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跟着又让倩娘推出包月卡贵宾卡消费,更将香满楼的生意推上一个新的台阶。

作者有话要说:好桑心,本来在榜的,却给抽没了,求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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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心生不愉 ...

这段时间黎昕很低调,香满楼是倩娘出面开的,济善堂也是以香满楼的名字开的,不过只瞒得了外人,孟氏父子却是很清楚。

孟庆对黎昕又高看了一层,别看济善堂是个慈善机构,可是培养出来的孤儿,以后就都是黎昕可用之人了,虽说不一定都死心塌地效忠黎昕,可是十人里面有个两三个,也不少了。

他看黎昕在得知女儿没有失身后,到孟府走动得很少,心头难免着急。倩娘表面是乐逸宸赎的人,然而孟庆却隐约看出黎昕才是赎人之人,倩娘既出身青楼,妩媚娇艳风情万种,不是女儿这样的小女孩能比的,他心中更是着急。

孟庆授意孟仕元别离京了,多到乐府走动与黎昕亲近亲近。

这日孟仕元回府,脸色很是不愉,孟庆问道:“商号有什么事?”

“商号没事。”孟仕元往椅子一倒,烦恼地问:“爹,你说黎昕与那个倩娘是什么关系?我今天去找他,他在亭子里歪在软榻上,倩娘就坐在他旁边,两人好不亲热随意,见了我,却一下坐起身来,正正经经地与我说话来着。”

孟仕元喝了一肚子的醋,语气酸酸的,为着自己在乐府遇到的不平等待遇。

孟庆到底老谋深算,看儿子的神态,看来有些越陷越深的迹象,到底不能真为个人才,把儿子往断袖的路上推,女儿怎么说也是黎昕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此时也顾不得避嫌了,他对孟仕元道:“你问下你妹妹,想不想去乐府玩,如果想,你把她送到乐府小住几天吧。”

“啊?”孟仕元惊讶地张大口,结结巴巴道:“这于礼不合吧?再说黎昕要是发脾气怎么办?要不先问问他?”

孟庆几乎想敲儿子脑壳,先问了黎昕,黎昕能答应吗?把人送过去了,只要女儿撒撒娇,黎昕就会无可奈何的。

乐逸宸知道黎昕是女子,对于孟滟住到府里来,除了有点儿无可奈何,倒是没有伤心,只裴氏却心惊胆战的,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色轻言细语哄着,搞得乐逸宸哭笑不得。

“黎昕,我想去祝兄府上住几天。”乐逸宸被娘亲关心得想跑路了。

黎昕皱眉看他,心说你离开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多无聊。

乐逸宸与黎昕打小儿相识,也算得上黎昕肚里的蛔虫,黎昕一皱眉,他便明白了,忙道:“我不走就是,不过,黎昕,如果孟小姐一直钟情于你,以后说出真相解除婚约,会不会太打击她了?要不你现在慢慢给她物色夫婿人选?”

有道理,黎昕点头,将自己认识的京中的富二代过滤了一遍,然后觉得很丧气,孟家因为妻妾一团和气,孟滟虽是庶出,却很得孟夫人的宠爱,一派天真浪漫毫无心计。那些富二代的爹,十个十人妻妾成群的,家中想必斗得厉害,孟滟嫁这样的人家,她很不放心。

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乐逸宸沉吟了一会道:““闵兄和祝兄也不错。”

黎昕想想有理,虽说商家之女地位不如官宦人家,可祝英出身贫寒,闵琛家中也没有妾室,只得闵炎一个独子,这两人的人品也都是信得过的。

“你多约他们到府里来玩吧,打听打听郭耀之和宋奎的家庭情况,如果合适,也约他们来玩,除了给滟儿找夫家,双儿也差不多年龄了,是时候留意着了。”

年轻人爱热闹,郑伦郑雄兄弟在御林军中的武功也是佼佼者,闵炎和祝英来了,与他俩拳脚功夫打得很尽兴,郭耀之和宋奎与乐逸宸也吟诗作画颇为投机。女眷方面,乐府里现在有双儿孟滟还有郑氏兄弟的妹妹郑忆容,都是二八年华美貌佳人,每日里低吟浅唱,府里虽然还不到暧昧乱飞JQ遍地的地步,却是和乐融融很吸引人,京中有不少人家子弟闺女也来与乐府攀交情交往,乐府一时间热闹非常。

黎昕在园子里搞了几次自助餐野炊活动后,这些闺阁小姐也慢慢放下羞怯,与青年子弟言笑宴宴。黎昕看得心头火烧火燎难受,如果玉屏山开发成功,眼前的聚餐活动放在玉屏山庄去,那是多好的宣传与赚银子的机会啊?而不是现在这样光花银子不入帐。她为了办这些聚会,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与银子的。

这天孟仕元来找她,黎昕把眼前大好的宣传时机却白白浪费了的话一说,孟仕元比她还急,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几圈后,问黎昕:“药店已卖了很多副药给庞胜昌了,据大夫的回报,庞胜昌还在求药,似乎有些儿效果却还没根治,要不要现在公布他不能人道?”

“再等等,这个消息公布的时候,要在庞家已经大乱要来临时。宫里的供给,年前爹吩咐人动了手脚后,有没有让庞家忙一阵子?”

“那是自然。”孟仕元得意地一笑:“爹也没派人怎么着,只是稍稍在布料和香粉上做了手脚,庞家吓坏了,宫里的供应可不比外头,年后的供应他们很小心,一切都力求最好的不出错,我又找过皇上,宫里这段时间提倡俭省,需求大降。户部现在又是乐逸宸管着,批给庞家的银子没以前爽快了,所以庞家的资金缺口很大。庞显花了上亿银子买了玉屏山,却空置着做不成什么。”

黎昕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咱们要乘胜追击,最好能让庞家主动提出转让玉屏山给孟家。”

孟仕元摇头:“这个不容易。”他沉默了一会,看看黎昕,问道:“庞显有意要把女儿许给乐逸宸,你知道吗?听说请了皇后娘娘保媒。”

这事乐逸宸提都没提过,黎昕愣住了,心中不知怎么的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她很快掩饰了,只懒懒地说:“庞显打的好主意,这事即使皇后出面,皇上也会想办法帮逸宸推掉的。再说,逸宸可是与双儿有婚约的。”

孟仕元点头,道:“是的,听说皇后刚提,就被皇上堵住了,皇上说乐逸宸少年英才,宜为皇家多出力再考虑私事,又推说乐逸宸已订亲了。”

自己灵机一动扯出来的谎言却帮了乐逸宸的忙,黎昕心头略安,只是想想经过庞府欲攀亲一事,想必双儿与乐逸宸有婚约之事会公开了,对双儿的订亲不利,又有些烦恼。

孟仕元的脑筋里却只想着赚银子的事,话峰一转又提起生意:“黎昕,床垫的销售有些下降,想必是市场饱和了,如果玉屏山的开发拿不到,孟氏的生意会进入一个低谷,有什么办法吗?或者我们转战别的行业?”

黎昕摇头,别的行业?这段时间她想过了,不外是零售业、房产业、娱乐业、生产业等几个。

孟氏旗下现在有车马行,当铺、酒楼、茶庄、药店、首饰店、床垫工厂等,涉足的行业很多了。其实有一个很赚钱的生意,就是在耀国各地开妓院,不过黎昕对开妓院是很抗拒的,香满楼只不过是为了帮倩娘解决就业问题,她不会在这一行深入发展赚眛心钱,多少男人寻欢作乐,就有多少女人深闺苦泪长流。

“孟仕元,我们想一个生意出来,然后这个生意不打算做长久的,只是引诱庞家来找我们合作,我们借机跟庞家换取玉屏山。”黎昕想了想道。

“好主意,那做什么呢?黎昕,你还有没有什么发明?最好是这个发明开始看着前景不错,可是又没有后劲,让庞家在上面赚不到银子。”孟仕元脑筋转得极快。

“我想想,你也想想,想出来了我们再碰头吧。”黎昕的神情有些倦怠,不再开口说话,颇有送客的味道。

孟仕元难过地想,他与黎昕在一起,似乎除了谈生意,再无他言。他有些堵,憋着一口气道:“黎昕,你就不能和我说说别的事吗?”

“啊?”黎昕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问:“说什么?你想我和你说什么?咱们商家之人,不说生意,还能说什么?”

“可是你和乐逸宸在一起,不是叽叽咕咕说个没完没了吗?”孟仕元更郁闷了。

黎昕失笑:“孟仕元,你是小孩子吗?我跟逸宸从小到大一起长大,我们光聊清河的人和事,光说说我们小时候学堂里的事,就可以说个几天几夜,这能比吗?”

“可是我看你和倩娘在一起,也不少话说。”孟仕元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这是怎么啦?”黎昕奇怪地打量着他。心道倩娘要汇报帐目,要请教香满楼的运营,半个月才来一次,她们自然有好多话说。

“我……我就是不高兴,你跟谁都好多话说,就是跟我没话说,我看你和滟儿也是有很多话说。”孟仕元难过地道。

好了,黎昕总算明白了,孟仕元是在吃醋,不过其实她还是不明白,否则她会联想到孟仕元喜欢她这方面去。眼下她只是觉得孟仕元是因为被忽略了心情不愉快,于是哄道:“这不一样的,倩娘要找我汇报帐目,滟儿在这府里我自然要照应着些,而你能干、精明、理智,什么都不需我操心,自然不用跟你多说什么了。”

孟仕元总算听到他喜欢听的,心满意足离去。

黎昕摇头笑了笑,也没把他的情绪放心上,在情爱上面,两世为人的黎昕,其实还是比较迟钝的。况且男子扮多了,她没有自己是女子的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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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情生无痕 ...

乐逸宸傍晚回府,依惯例去给裴氏行礼问安后就到听涛水榭找黎昕。

天气渐热,他先回远翠阁换了官服,进听涛水榭时穿的是单衣白袍,黑色束腰带,头上束发随意地用发带扎住,整个人神采飘逸,秀色夺人。

黎昕抬眼见时,心中便不由得一动,看的有些愣神了。

“黎昕。”乐逸宸见黎昕盯着自己出神,微微有些不自在,小声叫道。

“逸宸,你越发好看了。”黎昕赞叹一声,话锋一转,问道:“外面有给你提亲做媒的吗?”

“没。”乐逸宸垂下头,脸孔有些发红。黎昕夸他好看,他心理乐滋滋的,给他提亲的人不少,除了庞家也有其他一些当朝权贵,不知为何他不想给黎昕知道,他怕黎昕不高兴。

那声“没”声音很小,可黎昕还是听清了,她微微愣了一下,如果孟仕元下午不提,她还真的以为没有呢?在她心里,她认为乐逸宸什么都会跟她说的。

“孟仕元下午来过了?”乐逸宸问,却是肯定的语气,案上的碧玉盘里装着的红艳艳的樱果,想来又是南方来的。孟仕元仗着自己家生意遍布耀国,总是假公济私命手下从各地捎时鲜水果,每次都献宝似的送到乐府来,偏黎昕又很喜欢这些时鲜水果,乐逸宸对此心中很是不悦。

“嗯,下午刚捎来的,孟仕元洗过了,你尝尝,很好吃。”黎昕拈起一个,递到乐逸宸嘴边。

乐逸宸张口含住,以往他俩人也经常你喂我我喂你,不知这回是果子太小还是各有心事,或者黎昕的食指缩得慢了或者乐逸宸的唇含得快了,总之乐逸宸含住了黎昕的手指,两人触电一般,同时身体一震。

指尖处传来的麻酥让黎昕一阵恍惚,她呆呆地看着乐逸宸黑玉一般温润专注的眸子。

乐逸宸觉得全身发麻,周身的血往脑门冲,下意识的,他吮-吸起口里那软滑细长的纤指。

“你怎么把我的手指当果子吃了?”黎昕先回过神来,红着脸嗔怪地瞪了乐逸宸一眼。

乐逸宸傻傻一笑,侧身依着黎昕坐到榻边,端过玉盘,开始一颗一颗喂黎昕吃樱果。

一时果子吃完,乐逸宸拿了手巾,替黎昕细细擦了嘴巴擦了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皇上想让你进工部,他说进工部一阵后再把你调到吏部,我推了,我说你身子骨不大好。”乐逸宸拂开黎昕鬓边的发丝,边低声把朝堂上的事讲给她听。

黎昕点头,厌恶地说:“皇上那样,我们现在巴不得快些离开朝堂呢,谁还有心思入仕?咱们想办法快些扳倒姜徐庞魏四家,报仇雪恨,那时朝中也没有皇上的政敌,皇上想必不会留难你继续做官,我们远走高飞。”

乐逸宸点头,想了一会道:“庞家在玉屏山上还没有动静,咱们不妨设法让庞显认为孟家当初要买玉屏山完全是做套给他钻,真实的目的在于我与郭耀之的升迁上,然后,让他费尽心思想把玉屏山甩给孟家。”

“对啊!”黎昕一击掌:“这比弄个发明去交换更好,就这么办,让庞显来求着孟氏接收玉屏山。”

这事说难不难,乐府这段时间本来就有很多官家子弟来往,这些人有与乐逸宸闵炎这些帝党交好的,也有两面光两边不得罪的。这事乐逸宸自去布置,也无需黎昕操心。

庞家大出血购下玉屏山,资金一下运转不过来,还没等他们想好计划,英宗皇帝宣布皇宫开支节缩,庞家的皇家生意一下降了大半,庞氏几乎支撑不下去,玉屏山到底要派什么用场,他们又一时想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庞胜昌在那些出入于乐府的官家子弟那里,听到了一个令他抓狂的消息。

“爹,我听说……”庞胜昌冲进府,凑到庞显耳边。

庞显的脸很阴很阴。

“爹,你说会不会是真的?”庞胜昌急不可耐地问。

庞显没有回答,他软瘫在大靠椅上。玉屏山是孟家与皇帝联手给他们四大家族下套的怀疑,太吓人了 ,庞家购买玉屏山的银子,可是动用了全部家产的三分之一。

“爹,你说话啊!”庞胜昌来回踱了几圈后,扑到庞显脚边,颤抖着道:“爹,咱们商号现在银子都周转不开,今年的宫里的供应入息又少,户部里领起银子被乐逸宸卡得死死的,如果玉屏山真的没有什么利用价值,那怎么办?”

怎么办?

庞显奸险地一笑:“甩回去给孟家。”

“如果是孟家做套的,孟仕元怎么会买?”庞胜昌尖叫。看庞显不语,他又道:“爹,你再去找找表姨丈,让他压压乐逸宸,给我们预支官银买办。”

庞显恨恨握起拳头,姜闻压过乐逸宸好几次了,乐逸宸看着年轻,行事却滴水不露,户部理起事来妥妥当当让人无隙可寻,表面对姜闻徐翦恭敬有礼,事实上寸步不让,偏生姜闻与徐翦又寻不着他的错处。

官银没办法预支,庞显阴阴一笑,玉屏山怎么着也要甩回去孟氏。

这一天比较热,乐府也没有聚会,双儿与郑忆容在明瑟楼切磋绣功,孟滟又緾着黎昕要黎昕给她讲经商的窍门,两人正说笑着,孟府的一个下人由郑伦领着奔进园子。

“小姐……”下人扑倒地上,结结巴巴半天才把事情说完,孟氏酒楼出了食客中毒事件。

“黎哥哥,怎么办?”孟滟摇着黎昕的袖子,惊慌地问。

“你家老爷和少爷呢?”黎昕淡淡地问。以孟家的财势,真有这样的事,也不过花钱完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她心生警惕,紧紧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下人。

“少爷和老爷都不在城里,泰郡萧家太爷寿辰,昨天老爷带着少爷去贺寿了,走时说过三天才能回来。”下人抖索着道。

黎昕皱眉,为什么每次有事,孟仕元父子都不在?换言之,每次有事,都是在孟家父子不在时。

“府里太太怎么说?”黎昕不想插手孟家明面上的事,她问刘氏的决定。

“太太回了阜城舅爷家,两位姨太太让小人来告知姑爷,说一切听姑爷的。”

黎昕一拍额,这姑爷帽子一扣,她不想理都不行了。

乐逸宸在户部没在府中,郑雄今日当值,黎昕想起上次自己被骗关到玉屏山的事,不想孤身贸然离府或者把郑伦带走留下一府女眷,颇感左右为难。

“二公子?”郑伦不解地看着她,按理说事情紧迫,黎昕要尽快赶过去解决才对,为何却一动不动?

真没时间给她考虑了,黎昕叹气起身,对孟滟道:“你去约上双儿和忆容郑大嫂,都到娘房中说话,谁也不许离府。”

“二公子?”出府时,郑伦见黎昕又吩咐陈伯把大门关上,颇为吃惊地问:“二公子,这府里怎么说也是尚书府,难道还有人敢来做什么?”

黎昕苦笑,尚书,与姜闻和徐翦只差一个品级,可权势差的何止一星半点?庞家仅仗着与姜家姻亲之谊,庞胜昌就敢对孟滟这样财倾耀国的大富之家的千金小姐做出那等禽兽之事,不得不防啊!

鼓楼街孟氏酒楼门前黑压压的围满人,黎昕由郑伦护着挤过去一看,心中已明白这不是简单的中毒事件。

躺在地上的死者是个老汉,一张脸腊黄,夏日里皱巴巴的脸上还有不少裂口,再看那双手,短而粗,干燥粗糙。身上穿的衣裳不错,衬得人更加不堪。

这显然不是一个进得了孟家鼓楼街酒楼消费的人,而死者旁边正声情并茂指责孟家酒楼的自称孝子的人,油头粉面,兰花指纤纤,瓜子脸,身材细挑,显见的没吃过苦的人。

要揭穿也不难,黎昕抬眼扫视了围观的人一眼,意外地没有在那些人里面发现鼓噪的人,看起来都只是纯粹的好奇与不平的人。她心思一转,在心中计算了一下不揭穿对孟氏旗下酒楼的影响后,突然就对着死者哭喊起来: “老伯,因着酒楼管理不善进货没有把好关,累你丧命,小子作为管事,万死难赎其罪啊……”

黎昕哭喊了近半个时辰,在围观人士等得不耐烦时,对那个孝子道:“兄弟,因我之故,累你丧亲,我心难安啊!在下愿奉上白银五千两弥补,另在下愿与你同作孝子,奉亲者入土,丧仪一切由孟氏负责,兄弟,请你前头带路。”

黎昕手一招,孟氏酒楼两个伙计奉上五千两白银,并一副床板,抬了死者,准备前往死者家中作法事。

围观的人发出高一声低一声的赞叹,五千两银子的赔偿实在高,孟氏的管事竟还愿作孝子出殡,更令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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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风波再起 ...

“各位父老乡亲,请大家一起前往,见证孟氏的诚意,孟三,给随同前的的乡亲们各准备一丈布。”黎昕又高声吩咐。

“啊……”

黎昕此言说出,一时群情激动,一丈布对有的家庭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还有热闹看,一众人闹哄哄地催那个孝子:“快,前头带路。”

孝子脸色惨白地看着众人,忽然一闪身钻进人群,一下不见了踪影。

“啊!这……这是为何?乡亲们,请为孟氏酒楼作个见证,不是酒楼不负责任……”黎昕对着周围众人团团作揖。

很快有人提出那人或许不是死者儿子的怀疑,不久又有聪明些的,指出死者相貌与衣着大是不符,然后经过众人的推演猜测,有一书生总结:“这是骗人赖酒楼的,说不定死者是个乞丐呢。”

似是要回应他的话一般,人群中果有一人挤过来后表示认得死者,真是个乞丐,他昨天还施舍过馒头给这个老头呢,只不知为什么今天就死了。

舆论一般倒地站在孟氏酒楼这边,都认为是故意要赖孟氏酒楼的。

黎昕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大群证人上了衙门,黄昏时解决了这件事。

黎昕出府衙时,乐逸宸在外面等着她。修长的身影在夕照里挺拔优雅,光影里更加的耀眼和明亮。

黎昕眼眶有些湿热。

“没事吧?”乐逸宸关心迎过来。

“没事。”黎昕摇了摇头,回头吩咐同来的孟氏酒楼的人和孟家的那个下人,这些日子严格把关,不得疏忽,并让马上飞报孟仕元父子,催他们回京。

“孟家的事怎么这么多?每回有事孟仕元父子就不见人。”乐逸宸微微皱眉。

黎昕抬头看了看天边的夕阳,残阳如血,瑰丽动人而惊人心魄。她感概地说:“山雨欲来,这次是个硬仗了。”

“你是说?”乐逸宸看她。

“庞家沉不住气了,今日之事,只是个引子。”

晚上吃过饭,黎昕想起中午要离府时的担心,寻思家里妇儒多,虽有郑氏兄弟,总还是人手不够,庞家不要脸之极,真个出什么事,就无法挽救了。有心让乐逸宸从御林军里再找几个弟兄到府里来住,或者济善堂里挑几个合适的到府里来由乐逸宸教给武功以后看家护院,却总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