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的,是苏采雪说的,她说我是苏家的孩子,可是她是谁呢?”

玉钩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成了苏家的孩子,那么苏采雪是谁?她是为了什么原因才杀了苏家的一百多口人呢?

“我不相信,大夫人那么疼爱小姐,怎么会不是她的孩子呢,如果你是苏家的小姐,大夫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就是日夜看着,也会有感觉的啊。”

“是,我也这么认为,”玉钩点头,领着小蛮在花园里转悠了半天,其实她是想看看后面有没有人监视着她们,果然有人躲在暗处,玉钩暗笑一声,转回院子,远远的看到海棠走过来,招收让她近前,贴着她的耳朵分派了一个任务下去。

“是,公主,”海棠点头,飞快的走出去,玉钩领着小蛮回了风轩院,知道小蛮五年来日子不好过,玉钩让她待在风轩院里帮她打理打理,不要太累着了,小蛮感动的点头,雁儿立刻身前身后小蛮姐姐的叫着,诺大的王府中,个个都对她恭恭敬敬。

傍晚的时候,海棠回来,手里多了一个下人,一脸惊慌的望着玉钩,连连的磕头。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你是自己说,还是用大刑侍候了再说?”玉钩脸色阴沉沉的,慢慢的开口,那下人哪禁得住她的话,立刻磕头如捣蒜:“我自己说,王妃绕过我吧。”

“去干什么了?”

“小的是奉了王管家的命,给太子府的管家送信去了,”说完抖抖索索的从衣袖中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榕王妃仍苏府的小姐。这不正事她和小蛮在花园里说的话吗?这管家可真够勤快的。

“小蛮,去把王管家叫过来,”玉钩朝门外外叫了一声,小蛮应着领着两个小丫头飞快的到王府前面去把王管家领进风轩的花厅,那王管家一瞄到地上的那个下人,脸色闪烁了一下,心里惶恐,脸上却不露声色,玉钩冷笑。

“王管家,这个下人说你指使他给太子府的人送信?有这会事吗?”

“王妃明鉴,小的没有做过这种事,这个人信口雌黄,小的没有做过这等事,小的呆在榕王府,可是忠心不二的。”

玉钩冷笑一声,用力的一拍身边的椅子:“好你哥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然串通太子府的人来监视榕王府,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可恶至极,来人啊,把他给我送到地牢里去用刑,看他的牙齿硬还是刑具硬?”

玉钩的话音一落,那王管家一脸不服的昂头:“王妃,小的不服,为什么说是小的做这种事的?”

玉钩冷冷一笑,周身的狂魅:“好吧,我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一点,因为这纸条上的子,这诺大的王府里,恐怕只有你王管家才识字吧,其他的下人恐怕不认识这字吧,更别说写字了,我这样说你还满意吗?”

王管家一听,脸色果然白了下来,瘫到一边,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离轩,连声的哭起来:“王爷,小的一时糊涂啊,小的一时糊涂,想得一点好处,王爷绕过小的一次吧。”

“混账,”离轩冷哼,一脸色怒意,朝身后的下人叫了一声:“把他带下楼去抽,用鞭子抽,抽死了才好呢?”

他的样子冷魅异常,若非说的话有些孩子气,只怕大家都以为他是好人的,但见他说完,坐到床榻上生起闷气来,一脸的谁也不准靠近的样子,那王府的侍卫得了王爷的话,立刻走进来把王管家带下去,远远的仍传来他的叫声。

玉钩走到离轩的身前,笑着开口:“好了,离轩也不要生气了,为这种人生气犯不着,何苦呢?”

“还是娘子好,”离轩立刻讨巧的开口,玉钩不明白,为什么离轩就认定了她,对她不但好,而且很依赖她,其实通过这一阵子的观察,她发现离轩个性其实很冷漠,明明是一个傻子,可这王府里的人却不敢随便的糊弄他,可见他坏起来的时候也是不赖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她却是极好的。

结果那王管家死在了牢中,实在受不了王府的刑具,最后咬舌自尽了,玉钩吩咐人给他找块好地方把他葬了,也不枉他来世上一趟。

榕王府的管家一死,玉钩便吩咐王府的人在大门外张贴布告,公开招聘管家,王府的管家,那可是哥肥缺,不亚于一个七品县令,所以布告一贴出去,王府门前便围了很多人,玉钩吩咐海棠和小蛮到前面去筛选,到最后一关了再交给她来决定,两个女人欢天喜地的到前面去招聘,这一招聘,却招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

风轩院的书房里,玉钩本来在看书,听着小蛮激动的禀报,不由疑惑的挑眉确认。

“你说苏天阳到榕王府里招聘管家一职,你说他想干什么?”玉钩挑眉,小蛮却是一脸的喜悦,眼巴巴的我那跟着玉钩,玉钩知道她的意思,梅西那个岛五年过去了,这女人还是死心不改,真不知道她想什么呢?说不定苏天阳早就娶了女人了。

“他想杀我,难道我还要留着他不成?”玉钩不赞同的摇了一下头。

小蛮失望的垂下头,一脸的难过,玉钩倒不忍心,便轻声的开口:“你去把他叫进来,我要见他。”

“好,”一听到玉钩的话,小蛮立刻来了精神,飞快的抬起头奔出去,玉钩无奈的摇头,这女人真是的,怎么还是那么爱做梦呢,这五年看来她还没有成熟起来,倒不似自己,冷心冷清了很多,从没想过还有人能温暖自己的心,一想到离轩,玉钩的脸色便和缓多了,烧了萧杀嗜血,多了一些女人的柔媚。

珠帘摇曳,她回过神来,抬眸忘了过去,门口立着的果然是苏天阳,五年的时间没见,他宜然俊逸,只是那份俊逸中多了一份沧伤,遥遥望过来,眸中一抹震惊,随之是沉淀,晕开来的是如酒醇般的深沉,缓缓的走到她的近前,幽然的开口。

“原来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公主是你?”

玉钩点头,和这个欲杀了自己的男人,她不知道说什么,为什么苏天阳不去见皇上呢?只要他们见了皇上,皇上必然给他们加官封爵,何必在外面游离,。

“是,没想到能再见到你,你看起来很不好。”

苏天阳的唇角浮起落寞的笑,他是不好,相当的不好,对于苏家来说,他是一个无用的人,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没有查出是谁杀了苏家一百多口人,对于主子来说,他不是一个好属下,因为他瞒着主子做了不该做的事,他真是一个失败的人,眼底投射下隐影,玉钩没想到这男人如此禁不住打击,不由笑。

“你还以为是我杀了苏家的人吗?”

“我在找,可是查不到有利的证据,证明是你杀的,可也查不到有利的证明,是苏采雪杀的?”苏天阳经过最初的不安,这会子镇定下来,淡然的开口。

玉钩笑起来:“看来你见过苏采雪了,她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宠妃,十一皇子的亲娘,如果有可能她立刻帮助你们登上官位才是,这样有利于她将来要做的事。”

“我不能入朝为官,因为当日爹爹说过,皇上要灭了苏家,也许那一场浩劫是皇上做的也有可能?如果真是那样,你说我们能进朝为官吗?”

原来如此,玉钩恍然大悟,难怪这苏家的人不入朝为官,原来皇上早有灭他们之心,那么杀了苏家的究竟是苏采雪还是皇上呢?或者两股人都有。

“她说我才是苏家的女儿,你信吗?”玉钩想起苏采雪的话,不由笑起来,讥刺的笑,如果自己真是苏家的女儿,却吃了十八年的苦,而她不是苏家的女儿却享了十八年的福,这不是很奇怪吗?

苏天阳愣住了,玉钩是苏家的孩子?这话什么意思呢,那采雪是谁家的孩子呢,这绝对不可能,爹爹和大夫人可是极爱她的,怎么会是别人的孩子呢,苏天阳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叹息。

“她疯了,享了爹娘十八年的疼爱,到头来竟然说这种话,真是可恼可笑至极。”

苏天阳先是慢慢的笑,最后竟忍不住大笑起来,好似真的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屋子外面小蛮听得心惊胆颤,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探了一下头,看到二少爷仍在笑,王妃却不动声色,定定的望着他,玉钩知道,苏天阳是心理恐慌,他的笑是一种掩饰,他害怕苏采雪真的不是苏家的孩子,如果她不是苏家的孩子,那么杀了苏家一百多口人是顺理成章的事,也许她的生父母和苏家有仇,可是苏大夫人怎么可能如此疼爱她呢?

“你想留下来吗?”

玉钩淡然的询问,苏天阳做榕王府的管家是委屈了他的,如果他愿意留下,玉钩倒放心了,他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不会受人利用的,苏天阳止住笑声,认真的望向玉钩。

“你没有杀苏家的人。”

“没有,”完全肯定的口气,她不是那种歹毒到冷血的人,虽然心里寡情薄义,可不会残忍到发指的地步,一下子杀了一百多口人,苏天阳松了一口气,点头。

“如果王妃愿意留,我就留下来。”

苏天阳沉痛的开口,从此后她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他只是王府的一个下人,世事真是变幻莫测,从前他是主子,她是府里的下人,而现在她是主子,他却成了下人,老天对人还朕公平啊。

“好,”玉钩点头,朝门外叫了一声:“小蛮,带苏管家去帐房。”

小蛮一听到玉钩留下了二公子,立刻高兴的奔进来,飞快的开口:“好,”一伸手拉着苏天阳走出去,苏天阳回头望向玉钩,光辉中,她正低下头看书,那样安逸娴静,可是离自己那么遥远,他该终止了自己那不该有的心思,头一掉随着小蛮走出去。

从此苏天阳成了榕王妃的管家,对于这件事离轩虽然没说什么,可听到苏天阳的名字时,忍不住的皱了一下眉头,别人不在意,可是玉钩还是发现了,因为她别别人要敏感得多。

“离轩,怎么了,你不喜欢苏天阳吗?如果不喜欢我就辞了他。”

离轩一惊,生怕玉钩觉察出自己的异常来,忙摇头:“娘子喜欢就好,只是娘子千万不要喜欢上别人,只喜欢离轩一个人就行。”

玉钩被他逗笑了,赶情这家伙在吃醋啊,离轩现在好像正常多了,连吃醋都毁了:“是,玉钩只喜欢离轩一个人,不会喜欢别人,他只是王府的一个管家。”

虽然知道她的话是安慰他,就像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可是离轩的心里却浮起一抹兴奋,一张毓秀如竹的脸上浮起耀眼的光泽,玉钩不禁看呆了,离轩长得还真俊啊。

房内陷入寂静,两个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浮起了红晕,玉钩先反应过来,暗骂自己一声,怎么能看一个傻子看呆了眼呢?站直了身子准备出去,这时屋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人未进来便有说话声传来。

“王妃,王妃不好了?”

从门外冲进来的正事小蛮,一脸的难看:“王妃,补好了,皇上下旨了,竟然赐了一个侧妃进府来了。”

“侧妃?”玉钩有些恼,不过脸色却未变,倒是她身后的离轩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陡的冷沉下来,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我去找父皇。”

玉钩一伸手挡住离轩,她知道在离轩的心里娘子只有她一个,这已经足够了,至于这新赐的侧妃,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这俩面有多少鬼呢。是欧阳离烟还是苏采雪呢?

“去接旨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离轩立着未动,但脸色不太好看,小蛮小心的扫了一眼王爷,发现王爷很冷峻,脸色阴沉沉的,原来一个傻子也有脾气,而且听府里的下人说,王爷喜欢一个人住,不喜欢和旁人亲近,谁若是惹恼了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娘子?”离轩不乐意的叫,玉钩脸色沉下来,他便不敢再说什么,或许是不想再惹玉钩生气,哼着跟她身后往前面走去。

一行人穿过长廊,顺着王府的主径,一直往前面走来,王府的正厅里,苏天阳已经招呼着领旨的公公坐下来喝茶,除了公公,正厅里另有一容光焕发的女子,眼眸中是一抹势在必得,倔傲的望着走进厅来的人,这个别皇上赐婚的女子竟然是银蔷,看银蔷满脸的挑衅,似乎以为皇上的圣旨是一道良药,整个人趾高气扬起来。

那太监一看到榕王爷和榕王妃,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唬得站了起来,小心的开口。

“小的见过榕王爷榕王妃。”

“宣旨吧,”玉钩冷然的开口,当先跪了下来,离轩本来想不跪的,看玉钩瞪他,只得跪下来,榕王府正厅里的下人全都跪了下来, 那公公立刻拿出明黄的圣旨,高声的朗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赐女银蔷入榕王府为银侧妃。”

“妾身接旨,”玉钩冷笑,看来这皇帝真的老了,糊涂了,就凭着一个女人糊闹江山,这圣旨不用说一定是苏采雪那个女人搞出来,公公把圣旨递到榕王妃的手上,玉钩起身吩咐一边的苏天阳。

“好好侍候公公,”那公公一看事情玩了,哪里还敢待啊,这王妃的脸色难看极了,想想也是啊,这新王妃才嫁进王府几天,竟然又赐进来一个侧妃,换谁谁不高兴啊,赶紧的开口。

“奴才回宫复旨了。”

“送公公,”苏天阳立刻把公公送了出去,抬头望向一直高傲坐着的银蔷,本来安排王管家把她嫁了的,那王管家是太子府的人,如此看来,那太子竟然和苏采雪狼狈为奸了,真是可恼可恨,淡然的一笑,以为进府就好了吗?玉钩不再理她,掉头往外走去,小蛮和雁儿跟着走出去,离轩更是恼得脸毒绿了,看都不看那女人一眼,本来以为她聪明一点的离开了,没想到她竟然又卷进来了,只怕这一进来,她就卷进漩涡出不去了。

玉钩刚走到门口,那一直坐在厅上的人急了起来,飞快的闪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狠狠的盯着玉钩,呓呓呀呀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玉钩不悦的开口:“有话就说,指手划脚的成何体统。”

那银蔷眼里满是恨意,可是却说不出来,心里痛苦的骂,好你哥毒女人,你为了霸占着离轩,竟然把我毒哑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掉头望向离轩,一把抱住离轩,指了指自己嘴巴,又指了指玉钩,表示是玉钩毒哑了自己,可是离轩身形已让,让她扑了个空,恨恨的跌倒地上去,她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她是皇上封的侧妃,他们怎么能如此对待她呢?仰起带泪的小脸,祈求的望着离轩,可惜那个男人脸色冷硬,好像完全看不到她的样子,一抹若有似无的厌恶浮上脸,这是从前没有过的,银蔷的心抽得很疼,她爱他,难道这也错了。

“娘子走吧,”离轩在一掉头间,那神态竟柔和得好似盛了一池的水,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如玉的一般温润,他那样俊逸如玉的神情竟然是为了一个狠毒的女人,她怎能甘心呢?

玉钩跟着离轩往外走,远远的看到苏天阳的影子,吩咐他。

“把银侧妃先安置下来吧。”

“是,王妃,”苏天阳恭敬的开口,走到银蔷的面前,示意她起来,示意她起来,给她安置院子,银蔷做梦也没想到会是眼前的光景,明明是把她赐给榕王爷的,即便没有正式的婚礼,可也应该安置一个地方,好好的准备一下吧,可那个女人和即将成为他夫君的男人,竟然就这么视若无睹的俩开了,好似根本不知道她似的,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自己还哑了。

离轩一路拉着玉钩回风轩院,玉钩不由得奇怪的低喃。

“那女人怎么好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是好奇怪,离轩,你说呢?”

欧阳离轩一怔,心底那个冷意浮上来,本来是自己毒哑了那个女人,怕她说出自己没傻的事情,她也不识字,所以想说也说不出来,想写也写不出来,安安分分的嫁人过一辈子,这样等到一年半载以后,她的嗓子便会好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卷土重来了,由此离轩对她仅剩的负疚感消失不见了,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也是自己自找的,女人永远理不得,不过只有玉钩例外,一想到身边的人竟然没有甩了他的手,离轩周身的戾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离轩。

“娘子,娘子,今天晚上我想玩亲亲,”离轩生怕玉钩想多了,发现蛛丝马迹,飞快的贴着玉钩的耳朵开口,玉钩吓了一跳,脸色陡的红了起来,这死傻子,怎么能说这种话呢,飞快的掉头往后看,小蛮和雁儿两个丫头再自觉的理他们一段路,肯定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说话,玉钩才放松一些,一伸手敲了离轩的脑袋一下。

“你真色,傻子也好色,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离轩得意的笑,她总算放开那个念头了,也不理玉钩的动作,拉着她的手一路往风轩院而去。

谁知晚上休息的时候,离轩一直不睡,缠着她亲亲,玉钩因为心中有事,巴不得他早点睡了,只得哄他象征性的亲了他一下,谁知那傻子得寸进尺,愣是缠上了她的身,吻得她晕头转向,两个人撕缠到一起,在床上翻滚,离轩的动作仍很生疏,可看出他平时是不轻易接触女人的,这令玉钩感动,她本即使他的娘子,两个人亲热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且离轩纤长的手指轻抚过她身子的时候,使得她周身烧烫起来,舞娘的时间没有男人的碰触,这身子一触即发,干柴烈火,燃得越来越旺,寝室之中一下子暧昧起来。

离轩健壮的身子压上她,温柔至极,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小小的耳垂,惹得她一阵颤抖,心里竟渴望得到很多,一双玉臂忍不住伸出去勾住他的脖颈,轻吟出声,这声音就催情曲一样,把离轩的身子带到一个最高点,他再也忍不住,像野兽一样发出狂情的低吼,下身紧绷如小巨人,飞快的摸索进她的身子里,顿时低吼声响起,愉悦的忍不住轻哼出声,原来陈酿的酒最甘甜芳香,人与人只有身与心同时结合,才能给人带来快乐,没有空虚。

初尝情欲,贪婪无比,离轩唇角浮起笑,就像一直偷到腥的猫,此时他不禁要感谢这傻子身份了,若是正常人,只怕玉钩还不会轻易让他碰呢,因为他的傻单纯,让她怜惜,竟不由自主的放松心戒,全然的接受他了,看着她在自己的身下狂情低吟,他的感觉再次上来了,翻身又缠上了她,两个人久久远远的缠绵到一起去,只做到半夜,离轩才累得睡着了,那一双手臂还紧紧的箍着她的身体,玉钩翻身望向身侧的他,一张脸毓秀如竹,干净清逸,身子健壮,光滑的胸肌连一丝的赘肉都没有,想想先前两个人的缠绵,玉钩不禁脸色红了,自己竟然和一个傻子做了,还很快乐,身子享受到了少有的快乐,想到这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的脸。

“离轩,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带你离开这里,你可愿意?”

看他熟睡了,笑着下床,身子仍然酸楚着,因为还有事,软绵绵的穿好衣服,闪身出去了,床榻上的人陡的睁开眼,满目的幸福,唇角挽出一抹笑,玉钩,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离轩的家,离轩此生只在你的身边,轻念完,闭目睡觉。

玉钩闪身入了清院的书房,里面早站了几个人,海棠,还有师姐领着几个手下立在书房里,一看到她出现,沉声开口。

“楼主。”

玉钩点了一下头,走到书房的座榻上,挥手示意她们都坐下来:“有事没事吗?这么晚了要见我。”

云凤立刻恭敬的抱拳:“有人除了天价数字让我们杀一个人,我们做不了主,所以前来请楼主定夺。”

玉钩挑眉,看来是碰到了一条大鱼:“说吧,杀谁?”

“皇上,有人出了十万两黄金,让杀了皇上,”云凤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她是太震惊了,竟然有人出十万两黄金要杀皇上,这出钱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玉钩凝眉认真的想着,蓦然明白那背后的黑手,不由得笑了,那个人打着什么样的如意算盘呢,一除掉皇上,二除掉无影楼,现在的无影楼不必从前,连一个真实的窝据点毒没有,所以让人无从下手,他们的联络都市靠发烟号弹,这烟号弹是玉钩研究出来的七种颜色,一种颜色代表一种事情,事情的大小按颜色的级别来定的,要多少人也是发多少烟号弹来显示,所以那些想除掉他们的人根本下不了手,所以这次借皇上的手吗?玉钩冷笑。

“这背后的人只怕真正的目的想除掉影楼,如果除掉皇上更好,除不掉皇上正好可以借皇上之手除掉我们。”

“那我们就不接,”云凤一听到玉钩的话立刻出声,幸好询问的主子,要不然就出事了,可是玉钩莞尔一笑:“接。”

“明知道挖了陷阱等我们,我们还接吗?”海棠心急的开口,不太赞成这样做,如果他们真的接了,只怕是有去无回啊,到时候那背后的人连钱毒不用给了。

“他既然敢挖陷阱我们就敢接,你发信联系了,让他先付七万两定金,然后我们动手,不过进皇宫的时候,好好计划一番,有一部分详攻,另一部分人刺杀,扰乱了皇宫里的视线,最重要的一点,别真的杀了皇上,只要引起恐慌,能伤了皇上最好,就让东晋国去慌乱一阵子。”

玉钩坏心眼的笑起来,既得了银子又扰乱了东晋国,何乐而不为啊。

云凤提高她如此安排,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这有违道义,没得了银子竟然收了人家七成的钱。

“可是人家让杀人,我们没杀人竟然吞了人家七成的定金,这说不过去吧。”

“师姐,我们是什么,我们是杀手,还讲道义,那个人是想除掉我们,我们这叫倒打一耙,何况不是伤了皇上吗?伤了皇上收他七成的定金并不算多,就这样去办吧。”

杀手弃妃 正文 第七十三章救人

玉钩一挥手,云凤不再说什么,恭敬的领命:“是,属下立刻去办。”领着几个手下迅疾的离开了书房,来无影去无踪,书房中海棠呆愣愣的望着主子,主子的心思可是变幻莫测的,就是她也不能轻易猜测出她下一个目的是什么,不过只要保护好主子就行,淡然的笑。

“公主该回去休息了。”

“好,你也下去休息吧,”玉钩起身,身子还真酸疼得要命,早点睡才是真的,和海棠一先一后的离开了书房。

玉钩回房的时候,离轩睡得正香,她悄悄的退衣上床,谁知她一上床,离轩的手便伸了过来抱住她,玉钩唇角抿出笑,偎进他的怀里,很快便睡着。

银蔷成了榕王府的侧妃,可是府里的人根本没人当她回事,因为大家的心都被新王妃收服了,所以自然疏远着银蔷,而且觉得银蔷真的有点无耻了,如果王爷喜欢她,留下来做哥侧妃也没什么不好,问题是王爷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她留下来还有意思吗?何况现在还成了哑巴,可是银蔷却不这么想,她一直认为是玉钩下毒哑了她,所以离轩喜欢那个毒女人,是被她的外表骗了,她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毒是离轩给她下的,就怕她说出他的身份。

长廊的一角,银蔷紧拉着离轩的衣角不妨,眼里满是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离轩,现在她说不了话,只能如此,希望能打动离轩,引起他心底的一丝怜悯,哪怕一些也好,可惜离轩好像没看到,冷冷的望着他,他在别人面前一直是冰一样的寒,除了在那个女人面前才会温柔,银蔷至死不明白,为什么离轩会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放开。”

离轩一伸手扯掉衣袍上的那只手,周身的冷硬,脸色冷漠得像冬日里的冰块,缓缓靠近银蔷,慢慢一字一顿的开口:“银蔷,你知道吗?以前我还同情你,把你当我的妹妹一样看待,但现在我讨厌你,在榕王府里你不会得到任何东西,包括我的宠幸。”

说完厌恶的站起身往长廊的另一头走去,银蔷呆住了,她没想到离轩现在竟然讨厌她了,而且是特别的讨厌,为什么,为什么,银蔷像疯了一样在长廊里呓呓呀呀的叫着,引得王府的很多下人望过来,全都不屑的各人做各人的事,银蔷跌坐到地上,这一次回来,她只不过成了榕王府里的一个小丑罢了,她一直以为离轩多少有一些喜欢她的,没想到他不但不喜欢她,而且还很讨厌她,王府里的下人都不屑她,那她还要待在这里干什么,就算死了,只怕也是被人无情的抬出去扔掉罢了,可悲可叹,银蔷不由得哭了起来,想起了死去的夫君,木然的起身回转了院子,一整天没有露面,安份了很多。

傍晚的时候,天色蒙上了一丝幽暗,银蔷从院子里出来,一直走到风轩院外面,守门的小丫头看她呆立着,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也不理她,银蔷就那么定定的立着,夜色越来越暗,她也没有回去的打算,那丫头不忍心,只得不悦的开口询问。

“银侧妃,你是不是想见王妃啊?”

银蔷立刻点头,小丫头叹息一声,这银蔷姑娘住在王府里有好几年了,她们多少有些情分的,缓缓开口;“奴婢给你去禀报一下,至于王妃见不见你不关奴婢的事?”

银蔷感激的笑了一下,小丫头飞快的奔进清院里面去禀报给小蛮姐姐,小蛮本来想让小丫头把那女人打发走了,不过玉钩却在寝室中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清脆脆的声音飞出来。

“让她进来吧。”

“是,王妃,”那丫头飞快的奔出去,很快把银蔷领了进来,自己便下去了,银蔷抬眸迎上小蛮凶狠的样子,也不敢多说什么,慢慢的跨上石阶走进寝室中去,玉钩正在灯下看书,屋子里并没有离轩的影子,银蔷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害怕看到离轩,他那种厌恶的眼神,刺激得她快疯了,今天她打定了主意,来禀明这个女人,明日出府,她再也不要做这个小丑了,宁愿活得自在一些。

“坐下吧。”玉钩和缓的开口,烛光下的脸如玉一般有光泽,眼如星辰般耀眼,唇角勾勒出笑意,是那样的迷人,银蔷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这个女人,原来她是如此的出色,难怪离轩会喜欢她,而且只喜欢她一个人,再也不接受别的女人。

“你为什么不能说话了?”玉钩轻声的问,银蔷怔了一下,难道不是她下药的,如果是她下药的,那她不会提起这种事,那会是谁下药的,银蔷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来,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难道是他,这不可能,离轩不会这么对他的,可是只有他有理由对自己下毒,怕自己说出他不是真的傻了,可是他为什么要一直装傻呢,银蔷的眼泪便下来了,玉钩倒有些愧疚。

“惹到你伤心了,可是你又说不了话,怎么办?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银蔷仍旧哭着,她说不出话来,无法开口,她也不会写字,指手画脚的别人也不懂,她只能哭,心里很痛,那个自己一直喜欢着的男人,没想到到头来亲手毒哑了她,原来爱情是一杯穿肠毒药,心好痛,寝室中只隐隐传来她的哭泣声,玉钩沉默的望着她,她不习惯安慰别人。

小蛮捧着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放了两杯茶,很香,玉钩的眉毛一动,这些事以前都是雁儿做的,怎么让小蛮做了,盯着小蛮,只见烛光下,小蛮的脸色有些灰暗,眼神闪烁不定,先走到她的身边,把茶水放下来,又把另一杯茶放在银蔷身边的矮几上,定定的立在寝室中,玉钩幽光一暗,心内染过一丝不安,挥手让小蛮下去,小蛮迟疑了一下,终是退了下去。

玉钩知道小蛮有心思,眼光不由得移向手边的茶水,再看向对面哭泣着银蔷,心里不由得恼怒,这女人是欧阳离烟送过来的,想到他们可恶的行径,玉钩的心里忽然愤怒异常,她为什么要心疼自己的敌人,一扬手,手边的茶水径直向银蔷的身边飘去,而银蔷身边的茶杯向她手边飘来,她倒要看看,这茶水里究竟有什么?银蔷只顾着哭,自然不会发现这眨眼间的隔空换物,玉钩缓缓开口:“银蔷别伤心了,喝点茶吧。”

银蔷哭累了,止住哭声,伸出手端着手边的茶,轻啜了一口,而玉钩连手边的茶水都没碰,她不知道手边这杯有没有东西,反正不喝最保险,而且她相信这茶水里不是毒,至于到底是什么,呆会儿就知道了,银蔷不知是计,低下头慢慢喝茶,寝室中寂静下来,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脸色有些潮红,似乎很热的样子,伸手拉扯衣襟,玉钩忽然便明白这茶里有什么东西了,合欢散之类催情的药,小蛮为什么这么做,脸色幽暗无比,但愿不是自己所想的,玉钩走到银蔷的身边,一伸手提起这个女人扔到床榻上去,剥掉她身上的衣服穿上,既然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看看今晚会是谁来?难道是欧阳离烟,他真的会做这种下三烂的事,玉钩惊骇住了,拖了银蔷的衣服,吹熄了屋子里的灯,缓缓的走出去,屋外无月,星光惨淡,看不真切人影,守在长廊下的小蛮只当银蔷离去了,她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本想进去查看,可又怕玉钩发现什么端倪,只得立在外面守着。

玉钩出了清院,一闪身落到清院一角的大树上,她要拦住离轩,不能让他进去坏了事,玉钩一动不动的伏在大树上,过不了多久,果然看到离轩从外面走进来,她身形一飘落到离轩的身边,一伸手拉着他飘到大树上,离轩吓得叫起来,伸手紧抱住她,玉钩没办法,只得冷哼:“别叫了,我在看戏呢?”

离轩止住叫声,不由好奇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前面看,那可是他们的房间,看什么戏啊,他们都在这里呢?离轩也不理她,只顾着低下头偎进她的脖颈里偷香,自从昨夜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甜头,他的脑中总浮起她妖媚的轻吟,只要一想,便有一种压到她的冲动,这可咋好呢,离轩小小的担忧了一下,就在他吸得正香的时候,玉钩一伸手扔了他一个脑后勺。

“别动,人来了。”

离轩抬头,果然有一个黑影闪身进了他们的寝室,当下怒火狂炽,那是谁啊,竟然半夜闯进他的寝室,想干什么呢?难道打玉钩的主意,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他都还没吃饱呢,那狗日的竟然打起他心爱女人的主意,可恶的东西,他饶不了他,离轩身形一动,就待下树,他早忘了自己现在是哥不会武功的傻子,好在玉钩一伸手挡住了他的举动,小声的嘀咕。

“你安份些坐着,再等会儿。”

离轩不明白的抬眸盯着身边的女人,等什么呢,难道房中有女人,是谁呢?不由得头皮发麻,这女人阴险起来可是很可怕的,自己骗她是傻子,是银月的事,不知道她会咋对待他,一想到那些,便有无力感,头皮发麻。

玉钩哪里知道身边男人的愁肠百结,只仔细的计算着时间,正常人一般做那种事要多长时间,最后的感觉是时候了,一伸手拉着离轩直奔自己的寝室外面,寝室中传来男性舒解之后的低吼,还有女人的娇喘吟,玉钩一脚踢开那虚掩着的门,闪身入内,一扬手点亮了屋内的烛火,只见那大床榻上的人急速的分开,一男子慌慌张张的拉裤子往身上套,那女子羞得脸如泼墨,一伸手拉住薄被盖住自己的身子,这男人不是欧阳离烟,竟是离月公主的夫君安定侯,此时面对离轩的愤怒,一脸的冷然,脸色难看至极,上前一步拉住安定侯的衣服。

“明天进宫去见父皇,我要让父皇杀了你。”

床榻上的银蔷此时只有掩面痛哭,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羞得恨不得自杀死掉算了,安定侯宁祥一听到离轩的话,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连连的哀求着:“求王爷饶命啊,这不关我的事啊,是太子殿下让我过来的,请王爷绕过我一命饶过我一命吧。”

“太子?”离轩和玉钩同时叫了一声,没想到那欧阳离烟竟然如此混账,他这么做,无非想毁掉她罢了,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心胸狭隘,恶劣,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如此恶劣的手段,玉钩沉下脸一言不发的坐到一边的床榻上,那安定侯吓得一个劲的求饶。

“求榕王妃饶过小的一命吧,下次小的再也不敢进榕王府了,求你大发慈悲吧。”

“饶你也不难,你把床榻上这个女人做了,就有责任带她回安定侯府,以后她就是你的侍妾了,带回去吧,今儿个的事就算了,否则别怪我们进宫?”玉钩的话还没说完,那安定侯宁天祥哪里还敢说什么,赶紧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