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和那侍卫刚退到门口,便从门口传来清凉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很紧张的气氛。”

竟然是燕京和楼夜欢两个人,燕京一脸的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只是楼夜欢却是郁郁寡欢,两眼都罩上了黑眼圈,飞云和那侍卫闪身出了书房,欧阳离烟抬眸冷淡的扫了两个人一眼,望向楼夜欢的熊猫眼,轻哼。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这两天精神不振,我问他也不理我。”燕京一脸的莫名其妙,搞不懂一向狂妄的楼夜欢是怎么了,问他还神神秘秘的不肯多,总是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楼夜欢一看到欧阳离烟,精神倒是好了很多,脸上扯出笑意,也不待人招呼便坐到书房一边的椅子上。

“王爷,你和王妃的事情怎么样了?”完全不经意的口气,其实一只手紧拽着,手心全是冷汗,眸光也不敢看向欧阳离烟。

燕京停了他的话,也有些兴趣,听说昨儿个王妃在凤轩里过夜了,想必河欧阳离烟缠绵了一夜,看来他们这些人注定了要输的,唇角浮起冷笑,都是苏天涵那个可恶的东西害的,也许正如欧阳离烟所说的,苏天涵只是想给自己的妹妹争得一个机会,却牺牲了他们这些人。

“那苏采雪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就爱上你了吧。”燕京算了一下,总共才过去半个月的时间,看来这欧阳离烟的魅力还是那么强啊,果然不愧为东晋国的第一美男子。

“过几天会让你们看到成果的。”欧阳离烟自负的狂魅的笑,唇角浮起志得意满,这种神情刺激到了楼夜欢,他噌的一声站起来,声音不平的响起来。

“我们是不是太无聊了,竟然拿一个女人来打赌,干脆不用赌了,我算输就是了。”

书房里,燕京和欧阳离烟愣了一下,一向狂傲的楼夜欢竟然甘愿认输,这天要下红雨不成,不过燕京可不赞成他的话,冷哼:“不行,这还没看到结果呢,虽然苏采雪在他的房里过夜了,不代表就是爱上他了,我们当初说的可是爱,只有让那个女人爱上他才是输了。”

“燕京。”楼夜欢恼怒的开口,燕京根本不理他,只掉头望向欧阳离烟,不轻不重的开口。

“如果你也喜欢上那个女人了,我们就不算输,只有你不爱她,她爱你,这才算输了。”

欧阳离烟听了燕京的话,就像听到一个大笑话似的,邪狂的笑了起来:“燕京,这笑话不错,我爱她,你们就等着吧。”

楼夜欢一听到心目中女神一样的人被欧阳离烟如此亵渎,满脸的冷气溢出来,沉声的开口:“欧阳离烟,如果你休了她,准备怎么处置她,该不会和之前的三个女人一样吧。”

“有何不可?”欧阳离烟反问,思及到楼夜欢前后不一的态度,不禁怀疑的眯起眼,危险的暗芒闪过,笑挂在唇边:“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若真是这样,我休了可以送给你。”

楼夜欢心里一颤,为那个女人心疼的同时,却多了一抹欣喜,可看到欧阳离烟轻视的态度和燕京的难以置信,他根本无法开口说出心中所想的,只能违心的打马虎眼。

“你说什么呢?我楼夜欢可是西鲁的王子,会要瑾王不要的女人,我的身边女人多如牛毛。”

燕京立刻点头赞同,这楼夜欢可从来不缺女人,就算苏采雪才貌双全,楼夜欢也不至于喜欢上别人不要的女人吧,掉头望向欧阳离烟:“瑾王爷想多了,楼夜欢可是西鲁最高贵的王子,怎么可能喜欢瑾王不要的女人呢?”

“那就好,楼夜欢,别忘了本王今日的话只此一次,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欧阳离烟冷沉的开口,他已经多少猜出楼夜欢见过新王妃了,说不定真的受她吸引了,那女人确实有吸引人的本钱,自己先前不也是被她吸引得意乱情迷吗?虽然这是一场局,可床第之间的欢爱却是真实的情欲,至少那个女人轻而易举的挑动了他的情欲。

楼夜欢停了欧阳离烟的话,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明明心里有她,这几日觉都睡不好,总浮现出她清纯得就像天边的一抹云彩,飘逸的扎在他心中,此时偏偏拿乔,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能收回呢,楼夜欢眸光变幻莫测之后,淡然的笑。

“瑾王爷多想了。”

“那就好。”欧阳离烟点头,一直坐在楼夜欢身边的燕京也感觉到了楼夜欢身边的燕京也感觉到了楼夜欢的反常,身子歪斜到他的旁边,轻声的开口:“你不会真的喜欢苏采雪吧,既然喜欢就该要了她回去,可以许她一个侧妃之位,这样不是蛮好吗?”

楼夜欢看着燕京幸灾乐祸的神情,气恼的回瞪过去。

“燕京,信不信你会遭到报应的。”

“好了,你们两个别在那唧唧歪歪的了,本王要出去有事了。”欧阳离烟起身,他的事情一向很多,父皇现在身体不是很好,榕皇弟是个傻子,七皇弟太小了,偌大的皇朝只有他一个人帮得上忙,整日处理政务,很少有休息的时间。

“好,你去忙吧。”

楼夜欢和燕京站起身,他们虽然住在瑾王府里,不过白天都在外面游玩,只有晚上才回来,今天也是特点相约了来看瑾王的,他有事去忙,他们自己去观山游水,这东晋,名胜古迹很多,山清水秀,古风铁岭,数不胜数,使得他们兴趣盎然。

欧阳离烟离开王府,燕京拉了楼夜欢准备去有名的食街尝尝那里的古味小吃,远远的看到王府的管事叶畅领着人往正门而去,不禁诧异,这王府来了什么贵客不成,开了正门迎接,燕京飞快的张嘴换了一声。

“叶畅,你去哪里啊?”

“去前面迎接公主,公主过来了。”叶畅一看到两个别国的皇子,忙恭敬的回话,燕京一听是公主,便没了兴趣,皇室的几个公主都很温婉可人,没有一点个性,使人提不起劲来,还不如游山玩水呢,便挥手让叶畅过去迎人,自己回身去拉楼夜欢,谁知楼夜欢动也不动一下,跟着叶畅的身后往前面正厅而去。

“楼夜欢,你干什么?”燕京在他的身后叫了起来。

楼夜欢笑意盈然的开口:“去迎接公主,好歹来东晋国有一阵子了,自然该好好招待一下公主。”

燕京听了前面这个男人的话,虽然不愿意,却无可奈何,只得跟着他的身后往前面走去。

瑾王府门前,华丽奢侈的公主专驾辇车停在门前,叶管家领着一帮下人迎了上前,恭敬的开口:“小的见过公主。”

“免礼了。”离月隔着厚重的帘幕清悦的开口,想到待会儿要见到楼夜欢,心扑扑的跳得极厉害,双手不自觉的紧拽着衣角,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心神,才缓缓的掀起帘子,一双白玉似的小手在阳光的照射下,就像一只精雕细琢的宝玉,紧随着那只手的是公主离月的身影,在奴婢的搀扶下,缓缓的下了辇车。

今日的离月穿了一袭迷离繁华的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上衣,上绣着五彩的凤凰图案,金线织就,凤眼镶嵌着虎晶石,和金线相映成辉,裙摆碎珠点缀,流苏晃动,如星光闪烁,在阳光中不时的跃动,像光艳的流霞,带着皇家应有的高贵不凡,一双清澈透明的翦水瞳孔中盈盈笑意,转盼多情,举止娴雅,真不愧是出自皇室之后。

“公主请随小的进府,王爷刚刚出去了,如有怠慢之处请公主见谅。”

王府的管事叶畅做事一向圆滑,说出的话也是让人舒服,离月的眉轻挑,不以为意的开口。

“皇兄去处理事情是应当的,府里不是还有皇嫂吗?本宫今日来瑾王府就是过来看皇嫂的。”

“是,小的这就派人去请王妃。”那管事的立刻领命,掉头吩咐身后的丫头,立刻去清院把王妃请过来,就说公主过来看望王妃了,那下人飞奔而去。

叶管家亲自把公主领到王府的正厅,那楼夜欢和燕京正在正厅门外候着,一见到离月的身影,便客气的抱拳:“见过公主了。”

离月的一双美目悄然的扫向楼夜欢,看到他俊美一如从前,倒更增添了华美,心里跳得更厉害了,她本来以为不会见到楼夜欢的,没想到竟然一进府便看到了他,不知是不是他们有缘分呢,笑意挂在唇边,轻盈的开口。

“有礼了。”

“公主请,楼王子请,燕王子请。”

叶畅把这几个重量级的人物都请进了王府正厅,挥手吩咐府里的丫鬟上好茶招待客人。

清院中,玉钩刚睡醒,梳洗完毕,准备去后面看看婆婆,也表明自己愿意学武的决心,不过她这么大的岁数了,学武是不是有点晚了,从来没听说过十八岁才学武功的,骨骼太硬了,恐怕效果不太好,不过学一点好一点,只要能保命就好。

小菊从门外走进来,一脸担忧的望着玉钩。

“小姐,不好了,离月公主过来了,王爷不在王府里,叶管家派人过来请王妃过去,这可怎么办?”

玉钩一惊,虽然心急,但仍镇定的想主意,不见是不可能的,那离月本就和苏采雪熟悉,她来了,自己不可能不见,其实这离月过瑾王府来,无非是想见那个西鲁王子楼夜欢,自己待会儿找个机会把空档让给他们两个人就算完事了,找出一张薄纱遮住脸,虽然脸上的红斑早就退了,可她只能这么做了。

“走吧。”

“好。”小菊点头,陪着她两个人一起出了寝室的门,门外小蛮正好走过来,一扫先前的无精打采,看来是玉钩让她回去见二少爷的原因,使得她心里高兴,一看到玉钩和小菊,满脸开心。

“小姐,我陪你去吧。”

三个人往瑾王府的正厅而去,一路上不时有王府的下人招呼着,这还是玉钩嫁过来第一次感受到作为王妃的尊贵,不过她的心底有着小小的隐忧,为何她总觉得那么不踏实呢,好像这尊贵只是海市蜃楼,很快便会化为乌有。

“小菊,婆婆没什么事吧。”玉钩不想再纠结成未知的事上,开口问身后的小菊,小菊飞快的开口:“好多了,比别担心了,那个婆婆倒是不轻易多吭一声。”

小菊不得不敬佩那样的老人,明明四肢皆无力,那痛只怕生生的钻入骨髓,可她偏偏不哼一声,好像没事人一样,她侍候她吃饭,她就吃,不侍候她她也不说话,搞得她倒像恶人一样,小菊不好意思的笑。

玉钩满意的点头,不忘提醒小菊。

“你别偷懒,不给婆婆吃饭,如果让我知道,我会生气的。”

“我知道了。”小菊乖乖的应话,她知道她的脾气,哪敢随便应付了差,虽然有时候想过,不过行动上可没有怠慢那个婆子。

三个人说着话儿一路走进瑾王府的正厅,那叶管事一看到玉钩的影子,恭敬的见了礼:“小的见过王妃。”

“嗯,公主在厅里吗?”玉钩应了一声,随口问叶管家,那叶管家点头,诧异着王妃脸上好好的,怎么又把脸用轻纱蒙上了,虽然奇怪却不敢多说什么,忙侧过身子把王妃往里面让去。

玉钩笑着走进王府的正厅,正厅里一身华服的离月公主和西鲁的王子楼夜欢说这话,还有一个漂亮得像女孩子的男子,周身的尊贵,看来也是个不同凡响的家伙,不过离月早眼尖的站起了身,笑望着玉钩,轻唤一声。

“皇嫂,我过来打扰你了。”

“没事,公主请坐。”够月本想坐到离月的身边,无奈那楼夜欢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自己那样做即不是做电灯泡了,只得迤逶着坐到上首的一侧,笑望着下首的人。

“这两位是?”

离月知道皇嫂刚嫁入瑾王府,没见过这两个人是正常的事,飞快的开口:“皇嫂,这两位是西鲁国的王子楼夜欢,这位是北燕的皇子燕京,他们和皇兄是好朋友,所以便住在瑾王府里。”

“喔。”玉钩应了一声点头,没想到王府里竟然住着这样两个绝色男子,和欧阳离烟的俊美平分秋色,没想到这古代的男子还真是美,不知是因为水土较好,还是因为蓄着长发的原因,长发使人飘逸唯美。

离月的话一落,那楼夜欢和燕京站起身,恭敬的开口:“见过瑾王妃。”

“都坐下吧,王爷不在府里,如有怠慢,请两位多多见谅。”玉钩的话轻柔得像一沐和风,淡淡的飘逸着,楼夜欢的眸底幽光闪烁,刚才他就是听到离月过来,才决定留下来的,因为欧阳离烟不在王府里,离月公主过来,自然要王妃招待,这样他见她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此次再见,依然清丽脱俗,丝毫不占染尘世的气息。

燕京抬眸仔细的打量着苏采雪,想到先前楼夜欢的反常,不由得深看了几眼,眼前的女子素衫衩裙,不似离月公主的奢华,也不骄奢淫逸,整个人清纯秀丽,举手投足自然和谐,一切都是率性而为,这样的女子完全不同于一般的侯门千金,也难怪楼夜欢会深受她吸引,便是自己也觉得这女人是极少见的。

玉钩笑着望着离月,见她眸光若有似无的瞄向一边的楼夜欢,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女子的心思呢,就让她做一回

月下老人吧。

“离月,皇嫂有事想请教燕皇子,你能替皇嫂照顾一下楼王子吗?”

离月一听玉钩的话,早笑容满面的应声:“好,楼王子请吧,皇嫂有事找燕王子,我们回避一下可行?”

那楼夜欢诧异的抬头,这苏采雪什么时候认识燕京了,为什么他竟然不知道,脸色青黑的扫向燕京,燕京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认识这苏采雪啊,她有什么事和自己谈呢?也不去理一边杀气腾腾的楼夜欢,盈声开口。

“既然瑾王妃找在下,那楼王子就回避一下吧。”

“你?”楼夜欢一咬牙,转身往外走去,离月哪里知道楼夜欢的心思,满面笑容的跟着他的身后走出王府的正厅,正厅中,燕京笑意盎然的望着玉钩,淡淡开口。

“在下记得不认识瑾王妃啊,不知瑾王妃有何事找在下。”

“燕皇子客气了,其实我并不认识燕皇子,又有何事找燕皇子呢,只是因为帮人家一个忙。”玉钩浅笑,水眸中荡起莹莹的波光,璀璨耀眼,燕京看呆了,想着她的话,仔细的想了一下,不由得张大嘴巴,好半天才开口。

“你不会说那个离月公主喜欢的是楼夜欢吧。”

“有何不可呢。”玉钩反问,人已经站起了身,敛眉开口:“想来燕皇子对瑾王府比我还熟悉,大概不用我招待吧,小女先行告退了。”说完径直往花厅门外走去,那亭亭玉立的身姿,渺渺的落在燕京的眼里,燕京的心里忽然生出一抹怜惜,这个女子有什么过错,为什么要成为他们的一颗赌棋,如果她知道了这一切该怎样伤心呢?

玉钩回清院去,心里挂忧着婆婆,便领着小菊去后面的房子看望婆婆。

婆婆的神色好了很多,一看到玉钩出现,衍生竟燃起希望的光芒,虽然手脚不能动,但小菊先前扶着她坐在床榻边,和一个常人无异,只是有些瘦弱和憔悴,经历了这样的惨痛,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呢。

“婆婆,你没事吧。”玉钩坐到婆婆的身边,扶住她的身子关切的开口,婆婆摇了摇头,笑起来:“你想通了吗?”

玉钩点头,不过心中有一抹迟疑,自己都十八岁了,学这个武功会不会白折腾呢。

“婆婆,你看我岁数这么大了,学武会不会不好,这样不是白费了你的精力吗?”

婆婆眼神升起宠溺的光芒,唇角挂着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些你不用担心,婆婆的武功尽数传给你,你一定会成为武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只是你能答应婆婆一件事吗?”

“你说。”玉钩一听到婆婆的话,自然高兴,能不能成为江湖上的高手不重要,只要能学些武功自保就成了,像她这样没钱没势的女子,如果没有武功,在古代注定了要受人欺负。

“只要你学会了我的武功,你就手刃我的徒儿,替我报仇,并接掌无影楼。”

“无影楼?”玉钩愣住了,那是什么地方啊,好奇的询问:“无影楼是什么地方啊?”

“你现在不用知道,等学好武功,执掌了无影楼,就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那是婆婆一生的心血,我不想毁在那个逆徒手里,你能把无影楼做好吗?”

玉钩静静的听着婆婆的话,明亮的眼睛里闪过迷茫,不安的开口:“婆婆,我怕我做不好。”

“婆婆相信你,现在你只要练好武功就行,婆婆会给你安置好的。”葵花婆婆想到自己临死前能收一个徒弟,这个徒弟可以保全自己的心血,心里欣慰不已,眼神温柔得很,如果不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她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女人,怎会想到自己也有柔和的一天。

玉钩没说什么,既然婆婆这么说,她还能说什么呢,如果自己拒绝了,她一定会很难过,看着她这样,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从小没有父母的她只有姐姐,后来穿越到这个世界里,就更别提有什么亲人了,除了小菊,再也没有

一个亲人了,现在一看到婆婆如此可怜,竟把她当成了亲人一般。

“好,婆婆放心吧,只要我有能力,就绝不会让任何人毁了无影楼。”玉钩尊重的开口,葵花婆婆放心的笑了,点头,眼底是一片愉悦,倒好似忘了身上的疼痛。

“嗯,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上寅时你过来,我教你吐纳吸气,和基本的武功路数。”葵花婆婆叮咛玉钩,玉钩点头:“好。”掉头望向窗外,天色已暗下来,朝外面叫了一声:“小菊,把婆婆的晚膳传进来,我来侍候婆婆吃饭。”

小菊应了一声,走下去准备葵花婆婆的晚饭,那葵花婆婆没想到玉钩竟然要侍候她吃饭,倒是一愣,想到她贵为王妃,便摇头:“你回去吧,有小菊侍候着就行了。”

玉钩哪里同意,坚持自己的主见,她一向如此,认定了的事没有人阻止得了。

“您是我师傅了,我会侍候您是正常的,别想那么多了。”

葵花婆婆不再说什么,她本就是江湖儿女,生来豪迈不拘小节,平常的生活就是大口的吃饭,大碗的喝酒,和一般男子无异,两个人正说着话,小菊已经把晚膳准备进来了,两个精致的小菜,两个点心,一份玉米粥,玉钩看

了还满意,便接过小菊手里的粥,汤匙喂了婆婆吃,一口一口极有耐心,满脸的笑,边喂边给婆婆讲些趣事,逗得葵花婆婆心情愉悦,竟然不知不觉中把一碗玉米粥全吃光了,又吃了两块点心。

“小菊,把这些撤下去吧。”

“嗯。”小菊应声把剩下的东西撤了下去,自己动手扶着婆婆躺下,给她整理好床榻上的东西,才柔声的开口:“婆婆,我先回去了,明儿早上寅时我会过来练功的。”

葵花婆婆点头,望着玉钩走出去的背影,眼里浮起泪珠,慢慢的滑落下来,这么多年,她只顾着打理无影楼,一生无所出,何时享受过这样的天伦之乐,此时只觉就是这样死过去也知足了,不过她不能死,她要教会玉钩武功,安排好一切,她才能死。

月儿爬上枝头,清辉如涓的洒在王府里,婉约朦胧,玉钩想起昨儿晚上的缠绵,不禁脸颊烧烫起来,加快了脚步往花厅走去,今夜不知王爷在何处过夜,这念头一起,心便觉得难受,难道她也要成为王福忠翘首期盼着宠爱的一名女子,唇角浮起酸涩的味道。

因为心头烦乱,晚膳也没吃什么,便挥手让小菊和小蛮把东西撤下去,两个丫头见她神色不好,担心的开口。

“你没事吧。”

玉钩摇头,她能说自己是想到欧阳离烟肯能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心里倍觉煎熬吗?她能说出自己忧心欧阳离烟的伤势,不知道怎么样了吗》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她是多么的在乎欧阳离烟,而他虽然极力的和自己缠绵,但她知道,他就像一缕雾,迷迷茫茫,让她看不真切,她还没有自以为是到认为他爱上自己,或者被自己迷惑了,只不过如果有一天他厌烦了,只希望他能休了她,让她安然的离开王府,她不会像王府的其他女人那样傻傻的等待着。

是夜,玉钩在床榻上辗转难眠,一来白天睡了一会儿,她不困,而来心里烦,便睡不着,耳朵竖起来,听着他的动静,一有脚步声,心头便漫过一阵欣喜,以为是他来了,可最后却是小菊和小蛮在屋子里走动着。

子时已过,玉钩等得累了,心头失望之极,慢慢的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感觉到一双大手轻覆上她的身子,床榻上充斥着熟悉的男性气味和龙涎香的香味,玉钩陡的惊醒,心头欣喜不已,娇软的轻唤一声。

“王爷。”

光亮中,欧阳离烟笑得像一只狐狸,大掌一扬,她身上的素袍化为碎片,光滑如玉的身子一览无遗,凉气使得她发出一阵轻呼,却被他牢牢的阻在唇舌中,夜无限旋旎缠绵,激情燃烧起来,他的身子急急的俯下来,对于她的

身子,他的身子是有着自然反应的,本来今晚不想过来的,可最后还是忍不住了,男人就像一只猫,总喜欢新鲜的东西,等过了这劲头,就没什么想法了,可是此时,欧阳离烟周身的狂潮涌起,身下的人那青涩的反应挑起了他男性狂魅征服欲,就像一片骏马奔腾在肥沃的土地上,尽情的奔放,冲刺,感官的愉悦就像一杯醉人的酒,令人心醉。

玉钩早在他的身下化成了一汪春风,娇喘声声,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腰肢,无意识的配合着他,两个人贴得更近,就像一个连体的婴儿,谁也分不开了,吟声就像催情剂一样使得室内恒温高涨,纱帐晃动得厉害,发出醉人的颤抖。

春风一度,无限柔情,这一刻只有感官的彼此取悦,早忘了一切尘世的烦杂。

玉钩在高潮之后,整个人酥软无力的瘫倒在床榻上,缓缓的沉睡过去,床榻上先前狂放的男子此时高贵优雅的就像一个主人,慢慢的抽身离开了她的身体,望着沉睡了过去的她,眸底闪过一抹幽光,身体的满足,理智却恢复到脑海中,冷笑浮上脸颊,穿衣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那高大的背阴透着狼一样狠绝的残忍。

他不会忘了一个月之期,那是他收获的季节,一个男人在浪费了如此多的精力之后,自然要收取一点甜点,他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

玉钩醒过来的时候,天快近中午了,睁开眼心里有一丝怅然,作业无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在一番高潮之后昏睡了过去,这一睡就睡到现在,室内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玉钩坐起身子,整个身子软绵绵的,虽然无力还是下床拿了屏风上的衣服穿好,她还不习惯经常这样光着身子,何况小菊还是个姑娘。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端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理头发,长长的乌丝如上等的绸缎般披散在肩上,映衬着她白皙的脸如玉般无暇,玉钩边梳边想起一件事来,昨儿个离月公主怎么样了,她一直陪着婆婆,后来回来,竟把离月的事给忘了,不知离月和那楼夜欢怎么样了?

“小菊。”

守在珍珠帘子外面的小菊,一听到里面的叫声,早飞奔进来。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侍候你啊。”小菊看到玉钩已穿好衣服,正在铜镜前打理自己的头发,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木质梳子,细心的帮她梳起发髻。

玉钩没说什么,只是离月昨天怎么样了,她倒是挺关心的。

“离月公主后来回去了吗?”

小菊手里停了一下,眸子闪过不忍心,淡淡的开口:“原来你不知道啊,那离月公主喜欢楼皇子,听说她向楼皇子表明心迹,楼皇子拒绝了,说已有喜欢的人了,公主一气之下离开瑾王府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玉钩诧异的抬头望向小菊,离月不但漂亮而且温柔,为什么楼夜欢会不喜欢她呢,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本来还想成全他们呢,谁知道竟然破坏了一桩好事。

“我也是听那些丫头说的,好像你离开不久,那离月公主便气冲冲的离开瑾王府了,有丫头偷偷说,是因为楼夜欢拒绝了公主,所以公主一怒离府。”

玉钩不知道说什么,这种两情相悦的事,别人是帮不了她的,只能说他们两个无缘了,谁让那楼夜欢有喜欢的女子呢?

“好了,我们不管她了,是什么都得她自己受着,这种事别人帮不了她,对了,我想出去散散步,你陪我吧。”

“行,可你早饭没吃,现在天都快中午了,还是吃点东西吧。”小菊也不管玉钩怎么想的,人已经往外走去了,玉钩只得沉默的望向镜中人,就在这说话的空档,小菊已经给她的头上挽出一个飞云逶迤髻,松松垮垮的,自然极了,头上并未插什么东西,玉钩拉开梳妆台的屉子,里面琳琅满目的首饰,很多都极名贵的,可惜太奢华了,玉钩不喜欢过于奢华的东西,从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挑出一朵白玉雕刻的玉兰花,别致精巧,斜插在鬓边,竟一下子为整个人起了画龙点睛的问道,清灵秀丽得就像不染尘世的仙子,玉钩一下子便喜欢上那白玉兰花,伸出手指轻轻的摩娑,虽然只是一枚白玉兰花,但可看出价值不菲,想当然尔,将军府里怎么可能有不好的东西呢。

小菊把东西端进来,招呼着玉钩。

“过来用膳吧。”

“行。”玉钩站起身走了过去,小菊一下子看出她的不一样,咂巴着嘴赞叹:“不别说,这白玉兰花还真像就为你定制的,特别灵动无暇。”

玉钩抿唇笑,坐到桌边,吃起点心来,因为起来得晚,胃口并不好,只挑着松软的吃了一块,便吃不下去了,小菊不赞同的瞪着她。

“玉钩,这两天吃得可少了,身子可是自个儿的,要好好照顾着才是。”

“我吃不下,小菊,你陪我出去走走吧,我实在是不想呆在这屋子里,就想散散心。”玉钩伸出手拉过小菊的身子,她和小菊就像亲姐妹一样,说话自然和谐,有时候学会乖,也向她撒下娇,小菊看她的耍赖样子,不由得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