了,似乎是他比较倒霉。可是他给我的伤害是隐藏性的,威力慢慢才会显露。嗯嗯,一定是这样的,我比较倒霉。他是灾星。

我对自己做着心理暗示,电梯到十二楼时我一脚踏出去,另一脚留在电梯里,“你要不要去我家喝个热茶。驱驱寒气?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不了,有东西到公司交给我,不许迟到!”到此时,他又恢复了林副总的模样。

不过我根本不在乎他变成谁,只是收回脚。在电梯门就要关上的一刹那冲他做鬼脸。然后悠哉游哉的回家。这时候我发现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因为我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居然还挺高兴地,哼着歌敲门。

不出预料的。开门者是我娘,但出乎预料的是,三个大男人跟在我娘身后。

“小新,你死哪去了?居然给我夜不归宿!”我娘暴吼一声,高抬手,轻轻落,我一点也没感觉疼,就是有点发怔。

倒不是为了我娘,她脸上根本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眼神兴奋而八卦,如果我被吃了,她已经打算好立即就闹林泽丰地场,他不娶我,死到坟墓也不会得到安宁。

怎么让我摊上个这样的妈啊!我怀疑是因为她二十岁就没了老公,所以性格到现在也不成熟,什么事都做得夸张,实在卡通得很。

我发怔是因为没想到那三个男人还蹲在我家,而且每个人都焦急万分的样子。我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害怕,反正是心中戚戚,前呼后拥的进了屋。

“你怎么样?我要急死了。”豆男扶着我的手,眼睛里都是血丝。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自己很对不起他,我给了他恋爱地希望,但还没有开始,就因为那个约法三章打了折扣。

眼见众人围了过来,对坐在沙发上地我形成泰山压顶之势,连忙把昨夜地情况说了一遍,三个男人长出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我娘则是叹了一口气,因为我的革命仍然没有成功。

“谁家的小孩子那么坏啊?居然年纪小小就不纯洁了,还把人锁在天台上。我家小新就难得啦,到现在还是——”她骂道。

我一把捂住我娘地嘴。她简直搞不清楚状况。小处女人见人爱,老处女会让人觉得有毛病,现在的男人不喜欢我这一型了,当辣妹还比较有前途一点。

“还好。”听完我讲述,豆男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什么?我被奸杀分尸?他也太小看我于湖新的能力、太高看林泽丰的色胆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带我出去,还能把我怎么样?不过这是豆男关心则乱,还是很让我感动的。

我回过头去看林泽秀,见他也很憔悴,手中还拿着电话,一猜就是查过所有医院的急诊纪录、还有所有警察局、交通队的报案纪录,看来我和林泽丰的失踪,真的是让很多人非常担心。

“林副总也没事,而且我们也没有淋到雨,天台正好有个帐篷。”我对林泽秀说,尽量表现温和,想必他更不好受,因为昨夜突然失踪的两个人他全都很关心。

场面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我很怕他们继续纠缠那个“于湖新是谁女朋友”的问题,于是把头转向西林道,“你好像哭过了哦,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我以为——我以为你和大林副总私奔了,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他说得还挺委屈的,真不知道他那大脑是什么构造,一点常识也没有,不去电视台当编剧真是可惜。

“让你们为我担心,真的很抱歉。”我站起来,把四人围攻我之势逼了回去,“可我昨天淋了雨,现在想洗个热水澡、吃点东西,想必你们也累坏了,不如我们改天再聚,有事也慢慢再谈,好吗?”

“那不如在我家一起吃了早餐吧,鸡汤馄饨如何?”我娘插嘴,就是不想让局势平静下来,根本不考虑一下她唯一的女儿在雨夜中受了多大的罪。

在这情况下,我想强行送客,但还没说话,林泽秀就先说,“还是改天再打扰伯母吧,让小新休息好好一下,现在昼夜温差大,别感冒了。”

他这样一说,豆男和西林也随声附和,于是大家匆匆起身,我急急送客,等房间内只剩下我母女二人时,我大声道,“妈,我理解你急于嫁出我的心,可你让我喘口气好不好,夹在四个男人之间很累啊。”

“你快选定一个就不累了。”我娘丝毫不同情我,“不过你刚才说四个?就是说林泽丰也算?哎呀,我家小新很能干嘛,快给我说说,你们昨天晚上——”

我挥挥手,不理会我的口误带来的新问题,急忙冲进浴室,决定不再和我娘说话了。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三十四章 与兔妈的对话

我六点钟从天台下来,八点钟出家门,不过两小时时间,走在小区中已经发现很多人对我指指点点了。看来在中国这个缺乏大众性娱乐的国家,八卦是全民的爱好,而且传播的消息惊人的快。

“嘿,小新宝贝,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小内内啊。”身边窜出一条身影,不用问,是兔妈。

“你今天起这么早?”我无可无不可的问,四处张望。

因为目前有追求我的男人,而且不止一个,所以当初承诺接送我上班的几个不良损友已经自动自发的停止了给予我这项福利,也就是说,如果我不想换乘三趟公共汽车外加一次地铁的话,就要叫出租车去公司,没有私车好坐。

林泽丰告诉我不要迟到,摆明要盯我考勤,迟到就会扣薪水,所以我决定奢侈一次。不过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在路边站了半天,竟然一辆空载的出租车也没有。

“我根本就没睡,早上出来溜个弯儿,居然被我听到一则很有营养的新闻。”兔妈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昨晚上天台春宵啊,给我讲讲肮脏的细节吧!”

“没有细节,因为没有事情发生。”我推开兔妈凑得很近的脸。

“不是吧?我听到的可是绘声绘色的描述。连你们的姿势都——”

“啊。要疯了!”我烦躁得抱住头,“林泽丰就是我灾星,纯粹是毁我来地。这下可好,我处女的清白名声就这么完蛋了。兔妈,你有路子没,我要卖掉房子,回我妈那儿去住!”

“不至于吧?”兔妈一脸无所谓,“不过是花名而已。我在你们小区被称为毒害儿童的黑寡妇,我不也没什么吗?我家贝贝也活的好好的。人要学会无视,不理他们就好了。但是——你和林泽丰真的没什么吗?不可能啊,他那样子不像不行的,不过也不能排除绣花枕头,银样蜡枪头的可能。我这有几味中药——”

“兔妈!我今天真没什么心情开玩笑。”我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