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客咬紧了牙,“去问他儿子,在哪个睹馆,又是何人帮他。”

他就不信抓不到那背后之人。

可一直到晚上,郭府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并不好,那婆子的儿子早就没了气,中毒而亡,线索在这里就断了。

郭大人听了之后让人下去,对着一旁沉默的儿子道,“我早就料到了这般,线索虽断,不过只要找出有恩怨的人,也不是找不出谁在背后出的手。”

郭客眸子顿了顿,“儿子明白。”

郭大人看儿子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疼却也怒其不争,“你明白什么?我看你明白个屁,你是不是认为是白家做的?或者是徐家做的?若真是他们两家做的,为何早不做晚不做偏偏这个时候下手?”

“或许……正巧白间兮生产,他们觉得这个时候做才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屁。”郭大人气的骂了脏话,“我看你这脑子有和没有也没区别。”

郭客:……当时岳母那边这么说,父亲不是也相信了吗?

郭大人完全不理会儿子的目光,“之前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确实信了,不过稍后冷静下来,发现自己也想错了,白家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徐家到是有可能,不过眼下徐家自顾不暇,也不会为此再让人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原本众人都不在议论的事,他们若真再这样做,不管是不是他们,也会让人们议论他们。”

郭客想了想,“那能是谁?”

“我要是知道还用在这里和你分析吗?”郭大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时内宅的事比朝堂还要险恶,有些下人怀恨在心,什么事做不出来,我看这事你还是问问你媳妇。”

分析了一天,郭大人觉得问题还是出现在府中,至于那婆子的话或许也是假的。

听到父亲让去问谢文惠,郭客愣住了,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记得谢文惠盯上敏氏,然后被贾乘舟发现,那会不会敏氏也知道了,然后……

正如父亲说的,内宅的妇人狠起来比朝堂上的男子还厉害。

这件事情上来看,还真是内宅的妇人才会做得出来的。

郭客没有说法,郭大人却看出些明堂来了,他神色凛然,“今日顾府那边也送了信过来,你媳妇去顾府闹了,业哥没了是咱们自己没有照顾好,与顾府有什么关系?你媳妇与顾家二夫人相处不好,这事你私下里也劝轻,别到处丢人。”

对于这个儿媳妇,郭大人是真的不满,不过为了一家的和气,也一直忍着呢。

父子两个在这边说话,就听到外面有下人叫大小姐的声音,郭大人眉头一拧,“谁在外面?”

书房的门被推开,郭淑慎走了进来,“父亲。”

“刚刚你在门外偷听?”郭大人问。

郭淑慎为自己辩解,“听说府里出事,我便回来看看,母亲那边睡着了,听说父亲和兄长在这边,我才过来看看。”

在郭父面前,郭淑慎还是老实一些的。

郭大人的脸色才好看些,“嫁为人妇,还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

郭淑慎不敢接话,不过她马上就转了话题,“父亲,我听说业哥的事与顾府有关?我知道谢元娘与大嫂一直相处的不好,再说当初大嫂要给业哥取名子的时候,顾府不就反对过吗?”

此话一出,郭大人的脸色立变了,大声喝斥,“还不给我住口,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胡言乱语。”

第611章 警告

郭淑慎吓到了,她是第一次听到父亲对她喊,还喊这么大的声音,何况她嫁进马府之后,父亲一直觉得愧对着她,所以从未对她态度不好过,马府虽是首辅府,父亲只要知道她不开心,都会跑到马府里去给她撑腰。

郭淑慎想到这些,泪忍不住的往外涌,“父亲再责骂女儿吗?女儿说的又不是谎话,明明就顾府在欺负人,不过是个名子,顾府就兴师动众的,女儿说的又有什么错?父亲是怕得罪顾府吗?顾府纵然现在镇守西北,可那也是戴罪立功去了,郭府怕,马府不怕。业哥是郭府的长孙嫡孙,我也要为业哥出头。”

郭父是又悲又恼,悲的是孙子没了,恼的是女儿不懂事非,又是心慰女儿懂事了。

可心疼归心疼,女儿这番话还是把他吓到了。

“你知顾次辅远在西北做什么?偏说戴罪立功,这些话是从哪里听说的?”明明是官复原职,怎么可能是戴罪立功。

这样的谣言,只要一想到,郭大人就头皮发麻。

郭淑慎一边擦泪,一边道,“是徐姑娘说的。”

“徐姑娘?河运总督府的徐姑娘?”郭大人的眼睛眯了眼睛,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与女儿计较对错,只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郭淑慎也发现不对了,她点点头,郭大人的脸色变了,厉声问,“你可与旁人说起过?”

郭淑慎还没有反应过来,郭父几个大步上前拉过她的胳膊,“你可有对外说过?”

“没有。”

见父亲还不相信,郭淑慎咬了咬唇,道,“这几天婆婆一直不高兴,我也没有出府做客,今日才是第一次出府。”

然后就是回了娘家。

郭大人这才松了口中气,“没说就好,你可知道我在朝中都没有听到这样的流言,为何你知道?徐姑娘一个闺中的女子,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除非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女儿还是一脸的不懂,郭大人到也有耐心与她解释,“有些事你们不知道我却是听说一些,当初徐府要陷害三皇子妃,想坏三皇子妃的名声,这事外人不知,但是如今徐府一直备受打压,皇上那边接连几次写了圣旨送到江南,如今哪家不躲着徐府走,也就你偏和徐府的人走动,你婆婆不让你出府你还没有想过为何吗?如今不知反醒,这样的话还往外传,你脑子是做什么用的?”

郭淑慎吓到了。

郭客看不下去了,觉得差不多了,“父亲,慎姐也是不知道内情,才会被徐婉给算计到,这一次相信她一定会明白。”

郭大人冷色道,“你懂什么?我这次若不好好让她明白这些,日后还不知道闯下什么大祸,这样的流言追究到根上之后,徐府不可能承认,那只能是你做替罪羊,你不但自己摘不出来,还会牵连到马府,你要做马府的罪人吗?”

郭淑慎怕了,可里却不以为意,马尚从未把她当成妻子,她为什么还要为马府担心?

她自以为心事藏的很好,可是就那么一晃神,还是让郭大人看出来了,郭大人指着她,“你是觉得不服是吗?觉得你没有做错?”

郭淑慎摇头。

“罢了,你这样不知深浅,我总不能放心你就这样回去,什么时候顾次辅凯旋归来,什么时候你再回马府。”郭大人话音刚落,就叫了护卫进来,“送回她的院子,好好看着,不许出府。”

“父亲。”郭淑慎一脸的不赞同。

就这样禁足她,以后府里的人怎么看她?

可是不论郭淑慎怎么说,也没有用,护卫直接架着她往外带,就是连规矩和礼数也不在乎了。

郭夫人知道这事之后,原本就没有起色的人,病情又加重了,郭客整个人也沉默了很多。

谢文惠也被软禁起来,以养身体的名义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孔氏来了两次都没有看到人,郭府突然这样,孔氏也慌了,直接求到了孔府那边。

孔大儒如今在山上,孔氏到了孔府之后,张嘴就说谢文惠的事,孔老夫人就厉声打断,“还觉得她不够丢人吗?自己照顾不好孩子,却怪到元娘的身上,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还要让孔府为惠姐出头,怎么出头?指责是因为元娘才让她失去孩子?”

想到这些年对惠姐的疼爱,孔老夫人忍不住的失望,明明失去孩子是让人同情的,最后非要闹的让人厌恶,这一点到是随了眼前的这个女儿。

孔老夫人不愿多看,“行了,没事你也回府吧,抽空和江沅去郭府好好劝劝惠姐,不要闹腾没用的事情。”

孔氏没想到没有求到人,最后还被讲了一番的道理,心里难受又是委屈,回到府里之后,正巧看到夫君回来,便把委屈说了。

“惠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母亲怎么就能这么狠的心。”

谢父刚从衙门回来,还是一身的官袍,“好坏你心里清楚,我看岳母大人说的没有错,惠姐太胡闹,纵然伤心又如何?业哥出事是她没有照顾好,怎么能怪别人?你看元娘还不如她细心,怎么湛哥就没有事?”

“湛哥湛哥,那是顾府的孩子,那丫头也不是你的女儿,你对一个外人都能那么重视,对咱们的惠姐怎么就不关心?”孔氏听到就要发疯,“是我忘记了,就不该和你说这些话。”

谢江沅懒得理她,转身走了。

孔氏气的咬直痒痒,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远远的角落里,鸣哥偷偷的缩回身子,刚从学院那边回来,就听到了大姐的事,原还想到母亲这里问问,结果就看到母亲和父亲喊的样子。

他若站出来,不知道母亲又会怎么拉着他诉苦,鸣哥循规蹈矩久了,还是头一次做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心里也很矛盾,回到自己房里时,还愣愣的发呆。

孔氏这边却收到了一封匿名信,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脸色当场变了,立马让人备马车往顾府而去。

第612章 搅合

谢元娘正在府里呆着,就见醉冬急冲冲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面上也带着急色,谢元娘刚把湛哥哄睡,笑着还拿她打趣。

“不会是郭少夫人又来闹了吧?”

郭少夫人指的自然是谢文惠。

醉冬可没有自家姑娘这么好的心情,“姑娘猜对了一半,是郭少夫人的母亲来了。”

在那日谢文惠到府上来闹过之色,谢元娘就知道孔氏安静不了几天,“让人进来吧,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终是要见见的。”

反正除了闹就是闹,孔氏也没有什么别的招数。

谢元娘到真的不担心这个。

醉冬应下,临出去前还是提醒了一句,“姑娘,这次我看谢夫人可不好应付。”

醉冬一向沉稳,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孔氏的火气有多大,等孔氏进来之后,谢元娘也觉得今日的孔氏不同。

“谢元娘,我自问是对不起你,可这些年将你养大,也一直认真的照顾,你觉得我待你不好,你冲着我来,惠姐从小就照顾你,什么事都让着你,如今你们各自嫁人了,现在你还要害了惠姐的孩子,你与我们谢府有多大的恩怨,让你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谢元娘面对这些无理头的指责,早就习惯了,“还有想说的吗?”

“多着去了,我今天不和你说这些,我只问你湛哥这个名子是不是你从惠姐那里抢来的?”

“抢?我为何要抢?惠姐若真想给她的孩子取那就取好了,我又没有拦着?”谢元娘也有耐心的提醒她,“是她先生产的,这个你也知道吧?”

“你少在这里给我说这些话。”孔氏挥手打断她的话,“你利用顾府向郭府失压,惠姐一个做儿媳妇的,怎么可能不听公公的?我说的可对?”

谢元娘摇头,“你说的这些我真不知道,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

顾府向郭府失压?

因为一个名子?

谢元娘不相信。

这事也有些奇怪,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

谢元娘首先想到的是顾府的名声,是不是有人趁着二哥远在边关而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又是二皇子一行人搞的鬼?

除了这个,还真想不到谁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当初郭客带着白府的姑娘回来,徐府和白府同找上郭府,郭府是求了顾府才将这事解决掉,为此顾府提出条件,那就是惠姐生下来的孩子不能叫湛哥。”孔氏看了一路的信,早就将信里的内容都记下了。

这么有理有据的话,谢元娘也信了七分,主要是她想起了那曾和二爷说过给孩子取名叫湛哥的事,那次回府之后谢文惠的话也告诉了二爷,所以二爷……

她不说话,孔氏就越发相信信里写的是真的,“这些是真的,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现在业哥没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吗?”

谢元娘回过神来,打量着眼前的孔氏,不过两年的光景,从她重生回来到现在生下湛哥,孔氏仿佛老了十几岁,现鬓都有了白丝,虽然不是很多,却也遮掩不住。

唯一不变的就是她尖锐的作派,让人一点也喜欢不起来,谢元娘想到二爷做的这些,有些心不在焉,“这事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我知道顾府不会做这样的事,你最好也不要在外面乱说,给你传这些话的人,一定不怀好意,如今二爷远在西边打蛮族,传出这样的话只是为了让二爷分心,让顾府被人议论,先不说二爷和顾府在不在乎,就是皇上那边也绝不允许动摇军、心,这点你总该明白吧?”

孔氏瞪着她,“你少在这里吓唬我,真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你以为我是吓你就算了,你可以出去试试,这样的流言一传出去,查到你的身上,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谢大人,这次再被贬官,那就再也起不来了。”谢元娘不是危言耸听。

孔氏终于有点怕的东西了,可又不想就这样算了,“这事没完。”

人来的冲冲,去的也冲冲。

风风火火的走了。

谢元娘随后叫了江义进来,将事情与他说了,“二爷那边虽然一直也没有来信,不过看现在的动静,应该情况不错,所以那些人才沉不住气。现在不知道流言在外面有没有传开,你看着要不要去查一查,将事情压到最小?”

江义神色凛然,“外面一直有暗卫盯着动静,还没有这个传来,可见是没有传开,我现在就去查。”

谢元娘看他要走了,还不忘记重复叮嘱他,“这事不要告诉二爷。”

这种事情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江义再做起来,心里已经没有愧疚了,二爷在西北那边确实需要安心。

孔氏一连受戳,又不甘心,第二天就跑到了鸡鸣寺那边。

孔大儒正在这边清修,听到女儿来找自己,两道眉拧在一起松开,又拧到一起,最后对双寿道,“让她回去。”

双寿一脸的为难,“大姑奶奶说了,不见到您她不走。”

“见我做什么?我现在在清修,哪里管得了她的事,让她走。”孔大儒何时受过这样的罪,在山上的这些日子,吃素吃的他嘴里都没有味。

心里烦着,孔大儒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特别是想起元娘那丫头,就觉得牙痒痒。

要不是那丫头,他又怎么会丢了太傅的官职,更是被逼到山上来。

双寿也知道老太爷正烦着,不敢再多说,忙退了出去,外面孔氏听到双寿说人不见她,孔氏心里的委屈已经到了极限,一把推到双寿,就往里面走。

双寿也不拦着,倒在地上之后慢慢的站起来才追了上去,在后山的一处斋房里,孔大儒才刚靠进软榻里,哪知道了就有人突然冲进来,吓了他一跳,待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后,脸就沉了下来。

“胡闹,一点规矩也没有,这里是你能硬闯的吗?”孔大儒也生出了后悔,如今女儿变成这样,一切也只能他自己来承担。

果然是自己种下的因,果要自己尝。

第613章 小惩

孔氏张着嘴想说话,孔大儒哪里会给她机会,他做了一辈子的师长,要是训一个人,不停的训斥就是说上一天一夜也不会重复。

所以孔氏足足听了两个时辰的训话,要不是天色要黑了,孔大儒还不会放过人。

“行了,回吧。”孔大儒知道说了没用,直接叫了双寿进来,又骂了双寿一顿,双寿这才低身到孔氏面前。

孔氏被骂的已经脑子一片模糊,呆愣愣的从房里出来,待坐着马车下山了,这才回过神来被骂了一顿,却没有办成事。

孔氏不想让身边的下人看了笑话,所有的苦楚都自己往肚子里咽,却也下了横心,第二天照打不误,继续上山。

仍上被孔大儒训了一天,下的山。

顾府里,江义在回话,“事情已经查明白,是徐府出手,想在二皇子那边博个好脸色,事情我已经让人压了下去。”

谢元娘很好奇他是怎么做的,她看江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江义不想说,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二夫人仍旧不说话,江义只能低头把办法说了。

“徐岭游在花楼喝多了酒,正在忙着跟程府那边解释。”

谢元娘点头,“做的不错,也给他们添点烦恼。”

江义暗吁口气,立马转移话题,将鸡鸣寺的事情说了,谢元娘听的津津有味,眼里又有了坏主意,看了江义一眼。

江义:……什么意思?

谢元娘仍旧看着他:……你懂的。

江义:……他不懂。

谢元娘仍旧看着他。

江义投降,“二夫人走时答应过二爷不出府的。”

“我是想去看看祖父,尽尽孝心。”

江义:……说谎。

晚上,谢元娘抱着湛哥去了顾老夫人的院子,顾老夫人虽然每日都有看到孙子,可看到湛哥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又抱进怀里亲了亲。

“这么过来,晚上就在这吃,我也让人叫了你大嫂过来。”顾老夫人一边抱着孙子逗弄着,一边问她,“前几日你那个表妹过来之后,事情怎么处理了?”

谢元娘也没瞒着,将后面的事都说了,“……劳烦祖父为此受牵连,我想明日去山上看看他。”

顾老夫人点头,“过去看看也好,那明日湛哥就在这休息吧。”

谢元娘笑道,“我正要和母亲说呢。”

顾老夫人戳她的头,江氏从外面进来,正看到这一幕,笑道,“母亲和元娘在说什么?”

“不叫你过来,你也不过来,整日里一个人闷在院子里做什么?”顾老夫人语带责怪,可却是真正的心疼对方。

江氏笑了笑,坐了下来。

谢元娘也发现大嫂清瘦了很多,“明日我去鸡鸣寺,大嫂和我一起去吧。”

江氏摇头。

顾老夫人却觉得是一个好主意,“我看这个好,你们妯娌两个一起去散散心,外面的天气也暖和了,寺里的梨花是不是也要开了?”

“应该就在这个月开了吧?”谢元娘想活跃气氛,“当年我还在梨花园那里看到有女子偷看二爷,而被二爷撞到呢。”

“哟,二郎那样的冷性子,竟还有别的闺女中意呢。”顾老夫人对着江氏笑,“当年你和我说我还不相信,看来现在的姑娘胆子都大了。要是我啊,看到他那张冷脸,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江氏笑指着一旁的谢元娘,“母亲,元娘可不就不怕二郎那张脸。”

顾老夫人摇头,“是啊,我也在奇怪这事。”

谢元娘红了脸,婆媳三个说说笑笑的用过了晚饭,晚上和江氏回去时,谢元娘挽着她的胳膊约好了明天一起上山,听到江氏应下,才放开人。

月光下,江氏停下来,回过身看着远去的背影,久到身边的丫头小声提醒她她才回过头来。

心下又忍不住的叹气,连手里的帕子落下了也没有察觉,心不在焉的走了。

次日,谢元娘和江氏一起去了鸡鸣寺,妯娌两个先去了后山,看到含苞欲放的梨花,有些早的已经绽放,还有一些香气。

谢元娘今日过来是探望祖父的,江氏也知道这个事情,她怕元娘不好开口,主动让她去探人。

谢元娘也没有推辞,让寒雪留下来陪着,毕竟寒雪要机灵一些,这才带着令梅往前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