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奈良鹿久?他那么懒的人,当然只能吃青菜粉丝了!

打完仗以后饱吃一顿,实在是令人有满满的幸福感啊,做高层就是好,不然只能在外面啃兵粮丸。

等到江楼打着饱嗝放下筷子的时候,自来也终于切入正题了:“开战一个多月了,还没看见一尾人柱力。”

人柱力是战争时期的大杀器,可以说之所以尾兽对于忍村来说那么重要,完全就体现在它在战争中那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最近砂忍不经揍,未尝不是因为没有人柱力出场的关系。

“玖辛奈呢?”江楼从奈良鹿久筷子下劫走了一枚鱼丸塞进嘴里,“不然到时候□□大叔你上?”

自来也喝了口酒:“玖辛奈不方便离开村子。”

虽然玖辛奈是上忍,可是作为人柱力,她的自由受到了非常大的限制,去哪里,做什么,都要经过木叶高层的讨论安排,战争一开始,基本上大家都处于试探阶段,不会放出尾兽这样大规模杀伤力的武器。

花豹队长冷眼旁观到现在:“可以说正题了吗?”

“正题不是吃火锅吗?”江楼一脸正经地问。

根忍的队长冷哼一声:“自来也,我们必须商量一下之后的安排。”他冷冷看了一眼花豹,“这一次根忍的损失太大了。”

花豹队长冷笑道:“实力不济,还能怪别人?”

得,吵上了。

一般来讲,探听情报、偷袭埋伏都是暗部和根部做的多一点儿,他们的暗杀术水平高于普通忍者,这也就导致了伤亡可能不小,就好像之前的一次突击行动,根忍就损失了不少人,暗部看了好大一个笑话。

这个艰难的任务谁去做一向都要经过激烈的吵架才能最后决定。

真是的,一贯高冷的暗部和根忍实际上会你来我往吵得面红耳赤这种事情她会乱说?

最后自来也调停:“那各出一半好了。”

然后花豹和根忍队长异口同声地说:“那不行。”

出任务的时候被人背后捅刀子,那还不如自己干呢。

自来也无奈地摊了摊手,江楼特别没有良心地笑了起来,结果自来也瞅了瞅她,开口说:“这样吧,我听说上次你们的感知忍者受了伤,这次让小楼带队去吧。”

“…”江楼万万没有想到看个热闹都是在立FLAG,“您在开玩笑吧?”

自来也拍了拍她的肩膀:“年轻人,就该多锻炼锻炼。”

您到底是想锻炼我啥?同时和暗部还是根部出任务,我嫌命长了吗?江楼在心里咆哮着,手里的筷子差点戳到自来也的身上。

但是到头来她还是接受了这个任务。

三人小队,一个暗部,一个根忍,她真觉得自来也脑子敲坏了,因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例子,暗部和根部会协助正规忍者进行任务,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混搭风过。

更让她绝望的是她看到那两个人的眼睛的时候,恨不得一头栽倒在地,假装自己痛经不去了。

暗部的那个是个日向,一双白眼不能再明显,根忍的是宇智波,血红的写轮眼滴溜溜转。

呵呵,千手、日向、宇智波,木叶三大名门就在这里了,里面牵扯的事情有多复杂江楼当然知道。

她恨不得冲进自来也的屋里把他戳死一百遍。

她也这么做了。

结果自来也只是说了句:“这也是一种修行。”

江楼静默无言。

她一直觉得很多事情太麻烦,尤其是当初旗木朔茂的死更是让她反感起很多事情来,所以她宁可把时间用来练剑都懒得去想里面的弯弯道道。

自来也瞅着她,只见她嘀咕了一声,还是一声没吭就走了。他就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能做的他都做了,能不能有结果,就看个人的造化了。

他们的任务是捣毁一个补给据点,物资是战争中十分重要的一环,守卫的人恐怕不会少。

因为不是正大光明地干架,江楼也不好再穿那件绿马甲,而是给自己套上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衣,又把长发扎起,把风帽罩在头上,没办法,她的发色在黑夜中也很显眼,如果是以前的黑发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

手里剑、千本、起爆符都准备充分,她将善柔剑缠在腰间,方便自己伸手就能挥出。

没忘记在包里塞上一把兵粮丸,早知道要出这种任务,昨天就该多吃一盘肉的,她真后悔。

自来也真是太坑队友了。

随后她知道,没有最坑,只有更坑,当同行的是两个坑队友,那日子简直是让人想死一百遍。

宇智波——或者可以称呼他为黑雀,是根部的人,江楼对根没有什么了解,所以并不清楚,宇智波进入根或者暗部的情况是很少的,团藏因为觊觎写轮眼的力量会吸纳宇智波的人,但是暗部迄今为止还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日向家进入暗部的倒不少见,他戴着一个花猫的面具,但是在吃饭的时候江楼看到他额头上的笼中鸟标记。

那是为了防止白眼被其余人得到而下的禁术,十分残忍,不过据说只有分家才有这待遇,宗家是没有的。

而宗家、分家的划分,只有在日向家较为明显,宇智波家好像不兴这一套,但是族长的延续却基本上也是按照这样父子、兄弟传承的模式,除非下一代长残了或者特别弱,那么长老会选出另一名族长继任。

说起来现在的宇智波家的族长就是宇智波美琴的丈夫,宇智波富岳,那天美琴怀着的孩子如果是男孩的话,大概就会是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了。

宇智波家和日向家一向看不惯彼此,两个家族为了争夺木叶第一名门——千手家虽然也算是名门,不过当初建立木叶的时候族人死太多,人口这会儿跟不上了——经常明争暗斗。

但是…但是千手和宇智波更是宿敌。

他们三个人就可以上演一出宫斗剧,不不,比那个更复杂,三党林立,三个家族各自有矛盾。

暂时看起来,江楼并不算是太糟糕,因为千手和日向都和宇智波关系不咋地,他们可以结盟,然而说不定日向更希望看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宇智波防范着他们两个,日向不动声色,江楼快要炸毛了。

在一次严重的意见分歧以后,她再也忍不下这口气:“有完没完,不就是做个任务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需要听从你的命令。”宇智波很傲慢,傲慢中又带有一种冰冷。

日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地图,任由他们两个争吵。

“我哪里说错了吗?”江楼的态度强硬起来,“而且,我才是队长,”她冷冷笑道,“再废话我就不客气了,你们是想违背命令吗?”

宇智波沉默了一会儿,又冷笑:“你最好祈祷自己不会出意外。”

江楼狠狠翻了个白眼。

急行一夜,他们终于停下来稍作休息,三个人找地方隐蔽补充能量,刚坐下来啃了一枚兵粮丸,江楼就皱紧眉头:“三点钟方向,有人来了。”

日向打开了白眼,低声道:“一共三个人。”他看着江楼,以目示意,江楼二话没说握住剑,“剁了!”

她很干脆。

那三个忍者基本上都是被一击必杀的,然后江楼使了个变身术变成死去忍者的样子,这一招因为太多人用,实在是没有什么创意,很容易被识破,但是好歹聊胜于无。

那三个应该是巡防的忍者,他们扮作砂忍的人前往据点,门口守卫的人拦住了他们:“暗号?”

“暴风雨?”江楼信口胡诌。

对方马上戒备起来:“答错了!”

“不,是暗号变了。”江楼一个瞬身术去到他的后背,苦无扎进他的心脏,她微微笑道,“下次记得跟上我的节奏。”

她拔出苦无,喷涌而出的鲜血一滴都不曾溅到她的衣摆上。

她低声道:“一共三道防线,我们分头行事,从左、中、右三路包抄,我取中路。”

相比于中路,左右两边的防守更弱一点,江楼虽然讨厌他们,却依旧是和其他队友行动时一样,把危险尽可能地让自己承担。

她做了一个手势,三个人嗖嗖嗖散开了。

结果砂忍太变态了,她这条路上反而没有什么强有力的防范,被她一路直取,最后一把火烧了粮仓,把几箱起爆符和苦无顺走了。

感谢大蛇丸教她的那一手漂亮的封印术。

三光政策她会好好贯彻落实的。

江楼还来不及高兴一下,就听见另一边的打斗声,她虽然对那两个人恨之入骨,但是身体却已经开始行动了。

砰一声,宇智波面前的苦无被一把链剑挡开,叮叮咚咚落到地上,他看见月光一般流淌的银色长发。

“去帮日向,这里我来。”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感情戏什么的,总会有的

一尾人柱力

沙漠的一个特点就是土质酥松——好吧,沙漠本来就没有什么土壤,至少表面上没有,这对于江楼来说是一个非常方便的地方。

因为善柔剑会钻地。

那几个砂忍见她手中所持的剑软软垂在地上,还在戒备地问“你们是什么人”的时候,善柔剑已经钻入沙粒中,从那忍者的背后钻出来,从心脏部位狠狠穿透了进去。

所有的反派都死于话多。

她大半夜地潜入这里,难不成还是来旅游观光的?她就先下手为强了。

勒住脖子弄死,一剑穿心弄死,拖住脚踝丢到天边变成小星星摔死…她盘算着时间,尽可能拖延一会儿好让宇智波和日向先想办法撤退。

但是很可惜,他们之间缺少了默契。

整个据点都乱了起来。

江楼没办法,只能再一个飞雷神之术转移到那边去,日向和宇智波的战斗能力不容小觑,地上躺的死尸可以证明,可是砂忍已经放出了敌袭的信号烟花,肯定会有附近的忍者过来支持,他们到了必须撤退的时候了。

“走,我断后。”江楼尽职尽责。

被一大波忍者追杀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江楼烦透了,只觉得这一次出师不利,幸好日向和宇智波已经离开,顺便把她顺来的武器一起带走了,她的任务就是把这群追兵给甩脱。

但是她没料到有人会拦截,那是一个老和尚,但是看起来和慈眉善目半点关系也没有,江楼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她眯了眯眼睛:“一尾人柱力?”

没有想到之前一直没踪影的一尾会在这里,江楼很怀疑自己是不是掉进了圈套里,不然这事儿怎么老给她撞上。

“你们以为这是火之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老和尚一脸煞气。

江楼握着剑,忍着不翻白眼,但是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忍不住撒出来:“你有病啊,不然我们打什么仗?”

所有的战争都是因为想要扩展领地而导致的,包括火之国在内,如果不是为了以后能在风之国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还打什么打,吃饱了空吗?

老和尚见没什么话好说,那么就开打吧。

守鹤的能力和风有关,所以一上来老和尚就放了个风遁,江楼落了个雷,两个人都选择了远距离攻击作为试探。

江楼处于下风,老和尚对沙漠的地形和气候比较了解,也熟悉了在这样的环境中战斗,但是江楼觉得很憋闷。

人柱力做对手是很难得的,江楼真不介意痛快打一场——不排除她是被这次任务给恶心到了想要出口恶气——但是在沙漠这种鬼地方,气候地形都对她大大不利。

自从踏上这片土地以来,她就没放过水遁,不是不能,而是不高兴,给人家把沙漠灌溉成绿洲,那可是世世代代繁衍的条件啊,她又不傻。

但是当日向和宇智波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只能返回接应的时候,就看到了在沙漠里的一个湖泊,很显然,那是江楼用自身的查克拉弄出了那么一个大湖泊。

水遁一个接一个好像不要钱一样往人柱力身上砸去,加上风遁的效果,还没有接近那里,就已经被飞溅而来的雨滴浇了个湿透。

在沙漠里,这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得了。

他们放眼望去,只能见江楼手中的善柔剑如同长虹贯日一般朝着人柱力挥去,隐隐约约的查克拉氤氲其中,她每挥出一剑,都有雷霆爆破之声,加上水能导电,一尾人柱力的状态不大妙。

所以他决定把一尾放出来了。

守鹤俯视着她,人类少女的身高在他看来无比渺小,如今已经是清晨,初晨的阳光照在她的白衣上,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守鹤在漫长的一生中,见过许许多多的人类,人类比起尾兽来真的是复杂太多了,它不大关注其他人类是个什么情况,所以面对着这样如梦如诗的场景,它只是狠狠一掌拍了下去。

日向看着那边难舍难分的打斗,难得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上前去帮忙——以他的水平,虽然不至于被秒杀,不过估计也在尾兽手上讨不到什么好处。

倒是宇智波开了写轮眼,虽然有三轮,但是只有万花筒才能操控尾兽,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是纵然如此,他俩对视一眼,抱着不服输的心态,还是纷纷落到了江楼身边帮她迎战。

她很意外:“你们怎么回来了?”

他们俩都没说话,而是继续一左一右牵制住了守鹤的行动,有了同伴的帮忙,江楼的形势立刻被扭转,她将雷电灌注到善柔剑上,朝着守鹤攻了过去,守鹤一只爪子抓住了她的剑尖,然而善柔剑立刻柔化,江楼在空中一个翻身,轻巧地落到了它的脑袋上。

接着,雷电灌溉着剑刃,一剑刺入了守鹤的身体。

和尾兽的战斗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的,所以江楼和守鹤的战斗实际上是在后面被迫中止的——没办法,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忍者都被吸引了过来,倒霉的是先来的都是砂忍,为了避免自己和小伙伴被人包抄弄死,江楼心不甘情不愿地打算撤退。

宇智波和日向都很给力,至少这回他们断后让她先撤,江楼小心地计算着自己现有的查克拉,初步估计支撑不到回基地了。

就在她速度越来越慢的时候,宇智波二话没说拽着她的胳膊架到肩膀上,带着她一路跳跃在树林间,后来大概觉得这样太慢了,干脆捞起她整个人一路飞奔,日向负责时不时丢个手里剑阻挠一下后面的追杀者。

江楼正好借机静止不动进入仙人模式,集聚查克拉准备反击,可是大概是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样子太像嗝屁了,宇智波冷淡地喊醒她:“不要睡。”

“我还没死呢!”江楼不耐烦地打断她,“闭上你的嘴,让我安静会儿。”

宇智波的脸在那一刻微微扭曲了一下。

等到后面的追兵已经越来越多的时候,江楼总算恢复了些许,她一手抓着宇智波,一手拎着日向的胳膊,突然消失在了众多砂忍面前。

下一刻,他们出现在了距离基地不远的沙漠里,江楼刚刚聚集起来的那可怜的查克拉又见底了。

她眯了眯眼,看了看那明晃晃的太阳,最终决定还是睡过去吧,反正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了,再出问题,那暗部和根部都可以一起被革职了。

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沙漠那晒得人发晕的大太阳,江楼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和腿,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但是伤口都已经开始愈合,显然没什么大碍。

一个人掀了帘子进来,江楼瞄一眼就知道是谁了:“□□大叔。”

“没想到你居然和守鹤打起来了,”自来也自来熟地找地方坐下,“好像也没吃亏?”

江楼怏怏不乐:“也没占到便宜。”

“不过任务还是完成得挺好的。”自来也貌似不经意地提了句,“对了,说起来,你还是被根的人一路抱回来的呢。”

江楼的脸立马就黑了:“什么?”

“就是这样,公主抱。”自来也居然坏笑着对她挤了挤眼,“你也到了年纪了唷!”

江楼的脸立马黑了:“你说啥?风太大我没听清,你是不是想我给我姑写封信提一提你对我的特别照顾?”

自来也立马改口:“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

将信将疑的江楼把他赶了出去,回头揪着奈良鹿久问情况,他说:“其实也没多少人看见,好吧,当时那个谁是把你一路抱到医忍那里的。”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江楼喃喃抱怨。

奈良鹿久瞅着她,发现她压根没抓住流言的重点,他试探地问:“说起来,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根的队长脸色挺难看的。”他这句话纯属杜撰,根和暗部都带着面具,谁能看得出他们的表情?

江楼毕竟不是情窦未开的小姑娘,她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了他们一眼:“你们也太八卦了吧,这有什么好传谣言的。”

“宇智波和千手,还不够劲爆吗?”奈良鹿久眉毛动了动。

江楼咦了声,若有所思道:“我差点给忘了。”

战斗的时候,根本不曾想什么千手和宇智波,想必他们也是一样的,她霎时间明白了自来也的用意。

就算木叶里派系众多,就算千手、宇智波、日向等大家族之前互有龃龉,然而当真的木叶有危险的时候,大家就会摒弃成见,携手并进。

这就是当初为什么千手柱间会和宇智波斑一起建立木叶的原因。

自来也费心思把这三个家族、三个派系的人丢到一起出任务,也许就是因为想要她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