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汗汗…

某人的心底狂流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还是清儿转性了?!不用强的,改用心理战了?貌似自己对他很没辙。她想伸出小手去牵他的,但刚想,清儿却把双手不着痕迹给移到身后了,窘!这下大条了…

“清儿…”她刚想撒娇,想想这招已经失效了,就改用新的,轻咳了几下,“清儿,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是吗?”

“当然!”见到回答了,小脸一下子又亮了起来,有回答,比不甩的强,继续努力,“清儿放心,不管我去了哪里,做了啥,心还是你的。”

“我占了多大的位置?”

“很大很大…”她小脸犹豫了,多大?她若晓得才怪。“清儿,现在天黑了,在路上不宜谈这个问题,咱们上马车,再细说,好不好?”

“我想散步。”清清冷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应该休息啊,之前还晕过呢。”

“你担心了?”

“当然担心,担心得心都快跳出来。”甜言蜜语而已,清儿想听多少她就会说多少。

奈何,再多的好听话,清儿平静的脸颊也不见笑意,碧荷的心还是给吊得七上八下的,“你很会哄人了,是不是锻炼过?”这话像在说,这十个月,你在红烛馆是不是…嘿嘿,不说有人心里也明白。

怀柔战术(6)

清儿的步伐依然不紧不慢的走着,碧荷也没得停。老在他周围转啊转的,没一刻安分的。

一听清儿这话,碧荷就大大的感到事态严重。怎么这情况不像一年前了,那时候的清儿可是让自己吃得死死的,现在好像倒过来,自己让他给——镇住了。

这叫怀“柔”战术。

清儿是在她回淮北城那一天,跟一个人请教的。

谁?还有谁,无非就是那个冒牌王爷。只是还来不及用上,就听闻她遇到刺杀失踪的事,现在又碰面了,时机又恰恰好,便试试。那师兄王爷说,你越不在乎她,越和她保持距离,她就越会乖乖的,也越听话,你越宠她,她就越无法无天,见一个爱一个的,不知道自己姓啥名谁了。

见一个爱一个?当时清儿听了是直挑眉。这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对她一点约束也没有。她真是见一个爱一个,杀也不是,关也不是,责也不是。

“荷儿,你是不是会见一个,爱一个?”

“我没有!”打死也不能承认这一点。碧荷马上大声否认,拍胸口保证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要相信我,我是…爱好特别了一点,但心就一颗,清儿…”

“这一次,荷儿知道自己有错吗?”

“错?…有错。”某人眼珠子一转,马上直接承认错误。为了表示诚意,还点点头。这就像是小学生在朝老师认错,就是不懂自己错在哪里,先认错,也做变成听话的乖乖学生,至少也能换个知错能改的美名。

不过——

清儿看着前方,不愠不火的问,“错在哪里?我想听实话的。”

错在不应该乱…(7)

清儿看着前方,不愠不火的问,“错在哪里?我想听实话的。”

她接着说,“啊,错在…错在,没有马上回京找清儿。”这点也是错,但不是关键的错,希望清儿能把那些儿童不宜的问题给忽视掉。

但是,貌似她的愿望没人听得见。

清儿淡淡的拉回视线,扫了她一眼,马上又移开了视线,继续那不愠不火的样子,“荷儿,这一次,只要你能诚心改过,认真忏悔,我就原谅你,不然,我——”

碧荷未等他讲完,马上打断,举右手保证,“我保证诚心悔过!只要清儿别生气就行。”不然,不然什么,反正就不会是好话,不听更好。

“那好,你说说,你错在哪里。”她的保证管用吗?清儿很怀疑。因为她保证得太快了。

“我、我、我…好像没做错什么啊。”她缩着脑袋,眼珠子在闪,错是一大把,但件件都不能说,一说按照以往清儿的个性还不把她给灭了?!

清儿的步履越走越慢,身子貌似有点倦意了。

她一瞧,担心的说,“清儿,咱们先到车上说说,好不好?你得休息。”他身体不好,又奔波了一下,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啊。

“想我早点休息,你先把话说清楚啊。心中有结的人,是睡不着的…”清儿微微的垂着眼睑,透出丝丝的落漠,揪人心啊。

碧荷给揪到了,不由的摸了摸胸口说,“清儿,我知道错了。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再说…”

“你知道?…在哪?”在等着她说错在哪里。

“是,我说。我、我…不应该乱摸…”她苦着小脸,忏悔得像做错事的孩子,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跟在清儿身后。

“嗯…”

“不应该乱抱…”

“嗯。”

“不应该乱亲…”

“??!…”

“不应该乱睡——”

非常的“灰暗”(8)

“你说什么?!”睡?!这一次,清儿是没办法冷静了!猛的转过身子,眯着眸子危险的盯着她的小脸,“刚才听不清楚再说一遍?”

碧荷一惊,汗汗汗…这下误会大了!她慌忙摆手否认,“清儿清儿,别误会。这个睡不是那个睡,睡不同睡!”

“什么睡不同睡?”

“我说的睡,是人都要睡觉的那个睡,哎哟,越说越糊涂,不是男女的…那个睡。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乱睡,只是占了人家的床,因为他床大,又香,睡着又舒服。”

“没睡一起?”

“没!绝对没。他是白天睡觉,我晚上睡觉的,时间不同的。不信,等他来京城,你问他。”碧荷着急的说得誓言坦坦,这一回确实是没说谎。

清儿抿着唇,看着她不语。

“清儿,我没说谎,是真的。”她委屈的瞅着他,“你就不能相信我这一回吗?”

“暂时就相信你,看你以后表现。我去马车睡一会,你也上来,但不许碰我。”

啊啊啊??!!…

最后一句,简直像地雷,把碧荷的脑袋给炸晕了!

不许碰?!

清儿哪一点像原谅了她?

呜呜,一点都没。但是,他难得说休息了,她又不能任性的继续缠着他。

清儿上了车,有一个家伙也垂头丧气的跟着爬上车,很乖很听话的。

注意,她用爬的上车,不是跳,她明明就不用爬那么难看的,但因为她太丧气了,不想用劲…心中那个灰啊,非常的“灰暗”,和他分开这么久,没一段小别胜新婚的缠绵,至少也得来一个香吻和热切的拥抱,结果——

怎么是一句“不许碰我”??

接受不了,难以接受!老天,劈了我吧!…

盼着零距离(9)

回京了。

他们暂时还是在城外十里的小杨城落脚。

不过,宅子换了,不是以前那一间。

刚下马车,骆拓是瞧得眼睛越来越大,像瞧怪物似的盯了碧荷好几天。

倏地,某人古怪一笑,勾魂的媚眼甩了骆拓一个,把在红烛馆学得招数稍稍的展示一下,兰花指羞答答的往腮边一搭,娇滴滴的说,“骆拓哥哥,我是不是越来越漂亮,你怎么看也看不腻?别看,不小心喜欢上我,注定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补充一下,你就是那落花…哎哟!”未说完,两手倒捂起小脑袋来了!很不妙的,让清儿给敲了一下。

清儿刻意的沉着脸瞅着训斥,“长大了,在长辈面前说话要注意点。”扮一回正经,真不容易。他演得累,不过,让她继续任性,可能会更累。

“是是是。”碧荷马上收敛站好,像一个乖宝宝的点着头,“清儿,我才十三岁!”

“十三岁,就是小姑娘。应该谈婚论嫁了。”

“嗯,知道了。…”她低头瞧了瞧自个儿,十三岁了,这古人的身子骨本来弱弱的,营养不良似的,以前怎么瞧就现代那七、八岁的样子,但这些月来,她自己训练过,身体长得很快,倒还真有一些架子了。

“哈哈!…”骆拓爆笑出声,这戏码又上来了。他真就越来越佩服清儿,把这鬼丫头制得服服贴贴的,也不敢胡乱搞怪了。

碧荷暗暗的赏了骆拓一记白眼,很想再送他一个…相当不雅的手势,结果由于清儿在场,她忍!忍!忍!清儿嘴里说原谅,可还是和她非常“适当”的保持着距离。

呜呜…

她盼着零距离!

想当绿叶也没你的份(10)

他们刚进庭院,还没入大堂!一个大嗓门就出来了——

“小家伙!!小家伙!欢迎回来!”

崭希大大咧咧的跨出门口,迎了上来,还张开双臂,要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碧荷笑嘻嘻的迎上去,不过,乃非常无视的绕过。

让崭希僵在原地,笑也快冻结了。

他伤心的表情一现,“喂!影影,咱们至少也得拥抱一下啊。”

“切!你看不到吗?我长大了,是小姑娘了,得注意男女授授不亲。”她咬文嚼字,没好气的陈述,接着,见清儿一坐下来,又换了一张讨好的小脸对着清儿笑眯眯的说,“清儿,我说的对不对?”

清儿心中好笑,坐在主位上休息一下,表面还是很严肃似的点头,“嗯。荷儿说得很对。”

骆拓刚想喝的茶,幸好及时没喝,不然笑出来就全喷了。这家伙是把刚才的气出到这王爷的身上了,还要借机向清儿献媚,做得明显又蹙脚。

崭希即摸着下巴,眼神古怪的打量着她,时不时嗯嗯的,还偶尔想明白似的,点点头。

“看什么?本小姐已经名花有主了,想当绿叶也没你的份。”碧荷暗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这一路上正憋闷着呢。他不怕死的撞上来,她会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喂!咱们久别重逢,你就不能给点好脸色瞧,好歹我们…也是一个师父出来的。”

“师父…”一提师父,碧荷就想了那一把枪,还得打他枪的主意,不能弄僵,下一秒,她就换了一个笑容出来,只是笨蛋一瞧,都知道笑得很假,很勉强,“师兄,你给的宝贝我弄丢了。”

她一边说,两只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边往崭希身上瞧,枪会藏在哪里?这古代的衣服,可不太好藏的,一下子,视线瞟到他的右腿上,嘿嘿,碰到危险,掀开衣袍,取枪的最快的速度…

当青倌,还是红倌?(1)

崭希心底恶寒,一看她盯上的东西,即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休想,你已经把我一半的心肝宝贝给丢了。这一半是绝对不会给你的。”说完,他逃得远远的,翘起二郎腿,坐在骆拓旁边悠哉的喝茶。

碧荷冲了上去,踹了他几脚,“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干嘛只给十发?小气!你没一百发,也给三十啊,至少…小春姐可能不会死。”

大家听她一提到小春,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心也不由一沉,还有一点心疼的,很明显,她虽然在笑,但这一件事,已经不容易令她忘记了。

“影影!当时…我把身上的全给你了。这里又不同…在这里子弹不好找。我一个月也弄不出几发新的。”崭希也愁着脸呢。

“…”

碧荷扁着嘴哑然,他说得也对的,在古代弄子弹不容易。

半晌后,碧荷也正想放过他,不料,崭希说了一句令她瞬间想灭了他的话,那壶不开提那壶。

“喂,听说你在满城当小倌儿了,嘻嘻,当青倌,还是红倌?”青倌是指在妓院里卖艺的,红倌是卖艺又卖身的。

这一句,不仅碧荷想灭崭希,清儿也大有这冲动。

骆拓是直接喷了!这种劲爆的问题,这笨蛋王爷竟然挑这个时候问?

这时,碧荷微眯着眸子,皮笑肉不笑的转身清儿问,“清儿,我还要不要继续保持淑女形象?”

清儿不失众望,放下茶杯,随意回答,“偶尔也可以放松一下的。”

啊!啊啊!…

这默认也太明显了。

同情,一致的甩向某某王爷。

“是,清儿真好!”碧荷说这一句时,还是很温顺的。

下一秒,她扯着崭希的的衣襟,恶狠狠的说,“出去!咱们决斗。”

决斗?!倒!~就因为一句戏言?

崭希“砰”的一下,从椅子上往后倒,装死不起来了…

安然就寝之时(2)

夜晚,万物俱静,正乃别人安然就寝之时。

在清儿的房间里,碧荷正像忏悔的小孩子一样,也像现代做错事的犯人一样,无精打采的蹲在床榻前面,两眼正可怜巴巴的瞅着在弄着锦被的清儿。

“荷儿,时间不早了,你蹲在这里干嘛?”清儿故意不解的问。

“清儿…”某人苦苦的喊着,听着好可怜。撒娇这招,真就不管用了。我悲摧的人生,怎么这样啊?

“有话说吧,说完就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清儿又下逐客令了。

她今晚就想蹲在这里不走了,行不行啊?

“清儿,我一个人睡不着。”说这话时,她可是盯着那床说的。貌似想说,在这里就能睡得着了。

清儿自是明白这家伙在打着什么主意,但真不能再一起睡了,人都长大了,再一起睡,夜深人静,贴得太紧,而她又太不安分的,有些时候难以克制得住,故意把她的意思给歪掉,“那前段日子,我不在身边,你是不是抱着别人睡?”

“没有!绝对没有!”她猛的摇头像波浪似的。借口这么简单就给堵死了,叹!

“没有就好,我累了,要休息。”

“哦,那你睡吧,我再蹲一会。”

!!!

那你睡吧?我再蹲一会?!!什么话?

清儿背对着她,微耸着肩膀忍住笑。

片刻后,他用相当平静的语气问,“荷儿不累吗?

“累…”抿嘴,要哭。

碧荷是打定主意了,今晚一定要赖上他。她就不信,清儿变得铁石心肠了。大不了,等他睡着了,再悄悄的爬上他的床,一靠近他,她就不信,他会硬把她给推开。

我再看看,还害了哪里(3)

清儿回首,凝视了她一会,走近她跟前,两三下的,即把她抱了起来。

“清儿,我们一起睡好不好?”她心里暗暗窃喜,清儿还是心软了。

“…”

清儿不说抱着她即往外走。

某人的小小秀眉是蹙了起来,完了,肯定是把自己送回房间了…

果然,清儿把她送回隔壁的房间,再把她放在床上。

“清儿,陪我一会,就一会。”她两只小手紧紧的抱着他不放,脑袋往他怀中钻,好怀念啊!真不想放开。

清儿见她如此,心中的弦也在动。

他手环着她的腰也躺在她旁边,眸子有着一丝异样,带着期望着问,“荷儿,要睡在一起,我们成亲行吗?”他只是用试探的口吻在问。

有一回,那王爷(崭希)无意中喝醉酒谈论她失踪的事,劝清儿说,找不到尸体就肯定没死,还说她没那么容易让人干掉的。有一句,清儿的印象是挺深的,说什么你让她回淮北城成亲,她就是安全脱险,也不会回京城的。

清儿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了解,不如崭希。

“成亲?!”碧荷是大窘,看来不能再任性了,现在她真不想结婚。汗汗汗…

“是的,荷儿已经长大了,除了成亲,我们就不能再睡在一起。”清儿也是迫不得已,自己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两个人睡在一起,怀中躺着一个人儿,闻着她身上的馨香,还能安心的睡觉吗?全心思都想着她…

“嗯…”

她苦巴巴的抿着嘴,“你瘦了很多…”

“这是谁害的?”

“是我。我再看看,还害了哪里。”

说着,某人的小手如灵蛇,终于找到充分的借口乱来了…

柔软的碰触(4)

清儿大大一窘,身体因为她已经起了微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