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得很。”

“是吗?为什么我看你快冒烟了?”

“开除那个女人。”

“哈,果然。到现在还气难平。这位于医生真有能耐哦,惹得我那永远那么冷静沉着、坚强到无可影响,无可摧毁、傲慢到不屑任何东西的哥哥发了这么大脾气。怎么?感觉权威被挑战,人格被冒犯了?自信受到了打击,受不了了吧?”

“秀,信不信我把你从窗户丢出去?”

林泽秀说了一边串的“信”字,但是又笑道,“我是觉得很好玩,近年来你已经磨练得水火不浸了,很少能情绪波动,今天居然暴怒,虽然刚才你的样子是很糗,但生气了一早上——哈哈——我对咱们这位于医生倒是很期待呢。”

“开除她,我的心就平静了。”林泽丰冷冷的道,“我生气,因为我居然让一个女人扑倒在地,还受了伤,实在耻辱。”

这话又引来林泽秀一阵笑,“我是不会开除她的,于公,她并没有破坏公司规则的任何一条规定,公私分明一向是你对我的要求。于私——你也知道,外界一直盛传我们二子夺嫡,面和心不和,而你我已经决定将计就计,就让外人这么认为,这样方便抓出公司的内鬼,也容易麻痹敌人。在设立医务室问题上我们本来意见一致,却也演了一出对抗戏了,现在这个于医生在这儿,更能让外界相信我们不和,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

“利用她?”林泽丰一挑眉。

“干嘛说那么难听,我觉得于医生很有意思,接触一下也不错的,说不定真能成为朋友。”林泽秀坐在林泽丰的办公桌上,双手抱胸,“她不是顶漂亮,不过很独特是不是?草根气质,甜美活泼,有点傻里傻气的,偏偏很有正义感。再者,她似乎会功夫呀,我还没遇到过这种女人呢。”

“你眼睛瞎了才会对这种女人有兴趣。”林泽丰从鼻子里哼气,凉凉的气流冲出来时,鼻子又似乎有点隐隐作痛,然后心头又跳出一条恶劣的影子,不禁让他又气恼起来,“不过既然对公司有利,我可以容忍她,但她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把你的屁股从我的办公桌上挪下去。”

“了了。”林泽秀息事宁人的站起来,看了一下手表,“别工作了,一起去吃个饭吧,听说有一种芦荟餐有镇静作用,我们去吃,这样你下午的情绪会好一点。”

“不去,我还有很多工作没做,白白让那个女人耽误了我上午的时间。”

“工作也要吃饭呀。要不,就去吃象拔,听说吃哪儿补哪儿,你的鼻子早上摔得不轻吧?”说着,他大笑起来,接着笑声嘎然而止,因为一只笔准确的掷在了他的头上。

就这样,于湖新成功的留在了,并不是因为主角不灭定律,而是因为有利用的价值和小林副总觉得她好玩。而她自己并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的梦中情人是个坚持原则,公私分明的大好人。

(注:象拔就是大象的鼻子,和熊掌什么的,大概属于同一档次的菜。而在民间,确实有哪里受伤就吃动物相应部位的习惯,认为会最大程度修复损伤。)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五十七章 情敌出现

婚聚会订于一月八日举行,而那一天,我的流浪动物收容所也开业了,可算是双喜临门,当然那忙乱也是双份的。

我早上到郊区去参加收容中心的落成仪式,垃圾丰一家子成为了第一批入住的动物。虽然现在还是冬天,没有绿草如茵,但是看到这么大一片地可以奔跑,狗狗们兴奋极了。

“我以后每周会到这边工作两天,会常常见到你的。”看到垃圾丰回头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眼泪汪汪的,仿佛不舍得离我这么远时,我说。

它似乎听得懂我的话,晃了晃尾巴,开心的跑开了。

事先我和晚晚、小珊提前研究好了,小珊常驻在市区的诊所,又找了一名兽医做她的助手,晚晚长驻在收容中心,招聘的工作人员都是离这一区住得很近的,她负责全面管理,而我则每周在诊所三天,两天来中心帮忙,另两天要照顾家,毕竟我快要成为已婚妇女了。

“晚晚,你长期住在郊区真的没事吗?”我再一次问。

“放心吧,小新姐,我说了呀,我家人口清净,没什么负担,况且我是独身主义,又不打算嫁人,只要把我父母接过来就好了。”她耸耸肩,一脸爽气,“再说我真的爱动物,这工作对我来说是梦想中的。而且这边的空气比市区好多了,还能时常泡温泉,适合养老,我父母也会高兴的。”

我无话可说。因为我不能长期待在收容中心,还曾为谁来全天管理这边的事很为难,没想到晚晚一力承担了下来,让我觉得她很有奉献精神,不由对她好感大增。当然,由中心出钱给她们一家在这边租了民房,价钱只是市区地五分之一,而且房子的装修和设施一点不比市区差。

“如果你有困难。随时跟我说哦。”我拍了下晚晚瘦削的脸和丰厚润泽的短发,记起她跟我说过。她妈妈在生下她后。在看到她的一头黑发曾说:呀,我怎么生了只小狮子?不禁微笑。

她实在是个可爱、有爱心的女孩子。不过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有点奇怪。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只是因为一种感觉,很淡的感觉。

“放心,我可是这边的大主管,会安排人手轮班,自己也会休息地。”晚晚道,“如果有人送来流浪动物,我们会先检查隔离,确定安全再放进去。也有专门的管理人员保证动物们不打架,负责领养登记地人培训过了,还派了人到市内各区巡逻,看到流浪动物就会带到这边来地。一切就绪,除了采访的事。”

“你这么能干是我地运气。”我满意的点头。“我这就听从成纪优大管家的安排。去接受采访。”

记者是晚晚约的,她说这样可以扩大影响。让人们主动把流浪动物往这里送,不然谁知道我们这个中心呢。而我们减轻了一部分社会负担,政府也会高兴的,说不定会给点补贴和优惠措施。唯一不高兴的就是四处抓野狗,卖到狗肉馆和自己杀来吃的人吧。

“既然我这么能干,小新姐答应给我一个奖励吧?”晚晚笑着说。

我想也没想的说没问题,然后才意识到要问这奖励是什么。她抓抓头发,说没想好,只要我先答应她就是了,于是我没心没肺的答应了下来。

采访后已经是中午了,我连午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匆匆赶回市区,做美容、做头发都需要很长时间,尽管已经提前预约了,也还是耗费了一下午地时间,然后晚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和兔妈一行人去了黑屋夜总会。

本来我还请了小珊和晚晚,哪想到她们因为忙于中心的事没有来成。这样一来,我觉得娘家人少,难免有点底气不足。但好在我有兔妈,如果真要上阵“杀敌”,她能以一敌十的。

才进黑屋,就看到久违的月月和,见面自然一阵高兴,叽叽喳喳的似乎话说不完。

“昨天我们才上班,就在高管会上听大林副总宣布订婚地事,我和月月那叫一个惊呀。”地宝宝已经完全康复了,她非常开心,“没想到小新真有本事,这么快就搞定了皇太子。”

“而且搞定的是大地那个,厉害哪。”月月也笑,因为才从国外回来,皮肤变黑了些,“你爱的不是小林副总吗?”

“这叫一惯性偏离,小新常常这样的。”股神贝道,“窦楠有多好,她不选——”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思吗?闭嘴!”老白打断股神贝,东张西望着。今天他穿得很正式,还真有点玉树临风的感觉,“双方家长不来吗?”

我摇摇头,“就是一些朋友间的聚会而已,本来我说不要了,感觉好麻烦,可是堕落的至高神——也就是这儿的老板很热心,我不好拒绝的。”

“那准新郎呢?都没接你来吗?”股神贝又道,“他也太不重视了,这可不行,需要好好调教。”

我瞪了股神贝一眼,但心里也有点感伤。自打圣诞之后,我和林泽丰就很少见面了,他忙到死,从理智上说,我应该理解他,可心里却忍不住有疑虑。难道他得到了我,就没有兴趣了吗?或者说觉得已经生米做成了熟饭,不需要他再用心了?

正这么想着,忽然心中有感,似乎有人在看我,抬头一望,立即沉入那暗波涌动的黑色眼波之中。一瞬间,刚才的怨怼之情消失个干净,只感觉好想他啊,见了他才知道那么想,而且隔着这么远,我也感觉得出他同样在想我。

“多管闲事。”耳边传来兔妈骂股神贝的声音,“你看人家目光纠缠,情意绵绵的,哪有不重视,我看你才需要调教!”

“就是就是,大林副总在高管会上宣布婚讯,还有比这个更重视,更显得他真心的吗?”也说。

“你们随便坐,我过去一趟。”我打断他们,哪有心情和股神贝辩论,恨不得立即扑到林泽丰怀里,却只能慢慢向他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贵宾通道的边上,唇角挂着一点笑意,似乎才和堕落说完话,幽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打上了温柔的阴影,使他看起来特别帅。

而他看到我走向他,也抬步向我走来,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的爱情来得突然,或者是埋在心里好久,我没有发现,但现在爆发出了力量,那么醉人。

一步又一步,我们越走越近,眼见就能拥抱在一起了,突然有一条人影从斜侧里走过来,挡在我和林泽丰的中间。

高挑苗条的身材、如云的乌发、白皙细腻得好像瓷器的皮肤,一身深紫色低胸晚礼服,把她的优雅和贵族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完美无缺。

袁爱,大美人,林泽秀的初恋,林泽丰的前未婚妻,我的人妻情敌出现了。

“于小姐,恭喜你。”她露出标准的芭比妹妹笑容,美是美得无可挑剔,但我估计如果眼神能杀人,在这句问候声中,我身上可能会多出十几个透明窟窿。说………………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五十八章 唇枪舌剑(上)

“谢谢,也欢迎你来。”我微笑回答,发现装模作样这种事,女人天生就会,没什么难的。说完,我抬头看了下林泽丰,见他被三、五个男人拦住,生拉硬拽的拖到了一边去了。

他无奈的回头看我一眼,我也同样无奈,明明很快就能相见,却被很多无聊的人从中打断。我相信以他这样的性格而言,不会交太多知心朋友,但每个人都有社交***,他也不例外。看到这些,我发现我其实根本还没有融入他的生活,我们相爱,可是彼此却还没有了解各自身边的一切。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的感情还真是脆弱的,虽然彼此很热烈,其实爱情才刚刚发芽。我发誓要好好呵护这小苗,非让它长成参天大树不可,然后开枝散叶,开花结果,开开心心。

“希望你玩的愉快,请自便。”我又对袁爱说了一句,之后转身走向吧台。

看到另一边的兔妈他们很开心,我就想单独待会儿,好等林泽丰摆脱了那几个人后来和我相会。可没想到袁爱这个女人这么不识相,居然跟我到了吧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令我开心的是,这些回头率不只是因为她,我也占了相当一部分。

当然,也有我在这个富豪的***里是生面孔,不像袁爱那样尽人皆知的原因。大家在好奇,那眼神明明在问,这可爱的姑娘是谁?是不是的太子妃呀?哈哈,我虽然不如袁爱面貌美丽。但我赢了一个男人,并且在穿着打扮上显得清新可爱,年纪看来比实际上小很多,当然也就比袁爱年轻不少。

我今天没有穿得太华丽,虽然林泽丰给了我一张卡,我可以随便花,但我不想太珠光宝气了,那不符合我地草根气质。现在身为时装设计师的西林曾经说过。我的气质温柔浪漫(虽然我实在不知道他打哪儿看出的我温柔,我貌似对他总是恶声恶气的。跟他也从没有浪漫过)。因此穿起衣服即不要太少女,也不要太奢华。我牢牢的记着这一点。

不是贵的东西一定就好,适合自己才重要。

所以我今天穿了一件绿色的羊绒连身裙,式样和袁爱身上地这件比起来算是保守多了,也不是名家设计,但线条简洁,做工考究,在形领、半袖的袖口和圆角形底边织进了深浅不同地黄色镶边,脚上穿着牛仔风格地白色高跟长筒靴。总之,从整体上看。这套衣服颜色搭配青春可喜,裙子质地柔软贴身,恰到好处的包裹着我长年经过体育锻炼地、一点不干巴的玲珑身材,风格上属于都市和田园混搭。

“请问,有事吗?”看袁爱不请自来的坐在我身边。我问。控制了半天才让脸部肌肉放松。

“想和于小姐做个朋友,可以吗?”她连饮料都要的和我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我一向喜欢有本事的人,这样才能让我学到东西。”

我一挑眉。呀?来者不善呀!于姑奶奶要是怕了你,今后就戒了男人。哼,比狐狸精气质,老子从血统上就气死你,这是天然优势。

唉,对了,还没问我娘我这身世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现在不管那套,坚信自己就是。

“互相学习吧,何必说的那么客气。”我吸了一口柠檬汁,感觉一点不酸,因为对面这个美人更酸。

她看我不太客气,虚假的笑容也收回了,只不着痕迹的向四周看看,确定我们身边没有其他人看到她这么“不完美”的一面,而林泽丰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才冷笑道,“于湖新,你有本事,居然逼得林泽丰肯娶你。”

来了,来了,现在终于抛却客套,进入正题了。不过这女人变脸真快,这得从小经过多少残酷地磨练才能达到这个段位呀,前一刻还温柔热情,优雅高贵,现在一脸刻薄,满眼怨毒,简直和恶灵瞬间附体一样,吓死人了。

“你这话说得真搞笑。”我对她的话嗤之以鼻,“我们是因为相爱而决定结婚,何来逼字一说?就算是逼,也是他逼我,只是求婚他就求了三、四次,还花大价钱送了个愿望给我。既然你们是好朋友,你自己去和他打听一下好了。”

“这不可能!”她嘴唇都白了,看样子打击不小,但她继续选择进行自我催眠。

我耸耸肩,“可不可能的,我没兴趣和你讨论,事实不会因为你不相信而不存在。哦,我想起来了,你们曾经有过婚约,我听林伯伯说,当初是你主动要和他结婚的,说起来,求婚的是你喽?”

我摸了摸自己地头发,借机秀秀那只订婚钻戒。虽然它大得有点滑稽,使我像个暴发户一样,乡土气息自指上扑面而来,但这是林泽丰送我地,就算是块真正的石头,一百斤重,我也死拖着它。

“我们怎么和你一样,我们是门当户对,背景和家世相同。不像某些穷人,想藉由婚姻改变现状。”她傲然一笑,“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放开他。”

听到这儿,我失笑。这女人有毛病吧?果然美女地智力比不过一只猩猩吗?一般情况下,这场景、这台词、是富家公子的老妈对出身平民的准儿媳说的,她算哪根葱?!又凭的是什么?

“我要林泽丰的全部财产,我相信你付不起,远比你们城园资金更雄厚。你大脑没有进入开水吧?我这种穷人怎么会放着财宝不要,而要你的小钱?”我也抬起下巴,拼傲慢啊,我也不差呀。

“哈,这么说你承认是贪图他的钱喽?”她笑起来,真的很美,但我想揍她。这就是富人的白痴逻辑吗?我爱上一个有钱人,就是为了他的钱?

“老子人也要,钱也要,你听明白了吗?别在这儿给我夹缠不清。”我现在不仅是不客气,简直就是敌视态度了,因为我伪装不下去了,“有谁敢动念头染指我的东西,就直接洗干净了脖子,等我宰吧!”

“你!”她没想到我这样野蛮,气得指着我发抖,一时没说出话来。大概这位得了严重公主病的人没和我辈俗人打过交道吧。她从生下来就是众星捧月的被人哄着,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从来不顾忌别人在她的任性下受伤,现在我就替天行道,让她清醒一点。

小姐,你生而拥有美貌和财富,宠爱你的父亲,这是上天的恩赐,可如果你连一点善良和人性也不保有,那么多好的天生运气也有用光的时候。我心里骂。

而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恢复芭比娃娃式的典范模样,之后继续质问我,“你究竟用了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段?”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五十九章 唇枪舌剑(下)

“我用了什么手段有关系吗?”我都有点可怜她了,试图讲理,“有些东西错过了就不会再回来,你拥有林泽丰的时候不珍惜他,你拥有林泽秀的时候害得他那样惨,现在你是小野伸二的老婆,林氏兄弟的事就与你无关了,你又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谈我们之间的感情事呢?”

我觉得我说得很理智、很中肯,如果她智力正常,就不应该再来和我纠缠,如果真想修理我、为难我,以后找时间对我使阴招、下绊子就是了。可是她可能被妒火烧得狂怒,如果手中有刀,说不定会杀了我,所以她分毫不退,骄傲的道,“谁说结婚了就不可以再寻找爱情?这么多年来,我终于确定,我爱的就是丰,丰也爱我,我要把他抢回来!”

哈,这话说的,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她结婚了,还要寻找爱情?责任何在?真情何在?她怎么就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她爱丰?别让我笑掉大牙了。

“你只是想拥有他,别提爱字,我会消化不良的。”我讥讽道。

天哪,真累。这是我的订婚聚会呀,不是应该高高兴兴的吗?结果一上来先大吵一架。这个袁爱也是的,就保持着平时的虚伪完美不好吗?为什么这么激动?难道是听到我和林泽丰订婚的消息就已经受不了了,活活忍了几天,今天见到我这罪魁祸首,终于爆发了?好吧,我闪,我实在不想跟她做无谓的辩论了。

“你怕了吗?”她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走,“你怕我只要表达一下要和丰在一起地愿望,他就会回到我身边是吗?你要聪明,最好放手,这一次我的心不变。”

她不变心?哈!还真敢说,敢情得了公主病的人和兔妈说的一样,一旦不占上风,就以为自己受了迫害。她这样说。还有她现在的性感露肉的装扮,让我想起围城里的一句话。她没有心。只有肉,所以她谈不上变心。只是时间久了,肉会变味。

而她看我不语,以为打击到了我,脸上露出美丽但恶毒的笑容,“你放手吧,你不是还有一个窦先生吗?他地钱应该够你花的,做人要知足。对了,我把你订婚地消息已经告诉他了,还要说抢回丰。让他来接手你。看,我对你仁至义尽。”

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疯了!我地怒火从心中燃起。她怎么能这样?我本没打算把订婚的事告诉豆男,怕他感情还没恢复,而这女人居然当面去刺探豆男心中地伤疤!我多想狠狠打她几巴掌,让她明白明白伤害别人的代价。别让她总那么自以为是。可我不能破坏这个聚会,只忍得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里。刺痛无比。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去伤害豆男!真想把她这张嫦娥的脸打成猪八戒呀!但,我忍!我忍!

而她却再度拨动了我心中的刺,“丰是爱我的,不然他怎么会珍藏着我的照片和我送的雪茄盒?为什么平时对我这样温柔,就算知道我是对手的妻子也从没有为难过我?他一定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无望才放弃地,然后退而求其次找了你,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你要是聪明,就放手。你要什么条件,开出来好了。”

其次?我是其次!踏马蹄的,有的人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可是——深呼吸,于湖新!深呼吸!

我提醒自己,并深呼吸三次,终于平息了要动武的冲动。如果现在我真给她一个耳光,我就输了,虽然她确实该打。脑残不是罪过,但脑残还自以为聪明,并觉得可以随意伤害别人就过分了。

“袁小姐,我明确的表个态。林泽丰——”我一指远处不断往这边偷瞄,却分不了身地他,“这个男人我要定了,你有什么招尽管使,我一定确定以及肯定,这个男人将永-远-属-于-我。就连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让你沾到他一点边

我地自信和决然让她目瞪口呆。哎呀呀,我怎么不让着她呢,她可是公主呀!也许她正在心中哀叹吧?这样的人生和性格也真是可悲,也许没有林氏兄弟这样出色地男人,她到死都不会明白她有得不到的东西。

“至于说我用了什么手段——那要感谢你。”我恶劣的一笑,“你说丰爱你,可他为什么不肯和你上床呢?难道他是那么高尚的男人,明明心里爱煞,却不肯开动?我怎么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男人?他不和你上床,于是你就给他下春药,可惜连老天也不肯把他给你,这天底下有一种东西叫阴差阳错,那天我也到了黑屋,所以蒙你所赐,我们做爱了一整夜。可以告诉你,他很行哦,让我快乐得不得了。你骗过秀的身体,秀的感情,可是为了舒适的生活,你可耻的背弃了他。而你从没得到过丰,是不是?那你绝不会再有机会了!这样说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因为是你为我牵的红线,你是个好媒人,因为你居然负责把我们送到了床上!”

我平时不会这么不厚道的,而且也羞于把我和林泽丰的事说出来,可袁爱真的气着我了,不狠狠打击她都对不起我有那么好的桃花运。或者说,这一刻我也有点丧失理智。但我不自责,我能忍耐着不动手已经很了不起了、

“还有——”我望着她又气又后悔又愤恨的脸,继续说,“那天你好像也喝了不少加了料的酒,找不林泽丰就找到了一个韩国人,对吗?干嘛这么惊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朴英俊艳福不浅嘛。从这件事上,你可以学到一件事:那就是我和你不同,我就算吃再多的药,也只和我爱的人在一起,不像你,随便什么男人都行。所以,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白痴和不贞是会传染的,而且你再敢伤害我的朋友,我会揍你,说到做到,我是野蛮人,你最好不要惹我!”

这大段独白说得我痛快淋漓,把柠檬汁当美酒一饮而尽,之后转身就走,再也不耐烦跟这白痴女人说一个字。可袁爱的顽强,或者说不要脸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才走出几步,她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享受身体没什么可耻的,婚姻是牢笼,我挣脱出来是我的自由。”

天哪,她脑袋坏掉了,彻底坏掉了,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真服了她。

“而且,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呢?”她忽然笑了一下,“丰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毁了他的公司,那可是他的心血,我是有筹码的。就算他一时迷惑,爱上你又怎么样?男人,总会清醒的,男人,也总有他们不能放弃的东西。哈哈,现在我倒觉得好玩了,你最好不要退出,因为我想知道丰到底是要爱情还是生意。”

我身子一僵,从没想到,这个貌似没智商的女人还有这样的手段,更没想到我和林泽丰之间存在着这样的选择。

我抬头向他的方向看去,他似乎有感,眼睛也向我看来。是我的错觉吗?那么温柔缱绻,似乎我是他眼中的唯一珍宝。可是,是他的命根子,假如袁爱说的是真的,他会选什么?我要如何呢?

一波一波的,我感觉有黑潮向我才扎了根的小爱苗冲来。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上帝视角(之二)

过了几天,林泽丰终于恢复了一点平静,几天前停车场那次扑倒事件地影响渐渐淡去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这天中午,泽秀非要和他一起到员工餐厅去吃饭。结果又遇到了那个女人。本已淡忘的身影又重新深刻了起来,而且抹不掉似的,

本来,他不喜欢到员工餐厅吃饭。因为他虽然对吃地不太讲究,但一向讨厌嘈杂地环境。更讨厌那一众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搔首弄姿。就等着得到他或者泽秀的垂青。餐厅里地饮食气氛所剩无几,可是泽秀说偶尔也要巡游一下。好歹表现出公司高层平易近人。这对提升企业文化是有帮助的,所以他只好同意。

没想到的是,这是个灾难性地中午。

当时他还没进门。就被一个冒失的女人撞了个正着,菜汤、饭汤、谁知道还有什么汤汤水水的东西。全洒在了他的西装上。一抬眼,脑海中迅速反应出眼前人地信息。

原来是她!于湖新!她是不是专门来和他捣乱的?不然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是时代或者城园派来专门与他作对的吗?不然要怎么解释她总是造成他地尴尬?

也许在平时,他不会这么暴怒的。毕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犯不着计较这些。可不知为什么。当看到闯祸的人是她。新来的于医生。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小气地和她争执,非要她陪那件衣服不可。

失态了!再度失态了!当着这么多人地面,他堂堂一个地副总裁却和一个普通员争执起来。如果不是泽秀在一边帮言,他可能和这个女人吵得更凶,死女人。让她陪衣服。她居然让他先脱了衣服再说。他就居然被这句话僵在那儿。平时地沉着冷静和掌控一切地能力全消失了。

气愤愤的回到办公室,一路上根本不顾忌别人看向他衣服地目光,他是强者,就算狼狈也是强者。别人不能逼视地。他对自己说,情绪虽然不佳。脚步却还稳。可是一进了办公室。眼见没有人看到他。他立即轻叫一声。一跳三尺高。连忙把衣服以最快速度扒掉。然后冲进那间小套间的浴室。

天哪,烫死了!

那个女人端着地餐盘中有一碗热汤。幸好他定力佳,没有当场叫出来丢脸。现在终于可以又跳又叫了,虽然晚了点,但好歹是情绪发泄,能够减轻疼痛。再对着镜子一看。虽然没有烫出水泡,但红了一大片。而且还油乎乎的。

“于——于什么来着——于湖新——我要掐死你!”他撕扯着手边地一块浴巾。(

此刻,有谁知道永远高贵傲慢、沉着稳重、举止从容、舍我其谁的大林副总,居然在房间内,把那条浴巾当做那位女医生,杀了个不亦乐乎?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不是觉得大林副总疯了,就是觉得自己疯了。出现了幻觉。

但无论如何。好不容易忘记的人,再度被刻在了脑海里,时不时冒出来一下,于湖新就好像林泽丰手上扎地一根刺,想挑出来又不能,不管她吧。又时常会有妨碍他的心情。在那几天。他对她地想念超过了任何人。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虽然这种想念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她从地球上清除。但毕竟是天天想着她。

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不管什么样地冒犯,毕竟都只是小事,他是做大事地人,犯地着计较这些吗?可不知怎么,他就是受不了。或者是因为那女人脸上的神态,蔑视、不屈、无所谓、挑衅、还有点点恶劣。

一个穷人,还是个女人。她是从哪里得来地自信和勇气敢于挑战他呢?她不怕这个工作丢了吗?还是愚蠢得认为秀会保护她?

白痴啊,要不是因为要利用这女人散布他们兄弟不和地讯息,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容忍她。

可奇怪的。现在他倒不想开除她了。他想让她从心理上屈服于他。而不是利用职权把她扫地出门。那样她还是会看不起他地。他受不了她那不畏权贵的目光。受不了她肆无忌惮地打击他地自信,所以特别想反过来打击她。

他开始注意她,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开始注意她了,他看了她地人事档案,观察了她在公司中地工作。除了无聊。他看不出她为公司做了什么贡献,然后那天他看到泽秀去找她,让她这个医生发挥了第一次功能。帮泽秀按摩受过伤地颈椎。

不知为什么,看到她和泽秀开心的谈笑着。他有点不高兴,他把这解释为,因为他地权威受到了挑战,所以他需要亲自治服挑战者才能获得心理上地胜利,在此之前,当然不喜欢别人染指他地猎物。就算那个人是他地弟弟。

而且这个女人地行为让他产生了一种极其孩子气的想法:他想欺侮她。气她。让她哭泣和伤心。就像小时候。大约五岁吧。他把一个日本小女孩推倒在雪堆里。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当时虽然慌。但心里也是有几分高兴的

他不明白。这个情绪就叫做征服感,他想征服于湖新,因为她挑战他。可是这时候他并不知道,他只以为自己不过是想教训一个不服从指挥地员工罢了。

这一天他很成功,于湖新气急败坏地把洗衣费还给了他。当时还眼泪汪汪地,他看得无比快意,她咬牙切齿地说:这是还你地洗衣费。就不劳驾你的秘书了。多出地就不用给我了。算我请林副总吃糖,不过记得吃少点,不然会得糖尿病的。

这是什么变态爱好?!看她生气、难过,他就有点小小地开心,她居然诅咒他。哈哈。真是好玩极了,不过看她地样子,他地洗衣费似乎是贵得离谱,也许他回去要调查一下他的秘书,钱。他不在乎。但他不能容忍公司地员工工作态度不认真,或者有欺骗行为。

这种快乐地情绪一直持续到下班的时候,因为心情好。所以开车也轻快。不过才一进入员工通道。就看到于湖新和一个斯文俊秀地男人站在通道口晒浪漫。

那个人是她地男朋友吗?这是林泽丰看到于湖新和老白在一起地第一想法,不得不说,他得承认于湖新眼光不错,这男人看来挺优质地,这让他平白生出一股恼怒。被他自己照样解释为:于湖新还没有被他打击过。折磨过。怎么可以和别地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