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早些休息,该回的也该回去了。”

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柳卿脸上一阵的红,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在**呢?瞪了阙子墨一眼,嗔怒道:“还不快走。”

阙子墨抓住柳卿的手紧握了下,“恩,要走了,安心等着做我的新娘子,不要胡思乱想。”

“快走快走。”柳卿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要不是耳尖依旧是红的,听这语气倒像是在赶一个讨厌的人了。

阙子墨笑了笑,推开门走了出去,他来的时候确实没有惊动柳家的守护网,他是单独前来,能发现他的人不多,唯一一个有本事发现他的全叔又在前院,只是没料到这个柳莲嘉居然发现了他,明明就不是个武人,没想到心思这么细腻。

在柳莲嘉才出了自己房间的时候他就听到脚步声了,原本以为是去起夜或者是干嘛,没想到却是来了书房。

看着月光下挺拔得竹子似的男人,阙子墨拱了拱手,语带歉意,“抱歉,我坏了规矩。”

对于阙子墨的不找借口解释,柳莲嘉很满意,来见心中想念的人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不过,“没有下次,不然爷爷那里我没法交待。”

“多谢。”阙子墨觉得柳家真是太会教养子孙了,他见过的柳家人个个都能拿出去见人,就算是那个有些花名的柳莲容也是有真本事的,真称得上是满门俊杰,想其他家族想得一个这样的子孙都不易。

“时间不早了,不送。”

再次拱了拱手,阙子墨跃上屋顶,回头再看了眼书房,再相见便得在大婚之时了,还有一个月啊希及着嫁衣的模样,一定是美极的,阙子墨想像了下,嘴角直往上勾,他非常想看到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风情。

柳卿出了书房,被撞破的尴尬让她有些没脸,她和二哥也是在这段时间才熟悉起来,看似沉默实际却是一个极好说话的人,柳卿甚至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极惯孩子的父亲,因为对她,二哥便是又宠又惯的,从不违逆她的意思。

“二哥,你还没睡啊”

柳莲嘉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也不说责备的话,“大婚前别再见面了,破了规矩不好,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知道了,我也没想到他今晚会来。”

拉了拉头发,看到红玉端着宵夜来了,柳卿赶紧撤退,“红玉,把我二哥那份宵夜给他,正好他在,二哥,我回房了。”

“去吧,早点休息。”

“恩,二哥也是。”

到离婚期只有五天时,文语菲怎么都不放人离开了,“卿儿,没有哪家新嫁娘像你这样的,马上就要大婚了还往外跑,我不管你有多大的事要忙,这几天都必须听我的,不准再出门了。”

看到美人娘亲跳脚,脸上也没有了笑意,柳卿也知道自己做得过了,也就是阙子墨能容许他这么做,要是换另一人,退亲的可能都有。

“娘,别生气,我去把私塾的事安排一下,哪里都不去了。”

“这就对了,娘不是要管你在外面的事,你有本事娘比谁都高兴,也骄傲,但是这些加起来都没有你的终身幸福重要,定王爷放任你,你自己也要有个度,男人终究是不喜女人抛头露面的,定王爷再不一样,也是个男人。”

“是,娘,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文语菲松了口气,刚才没有控制好发脾气了,有一瞬间她都担心卿儿是不是会顶撞她,毕竟怎么说,也是她这个做娘的对不起她,那么多年的疏远,哪是这几个月的时间可以补回来的,“去把事情好好安排,你二哥为人沉稳,交给他你也能放心。”

“好,我这就去找二哥,娘你先忙,我交待完就过来。”

找到二哥时他一身利落的装扮正准备出院子,最近的接送他都是骑马的,英姿飒爽的让人眼前一亮,和温柔的二嫂见了礼,柳卿拉着柳莲嘉到一边坐下,“二哥,我最近都不能出门了,娘生气了。”

“早该如此了。”柳莲嘉把马鞭放到一边笑道,“马上就要成亲的人,哪还能天天出门。”

柳卿无奈,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把她成亲当成了大事在办,她自己反倒没当一回事呢,“娘也是这么说,所以二哥,私塾那边你帮我几天吧,不好总是放他们假,等成亲后我会和阙子墨商量,看那个私塾怎么解决,反正,我不想把它关了。”

交给他?柳莲嘉想了想,他应该是做得了的,“教他们我应该还行,只是可能没你讲的生动。”

三妹讲学时他时常去听,真是非常生动,那些个孩子都听得全神贯注的,没有一个走神的,没有一般教书先生的严厉,那些孩子却学得一点都不差,要是把私塾关了确实挺可惜的。

“各人的方法都不一样,二哥你按照自己的来就可以了。”

“好吧,这差事我应了,你安心准备成亲。”

和二嫂说了会话,柳卿才告辞离开,二嫂怀了身孕,只是现在还看不太出来,这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和二哥很是恩爱,既然他们这种婚前没见过面的夫妻都能有如此感情,那她和阙子墨应该也能过得不错吧。

希望阙子墨真能做到他说的那样,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起来很容易,要做到,很难。

第二一二章夫妻之道

大预历二十三年十月初六,宜嫁娶,六礼之亲迎礼便是在这天举行。

天还没亮,柳卿便被折腾起来了,沐浴过后,穿着里衣坐到梳妆镜前,文语菲亲自用布巾给她擦头发,眼眶微微带着红,还有点肿,显然是哭过了,“卿儿,娘知道你学问做得好,但是夫妻之道更是一门大学问,娘希望你能比学问做得还要更好,夫妻之事昨晚娘已经和你说过了,姑爷应该是个疼惜人的,你不用害怕,卿儿呀,男人到底还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温柔小意,你不要一味的逞强,适当的示弱吃不了亏,记得了吗?”

“知道了,娘。”

文语菲又传授了些夫妻相处之道,能让自己的夫君疼惜二十多年,文语菲当然不是没有一点手段的人,柳逸时的那几个侍妾可都比她要年轻,但是柳逸时却极少去她们那里,要是没点本事,哪能让柳逸时这般一心对她。

换了几条帕子,头发终于是干了,文语菲拿起梳子,用一种带着唱腔的语调说吉祥话,“一梳梳到尾,二梳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饶是以柳卿的冷清,这会也红了眼眶,柳家对不起的是这具身体的前身,而不是她柳卿,相反,因为这具身体这个身份,她占尽了便宜,大家公子的作派,挥霍无计的钱财,忠心耿耿的仆人,还有来自柳家人因为愧疚而更多的关心。

她不是木头人,心里是真心感谢这些人的,和初到这里的茫然孤独相比,现在底气何止多了一点点,因为她知道有个柳家在她身后,真真的在为她做打算,虽然也有想要她为柳家谋利益的原因在内,但是相比之于他们付出的,她真的不吃亏。

更何况,他们在她的婚事上并没有忽略她的心情,选择的对象也是她先点了头柳家才愿意的,这些她都看得到,并且记在心里,以后定当双倍的回报,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

“做新嫁娘可不能哭。”文语菲看着铜镜中的人影给她拭了泪,这般出色的女儿马上就是别人的了,卿儿一直都太忙,她都还没有和她相处很多的时间,真是舍不得。

“娘,以后我会常回来的。”

“都成别家的人了,哪还能随便回来,你可不能倚着姑爷爱重你就妄为,男人的容忍是很有限的。”

柳卿摇了摇头,抓住娘亲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娘,我会常回来,带着他一起,放心,他说过不会束缚我,要是我回娘家他都要管着,哪还用说其他事。”

拍了拍女儿的手,文语菲开始给柳卿盘发,边回道:“娘知道你的本事,要是姑爷没有意见,我当然是巴不得你天天回来的。”

天天回是不可能的,柳卿垂下眉眼,她再肆意也终究是女儿身,处在这样一个年代,女人连出门都是奢求。

全婶着一身新衣,头上也罕见的插了个头饰,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走了进来,蹲身行礼道:“夫人,小姐,内里的事奴都安排好了。”

文语菲没有答话,现在全嫂子正经的主子是卿儿了,柳卿从镜中望向行礼的人,“全婶,你不要这么多礼,快起来。”

全婶笑着应了喏走过来,帮着装扮,知道全婶是陪嫁的家仆后,柳卿承认自己是要安心许多的。

以前相处的那十几年她不清楚,但是后面这几年她却真切的感受到全婶对她全心全意的照顾和疼爱,她完全是以一个母亲的心在爱护自己,那是比美人娘亲还要让她觉得亲近的家人。

原本她也没想到爷爷会舍得把全叔一家都给了她,回家族后她可是知道全叔夫妻不是一般的下人,那本事放到外面去也是拔尖的,更何况还有个被族里很看重的良子哥,能得他们全心看护,她也习惯了他们在身边,就算换了个地方,有他们在,她应该也能很快适应。

说起来柳家对她真的挺大方的,不止全叔一家,城里那府里跟过她的人爷爷全给了她,包括那些护卫在内,以后都是她私人的力量了,这样也好,以后要做点什么也不用担心没人手。

爷爷还从家仆里挑了些稳重会办事的给她,不用问别人,她也知道她陪嫁的人超出了上限不少。

红玉当然也是跟着她的,大哥就笑过,说带一个这么千娇百媚的女人在身边,她也不怕后院起火,柳卿置之一笑,她不信男人的操守,但是她信红玉,跟了她这么久,要是她真是一个有野心有图谋的女人,她早就不可能呆在她身边了,虽然她不是多聪明的人,但是,她也没有笨得连谁对她是真心爱护都看不出来。

至于阙子墨,要是连家里这样一个人都能让他乱了心怀,那这人绝对不可信,外面还不知道沾了多少女人。

就当这是一个时时存在的考验好了。

饶是两人手脚灵活,也花了不少时间才把柳卿收拾妥当,一身红霞,连头冠都是红色的,红彤彤的一身衬得她整个人的气息都无比好,双颊红润,比之胭脂也不逊色。

“我家卿儿真是美极了。”文语菲左看右看,满意得不得了,这张脸轮廓像她,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个性影响了外貌,看上去比她要多了几分英气,那眉眼顾盼间,甚至带上了几分风流之色,不愧为名满京城的柳公子。

柳卿也意外于这张脸装扮起来这般出色,以前听人说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便是披上婚妙的那一天,这里没有婚纱,但是这身嫁衣绝对不比婚纱失色,一辈子有一次这样的婚礼,就算以后有了变故,她也会记得这一刻的美好。

“还没好吗?报消息的人说姑爷已经出门往这里来了,可不能误了吉时。”柳卿时人未到声先到,等话都说完了,人才出现在几人面前,看到盛装打扮的女儿,眼中难掩骄傲,一个有貌的女儿易得,在世家之中也有不少,可是一个不止有貌,还有大才的女儿却是极稀缺的,他的女儿在哪一方面都足够出色。

“你怎么进来了,外面的客人谁在招待?”文语菲快步上前,给柳逸时整了整衣衫,两人之间围绕着的脉脉温情让柳卿很是羡慕,能相依二十多年,并且依然恩爱,真难得,父亲是个能管得住下半身的男人。

接过全婶递来的茶杯喝了几口,柳卿时在离柳卿不远的椅子上坐下来,一大早就忙得脚不沾地,客人来得超乎意料的多,他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也是到女儿这里躲清静来了。

“有柏儿和嘉儿诚儿在,我偷偷懒也没什么。”

看夫人一眼不赞同的神色,柳逸时笑笑,拉着她也坐下来,“知道今天是女儿的大日子,我哪会不知轻重,放心,大哥二哥在帮忙待客,他们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了,估计不会呆多久又会回去,也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不然我可不甘心。”

柳老爷子有三个儿子,柳逸时是最小的,也是最得老爷子欢心的,而老大老2安逸环境呆久了,根本不愿意跟着出来,他们会的学的东西于柳家外面的局面也没什么帮助,老爷子也就允了他们留在后方。

以后接替族长的也必是柳逸时,那两位兄长倒是没有不满之色,反倒开心之极,一个家族的背负压在谁身上都不轻松。

“卿儿,担心吗?”

柳卿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提起了别的事,“爹,这几天您多帮我看着书局和私塾那边一点,别让那里因为我成婚受影响。”

“放心,你成亲后我让你二哥去你那里坐镇一段日子,直到你能接替为止。”

柳逸时深深的看了一眼女儿,心中暗叹了口气,没有接回那个话题,既然女儿不愿意在这上面说什么,他又何必纠缠着不放,卿儿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那太好了。”柳卿大喜,二哥耐性好,其实很适合做先生,以后有空得问问,看二哥有没有这方面的意向,要是有,干脆把他拉来帮忙好了,唔,要不把私塾做大一点,多收一点学生?

再多请上几个先生,或者从族里拉几个出去也不错,族里的事情虽然多,但是分配得井然有序,闲着的人不少,完全可以去做点有意义的事嘛穿着凤霞嫁衣,柳卿想得很入神,不知道是刻意还是真有那么没心没肺,反正她这会是分心到都快忘了成亲这事。

好在,时间总是不顾人的意愿往前走的,外面有人请走了柳逸时,红玉端来了不少糕点,柳卿知道自己今天有得熬,一点也没客气的吃了个干净,就算午餐不吃,她也撑得住了。

第二一三章六礼之亲迎礼

王府中张灯结彩,从开始走礼开始,整个王府的下人便在管家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忙碌着,京城的人谁都知道这门亲事是王爷自个儿求来的,但是只有王府内的人才知道王爷究竟有多重视,也没人相信新房的布置居然是王爷亲自安排的,其他事也天天都有过问,生怕怠慢了即将迎来的新娘子。

王府也是个惯逢高踩低的地方,可是能在府里呆着的也是极有眼色的仆人,新主子的身份不止是柳家的小姐,还是曾经名满京城的柳公子,再加上王爷的爱重,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对新主子只能捧着,绝不能轻忽了。

阙子墨着一身王爷正装,给他增加了几许的威势,他平时极少穿上这一身,厚重且不说,还繁琐,没几个人伺候着穿上去脱下来都是个难事,他简装易服惯了,所以就算上朝他也是穿能代表他身份的常服。

几个仆人上上下下的拾掇了好一阵,直到确认没有一丝遗漏的地方才退到一边,阙子墨低头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又对着铜境整了整头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首道:“东子,可以出发了吗?”

东子心中暗自滴汗,有心想打趣主子几句,到底因为阙子墨积威太甚而不敢,“回主子,时辰还早,现在过去可能…”

“知道了。”阙子墨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以前还不知道希及是女人时,那般无望的等待都耐性十足,怎么这才等了四十多天就觉得心急难忍了呢?

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昨晚他只歇了两个时辰就再也睡不着,就这两个时辰都还包括了他没睡着的时候,可是现在心中有兴奋有紧张有期待,就是没有一点倦意。

不知道希及昨晚睡得如何,以她那性子,只怕还在想着她的各种事,唯独没把这成亲算在其中。

侍女端了吃的过来,东子接了放到桌子上,轻声提醒道:“主子,您今天会非常忙,耗的时间也长,多吃点东西吧。”

阙子墨没有拒绝,把端来的东西都吃了,皇兄早就说了他会来证婚,各皇子肯定全会来,皇兄在的话,其他朝官世家也全会来,平日里不敢和他如何,这大喜的日子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再加上柳家本家不少的人,今天他确实会很累。

东子也去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袍,他要随主子去迎亲,主子身边的事向来也是他打点,这时候他自然要随侍在旁,并且要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留心。

“主子,可以出发了。”

柳府中同样也是一片热闹,老一辈的还好,中间那一辈的也很稳重,只有柳卿这一辈的活跃非常,数量上还不少,这会正热火朝天的讨论怎么为难新姑爷,连向来稳重的几位都参与其中,卿儿妹妹现在可是家族里唯一的女儿了,又是那么特殊的存在,哪能让人轻易便娶了去。

“不知道定王爷做好准备没有,今天可没人记得他是王爷。”柳松君捻着胡子语带调侃,倒不是不觉得惆怅,而是他深知以卿丫头的性子既然早就应了会为柳家谋划,就不会因为她成婚而改变,至于见不见面倒还好,她没成婚前不也很少见到她人吗?

这是个自主惯了的丫头,定王爷要是想束缚住她,只怕是难,放任倒是更能得到她的认同。

柳松善可能真是没有多少日子了,一脸的灰败之色,就算是着上带着喜庆的新衣,脸上也是笑意满满,依然遮掩不住。

“我倒是担心卿丫头男儿当久了,失了女人的温柔,时常碰上一面还好,这要长期相处,希望定王爷能纵容才好。”

是啊,希望定王爷不是一时的新鲜感,不然他的孙女这一辈子就赔上了,柳松君叹了口气,闭口不言,今天一切的不吉之言都不应该说。

一个下人小跑着进来报讯,“族长,两位长老,新姑爷离这里只有一里地了。”

“他倒是没浪费一点时间,你去里边通知一声,让内宅做好准备。”

“喏。”

不知道是谁记起了柳卿送清姿出嫁时的刁难,柳家的兄弟们通通觉得这方法好,可以拿来一用,反正柳家就是兄弟多。

阙子墨看着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人,哪能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由得揉了揉额角,希及这头带得可不怎么好,这都用在他身上了。

“定王爷,平日里我们也不敢为难你,今天嘛,嘿嘿,想娶我们家卿儿妹妹,先把我们打发了再说。”

阙子墨数了数人数,“你们先告诉我,这里面我还得过几关斩多少将才能见到希及。”

柳莲容摇了摇手指,一脸得色,“不多不多,四关而已,啊,有五关,卿儿妹妹说了,最后一关她自己守。”

是希及做得出的事,阙子墨来了兴头,没把前面四关看在眼里,一门心思就去想希及会怎么为难他了。

打了个手势,隐在阙子墨身后的人走上前来,很好,阙晓潜领头,阙晓宇阙晓真牵着小公主阙晓言并排而立,阙子墨笑得狡猾,“晓言,想让皇叔娶到你先生吗?”

阙晓言脆生生的回道:“想,皇叔娶了先生,先生以后就是晓言的婶婶了。”

“对极了,那前面这些人堵住了门,你要怎么做。”

“请他们让开,不要拦着皇叔的路。”

“那,言言该怎么做呢?”

卑鄙,这是柳家所有人心里的想法,利用孩子来打头阵,太卑鄙了,他们哪能为难这么乖巧的小公主。

果然,阙晓言很争气的站了出来,放开两个小哥哥的手,上前牵过阙子墨的手往阶上走去,在柳家兄弟面前停下脚步,抬高脑袋张着大眼睛,一派天真,“哥哥们不想让我皇叔迎娶先生吗?”

众兄弟对望一眼,一阵眼神交战后,柳莲容被推了出来,“当然不是。”

“那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皇叔呢?你们能让开,让我们进去吗?我很喜欢先生做我的婶婶呢”

几兄弟当然不乐意就这么轻易让他们过关,可是对着这么个小不点儿,他们就算解释只怕她也听不懂,而且,他们也不敢真误了吉时,族长会扒了他们的皮。

“你们果然是不想我皇叔娶先生的。”

这么一个肯定句甩出来,几兄弟有些站不住脚了,其中一人道:“怎么会呢,我们很高兴卿儿妹妹能嫁给疼她惜她的人。”

“我皇叔就是呀,你们为什么还拦着呢?”

好吧,他们无话可回,所以他们完败,不甘的让开位置,心里把阙子墨骂了一遍又一遍。

阙子墨当然不会做过了,手段可以耍,但是这样的日子还是皆大欢喜为好。

忍下笑意,从东子手中拿过和人数对等的荷包,一人给了一个,“今天时间紧,我又想早点把希及抬上花轿,所以得罪了,改天请大家喝酒。”

“喝花酒?”

说话的柳莲容被其他几兄弟一人拍了一扇子,拍得他人都矮下去半截,“卿儿妹妹这刚成亲,你就想拐着她的夫婿去喝花酒,找打。”

“我觉得应该告诉卿儿妹妹一声,看她怎么收拾这家伙。”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柳莲容连忙告罪,他刚才就是习惯性的这么回答了,这段时间天天约人或者被人约去喝花酒,于是,就这样了。

“喝花酒嘛,我是不敢,其他酒随时恭候。”阙子墨拱了拱手,牵着阙晓言往里走去,这么好的武器,该好好用起来。

三关都被阙子墨无耻的利用小公主安然过关,柳家兄弟就是不满也无话可说,他们也可以不让的嘛,谁让他们经不起一个孩子的眼神呢?

可是到第四关时,阙子墨就知道这一套不能用了,对其他人还能耍点手段,可这几个都是他正儿八经的大小舅子,他不能得罪。

苦笑着上前,让阙晓宇牵走小公主,阙子墨单独走上前,“三位可要手下留情”

“我可是听说了,前面几关你就是赖过来的,我们身负给他们报仇的重任,定王爷可要小心了。”柳莲柏也没了往日的稳重,笑得都快没了正形,过了今天,爷爷哪还能让他这么胡闹,这也就是顶着卿儿的牌子才敢让他这么放肆。

阙子墨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非常时候非常手段嘛,无耻就无耻了,“开始吧,要是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三人对望一眼,柳莲柏道:“定王爷,只要你回答我们五个问题,我们也不为难你,可要是你回答不上来,我就要连同其他兄弟的份一起上了。”

“如果问题是关于希及的,我接受。”

“当然是,”看阙子墨自信满满的样子,柳莲柏真心祈祷他能回答得出来,卿儿可没有在闺房等着,就在他们身后的院内后面藏着呢“第一个问题,女人该会的东西里面,卿儿不会什么。”

“女红。”阙子墨根本不需多想就回道,记得有一次希及无意中说起过,她连个帕子都绣不好。

“正解。”

第二一四章一生一世一双人

“第二个问题,卿儿妹妹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背叛。”

柳莲柏瞟了身后的门一眼,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正确答案是什么,背叛应该也没有错吧。

“第三个问题,卿儿妹妹最想要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