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娘从荷包里把印章拿出来,递给蒋才,她声音压的低,“隔壁是南蓉县主及宋世子一行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与你在一起,你上楼又大呼小叫的,咱们还是小点声说话。”

偷偷摸摸的?

蒋才抬眼快速的看了对面的谢元娘一眼,又快速的收回目光,看的太快他只记得她的唇在一张一合,唇有些小又有点厚,像极了春天吃的樱桃。

谢元娘哪知他在想什么,见他盯着桌面发呆,手轻轻的敲了敲桌面,“印章篆刻好了,你不看看?”

第100章 寻求5(阻止)

蒋才傻呆呆的抬头,又顺着谢元娘指的方向,这才注意到印章,他耳根一热,快速的拿过印章,端详了一眼,“也没什么特别的。”

切,明明喜欢的不得了,眼睛亮的就差把印章吃下去了,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谢元娘也不戳破,“我有事要求你。”

“什么事?昨天杨二在背后说你坏话小爷把她丢进湖里,可算还你人情了。再说你让我关的那个宋佶,这阵子郡王府暗下里可一直派人在找呢,这事担多大的责任你知道吧?做人可不能贪。”蒋才头也不抬,摘下腰间的荷包,小心翼翼的将印章装进去,荷包挂回腰间又检查几次,牢固了这才放心的抬起头。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谢元娘打趣的目光。

蒋才就有种被偷窥到心事的感觉,紧绷起身子,随即又装出混不在意的样子,“不过是个普通玩意,我当有什么惊艳的地方。”

“行了,别说那些虚的,我知道你喜欢书画,听说你还私下里把老爵爷喜欢的青花瓷当了,买了一副兰花图回府?被打的半个月没下床吧?”前世谢元娘可没少听顾庭之背后用这事笑话蒋才。

蒋才脸乍青乍红,“你听谁说的?小爷那次是大发善心,见他养家辛苦,这才帮他一把,他又不是什么名人,小爷买他的画作甚。”

谢元娘仄仄嘴,“你还真敢大言不惭的这么说,你要真买一副名家的画作,也不会被老爵爷打了。你若喜欢画作和我说啊,你可别忘记我师傅是谁。”

蒋才眼睛闪闪发亮,明明渴望不已,又一时之间放不下面来,挣扎间,终是按捺不住兰襟居士画作的诱惑,咬牙切齿的看着谢元娘,“什么事你说吧?”

谢二这人就是个妖精。

蒋才觉得每每见了她,他都会败下阵来,她总能拿捏住他的短处。

“杨招娣的事先谢了。”蒋才刚刚说的‘杨二’,谢元娘知道指的是杨招娣,道了谢才说正事,“我想让你找两个人护送我的丫头去一趟我老家办点事。”

蒋才打量着她,身子往后一靠,两只胳膊盘在胸前,又摆出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作派,“谢二,我觉得你怎么越来越往神秘走了呢?”

谢元娘饶有兴趣的回视他,身子也往后一靠,下巴微挑,“怎么叫越来越往那走,是一直就在这呆着呢。”

蒋才:……他觉得在语言上他更不是谢二的对手。

“行了,我应你一副画,你帮我找两个稳妥的人,最好其中有个是女子,这样一路上也方便。”谢元娘说的也咬牙切齿,上辈子蒋才这厮就为了一副画,可没少帮敏氏欺负她。

结果现在她还要用这个办法求这厮帮着办事,你说气不气人?

蒋才败下阵来,也不再挣扎反抗,“你哪天用人?”

“越快越好,就这几天吧,你找稳妥了,让人去谢府后门等着,我每日放丫头午时去那里等着。”谢元娘笑眯眯看着他。

蒋才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知道了。”

满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谢元娘还不耐烦他呢,也不用她多说什么,隔壁间终于有了动静,伴鹤先听到了,样子和令梅之前的作派一模一样。

他压低声音,“爷,是宋世子他们,在议论爷呢,说不知道爷和谁在这里约了见面,上来后就一点动静也没有。”

蒋才挑眉,看向谢元娘,谢元娘就道,“南蓉县主也在。”

蒋才扭开头,“有她有没有好事。”

谢元娘觉得蒋才这厮虽不招人待见,不过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

“他们现在起了。”伴鹤再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蒋才身子往窗外探,隔壁已经起身走人,不多时从窗口就看到了一行人出了茶楼往南街去了,蒋才才不屑的收回目光,抬眼见谢元娘也站起身来,略有些不快。

这人不是过河就拆桥吗?

求完他就走了?

谢元娘可不管他怎么想,“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这些点心和茶水记在谢府,小爵爷可以慢慢享用。”

蒋才一脸嫌弃的扫了一眼桌上的几盘子点心,吃的没有几块,当他是要饭的呢?

又自持身份,端着架子,直到谢元娘主仆走了,从窗口也看不到人了,蒋才才沉下脸来。

“你说谢二是不是觉得小爷之前答应她办事时不爽利?”

伴鹤想了想,“奴才觉得和这个到没有关系,主要就是谢二姑娘不喜欢爷。”

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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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外面,谢元娘办妥了事,一路也不急着回府,带着令梅不时的进这铺子看看,又进好个铺子看看,一边走一边逛,说来也巧,这没走出去多远,就又碰到谢文惠。

谢文惠不是一个人,与她在一起的是苏莹莹。

上辈子可不记得姐姐与苏莹莹有接触,谢元娘微眯起眼睛,苏莹莹是兵部侍郎苏沉的女儿,而苏沉曾是刘将军的副将,前世在外人眼中,苏沉更是为了帮刘将军平反而死。

可惜,那是说给世人听的,却不是事实。

至于内幕,谢元娘却也是在顾庭之喝多之后听他提起的,苏沉上辈子却是因皇子之间内斗受牵连,皇上为了保住皇家的声誉,而将错推到苏沉的身上,苏沉帮皇子背了罪,明面上又以为刘将军平复而死得了好的名誉,也算是皇家对他的补偿。

算算日子,苏家也没有几个月好日子可过,谢元娘觉得还是尽可能避免与苏家接触的好,思及这些,她目光又落在谢文惠与苏莹莹的身上,两人在衣料铺子里正看着一块料子,不知说到了什么,笑的很开心。

心动不如行动。

谢元娘已有了盘算,也不多做犹豫,带着令梅便走了进去。

有人进来,谢文下与苏莹莹看过去,原以为是个陌生人,结果发像竟是认识的。

谢文惠愣了一下,笑道,“你不是去族学了吗?”

一边又给苏莹莹介绍,“这是我妹妹,元娘。”

苏莹莹并不像一般武将家里的小娘子透着英气,反而小巧秀气像江南的女子,听了是谢元娘,面露惊呀,“可是闯状元楼的那位谢二姑娘?”

第101章 神秘1(寻上门)

谢元娘扬着下巴看人,颔首也透着傲气。

苏莹莹笑容略有些僵,以前苏父是将军没有人看低她,如今苏父又是兵部侍郎,平日里结交的姑娘也没有在她面前拿大的,到是这位五品主事家出身的谢二,用下巴看人,苏莹莹略有不喜。

谢文惠暗下气的咬牙,面上也提醒着,“元娘,苏妹妹是苏侍郎家的女儿,你第一次见,别吓到她。”

她好不容易今日才打听到这些人的行踪,甚至刚刚分开时,又放低身份利用苏莹莹喜欢她身上的春衫款式,这才引人单独出来,哪知道半路跳出个谢元娘破坏她的好事。

“苏侍郎家的女儿又怎么了?这金陵城里到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便是二品官家出来的。”谢元娘故意装出跋扈的作派,拉着苏莹莹手里的料子,“远远的就看到你们俩在看这块料子,花里胡哨的,又红又绿,也没个正经颜色,我记得姐姐最喜欢素静的料子,什么时候还喜欢这样的了?莫不是被人带坏了?”

谢文惠被气的差点晕过去。

苏莹莹也被气个倒仰,随手松开手里的料子,“谢大姑娘,我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苏妹妹,你等等。”谢文惠急着解释。

苏莹莹哪里管她这个,带着丫头大步出了铺子,几眼的功夫便走出数十步之远,任谢文惠在身后叫多少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文惠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气的两眼直冒火腥子,回身怒瞪,“你是怎么回事?有这么说话的吗?你就差直接指着对方的鼻子说是对方眼光差了,你是不是要把全金陵城的世家都得罪了才高兴?”

谢元娘达到了目地,也不在意谢文惠的态度,“我实话实说,哪知道她这般小气,姐姐一向是和气的人,还是少与这些心眼子小的人来往。”

谢文惠错愕的看着她。

谢元娘明白怎么回事,却故意扭曲道,“姐姐也觉得我这样做对吧?”

不知道真相之前,谢元娘哪次面对谢文惠的训斥不是笑着打哈哈又道歉,今日突然之间态度又变回以前那般了,谢文惠惊呀也正常。

谢文惠搞不明白今日谢元娘是抽了什么风,此时心情又不好,懒得与她多说,“如今府上事多,父亲又被降职,你不知道帮着分忧,只知道在外得罪人,多的话我也不说,你自己想吧。”

丢下话,带着宝枝走了。

“姑娘,大姑娘好像真的生气了?”

“生气就生气吧。”

“真的没事吗?”令梅有些担心,“大姑娘会不会伤心啊?”

伤心?她也会伤心吗?

谢元娘停在原地,并没有因为这话而伤心失落,反而撇撇嘴,“咱们也回府吧。”

令梅生怕姑娘憋在心里难受,一路上只捡开心的事说,叽叽喳喳的直到到了府门前才收了话,谢元娘也往门口旁的石堆看过去,那里蹲着一个男子,此时也看到了谢元娘主仆,他站起身来。

“不知姑娘可是谢二姑娘?”男子的面色有些白,像久病初愈一般。

这一处是谢府后门的小巷子,谢元娘是捡了近道回府的,此时巷子里也没有人。

“你身子好了?”谢元娘没有回答,她这么一问,却也变向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令梅看了也惊呀。

这男子正是昨日姑娘在仙女湖边救下的男子,她也没有想到这人今日就找到府上来了。

男子看到找对了人,神情有些激动,“昨日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只吕某还有要事在身,待办完事再报姑娘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谢元娘原还想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好了,转念一想人都到这了,想来也没事了。

男子又是握拳作揖,看这作派到像是个行武之人,“不知姑娘昨日救吕某时可否看到吕某身上的东西?那东西对吕某极为重要,还请姑娘如实告之。”

“你这人,我家姑娘救你,难不成还贪了你的东西不成?”令梅愤愤不平道。

吕姓男子尴尬的解释道,“姑娘误会了,实在是那东西比吕某的性命还重要,况那东西也不安全,吕某也是为了姑娘着想。”

谢元娘拦下令梅,打量着男子,“那是刘将军的画吧?”

吕姓男子猛的抬起头来,“姑娘认得刘将军?”

目光已升起警惕之色。

谢元娘笑了,到是挺警觉的,“我父亲在朝堂上为刘将军说情而被贬职,这位壮士在金陵城里随便拉一个人打听便知我说的真假,以我父亲与刘将军的关系,我自是认得刘将军的画。”

吕姓男子神色复杂,看着谢元娘的神情透着挣扎,谢元娘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是这样的神情,听到她与刘将军的关系,又如此珍重刘将军的画,不是应该激动或者高兴吗?可怎么会是挣扎呢?

沉寂了片刻,吕姓男子猛的往巷子口看去,他目光犀利,随后不待多说,从怀里掏出东西几个大步到了谢元娘的身前,直接将东西塞到她手里,又快速的退开,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谢元娘根本没有没有时间看什么东西塞到手里了,就听他道,“这东西极为重要,还望谢姑娘代为保存,日后吕某定会到二姑娘这里来取。”

谢元娘本能道,“你若有事可求顾次辅,他一定会帮你。”

吕姓男子微愣,二话不说,人三两步就已经从另一边出了巷子,消失不见。

令梅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姑娘手里的布包,“姑娘,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

谢元娘神色严肃,将布包塞进衣袖里,不动声色的整理着衣袖,动作落在外人眼里,似女子注意妆容而在整理衣角,嘴上吩咐道,“今日之事不得对外说。”

令梅就是这点好,主子怎么交代就怎么做,也从不多问。

看着谢府的后门,谢元娘回想那男子往巷子另一边看的举动,犹豫了一下带着令梅往前走,从那男子出去的巷子口通过,又绕到前面,打量左右没有人,这才快速的从前门回了府。

第102章 神秘2(偏心与疼爱)

令梅被姑娘这神神秘秘的举动弄的也紧张的绷着身子,直到回了青山院,浑身才摊软下来。

内间里,谢元娘盯着方几上的包布,挣扎着要不要打开,令梅把姑娘外出的衣衫整理好出来,发现姑娘还盯着布包看,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想看就看吧,又没有外人知道。”

“这样不好吧?”谢元娘道。

看着嘴上说不好,手已经快速打开布包的主子,令梅嘴角抽了抽。

东西打开了,谢元娘发现里面是两个青皮的账本,她打开翻看,上面记的条理清晰,前面是日期,后面是物件事或者地点事物。

就是普通的帐本,还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谢元娘研究了一番,发现真的只是普通账本后,这才将东西又包起来,交给令梅让她放起来,今天出去折腾了一番,谢元娘也有些累了,躺在软榻上小歇。

直到傍晚的时候静安居让人递话过来说晚上都过去用饭,谢元娘这才收拾了一下,带着令梅去了静安居,在静安居的门口遇到了从前院过来的表哥和鸣哥。

谢元娘一脸的欢喜,“表哥,可有几日没看到你了。”

“我可知道你梨花看了,就是闻香阁的点心也吃了。”孔澄笑着打趣,见鸣哥一脸疑惑的看过来,笑着解释道,“才我回府的时候,正好碰到闻香阁的人过来收帐,这府上除了你二姐姐,也没有人会去那里吃茶。”

谢府的条件摆在那,恨不得一个铜子掰成两个花,哪舍得去那么贵的地方,也就元娘这样胡闹的性子才不会管这些。

“我已经让九渊把银子给了。”孔澄性子好的叮嘱,“过会儿我让九渊送些银票过去,日后出门身上备一些。大姑娘了,总不能空着手出去。”

孔澄知道表妹的荷包空,月银也不多,私心的补贴了一些。

鸣哥见了想了想,“二姐,那日状元楼睹你我也赢了些银子,我这里又不用,饭后我也让人送到你那里去。”

谢元娘欢喜的捏着她的脸,“好了,姐姐怎么能用的你银子,你留着自己当私房,表哥不缺我花表哥的。”

鸣哥立马又板起腰板,“怎么能花外男的钱?不合礼数……”

芭啦芭啦的又说了起来。

谢元娘和孔澄看着笑也不拦着,直到要进正屋了,鸣哥这才停下来,面对笑着打趣自己的姐姐,拧着眉一脸凝色的进了正屋。

正屋的花厅里饭菜已经摆好,谢父和孔氏在说话,谢文惠及砚姐也早到了,看到他们三人进来,便移到了花厅用饭,食不言寝不语,饭后一家子移到了侧房暖阁里说话。

还是说起了族学辩论会的事,砚姐已经闯到了第八关,谢父夸赞了一番,随后又问起了孔澄今年春闱的事,听孔澄拒绝参加春闱,到底觉得遗憾。

谢文惠今日格外的沉默,孔氏不免多看了几眼,眼前人多又不好多问,等大家都散了,谢父进里间去洗澡,孔氏才抽空问刘妈妈。

“打听出来怎么回事了?”孔氏揉着眉头,自从得罪了郡王府,这几日她亦在府里呆着,也没有去族学。

刘妈妈小声道,“奴婢问了大姑娘身边的宝枝,今日是她随大姑娘出的府,先是遇到南蓉县主一行人,后来与兵部侍郎府的苏姑娘谈的挺好,两人一同去了衣料铺子,这时遇到了二姑娘。”

下面的话刘妈妈没说,孔氏就明白了。

孔氏的眉头就差拧到了一起。

刘妈妈小声劝着,“二姑娘的性子金陵城谁不知道,想来苏姑娘也不会多想,明日夫人让人给苏姑娘送些好的料子,想来这事苏夫人心里有数,也不会计较。”

想了想又道,“咱们大姑娘是个好的,金陵城谁人不知。”

孔氏面色好了些,“妈妈说的对,就去库中挑两匹今年的新料子送去,再挑两匹给望月楼送去,惠姐大了,时常出门总要做几身好衣服。”

刘妈妈笑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奴婢到是忘记这点了。”

孔氏这回是真笑了,“你就别拿我打趣了。再给青山居也挑两匹。”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有些不快。

刘妈妈眸子一转,“奴婢见二姑娘这些天在院里穿的多是棉布衣衫,明日奴婢便挑两匹棉布送过去。”

“她这几日一直穿棉布的衣衫?从何时开始的?”孔氏突然发问。

刘妈妈心下一惊,又后悔起来,她只想着夫人不喜欢二姑娘,所以挑些便宜的料子去,到是忘记了另一件事情,此时被夫人盯着,又不能不回,“应该是从杏林宴之后。”

具体是什么时候刘妈妈还真没有注意,只想着把日子往前说。

孔氏冷笑,“妈妈也不必为她遮掩,家中来客,她便穿棉布的衣衫,这不是告外人她过的不如意吗?我到不知道她还有这样的心思。”

刘妈妈劝着,“许是天气暖了,二姑娘才捡了棉布的衣衫出来。”

孔氏拦下她下面的话,“你不用帮她解释,她什么样我心里清楚。”

刘妈妈不敢再说话。

这时里面的谢父洗完出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看出夫人脸色不好。

刘妈妈忙退了出去。

孔氏上前接过下他手里的干巾,动手帮谢父擦着头发,一边把从刘妈妈那里听来的事说了,“……惠姐一向懂事,这次定是元娘做的过份了她才会动怒,不往这些年,你哪次见惠姐和元娘计较过?”

谢父笑了,“元娘性子活泼,这事又不是一次两次,我当是什么事。到是惠姐,你私下里要劝劝她,我知道她担忧我降职的事,可她是个姑娘家,心思不要太重,这事担忧也没有用,咱们要高高兴兴的谢恩,若传出去对圣上之意不满,只会招来祸事。”

明明错的是二丫头,可在丈夫的眼里,错的反而是大丫头。

丈夫说的又没有错,孔氏心里难受,面上也装不出来,语气淡淡的,“我知道了。”

却是不多说。

第103章 神秘3(姐妹比高低)

谢父看出妻子的不高兴,只当没看出来,说着累了,明日要与人去游湖,起身去了里间,丈夫装傻,明知他是这样的性子,孔氏胸口的气还是压了几次,才慢慢压下去。

次日,用过早饭之后,孔氏先让刘妈妈去库里挑布料,一边让人送去苏府,一边又亲自去库里挑选布料给惠姐,结果看了几十匹都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