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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谁负责就由舅舅安排就是了。舅舅,这个黎昕人才难得,我想见见他,听说他在城里开了个店面,叫什么心语轩,舅舅,我们一路看看京城的风景人物,一路找到心语轩看看,如何?”明晟昊很随意地说。

“皇上万乘之尊,他一个草民……”姜闻暗暗咬牙。

“人才难得,再说拍卖所得,朕还是要见了他商议商议,舅舅,你就当陪着外甥逛逛街吧。”明晟昊打断姜闻的话。

“臣遵旨,皇上稍等片刻,臣命人去通知黎昕准备接驾。”

姜闻出了正厅,叫过一个心腹家人:“你马上去庞府见庞老爷,如果庞家还没有逼问过黎昕,就即速去京兆尹牢房,把人送回心语轩,如果庞家已逼问过了,就把人……”姜闻做了个往下切的动作。

踏出牢房,黎昕看着外面白晃晃的阳光出了会儿神,一墙之隔,天与地之间。

“快走,万岁爷要见你。”姜家家人不耐烦的催道。

“劳烦你老人家了。黎昕客气有礼地说。

明晟昊见了黎昕,有一瞬的呆滞,黎昕的那双眼清凌凌如秋水般,冷若冰霜而又空灵飘渺,身上透着一丝清幽动人的香气,若有还无,撩人心魄,醉人心弦。

都说宫里佳丽三千,怎么外面的儿郎,一个赛一个,比他的三千佳丽还美貌?

好色是男人的通病更是帝王的毛病,明晟昊遗憾地在心底叹气。

察言观色是商人的必具功课,黎昕半抬头看明晟昊的神色,心头咯噔了一下。

双儿与黎成黎贵乐逸宸裴氏跪拜完起身时,黎昕不等明晟昊发问,忙逐一介绍,介绍到双儿时她略顿了顿,看明晟昊目不转睛盯着双儿,心下明白自己担心不是多余,忙一手拉着双儿,一手拉过乐逸宸,捏了捏乐逸宸的手,对明晟昊道:“皇上,这是草民的妹妹和表哥,小妹自糼与表哥订亲,皇上看,他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你妹妹订亲了?般配般配,金童玉女,不错,不错。”明晟昊扯着嘴角,脸色有些难看。

双儿脸色绯红垂着头,乐逸宸想要开口反驳,掌心被黎昕挠了几下,当即醒悟,只得默默低头。

店面小,几人站着有些挤,黎昕于是道:“皇上请移步后堂稍歇一会。”带头推开隔开后院的形象墙,明晟昊连呼那墙做得巧妙,不是知内情的人,还不知后面有乾坤呢。

人有三急,明晟昊作为皇帝也不例外,然后他从茅厕出来,又大大赞叹了一回,命黎昕把茅厕设计画了图,再送进宫给他。

明晟昊心思转得极快,借着要黎昕给他送厕所图纸,对姜闻说:“舅舅,看来黎昕对于技工方面极有天分,此次又献图有功,不若让他进工部,就先做个朗中吧,以后再作提拔。”

朗中是正五品,姜闻如何肯答应,当下道:“皇上,工部关系着国家兵事,黎昕没有任何功名,进了工部恐难服众。”

明晟昊还待再言,黎昕跪下道:“皇上,丞相所言极是,黎昕所做的这些,也需自已在家慢慢研究,进了工部要管一些事务,恐反而影响发明创造,皇上厚爱,可否赐臣一个大使官职,臣有个小小官职在身,以后有了发明,想面呈皇上也方便些。”

大使只是九品,升起来太慢,明晟昊也明白姜闻不想他往工部里面安插人,他目前也没有让黎昕进工部的打算。

这个黎昕细皮嫩肉,不比闵琛武夫雄纠纠气昂昂,他顶不住工部那些人的明枪暗箭的,于是顺势对姜闻让了一步,道:“若封大使,你是进不了宫的,就封你主事一职吧,却无须你去工部上班领事,只需在家研究发明,俸禄照发。”

这就是领了官衔不上班不管事,虽是六品官,却没有话事权,姜闻不再反对,这事就这样定下来。

明晟昊又假意提起拍卖缝纫机图纸的黄金归属。

黎昕一把跪下,指天就地表起忠君敬君爱君之心:“……皇上,此是臣的一片心事,自然该入皇上个人小金库,大耀国这些年,在皇上、姜相爷的英明领导下,四海升平,国库自然不缺银子的吧?皇宫内库更加不缺了,皇上作为一国之尊,也不缺这么一点金子。只是这是草民的一片心意,请皇上笑纳。”

黎昕高帽子一抛,姜闻不好意思把金子要入国库了,当然也不好意为自己女儿争入皇宫内库,心里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拍卖所得最少是起拍价六十万两黄金,说多不多,可也不少,至少明晟昊若是要搞什么小动作,手头也有银子可用了。皇权君威要巩固,也少不了赏赐臣下。

姜闻窝了一肚子气,明晟昊心里乐开了花,这个黎昕太上道了,几句话解决了他的一个难题,

这个人,不能让姜家除了,明晟昊果断地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递给黎昕:“黎昕,这块玉牌是朕还是太子时先皇所赐,代表皇家子弟身份,今天朕赐给你,以后除了朕圣旨,任何人不能动你。”

免死金牌吖。黎昕激动的跪下磕头:“谢主隆恩,臣当鞠躬尽卒,为吾皇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黎昕郑重其事的接过玉牌。小心翼翼收进怀里。

明晟昊带着姜闻离开,裴氏搂住黎昕叫着心肝肉儿哭,双儿也扑过来大哭,黎昕死里逃生,不免也热泪盈眶,把店门关了,乐逸宸命宋妈赶紧烧热水,双儿忙忙去给黎昕准备衣裳放到浴室。

“黎昕,你跟双儿解释一下刚才的话吧。”乐逸宸拉住黎昕。

“不用解释了吧,就这样将错就错,我看着双儿就很好。”裴氏道。

“不行,娘,我……我不能娶双儿。黎昕,你一定要跟双儿解释清楚。”乐逸宸急得冒汗。

“你急什么,大冷的天,一头汗。”黎昕笑着道,摸出帕子替裴颢然仔细地拭汗。

“逸宸哥,你不用着急,我知道哥刚才是怕皇上看中我了才如此说,如果不是户籍上只有你是我表哥,哥也许会说我是和成子或阿贵订有亲事的,我明白的。哥,谢谢你,为我冒险欺君。”双儿从里间转出来,坦坦荡荡看着乐逸宸。

“傻丫头,哥说了,咱们几人就是亲兄妹,我当然不能看着你进去那个吃人的地方。”黎昕拉过双儿,宠爱地给她理理发鬓。

黎贵莫名奇妙,问黎成:“成子,你刚才有听到皇上看中双儿要双儿进宫的话吗?我怎么没有听到?”

黎昕等人笑得弯腰,黎成沉思一会道:“皇上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哥抢在他前头说双儿订亲了,一等皇上先说出来,我们就只有领旨了,是这样吗?哥”

“是的,成子,要注意观察。”

黎成用力点头,黎贵爬爬头:“哥,我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不想不观察了,反正有外人时我不说话,平时要我做什么说什么,你直接吩咐吧。”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意料之外 ...

晚间吃过饭,一家人说说笑笑,夜深了各自回房,乐逸宸看了看黎昕,跟着她进了房间。

“你躺下吧,我们俩说会儿话。”

乐逸宸把枕头靠着床头竖起,扶着黎昕半靠在上面,自己挨着坐下。

“这三天,让你受罪了,可恨我没有本事,眼睁睁看你被人抓走无能为力,还被迫交出那个缝纫机图。”乐逸宸自责不已。

黎昕摇头,做什么哪可能一航风顺,只怪自己一开始想得不周到,其实那些衣服一面世,人家就能看出其中的问题的,她那时,不应该自己做衣服,而是做了机器卖机器。当时她光想着机器卖出几部,仿造的一窝蜂上赚不到钱,目光短浅了。

自己思虑不周,还害得家人为她忧心,黎昕自责不已。

乐逸宸这些天为着黎昕的事奔忙,自黎昕进牢房后就没有睡着过,此时眼眶青黑,眼中布满血丝。黎昕心疼地抚着他的脸颊,心头酸酸涩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静静地对望着,眼中均是水波荡漾。

“你受罪了。”

“你受罪了。”

许久,两人同时开口。

黎昕强颜笑笑,心头堵得难受,欲要说什么话宽解乐逸宸,却又觉得自己与他之间不需废话,呆呆地看了乐逸宸半晌,坐起来一侧身歪倒在乐逸宸身上。

感受到黎昕对他的依恋,乐逸宸魂儿一荡,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他放松自己,把黎昕揽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黎昕的背。

空间流淌着静谧的温情,良久后,黎昕低低地长叹一声。

“怎么啦?”乐逸宸关切地问。

“逸宸,听娘说你要参加科考,皇上跟姜徐两家是对头,你站在皇上这边,有朝一日,免不了要与你爹敌对,你和皇上这边若胜了,姜徐魏家就要倒了,少不了抄家灭族之祸,你有思想准备吗?”黎昕对乐逸宸参加科考的原因是明白的,她其实不想乐逸宸踏进官场。

“我想过了,爹是我的亲人,可是从小,他眼里从没有过我表姐和我娘,这三年,对我和娘也不闻不问,我时时盼着离府,现在离开了,我只当没有这个爹,大不了以后我给他安葬送终全他的恩。”乐逸宸坚定地说。

他有更重要的要守护的人,姨爹无论如何比不上黎昕对他的重要性。

“好,你拿定主意就行。皇上看来绝非平庸之辈,我今天见了他,对于扳倒姜徐一党更有把握。逸宸,不要拖,明日我陪着你进宫,我们主动跟皇上坦白你的身世,如果皇上还能信任我们,那我们就为已为皇上出一分力,如果皇上不能信任我们,你明年也别参加科考了,官场险恶,你不是心机深沉之人,能不踏进去就不要进去了。”

“好。”乐逸宸点头,犹豫了一会问:“那你的真实性别呢?说还是不说?”

“不能说,欺君就欺君吧,反正我户籍做好了,大不了到时死遁,以黎馨的名义生活下去。”黎昕想起明晟昊看着自己容颜时一瞬的失神,有些胆战心惊,幸得这个世界虽有男风之好却不盛行,要不说不定自己难逃男宠的命运,她现在绝不敢表明自己是女子身份的。

夜深了,必须回房了,乐逸宸期期艾艾半天,问道:“黎昕,这次你坐牢,怎么说也与孟家脱不了干系,以后,你不要与孟仕元来往,行吗?”

“这个?”黎昕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她现在没有资金没有人脉没有名气,不依靠着孟家这棵大树,成不了什么事。

“我怕你与他来往还出事?”乐逸宸难过地低语。

“逸宸,你是我娘之外,对我最好的人,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希望你能支持我。”黎昕轻声道。她想起包氏的早逝,眼底润湿了。

“你娘之外,对你最好的人,你娘之外,你最重要的亲人?那孟仕元呢?”乐逸宸酸酸地问。

黎昕听出乐逸宸的酸味,不觉失笑:“逸宸,这没法比的,不同的。我想想,我从五岁上学堂起,除了晚上睡觉,基本上一天都跟你在一起,七年,七年啊!而我跟孟仕元,虽然也是儿时相识,大家走动,也只不过一年。而这一年,我与你却朝夕相处,他怎么能同你相比?”黎昕拍拍自已的头,觉得这样说还是没有表达明白,不过她懒得想。

乐逸宸心满意足离去,他明白了,自己赢在起跑线上,他们从小相识,七年相识相伴,而孟仕元只同黎昕相交来往一年。

等到他躺到床上时,他兴奋地不停翻身,黎昕对他是另眼相待与众不同的。”

黎昕对自己另眼相待,自己能得到什么?乐逸宸没去想也没明白,他只知自己很高兴黎昕待自己与众不同,至于为什么,目前糊涂的还差半个月才十六岁的纯洁小朋友乐逸宸还没弄明白。

乐逸宸思思想想辗转反侧,快天亮时睡着了。黎昕却一整晚没有睡着,清河儿时的事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从小,乐逸宸都是一天不见自己就闹腾得厉害,也不喜欢自己身边有同窗,三年分别,没想到他一点没变。

孟仕元腊月二十风尘扑扑赶回京,顾不得回家回店里,直接来了心语轩,外出近一个月,他牵肠挂肚,日夜思念着黎昕。

“孟少东家。”双儿有礼地起身见礼。

“免礼。”孟仕元心情好,自个也不等通报,直接推开形象墙进了里面。

院子里的木料铁料不见了,收拾得干干净净。黎昕坐在院子里与裴氏一起晒太阳纳鞋底。

“黎昕,怎么做起这个来了?干嘛不做缝纫机?那个多多益善,这回,我从乡下物色了一百多个心思单纯忠厚诚实的小子,你可以扩大生产了,我把人安排在别院,等你过目后没意见,我再把隔壁也买下来或者建一处厂房,给你扩大生产……”孟仕元滔滔不绝地说着。

黎昕抬眼看看他,束发有些松散,衣服看来也皱巴巴的,脸色有些暗,她问:“你还没回府没回商号?”

“没有,直接过来的,对了,黎昕,刚才双儿怎么对我像对陌生人,不叫孟大哥叫起孟少东家了?”孟仕元自己进了堂屋,拿起水壶咕噜噜往口里倒水。

“别喝,凉的,我给你倒热的。”黎昕阻住他的动作,到灶下加了开水。

“不给他喝。哥,他害得你坐牢,就该给他喝凉水。”双儿进来了,抢过水壶恨恨地啐了孟仕元一口。

“双儿,别胡说,孟仕元不是那种人。”

“怎么就不是他?”双儿哭起来:“知道我们有缝纫机的只有他,他父子娘儿三人偏又在你进牢房时就离京了,不是他是谁?”

“什么?黎昕,你进大牢?有没有受什么罪?还好吧?”孟仕元扳过黎昕,上上下下检查。

“不用你假仁假义,我哥都出来了,罪也受了,你装什么好心。”双儿一边骂,一边推孟仕元。”

“到底怎么回事?”孟仕元着急地问。

“就是……就这么回事。你和你爹都不在京中,缝纫机图纸的拍卖,庞家夺得了。以后我这边不能再生产了,成衣没法再供应了。庞家现在请了很多民间艺人,正在加班加点赶制缝纫机车,孟仕元,你的布庄明年的布匹进货,要调整下来,销量会下降很多的。”黎昕淡淡地说。

孟仕元整个人僵住,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没人给他传书通知?黎昕这边不知道他的去向,酒楼和商号里的管事都是知道的,他爹和他娘出去了,大姨娘和二姨娘也都知道他的行踪的。为什么他各种消息都收到,就是没收到黎昕出事的消息?

孟仕元跌倒地上:“黎昕,我这趟,从江南进了一百万匹各种颜色的布拉回来了,因为怕泄露你的秘密,现在布匹卸在京城南面五十里密云县孟家的一处庄子里。”

“什么?”黎昕大惊失色:“一百万匹布?多少银子?”

“全部孟氏的流动资金,除了年终要发的薪俸和奖金,能调用的我都调用了,合计四百万两银子。”孟仕元脸色惨白。

双儿的脸色也跟着煞白,生意她不懂,可是看得懂脸色,眼下见孟仕元神色,再看黎昕一向淡定的神情已变得惊惶,只急得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出来。结结巴巴问:“哥,怎么办?你有办法吗?”

“我想想……我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黎昕扶住额头,歪倒在椅子上。

“昕儿,别愁了,孟家家大业大,想必这四百万两银子也不是多大事,大不了把布匹贱卖,至少能收回一半本金的。”裴氏心疼地道。

“也是哦。”双儿松了口气。

黎昕与孟仕元相对苦笑,内里危机,岂只是损失银子的事?不过她不想裴氏与双儿担心,于是也不说什么,点了点头道:“双儿,去洗洗脸,前面还有顾客吧?别耽误,这事,千万不能跟顾客说。”

“哥,这我懂,不用担心。“双儿心情大好,孟仕元自家还进了那么多布准备给她们车成衣,肯定不是他害黎昕的,当下进去洗了脸,悄悄匀了粉,又出去招待顾客了。

“娘,孟仕元一路风尘,你交待宋妈妈好生做几个菜出来招待客人。”黎昕支开裴氏。

裴氏点头:“我也去厨下帮忙,你们商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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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情牵意动 ...

把孟仕元拉进堂屋关上门,黎昕的脸色很难看,她低声问:“你进这许多布做什么?就算大规模生产成衣,这足够我半年的生产量了,为什么要把全部流动资金都投进去?不分批进?你每年也要出去巡视三四次的,到时再进也不迟啊。”

孟仕元苦着脸道:“这不是怕明年成衣大幅生产后,全国各地布商看出商机提高价格么?我只算计着,一次从各地进了这么多,价格每丈压下一百文,我给你的供货价可以降下五十文,双方得利啊。况且成衣生产出来后,孟氏的流动资金哗哗就有了。”

“怎么办先别说,孟仕元,你进这么多的布,可有走漏消息?”

“没有。”孟仕元拍了拍胸脯:“这些布匹虽多,可是是我从全国五十多个州郡县分批进的,为了怕泄露你的秘密,我也没有以孟氏的名义收购,我化名黎明昕,打出假商号明昕商行。托镖的威远镖局与我交情甚厚,不会泄露的。”

“好,如此就好,还不是不能挽回。孟仕元,等会儿你从我这里走后,赶紧的把你手头能抵押的产业,抵押给大钱庄,筹出约两百万两银子以备万一吧。密云那边,派心腹之人小心着意地看管着,千万不能给庞家得知这个消息,我再想想那些布匹能派什么用场。

还有一事,孟仕元,说了你别生气,我此次进牢房,我知不是你所为,但是必定与你孟家有关,你老实告诉我,我这边生产缝纫机的事,你告诉过谁了?”黎昕定定地看着孟仕元。

“我连爹都没有说。”孟仕元脸色很难看:“怎么?黎昕,你真认为我会害你?”

“不,我知你不会害我,可是,孟仕元,成衣交给你才刚两个月,才几千件,你孟氏京城里的布庄约有二十家,每家才分得多少件?惊动了庞家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会劳动姜闻亲自下令抓我?可见已得到确切消息。”

“难道是她?我只告诉过她一人。”孟仕元失神,双眼没了神采。

黎昕苦笑,英雄难过美人关,连爹都不说,却跟相好说了。

“孟仕元,既然知道是谁,以后防着些,布匹的事,还有以后我们合谋什么,千万不能给这个人知道了,三皇子生母的事,这个人不知道吧?”

“我知道了。三皇子生母的事没有给她知道。”孟仕元难过地说:“黎昕,对不起,我不能还你一个公道。”

黎昕摆手:“算了,过去就过去了,你以后记着别大意就是,你爹现在是不是把大权全部交给你了?”

“是的,要不我还没法调动这么多资金进布。自从成衣出来,布庄的生意特别好,爹就把权利全部下放给我了。”

“那么,我有一言,你觉得行吗?以后你孟氏其他生意,你爹他们问起,你可以直说,只是与我有关或者我有给你出主意的事,你一人心知,跟谁都不能提。”

孟仕元愧疚地点头,黎昕还能帮他,他已经感激不尽,换了别的人害得黎昕进牢房,他一定将人千刀万剐,可是司姨娘待他,比孟夫人这个亲娘还亲,孟夫人也很疼他,可是她还要管家,很忙,他是司姨娘一手带大的,他根本没法对亲娘一样的人下手报复。

孟仕元离开心语轩后,尽管各种迹象表明泄露消息的是司姨娘无疑,可他还是不死心,眼下也不回家,只到别院住着,派了个心腹之人悄悄回府查探司姨娘在黎昕出事之前的动向。

司氏做事也很隐蔽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孟仕元只告诉她一人,并且为保住黎昕的秘密,别院里的成衣,都是他自个儿往布庄拉的,所以消息的泄密,怀疑人选只得她一人,她多年来心如死灰,只一意关心照顾孟仕元,极少出门,于是她在黎昕出事前为寻找与庞家接上头频频外出的事,府里的下人基本都记住了,孟仕元的心腹很容易就打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