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千华看着他腆着脸的表情,无语的摇摇头,想到当初她曾问过她姓甚名谁家在哪里,这人还和他打哈哈,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南疆的贵族,这地位的变化简直是天差地别。

慕容秋画与风瑞安对视一眼,道:“华儿,布吉格是娘好友的孩子,也是南疆司马的公子,你当与他好好相处。”

她说的平淡,但风千华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些不一样的意思。

二条见她看过来,抖着眉毛咧嘴笑道:“主子…你不是问过我的名字么,我现在告诉你吧,我叫库尔班拉马布吉格,怎么样,好听吧!”

这意思,比“二条”好听多了。

风千华眼角跳了挑,这名字…不及格?

忍住脱口而出的话,她道:“库…库…”她想了片刻,实在被这坑爹的名字打败了,利索的改口道:“二条,我说过我不是你的主子,不用再喊我主子。”

二条脸上的肌肉,随着她的停顿,一抽一抽的,直到最后她依旧喊着令他极为不满的名字,两条眉毛顿时耷拉下来,故意打岔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中:“主…吃菜。”

风千华无奈,转而招呼夏侯紫与端木筝,魅刹坐在对面,存在感极其的低,敛目垂眼,桌上的筷子动都未动。

“魅刹,你怎么不吃?”既然他随着自己,便是自己人,此后也不用太过见外。

魅刹抬眸迅速扫了她一眼,刻板的拿起桌上的筷子,答道:“是,主子。”

他一声随意的回答,却让某些人顿时炸毛。

主子?

二条唰的一下抬起头来,警惕的看着他。

敢和她抢饭碗,简直是找死。

魅刹接受他灼人的视线,淡定的吃着饭。

一行人吃过饭,商量明日启程去南疆,这时,端木筝想到柴房里,还关着夏侯智。

“杀了吧,我看着他的脸就很讨厌。”

端木筝翘着二郎腿,脸上一片唾弃之色。

风千华眸光微敛:“魅刹,将人带过来。”

魅刹点头出去,眨眼功夫提溜着夏侯智走来,随手一丢,将他扔在地上,转身,他又木头人一样,与脸皮城墙厚的二条,并肩站在风千华身后,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暗自较劲的场面,直看到风瑞安夫妇嘴角直抽。

“夏侯智,你可知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你?”风千华冷目看着他,面容平静的可怕,但眸底氤氲的冷意,却让夏侯智颤抖不已。

他举目四望想找可以救他的人,可四处看下去,没有一个人可能会帮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不…不知道。”

风千华冷冷一笑:“不知道?可要我告诉你为什么?”

夏侯智一怔,坐在地上,本能的朝后缩了缩,求救的看向夏侯紫,这里,只有他能救自己。

夏侯紫撇着嘴,自顾自的喝茶,当做没看见。

“风千雪当日放火,是不是受你挑唆?你是想她做什么?替你笼络夏侯渊还是留住澜秋绝?又或者你根本就想让夏侯渊出丑?”

夏侯智脸上震惊一片,当时,他做此事时极其隐秘,没有留下一丝的破绽,她是怎么知道的。

风瑞安眼中却是一怔,先是不敢置信风千华所说的话,但转眼他便想通,当日王府着火,他从皇宫着急赶回来,却在路上碰到交情并不深的夏侯智,他一反常态的要随自己回府,当时事情紧急,他并未多想,如今细细一想确实很可疑。

慕容秋画一听到风千雪放火,顿时眼中浮现冷意,徐氏的女儿,竟然还在王府中作恶,是她当年太过心慈,才纵容她们这样无法无天,以致给华儿留下祸患。

风千华俯视着夏侯智,当时风千雪足不出户,府中也都是她的人,所以,不可能有机会弄到那样一个功用奇特的荷包,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给她。

之后,她查过王府宾客来往的记录,并没有可疑的人来过,更没有人接触过风千雪,只有在前一天,她曾在侧门外,在王府侍卫的严密看管下,与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接触过,而那个货郎便是夏侯智身边左右护卫之一。

如此一来,这幕后之人,呼之欲出。

她没有想到,夏侯智的手,自那时就伸的那么长,而她与夏侯渊从未将他放在眼中,也未想过他会是对手。

这些,都已经过去,即便知道她也懒得再去动手,这样一个小人,自有人会收拾他。

可是,却有一件事,让她绝对不能放过他。

当日,夏侯逸得知她的身份,并且同一时间知道徐婉柔通报给皇帝的事,他一着急便冲出皇宫,在宫门外夺过一匹马,便飞速出了城。

当时他心慌意乱,并未在意小厮的相貌,更未留意,那匹马的有何奇怪之处,但是,出了城之后,在落马坡处,那马突然疯了一样,撒腿狂奔而出,直奔悬崖之上,而夏侯逸便是这样,从马上落下悬崖。

直到两日后,他的护卫在崖下找到他,但那时,夏侯逸的腿已经错过最佳的治疗的时机,再也站不起来。

夏侯逸虽然为人温润甚至有些过于优柔,但却不笨,放眼朝中有能力有胆色伤他的人,除了夏侯智还有谁?

可是他已然残废,再去为了此事,将自己的兄弟推入万劫不复又能如何。

所以,他选择沉默,将一切苦楚默默吞了下去。

可眼前之人,非但不感恩于怀心生愧疚,反而变本加厉,甚至想要一举坐上太子之位,简直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你果然好手段,算无遗策,故意在夏侯逸得知我消息的当天,让徐婉柔去告密,待他心中大乱必然不会防范别人,所以你在宫门外安排小厮牵着一匹疯马装作等人,却是暗中等着夏侯逸来夺马。”

“若这一切都算计一空,恐怕,你还有别的手段,等着他吧!”

风千华胸中怒意跌宕,想到夏侯逸再也站不起来,她便想一刀一刀将此人凌迟,千刀万剐。

夏侯紫听的一愣一愣,面色震惊不已,他一直以为夏侯逸的伤纯属意外,没想到竟然这个畜生做的。

勃然大怒,夏侯紫霍然起身,一脚揣在夏侯智脸上,指着他鼻子怒道:“大哥的腿,真的是你弄的?说!”

夏侯智身体颤抖不已,明白今天难逃一死,他忽然捧腹大笑,笑声阴冷而诡异:“怎么,你们心疼了,若非他运气好,他何止是断腿这么简单,他就该下地狱,去陪着我的母嫔。”

“你们只知道他清高,温润,又怎么会知道,他的母亲是多么的恶毒,若非是她,我和母嫔又怎么会在冷宫一待八年,怎么会饥不果腹衣不遮体,你们没有经历过,便永远不明白,那样的日子,和地狱没有区别,我曾发过誓,这一生一定要站在权利的巅峰,要让曾经所有欺负我的人,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我,舔我的鞋底!”

“夏侯逸,他和她的母亲一样虚伪,是卑鄙小人,该死,他们都该死!”

尖锐的嘶吼,夏侯智状似癫狂。

夏侯紫怒不可遏,这些事他都知道,当年他的母嫔出生低微,不惜谋害他人想往上爬,用尽各种手段,若非皇后及时发现,不知有多少宫人惨遭毒手,将他们母子关在冷宫,已是父皇恩典,若不然,他们死不足惜。

却没料到,养了这么一个畜生般的人。

风千华挥挥手,示意将他带下去,这人的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散失了本性,扭曲了一切,与他多说,简直是对牛弹琴。

风瑞安微微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太子那样剔透的人。”

夏侯紫眼眶微红,闷声不吭的走了出去。

风千华看着他离开,立刻示意侍卫跟在他身后。

众人都安静下来,小小的厅堂内,一片静谧。

二条挠着头发,即使离的远,他依旧能感受风千华周身所散发的寒气,眼眸眨了眨,他硬着头皮,想要打断此刻的窒闷:“秋瑾,可还好?”

端木筝嫌弃的看他一眼,想要调节气氛,说个笑话也行,问的话太没技术含量:“嗯,挺好的,和我哥去了铎州,我来时让十二金刚去找他们,不日就能会合。”

二条偷偷看了眼风千华,见她脸色依旧不好看,决定使出杀手锏,死就死了,闭目吼道:“长公主,既然郡主来了,我和她的婚事,要不要定个日子?”

砰!

端木筝率先从椅子上摔下来。

风千华差点把脖子扭断了,抬头瞪着眼睛,表情破天荒的一丝一丝逐渐龟裂…

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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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啦,作业没写完的,赶紧写~哈哈哈哈哈…。

早安,睡觉去了~我妈要起床了,不能被发现…

章节目录 120 晕倒

更新时间:2012-12-17 17:34:33 本章字数:5255

炉子上的火噼啪炸响,带着诡异的压迫的感。舒葑窳鹳缳

二条缩了缩脖子,有种想要把自己舌头咬断的冲动,他怎么能现在提这事儿,这不是朝主子的刀口撞么。

老账未除,新账又添,他的人生实在太灰暗了。

不过,婚约的事他立场坚定,绝不动摇!

风千华眯着眼睛看着他,声音格外的瘆人:“婚约?”

端木筝笑的前俯后仰,撑在桌子上,指着二条道:“你…有胆子娶她?”

多日不见,他肉没长多少,胆子到是见肥了,竟然连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这不是活腻歪了么。

同情的看着他,端木筝继续大笑不止。

风瑞安与慕容秋画两两对视一眼,尤其是风瑞安历来知道风千华的脾气,看来这事,今天要不说清楚,二条的小命休也。

“华儿…”慕容秋画见二条吓的差不多挤到地缝去了,不由开口解释道:“华儿,此事说来话长,等晚上我们娘俩仔细说说,你别为难布吉格了。”

布吉格的性格一直是飞扬跋扈,再加上他又是司马的儿子,母亲又是查马部落的公主,这样的身份即便放眼南疆,也没有几人有这样的尊崇,所以,一直都是他欺负别人,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畏手畏脚害怕谁的情况,不由让她惊讶不已。

不知道一直说布吉格无法管束无法无天的好友,见到这样的宝贝儿子,会是什么反应。

风千华目光不收,紧紧盯着二条,但神情却是微微松了,点头道:“知道了!”

既然慕容秋画这么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渊源,但是,无论其中有什么故事,婚约的真假如何,让她和二条…

唇角忽然勾起抹平滑的弧度,不知道夏侯渊若是在此,会是什么表情。

既然他不在,但该做的事,还得替他做了。

“魅刹!”风千华挑眉,视线冷飕飕:“避开伤口。”

魅刹领命,果断像提小鸡一样,将二条提起来,三两步出了门。

“啊…主子,饶命啊。”二条叫的惊天地泣鬼神:“别…别打脸。”

“屁股也不行。”

风千华淡定的喝着茶,听着某人的叫声格外愉悦,魅刹下手有分寸,她要的就是要让他明白个道理,无论她是不是他的主子,不该肖想的事儿赶紧断了念头。

“我的屁股!”屋外,二条呼天抢地,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这个死木头,和我抢主子不说,今天还敢打我,你记住,以后小爷和你势不两立…啊!”

“势不两立!”

慕容秋画脸色僵硬,正要开口求情,这边二条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她见他无事,出口的话也消了下去。

风千华摆手示意二条闭嘴,忽然一阵晕眩袭来,揉着额头道:“你们聊着,我歇会儿。”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几天一直觉得疲累,体力比之从前也有所下降,困乏的很。

二条一脸便秘的矗在门口,正打算装伤重不治晕倒在怀博取同情,却不料主角提前离场了。

夜间,风千华被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惊醒,她抬眸看去,慕容秋画正目光柔和的站在她的床头,风瑞安则坐在椅子上,两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微微叹气,她的警惕感何时变的这么低,房中有人她直到此刻才察觉。

“爹,娘!”风千华撑着坐起来,慕容秋画立刻心疼的将枕头放在她后背上让她靠着,然后又变魔术似得,端着盘饭菜。

“你晚上没有吃东西,来…娘喂你。”

风千华看看她目光诚切,面容满是慈爱之情,她柔和失笑道:“我自己吃吧。”

她一笑,慕容秋画也觉察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好笑,她已经不是当年她离开时,那个梳着小辫和她哭闹的孩子,她已经长大,又与她之间有十年的空白,怎么会和以前一样,与自己撒娇让她喂饭。

眼中略有哀伤,慕容秋画将碗递给她。

风千华伸出的手微微一顿,改口道:“谢谢。”话落她却未再伸手接碗。

慕容秋画神情一怔,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喜悦,拿着勺子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华儿,你脸色不好,多吃点。”慕容秋画声音轻柔,同十年前一样,细声软语的哄着她。

风千华始终含笑,微微点头。

风瑞安自从进门,目光便一直未离开她,灼热的可怕。

“华儿,布吉格的事…”她微微一顿,眸中微有无奈:“布吉格的母亲,与我是至交好友,当年,我们还是少女时,就曾经立约发誓,若将来我们嫁人,生的第一个孩子,若为同性便是姐妹兄弟,若是一男一女,就缔结良缘,续我们之间的情谊。”

“后来,娘去了大周,遇到你父亲,可后面…总之,若是这事你不同意,娘便回去与古美说,将婚约取消。”

风千华点点头,她本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她的婚事又怎么会凭父母之间的一个口头约定便定下。

慕容秋画一颗心终于放下来,自从见到华儿,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她在大周的一切,她也早有耳闻,这样的女儿自然是她的骄傲,却也给了她无形的压力,让她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位母亲,弥补她曾缺失的母爱。

两人静静聊着,一侧,风瑞安依旧目光灼灼,几乎要将风千华溶了。

风千华无奈抚额,转头看着他,叹道:“爹!?”

这一声呼喊,仿佛一颗发酵剂,风瑞安脑中立刻进行着噼里啪啦的化学反应,兴奋道:“没想到,我的女儿竟然这么有才华和魄力,不但文能中状元,武能上阵杀敌,丝毫不输男儿半分!”他说话,忽然又似想起什么,神情萎靡叹气道:“是我太疏忽了,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他蹙着眉头,想到以前他因为慕容秋画的离开,心情不好,每次看到她便让她便会触景生情,所以,他便以各种缘由不回府,甚至常年驻守边城,任由她一个人在府中,现在想来,是他太过自私,错过了她的成长和关于她儿时的一切。

他这个父亲,做的太失败。

慕容秋画明白他的意思,目光同时也黯淡了下去:“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离开,华儿也不会独自一人留在府中,受那女人的气。”

“画儿,你也有不得已,怎么能怪你呢。”

风千华被他们说的直蹙眉,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若她没有聊错,慕容秋画的离开,绝非单纯因为徐氏的介入。

风瑞安着慕容秋画,眼露愧疚道:“当年是爹对不起你娘,华儿,你别怪你娘。”他微微一顿,觉得这事有必要让风千华知情,便解释道:“我与你娘认识的哪一天,爹正从边关回京,忽然,远远的传来一阵歌声,那声音美妙似是仙曲一般,爹一时好奇便走了过去,就看到栈道下,一女子躺在马背上,红衣如火神采飞扬,就那么一眼,爹便爱上了她。”

当时的慕容秋画很美,与风千华的清冷不同,她像一团火一样,瞬间将他的心点燃,以燎原之势,吞噬着他,再也无法自拔。

“后来,爹与你娘认识,只知道她是异乡女子,无家可归,当时年轻也并未多想,就觉得两个人相爱,便是永恒…”他再次叹了口气,但声音却是对美好往事的眷恋回忆:“我们成亲的那天,十里红毯,花瓣漫天,爹在骑马上陪着你娘围着金都绕了三圈,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风瑞安成婚娶亲,可能就在那一天,青穆候府的一位小姐,看到了我,自此以后她便处心积虑,在我出现的任何场合出现,手段用尽。”

“也不知她是如何劝说,连青穆侯都去请求皇上,让他的庶孙女嫁给我为妾,爹当时年少气盛,便当着众官的面拒绝了亲事,自此后青穆侯便恨了上爹。”

若是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当日一定不会那般的招摇,就不会有后面的事。

风千华凝目看着,安慰的将眼眶泛红的慕容秋画的手握在手中。

风瑞安欣慰的看着他们母女,语气无奈:“有一日,皇太后寿辰,我在席间多饮了几杯,那一夜我毫无记忆,只知道早上醒来时,是在一间客栈的厢房内,徐芸香却躺在我身边。”

“之后的事你也猜得到,我不敢让你娘知道,便随意给徐氏安排了住宅,但却再未去过,后来徐氏有了你哥,而你娘也有了你,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娘知道后,一怒之下便再也不理我,直到几年后,她彻底在王府消失,徐氏见他离开便带着儿女住到府里,后来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慕容秋画挽着他,泪水涟涟:“我其实是相信你的,你当年的解释,我都相信,我离开并非因为这事。”

风瑞安面容一怔,惊喜不已,他们之间一直避谈这个话题,今天若非风千华在,他们可能会一直逃避下去。

“那一夜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敢断定什么,但是雪儿绝不是我的孩子,自那夜之后,我再未碰过她。”

慕容秋画点头,不疑有他:“当年我离开,是因为父王病重,朝中局势不明,我想待一切大定后,再来接你们,可是…一拖就是十年。”

风瑞安激动不已,他愧疚了十几年,这件事犹如一块巨石,一直压在他的心头,如今骤然一松拨云见日,才知道慕容求画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如今他们一家三口相聚,毫无隔阂,这是他盼了整整十年的时光。

风千华微蹙着眉,原来风千雪不是他的孩子,她忽然很佩服徐氏,竟然淡然的住在王府像无事人一般,这心理素质绝非常人可比。

“华儿,是爹娘对不起你!”慕容秋画猛然搂着风千华,哽咽的轻泣着。

风千华实在不想多谈这事儿,既然都过去,再提起实在没什么意义。

她清咳一声,正欲说话,忽然耳尖微动,面色骤变。

几乎同一时刻,屋外响起刀剑交锋的翁鸣声。

脚步凌乱,剑风肆虐,即便在房间中也能感受到外面的激烈杀气,风千华心头一紧,迅速冲了出去,房门推开的一刻一枚暗器扑面而来,她翻身急转暗器擦面而过,一缕鬓发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

“华儿?”

跟在后方的风瑞安和慕容秋画惊呼一声,紧张地将她由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风千华淡淡摇头:“没事。”

话落,凤眸含煞看向一方小院,数十名黑衣人手持利剑,正和侍卫们激烈的缠斗着,两方下手皆毫不留情,带着你死我亡的狠辣生死相搏!

剑光在夜空中闪烁乍现,风千华二话不说,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夏侯紫,端木筝,二条,魅刹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什么都顾不得瞬间加入了战局,顿时院落里刀光剑影,血腥味弥漫。

解决这拨刺客,他们一路上马朝南而去,直到天亮时分落脚在一个小镇上,众人坐在一处,慕容秋画拉着风千华,神色认真:“华儿,你和爹娘一起去南疆吧。”

刚刚一番激烈的运动,风千华觉得疲累不已,微阖着眼眸语气不容商量:“我要回去帮他。”

今晚的局面,让慕容秋画余悸未消,大周如今局势混乱,无论夏侯渊多大的本事,可也不能总护在她左右,若是她出了事…

不敢再想,慕容秋画劝解道:“娘答应你,一回到南疆,我便派兵来协助他好不好。”

风千华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她不会丢下夏侯渊一人独自面对,况且,皇帝不会想到她会反其道而行之,调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