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我就帮你,不想,我就自己来。哈哈,杀人会上瘾的,折磨人也是人生的一大、一大,呃…一大不太健康点的乐趣。”说到后面,都觉得自己思想太不正了。

她松开了自己的手,但他的没有放开她。

“小娘子,给我一个LuckyKiss。肯定能成功的。”

“??!”红岑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把头低下来,我告诉你。”

红岑不疑有它,刚低下头,脸颊就让小家伙很用力的亲了一下。

她笑嘻嘻的说,“它就是这个意思啊,哈哈!~”

绕过了他,碧荷笑呵呵的踏出了门。快日落,在那之前,也得先准备好。最有利的动手时间,成功率也最高的,其实是在明天中秋,等那人来红烛馆之时。但是,真那样,就是成功了也会连累到红岑的。

祭奠一下(6)

碧荷出了大堂,和一班小倌儿们闲磕几句,就悠哉悠哉的往后堂去,再朝后门走,前门太过抢眼了,没办法,谁让她长得这么漂亮又可爱?(PS:以上一句,纯属某人自恋的。)

当她刚踏出门儿时,不由一愣。

马车在门口等着,而马车前除了老马夫,还有一个高挑的又熟悉的背影,转身——

碧荷不由一笑,耐不住了。

“上车吧。”红岑浅笑着说。

碧荷也不说什么,由刚才的小娘们的步子,一下子迈成了大爷们的,还得意洋洋的仰着下巴呢。

两人上了车。老马夫也在。

车厢内。

碧荷打量着红岑,神色有一点古怪,今天他穿得格外艳丽,长发飘逸,毫无一丝束缚,不点而朱的唇貌似还刻意的修饰了一下,有一股说不出的媚态,特别…

“小娘子,你这穿着,是不是那人特别爱好的?”

“看出来了吗?其实我最讨厌这种穿法。”

“讨厌就不要穿。”

“最后一次了,当是祭奠一下。”

“哈哈!说得很好,祭奠!”某人一边说,一只小魔手已经袭击上人家绝美的脸颊了。实话,上天这么完美的艺术品,若再一次让人给破坏,在她的观念中,这是一件多少令人不可饶恕的事情。

“我也可以帮你。”

“帮我干嘛?”她眨了眨眼,带着几分戏谑的瞧着他。

“色诱…”

闻言,半晌,倏地,碧荷低着头,哧哧的轻笑出声。

“小娘子,是不是觉得我这一身打扮,肯定是想色诱那一个人?”

“难道不是?”听她这么一笑,红岑倒疑惑了,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我家娘子,越来越幽默(7)

她盯着他的脸,忍住笑,在他露出一点小尴尬之时,方说,“哈哈!没错,就是。来一招美…男计。”一开始就是这一个办法,只需要把那人引入林子即可。这时,若他跟来,成功率貌似更高了一点,而且,她也不会牺牲色相,但是,要不要把她拉下水,倒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杀人的计划,总会有着失败的风险,意外太多,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

听她说,原本真打算用这一招,莫名的心中有升起一丝气来。好好的女孩家,干嘛要牺牲名节啊?!

“我来比你更好。”

“娘子啊,如果失败了…”

红岑抚过额角的发丝,坦然浅笑,带着几分戏言的说,“你用什么我就能用什么,你喝西北风,我就跟着喝西北风。睡街边…找个破庙也好啊,干嘛要睡街边?”

“呵呵!~我家娘子,越来越幽默了。”说罢,小鬼舒服的躺了下来,把头枕在红岑的腿上。还把两只脚给搭得高高的,极不安分。

马车很快的出了城。

日已西沉。

天边,仅剩下一抹红霞。

两个人出城不远,即要求停车,下车后,让马夫先回去在城门前候着。若在城门关时,二人没有回去,吩咐马夫一个人先回红烛馆。

两个人甜蜜蜜的,手牵着手,一晃一晃的,悠然地漫步在官道旁。像新婚燕尔的恋人,情深意浓的夫妻,时不时了然一样的相视浅笑,含情脉脉的,个中情意令路人都妒忌,尤其是两人皆是人中龙凤,风姿绰约,更是吸引着每一个人的视线。

咱们做一对黄泉鸳鸯(8)

“娘子,累了,我要坐一会。”小家伙撒娇的摇着红岑的手。

红岑自是说好,望了望,见路边的草地上,恰恰有一块如凳子般大小的石头。

他便牵着她到那边坐了起来。

小家伙也不客气,一屁股的,便坐了下来。挪了几下屁屁,舒服点,即仰起小脸说,“蹲下,你站得那么高,我瞧不到你的脸。”

红岑闻言,浅笑,也如她说的,蹲下了身子,不是蹲,而是半跪了出来和她平视着。

“影儿。”虽然在浅笑,但眸子里难免露出了一抹担忧。突然间,他觉得自己苟且偷安的,已经够久了,若这时候为了她死去,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心里还挺满足的。

碧荷眸子露出几分怜惜,爱心在泛滥中,柔柔的说,“不用担心,我不会死的。我…还想和你一起睡破庙呢。”柔情似水的话,如果没有最后一句多完美啊,某人在心底后悔自己不经大脑的说出一句屁话。

“…”

“安心,大不了,咱们做一对黄泉鸳鸯,嘻嘻。”似乎说到动情处,很自然的,两只小手轻抬,抚着他俊美绝世的容貌,如果他不是长得太好看,大概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活得这般的不如意。

奈何啊,世上没有这么多如果,如果他不是因为长得好看,有利用的价值,或者他早就死掉了呢?她又哪里有机会能碰上他呢?

天渐渐的要黑了。

蓦然,远处几匹俊马飞奔而来。

扬起的尘土,夸张点,快漫天了。

顿时,碧荷眼底闪出一丝邪魅,视线却落在红岑的嘴角,俯首即掠夺上了红岑的双唇!漠北王朝,世风再怎么日下,也未曾见过有人敢公开的在道上亲吻!

致命的媚眼(1)

转眼,骏马疾驰而过。

不稍片刻,仅有一匹马折返,其他的均在前面守候。

马背上的男子,正值壮年,高大健壮,皮肤黝黑,应是长年征战的,因为他腰间挂着一把长剑,而那一匹铁马也明显乃军中的战马。

“你们在干嘛?!”他大声一喝,苍苍的声音也甚为洪亮。

这种瞧起来威风凛凛,大义凛然的人物,怎么瞧也不像要等的人。碧荷轻轻的在心底一声叹息,再一次证明了,世间的人,真的不可貌相。撇开别人不说,她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极佳的例子。

眼前的大人物,正是漠北王朝,令人视为战神的镇关大将军,掌握着三军兵马的大元帅,楼歆最最死忠的一条狗——许卫。人如其名,一听就是“虚伪”。

因为只有那人,在见到红岑让人亲了,才会停下质问,也正因为是那一个人,癖好相当特别又不能为人知,才会支开部下,一个人来“兴师问罪”,这就是真实的人性,而这种扭曲的人性,隐藏在体内的某一种恶趣味,只需要有技巧的稍加撩拨,就会很容易给挑起的。

这时,红岑一见到他,脸上瞬间大变,二话不说,惊慌的拉着碧荷的小手即往林子里逃。

碧荷不惊,让红岑拉着,还回首的抛了许卫一个迷死人的媚眼。

许卫一愣,本藏杀念的,莫名的竟生出了一点点兴趣和意思。还有红岑,竟敢公然的背着他和别的小倌儿交往?难道这一个小鬼就是花嬷嬷说的,那一个住进他暖香阁的?看刚才的勾魂举动,八成是利用红岑想攀上本将军。

有了这一个念头,许卫即放松了警惕。

一击即中(2)

其实,许卫一开始即没有感受到什么威胁感的。红岑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棋子,有多少能耐了如指掌,外加一个小鬼,更不足为具,再怎么瞧也只是一个清纯如水、未发育完成的小家伙,看来还风骚得紧,让人心痒痒的,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嘿嘿…

他像猎物一样盯着前面的两个人儿,一个紧张的要死,拉着某人拼命的逃,一个不紧不慢的,还扭着小屁屁频频回首朝他抛着媚眼。一个心中邪念顿生,啥龌龊的性趣和念头也给挑了起来。

“哈哈!两个可人儿,要不要在天黑前一起在林间玩玩?驾!”

许卫骑马越往前走,尚不知死神越近。

渐渐的,已经远离了官道,还是微微的下坡地。

碧荷的目的,就是把他引入林子里干掉的,事情真顺便啊,危险都变成最低了,会变得这么有利,还真有一点点意外,原本她还觉得要费神干掉几个侍卫,省下了这一笔麻烦,大概是小娘子在,真是我的幸运星。

“小娘子,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哦。”在红岑还拉着她想往前走的时候,她突然顿了下来,攀过红岑的脖子,狠狠的在他嘴角上亲了一口。“LuckyKiss!”

“影儿…”

“站得远远去,快点!”她低声在他耳边催促着。

红岑一个人往前走,他相信她!这种时候只能相信她。

许卫一见,红岑只留下那陌生的小鬼站在哪里,不由生疑,但生疑也太迟了。

碧荷蹲了下来,把脚上的隐藏在枯叶下的粗绳子大力一拉,在马蹄之下,忽而升出了两根绳子,绊住了马蹄,马本来正处于下坡之势,一个不注意的,闷嘶一声,即朝前扑倒!

杀人根本就是乐趣(3)

许卫不愧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在马倒下之际,手一撑马背,趁机往前面的草地,一个翻身跃下,稍滚动一下,即稳住了身子,但是没用,光这一个空隙,香风扑鼻,同时,一把阴森森的匕首已经封住了他的喉咙。

这叫时机!

碧荷深懂时机的重要性。人在恰当的时机,做恰当的事情,往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例如此时,趁着敌人不备,捉准时机,一击即中!而且,绝对不能心慈手软,犹豫不决。

她对于古人的能力怎么样,这许卫的武功如何,心中没一个底的,如果他的武功和清儿差不多,那她想光明正大的杀他,只会是自寻死路,“大将军,滋味怎么样?”

她迅速的近身,不只一把匕首封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已经有一把短刀刺入了许卫的腹中,不用片刻,鲜血即滴落。

两手并用,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你——”许卫眼中露出骇然,中计了?他狠瞪向红岑!他竟然背叛了他?

“今天你撞上勾魂的人儿了,嘻嘻…”说罢,那迷笑依然,还眨了眨媚眼儿,笑得鬼见了都发愁,“是勾魂…实实在在的勾魂!”

“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谁都没关系,反正我想杀你,哈哈!你别想动,也别想喊,留下几句遗言也没关系的,杀掉你一条贱命,如踏死一只蚂蚁…不,你不如蚂蚁。”她声声邪气催命,眸子中竟然还带着兴奋和异样。

许卫紧咬着牙关,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刺入他腹中的刀,竟然在转动!巨大的疼痛瞬间转遍全身,令他打着颤,连心也在颤,随之而来是无比的恐惧和死亡的威胁,眼前的,不是普通的小鬼…

杀人根本就是乐趣…

刺杀(4)

“我身体在颤抖,激动人心,好久没这么兴奋了。你是将军,应该也杀过不少人…那乐趣…”她享受一样的声音,令红岑听了也微微错愕。

对许卫来说,更如死神降临。

不只是死神,人在死之前,还得受尽极刑。

而她,便是那一个施刑的人。

身体持续不断的痛,在腹中传来!

许卫冷汗直冒,惊了,慌然不断的往后退,但没用,不管怎么退,她总能如鬼魅一样保持着相当的姿势,喉咙间的匕首,也在能瞬间要他性命的地方。

“你想要什么,我什么都给你!”许卫仓惶说着,僵硬的身子抵住一颗大树,见惯别人死亡,当死亡也要降临自己时,那脑海中闪过一副副悲惨的死状,那种恐惧数倍的增着。

“你觉得我最想要什么?”她噙血般的冷笑,笑得许卫心中发毛,冷汗直流,脸色本就黑黑的,现在都变青了。传言他不爱女色,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偏好男色,而且性方面也相当变态。

他带重兵打仗,威风不可一世,万民敬仰,朝庭重用,一个貌似铁铮铮的汉子,到头来,竟然也乃这般怕死之辈。面对死亡的迫近,有多少人,还能守得住什么尊严?伪装什么英雄的?

“人、人生在世,无非求名求利。你、你想什么,我全都可以给。再说,你我无冤无仇…”许卫说得没有错,这些东西是人追求的,但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适用的,至少他眼前的某人就是一个例外!如果他用美男来诱惑,或者会有一点点用…只是这个方法,他到死也不一定知道。

她绝对是一个魔鬼(5)

“哈哈!你的命才我最——想——要的!”她话音刚落,许卫的脸即一阵扭曲,由青变紫的,大汗淋淋的。她别一只手的动作极慢,却从插入他左腹开始,就一直没有停过。

巨大的疼痛之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她像在对待一个正处于极刑的犯人!他找不到反扑的机会,因为她已经算到了结果,身上阴森的杀气如地狱来的修罗,若他敢一动,置放在他喉咙的匕首就会霎时结束他的性命。

魔鬼…她绝对是一个魔鬼…

“给我一刀痛快…”

他发青的脸部在抽搐着,说话渐渐微弱艰难。

终究,许卫还是有一丝气魄的,难逃一死就求个痛快!腹中这一刀,不能立即要他的命,但早已经命中要害。从一开始,她即抱着必杀他的决心!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死?”她阴冷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就像不希望让某人听到一样。这一个无疑就是红岑。

“…”

“因为你动了不应该动的人…我自己都舍不得动!”想起元宵前的那一晚,那一幕!心中的愤然再度重升,她忍了大半年,也忍得够久了!等着就是今天,就是这一刻!亲自手刃了那个敢伤他的人!

蓦然,许卫一声痛苦的呻吟,嘴角的血也溢了出来。腹中那一把刀已经没入置顶。

她就是在折磨他,让他慢慢的死去!

许卫视线已经有一些迷离,看向不远处的红岑,还是露出了一丝丝眷恋。红岑并非完全是一颗棋子,至少他每年找借口来满城,也是因为想见他一下,虽然还忍不住尽情的“疼爱”一番。不过,最后还是死在自己的恶趣味之下…

倏地,他如困死之兽,作最后一击!右手紧握腰间的剑柄,正欲出鞘!

千雾(6)

碧荷眸子一暗,杀气顿现,出手如电,在弹指之间,匕首即划破了许卫的咽喉!而她同时抽出短刀,迅速的倒退,纯熟完美的动作,一呵而成。对方身上喷出来的鲜血,也一点没有沾上衣衫。

身在古代,第一回,近距离杀人杀得这般得心顺手,又痛快淋漓!转念,她又晕菜了!这想法太变态了,貌似自己可不是什么杀手出身,只是一名让大部分国家列入危险名单的特工。

许卫已经死了。

碧荷眼珠儿转了转,由怀中摸出了一枚梅花暗器。

死亡之雾…

红岑缓缓的走近碧荷的身边。

“影儿…”

碧荷收起了短刀和匕首。本想伸手牵住红岑的,却发觉,刚才拿着短刀时刺入人身体时还是沾上了血迹。怕弄脏他的手,刚想收起来,不料,却让红岑给捉住了,还拿出手帕帮她擦着。

她愣了愣,又笑了笑说,“这地方本来不宜久留的,可你这么温柔,我都舍不得离开了。呵呵,对了,要不要把那些侍卫也给干掉?”这些就更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影儿,你手中的那枚暗器,应该是‘千雾’专用的,他们做完事,一般会清理现场,不会留下一枚的,你怎么会有?”

“这是从我朋友身上拿下来的。”千雾?难道就是那些蒙黑面的帮派名吗?对啊,我忘记了红岑说来就是一个情报的头头,专门给许卫,甚至说,是给楼歆收集情报的人。有些事,还得向打听一下,不过目前,先离开这里再说。

“难怪。”红岑此时格外的冷静。他布置了一下现场,把两个人不利的条件完全除去,再把可疑的东西拿走。那一根绳子,也给他扔到山坳下面去了。

干净利落(7)

半晌,红岑觉得妥当了,即拍了拍手上的泥污,说,“行了。这种现场才像千雾干的。影儿,把你手中的暗器落下,不能太明显,要越隐蔽越好,就是放到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

红岑也看出来了。刚才她拿出暗器时,眼中露出一丝犹豫,应该也是想把这事嫁祸给千雾的。

碧荷扬起了嘴角,心事貌似让人瞧出来了一回,哈哈,真有意思。自己和他还是一个行业的,哈哈,只是自己在现代,而他在古代。她朝许卫的尸体迈近了几步,心情愉悦的小手一扬,梅花暗器直入旁边的泥土之中,再稍蹲了下来,衣袖扬起,像风吹过一样,往地上落叶一拂,即把暗器给掩盖掉。

“我们不用冒险杀掉那些侍卫的。你瞧瞧咱们?都文弱的人,怎么可能会杀得了他们的大将军呢?再说,那些人中全知道我是…他的人。”

“什么他的人,你是我的人。哈哈!今天多亏了你,我才会这样顺利。”某家伙贼贼一笑,拉起他纤白的手,即大大方方的往官道上走去。

她这一句不是乱说的,其中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红岑在,许卫才会放松警惕的。这也是许卫太过疏忽大意,当明白这是陷阱之时,已经无力再回天扭转劣势。

两个人拍干净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再度出现在官道上。

天刚刚暗了下来,就是散步的人也应该回城了。

再过两个时辰,才会关城门的,从这里回去,用四分之一的时辰就够了。所以时间充裕着,两个人不急,依然牵着手慢悠悠的往城中走去。

经过许卫那帮还在不远守着的侍卫时,两个人依然旁若无人,你侬我侬的,羞羞答答的,十足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回到城中,马夫还在守着。

两个人上去后,即直奔红烛馆。

回程(8)

车厢里,碧荷取出了匕首和短刀,把血给擦干净,喃喃说,如果有水就好了。红岑一笑,即说车里还备有一罐子清水。接着拿出一个大碗,倒出了一些,让她使用。

“谢谢了,还是娘子体贴。”碧荷笑嘻嘻的,半吊子又出来了。她清理了一下东西,把这些杀人的痕迹给消了。接着,又用其它的清水,洗了一把脸。

红岑也拿出一根丝带,把头发捆绑了起来。

“影儿,千雾,还有你那枚暗器…”他觉得她的身份越来越像一个迷。他也没有派人去查她,因为一查,动用到关系,花嬷嬷也会知道的,反而对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