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到了子孙环绕的时候,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究竟有没有实现便能看到了,柳卿笑着低下头,咬了一口馍馍。

阙子墨紧跟着柳卿的动作,她咬一口他也咬一口,大小都差不离多少,到最后一口时同时吃完,喝了一口送到嘴边的茶水,柳卿眼中含笑,这种感觉真好。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到喜盘中的酒杯和酒壶,柳卿先一步的执壶倒酒,阙子墨宠溺的看着,并不觉得她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强有何不对。

端起酒杯,柳卿道:“闻听,第一杯,敬你。”

看样子还有第二杯,阙子墨笑着举杯饮了。

“第二杯,敬我。”

这杯该喝,阙子墨喝得很痛快,比起在外面敬酒时他沾沾嘴唇的态度,这已经算是豪饮了,“第三杯呢?”

柳卿再一次斟满酒举杯,“第三杯,敬我们今后共处的生活。”

这就更该喝了,虽然酒不烈,但是陈酿更是醉人,三杯喝完,柳卿已经脸飞红霞,往日里她最恨的就是这一点了,喝一点点酒就是这个样子,好像喝了很多似的。

接过希及手中的杯子,看也不看的丢在桌子上,手顺势拉住手,把人扯进怀里,用比刚才更大的力气。

“希及,希及…”

还没来得及应,酒味扑鼻而来,突然放大的面孔让她来不及躲闪,潜意识里她也知道阙子墨要做什么,洞房花烛夜,还能做什么。

唇舌相触,阙子墨表现出了极少在柳卿面前表现出的强势,一来便是激烈的深吻,让原就有些晕头的柳卿直接软了腰身,赶紧伸手勾住阙子墨的肩膀,免得自己滑到地上去。

其实也滑不了,那人搂得自己太紧了,勒得她都有些疼。

想了太久,这样的碰触根本无法让阙子墨满足,把怀里的人稍微推离一点,眼色深沉的望着她,柳卿刚想问怎么了,阙子墨便略一弯身把人横抱起来,“希及,我们不该浪费时间,安歇了,可好。”

柳卿一手勾住阙子墨的颈,一手指了指大床,“那里不是摆着好看的,得用起来。”

“是,得用起来。”阙子墨大笑,三两步的走过去,连同柳卿一起跌入柔软的被子里,在快落下时一个转身,让人跌在他身上,不让她承受他的重量。

轻抚着柳卿细腻的脸,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这三年的点点滴滴,从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时的欣赏,慢慢转换成喜爱,到最后的移不开眼,哪怕这是个男人,他也认了,可是峰回路转,他居然是她。

美人他见过,活到三十岁,见过的不知凡几,也不是就没人比得上希及的美貌,可是时间一久面孔就模糊了,或者被另一张漂亮面孔替代,可是希及这样的谁也替代不了,就算她没了美貌,她还有足以吸引得他移不开视线的才华,就算才华没了,只要她是希及,他就被吸引,不需要任何附加。

“我们还曾经一起去喝过花酒呢我们怎么就一起去喝花酒了呢?”

柳卿埋下头闷笑,现在想来是挺有意思,夫君带着自己的小娘子去喝花酒,真是…怎么想怎么好笑。

“还笑,我现在都后悔得不得了。”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阙子墨也禁不住笑的抱怨,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性好,希及就是典型,哪怕是再狠下心做点什么事,总也要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心软,以后肮脏污秽的那些东西就交给他好了。

“那可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喝花酒,还是和你一起去的,也是个不错的体验嘛。”柳卿翻身落到被子上,再卷起另一边的被子盖在身上卷成蚕蛹状,只露出个小脑袋,“夫君,今夜你是要盖棉被纯聊天吗?我可不可以不奉陪?”

那无辜的小眼神让阙子墨非常没有抵抗力,见惯了柳卿冷静的,淡笑的,讥讽的,温暖的各种面目,唯独这种带着小女人的表情不曾见过,拽住被角猛的一用力,用了几分巧劲,柳卿身子一滚便又落到了阙子墨怀里。

阙子墨坏笑着凑到柳卿耳朵喃喃细语,“不要纯聊天?那我们做点别的,希及,其实你不需要总是提醒我这是洞房花烛,我记得的,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第二一七章新婚夜

手指轻挑,帐幔缓缓放下,从外面看去透出朦胧的身影,今晚,必定是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夜。

轻巧的解开长衫的衣扣,衣衫下的风景让阙子墨屏住呼吸,这个妖精,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胸口上的伤口已经长好,留下一道浅红色的疤痕,不但没有让这具身体失色,反倒因为那道浅红更添风情。

“夫君可还满意?”柳卿摆了个姿势,看着妖娆又慵懒。

干净利落的扯掉长衫,阙子墨声音低哑,“这应该是新婚夜最放得开的新娘子了,希及,明天下不了床不能怨我。”

柳卿抵住他压下来的下巴,“明天好像是要去宫里见礼,你确定不用起床?”

他不确定,阙子墨想起这茬,抓住身下这个妖精的两只手压在手顶,狠狠的吻了下去,他刚才都忘了明天要带着希及进宫,他想他有点理解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人了。

身下这个人,他便愿意用尽拥有的任何东西去换。

被吻得过深,又久,柳卿都快不能呼吸了,用力拍了男人的背几下,在窒息之前终于得到了解救。

刚想打趣两句,热切的吻又压了上来,也是,阙子墨哪能一直让她主导,这可是在床上,大概没几个男人愿意在床上失了优势。

气喘吁吁的两人相对而望,阙子墨低声要求,“希及,替我脱衣。”

柳卿手一颤,旋即不服输的摸上他衣衫上的扣子,被人侍候惯了,穿衣脱衣都不用自己动手,直到这会才发现她已经退化到连衣服都不会脱了。

困窘的看了男人一眼,被他忍笑的模样激怒了,柳卿用力撕扯,无奈何这衣服料子太好,根本撕不破,柳卿来了脾气,半坐起身从床头柜里翻出剪子,气势汹汹的从下往上一路到底,要不是阙子墨往后仰了仰头,他那下巴估计是要见血了。

被自己的鲁莽吓了一跳,柳卿拿着剪子愣在那里,阙子墨看得大笑,几次想停都停不下来,他的娘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新娘,他的新婚夜也一定是别人无法想像的新婚夜。

在柳卿越来越黑的脸色下,阙子墨好不容易止住笑,不过话里还是带着明显的笑意,“希及,你这个样子像是要谋杀夫君的新嫁娘,要是不满意我的表现直接说就好,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原本还没听明白这其中的意思,等反应过来,柳卿想埋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全身赤luo的她举着把剪子,还是在新婚夜的床上,怪不得阙子墨要笑疯了,他虽然脸上向来不离笑意,但是笑成这个样子的时候可不多见,明显是她取悦了他。

悻悻的把剪子放回原处,乌龟找壳似的扯过一边的被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这个新婚夜她不过了。

阙子墨觉得他又要忍不住笑了,不过他要是再笑的话,以希及的性子怕是要踢他下床了。

努力忍住笑,扯了扯被子,柔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别捂在被子里,会憋着的。”

柳卿不理他,把自己捂得更紧了点,实际上,她希望这就是一堆土,直接就把她埋这里才好。

把自己身上的衣衫全部脱掉,看着那件从中间剪开的衣衫,阙子墨觉得应该藏起来留作纪念,以后时不时拿出来糗一糗希及也是个乐事,再说,要是让侍女们收了拿出去,还不定会传成什么样,他可不希望有闲话说到希及身上,虽然说他来京城三年就一直是在闲言碎语中过来的。

掀开被子一角,阙子墨赤.裸着身子钻了进去,同样赤.裸的身体相碰,两人都瑟缩了一下,柳卿下意识的移了移位置,直觉告诉她,危险。

阙子墨搂住她不让她再后退,*宵一刻值千金,他们这都浪费多少千金了。

这一摸上他才发现希及有一身的好肌肤,滑腻的触感像是摸在上好的绸缎上,穿着衣服的时候看上去挺瘦,这一摸上才发现其实希及是骨架子细,她身上还是有点肉肉的,摸着的感觉尤其好。

“痒…”柳卿又想躲了,可是被搂得太紧了,完全动不了,不服输的性子又上来了,想也没想的就摸了回去,反应过来时恨不得敲开自己的脑袋才好,这时候是能乱动乱摸的时候吗?是吗?明显不是,抵在她小腹上的是什么东西她就算没见过也认识。

“希及,我该说是你自找的吗?”摸上希及肉最多的地方,阙子墨不由得感叹,这么丰满的地方在着男装时得束多紧才能不露馅,希及就不疼吗?

而且明明都束了好几年,怎么还能发育这么好呢?

“轻点,疼。”柳卿轻声报怨,穿男装时要束得很紧,每天解开时都要揉上好一阵才能让疼痛缓过来,她都怀疑是不是就因为揉得太多了才长这么大。

放开手,阙子墨翻身压了上去,用嘴代替了手,闲下来的手一路往下探去,在柔韧纤细的腰上流连了一阵,微顿了一顿,才又继续往下。

阙子墨很有掀开被子看上一眼的冲动,闭上眼睛压制住这不该出现的冲动,以后有机会的,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在一起,就算希及表现得再大胆,也仍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家,放得开也是有限的,他可不敢真的惹怒她。

柳卿轻哼了声,勾住阙子墨的颈脖努力放松身体,既然是逃不了的一关,还是让自己少吃点亏吧。

阙子墨也沉下心来压下心里翻涌的欲望,手不停歇的努力让身下的人也有感觉,他想给希及一个最美好的新婚夜,记忆里能记住的是美好,而不是疼痛。

探出头去在床头的暗柜里找出一个小盒子,看到柳卿也望过来便解释道:“涂点这个你会没那么痛。”

哦哦哦,应该是用来当作润滑的东西吧,柳卿理解的点头,头发微有点乱了,眼里水光潋滟,脸蛋在被子里捂得红红的,漂亮得让阙子墨差点控制不住,好在心里一直存着的一定不能伤了希及的心思才让他又险险忍住。

阙子墨加快了动作,再憋下去他都要憋出毛病来了。

手探进黑从林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抖了一下,用沾了药膏的手指滋润着穴口,一边安抚道:“别紧张,我会很小心的。”

柳卿抓住被子找寻安全感,很想提醒阙子墨快点,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还不如快点痛了那一下,挨过去就好了。

不过她胆子再大,脸皮也跟不上,感受着手指越来越往里进出的感觉,努力回想曾经看过的片子和小说,不知道那里面描写的姿势是不是人类真能做出来,以后得找个机会试试看。

“希及,我进来了。”

门又没有关上,爱进不进,柳卿已经胡思乱想到了一个程度,胡乱的应了一声,等待着接下来的疼痛。

阙子墨在自己的子孙根上也涂上了些药膏,眼睛看着柳卿因为害怕而微颤的眼睫毛,抵住穴口慢慢往里推,被肉壁包裹的感觉温暖得他想往里进得更深,想直接冲进去,压制着要肆虐的欲望,阙子墨用尽了全身的温柔。

碰触到前面的阻碍,看到希及咬红的嘴唇,阙子墨低下头,用舌头抵开还在用力的牙齿,深深的吻住这个人,腰上用力猛的冲了过去。

“唔…”真痛,柳卿控制不住的滑下泪水,做女人太难了,为什么男人破个处不痛不痒只有痛快,女人明明是弱势的一方,却还有那么一层薄薄的膜带来疼痛,还得生孩子,这日子没法活了。

“不哭,希及不哭。”不停的亲吻着还在掉眼泪的眼睛,阙子墨心疼至极,第一次看到希及的眼泪,是因为他,想到这点他又不免窃喜。

“我不要生孩子,闻听,我不要生孩子,那会要了我的命的。”

对于这种近似撒娇耍赖的要求,阙子墨除了答应没有别的想法,“好,好,不生,我们不生孩子,我们就两个人在一起,我们还要一起去走遍天下。”

柳卿连连点头,对,她还要去游历天下,要是生了孩子哪里是可以说走就走的,才不要孩子。

“还痛吗?”

柳卿抬头,看到身上的人忍得眼睛都红了,额头上满是汗,突然之间就心疼起来,脑子里记起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句话,对夺了自己贞C的男人,女人总是会容易爱上,并且难以忘记,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她对这个男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有感情了。

这个已经是她夫君的男人,她有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感情。

“不痛了,你不要忍了。”

终于等到了这几个字,阙子墨不再忍耐,一开始温存的冲撞,到后来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撞击,柳卿觉得都进入子*了,细细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传出来,阙子墨像是感受到了鼓舞,更加疯狂起来。

“闻听…你慢点…唔…”

他慢不下来,他甚至想更快,阙子墨低下头,含住提出要求的嘴,他没有听到,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希及明明也是喜欢的,他会让希及快乐的。

这一夜,对很多人来说只是个平常夜,可是对阙子墨来说,却是个让他圆满了的夜,而对柳卿,却是痛并快乐着的夜,她这辈子应该都很难忘记,睡过去之前,柳卿想。

习惯了早起的阙子墨醒来得极早,哪怕是昨晚根本没怎么入睡也没有贪睡,轻抚着埋在他臂弯里的脸,心里眼里满是柔情,从今天,不,从昨天开始,他也有家了,真正的属于他的家,与利益无关,怀里的人这人他想宠着呵护着,让她爱上他,离不开他,不管去哪里都会想带着他一起。

“主子,您和王妃今日要进宫请安,该起了。”东子压着嗓子提醒道,屋里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安和,让他都不忍心开口破坏,可要是坏了事,主子会更不高兴。

“知道了。”

东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适合继续呆在这里,躬身退了出去,向门外候着的全婶点头示意,全婶这才领着一众侍女进了里间。

原本应该是她进去的,不过这里是王府,东子也是姑爷用惯并且信任的人,她不好越权,不过东子不是内侍,以后姑爷应该也不会让他轻易进里间了。

帐幔内,阙子墨捏了捏柳卿挺翘的鼻子,笑意泛开在脸上,“希及,起床了。”

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叫她起床?全婶呢?什么时候男人也可以进她的房间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阙子墨的笑脸时愣了一下,还没琢磨明白这人怎么会来叫她起床,身体的酸痛不适已经唤醒了她所有的记忆,是了,这人从今天开始便是她的夫君了。

身子一缩埋进被子里,不甘不愿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寅时末,今儿要早些入宫见礼,现在得起了,等从宫里回来你再好好休息。”

再不甘愿,柳卿也只能探出脑袋,做了皇家的媳妇就得守皇家的规矩,不然吃亏的还是她,累点就累点吧。

“全婶。”

“奴在,小姐起了吗?”

被子下赤身裸体的样子让她不太习惯,面对全婶倒是无所谓,以往也是她侍候自己更衣的,可是面对一个大男人,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眼睛也不看他,柳卿催促道:“你先起床。”

“昨晚的胆子哪里去了?恩?”阙子墨低下头吻了吻她,很轻柔,带着眷恋。

“人都有几个面,昨晚是晚上的样子,现在是白天了,当然得道貌岸然才行,人脱了衣服和穿上衣服总得有点区别吧。”

听听,这叫什么话,阙子墨无奈的摇头,掀了被子下床,平日里也是这么被人侍候着,他可不会害羞。

全婶暗笑着勾好帐幔,拿着内衬帮身体不如以往灵活的小姐穿上,移动位置时看到白色的绸缎上点点落红,柳卿红了脸,没有了黑暗来给她遮羞,她还真是大胆不起来。

看着侍女手中捧着的代表着尊贵的王妃正装,柳卿边让全婶给她绾发边吩咐道:“把衣服抖出来给我瞧瞧。”

侍女蹲身应了,几人一起把正装的外衫展开来给王妃过目。

要说有多喜欢也谈不上,这衣服太耀眼闪亮了,不符合她向来的着衣风格,要说不喜欢吧,那也是假话,这样的华服估计没有几个女人会不喜欢,她也就是一俗人,华服美食她都爱。

“不喜欢?”着好装的阙子墨过来,从铜镜中对上柳卿的眼,“不喜欢也要穿这一天,以后就随着你的心意来穿。”

“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穿起来太麻烦了,又重,穿着累。”看头发束好了,柳卿摇晃着脑袋看了看,这才望向镜中的男人,她的夫君。

原本她以为早起时会尴尬的,从朋友跃之为夫妻,昨晚还做了那么亲密的事,可是现在看来过渡得还好,感觉像是就该如此似的。

扶着柳卿起身,挥退要上前服侍的侍女,亲自拿起衣衫给自家娘子着衣。

王妃正装里里外外加起来有六件,这还不包括其他少不了的小配件。

毕竟是从没有服侍过人,阙子墨的动作谈不上利落,倒也没出差错,只是慢了点,看着蹲下身给自己整理的男人,柳卿心下柔软,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阙子墨顿了下,让她摸到了才侧开,笑道:“大早上的,别勾引我。”

柳卿不依不饶的跟上去,直到摸着才甘心,“闻听,以后都要住在这里吗?我的私熟和书局怎么办?”

“张开手。”阙子墨拿起最后一件类似于马甲似的外衫给她穿上,牛头不对马嘴的回道:“等会从皇宫出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再回来休息好不好?”

“去哪里?改天不行?我很累。”

“今天去吧,没有多远,就在这城里。”

“好吧。”柳卿看了看时辰,“全婶,来帮我拾掇下,时间快来不及了。”

“喏。”

阙子墨额头上都已经见汗了,处理一晚上的事情都没这一小会来得累。

柳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首饰盒最底层拿出一个小盒子,看了阙子墨一眼,缓缓打开,两个简单又朴实的黄色的环放置其内。

阙子墨看到是成双的东西就知道了用意,虽然不知道这其中蕴含的意义,却肯定其中一个必定是给自己的。

柳卿拿出那个大的,指着他的左手,“张开手。”

看着那个小小的环套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阙子墨眼中有着深思,“为什么是这个手指?小指比它更短,中指又比它更长,好像都更特殊一些。”

把那个小的递给他,再把自己的左手伸出去,其他手指头都弯了下去,唯独留下了无名指,“我从一本书上看到说无名指是与心脏相连的,把这个指环戴在这里,就把你的心给束缚住了,我的同样也是如此。”

“很好的喻意。”阙子墨把大小刚好的戒指戴进去,再把自己的手放到一起,嘴角勾起笑意,真相衬。

第二一八章惊喜

黄澄澄的并不好看,用银子做又太差了点,柳卿望着自己的无名指,现在还没有铂金,钻石更是没有,其他翡翠玉石之类的戴着又不方便,最后她只能选择用黄金做。

结婚没有对戒总觉得少了什么,也是婚前在柳家城外本家的最后几天她才想起来这茬,好在家里有专门的匠人,做起来极容易,她的要求又低,没费多少功夫便做成了。

“昨晚怎么没给我?”

“忘了。”柳卿回得极实诚,眼神无辜,仿佛忘了天经地义似的,她是真忘了,可能昨天她都还没什么真实感自己真就结婚了,洞房花烛后该做的都做了,该痛的也受了痛,这才有了点自己真结婚了的感觉。

阙子墨轻敲了她额头一下,“这么有喻意的东西也能忘。”

“对了,这东西戴上了就不能取,除非是…我们分开了,戒指上的花样是我亲自画的,全天下仅此一对,你——别丢了,我会难过的。”

摸了摸戒指,全天下也仅此一对吗?“一定丢不了,我哪里舍得你难过。”

“小姐,姑爷,时辰差不多了。”全婶忍无可忍的提醒道,这两人怎么一在一起就这么黏糊,她当然是很乐见的,只是今天日子特殊,迟了可不好。

“知道了。”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这一身穿上无端的让她多了几分尊贵之气,平日里那种闲散的气息倒是弱了几分。

“走吧。”阙子墨伸出手扶着她出门,正装的份量不会比昨天那身嫁衣轻,估计以后希及轻易是不会穿了,真可惜,希及太适合穿这身衣服了,那种从内而发的尊贵,完全不比皇嫂逊色,不过这估计也是希及最不想要的。

马车一直驶入皇宫,这也是只有定王爷才有的待遇。

柳卿仰头看着连绵一片的皇宫,这天底下最尊贵也是最肮脏的地方,虽然她也是嫁入了皇宫,但是她仍然很庆幸不用在这里面呆上一辈子。

“走吧,皇兄在等着了。”

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边问道:“今天不用上朝?该不会是专门在等着我们吧。”

“今天是小朝,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过也有可能是专门在等你,希及,你肯定不知道在皇兄心里你有着怎样的地位。”那是连他都心惊的看重,要不是皇兄心里对她太过看重,实在不忍心埋没了她的才华,也不会那么轻易松口。

“我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他有反悔的机会。”

前边有内侍疾步奔来,两人不再言语,“王爷,王妃,请跟小的来,皇上和皇后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对望一眼,柳卿打起精神,和皇上交谈,一个不留心就把自己给套进去了,由不得她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