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妈伸手摸摸我额头上地青筋,好像是安慰我,但眼睛眨呀眨的,还是好奇兼不怀好意。于是我被她打败了。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她大为懊恼,“昨天你怎么不叫我?四大美男欢聚一堂,这场面人间能有几回。你不够朋友,这么好玩混乱的事也不通知一下。”

“姐姐。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你能不能严肃点,我已经焦头烂额了。”

“有什么啊,四追一嘛。”她一竖拇指,“小新你本事。一拖四。你的桃花不来便罢。一来就烂漫得不行,真是上天的宠儿。”

“什么一拖四?我都说我和林泽丰没关系了。”我气得大步离开,想到前面街口等出租。我就不信我今天坐不上车了。

兔妈一跳一跳的跟在后面,个子虽然比我娇小得多,步率却快,一点也没被甩下。她一边小跑还一边跟我分析情况,脸不红、气不踹,技巧高超。

“早对你说过,林泽丰喜欢你,你还不信。”她说得很大声,“从你刚才地描述来看,他绝对对你有好感,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没感觉的女人睡在他怀里,就算是好朋友,他也会尴尬的。”

“他为什么喜欢我?给我个理由先!”我一点不信,“他有钱、长得也不错、为人眼高于顶、身边美女如云,事实上说林泽秀喜欢我,我已经很纳闷,并且严重怀疑了,何况这么强势的林泽丰呢?这么说地人纯粹是说梦话。”

“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最近可是精研心理学的。”兔妈道,“有钱的、特别是有钱又帅的男人基本上是被宠坏了的男人,身边太多人出于各种目地奉承他,也有太多地女人怀着各样地心思接近他,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喜欢人,不知道什么叫真情。对这样的男人,不管你多美、多有才华、多么温柔会持家,他也不会很重视,而你呢小新?”

“我什么我?”我看到一辆出租车过来,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却发现也是有客人的。

奇怪了,今天天气不错,道路易行,空气中有着雨后地清新感,怎么那么多人坐出租呢?难道故意和我捣蛋?一看表,已经八点十分了,再搭不上,我铁定会迟到。

“别心不在焉,听我说。”兔妈拉了我一把,“据你和林泽丰你一次见面的情况来看,你又狠又准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和自尊。你想,他那么强势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怕什么东西,可明显,他是怕狗嘛。而你为了救狗,让他吃了憋,他虽然生气,但内心中难免会觉得你与众不同,会记着你。男女相处,最重要的第一步就是彼此记得,至于后面喜欢上你就没什么意外啊。人哪,总是不了解自己,小新你想想,我们几个怪胎都会喜欢你,足以证明你的亲和力有多大吧。”

“这和亲和力有什么关系?”我本能的拒绝接受兔妈的解释。

“我是说你不要排斥他和你恋爱的可能。”兔妈扯了一下衣服,我这才发现她是穿着睡衣就跟我跑到了大马路上,怪不得人们都看我,有车也不停,说不定以为我是送姐妹上精神病医院呢。

“你被我妈收买了吗?”我无力的问,“为什么极力推荐林泽丰?”

“兔妈独立自主!”她疯疯颠颠的喊了一声,然后低声道,“不是推荐,是让你多个机会。”

“快得了,我现在已经招架不住了。还机会?!”

“那是因为你太心急。”兔妈道,“你这个人从来没耐性,可是在恋爱中没有耐性是不行的。你匆匆忙忙选了豆男,结果现在要面临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你决定草率。我不是要你一脚踏几船,但起码你要确定了自己的心才好选择嘛。”

“总之现在已经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一看表,八点十五,“你先回去为我辟谣,等我晚上回来再说,今天我不能迟到,我再往前走一点去叫车。”

我说着就要跑,兔妈一把抓住我,“你看你又急,耐心一点,有时候欲速则不达,那边不是来车了吗?”

我循着她的手指望去,正见到林泽秀驾车滑了过来。

“怎么是你?”我有点点惊喜。

“我想你今天早上上班会很赶,所以来接你一起。”他笑得温和文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到小区门口时,看到你和这位小姐讨论得热烈,怕打扰,就在后面跟了一段,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兔妈摇着双手,“你本人比电视上还好看,我家小新捡到宝了。”

为了避免她继续胡说八道,我以最快速度上了林泽秀的车子,催他快开,“我不能迟到,会扣薪水的。”

“没事,我认识一条捷径,而且不会塞车的。”他气定神闲,一路上只和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绝口不提昨晚的事。

到后来,又是我先忍不住了,看来兔妈说得对,我这个人没耐性,沉不住气,早晚会做错事的。

“你昨晚说要和我好好谈谈的,要谈什么呢?”我硬着头皮说。

“我想知道窦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突然直入主题,让我倒觉得有点突然了。说…………

对不住,晚了半小时,好在字数够多。明天正常更新,点——点之间。

谢谢。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三十五章 说开了就轻松了

本来之前做过很多心理建设,但这时候我还是想了半天才能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进入CES吗?”我问,然后自己答,“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一见钟情,然后在兔妈,也就是刚才你看到那位地帮助下,拼命来到你身边,想给自己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

先说好,一切都是我和兔妈的错,与月月、UU无关,有事请对兔妈下手。而我之所以直接表白。就是为了让林泽秀感到不那么失落,这样如果我不选他,他心里也会感到骄傲,脆弱的感情不会受到伤害。

果然,这话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他先是惊讶,然后唇角露出一丝丝笑意。上帝原谅我的罪恶,他实在是很美型,怪不得我动心。不过。我看不出他哪儿喜欢我了,可林泽丰又应该不会说谎,那么就是说眼前的帅哥内心隐藏很深。想到这儿,其实我也有点得意。被梦中情人喜欢感觉很不错,虽然我的梦已经醒了。

“后来又怎样呢?”他再问,显然情绪好了很多。

我这才发现林泽秀其实很好哄地,稍许安慰就很开心。但在林泽丰眼里,自己的弟弟是个情种。受到伤害后很难痊愈。尽管他能在商场上做到“谈笑中强虏灰飞烟灭”。但在情场上却“为伊消得人憔悴”型。

“后来——我发现——我们并不合适。”我斟酌着措词,生怕伤人,“并不是你不好。而是我考虑得更成熟了。我们的家世背景、生活习惯、兴趣爱好没一点相似的地方。而且,你对我没有表示出特别的、超出朋友的好感——”

“之前是我没有发觉,但现在——我是喜欢你的,小新。”他打断我,直言不讳,可是我真看不出来他对我哪里特别感兴趣。

“你对我好起来,是在豆男出现之后。”我分析,“我说句话你别不高兴,你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一旦有什么玩具别人和你抢,你就一定要得到不可。”

“我不否认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在和窦先生别苗头,可后来不是了。”他很认真地说,可他这种说起真心话来还这么矜持的态度,让人很难激动起来,假如他之前的情伤是因为他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我还真是同情他。他太完美、太优雅,所以感情也很遥远似地。

“泽秀,我——”我不知说什么好,虽然答应林泽丰脚踏两船一阵子,直到林泽秀对我失去兴趣,但真正操作起来很困难,首先我就无法面对两个男人。

我总是把一切想得很简单,但做起来就知道什么叫困难了。我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人,特别是林泽秀还是我先招惹的。

这可怎么办哪,真愁人。

“你已经选了窦先生吗?”他再一次直问。

我点点头,按照我和林泽丰的约法三章,我是不应该承认的,可我就是点了头,但林泽秀的反应却没有他哥哥想像地那样大,只苦笑一下,“看来我要学西林了,坚信在你没结婚之前,我仍然有机会。请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让我有可能去争取。”

“不拒绝是什么意思?”

“就是偶尔和我约会一下,收我送地花,和我吃个饭,看个电影。”

这和普通恋人地约会没什么两样,可是——我会觉得对不起豆男,毕竟我亲口答应要和他交往看看。

“如果我不喜欢和你约会的感觉,最后嫁给了别人,你能保证不会很——生气吗?”我试探性的问。其实我是想问,他会不会备受伤害,甚至以后患上感情恐惧症。

他沉吟了一下,之后苦笑,“是我哥昨天和你说了什么吧?我记得和你说过,我小时候,家里地生意非常危险,我几乎常年见不到父亲,这种情况维持了很久,差不多是从幼年到成年,所以我说我哥就像我的父亲,虽然他在生活方面是白痴,但在精神上,他给过我许多。”

“他很爱你。”我又想起昨天林泽丰气得要掐死我的场面。

林泽秀点了点头,“是,而且保护过度了。但这也不能怪他,我十九岁的时候为情自杀,把我哥吓坏了。”他平静的说出让我震惊不已的话,“可笑吗,小新?其实男人在感情上比女人脆弱。我爱得深,所以痛得久。”

“那你不会为我——”

“不会的,小新。”他再度打断我,“我为一段不成熟的爱情付出过代价,远走他乡好多年才平静。现在的我不是像我哥想像的那样,小心翼翼的再度敞开心扉,而是历练得坚强很多,百毒不浸。”他说着笑了起来,“以前围绕在我身边的女人都是毒药,多漂亮我没有反应,不过你是麻药,所以我很有感觉。”

“麻药应该是让人失去知觉的,你的反应好奇怪。”听林泽秀这样说,我感觉心情舒畅很多。林泽丰根本是爱弟过度,以为他承受不住打击呢,其实人家根本已经成长了。

“就是说,就算我拒绝你,你也不会寻死觅活?”我问。

“你猜我会用这样下等的方法讹诈你的同情吗?”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我早上想得太过严重,现在一谈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不会伤害豆男,会和他认真交往看看,而这边和林泽秀像好朋友、或者比好朋友再暧昧一点的相处,时间一长,他就对我这平凡女没感觉了,到时候皆大欢喜。

兔妈说得对,林氏兄弟就算对我有兴趣,也是因为我的“独特”,而当彼此熟悉了,独特性不存在时,他们还是会喜欢自己本来就爱的那种菜。比如那个美女袁爱,她不就是让林泽丰在她结婚那么多年后还念念不忘的吗?

想到这儿,我突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这念头很快就过去了,只听林泽秀道,“为了庆祝我们CES得到了全球十大奢侈品的巡展权,这个周末有一个餐会,你能做我的女伴吗?”

一瞬间我有点犹豫,总感觉像背夫偷情似的,尽管这并没有和豆男的约会时间冲突。

“是作为朋友出席。”林泽秀解释,“你也知道,我出席某些场合的女伴都与我并没有亲密关系。”

他都这样说了,我哪好意思拒绝,只得点了点头,还顺带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餐会要穿晚礼服参加的那种。我这土包子没试过这种上流社会的交际场合,不禁有点紧张兴奋,之后又心疼,因为我又要破费置装了,要不还是穿我那套小海浪得了,虽然是中档衣服,但应该还是很可爱的。

四十分钟,终于到了CES公司,为了防止迟到,我跳下车就跑,却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电梯前驻足窥探,竟然是西林。

他来干什么?不是追我到这儿吧?可看来又不像,因为他穿得正式,手中还抱着文件夹,似乎——是来荐工的?!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三十六章 这话太过分了!

我好奇,但是恐惧更甚,所以我掉头就走。

没想西林眼尖得很,一下就看到了我,大喊道,“小新姐姐,早上好啊。别不理我嘛,小新姐姐!小新姐姐!”明显我如果不回答,他就会叫个不停,而且他那叫法让人心头发麻的,所以我只好转身。

“咦,好巧啊。”我假装才看到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么早,你来干什么呀?”

话说他今天又是清爽打扮。品质很好地米色西装,领带打得整整齐齐,头发也梳得潇洒随意,很有点白领精英的派头,还是很帅的那种,他站在我面前不到一分钟,已经有很多匆匆搭电梯的女人看过来了。

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不应该跑。没有男人像他那样跑的,就好像站在村口望夫崖上等待离家十年的老公一样,就这么扭扭捏捏,悲喜交加的冲我扑来,每个动作都像电影放慢镜,可惜了他漂亮地长胳膊长腿。

“我来应聘的。”他心情很好的说,同时用他那灵巧的手指抚弄了一下我的头发,这动作如此亲昵,让我当场石化——石化——再石化。

可是。他来CES工作?干什么?表演舞蹈,还是给林泽丰当兔宝宝?

看到我的疑惑,他不禁得意的道,“我来应聘服装设计师。这还要感谢你给我机会。”

我?我有吗?我眨眨眼,严重怀疑我在天台上淋雨,生病了。

“如果不是昨天我在你家遇到林副总,还和他在时尚和服装方面聊得特别投机,也得不到这个机会重新开始我的人生啊。”他解释。“为此我相信CES。因为他们选人才不拘一格嘛。”

“你学过服装设计?”

他满不在乎的摇头。然后大言不惭地道,“但是我对时尚有着超人一等的触觉,这可是天生的。后天锻炼不来。我的衣服全是我自己做地,当初是为了省钱,后来我发现——也就是说,我可以提前感知流行。”

“也就是说,你是个天才。”我很无力,可他却很高兴,轻轻拍了我一巴掌,还想亲我一下,但被我充满杀气的眼神逼退了。

CES中有几个人经常泡黑屋夜总会的,比如律师II,西林现在对我这么亲热,估计我的绯闻又满天飞了吧。而且——就他?每回都穿得像只火鸡,如果大街上的人都这样穿,那才真是全民娱乐了。难道CES要地是这种设计师吗?或者他设计地是概念装,不是成衣,那个我还可以接受一点。

相信林泽秀不会公私不分,再说他也不会弄个情敌到公司,难道西林真有什么真本事吗?我只但愿他不要在我工作时来缠我,不过好在我今天就和林氏兄弟谈辞职地事,以后终于可以离这群人远一点了。我怀疑我上辈子是驯兽的,不然为什么我的朋友们都是怪胎,男朋友地人选之一这么不正常的。

“小新。”林泽秀在我身后轻轻叫了我一声,然后指了指手表。

还差不到两分钟就九点了!啊,要疯了!都怪西林非要拉着我说话,这下子要迟到了。其实扣薪水是小事,主要我不想输给林泽丰。一起淋的雨,他能准时上班,我也能。

想到这儿,我拔腿就跑,西林在我身后大喊大叫,“小新姐姐,如果我被录用,中午一起吃饭吧!”

我真想能光速遁,停车场式员工通道本来就很拢音,他这样大的嗓门,我怀疑连顶层的人都听得到。

CES的员工习惯至少提前五分钟到达公司,而西林又大摇大摆的和林泽秀上了高层管理人员的电梯,所以这边电梯里就我一个人。我一路看着手表的秒针向九点整的位置跳动,急得直跺脚,好不容易熬到电梯到了我的那层,立即一个箭步冲上去。

人的视觉反应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我没看到电梯门口有个人正蹲在地上捡文件,我这一窜出,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巧,一只脚踩到了那人的一只手上,另一腿的膝盖正顶在那人的鼻子上。

“林副总!”我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闷哼。

一抬头,看到一个娇柔美人白着脸,嘴巴张成O型瞪着我,而一个男人弯着身子半蹲在我面前,正是林泽丰和他的秘书倪小米。

“天哪,你有没有怎样?”我紧张的问,但在这节骨眼也没望看一下表。很好,没迟到。但我似乎犯下了更大的罪行。

林泽丰把那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握着拳头,大步离开。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一面走一面“对不起,对不起”的说个不停。

他根本不理我,到了一个地方,推门就进。我也跟进去,然后发现那是男厕,好在里面没人。呃,有一个人,巧的是,正是律师II,他站在洗手台那儿洗手,外加拢拢头发,左照右照,臭美得很。

“呀?于医生和林副总有何贵干啊?”他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笑得暧昧,好像我们是来厕所那啥的。

我对他没有好感,一只花蝴蝶到处飞,之前还试图讹诈我,现在又精虫上脑,以为别人和他一样,每天的事情不是艾克斯艾克斯就是欧欧,不禁很愤怒,“要你管!难道你在这里办公?”反正我就要离开了,怕他不着。

他大概没想到我反应激烈,有点尴尬,“是啊,我问错话了,到这里还能干什么呢?只是于医生是女的吗?这里可是男厕。”他特意把“干”字说得很重,然后一双贼眼上下打量我。其实他长得挺好看的,但神色间却总是很欠扁。

“请你立即回避,不然别怪我动手。”我粗鲁的说,一指门外。我不愿意和他半嘴,和律师斗嘴不是疯了嘛!不如直接武力威胁。对付他这样的小资,就得我这种愤青才行。

他被我恶狠狠的样子吓了一跳,但还保持着风度,一摊手道,“既然二位有私事要聊,我离开。顺便说一句,这里就我一个人,所以——二位放心吧。”说完转身就走,大概怕我真的咬人。

等他一滚蛋,我立即就转向林泽丰。此时,他已经俯着身在水龙头下冲了半天冷水了,鲜红的血液被水冲淡,流走。

“你流鼻血,不能俯着身子。”我怯生生的说。

他拿出手帕,按在鼻子上,然后仰头,右手还在冲着水。他比我高大许多,我看不到他的脸,只好看他的手,见他左手无名指又红又肿,看来虽然伤势不轻,但倒不像骨折,我好歹松了一口气。

我走过去,握着他的手,试探性的、轻轻的按了一下。但他反应很激烈,很生气的叫了一声,“你想摸傻我吗?”因为他正抬着头,还捂着鼻子,所以发音不清。

“摸傻?放心,摸一下不会变傻的。哦,你说谋杀?”我讪讪的,“不是啦,我真的是不小心,对不起,真对不起。但是,我没有迟到哦。”

“不迟到就可以在公司里横冲直撞?”他平视我,这么短的时候内,鼻子就不流血了,可见凝血情况不错,“你属什么的?大象?那好,今后我叫你于大象好了。”

HO,这话太过分了!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三十七章 贪心

我本来想反唇相讥,但看到他红红的鼻子,突然有点想笑,低下头去掩饰中,顺便摸了下口袋,然后把那一毛钱硬币拿出来。

“这个给你。”我举着手。

他不接,略带厌烦的看着我,甚至还有点愤怒,大概以为我给他钱是要他去看医生,或者给他补偿。可这补偿金和医药费才只有一毛钱,这明显是侮辱。

“这是买鞋的钱。”我连忙解释,“我妈说有人送我鞋不吉利,要象征性的付一点钱。快拿着,我工作很忙,不像有的副总,整天无所事事,蹲在电梯门口等着挨撞。”

他一拧眉,然后伸出大掌,我吓得一抱头,嘴里说着,“告诉你哦,不许武力对待我。我弄伤你不是故意,看在我救过你命的份上,你也不应该乱发脾气。再说了,我周末要和你的好弟弟参加个什么餐会,万一受伤了。我就不去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我滔滔不绝说了半天,他地手却停在半空,不耐烦的道,“拿来。”原来他伸手是为了拿钱。唉,有钱人真是抠门,连一毛钱也不放过,真的会收下。

我把钱塞到他手中。继续絮絮叨叨,“你别以为我怕你,我可是练过多年武功的,等闲三、两个流氓上不了前,别说你这种绣花枕头了,不然我怎么救了你的命,是不是?我是不愿意在公司殴打老板,这话要传出去,以后我还怎么找工作?”

我不厚道的翻小茬。又是把撞伤他的责任推到他身上,又是三番五次提起我救他的事,压制他,不让他发飙。毕竟。我无理在先,只好在气势上找回一点。但是——看到他红肿地左手无名指——

“你跟我来,我拿药酒给你按摩活血,包你过一、两天就会好的。”我指指他的伤手,多少有点内疚。

“不用。”

“来嘛。”

“说了不用。”他就是不肯。最后看我做势要拉他。他只好别别扭扭跟在我后面。

从男厕到医务室的一路上。我发现所有的同事都非常忙碌认真的工作,全体模范员工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不断偷瞄我和林泽丰。看他鼻子微红,一脸戾气走在我身后,像是要押我到刑场,就地正法一样。

“这是我自己从家里拿来的药酒,以备不时之需用的,看我为公司做了多大地贡献。”我挥了挥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瓷瓶,“这是我师父配的,治跌打损伤特别好用,是就要失传的秘制哦。哈,瞧你多有福,用上了民间文化遗产。”

“到底要不要治疗?我一会儿还要开会。”他打断我,一点耐心也没有。

我撅着嘴,低声咕哝了几句,倒了一点药酒在手心,搓热后,轻轻按摩他地左手。他的手大而温暖,但在我帮他治疗时有点紧绷僵硬,似乎极不情愿,还不断要往回缩,但过了一会儿就放松了下来。

因为受伤的是无名指,为了方便治疗,我要把手指插入他的手指中,一来二去,弄得好像是情人间的十指嬉戏一样,有了点暧昧地态势,温滑地药酒、白皙且肉乎乎地手指和修长有力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摩挲、揉捏、抚触,似乎自动吸附着,我怎么感觉那么色情呢?

一时之间,我脸孔有点发热,偷眼看他一下,正好看到他也望着我。我一惊之下抽手,没想到手指竟然和他的卡住了,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我没摸傻你啊,意外,纯属意外。”我有点慌张,手指还和他地相扣,似乎是他不放开我似的,要我一点点轻轻掰动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手指后才分开。

“今天的治疗就到这儿吧,这瓶药酒送给你,晚上没事就搽搽。”我胡乱把药瓶推到他面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中还捏着那个一毛钱的硬币。

“这上面有个洞。”他挥了挥那枚硬币,听着像故意找茬,“你知道毁坏人民币是违法的吗?”

“又不是我弄坏的,只是买东西时找零钱找的,你当我每天把钱串在线上,然后挂在脖子上吗?”我随口解释。

其实这一毛硬币是我上回用电钻钻木头时,垫在木头下而伤成这样子的,花了几次也没花出去,人家都说这是残币,不肯收,所以这次正好给林泽丰“买”鞋用。不是我算计,但一毛钱也是钱呀,拿着到菜场买一根香菜还是可以的。

他不置可否,把那硬币放入衣袋中,然后抓起药酒就走。我追在他后面嘱咐,“不要用硬劲,要柔和的摩擦,直到药酒渗透到皮肤中。之前,要记得把手心搓热哦,这样有利于药性的挥发。”

“要不还是你帮我?”他猛然转身,谴责性的看我。奇怪了,我把他怎么了,他这样对我,不就是踩了他的手,顶得他鼻子出血吗?我还没用细高跟踩他呢,不然他整只手都得废掉。

“林副总,我是公司医生,不是你的家庭医生,如果你需要家庭服务,得另付我薪水,再说我工作很忙的。”我正气凛然,完全无视医务室的空荡荡,没有一个病人的状况,也忘记我其实是个兽医,并且要辞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