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

卫直,三品武将。

卫飞,卫直之子。

漠南那边:

萧恕,漠南极为有名的常丰王,是漠南王的亲弟。

萧近,枚太妃与小叔私通所生的儿子,算是如意和敏彦他们的表兄,也是萧恕的堂弟,后为新任漠南王。

单飞的:

康妃,庆离的表妹康瑶,本姓周,后嫁入皇宫。(见《借问梧桐何处有》、《飞来月钟情》)

芊娘,如意的乳母。(见《借问梧桐何处有》,《帝久天长》里也小露了一脸)

符旸,敏彦当政时期的御前侍卫副统领。(见《帝久天长》)

李则,敏彦当政时期的工部尚书,有三个儿子。(出处同上)

张博,函赐关守卫长。(出处同上)

徐德厚,曾为户部侍郎,后下马。(出处同上)

德公公,即小德子,翔成身边的太监总管。(见《借问梧桐何处有》)

福公公,即小福子,本只是个小太监,后被苏梧桐提拔为心腹,敏彦入住东宫时被派到她身边服侍。(见《借问梧桐何处有》、《帝久天长》)

苏季常,海州府少尹。(见《年年孤叶迎春风》)

挽春,回春堂大夫,武功高强、医术绝佳,为人狂放不羁。

窈娘,海潮阁鸨母,与段家有仇。

还有薛御医、刘御医、马御医等等等等。

最后再次解释一遍大安朝皇室宗亲们的姓氏封王和取名的问题:

首先是姓氏和封王——在俺的构思中,大安开国皇帝是个孤儿,姓氏已不可考,所以其后的皇室成员有名而无姓。如果是皇帝的儿子,那么可以在二十岁的时候受封为王,代代传与嫡长子(也就是世子),传承到第五代的时候,如果没有皇帝的旨意,那么就会自动降格为郡王,然后继续代代相传。当然,郡王也可以封给皇室之外的功臣,只不过这种郡王在传过三代之后,如无大功,就会被剥夺郡王资格。在划定承袭爵位的人选时,皇室不承认领养的孩子与过继的孩子,并且原则上以长为尊。由于没有姓氏,所以皇室有个隐性的规定,那就是:“凡不必继承爵位的宗亲,可自行择姓添于名前”。往往旁支无需继承爵位的男子多半会选母亲的姓氏。但大安皇室成员子嗣甚少(哈哈,遗传的),像礼王家这样的已经算是多儿多女了(比起那些动辄十来个二十来个的王府,大安皇室还真是将计划生育进行到底……默)。比如祺王原成吧,他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如意啦),偏偏这个儿子还挂在了大哥翔成的名下,在《帝久天长》的如意番外里,原成要求翔成允许将如意过继给他以便承袭爵位,却被翔成断然拒绝,一来翔成不愿让如意难过,二来就是他懒得改动惯例。原成这位可怜的老兄等于是绝后了,因此他的封号只好在他死后再被收回。

接着来讲讲皇室取名的习惯——也许大家已经发现,翔成和他的兄弟们都以“成”为缀字,而公主们又都以“安”为首字,这就涉及到了另一个规则:皇子需以皇帝钦点的某个字为缀,而皇女则需以固定的“安”字为首。正因为敏彦是皇太女,未来将要继承大统,所以她的名字里才没有“安”,这是翔成一早就计划好了的。明面上讲,如意与宛佑皆为皇子,二人尾缀理应相同,结果却一个是“意”一个是“佑”,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亦即是说,如意的名字本身就隐含了他非翔成之子的讯息,然而由于敏彦被封为皇太女已打破了常规,所以百姓对此没有细想。话说回来,如果君临再有一个弟弟,估计就会叫某“临”。至于温雅的特殊,那是因为他刚一出生就被他老妈踹回温家养着去了……

~2010年9月22日添加内容~

应Karma大人要求,这次咱们来谈谈六部尚书。

俺想,谁蹲过皇帝这个出力不讨好的位子大概不必说了,那么六部人员如下(按照敏彦时期统计):

吏部:尚书乐平。左侍郎孙歆(这个娃本来是礼部侍郎)。

礼部:尚书辛非。

户部:尚书如意。右侍郎辛稻(后来才当上的)。

兵部:尚书孙应。

工部,尚书李则。

刑部,尚书苏台。

名字很重要

辛家九公子出世的时候正赶上女帝陛下心情不错,女帝心情一不错,就随口赐了个挺大气的名儿。

由此,野小子辛吉利诞生。

唉,就说官当大了一点都不好。

礼部尚书辛大人自御前告退后,一边这么感慨着,一边怀揣感恩之心却又有些些心情复杂地回了家,将这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告诉了全家上下。

正在休养的辛夫人觉得名字挺好:“既然是陛下亲口所赐,而且名字寓意也佳,老爷为何还这般愁眉苦脸呢?”

辛大人老泪差一点就要纵横给妻子看了:“夫人你有所不知,这皇家赐名——它可不是件好事哇!”

辛夫人没上过官场,也不晓得太多利害关系,只能背过身去自己去琢磨什么叫“不是好事”。倒是跟随父亲南征北战多年的两位年长些的辛家公子听懂了这话的含义。

于是辛麦对二弟说:“依我之见,培养要趁早,吉利这孩子少不得要好好教育一番了。”

辛二公子摇头:“不急不急。我回头建议大家都去庙里拜拜,求菩萨让咱家吉利平凡点,日后千万别被哪位公主给瞧上了眼。”

辛麦咂咂嘴,虽然觉得这的确是目前大家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但对辛稻这番话语还是不太苟同:“你什么时候也信起这些了?”

辛稻却不理他这茬,埋头苦思起来:“大哥,你说万一陛下生的全是男孩儿,那咱家吉利不就不用去尚主了么?”

辛麦煞有介事地点头赞同:“没错!咱们果然是杞人忧天了。”

不过两位辛公子的大话说得太早,不曾想一年后,辛家添了位小姑娘,且这次居然是皇夫温颜亲自赐名。

辛老爷忧愁更甚。

于是辛麦又对二弟说:“我看这事儿坏了,咱们家既有男孩子又有女孩子,怎么都跑不过候选的名额。当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老三和老四落选得体面些,如今这种情况,怕是又要为他们两个操心了。”

辛稻脸色变了几次,最终吐出一句话来:“……不、不应该吧?要不,咱们就按父亲的意思,把小妹当男孩子养?”

沉重地互相看着对方,兄弟俩齐齐叹了一大口气:姜还是老的辣,父亲的顾虑不无道理。比起送一个女儿入宫做妃,小儿子娶个把公主又算什么?再说了,指不定人家女帝陛下连获皇子、不得公主呢!

所幸的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也算尽如人意,女帝陛下竟真的连生两子,并在御医的建议下不再思考任何与“增产报国”有关的问题了。

辛吉利侥幸躲过一劫。最起码他不会被迫尚主,甚至不用考虑这个可能了。

然而辛多却必须换上男装,以防被选入宫。

由此,小姑娘辛多开始了她不同寻常的人生之旅。

几年后,在襁褓里哭闹不休的野小子和小姑娘都变成了粉雕玉琢的大娃娃。

某天,辛吉利蹲在草丛里头的一小片空地上和三哥哥斗蛐蛐玩,爱穿女装、雌雄莫辨的老六辛黍路过,不小心瞥见了他们二人,不由驻足。

半晌过去,两人竟都没发现辛黍已经津津有味地看了他们很久了。

又过了一会儿,辛黍悄然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牵上与自己一样默不出声悄悄观看的小妹妹。

待走得远了些,辛多才一边咬着手指头一边攥紧辛黍的衣角,奶声奶气地问他:“六哥,蛐蛐好玩吗?”

辛黍教育她:“那叫玩物丧志,咱们可别学他们那两个不学无术的笨蛋,大的那个都三十多岁了,居然还跟小的一起玩蛐蛐,真是吃饱了撑的。”末了又添了句:“不过呢,我们可以去告、密。”

辛多一脸似懂非懂的样子:“以后只要有人玩蛐蛐,我们就去告密,对吗?”

辛黍弯腰看着小妹妹,脸上露出一抹恶意至极的笑容:“这可不一定。记住,以后啊,谁要是敢再说咱俩穿得不男不女四不像,咱们就把他们干的坏事全都捅出来——当然了,告密嘛,自是要暗中进行的,不能被外人知道哟!”

辛多想了想,举一反三地问道:“比如‘多余的孩子才叫多儿’之类的,其实也不是好话吧?”

“……没错。”

听了小妹的话,辛黍眉头一皱:到底是哪个赶着投胎的敢对小妹这么说?想找死是吗?

辛多作恍然状:“哦,我明白了。六哥,那咱们快些去找爹告密吧!我今儿一早还看到九哥哥逃学,跟孙家的几个孩子打架呢!”

辛黍大汗:“……小九惹着你哪里了?”

辛多含着手指向平时最疼爱自己的六哥告状:“前天他说我和其他哥哥不一样,爹娘本来想把我扔给臭要饭的,但是因为那个什么皇啊丈夫的帮我起了名字,所以爹娘没办法了,才勉强没让我饿死。”

闻言,辛黍阴森森地露出一口白牙:“他真这么说?”

辛多天真地点头:“是呀,九哥哥真这么说了。”

辛黍桀桀怪笑,满脸阴险。

作为辛府所谓的“武派代表人物”之一,辛黍自幼被当成女孩子养大,其间所受屈辱不必多说也能想象,故而无形中也酿出了不少邪恶黑心肠。他有的是让人痛不欲生的法子,对付区区一个辛吉利,绰绰有余。

辛黍磨牙霍霍、摩拳擦掌,急欲大展身手,搅个他鸡犬不宁、疲于奔命。

——很好嘛,白痴小弟竟然真有胆招惹归他辛黍罩的人。

哼哼哼,那小子,死期到了!

不远处的辛吉利突然之间打了个不详的寒颤。凑巧他身边的一棵树上也传来了一阵诡异至极的乌鸦的吱嘎声。

不详啊,不详……

又是几年后,粉雕玉琢的两个可爱娃娃各自长大,一个变成了调皮捣蛋不爱学习的淘气鬼,一个变成了脾气急躁扮相怪异的假小子。

又是某天,辛多迈着连男人都汗颜万分的外八字,大步踏进辛府府门,清脆的嗓音不消刻意放大便能响彻整座府院:“小鬼们!少爷我回来啦!快来快来,我有给你们带好东西!”

顷刻间,哗啦啦一大群人团团围住辛多,个个都伸长了胳膊要礼物。

“别急!都不许抢!见者有份!”辛多维护着秩序,又数了一遍人头,总觉少了谁似的,“诶?小芳华跑哪里去了,她怎么没过来呀?”

就听角落里传来解释:“芳华姐又病了,刚回屋去休息。”

辛芳华是府里除了辛多外唯一的一位小姐,从小体弱多病,但近几年也大有好转了,照理来讲,像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好天气,她不该生病才对。

辛多诧异问道:“我才出去没几天,怎么就生了病?”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解释:“还不都怪吉利叔叔,要不是他不老老实实地读书,大伯也不会气得让芳华姐看着他。结果他贪玩,害得芳华姐跟在他后头满府跑……”

辛多挥挥手:“行了,我知道了。”说着她就把背在身后的布袋往地上一放,“东西都在这里,你们几个好好分完就赶紧回去念书,不许吵架更不许打架!不然以后我再不给你们带好东西回来了!听清楚没?”

小萝卜头们齐齐应是,接着一哄而上,生怕漏了自己那份。

年纪最大的那个苦笑一声,心知小姑姑最讨厌小辈孩子当着她的面干架,只得待在一旁严防这群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孩子们闹出事儿来。

辛多见状,满意地负起手朝府内走去。

她要找那个只比她大一岁零几个月的哥哥去算账了。

反正这对兄妹就是互相看不顺眼,逮着机会总要铆劲挑刺,最后告状告到辛非那里,让老爹去为他们判官司。可怜辛非年纪一大把了,却还要为儿女之间的不和睦而头疼。

不过一般而言,辛吉利很少有占上风的时候。毕竟辛家阳盛阴衰,从上到下都比较偏心女孩子。尽管辛多自己不喜欢别人把她当女孩儿看待,但家人们潜意识里还是让着她多些的,只除了与她年纪相当的小哥哥辛吉利。

毫不意外的,这回闯了祸的辛吉利又被辛多惹毛,再次被揪到辛府大家长的书房。

不知该说辛吉利天生幸运还是该说他天生倒霉,辛非并不在府中,而是被女帝紧急召进宫里商议政事去了。然而他的不幸在于,书房里窝了一只大花猫。

——辛稻。

已年过不惑辛稻眯着眼睛瞅了小弟弟半天,忽然一笑:“啊,你该暗喜大哥从今天起连续好几天都不在家,不然就凭你闯的祸,估计连爹都保不住你了。”

莫名的,辛吉利就是对这位二哥怕到骨子里,禁不住唯唯诺诺道:“我知错了……”

辛多在旁添油加醋:“二哥,他可没知错,刚才他啊,还……”噼里啪啦一大串话接连而出,辛吉利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可惜二哥就在上头坐着,他实在不敢跟妹妹大小声。

辛稻耐心地听着妹妹告状,但笑不语。

辛吉利满肚子苦水:完蛋了,这次被二哥逮住,绝对完蛋了!

呜呜呜,他叫什么名字不好,为啥要叫“吉利”呢?他可是整个辛府里最最最不吉利的人啊!就说辛多,她也不多余,而且还是辛府上下最最最不多余的那个。

果然,名字很重要!

兄弟(上)

与准夷交锋数次,最终以大安的胜利赢来了边境的再度宁静。将军陈慨率领众人一路高歌而还,沿途受到不少百姓的欢迎。

尽管太子在抗击准夷入侵的战斗中并没有发挥什么决定性作用,但他的存在本身就鼓动了一批将士,因此敏彦没有为避嫌而忽略他的功劳,甚至还在稍后的小型接风宴上轻描淡写地夸了他几句。

只是很简单的夸奖,君临依然喜滋滋地记在心里。

小半个月后,大获全败的准夷派出的使者毫发无损地抵达京城。

此番议和双方也算各取所需。

其实身为女帝的敏彦心里清楚,若准夷真有充足的粮草支撑着他们连番进攻,她也只好率先提出和解,毕竟大家半斤八两,谁都担负不起太久的战事。

接风宴上难免要提起针对准夷的一系列事项。

接触政治已久的君临虽然感觉准夷越早议和越好,但他仍旧心有疑问。他看看对面的父亲温颜,然后小心地瞅了下母亲敏彦。

温雅奉旨入宫一起参加了接风宴,因为还有些事情没有禀报,所以饭后并没有直接告退。此刻他冷眼旁观,知道哥哥有话要问,又担心母亲不高兴,于是悄悄地朝哥哥点了点头,在敏彦看不见的地方冲君临伸出三根手指。君临收到来自弟弟的鼓励和提示,终于下定决心。

“那……”

经过一场战争的磨练,君临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气势,可惜天生温吞不易改变,他先期艾了一会儿才尽量摆出严肃神情。即使是这样,也足以引起敏彦的注意了。

见母亲示意自己有话就说,君临这才摒除最后一丝退缩,开口问道:“母亲,我们阵前击毙准夷三皇子,现在他们却这么殷切地希望议和顺利进行,其中会不会有诈?”

听了兄长的疑问,温雅不禁冷笑在心:杀了准夷三皇子又如何?恐怕准夷的太子只恨没能早些除去自家弟弟。随着准夷王年事渐高,处理政务也力不从心了,常年卧病于家的准夷太子焉能不早做打算?比起战功赫赫的三皇子,总与疾病斗争的太子自然不得朝臣拥戴。不过这位太子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居然真能把自己的亲弟弟送到前锋去送死,看来他这太子没白做一场,在准夷朝中的影响力确实不容小觑。

解决了心头大患,准夷太子自是要好生感谢他们大安朝的鼎力相助。

温雅甚至怀疑父亲是故意射杀了三皇子,顺水推舟送准夷太子一个人情,也方便对方再回报更大更实惠的回礼。

不过这些猜测温雅只能自己留在心里烂掉,不能告诉任何人。

温雅一边听着母亲有耐心地回答着兄长的问题,一边慢慢地喝着茶。半晌过去,他轻轻放下茶盅,酝酿了一番,趁母亲解惑完毕后的空隙插话:“准夷带来了个已经被封为公主的宗室女子,不日将抵达京城。据说此女颇工心计,母亲的意思……?”

坐在敏彦身边的温颜轻叹道:“我总觉得这种手段似曾相识。”

敏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她只稍微皱了下眉头便说:“暂时先静观其变,若对方有意和亲,也得找个合适人选。”

当着君临的面,温雅实在不好把“她就是打着非太子不嫁的意图”这种话说出口。他怕憨实的兄长较真,最后以和亲为任务娶了那个心计女,平白让准夷捡着大便宜。

只有君临还傻乎乎地不在状态内:“诶?和亲吗?记得好像听谁说过很久以前有一次和亲……嗯,是为了什么来着……”

是当年漠南吃了败仗才送来的那个让父亲醋了多年而后来却被母亲扶植登位的现任漠南王萧近啊笨蛋大哥!

温雅只需一眼就瞧见父亲脸上的表情已然冷掉。他很想掩面速速逃走,但他不能。所以他扭曲着脸匆匆向父母行礼,然后拉起君临疾步走出熙政殿。

待走出老远了,君临还在状况外:“诶?诶诶?小雅你要到哪里去?”

温雅咬牙切齿地提醒他:“萧近!那是萧近!”

君临做恍然大悟状:“啊对!就是萧近!我知道他的,漠南王嘛!听说长得很不错,就是当初……呃,当初……”当初漠南准备要“嫁”给刚刚登基的女帝的美男子。

——很好,看来他终于想起当初发生过什么了。

温雅恨铁不成钢:“不晓得漠南当年的和亲也没啥,毕竟那时咱们都没出世,就算你说不知道也无可厚非;谁知你却要显摆自己对过往是非的了解,偏偏还卖弄错了地方。唉,你让我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