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冷御凯低声道,并没有将房门关上,而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玛丽望着男人警惕的神情苦涩的笑笑。“以前我以为是我的造型你不喜欢我,可是…”她低眸看看身上的雪纺洋装,这是为他特意挑选的,就连发型也是,她从一个小太妹变成一个真正的淑女,但是眼前的男人还是没有看她一眼。

冷御凯神色有些烦躁,“玛丽,其实在很多年前,我就说得很清楚,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子,你…”

“童悠意那种类型的你就喜欢吗?我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好!”玛丽的神色有微微的激动。

冷御凯冷冷的转过脸,仿佛并不愿意与她多谈。

“不管你怎么对我,可是我还是喜欢你,御凯,我…”玛丽说着,突然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蜂腰,“今晚,你要了我吧,我只是想要将自己给你,哪怕是一晚上!”

冷御凯面色一寒,将女人冷冷的推开,“玛丽,你疯了吗?”

玛丽突然冷笑:“对,我是疯了,难道童悠意那个小贱人不也是这样勾引你的吗?为什么她可以我不可以,我的身材也不错,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女人的脸上,冷御凯死死地等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的道:“悠意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玛丽,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再说她一句坏话,我…”他冷冷的放下大手,径直走出了房间。

望着男人决绝的背影,玛丽突然瘫倒在地上。

“御凯,就一晚,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她哽咽着,泣不成声。

098 放纵

山意小筑的月色格外的寂静,环城之水在这秋日的季节里虽枯竭了一些,却不影响它的美丽,尤其是在这样平静的夜里,碧绿色的水流泛着盈盈的灯光,缓缓流淌,细碎几乎无声,映衬着两岸的残花,偶尔有一只晚睡的鸟儿轻掠水上,惊起细纹无数。男人站在连廊之下,城水之滨,昂首眺望,几缕黑色的发丝轻轻拂过他俊朗清逸的脸,那漆黑如墨的双眸冰冷如斯,间或流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

风吹起男人白色的衬衣,他就那样平静的站着,站着,影子孤单单的。

身后,玛丽遥望着男人那轻风澹泊的身影,再次抿唇苦笑。

他终究是不肯接受她,哪怕她不要爱,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晚,也不肯!

傍晚,橘红色的落日暮霭将郊外渲染的格外神秘。这一带本来就人迹罕至,前一阵因为发生黑帮火拼事件之后,形容更是荒凉,在事发地点附近,警方的警戒线清晰而令人心惊,尤其是当中那口黑黝黝的机井,像野兽的长大的嘴一般,让人望而止步。

一袭黑色的长裙,女人的面色略显苍白,行走在无人的郊外,行踪诡秘的像一个幽灵。

渐渐的接近那口机井,女人苍白的面色更是毫无血色,神情也僵硬起来,步子机械。近了,近了,当距离机井五步之遥的时候,女人突然停下,只是默默的站在那儿,风吹起她黑色的衣裙。

几分钟后,女人突然转身离去,这处郊外再次恢复了荒凉。夕阳逐渐西下,那口黑黝黝的机井终于淹没在了沉重的黑暗之中。

洛氏的别墅已经寂静了许多天,仆人也被辞退了几人,只留下一个管家负责日常的生活,幸亏平时洛荆南也不来这儿,渐渐的,洛氏的别墅仿佛成为了一栋空洞而沉闷的坟墓,而坟墓里的那个女人,每日坐在客厅中,等着,盼着,却不知道自己要等的人究竟何时会出现。

“晚饭准备好了,太太,请用餐吧!”管家尽职的提醒着,满是皱纹的脸上,神色沉静。

这栋别墅的荒凉,他已经见证了十几年,只是最近更是冷意逼人,自从老爷上次生气离开之后,这儿就再也没有了生气。

“好!”女人机械的回答着,坐在大的离谱更是显得冷清的餐桌前,美丽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晚餐吃什么,是否好吃,她都似乎不会在意。

“要不要让少爷回来陪您两天?”管家终于忍不住的建议道。

一听到儿子,女人美丽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她淡淡的摇摇头,表示不用。

南风已经得到他想要的,洛北辰已经离开洛氏,一去无踪,现在她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只是…她转眸望望略显荒凉的别墅,这却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结果。

一顿饭吃的寂寥无声,终于,女人厌倦似的推了碗筷,然后再次望望房外,眸光中掠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失望,然后缓缓上楼。

管家望着女人略显弯曲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推开房门,房间里有些黑暗,风吹了乳白色的帘幔,一丝月光冷冷的照射了进来。

女人也不开灯,只是回身关上了房门,但是在转身之际,她突然警醒的瞪大了双眸,房间里多了一股味道,一股让她刻骨铭心也恨之入骨的味道。

“出来!”她冷冷的开口,向着房间里小声喊道。

窗帘微动,一个黑影缓缓的步出,在一片乌黑中,只见两点寒星闪烁,那冷戾的寨芒如利刀般投射在她脸上。

“是你?没有死吗?”她冷冷的将眸光回过去。

“这就是你过的生活吗?这儿虽然华丽,却像是坟墓!”男人的声音更加嘶哑了,像是砂纸摩擦钢铁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你的声音…”女人低声道,声音稍缓。

“井里的水很凉…”男人低声的笑,那笑声令人毛滚悚然。

女人紧紧的皱皱眉头,“还回来干什么?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不是死了吗?”

“我想过不会来,可是…”男人顿顿,“今天你去过那儿,原来你的心中也有我,所以我回来了,顺便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女人的话语赫然冰冷:“我只是确定一下你的死因,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男人突然沉默,房间里的空气也阴骘起来。

“你宁可过这样的生活也不愿意跟我走吗?”良久之后,男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不!”女人的回答异常的坚决。

“那我就去杀掉洛荆南!”男人突然发狠。

“不要忘记,你的命是我的爹地给的,我有权利随时收回!”

“白茹,三十年了,你还是这样执迷不悟?洛荆南一开始进入组织就是别有用心,他为的是林家的那件案子,我说了多少遍,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男人的声音急切起来。

女人突然陷入了沉默,她冷冷的抬起眼,恨声笑道:“那又怎么样?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早已经忘记了林熙,他是真心爱我的!”

“忘记?那是失忆!白茹,难道这些年你都用这样的借口麻痹自己吗?你明明知道那是洛荆南的短暂失忆!”男人仿佛不解恨一般,狠狠地戳向女人心中的最痛处!

“端木雄,如果你不想死在我的手中,那就尽快的离开,我已经不需要你!”白茹突然大声吼道,仿佛被人揭到了伤疤。

空气再一次静窒,就在两人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刻,突然传来蹬蹬的上楼声。

“妈咪!”是洛南风的声音,白茹一怔,急急的望去窗台,方才的黑影早已经不见。

她迅速的打开灯,房间里立刻亮如白昼,可是照旧不见男人的身影,白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回身,打开房门。

房门一打开,洛南风就忽的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脸上涨得青紫,浑身上下弥漫着一股怒气。

“怎么了?”白茹不放心的四处望望,再次确认了端木雄已走,她才上前,坐在床前。

“妈咪,我到底是不是爹地的亲生儿子?”洛南风大声的嚷嚷道,一句话让白茹的面色刷的变得惨白。

“你胡说什么!”她训斥道。

“爹地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同样是一个副总裁,洛北辰就可以独撑大局,威风八面,而我这个副总裁就只是一只应声虫,什么都是那个老家伙说了算!尤其是今天,在董事会上,他竟然当众驳回我的case,一点都不给我留面子,现在他对那个顾恒都比我重视!妈咪,你说他是不是老糊涂了,或者是…”洛南风眸光一狠,“想等着那个死小子回来!?”

洛南风没有注意,白茹竟然暗地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上前,轻轻地拍拍洛南风的肩膀:“你不要胡思乱想,可能是你的爹地不放心让你独掌大权,你好好的跟着他,多学习学习,时日久了,自然会将公司交给你。至于洛北辰,你不用担心,他令公司损失了十五亿,就算是老爷子想要包庇,妈咪手上的股份还有那些顽固分子也不会给洛北辰机会的!”

“我知道,可是就是心有不甘!如果老爷子早死…”洛南风突然阴狠的笑,那笑容吓了白茹一跳。

“南风,你胡说什么?他是你的爹地!”她冷冷的开口,惊恐的将双眸睁大。

“爹地?自从那个小混蛋出现之后,他就只是那个小混蛋的爹地了,他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妈咪,他又什么时候关心过你?在他的眼中,只有林熙那个小贱人与那个小混蛋,妈咪,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一个如此伤害你的男人心慈手软?你…”洛南风狠狠的撇过头,仿佛是气愤不过,站起身来,向外走:“这世间所有的女人仿佛都围着他们父子转,就连…我出去喝酒!”

房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的关上了。

白茹望着那房门,久久不能回神。如果洛荆南早死…她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看见了吗?就连我们的儿子都希望那个人早死!”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身后,吓了女人一跳。

“端木雄,你不要逼我杀人!”女人因为那一句“我们的儿子”而异常不悦。

“我说过,我宁可死在你的手中!”男人平静的笑。

“滚!”白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就走…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我虽然没有很多钱,但是绝对不会亏待你,总好过你守着这栋华丽的坟墓强!”男人的眸光突然认真起来,面上的疤痕也不再那么刺目,反而有了一抹柔和的光芒。

“钱?你认为我留在这儿是为了钱吗?”女人笑的讽刺。

“我宁可你因为钱!”男人的声音低沉。

“端木雄,废话够了吗?快点离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女人冷冷的转了身子,缓缓的闭上眼睛。

男人留恋的看了女人一眼,翻身出了别墅,抬眸,望向洛南风的车子缓缓的驶出了别墅,他微微的犹豫,驱车追了上去。

打电话给电力公司,线路很快就修好了。洛北辰望着那耀眼的灯光突然寂寞的说了一句话:“其实没电的时光也很美!”

悠意抬眸,淡淡的望了他,心却微微的一沉。

相信经历过昨晚,她不再害怕黑暗,那个在黑暗中留下的心结也已经解开,可是…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男人的话语突然清晰地浮现在悠意的脑海,她紧紧的握握拳,咬咬唇,起身站起来:“我想我应该回去了!”

“为什么?”洛北辰一怔,面色有些惊慌。

“留下了还有什么意义吗?你要说的话不是都已经说完了吗?而且你的身体无恙,你身上又有钱,我实在找不出留下来的理由,与其这样的浪费时间,不如大家分开,过自己的生活,这个世界很美好,还有许多值得我们去努力的地方!”

“留下来的理由?”男人喃喃道,突然抬眸,“理由我已经说了,只是两天,两天你都不愿意给我吗?”他的声音中突然难掩了一丝落寞。

悠意眨眨眼,以为自己瞧错了,这个男人怎么会为这点小事情这样落寞?

“我不知道你强调这两天的理由,洛北辰,我真的觉得已经没有必要!悠意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但是声音已经稍缓,不似方才的冰冷。

“你想要一个理由,好,我给你!”洛北辰突然抬眸,上前,拉起女人的小手,大步走到了前院中。

“你看,这些爬山虎,是妈咪亲手种植的,她说,人就应该像他们一样,有一种精神,永远的向上爬,拼尽自己的全力,哪怕到冬天,换来的是一幕萧瑟,至少,在春天,爬到过屋顶,向着蓝天微笑过!”

“这些雏菊,它们总是在秋寒料峭的日子里开放,因为知道自己平凡,在繁花似锦的春天,没人会注意它们,可是在百花凋谢之后的秋天,它却是笑的最灿烂的一个!”

“这个秋千,是妈咪给我预备,她想念我,思念我,却从来不说,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他又将她带到了院后,“这些菜畦,曾经是妈咪亲手耕耘的,她是一个安静的女人,淡漠的女人,却为了一个男人,卷入了那是是非非之中,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妈咪虽然是第三者,但是却受到了爹地的宠爱,可是有谁知道,她等待的苦,又有哪一个女人愿意与女人分享老公,所以她对于白茹的侮辱,总是默默的承受,对于白茹的阴谋,也是默默的承受,因为这是妈咪欠她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只想让你来这儿看一看,走一走,陪我渡过这安静的两天!这儿有妈咪对爹地的爱!”他突然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小手,暖暖的。

悠意一怔,却没有甩开他的手,不知道是因为男人那淡淡哀伤的声音还是因为林熙对于洛荆南的那份爱。

“我一直想要等待一个如妈咪一样,对我有着深沉爱意的女人,但是却没有等待。”他的声音突然有些落寞。

“史琳娜不是吗?”悠意开口,虽然她知道现在似乎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开始我认为是,可是当她将双手交给洛南风,当她用那样痛苦的双眸看着我,而不愿意听我解释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开始动摇了,爱一个人,就要完全的信任不是吗?她对我做不到,我对她也是一样,我们就像是两颗流星,只是在瞬间碰撞,擦出了火花,在她嫁给洛南风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选择了她的骄傲,永远抛弃了我!”

“可是她现在过得并不好,当她受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的时候,我就会想,如果当时我也不那么骄傲,如果我肯低头,如果她再肯给我一次机会,也许事实就不会如此,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永远的过去了,不可能再回到原点。”

“关西美,我与她之间谈不上爱,只是利益的关系,当医生宣布我不举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她离开的准备,因为我们是政治婚姻,同是商场中人,在商言商,当一个货物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价值之时,就再没有必要用原先的价格去购买!可是她却留了下来,虽然是在三天之后。我想与她解除婚约,是真心的,只是不想连累她,只是无心之失让她选择了另外一条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对我的爱要比我想象的深沉,至少不像我一般,可有可无,可是她的爱深沉也致命,那拍卖会上的一幕彻底的将我推远。”

“我常常想,也许我这一生再也找不到一个爱我深沉,同样报以我爱的人来看这片菜畦,但是当你重重地重复只有两天的时间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这里,虽然你不是那一个人,但是确实是第一个让我想带来这儿的人,其中的缘由我也说不清楚!”

他转身,静静地望着悠意:“这就是我的理由,虽然模糊不清,虽然我自己都知道不算是一个理由,但是却是真正的理由。”

男人的笑容很美,眸光很亮,仿佛满天繁星皆落入他一双瞳眸。

悠意的心狠狠的一颤。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一个模糊地理由,不也正好说明了她的心境吗?

男人牵着她的手,慢慢的沿着菜畦走,土黄黄的,萝卜绿绿的,最原始的颜色,最自然地气息。

悠意再也没有反抗,她的心在瞬间释然了,也许,她也可以像洛北辰一般,可以为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留下来,让自己的心放纵一回。

“当我离开公司,不单单是放弃了公司,也放弃了一直以来在心中坚持的梦想,我突然想知道,如果我不是洛荆南的儿子,如果我不是为我的妈咪活着,我还会做什么?映入我脑海中首先就是童浩!如果我放下成见,放下与你原先的恩怨,我会救童浩!所以我做了!同样,我也想与我的儿子在一起,虽然曾经,我那么讨厌他,甚至有些憎恨,可是当我不再是那个洛北辰,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时,我想要与自己的亲人在一起!”

他转身,眸光中盛满了祈求:“所以,请留下来,哪怕只有一晚,只为这全新的洛北辰的一晚!”

099 阴谋

我想要与自己的亲人在一起!悠意缓缓的抬眸,亲人?他将童童看做他的亲人了吗?对这样变化的洛北辰,悠意竟然不知道是喜还是忧,脑海中再次蹦出童童那稚嫩却认真刻画洛北辰三个字的表情,心,突然温柔的一颤。

“虽然你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但是我还是感谢你,感谢童童,感谢这美好的不到两天的时间!”男人的神色微微的有些落寞,缓缓的敛起遂长的凤眸。

悠意静静的望着男人,男人风姿无限,容华绝世,优雅高贵,更是高高在上,就像初见他一般,他被贵族的光环所笼罩,而她,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平凡的人,一场错误让两人纠结在一起,一个共同的孩子让两人永远的有了交集点!

血浓于水的亲情!

悠意突然转身,挣脱了男人的大手,上前,拔了一颗大葱,“今晚要吃什么?我看冰箱里还有豆腐,小葱拌豆腐怎么样?”

洛北辰一怔,手中的空虚感突然被一种喜悦所取代,他迅速的点点头,跟在女人的身后,亦步亦趋。

璀璨橘红的落日暮霭,影落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白云环绕,时而淡如轻烟,时而浓似泼墨,宁静,妩媚。

乌烟瘴气的PUB中,化着浓妆的女人眯着颓废的眼神,痴痴地凝望着手中的红酒,面前一摞的酒杯已经说明,女人已经喝了许多,就连抬手具备的动作都已经机械。

“这实在不像是你的风格,在我的印象中,关西美应该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商业女强人,却想不到,竟然在这儿深夜买醉?”皮肤白皙的戈伊嬉笑着,坐在女人的旁边,眸光不再专区,羞涩,而是大刺刺的落在女人饱满浑圆的胸部上。

关西美转眸,显然被男人淫邪的眸光吓了一跳,她不悦的皱皱眉,将另外一杯红酒狠狠的放在男人的面前:“废话什么?有种的就跟我喝酒!”

男人轻轻地抿唇一笑,大手抓住女人的小手,眯了遂长的桃花眼,缓缓的贴近女人的耳根,暧昧开口:“我有种没种,不是用喝酒来检验的,不如我们去要个保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有种的男人!”边说着,男人的大手缓缓的袭上她的大腿,一路绵延而上,直到腿根。

“放屁!”关西美怒吼一声,冷冷的拨开男人的大手,一杯红酒破在男人奸诈淫邪的脸上。

修长白皙的手缓缓的拂过濡湿的眉毛,眼睛,鼻子,红唇,男人的动作在变态之中透着一抹性感,最后,他那白的刺目的手中停留在红唇之上,伸出粉色小舌轻轻地舔舐,眸光幽暗而惑人:“只是可惜了这上好的红酒,如果是流在你的身上,我一定会一滴不剩的全部舔光!”

“变态!”关西美冷呵一声,起身就要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按在了吧台上,“不要着急么,我想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下合作的事情,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踹了洛北辰,怎么?有没有兴趣与我戈隆公司联姻,小美人,我会好好地疼你,绝对不会像洛北辰那样不解风情!”

“放屁!戈伊,姑奶奶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关西美不耐的冷吼一声,啪的一声打掉了男人的大手。

“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戈伊的眼神突然变得羞涩,那白皙的面皮上甚至有了一抹在暗夜里都能瞧见的嫣红。

关西美不敢置信的眨眨眼睛,这才是她熟悉的戈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望着戈伊羞涩而稚嫩的笑容,心中却隐隐的发毛。

“好了好了,看你的小脸都气的涨红了,这杯酒就当作为你赔罪了!这点玩笑都开不起!”戈伊伸手,从酒保的手中接过一杯红的刺眼的鸡尾酒放在了关西美的面前,却没人注意到,酒保的眸光再次与男人接触的瞬间,诡异的眨了眨。

关西美慵懒的抬眸望了男人,神色之间微微的犹豫。

“怎么?不赏光?再怎么我们也曾经是搭档!”戈伊笑的纯真却又魅惑。

搭档?关西美的心突然深深的一痛,这个词语让她想起了那场宛如是闹剧一般的竞标会,那不理智的一举,让她与洛北辰之间越来越远,几乎再也没有了可能!

当时,洛北辰的绝地反击让她突然再次对这个男人产生了眷恋,男人是优秀的,是独一无二的,哪怕是面对最不利的形势,他照旧笑的灿烂,他是傲岸不屈的,没有人可以轻易地让他屈服,她再次深深的着迷在男人那深沉又冷肃的双眸中,坚毅又轻蔑的笑容中,就在她要利用最后的机会——关天与林熙的关系反败为胜的时刻,男人却一走了之!

她不甘心,明明是他占了上风,明明他有机会扭转乾坤,却放弃了这个机会而毅然离去,她明白男人的这一离开意味着什么,表面上,她胜利了,其实却摆了,而且败得很惨,败得一塌糊涂,在这场闹剧里,只有戈伊与洛南风是真正的赢家!

眸光冷冷的扫过男人俊俏的脸,关西美笑的冰冷:“不要再提什么搭档,戈伊,我希望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我,不想再看到你!”她冷冷的起身,却再次被戈伊按在座位上。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才特地来陪你,一杯,一杯就好,就当作给我一个面子,喝完这杯酒,我就送你回家!”戈伊不依不饶,甚至将高脚酒杯端起,放在了女人的手中。

借酒消愁愁更愁,女人冷笑一声,一昂而尽,再醉眼惺忪的望了戈伊,笑的讽刺:“我们失败了,我们才是真正的失败者,你知道吗?”

戈伊突然笑的淫荡:“是吗?我怎么不觉得?”说完,他的大手突然揽住了女人的蛮腰。

关西美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却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一股异常的燥热感让她觉得口干舌燥,她慵懒而性感的眯眯眼,然后舔了舔干涸的红唇。

“这儿人多,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聊?”戈伊说着,把着她的蛮腰走向Pub的后门。

关西美摇摇头,直觉的想拒绝,可是脑海中却越来越混沌,越来越困倦,终于,她突然痴迷的咧唇一笑,身子挂在了男人的身上,一双小手不规矩的在男人身上乱摸。

“亲爱的,不要着急,一会有你受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男人淫邪的笑着,从后门拐出Pub,早有一辆黑色的宝马在等候。

戈伊扶着关西美上车,不等他吩咐,车子就飞快的驶出了巷子,朝着最近的一家酒店而去。

车子里,女人仿佛异常的烦躁不安,美丽的脸上有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色,小手一直不安分的在男人的胸膛上乱摸,甚至将手滑到了他的敏感地带。

“你果真是一只性感的小野猫,洛北辰真是不会享受!”被女人撩得兴起,戈伊再也等不下去,在司机大张的双眸中,一把将女人的裙子扯了上去,将底裤扯了下来。

“嗯哼!”女人轻轻地呤哦出声,更是撩起了男人的兽性,他欺身上前,没有任何的前戏,直接进入女人的身体。

“啊!”长长地呤哦声想起来,女人在药性的刺激下,没有反抗,只是轻眯了眼帘承受着。

黑脸司机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车子里立刻被一种暧昧的情欲味道所包围,他踩油门的脚都有些颤抖。虽然不是第一次给少爷开车,但是这样激情的戏码却是罕见,尤其那位是关氏大小姐,平时一脸高贵,却没有想到在少爷的身下竟然也这样的风骚。

车速逐渐的放慢,那旖旎煽情的声音更是清晰,司机的脸逐渐由黑变得涨红。

为了让戈伊尽心,司机在从酒店门口直接开了进去,在市区里转了两圈,才重新停在酒店的门前。后座上,战火已经停歇,女人昏迷着,小脸上是激情过后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