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看着满满的一碗鸽蛋羹有些可惜。啧啧,这得下多少蛋才够一碗呐。

“得了,别可惜了。你还吃的下?”

裴远摁着秋素坐好,也不知在哪儿弄出一瓶药油,食指蘸着往她鼻子上抹。抹就抹吧,为什么还要揉?

“别揉了。”秋素泪眼婆娑,“疼的厉害。”

“嗯哼,知道疼了?”裴远力道不减,“不早些消肿,你遇见你那亲戚怎么交代?”

呃,又是亲戚!秋素心下暗自翻白眼。

揉就揉吧,她忍了。一寨之主,什么苦没吃过?可是能不能别要药油抹得她一脸都是?裴远的手爬到她耳唇上,又从耳唇上爬到胸口时她终是忍不住了。

“你干嘛?”

裴远一本正经,“擦药酒。”

“我胸口没碰着。”秋素愤愤。

“预防娘子明日走路不小心,碰到这一双宝贝。”

秋素黑线,抬脚去踢,裴远却已经扔了药油专心对付眼前人。

少年贪欢,倒也一点不假。裴远在床上是一点文人气质也无,活脱脱就是一流氓。所以说,长的好有什么用?里子一点也不文雅,还有着股匪气。

秋素本就觉得不甚不爽利,被压在身下第一轮吃干抹净后就坚决以一铁砂掌打飞了裴远再进攻的欲念。裴远从地上爬起来倒也老实了,只是盯着秋素看了半天,桀桀笑了两声道:“娘子泪眼婆娑的模样,特别想让人蹂躏一把。”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分明就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与那强势蓝眼儿,倒似是一门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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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讲故事:今日说的是老裴家的鸽子蛋。母鸽子生个蛋不容易,一次才生俩,还想着能暖出了小小鸽儿。平日里总会留那么一两窝给它们慰藉它们下蛋的不易,结果这一天不知为何,裴家小姐的脑壳开了花,鸽子窝里的新蛋就被收走了大半。还好还好,鸽子头目“啾啾”叫了两声,宣告了下一轮暖鸽计划,就从鸽子笼东角开始。

谁知,它刚下了命令,那个肥肥的老厨就又回来了,不但摸走了剩下的鸽蛋,还捉走了两只乳鸽。唉,天要灭它灰鸽族。

第二天,头目飞过东侧院子时,在一条狗的盆子里看到了吃剩的鸽蛋羹,气的翅膀失灵从天空跌落下来。它以为它寿命终于到了,唉,保护不了本族,死有何惧?生有何欢?

谁知,它听见了如下对话,从此一厥不醒。

小白狗,“娘,有肉肉吃。”

山主抬抬眼皮,“飞着都能掉下来,傻缺!乖,咱不吃,影响宝宝发育。”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没看到没?我的小短篇??嘿嘿,《女尸官的御用爱情》,突发抽风性僵尸短篇,捏呵呵~

27

27、谁断我床腿 ...

粉灯笼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秋素先是忐忑,渐渐也就忘了这茬。灵灵经常来东院玩儿,倒是和山主混的很熟,在山主允许的时间内抱着那只小白狗雪儿雪儿的叫,亲热的不得了。

秋素让何卓偷偷安排那户茶馆的人找个合理的由头安全离京,何卓回来却告诉她,那一户人家已经离了京,如今那茶馆正在被翻新,说是要改作了粮店。何卓寻了数天,也没找出一点线索。

秋素心下不安,虽说那茶馆只是一个老人家和孙子在开,两个人怕事离开也有可能,可是没可能一点线索也没有。秋素想来想去,还是偷偷出了府。

别怪她偷偷出府,实在是在灵灵额上疤痕消失前不敢再提出门的事。婆婆嘴里不说什么,灵灵也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她心里却不能一点悔意都没有。本来一个花儿一样的小姑娘,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这么突然多了一个黄豆大的疤,实在是可惜又让人心疼的很。

老茶馆果然开始翻新,秋素没敢上前去问,只皱眉在对面看了良久,思索店家被陆家捉走的可能性。想着又说不通,别说粉灯笼不会说,即使说了,陆相也不会不问青红皂白在京里对付这么一小户人家。

“素素,说不定真的是自己走了,陆府还不至于对付这么一户小店。”

秋素点点头,又皱眉摇了摇头,视线还没收回来,就见街上快速跑过来一个人,好巧不巧的钻进这边的酒楼。从秋素这角度看过去,清清楚楚的看到后面紧跟着追来的十几个带刀捕役,近前来就各自散开,冲着几家店面去了。

秋素食指敲敲桌面,房间的门帘却被人从外面匆匆的掀开了。正是方才那个人,身上穿着暗紫色衣袍,一臂上大片的深色,应是被血给染的。

“国公府捕役,前来捉拿叛贼,私藏叛贼者,杀!”

楼下一阵慌乱,紧接着就慢慢安静下来。秋素收回视线,看着楼下街面道:“这里的人确实比咱们那里多,看街上行人就知道。”

何卓也转头看楼下,“我还是觉得平城好。”

“确实是。”秋素笑了下道:“你还没能适应?”

“还好,就是在院子里憋得慌。素素什么时候能常过去陪陪我?”

秋素斜目,“谁都没拦过你。”

“嗯哼,你是没拦过。”

秋素摇摇头继续看楼下行人。

屋子里也就秋素二人坐着的这一张桌子,桌布垂下来掩到地面。四周却是光溜溜的,除了一个装饰用的架子,再无他物。

有人上楼,脚步声渐进。深紫衣男子站在门后看了秋素半天,一声不吭的钻到桌布下去了。秋素只做未见,就连何卓也连看都没看一眼。

门帘又被撩开,一捕役抬步进来,冷冷的扫了一圈,“看到什么人没?”

秋素摇摇头,放下茶杯对何卓道:“咱们也该回去了。”

二人起身,秋素看看门口的捕役道:“官爷要不要搜搜?”

捕役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甩了门帘出去。何卓看看桌底,秋素摇摇头,率先出了房间。

“素素。”何卓快步追过去,压低声音道:“真的不救?”

“与我们何干?”

“你不是让我去调查…”

“你怎么那么肯定就是他?姬家的人没有那么傻。”秋素回头看看酒楼的位置,撇撇嘴道:“莫要擅自行动,这里是京中,一不小心就给子卿招了祸端。”

这次轮到了何卓撇嘴,“子卿?嗯哼。”

秋素瞄一眼抱臂不悦的何卓,心底暗自叹了口气。

不远处的茶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二楼中间是一对拉弦唱曲儿的姐妹,嗓音轻柔,吐字呢喃,哝哝软软的很是有一番江南风韵。侧对着这两位姐妹的那桌,是三位年轻少年,其中着紫衫的男子正轻拍着膝盖和曲儿,另外两个则看着窗外。

“子卿兄,你说这人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银灰亮面长衫的人看着跑过去的捕役笑着开口。

“人哪里会有假的?”裴远抿了口酒,看了眼另一侧陶醉状的陆家二子陆凌云,勾勾嘴角道:“一凡,听说晴儿妹妹最近有些不妥?”

陆凌云睁开眼,扭头看看还在咿咿呀呀软语轻唱的两姐妹,可惜的摇摇头。

“正唱到好地方。”

另一个男子笑了两声道:“一凡兄这嗜好倒是多年不改。哦,晴姑娘怎么吗?”

“也谢谢辛博兄惦念。被什么事情吓着了,问了也不说。”陆凌云挑挑眉,“那个茶馆的人倒是撤得快,若不是在这京里落户有了几十年,又一老一小有些可怜,哼,追到天边也要把人找出来。”

“哦?”裴远惊讶的挑眉,“只听说晴儿妹妹从茶馆跑出来有些异样,不过茶馆的人应该不会大胆到做什么手脚。那店主许是怕惹祸上身才离开的吧。”

“也许。”陆凌云撇嘴,“且说你子卿兄,怎么不吭不响就取了个夫人回来?什么时候让我们见上一见?”

“是啊。”银色长衫男子付辛博也跟着附和,“能让子卿兄这么快做决定,想必一定是个美人儿。”

陆凌云咋舌,“可怜了京中那许多鲜花的一片痴心,这样一来,可要碎落一地喽。”

裴远不置可否,眸色却温柔不少,再转向窗外时眸光却闪了闪。

“咦?倒是少见女子背着手走路,实在是稀奇。”付辛博转头对陆凌云道:“一凡兄看看,这女子岂不比唱曲儿的那两个更有味儿?诶?身边还带着…...呃,随从还是夫君?嘶,莫不是位公主?”

“我怎么没听说有一位这么爽利的公主?辅政王家那个封了公主是不错,可是腰圆似磨盘呐。这一位分明就是杨柳细腰。”

付辛博用扇子遮了嘴,嘀咕道:“莫让人听了去,咔嚓~”

陆凌云啧啧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不过,还挺像个男人,这般架势怎么没穿男装?扮上了保准看不出来,不过看那胸脯子,扮男装确实有些难。”

裴远黑了脸,起身也不告辞,抬脚就下了楼。二人愕然,相互看着眨巴眨巴眼,嘟努道:“出什么事了?”

陆凌云换到裴远的座位上坐着,见他下楼直接撵上那背着手走得不疾不徐淡定非常的女子,还一把抓住人家的手,不禁吸了口气道:“他的相好?”

付辛博摇摇头,“没听说过啊?啧,长相也不是绝美。”

“难不成是哪个楼里新来的姑娘?”陆凌云皱眉琢磨。

二人看着裴远与那女子说了句什么,牵着走往裴府的方向走,齐齐吸了口气瞪大眼睛,惊道:“嫂夫人?!”

陆凌云又探头看了半天,见裴远扭头杀过来一眼,又吸了口凉气道:“辛博,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付辛博比划比划自己的胸口,表情沉痛。

“你说,嫂夫人的胸脯子,呃,有料。”

陆凌云一扇子拍上自己的额头,呻*吟一声道:“酒后戏言,做不得数。记着辛博,我什么也没说。”

付辛博点头,“酒后耳鸣,小弟我什么也没听到。”

裴远心情似乎还不错,牵着秋素的手走了一段也并没有说什么,反而一反常态,颇有几分亲热的开口对何卓道:“最近没怎么看到过你,若是在府里闲得慌,我或许可以给你找份差事做做。”

何卓这么些日子也修炼到了一定程度,面无表情又不乏客气的点点头,“裴少爷费心,不用。”

“哟,这话听着可就生分了。”裴远满眼爱意的看一眼秋素,看的她汗毛直竖额头冒汗,这才转头对何卓道:“素素对你像亲弟弟一样,我也就是你姐夫,为你找个去处,还不是应该的吗?”

不可否认,何卓修行还是低那么一筹,这般对上几句话,脸色就有些黑了。秋素捏捏裴远的手心,斜过去一眼也皱了眉。

裴远见好就收,赶紧道:“不过先在府上住着也可,素素尚未熟悉环境,有你和黄桃这两个家人陪着,也不会寂寞。”

何卓不语。因为他坚信,报应总是随后才会到的。

当晚,起了场不大不小的风,还降了一场小雨,却让暑气降下去一些。宫里让人送来了两个蜜瓜,裴相让下人切了两盘送到了裴远房里。裴远顺手又让人送到了竹鸢院子一盘。

关于竹鸢,裴远倒也不避讳,越是这般坦白秋素反而越放心。裴元说那是一个故去好友的妹妹,答应了要帮着照顾,因为身体自小就不好,两年前在别院下人照顾不周又差一点误事,这才搬进了裴府。

秋素自然不认为裴远没有将人娶进门的打算,毕竟那样的人物确实让见者心疼,心疼者愈加心疼。裴远也承认,虽然之前没什么,眼看着竹鸢也年过二十,确实想过给她一个名分,但是既然已经娶了秋素,自不会再有这个打算。

人怎么处理她也不愿多管,难得的是裴远没有左拥右抱的打算。秋素想,可能是自己这寨主还有一点余威,对于裴远还有那么一点威慑力。她可不保证他再娶的话,她不会领着山主把裴府抢了然后再寻一个山头从新来过。男人之于女人,可以很爱可以依赖,但不可以吸附。秋素一向信奉,离开男人照样可以好好活着的女人才是好女人,裴远自然也能看出这一点。

难得清凉还有香甜可口的蜜瓜吃,秋素心情也是不错。自数天前那晚裴远被秋素一记铁砂掌打下床,就一连老实了数日,此刻看着秋素在灯光下眯着眼睛吃蜜瓜就又动了心思。

“娘子~”

尾音颤抖,发*情前兆,秋素眯了眯眼睛嘴下不停。

“娘子。”裴远咳了一声站在她身旁,背着手一本正经的道:“你可知道汇昌路上的那个茶馆?”

秋素眉头皱了皱,等着裴远继续说下去。

“听说那个掌柜的带着孙子跑路了。”

秋素眨眨眼,看向神神叨叨的裴远就眯了眼。

裴远好奇的俯□贴着她的耳唇嘟努,“娘子不奇怪他们去哪儿了?哦,今日里陆凌云还问我来着。”

“你怎么说?”

“娘子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幼稚!秋素斜过去一眼,不情不愿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可惜凑过去以后就没能如愿以偿的撤回来,被人搂着里里外外舔啃了一遍才有机会换了口气。

裴远从身后握着秋素手里的蜜瓜扔到盘子里,边吻边道:“娘子放心,去了一处安全的地方。只是娘子,以后再演狐仙…...找个,洒脱的地方,那小茶馆,委屈了娘子。”

秋素忍不住就咧了嘴角,反手攀着裴远的脖颈全力配合。

窗外凉风习习化开多日来的闷热,窗内情谊渐浓次第升温。裴远隔着薄薄的衣料抚上她胸口时眸色一暗就多了一分恼意,手上也有些重,揉的秋素皱了眉头。

裴远哼了一声,拉秋素起身,一边剥着她的衣物一边往床边拖,嘴里还念叨,“以后不准穿这么紧身的衣服。”

“为什么呀?”灵灵和那个粉灯笼不禁穿着贴身,还都是宽敞领子呢。

“为什么?”裴远发狠的在那被人看了去的有料的地方咬了一口,气的秋素拔着他的头发捶了两拳。

“反正以后衣服肥一些就是了。”

幼稚!

秋素很无奈的随着裴远不温柔的动作往床边挪。她倒是看出来了,裴远与房事上就不懂什么是温柔,当然,这么说也有些冤枉他,偶尔那根筋搭错了也会变了个人似的,温吞得她想将人推倒好好蹂躏一番。大多时候却都是这样,先是火一般的狂吻一把,然后就是毫不迟疑的深入,仗着身体年轻,顶撞得秋素喊不得停不下,每次都是咬着牙也忍不住泄出细碎的呻*吟。

咳,说得他们好像夜夜那啥似的,其实也差不多吧。

秋素云里雾里的被裴远力道不轻的压到床上,正迷糊糊的琢磨着这次能不能侥幸少一会儿勇猛的冲击多一会儿谈情的时间呢,只听“咔嚓”一声,秋素瞬间由平躺变成了头朝下。

裴远依旧是下意识的抱住秋素的头,某处却因着这一声“咔嚓”吓得软了下去。秋素茫然,下一瞬却见裴远黑着脸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黄桃,谁让那个兔崽子进我房间的!”

半天才听见开门声,黄桃在外间战战兢兢的回了句,“那个谁,说是小姐让进来寻东西。”

裴远呼哧呼哧的喘粗气,秋素颇为担心的抬手擦了下他冒汗的额头,正想着怎么劝说一下呢,就听他又一声吼,“出去!”

这个,裴相家的大少也不是盖地,这气势,这排场,这扭曲的小脸儿哟,真真儿让人看着心怯。

“那个…”

秋素刚张嘴,就被裴远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那啥,你软了和我没关系吧。秋素心下腹诽。

裴远勾唇一笑,“娘子对某人太纵容了,这般下来,一辈子的性福就没保障了。”

秋素讨好的笑,扒拉两下他光洁的额头道:“好相公,下次咱们睡地。”

“这主意不错。”裴远啧啧嘴,一把抱了秋素起来两步就压到桌子上,桌子上的东西则噼里啪啦的换到了地上休息去了。

裴远哼笑了一声道:“不知道这桌子结实不结实,咱们夫妻好好试试。”

呃,桌子很结实,椅子很结实,墙也很结实,嗷,屋子里哪儿哪儿都很结实,裴远用实力证明了她不该再纵容何卓暗地里做手脚的道理。

当秋素被人从桌子上拖到椅子上,又从椅子上压到墙上时,终于颤巍巍满含眼泪的开口,“我错了,好相公,好夫君,好子卿,唔,疼…...不要了。我明天,明天就说,放过我吧。”

裴远做人向来很有原则,那就是不能逼人太紧。秋素力竭到搂不住他脖子,脸上也泪水直流,兴奋的说不出话时,很体贴的鸣金收兵,拽了褥子在地上,搂着怀里软成泥的人柔声轻哄去了。

秋素:风妈,还我床来!

裴远:莫再让我遇见第二次!

清风:(缩到墙角画圈圈,怯生生的看过去一眼)不是偶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炸霸王咯~~~~~

28

28、同情还是爱情 ...

“素素。”裴远一手摸索着给秋素解腰带,一手抚着她的背轻轻划着,将一直拖着的衣物解下来才抱紧怀里人道:“别哭,很难受?”

岂止是难受?简直是羞辱!想当初她怎么训山主来着,这会儿子竟让让人收拾成这般熊样,更可耻的是,腰上挂着的破烂衣服一直都没脱。太欺负人了,哪有摸哪儿亲哪儿用哪儿就脱哪儿的?她一寨之主啊,羞愧难当啊。

“真难受了?”裴远搂着人要起来,秋素则趴在他怀里死紧死紧的搂着不松手。

裴远琢磨了半天,见秋素有规律的不时打颤,更像是余韵未消,遂笑了两声又躺了回去,轻拍着她的背道:“今日里是不是见到有捕役捉拿什么要犯?”

裴远似是不用她回答,顾自道:“姬家当年叛国被灭门,事情真假暂且不提,当今辅政王却是决不允许姬家有人活着的。若我是姬将军后人,必会远离京城养精蓄锐,即使是刺杀,哪里会亲历亲为?近日里盛传姬家后人出现,辅政王怕也坐不住了。”

秋素不语。她自是想到了这一层,不过裴远说这话,很直白的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就如现在般,赤*裸裸的没有一点秘密。而他呢?他到底要做什么?初时又为了什么娶了自己她却是想不透的。当然,另一部分是自己不愿意更深入的去想。

“素素今日上街,做什么去了?”裴远迟疑地开口。

秋素依旧不语,却往裴远怀里缩了缩,看着他胸口片刻,蹭蹭面颊闭了眼。

裴远心里一软,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抬手顺着她的发低声道:“不是不让你上街,只是,以后有什么事,不管什么事,都告诉我可好?”

秋素张张嘴,却发现出声有些艰难。停了片刻才声音沙哑的低声道:“打听茶馆老店家去了。”

裴远看着她发顶良久,叹息般的开口,“只这样?”

秋素抬头看看裴远,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而是搂着他的腰往上拱了拱,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带着些撒娇的语气道:“我腰疼。”

裴远轻哼了一声,一手护着她后腰叹口气道:“为夫给揉揉,娘子好睡。”

果真是一夜好睡,第二日起来却又不见了人。哦,也不算不见了人,眼前还有一个人席地而坐,看着秋素目光诡异。

秋素以为又是在梦里,还遇见了什么头什么面,吓的撑坐起又慌忙拉薄毯躺下。

“小姐不用躲,穿着衣服呢。”

秋素抬手摸了摸,确实是好端端的穿着呢,身上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黄桃自然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观摩她的裸*体,想必是那个突发春情的人帮着擦洗过了。

黄桃啧啧嘴,托着下巴道:“小姐昨晚叫的真销魂。”

你叫的才销魂!秋素心下嘟囔。

“昨晚小姐喊‘相公,抱我’,好大声,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小姐真的怎么了呢,原来是在和姑爷交流感情。啧啧啧,山主都跑过来了呢,好在我聪明,在门外把它拦了回去。”

她,她她她喊了吗?似乎,好像,大概,是忍不住叫了一声来着,可是并没有说话吧。秋素掀开薄毯坐起,轻咳一声亮亮嗓子哑声道:“那个,做了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