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义在前面带中,谢元娘很轻松的就到了祖父住的地方,不过她并没有急着进去,因为还有人等在外面。

那人看到谢元娘的到来,眼睛似能喷出火来,谢元娘反而笑容轻松的走过去,“姑母怎么在这?”

孔氏是蠢,却不是傻,“来看热闹?如此也好,正好当着父亲的面,让父亲评评理。”

谢元娘点头,“我正巧过来看看祖父,姑母若是想找祖父自然也没有人拦着。”

孔氏说完却站着没有动,谢元娘挑眉,“姑母怎么不进去?”

孔氏:……这死丫头,就没有让人看顺眼的时候,她若能进去又岂会站在外面?

她心里更清楚的知道这死丫头是知道她被父亲拒绝,所以才到山上来看笑话的。

谢元娘慢慢的摇头,“姑母这是怎么了?啊……难不成是祖父不让姑母进去?这怎么可能呢?祖父是最疼姑母的。”

孔氏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了,“死丫头,胆子大了,老娘的笑话你也敢看?”

谢元娘低呼出声,“姑母竟然会骂人?”

孔氏:……这种泼妇的举指,确实不是她能做出来的。

纵然以前再不喜欢这丫头,也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元娘抿嘴笑,知道差不多了,才看向一旁一脸苦大仇身的双寿,“去告诉祖父,就说我来探望他,若是祖父不见我也没有关系,我知道祖父还在怪我,才失去官职的。”

双寿:……这话老太爷听了一定会暴跳如雷,可是不说小小姐又进不去,真是两难啊。

谢元娘看着双寿走了,对上孔氏突然得意的目光,笑道,“姑母不必为我担心,祖父见不见我都不重要,只要他人好好的就行,到是姑母一直站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孔氏:……她说不过这个死丫头。

第614章 和平

孔大儒面阴如水,这几日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一个个这叫什么事啊,之前有一个,现在又跑来一个,偏眼前的这个最不好打发。

孔大儒确实没有想过见人,可是又被那句话给气的不得不见人,他若是不见,岂不是就承认他没有胸襟,确实在牵怒了?

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他现在是明白这种感觉了。

一杯茶已经见了底,孔大儒可没有再大的耐心,“我一切都好,天色也不早,没事你就早点下山吧。”

谢元娘抿嘴一笑,才道,“祖父可是还在恼我?”

孔大儒:……这让他怎么说?直接承认就是胸襟小,不承认心又堵的慌,不管是哪一种,都让他喜欢不起来。

谢元娘突然严肃起来,“纵然祖父怪我,那日的事我也不后悔,二爷如今远在西北,金陵这边又不稳,二爷走之前最担心的便是孔府。”

孔大儒原还不耐,听了这话,眸光也凌厉起来,身板也隐隐直了起来。

“二皇子与三皇子的争斗,祖父想来也看到一些,三皇子日益长成,二皇子又如何沉得住气?这一年来发生了多少事祖父或许不知,我却是看在眼里的,就是针对三皇子妃的设计就有数次,不要说三皇子是皇家人,便是普通人家的男子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人算计,也咽不下这口气。”

谢元娘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便是我四哥也差点被算计进去,整个孔府差点被牵连,好在我四哥精明,并没有上当,若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我现在想想都是一阵的后怕。”

孔大儒,“到底是怎么回事?”

府中的事他虽然不管,可是也不代表着他真的不关心,二皇子与三皇子争那个位置,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总觉得只要不掺和进去,孔府就没有事。

如今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谢元娘便把那次在鸡鸣寺后山发现的事一一的说了,“……当初是想着这事也过去了,祖父知道了也只会图添烦恼,这才没有告诉祖父。”

孔大儒坐不住了,起身在屋里来回的跺着步子,“欺人太甚。”

嘴里反反复复的只念叨着这一句。

谢元娘借机会给自己翻身,“二爷说祖父不喜欢我,只有我出面激怒祖父,祖父才会辞掉太傅一职,三皇子那边二爷也打过招呼,所以三皇子也不会怪祖父。”

看到祖父的身影顿了一下,谢元娘坏坏道,“我开始是不信二爷说的话,我是孔家嫡女,祖父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所以我就试了试,哪知道……”

孔大儒:……这丫头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非要把那层纸给捅破了。

谢元娘再接再厉,“不过我相信爱之深责之切,祖父正是因为最心疼我,才会责怪我那么多。”

孔大儒:……

看差不多了,谢元娘见好就收,“事情现在也算是告一段落,祖父在山上呆着也安全,至于府中的事情,祖父不必担心,父亲与兄长们每天只去书院,到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过我反而担心姑母,这次的事情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姑母偏信了不说,还一直乱窜,这事可不好,万一被人利用了,到时可就是大祸。”

孔大儒回过身子,目光带着审视,“以前真相你不说,现在和我说,不会是想借机会让我收拾你姑母吧?”

“看祖父说的,我是最重规矩礼数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呢。”

孔大儒哼了一声,心想明明就是这样,心里想什么都摆在脸上呢,真以为他是老糊涂了?

不过这死丫头不讨人喜欢,可是说的话也在理。

回想刚刚听到的惊险,孔大儒也是一阵后怕,看来他不能再糊涂下去了,“你回去吧,你姑母那边我会去说。”

谢元娘站起身来,“有祖父出面,我就放心了,不过姑母的脾气比较倔强,祖父还要使些手段才能让姑母听话。”

孔大儒的嘴角抽、了抽,回过身,“快走吧。”

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谢元娘抿嘴笑着福了福身子走了。

孔大儒哼了哼,扫向一旁装空气的双寿,“热闹也看了,还不下去将大姑奶奶叫进来。”

双寿:……他不解释了。

外面,孔氏一张脸长的都快垂到地上了,父亲不见她,真就见了这死丫头,想到那死丫头得意的进去,孔氏就咬的牙直响,在外面恨不能把手里的帕子扯碎了,才看到人出来。

谢元娘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姑母放心,来了几次见不到祖父,我已经在祖父那边帮姑母美言几句,想来祖父马上就会见姑母了。”

美言?

告状还差不多。

孔氏又不想低头,“你一个晚辈,就不必管那么多了,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吧,业哥没了,孩子小不好照顾,你要照顾好湛哥才是。”

这是暗下诅咒湛哥吗?

谢元娘面上的笑慢慢的冷了,“多谢姑母关心,湛哥是我的命根子,便是我出事也不会让他出事,反而是业哥到是个可怜的,听说惠姐护的平时在屋里都捂的厚厚的,就怕被冻到。”

再多难听的话,谢元娘也能说得出来,可是做为母亲,那又是一个婴儿,谢元娘说不出刻薄的话。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猜到是双寿过来了,谢元娘收住话,“大嫂还在等着我,我便不与姑母多说了。”

孔氏甩了甩手里的帕子,一副嫌弃快走的模样,两人分开了,谢元娘还能听到双寿说话的声音。

她撇撇嘴,一会儿有孔氏受的。

孔氏这边是没有空再生闷气了,双寿来了,说父亲要见她,她想到了那死丫头说的话,心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并没有父亲见她的高兴。

进了屋里,看到父亲阴着脸坐在上面,孔氏福了福身子,“父亲。”

这样子,看着比平时老实多了。

偏落在孔大儒的眼里,就招了更多的烦闷,只觉得这副老实就是在他面前装的,转身背着他又不知道怎么闹腾呢,想到老婆子骂他的话,难道真是他错了?

可是女儿不就是要宠着的吗?

第615章 憋气

孔大儒不说话,孔氏也摸不透父亲是怎么了,她在外面等了这些天,就是想求父亲出头的,也知道此时不能惹恼了父亲,便只能安静的等着。

她不说话了,孔大儒就想起刚刚元娘那丫头到他面前时也是这样的做派,扯着最后还要他这个老头子开口。

难不成一个个都到他这里端架子来了?

这作派一个个比他还要摆的大啊。

孔大儒越想越是生气,“你这几天不是一直想见我吗?见着我就是为了沉默?还是摆脸子?”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是来找茬的一样。

孔氏心里委屈,又不知道那死丫头在父亲的面前下什么舌了,只能委屈道,“惠姐现在在郭府那边也见不到,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江沅那边也不管,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求到父亲这里来。”

孔氏也学精明了,没有像第一次一样,一进来就指责是谢元娘害的业哥。

孔大儒听到外孙女,眉头紧了紧,“她去顾府闹了?”

孔氏心里一紧,果然那死丫头没告状,面上又急切的解释道,“这也不能怪惠姐,实在是事情不能不让惠姐多想,便是我看到这样的信,心里也恼着元娘。只不过是一个名子,顾府就给郭府失压,不要说外人,两人怎么也是表姐妹,元娘和惠姐还不一样,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和亲生姐妹也没有区别。”

这话说的好听些了,从亲情出发,也确实是孔大儒一直看重的地方,“惠姐是嫁出去的女儿,如今又痛失爱子,她也不见得想见人,就让她先安静一段时间,郭府也不是普通人家,做不出那种苛刻儿媳妇的事情,便是看在惠姐是孔府外孙女的份上,也会避讳一些。至于你说外面流传的那些,不过是有心人利用。”

想到元娘那丫头最后说的话,孔大儒不想听,可又觉得那话确实有道理,“信是谁送给你的?又为什么送给你?在你看到那些信之后会怎么样做?你可想过这些?其不知当你看到信的那一刻起,暗下里就有人盯着你。”

孔氏:……然后呢?

这话怎么不对味了?

“你被人利用不自然,还一直闹到我这里来,如今两位皇子争的厉害,你不想置身事外,还想把自己掺和进来,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若再害得江沅丢了官职,我看你家婆母第一个不容你,你年岁也大了,被休回家,你还有脸活着?”

从小到大,这也是孔大儒说的最重的话了。

孔氏也觉得父亲是夸大其词了,可是又觉得这事扯的不对,“那些人……”

“那些人给你送信,就是让你去顾府闹,然后给顾府扣罪名,你可明白?”

孔氏愣了,细想想确实是这样。

“你只一味的闹来闹去,就是不想让元娘那丫头高兴,你可为自己想过?可为鸣哥想过?你这一生要做的难不成就是与元娘那丫头做对吗?”孔大儒训斥着女儿,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也豁然开朗起来。

是啊,他只一味的不喜欢元娘那丫头,自此整日里憋着气,可细想想,为了和一个人堵气,就这样过一辈子多不值当。

孔大儒这边正训着女儿呢,突然之间就笑了,孔氏被笑的莫名其秒,“父亲,你没事吧?”

孔大儒的笑僵在脸上,只觉得心事被看穿了,又是尴尬又有几分的羞恼,“能有什么事,行了,你现在回去只需在府里呆着,不许在往外跑,不管什么人再送信给你,都不要信上面的内空,至于惠姐那里,我自会让人去探望她。”

说到这,又怕女儿不听,“你若不听我的,我便直接给江沅写信,让他休了你,你闹了这么多的丑事出来,我也不怕你再丢人。”

孔氏眼圈都红了,“我听父亲的便是了,父亲又何必还要说这样的狠话。”

哪有做父亲的让姑爷休女儿的道理?

真要做这样的事,让她还怎么活?

孔氏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了。

孔大儒发现听了元娘那样的话,女儿这边确实老实多了,不像上次还是被双寿强扭出去的。

那丫头虽然总是气的他胡子直翘,可是说的话还真挺顶用的。

后山那边,谢元娘回到梨园的时候,看到大嫂还在,等走近了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女子,正是江篱。

谢元娘想到二爷说的事,又奇怪江篱怎么在这里,不是回西北那边了吗?

江氏和江篱已经看到了谢元娘,姑侄两个也停下了谈话,谢元娘到跟前时,还是看到两人眼圈红红的。

她没有多问,只是笑着叫了一声江姐姐。

江篱温柔的叫了一声妹妹,又道了恭喜,“我给小侄儿准备了一套银锁,待回了府让人给妹妹送去。”

江氏是看着侄女长大的,也怕侄女尴尬帮她解释道,“西北那边战乱,江家怕不安全,就送了你江姐姐到这边住些日子。”

谢元娘不多事,却又关心了一番,三人去斋房那边用了午饭,这才下山回府。

马车里来时是两个人,此时多了一个人,就显得有些挤,而且谢元娘也是上马车时才发现江篱只带了一个丫头,一个包裹,简单的像逃谎的一样。

等回了顾府之后,三人一起去了顾老夫人那里,顾老夫人是个见过世面的老太太,看到突然出现的江篱也并没有说什么,态度和以前一样,关心几句之后,谢元娘看大嫂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是要和婆婆解释,这才抱着湛哥先走了,说好了晚上一起过来用晚饭。

她一离开,江氏就给顾老夫人跪了下来,江篱看了,立马起身也跟着跪了下来,顾老夫人看着跪在下面的长媳,眼里有着失望,也有伤心。

“求母亲成全,篱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品性母亲也是知道的,江家现在是铁了心要送她去做妾。”江氏说不下去了,低声哭了起来。

一旁的江篱也在抹泪。

第616章 订婚

顾老夫人闭眼睛,很快就又睁开,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失望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先送表姑娘回去休息。”有些话,顾老夫人还是想再劝劝。

书画忙和董嬷嬷扶了江篱起身,一边往外走去,屋子里只留下婆媳二人,顾老夫人目光冷淡的看着下面跪着的长媳。

“你可想好了?那可是关乎庭之下半辈子?”顾老夫人也有意在提醒她在儿子与侄女之间做选择。

“母亲,庭之与篱姐对我来说,都是自己亲生的,哪一个看着过的不好,我心里都如刀在挖肉。”

“所以你这是决定了?”

江氏咬着唇,心知这样对不起儿子,可是篱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些日子一直备受煎熬,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见她点头,顾老夫人深吸一口气,才将胸口的烦闷压下去,“罢了,我这个老婆子还能活几天,那也是你的儿子,好坏你不心疼,我这个外人心疼什么,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儿媳多谢母亲成全。”江氏知道让婆婆失望了,她磕头想弥补婆婆多年来的关心。

顾老夫人没有拦着,她若觉得这样做心里会好受些,那就由着她吧。

就像恶人拜佛,不过是自己骗自己吧。

江氏走回院子时,想到侄女还等着,这才将面上的泪擦了擦,打起精神来进了屋里。

江篱见姑母进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江氏看到侄女这副样子纵然心疼,却也只能咬下牙,走到主位坐下。

“你从小就在我身边长大,这些年也委屈你一个姑娘为了我受这么多的委屈,也错过了很多姑娘时玩耍的时间,不管怎么样,如今你这般也是因我而起,姑侄一场,我总不能不管,今日我在老夫人那边舍了脸为你出头,也算是缘了咱们姑侄的情份。明日我会让人送信到江府,将你与庭之的婚姻订下,待他回来,你们便成亲。”明知有错,还偏要做,这才是最大的悲哀。

江篱知道她将与姑母之间最后的一点情份也用光了,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麻木了,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又主动找上门来,当初她对小叔叔的心思虽没有被戳穿,府中的长辈也是知道的,现在却以嫁给庭之,若不是真念着那份情,她这样的人早就被赶出府了。

江篱跪到了地上,“篱姐谢姑母成全。”

成全?

拿儿子的一生做交换。

江氏闭上眼睛,“在外面一天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姑母的冷淡让江篱很受伤,却也知道走了这一步,就会失去这些,她当初早就想到了。

竹笙居那边,谢元娘也知道了这消息,老夫人那边没想着瞒着,自然不多时府里就都传开了。

“江姑娘与大公子订婚,还真是让人意外。”令梅强压下心底的惊呀。

谢元娘抿嘴笑了笑,“好了,这些不是咱们能管的,日后不许再议论。”

顾庭之的事她不想去掺和,也不想去管,毕竟上次暗卫的事,已经让她担惊受怕,她与二爷之间也不能再有误会。

每天哄着湛哥,日子过的很快,金陵的春天也来了,又到了一年赏杏看梨花的季节。

谢元娘想到了重生回来时在郡王府发生的事,她忍不住抿嘴笑,在看着怀里已经睡的少玩的多的湛哥,拿出帕子又给他擦了擦口水。

“二爷那边快回来了吧?”三皇子六月登基,如今已经四月了。

一行人在后花园里,江义就护在一旁,“二爷的信这几天也该到了。”

七天一封信,每次信里都说很好不用挂念,谢元娘怎么能不担心。

同时她也收到了大哥的来信,信里写了他们遇到过的危机,不过最后都安全渡过,也知道二爷那边是真的没事,她才放下心来。

“姑娘,还是奴婢抱着小少爷吧。”看着姑娘已经显怀的肚子,醉冬实在是担心。

谢元娘其实也担心,实在是湛哥不老实,两只腿的力气又大,在她怀里也没有老实的时候,总是要往起蹦,落下时又狠狠的踢到她的肚子上。

谢元娘点点他的鼻子,才将湛哥递给醉冬,见一旁的江义看着醉冬不移眼,谢元娘抿嘴笑道,“待二爷回来了,便给你们办婚事。”

醉冬脸一红,江义在那傻笑。

寒雪和令梅觉得江总管平时看着也挺精明的,此时到是有点傻。

徐府那边,连出几招发现都动不了顾府之后,心里着急,却又没有旁的办法,再说西北那边捷报一波波的传来,圣上那里也极是高兴,终于如此,还是传出来圣上身子不妥的消息。

二皇子宋吉看到李公公传来的消息,当晚便叫了亲密大臣议事,一直到天亮才散去。

二天后,郡王府便往各世家发了赏杏花的贴子,郡王府出事之就一直很安静,没想到又办了赏花宴,各世家不想去却又不敢不给郡王府面子,只能应下。

谢元娘收到了,不但是她,顾府里的江氏及江篱也都收到了。

二爷虽然走了两个多月了,谢元娘可是一直记得二爷的叮嘱,那就是在府中好好呆着,何况她重活一回,也知道离圣上驾崩越来越近,二皇子那边又沉不住气,郡王府又是二皇子一派的人,这根本就是鸿门宴。

谢元娘不想去,她直接去了婆婆那里,顾老夫人的意思也是不能去,这个时候郡王府突然办这么大一个赏花宴,明显变不正常。

“可是这次来送贴子的人说,郡王府当日会派马车过来接母亲。”郡王府还真是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