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臻话一落,秦菲儿面上拢上了恼火:“殿下别忘了,那孔雀裘是你白得的,这一伸手便得了三万两的银票,殿下还想怎么着?”

容臻冷了脸色:“不是本宫想怎么着,孔雀裘是你哥哥输掉的,若是他不想给,只需和本宫说一声不认帐就行了,一毛钱都不用花。”

这件孔雀裘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这是她拿捏秦灏的一件筹码,也许某天她需要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拿捏秦灏一次,所以她不打算用这个换金钱。

容臻话落,秦菲儿正想说话,门外忽地响起嚣张不羁的说话声:“谁说本世子不认帐了,本世子这不是巴巴的送了孔雀裘过来了吗?”

秦小爷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秦菲儿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容臻眼神幽暗下来,今儿个是什么日子,这一个两个都巴巴的跑到太子府来了,而且秦小爷会这么好心的送孔雀裘过来吗?只怕其中别有名堂。

随着说话声,三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秦灏眉眼俊毅,身着一袭绛紫锦袍,腰系碧色玉佩,脚穿黑色绣银纹的朝靴,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尊贵,偏在那份贵气逼人的神容中多了一抹独属于他的嬉痞不羁。

今日的他一扫之前狩猎场的阴霾暴燥,整个人显得沉稳得多,剑眉轻挑,星目散发着冷月一般的光芒,唇齿明媚的笑意,一走进来不看正厅里的容臻和容凛,直接训斥起自个的妹妹来。

“秦菲儿,你皮在痒是不是?谁准你擅自做主跑到太子府来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的,你哥哥我可不是赖帐之人,我秦王府的人哪一个都是铁铮铮的汉子,输了就是输了,不就是一件孔雀裘吗?至于吗?”

秦菲儿听了秦灏训责,眼睛一红反驳:“哥哥,可是母妃她昨夜半夜没睡。”

“这事回头我自会去向母妃请罪,要你操什么心,立刻回秦王府去。”

秦灏命令,秦菲儿一听不太乐意,飞快的瞄向荣亲王容凛,难得有这么一个亲近荣王爷的机会,她不想走。

可惜容凛看也不看她,一双邪魅妖孽的瞳眸懒散的望着秦灏,唇角是高深莫测的笑意。

秦灏见秦菲儿不走,只用一双泛着春光的眼眸盯着容凛,不由得火大起来:“秦菲儿,还不回去,你是想让我叫人押你回去吧。”

秦菲儿气得一跺脚,眼泪汪在眼里,冲了出去,没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哥哥,难道不知道她喜欢的人在这里吗?他办他的事情,让她留着还不行吗?

厅里,秦灏并不理会秦菲儿,转身望向上首的容臻:“秦灏在这里替妹妹给太子殿下赔个不是了。”

“好说,秦王世子都亲自把孔雀裘送上门了,本宫岂是那等小鸡肚肠之人。”

“谢过太子殿下了,”秦灏煞有其事的摆了摆手,随意的坐在容凛的对面,一双星月瞳眸望向对面的荣亲王爷容凛。

“好巧啊,荣王爷也是来送赌注的。”

“是啊,”容凛点了一下头,望向秦灏懒懒的说道:“本王看秦王世子眼睛有些黑,神容有些憔悴,难道是因为孔雀裘要送给太子殿下,所以一夜未眠。”

这一次秦灏没有发脾气,爽朗说道:“荣亲王爷不会以为区区一件孔雀裘便值得本世子这样操心吧,事实上本世子憔悴是因为对太子殿下愧疚啊。”

秦灏一说这个,容臻的脸色立马暗了,对面的容凛眸光深了,唇角的弧度拉大了。

容臻幽幽的开口:“秦世子好好的怎么对本宫起了愧疚之心,本宫白得了一件孔雀裘,应该是本宫对世子愧疚才是。”

秦灏摆手:“太子不必对本世子愧疚,确实是本世子对殿下心有愧疚。”

秦灏说完一挥手,先前他带过来的两个手下,其中一人手捧着雕花檀木盒走出来,飞快的打了开来。

秦灏一脸心痛的说道:“今早上本世子命人取了孔雀裘过来,才发现孔雀裘竟然被老鼠给啃了一个大洞,真是对不起太子殿下了。”

容臻和容凛二人扫了过去,一眼便看到檀木锦盒中,那华丽的孔雀裘破了一个大洞,不过那痕迹实在不像是老鼠咬的,倒好像某人用匕首给挑开的。

容臻抿唇,唇角勾出似笑非笑。

她就说这秦灏不会如此爽快的送上孔雀裘,肯定有名堂,果然啊,自己穿不了别人也别想穿,这破了一个大洞,不管放在哪里,左不过一件摆设罢了。

好,够狠。

荣亲王容凛看着孔雀裘上面的一个大洞,咧开嘴邪魅的笑了起来,一笑眉宇舒展,肌肤润泽如丝绸,一双瞳眸波光潋滟,集万千风雅于一身,天然的风流骨。

厅上,容臻和秦灏同时的递了一记冷眼给这妖孽。

荣大妖孽暗磁动听的声音徐徐的响起来:“你们秦王府的耗子可真是与别处不一样,瞧这小爪子多会来事啊,怎么就下得了手呢,你说要是换成了秦王世子肯定是下不了手的,也只有耗子这种不懂母子情深的小畜生下得了手。”

容凛的话,使得秦灏脸色变冷,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不过倒底没有发怒,挑高了浓黑的剑眉,勾唇冷哼。

“你们荣亲王府是没有耗子,不过本世子听说,荣亲王府里有一只千年老妖精,这只千年的老妖精惯会哄骗女子,听说这大历京城,多少女子倾慕这只千年的老妖精。”

秦灏的话使得容凛的手下弦月和弦夜的脸色变了,这人不是拐着弯儿骂他们王爷吗?可恨。

容凛倒是不生气,依旧笑得魅惑动人。

“秦世子这是嫉妒了吗,没有女人倾慕你,所以你嫉妒抓狂恨。”

“本世子要嫉妒也要找个像样的人,那种不男不女的妖精有什么好嫉妒的。”

秦灏话使得对面的荣亲王爷,周身拢上了嗜血的杀气,瞳眸摒出慑人的寒气,仿似利刃似的直往秦灏身上戳去,做为男人,再怎么样美,也讨厌别人说自己不男不女的。

正厅里,两个人瞳眸拢着煞气,互相劈咧叭啦的厮杀了起来。

容臻生怕他们一怒打起来,那她太子府岂不是要被他们掀了,想到这,脸色一沉冷喝。

“好了,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滚出太子府去,不要掀了我太子府,否则我就去掀了你们荣亲王府和秦王府。”

一言使得容凛和秦灏两人收敛了气息,两个人互相瞪视一眼,两看两相厌,越看越讨厌。

容臻望向秦灏,再望向那檀木锦盒,忽地笑起来:“秦世子,谢谢你送了孔雀裘过来,本宫一般对衣服不挑,不就是破个洞吗?本宫决定让府里的绣娘,随便绣朵花在上面,反正没人会注意到孔雀裘上有这么一朵花。”

容臻话落,容凛直接的笑了起来,秦灏则是星眸微眯,寒气四溢。

这一个两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从前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呢,看来以后再对上,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一想到太子说随便绣朵花上面,他就胃疼,脸色也不好看了。

容臻懒得理会秦灏,反正这只是她拿捏秦灏的一个条件,也许以后她会用到秦灏,这孔雀裘只不过是一个筹码罢了。

“郑同,把孔雀裘收起来,另外把秦王世子送出去。”

东西都收了,人也别留着了,省得真打起来。

郑同应声,立刻让高临把那孔雀裘收了起来,自己亲自走到秦灏的面前,恭敬的请秦灏出去,秦灏一抬首看到容凛还慵懒随意的坐着,他也不走了,指着容凛。

“本世子还没有看到他的东西呢,不会赖着不给吧。”

“你以为本王会像你一样吗?”容凛冷睨了秦灏一眼,直接的朝弦月唤道:“把火灵狐斗篷交给郑大总管。”

“是,王爷。”

弦月走了出去,捧了华丽的锦盒进来,当着秦灏的面打开了锦盒,盒内放着火灵狐斗篷,而且完好无损。

容臻瞄了一眼,挥手让郑同收了起来,然后望向秦灏:“秦王世子,这下可以走了吗?”

秦灏不满的一指对面的容凛:“他为什么不走。”

“他要与本宫说先前狩猎场黄金狮的事情。”

容臻简单直接的说道,秦灏一听,挑高眉:“这事本世子也想听。”

容臻脸黑了,冷瞪着秦灏:“这事关你什么事啊,这是本宫的事情,你听什么听,赶快给本宫走。”

秦灏依旧霸道的赖在椅子上,一副本世子不走,看谁能耐我何?

容臻望着他嚣张跋扈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秦灏,你以为本宫治不了你吗?

“郑同,把那孔雀裘给本宫烧了。”

“啊,”郑大太监嘴张大了,秦灏的脸色立马阴沉了,坐直身子瞪着容臻:“你敢。”

“你再不走,就会知道本宫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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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一个比一个狠,这三都是阴险的货啊。

明天V,记得首订个啊,要不然没动力往下写啊,亲们,么个。

第040章 妖孽王爷夜进太子府 (首订)

太子府的正厅里,秦灏俊毅的面容上拢了狂风暴雨,瞳眸刷刷的寒气,阴森森的瞪视着容臻,容臻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吩咐大太监郑同。

“郑同,还不送秦世子出去。”

郑同看秦王世子,一身的雷霆震怒,一般人承受不了,可是再看自家的太子殿下,根本就不当回事,看来还是自己家的太子更胜一筹啊,郑同心里欢喜,走到秦灏的身边,恭敬的弯腰。

“秦世子,老奴送你出去吧。”

秦灏瞄了一眼容臻,又望向对面一身慵懒邪魅的容凛,那看好戏的神容,实在是让人火大,哼,秦灏起身,一甩手离开了太子府的正厅。

身后的正厅里,容臻眼看着秦灏离开,立刻挥手让厅上的人全都退下去。

黄金狮的事情,倒底牵涉到什么人,她还不知道,所以还是隐蔽一点的好。

正厅里的人陆续退了下去,最后只剩下荣亲王和容臻两个人。

容臻神色淡淡的望向容凛:“荣王爷,这下可以说了吧。”

容凛懒散的望向容臻,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容臻坐到他的身边去。

容臻面容微暗,冷瞪他一眼:“有话快说,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你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

容凛魅惑的轻笑:“殿下,本王这是怕隔墙有耳,黄金狮的背后牵扯得有些大,所以最好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容臻冷冷的撇了容凛一眼:“你那些手下都是吃素的不成,他们在外面,谁还靠得了这里。”

容臻没提到自己的隐卫,能不让人知道尽量不要让人知道。

容凛挑高了狭长的凤眉,望着端坐在上首,动都没动的容臻,不满的说道:“本王只是让你坐过来,你坐那么远干什么,难不成以为本王会吃你。”

容凛说完,眸光落到容臻肥胖的身上,一脸的嫌弃,又补加了一句。

“本王嫌油腻。”

容臻的脸色立马不好看了,这个贱男渣男,不借机嘲讽她两句会死啊。

“你快点说,若是不说就赶紧给本宫走,爱说不说。”

有时候你越急他越拿乔,倒不如放放。

荣亲王容凛听了容臻的话,眼神幽黑好似万年深潭,内里藏着一头巨大吞噬人心的凶兽,那凶兽几欲吞灭掉容臻,这样的眼神使得很多人全军覆没,可惜容臻只是懒散的提了提眉,冷冷的和容凛对视。

容凛对于这样的他,越发的生出了几分探究之心,这人真的是太子吗?虽然容貌是的,可是内里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个人前后反差怎么会如此大呢,难道是鬼上身了,除了这个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容凛心中打定了主意,要探究其中的奥妙,他一向对于身遭的事物拿捏得当,控制自如,现如今了出了这么一个不受控制的人物,自然不会轻易罢手。

正厅里,容凛收回和容臻对视的眸光,懒懒的伸手敲着桌面:“殿下,本王连夜命人查黄金狮的事情,就为了给殿下一个交待,殿下不会连杯茶水都没有吧。”

容臻瞄了一眼,果然忘了给这位爷奉茶了,先前只顾着对付秦灏,倒忘了招呼这位爷了。

容臻本想唤了郑同进来给这位容大爷斟茶,想想又自己起身亲手给这位爷倒了一杯茶端过去,好歹先让这人说出黄金狮的事情。

“王叔,本宫亲自给你倒茶来了,这下可以说了吧。”

容臻端了茶递到容凛的手边,一脸温煦的神彩,这神彩使得她胖胖的大饼脸也变得耐看了起来,细长的瞳眸清亮如明珠潋辉,肌肤在阳光中分外的细腻嫩滑,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令人有一种想摸一摸的冲动。

容凛微微的眯眼打量她,发现自己并不厌恶他离得自己这般近,要知道他的个性可是龟毛得很的,不但自己的吃穿用度有洁癖,连看到的东西也要美好,没有一点暇疵,现在他竟然能忍受一个长得这么丑的人靠近他,不但不嫌弃,还很坦然,好像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难道他变了,不像之前那般龟毛了。

容凛想着,收回自己的视线,内敛了心中的情绪,伸手端了一边的茶喝了一口,慵懒暗磁的声音响起来。

“嗯,看在殿下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本王便告诉殿下黄金狮的事情吧。”

容臻听了总算松了一口气,随手坐到了容凛身侧的椅子上。

她刚坐下来,身侧懒散歪靠着的人,忽地探了身子过来盯着她说道。

“不过本王在说黄金狮之前,能不能对殿下提个要求。”

容臻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一偏,让开一些距离,这人忽然的探过来干什么,吓了她一跳。

容臻一脸的嫌弃之色,让荣亲王爷十分的不爽,黑瞳幽幽冷芒,他都没有嫌弃他,他竟然嫌弃他,他有什么资本嫌弃他啊,荣亲王爷冷瞪着容臻。

容臻不耐烦的挥手:“有话快说,再不说就给本宫滚。”

她都被他搞烦了,不就是一个黄金狮的下落吗,他不说她自己查,不过他不说,这帐可就有得算了。

容臻脸色冷冷,唇角阴沉沉的笑意。

容凛望着她,忽地勾唇邪魅的笑起来,声音更是如酒一般的温醇:“殿下,本王想再看看你的脸?”

他一言落,长臂伸了过来,修长如玉的手朝着容臻的脸摸了过来,容臻一听他的话,瞬间暴怒,这该死的混蛋,说动手就动手啊,她想退,可惜容凛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流,如巨大的磁石一般吸附着她,让她动都动不了,只能任凭那修长如玉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摸去,一边摸一边说道。

“本王又不是没看过,你那么生气做什么,本王就是想再看看这张脸,是真的吗?为什么一个人前后反差这么大呢。”

他的手修长如暖玉,温暖中透着一点沁凉,一点一滴的在容臻的脸上扫过,摸摸肌肤,捏捏脸颊,弹了弹鼻子,最后摸上了脸颊的边缘,查看是不是真的一点缝线的痕迹都没有。

容臻身为一个女人,这样被一个男人又摸又捏的,早气得脸色发黑,胸腔上下气伏,森冷的喝声响起来:“容凛,你个流氓,赶快放开本宫。”

容凛一边查看脸颊的边缘,一边懒散的开口:“流氓什么啊,本王只是想查找真相,不至于吃你豆腐,你不要想多了。”

容臻差点被他气得吐血,都这样又摸又捏的了,难道还不叫吃豆腐啊,这贱男太让人狠了,明明做着吃豆腐的事情,偏偏嘴里还说着,我不屑吃你的豆腐。

容臻看容凛没有放手的打算,心思一动,便想唤出她身边的隐卫出来对付容凛。

不过她刚张嘴,容凛手一松放开了她,随着他的收手,周遭的气压消散,容臻行动其如了,她噌的一声站起身,怒指着容凛。

“容凛,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对本宫动手动脚的,分明是找死。”

容凛挑眉望了容臻一眼:“本王只是解惑而已,殿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再说殿下也不希望本王一直怀疑你是一个假太子吧,刚才本王是摸了你的脸,不过经过亲手验证,证明你确实是我们大历的东宫太子。”

容凛心中确认了容臻确实是大历的东宫太子,先前他可是亲手摸了这张脸,温热润滑有弹性,绝对没有戴什么人皮面具,而且他仔细的查过他的脸颊边缘,发现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一次是仔细的查探了,确实没有任何换皮的痕迹,所以现在他可以确认,这人确实是大历的东宫太子,至于他的性格前后反差太大,要么是鬼上身了,要么就是大夫说的那种脑子生病的病。

容臻听了容凛的话,怒极反笑。

“荣亲王,既然你查证了本宫确实是东宫太子,那么本宫要告诉你一件事,以后不要再到我东宫太子府来,太子府不欢迎你。”

容臻脸色冰冷的起身,怒指着门外,请容凛赶快滚,现在她看到他这张破脸就想抽他。

这一次容凛倒没赖着,懒懒散散的起身,邪魅的一拢身上的蓝色软袍,风华潋滟的说道:“殿下不想知道黄金狮的事情了?”

“本宫自己会查。”

一个黄金狮的事情,愣是搅合到现在,有这种功夫她自己都查出来了。

容凛喔了一声,挑起了狭长的凤眉,优雅的往门前走去,竟然真的什么都不说了,身后正厅里的容臻暗咬牙,白被吃了豆腐,竟然还没有得到黄金狮的出处,可恶的东西。

容臻的眼光好似刀子似的直往那妖魅修长的身影戳去,不过那道身影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住了,魅惑万千的回望过来。

“殿下,本王还是告诉你吧,要不然本王怕你做小人扎本王。”

容臻脸色冷冷,一声不吭,一脸原来你还知道本宫想做小人扎你啊。

容凛这一次总算不再惹她,爽快的说起了黄金狮的事情。

“黄金狮是有人放进狩猎场的,不过牵扯到黄金狮相关的人全都死了,被杀人灭口了。”

容臻瞳眸一下子暗了,幽幽的开口:“所以你巴巴的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本宫,这事就这么完了,所有人都死了。”

她现在特想爆粗口,怒骂这货,把他家的祖宗八代全给骂一遍。

容凛唇角笑意越发的勾魂夺魄,瞳眸散发出明珠一般的潋滟光辉。

“不过即便背后的人把所有相关的人都灭口了,本王还是从黄金狮的出处查出了一条消息,七公主容心雅在南郊庄园里曾养了两只黄金狮,现在那狮子不见了。”

容凛说完优雅的一甩袍袖,转身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喃喃低语。

“明明很胖很丑的一个人,可是那脸蛋倒是与常人不一样,真是好摸,光滑好似上等的丝绸。”

此时容臻的注意力全在黄金狮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家伙说的话,所以没有发火。

太子府的大太监郑同等到容凛离开,领着两个太监飞奔进来,查看殿下有没有吃亏,还有荣亲王爷那句,人很胖很丑,脸蛋却很好摸是什么意思,他不会对他们的殿下下手吧,作孽啊,荣王爷怎么好起了这口。

郑同走进来,看容臻满脸阴沉的样子,立马当成殿下被荣亲王给欺负了,郑大太监扑通一声跪下来嚎哭起来:“殿下,老奴该死,没有保护好殿下,让殿下被荣亲王那个衣冠禽兽给欺负了,老奴现在以死谢罪,只望殿下不要想不开。”

容臻被郑大太监的嚎声惊醒,冷眼望向郑大太监喝道:“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叫本宫被荣亲王那个衣冠禽兽给欺负了。”

虽然被摸了脸这事太可恨,不过至少让那个混蛋确定了她是真太子,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省心了不少,希望以后这货不要再纠缠她了,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郑大太监一愣,眼泪汪眼上。

“殿下,不是老奴以为的,是荣亲王说的,荣亲王爷说殿下人很胖很丑,可是脸却很好摸。”

郑大太监的话一落,容臻的脸色立马难看,摸都摸了,竟然还说这样流氓的话,容凛,这个死妖孽。

“以后这人再来我太子府,记着把门关紧了,坚决不要放他进来,知道吗?”

容臻脸色沉沉的叮咛郑大太监,郑大太监立刻点头:“是,奴才知道了,以后再看到荣亲王来太子府,奴才绝对不会让人给他开门的。”

虽然殿下不承认,可是他直觉上就是认为,那荣亲王欺负了殿下,要不然哪来先前的那句话。

衣冠禽兽啊,连殿下这样的人都下得出去手,荣亲王不是寻常人,郑大太监在心中嘀咕。

容臻一眼便看出郑大太监心中的腹绯,冷瞪他一眼:“你瞎想什么呢,再瞎想干脆让脑袋搬个家。”

郑大太监脸色白了,赶紧的收敛心神,不敢再想,飞快的转移话题:“殿下,荣亲王可有说那黄金狮的事情了。”

这话题一起,容臻脸色布满阴霾,森冷的开口:“他说七公主容心雅在南郊庄园曾养了两只黄毛金狮,现在那两只畜生不见了。”

郑同脸色不好了,尖锐的叫起来:“难道是她想害殿下的,那我们还等什么,立刻进宫把这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定夺,七公主竟然图谋不轨的想害殿下,一个皇室的公主竟然想害太子殿下,分明是找死。”

容臻眉微挑,唇角勾出幽幽笑意。

“你倒说得轻松,现在所有人都被杀人灭口了,单凭七公主曾经养了两只黄金狮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让父皇惩罚她,她完全可以说那黄金狮跑了什么的,到时候话风一转,便成了本宫肚量狭小,没有容人之量,连皇室的一个公主都不放过。”

容臻凝眉,瞳眸一片深暗,这事究竟是七公主恼她坏了她的好事,还是有人指使她这样干的。

“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郑大太监有些不甘心,这心肠歹毒的女子,原以为她只是嚣张跋扈,没想到原来还如此心狠手辣,实在是可恨。

容臻舒展了眉头:“不这样能怎么样?不过本宫心里记住她了,日后定然讨回来,所以你也别烦了,这黄金狮的事情暂时就这样了。”

容臻说完往外走去,郑大太监心情十分的不畅,不过细想,眼下只能这样。

一行人出了太子府前面的正厅,往容臻住的凤宸宫而去。

凤宸宫的寝宫里,容臻手拿雕花铜镜对着自己左照右照,怎么看怎么不满意,这张脸实在是够难看的,也难怪容凛百般嫌弃,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嫌弃,尤其是前世她还是一个对自己面容仪态百般讲究的人,二十六岁的大龄如十八岁的少女般精致,很多媒体喜欢追逐着她跑,现在倒好,一下子来个大逆转,直接从最精致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让人百般嫌弃的胖太子。

容臻越想脸色越不好,啪的扔掉手里的铜镜,朝着外面喊了起来:“郑同。”

郑大太监从外面奔进来,看自个的主子脸色不善,忙跪地:“殿下。”

“立刻派高临去简府找简御医,带他过来见本宫。”

这家伙欠她两个人情,正好拿来用一用。

郑同飞快的应声:“是,殿下,奴才立刻让高临去找简御医。”

“快点去,”只要一想到自己这张大饼脸,容臻便百般心烦,若不是这张大饼脸,她何至于被容凛嫌弃,何至于被所有人嫌弃,最主要的是她自己都无法接受这张破脸,以前她不减肥,是打算离开东宫太子府后减肥,到时候减了肥,换了女装后,谁又知道她是大历的东宫太子呢,没想到现在因为容凛掺合在其中,根本走不了。

难道以后她都要顶着这张大饼脸,一直到处晃,到处被人嫌弃吗?不行,她受不了这个。

郑同连连应声退了出去,命高临去找简御医。

寝宫中,容臻待到郑同退出去,冷静了一些,又伸手摸起了铜镜仔细的看自己的脸,这一看发现其实这张脸并不是特别的差,眉纤细如柳,长长的睫毛微微的卷翘,细长的瞳眸清亮光润,傲挺的小鼻子下面是粉红的唇,分开来看,每一样都很不错,但是摆在一起,因为脸上一堆肥肉,而显得分外的难看。

好在底子不错,若是减了肥,好好的保养保养,相信她定会成为一个风流倜傥,俊美不凡的东宫太子。

容臻想到这个心情略微有些好,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一件事。

如若自己恢复了神容,岂不是引人注目了,这样说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啊,若是所有的眸光盯着她,那些眸光锐利的人会不会发现她是女子呢?

前身不惜吃药增肥来躲避自己是女子的事情,不得不说她做得很成功,肥胖的太子殿下,再加上懦弱无能的个性,谁又愿意多看她一眼呢,所以这么多年,她安稳的走了过来,谁也没有发现这大历的东宫太子是个女子。

虽然前身没有成功的废了太子之位,但是不得不说,她也有其成功的一面,那就是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她是女子,而现在她却要减肥,恢复自己的神容面貌,这样一来,危险系数增大,若是泄露她的女儿身,只怕她和蒋皇后以及蒋国公府的人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