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很恶劣的加快车速。故意从一个水洼处轧过去,溅了于湖新和她男朋友一身水,而且——而且——他听到了一句话,这个于湖新居然还是个处女!

他想笑。因为之前他看过于湖新地档案了。一个二十九岁地女人还保持着处女之身。看她地样子也不丑。笑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妩媚的劲头,那个身材——不至于没有男人要吧?

不过在心生嘲笑的同时。他又生出一股莫名的珍惜感,他从小在日本长大。在那个国度,女孩到了一定年纪后。处女仿佛是神话在中才有地东西。所以在性方面,他并不保守。如果将来他结婚,他也不介意他的新娘是否是处女之身,但如果对方是。他会觉得很惊喜。是一件珍贵地礼物。会更珍惜她地。

唉,想到哪去了。

汽车轮子一打滑,车子差点滑出车道

第四卷 缘分就是抓住机会 第一章

我心乱如麻,本想去卫生间静一静的,没想到不知不觉间跑到了和卫生间相近的酒窖门口。

看着那扇大门,我心中五味杂阵。就是在这里,我失去了我的第一次,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和林泽丰的感情突飞猛进,算得上是一日千里。这好像是一个魔障、一片迷雾,打破它、穿过它,好多隐藏在灵魂深处的东西就毫无保留的呈现了出来,让人无法回避,也无法逃脱。

感情,原来可以隐藏得很好很妥帖,深深的埋在黑暗而温暖的心灵土壤中,只沉睡着,像永远不能燃烧的火种,连自己也意识不到它的存在,忽视它的能量。可一旦有一缕阳光照耀、一滴雨水滋润,那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最后占据了整个心田,并不断向四肢百骸蔓延,速度快到自己都感到惊讶,懵懂间,一把心火就烧得自己体无完肤,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似乎整个人生的天空都变了。

爱情,果然是来得很快的,绝不会给你时间准备,像死亡一样没办法选择。它真的好像一个雷电,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劈向哪里。

真爱他呀,可是如果我的存在阻挡了他的前程,我该怎么办?

正心神不定的时候,就听身边传来嘀嘀的响声,那把密码锁上,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轻快流利的点着,像是弹奏一曲乐意一样。

“林泽丰,你——”我还在发呆,并且呆到没说出完整人话的时候,他拉着我步入酒窖。\然后把门重重关上,抱了我一个满怀。

“你要干什么呀?外面好多人等着呢。”我腻声道,胡乱挣扎了两下,心里嘭嘭乱跳,他不是想在这里鸳梦重温吧?

“让他们等。”他吻了吻我,嘴唇柔软却有压迫力,“我要故地重游。回味一下。那天——你真是可爱死了,我经常梦到那一晚。”他拉着我往酒窖深处走。

我深身发烫,想起那天的情景很不好意思,我们就在一张白色的西式长凳——咦,我止住脚步。那长凳没了,摆在那儿地是一把单人木椅。

“那张长凳我买回家了。”林泽丰似乎明白我的惊讶,“我忘不了你躺在上面的迷人样子。所以就受不了有人再碰它。”

我说不出话,心里一阵悸动,接着就是一阵阵发麻、发热。这样带着颜色的调情话,让他以一种沉静的口吻说出来,真是说不出的性感与诱惑。

他还真是个闷骚男哪,表面上看起来态度强硬,绝不暧昧,实际上心里很是温柔浪漫。他送给我一个愿望做圣诞礼物,他把我们第一次那个那个的长凳买回家去,他地感情很少说出口。可在行动中完全表现了出来。

他也爱我,不管前路如何,这一刻,他是真的爱我!

他坐在木椅上,抱我坐在他膝头,柔声道,“刚才,你和袁爱说了什么。\\\你好像有点激动。”

“你看到了?”

“宝贝,你出现的地方我都会注意的,所以不要瞒着我勾三搭四。”他笑了一下。

“这话才是我要跟你说的呢?”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安心的窝下来,“她告诉我。你们是一直相爱地,你是因为和她在一起无望,才找的我,我是你的退而求其次。”

“你要相信才是真的笨蛋。”他不正面回答我,可眼神并没有犹豫。

我踌躇了下,还是决定把我和袁爱的对话全告诉他。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相爱的,那样不是应该彼此信任的吗?不管爱情和生意的选择会不会让他为难。至少他得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我才没有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那么伟大。为了男人地事业,主动、甘愿的退出。牺牲自己的感情,最好还找个理由让男主恨自己,然后在痛苦中奋发,而我则在海边渔村渡过艰苦岁月,最后在血癌、或者不管什么癌发作的弥留之际,才见到他最后一面,凄美而白痴的死在他的怀里。

我才不要哩,我要想办法安安稳稳的睡在他怀里,睡和死可是有本质区别的。而且我相信他,因为我爱地男人绝不是个窝囊废,他一定有办法面对困难,我也一定会陪在他身边的。这时候退却,可能失去让我们感情升华的机会呀。

“她确实会让我的生意出现困难,在这一点上,她倒没有说谎。”听完我说的话,林泽丰神色镇定、甚至有点无动于衷地道,“你也知道,我们曾经一度濒临破产的边缘,还是永世不得翻身的那种,幸好我爸硬抗了下来,说实话,对他的坚毅我是极其佩服的。而后来虽然我们借助几个机会一举成功,压制住了另两大公司,但实际上这种领先很脆弱,并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牢固,而且这是建立在城园和时代互不信任的基础上的。”

什么?我吓了一跳。不会这样吧,因为我,就面临垮台了?!

“不过——”我正迟疑,他话锋一转,“如果我林泽丰要靠牺牲老婆来换取生意上地顺利,那这公司不如倒了算了,免得丢人现眼,侮辱我地尊严。无能的人,就不配坐在高位上不是吗?”

我一听,立即笑魇如花,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英雄,这是给你地待遇。”

“英雄还需要一个。”他唇角一勾,笑得特别好看。

于是我又亲过去,没想到他歪过脸来,轻咬着我的唇深深的吻,直到气息不稳,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强行拉开他,呼吸不稳的说,“好好说话嘛,别闹。”

他反捉住我的手,亲吻我手腕上那条浅细的白色痕迹,那是上回我差点割腕时留下的印子,“我们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你以为我没注意你手上的伤吗?没注意到你帮我灌热水袋时烫到了手吗?当时我很心疼,可是不能抱着你安慰,现在可以了。今天我也注意到你穿这身衣服有多漂亮,漂亮过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包括人们口中的大美人袁爱。幸运的是,我今天可以抱着你了。你想,我能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吗?虽然——我更想把这身衣服脱掉。妈的堕落,他干嘛放一张单人椅,这样的姿势对你来说有点难度,还需要调教一阵子才可以。”说到后来,他突然咒骂一声。

他又是以这样平静舒缓、还有点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出这种黄色的话来,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一种奇异的引诱感。我心里跳成一团,和第一次与他水乳交融时感觉非常接近,我怕我又丧失理智,于是连忙问,“既然你不在意袁爱,为什么在你的家里摆了那么多她的照片,还对她那么温柔呢

第四卷 缘分就是抓住机会 第二章 美男计?

“那是惑敌之计。”他想也没想的说。

“什么意思?”我怀疑的看着他,“听着像美男计。”

他的脸脸颊有点发红,也不知道是被红酒映照的,还是惭愧自己的计策,或者是因为听我夸他为美男而有点不好意思,反正他的神色可疑。

“恕你无罪,把全部真相告诉我,包括肮脏的细节。”我捏着他的鼻子,强迫他面对我,“每回我在餐厅遇到你,你都对袁爱极其温柔体贴,你还没这样对过我呢,我哼。”

“哪有肮脏的细节?还敢哼?”他也轻轻捏住我的鼻子,“你看到我时都是和那个姓窦的在吃饭!”

“我们——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不像某人和某人,之前的关系那么复杂,一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充满了奸情的味道,恶心死了。而且你别转移话题,现在是说你的事,坦白从宽听过没?别逼我使用满清十大酷刑。”

他一时没有回话,眼神闪烁着,意思难明,不过我们的手还捏在彼此的鼻子上,半天他才说出一句让我喷饭的话,“武林人士互相制住不是要掐着脉门吗?现在改鼻子了?”

谁说他没幽默感来着?这个男人是个矿藏,越是挖掘就越是丰富。我要守着我的矿,谁敢拿走一颗石头,我也要把她碎尸万段。“你先放开,我就饶了你的命,但我的问题……你还是要回答。”我气嘟嘟地。

“好吧。”他一笑,放开手,而当我也如约放开他,他却突然抱紧我,“唉。真是可爱死了,这叫我怎么办呢?”

“甜言蜜语没有用,坦白!”我怒斥,可心里甜丝丝的,他这样说话,我很爱听呀。

“并不是美男计,我还不屑用这个。但是——也确实利用了她——我是说袁爱希望和我重修旧好的心。”

“你承诺给她什么?”我有点发急。

“没有承诺,只有含糊。让她以为有机会就行了。”他断然道,“这有点卑鄙,可想想她是怎么对待秀的,当时我恨不得宰了她,现在发现她并不值得。”

我耸耸肩,“是呀,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她弃如敝履地真心在多年后还等着她,她以为她谁呀?”

他失笑,“她不必知道自己是谁。只要她确信自己能得到就行了。也确实,她天生的美貌和后天的财富给了她这种错觉。这要怪她的父亲,那位老先生对子女的教育完全失败,一个太过以自我为中心。另一个明明愚蠢之极却偏偏狂妄自大。”

我一想也是,觉得袁氏姐弟可怜又可悲,不禁叹道,“将来我们的宝宝一定要进行挫折教育,让他们知道这世界上没什么是一定可以得到的,不管想得到什么,都要付出真诚的努力网咦,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是否现在就做能生宝宝地事。”他吻了我一下。很克制的感觉,像是怕挑起什么一样的小心。

“严肃点!”我用力保持正经的样子,“现在在讨论你历史上遗留的重大错误呢,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好像扯开话题的是你。”他宠溺的微笑着,“好吧,我说。免得你对我的过去纠缠不止。其实我很佩服你忍到现在,我还以为你早就会审我呢。”

我想啊。我一直想啊,这不是装大方嘛,结果憋自己到内伤,现在好不容易不机会,不审问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刚才说了,咱们并不像外界所看到的那样强大,这就是我一直不择手段的原因。”他说得很平静,好像是说别人地事,“而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城园和时代真正联手,假如他们整合成一个公司,就很可能把再度逼到死角。”

“你说城园和时代互不信任,可他们不是联姻了吗?”我很好奇,因为我对商业行为六窍全通,也就是一窍不通。

林泽丰冷笑一声,神色轻蔑,还带点厌倦感,“所谓商业联姻也好,政治联姻也罢,从本质上讲,就是双方互相讹诈,互相抓一个人质而已。这种关系初看会有好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其中相对脆弱的联盟,怎么会有信任存在?真到了危急的时候,既然已经牺牲了一次儿女,再牺牲一次又如何呢?当初我父亲希望我和袁爱订婚时,我就有这个觉悟,为家族牺牲一切,可袁爱没有,小野伸二也同样没有这种觉悟。对袁爱来说,她只是选择更可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地男人,她虽然已经很有钱了,但还是不会嫁给可能破产的男人,她以为自己很多情,其实是个无情到令人厌恶的女人。而对小野伸二来说,他要的可能只是城园的股份,吞掉对方的公司,然后彻底踩扁,形成对亚洲市场的垄断。在这局博弈中,袁爱是一枚极其重要的棋子,或者说一颗子弹,可能用她赢得满盘棋,也可能被她打死。”

“袁爱手里有股份?”我问,感觉这个世界真可怕,不如飞到火星去。原来商场上也是杀伐决断、金戈铁马、硝烟弥漫之所在,一点不比战场简单地。

“聪明。”林泽丰夸我,“在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战中,城园已经被时代蚕食掉相当一部分了,亏了袁定还以小野伸二马首是瞻,不知道自己的产业正在被吞并。而只要小野再得到一部分股份,就可以控制局面,使时代和城园真正合二为一,那样时代的实力就绝对可以威胁。而袁爱,手里正拥有着这样的股份。她父亲非常爱她,表面上看,袁定才是城园的太子爷,但实际,袁爱持有地城园股份,不管是股,还是都超过三成,假如小野伸二得到这一部分,就可以掌握城园公司了。”

“也就是说,袁爱手里有左右一切地东西,可她虽然嫁给小野伸二了,却一直没有拿出来,对吗?”

林泽丰点点头,“没错。”

“哈,这叫什么夫妻,怪不得她说结了婚也可以寻找爱情,原来那对她而言不是婚姻,而是交易。”我斜着眼看林泽丰,“所以你用美男计拖着袁爱,让她更不会把股份给小野伸二?”

“她本来就不会给的,再愚蠢地人也有自己的精明。所以我不必施展美男计,只要对她友好一点,让她觉得我念旧,不让她感到绝望就可以。”林泽丰又冷笑,看到他这样子,我非常确定及肯定,他确实不爱,甚至是厌恶袁爱。难为他那么有演戏天赋,居然这么深的隐藏情绪,因此他遇到我总是坏脾气吧?因为现成的出气筒就在眼前呀。可怜见的,不过不行,得找他要使用费。

“这就是你对你家那些照片和烟盒的解释?”我问,决定翻旧账,“那次我去你家洗澡,无意中进了你书房,你发了好大的脾气哦。”

第四卷 缘分就是抓住机会 第三章 储存情话

“有吗?我忘记了。”他平静的说谎,之后又道,“其实你来我家的前一天,袁爱来过。为了让她相信我对她至今不能忘情,我特意精心布置了书房,假装无意间让她看到。那个烟盒并不是她送我的那个,原品早就被我扔到壁炉里烧掉了,你看到的,是我后来伪造的,幸好她没看出真假。照片全是秀珍藏的,我找他借的,他说不管如何不堪,那都是他的成长,不应该回避。”

原来那一切都是他布置现场用的道具!我恍然大悟。

袁爱和小野伸二心有罅隙,而袁爱手中掌握着足以左右角斗双方力量的筹码。那既然林泽丰要争取袁爱不把那筹码交给小野伸二,就只好利用旧日的感情。但他不想使用美男计献身给这个女人,于是就尽力让袁爱相信他仍然怀念过去,相信自己的魅力无法阻挡就行了。

原来我不过是误入了戏台,后来我再看到他和袁爱在一起的种种也是伪装,就连当时他珍重的收起照片之举,也是为了把照片毫发无损的还给秀吧?当时确实是我冒失了。

“那之后我还没得及收拾,你就闯进去了。”他继续说,“我生气,是因为那样龌龊的事被人看到,虽然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心理上的不舒服吧,有点恼羞成怒。”我点点头,突然很理解他当时的心。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当然不屑于卑鄙,而他为了公司不得不演这样的一出戏,心情一定很不好。****可怜的,为了他牺牲太多了。都怪我事后再没去过他的书房,当女佣时也没有,所以没看到他清理了那些照片。

“这一段算你过关。”我正义凛然,“现在坦白你前女朋友的事,就是差点结婚。生生让袁爱搅和了的那个。”我不必去他家检查,也不必问秀照片的事,如果我对他连这点信任也没有,两人在一起也没意思了。但是我对他地前女朋友还是很好奇,非要打听一下不可。

“京子。”他叹了口气,一脸歉疚。

精子?呃——我有罪——我又坦荡(坦然放荡)了——居然听个谐音也有不好的联想。

“说起来,京子也算我的初恋情人。”他诚实的说。也不管人家心里像被针刺了一样的不舒服,“我和秀不一样,他从小就受女孩子的欢迎,而我——”他笑了一下,“虽然也接过不少情书,不过秀总说我少年老成,在女人缘上,我可不是秀的对手。不过京子一直安静地跟在我身边,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恋人关系,我的处男之身就是给了她。”

听到这儿。我“啊”的大叫一声,吓了林泽丰一跳。

“怎么啦?”他愕然问。

我双手放在他脖子上,“信不信我掐死你?谁要听这个,绕开绕开!”

“是你要听肮脏的细节。****”大概我的吃醋让他很开心,他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我和袁爱没发生过关系,虽然她很早就这么希望,但我不愿意。”

“不相信!她那么漂亮,男人招架得住才怪!尤其你当年血气方刚。”我双臂一紧。没掐死林泽丰,而是抱紧了他的脖子,第一次有害怕失去他的感觉。说到底。他条件那么好,帅而多金,阳刚气十足,看不上他的女人不是白痴就是瞎子。

“我说的是真的,因为我们也算青梅竹马,这让我看到过她地太多人所不知的地方。”他轻轻抚着我的脸。目光爱怜横溢的在我脸上扫过,“虽然我讨厌狗,而你为一只狗让我难堪过,但我喜欢你的善良。女人,就应当是善良的,女人也许不知道,这是最让男人动心的气质。而当年。当一只小狗无意中吓得袁爱坐在地上。弄脏了她裙子时,她居然命令家仆把那只小狗一棒又一棒的打。直到打死为止。自那以后,不管她打扮得多么漂亮,就算美得像天仙,我对她也再没有任何感觉。我目瞪口呆,那个女人为什么这样狠毒的?她那么有钱,至于为一条裙子而伤害一条生命吗?或者她心里只有自己,从来没有别人,也从来没有仁慈。太可恨了!

“京子——善良吗?”我问。

他点点头,“善良、温柔、没什么个性,很温顺,适合当老婆。不要挣扎,宝贝。我说的是实话。那是我地过去,你得接受。”他抱紧我,不让我从他膝头跳下去,“我跟京子有肉体关系,但和袁爱没有,因为至少我和京子还有感情,可那和对你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所以当父亲要我商业联姻地时候,我尽管不喜欢袁爱,却还是答应了,那么轻易就舍弃了京子。我曾经以为,我够伟大,可以牺牲自己的感情来成全家族,可今天我才发现并不是这样,因为假如当时我爱的是你,我绝不会放弃!绝不!”

这段话的前半部分听得我恼火,可后半部分却让我心灵悸动,好像整颗心脏都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在掌心之中,涨满着又空荡着。

“你确定你爱我吗?”我瞬也不瞬的望着他。

他想了想,忽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总觉得我对你地感情比通常说的爱情还要强烈些。你这死丫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潜伏在我心里,然后突然冒出来,之前真的没有半点预兆,让我措手不及、莫名其妙、而且也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就在这儿,就在那一夜后,我突然发现我早就迷恋你了,就像——就像火山喷发,之前山体内的岩浆运动根本被忽略了,一旦喷发,就无法阻止。你是我的,知道吗?你要反复提醒自己这一点。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包括我的弟弟,也绝不会拿你去做交易,因为你是我不能失去的。”

天哪,头好晕!会不会晕倒?他大概没觉得这是说情话吧,居然说得这样一本正经,带着谈生意地冷静态度和舍我其谁地必得之态。不过,他这个样子好迷人呀,我就迷他这模样,霸道,嚣张,强烈的强占欲,爱死了简直!

“比爱情还强烈地感觉是什么?”他平时不爱说情话,连“我爱你”这三个字也只是在床上意乱情迷时呢喃了一句,所以这时候要引诱他多说一些,也许之后好久也没这样的好机会了,当然要储存情话,以备我慢慢的、细细的、甜蜜的反复回味。

“就像你在天台上说的,人果然不能太铁齿。”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你说,你有一天会爱上一个女人,挖心掏肺的爱,爱到心尖尖上,想一下心都会融化,碰一下就痛彻心扉,明明爱得不得了,却说不出口,就像一把闷火,孤独但凶猛的燃烧,直到把你烧成灰烬。知道吗?酒窖一夜后的日子,我恰巧被你说中了,幸好我很快行动,不然真会受不了的。”

第四卷 缘分就是抓住机会 上帝视角(之三)

时间:洗澡事件之后

地点:屋顶花园餐厅

林泽丰走过这栋大厦一楼入口的时候,心里很厌烦,可是脸上不得不摆出温柔体贴的样子来。如果可以,他宁愿上商场上杀人放火,大拼一场,也不愿意来这些背后的手段,可是他不能。

还需要一点时间,只要一点点,再强大一点点,当可以抗击一次巨大冲击的时候,他就再不用虚以为蛇了,永远摆脱袁爱这个女人。

不过,一推开大厦玻璃门的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有人在窥伺他。

他没有东张西望,目光中是随意的一掠,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苗条的小身影鬼鬼祟祟的试图躲避。

于湖新!哈,以为背过身,他就认不出她了吗?想想这也是非常奇怪的现象,他每天要接触那么多人,没有心情去记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偏偏,脑海里却深深刻着这可恶的身影。

前几天因为洗澡事件,搞得很不愉快。他很不喜欢于湖新四处乱闯,看到那些照片,明明没什么,可让他有做贼的感觉,很不爽。其实他知道她是无意,但还是把她扔了出去。他从小就铁石心肠,赶走一个麻烦的女人而已,但不知为什么,看她自己离开,他有点不忍。

不过后来,他在秀的家里等到快半夜,饿个半死,秀才回来。=发=而且是为了于湖新放他的鸽子,还居然对他说,对这个叫于湖新的动了心,想正式交往看看。

他有点吃惊,不明白这么个女人有什么魅力,能让袁爱事件后十年不曾真正动情的弟弟有了要认真的想法。

“别逗我笑了。”他完全不信。

秀耸耸肩,“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是通知一声,以后你不要和小新吵成那样,说不定,她会成为你的弟妹哦。”

不会吧?秀居然认真到考虑到婚姻?!

对此,他不知该高兴还是气愤。高兴的是,这证明秀终于走出十年的阴影,变得“正常”起来。气愤的是。为什么居然看中了于湖新?!她有哪里好?除了气得他暴跳如雷以外,不够美丽、性格又差、举止粗鲁、行为恶劣。而且,他严重怀疑她地智商,二十九岁的女人了,还幼稚成那样。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让他那优秀的弟弟动了情?!这可能吗?一定是秀一时迷惑,在他们的生活轨迹中,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一时有新鲜感吧?对,一定是这样的。

或者。秀是要跟他作对,因为那个女人像跟他有仇一样,秀一定在一边看得很开心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了,秀表面上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曾经很叛逆,专门捡他讨厌地事来跟他作对。^^

“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的热情能持续多久。”他干脆答应,断定秀很快就厌倦,毕竟那个女人实在没什么优秀的地方。好吧。凭心而论,于湖新有一点点特别,不太多也不太少。足够让人记住她的特别。

而此时,看她欲盖弥彰的样子,还有恨不得钻到个洞中的行为,他忽然觉得好笑。这也算是于湖新的一个优点吧,她能让他气、让他笑,不用像往常一样板着脸。不得不说。随意的气与笑也不错,虽然他有时候被气得想杀掉这个女人。

他没有意识到,他一直鄙视和轻蔑的于湖新其实是可以左右他的情绪地。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能左右他情绪的女人是很危险的。

他小心翼翼的拥着袁爱从于湖新身边走过,假装根本没认出来,心中却道:“真可笑!这是她的新男朋友吗?不如前几天在员工通道口看到的那个。不过那个优秀的也许不是她的男朋友,只是朋友来着。有哪个男人瞎了眼会爱上她啊。当然。他弟弟除外,秀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多么真心的。”

他这样想着,心里不知为什么就轻松了一点。他没意识到,其实他的潜意识中,根本不希望于湖新身边有任何男人,他希望她是一块孤独地石头,就摆在那儿,等他随时过去踢一脚。

现在公司到处盛传她私生活不检点,他看倒未必。这个女人年纪不小,但感觉青涩得很,不仅因为她是个处女,还因为她的言谈举止,很不切实际,但也很清新。是这一点吸引的秀吗?

他猜测着,看着于湖新一直跟踪到了顶层花园餐厅,不禁心中疑惑。

她不可能是来吃饭地,因为她吃不起,她身边的男人也请不起她。那么,她为什么要跟踪他?找他麻烦就是她平生要致力做的吗?或者他们上辈子真的有仇,吃个饭也消停不了。唉,真烦。看看她,居然躲躲闪闪的越绕越远。她要干什么?搞什么怪?不搭理她了,随便她折腾出丑吧!

他强迫自己收回心神,全心对付袁爱,没注意到一只鸟向他飞来。而于湖新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从一楼入口的地方就已经被发现了,还一直“谨慎地”做着情报工作。

接下来的事,简直是灾难,对动物天然的敏感令他反应过度,而作为罪魁祸首于湖新,居然溜出去了。

他气得追出去,正好看到她差点摔倒,情急之下抱住她,只感觉她身子柔软,身材还很不错,满有料的,柔软的胸部压在他的胸膛。那感觉——

奇怪了,心里有点异样,是男人对女人天生的感觉吧。可是——似乎——抱别地女人时没有这感觉。

这念头令他有几秒钟地大脑发僵,但很快就忽略了这些,强迫她到楼下去,好“教育”一下。他不过是不想她继续留在这儿影响他吃饭罢了,因为她在那作坐着,总是会分他的神,可几句话下来,她为什么眼睛汪汪地?而且那倔强的不肯落泪的样子,很——很——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心里又麻又痒。他继续忽略,只暗问:这女人为什么一副受伤害的样子?难道这就是穷人的无聊自尊心?

好了,她不听他把话说完,自己跑到楼上去结帐,要出丑了吧?本来他是说让她快走,这一顿的饭他来付账的,可她就那么风风火火的不等人说完话。

不过没想到的是,她那个男伴这时候出手了。开始时,他没有注意到这个年轻的男人,因为他那件傻乎乎的恤实在让人难以停留目光在他身上,可在他接手付账事件的一刻,他和那男人极快的、不为人知的交换了一下眼神,他才发现,于湖新这女人的眼光实在太好了。

这个男人是了不起的人物!而且这男人反请了他,一下子就在扭转了于湖新的劣势。看着这男人拉着于湖新离开,他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要是能把这女人扔到沙漠中间就好了,那样就没人看到她,而他可以随便欺侮她却没人管了。

第四卷 缘分就是抓住机会 第四章 有卧底?

“你还说过有钱男人不需要爱情呢。”我又不厚道的翻小茬。

他支吾了一声,脸色有点点尴尬,“人总有未知的情况。”

“那京子呢?她现在如何?你们还有联系吗?”我问出这个我很在意的问题。

他很诚实的点了点头,“我一直觉得亏欠了京子,所以一直和她保持联络。唉,唉,你别又要逃,听我把话说完。后来,就在我抛弃她后,她过得并不好,嫁了一个没用的男人,我时常会接济她,给那个男人在的日本分公司找了一份好工作。这是我的补偿,虽然我觉得这根本不够。”

“难道把你陪给她才够?我不允许哦,现在你可是我的!”我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加盖公章,“没错,你是对不起京子,可是她后来的不幸福与你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失恋过的人很多,又有谁没受过打击?难道这就是不努力振作的借口?秀难道没有痛苦过,现在不是活得很明白?难道天底下的好男人就你一个,她找不到你,就去找个烂人折磨自己?对这失败的人生,她没有责任吗?当然了,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