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呜呜表示,再也不进宫了,打死它也不进宫了,这不是猴干的活计。

容臻看着容离和十一郎两个,那阴郁的心慢慢的舒展开来,这两家伙因为不懂对方的意思,所以自说其话,实在是太搞笑了。

容臻陪容离玩了一会儿,在长宁宫用了晚饭后,便自领着郑同和元宝妙音回太子府。

等到她们回到太子府,夜已深了,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太子府里,竟然有人在等她们,左相府的苏子然和苏茵兄妹两个。

苏茵白晰的小脸蛋上拢着冷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气狠狠的瞪着自个的哥哥,因为七公主出现在左相府的事情,被苏子然查了出来,苏子然便带了苏茵来太子府请罪。

苏茵心里不乐意,恼起了苏子然,所以一直拿眼剜自己的兄长,而且她最听不惯哥哥说的话了,说什么太子殿下不比从前了,她以后不要再做和太子做对的事情,否则肯定要倒霉。

没错,太子是厉害了,可他难道斗得过表哥吗?她才不相信呢。

等到表哥坐上了太子之位,哼,容臻又算个屁。

苏茵想到这个,又朝着苏子然翻了翻白眼。

苏子然脸上无奈,这个妹妹真是被娇惯得脑子有些拧不清,平时骄横野蛮就罢了,对上太子还能脑子发热,多早晚都会吃亏,不过他又不能不帮她。

“苏茵,我和你说一一”

苏子然话没说完,苏茵便不耐烦的摆手,一双脚不停的踢着地板。

“好了,你别说了,我耳朵都听得出茧子了,真怀疑你是不是我哥哥,怎么好像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太子有那么可怕吗?”

苏茵正说得热闹,外面响起脚步声,她总算住口,掉过头望向门口,便看到几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清华卓绝,风流倜傥的家伙正是太子容臻。

容臻一走进来便自走到一侧坐下,苏子然赶紧地起身,看到妹妹坐着没动,他瞪了苏茵一眼,苏茵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规矩的站好,虽然先前和自个的哥哥百般发牢骚,但是苏茵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忌惮的,最近太子确实和从前不一样了,很厉害。

她其实也害怕吃亏,要不然今天就不会来太子府了。

“见过太子殿下。”

兄妹二人向容臻行礼,容臻点头:“你们这么晚过来是有事?”

苏子然飞快的说道:“今日七公主出现在左相府的事情,我认真的查了,原来是我妹妹接了七公主进府的,不过她不知道七公主要做对不起太子的事情。”

容臻眯眼,冷芒窄射,射向苏茵,苏茵看着这利刃般寒冷的眸光,生生的打了一个颤,不敢耽搁,赶紧的说道:“没错,我不知道七公主要污辱太子殿下,之前她派人悄悄的送信给我,说一直在怡月宫里很闷,她要出宫来给我祖母拜寿,所以我便派人在后园接了她进来,没想到她,她。”

苏茵低喃,不敢看容臻。

容臻眸光幽幽的望向苏子然,苏子然立刻抖簌了一下,想起那几回被这货坑的事情,苏子然脸发白。这一次若不是为了妹妹苏茵,他绝对不会进太子府,更不会主动跑到这家伙的面前。

苏子然朝门外拍了两下手,有人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箱子很沉,两个人抬都有些吃力,似乎里面有不少的东西。

容臻立刻来了兴趣,俯身望着那两只箱子。

苏子然亲自走过去打开,只见两只大箱子里不是别物,竟然是满满的黄金,箱盖一打开来,满厅金华,耀眼至极。

苏茵有些目瞪口呆。

苏子然笑望向容臻:“虽然我妹妹不知七公主想污辱殿下,但倒底人是她放进来的,所以害得殿下受了惊,这是我左相府奉上的受惊费,希望殿下笑纳。”

容臻眯眼,看着两箱黄金,心情瞬间好起来,做太子就是这样一桩好处,不想要钱不想要钱,人家送钱上门。

“苏子然,你太客气了。”

苏子然狠狠的抽嘴角,他若不客气,估计他对苏茵也就不客气了,他送两箱黄金,无非是不想他动他的妹妹。

“那我妹妹做的错事,希望殿下能饶过她一次。”

容臻抬眸望向大厅一侧的苏茵,苏茵此时已回过神来,看哥哥一出手便送了两箱黄金给太子,不由得咬牙,这个败家子,她回去要告诉爹。

容臻唇角玩味的笑,眸光清亮。

“既然你受惊费都送来了,那本宫若是再追究似乎说不过去。”

容臻轻语,其实她根本就不把苏茵之流看在眼里,若是想教训她,真是分分钟的事情。

不过苏子然倒也知趣,送了两箱黄金过来,那她暂时就先饶过苏茵一次,否则她未必不会动这女人。

“谢太子殿下了,”苏子然说完又奉上十万俩的银票,脸上满是温和的笑意,其实心里正滴血,太子真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孽啊,老天,以后求不要让我再栽他手里了。

------题外话------

来个月经肚子疼死,好不容易码些出来,这罪不是人受的,姑娘们有人这么疼吗?

第052章 奴隶

太子府正厅,容臻看苏子然那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意,心情十分的舒畅,起身走到苏子然的面前,伸手拍拍苏子然的肩,一脸和煦,春风雨露般温融的说道。

“苏子然,不错,挺上道的,看你这么识趣有情调,本宫不与你计较你妹妹的事了,你带她走吧,不过你还是劝着她些,这一次用钱摆得平的事情,下一次未必就摆得平了。”

苏子然本来心情一松,待听到后面,指尖冰凉,飞快的抬首望向容臻,便看到容臻清幽的瞳眸之中一片寒气。

苏子然心里一凛,知道容臻说得不错,下一次恐怕苏茵不会这么容易便摆脱了。

“我妹妹不会再犯的。”

苏子然虽然对于脑残妹妹没有把握,但现在还是满口承诺的,大不了以后他让人看住苏茵便是了。

容臻点头,站直身子,抬手打了一个哈欠,摆了摆手。

“你们走吧,夜色了,本宫累了。”

“是,殿下,”苏子然转身望向苏茵,苏茵一张俏丽的面容上拢着不甘心,盯着两大箱的黄金,不时的狠剜自个的兄长,凭什么送太子两箱黄金,她做什么了,七公主所做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的。

太子这分明是敲诈,没错,是敲诈。

她定要把他这敲诈的嘴脸给捅出去,苏茵狠狠的想着,同时又想到上次被太子命人打板子的事情,越想心里越火大。

苏子然已经走到苏茵的身边,拉着她和容臻道了谢后转身走了。

容臻眸光幽幽的望着那离开的兄妹二人,隐约听着外面有苏茵嚣张的声音传进来。

“哥哥,你怕他做什么,凭什么送他两箱黄金,你是嫌我们家钱吗?钱再多也不够你败的。”

屋外苏子然无力的声音响起来:“苏茵,你真是拧不清,你信不信下次我再也不管你了,若不是你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我懒得管你。”

他做这些可都是为了她,若是他不先送东西给太子赔罪,太子定然会收拾她的,现在倒好,他吃力不讨好了。

苏子然气得甩袖在前面狂奔,理也不理身后不满嘀咕的苏茵。

太子府的正厅里,郑同小心的抬首:“殿下,你说苏家这位小姐真的不知道七公主意图对殿下不轨吗?”

“她又不是傻子,”容臻挑眉,也许苏茵不知道七公主对她做什么,但是却绝对知道,七公主是想对付她。

“那殿下你?”

郑同摸不准太子的意思了,既然知道苏茵帮着七公主谋算她,殿下怎么还放了那女人。

“一来我这是卖了苏子然一个大人情,何况人家送了两箱黄金过来,这苏子然也是个聪明的,先发制人,都送东西过来赔礼了,难不成我还重罚他的妹妹,另外一个,你忘了今儿个本宫和秦世子刚毁掉了左相府的大半边府邸,现在若是再收拾苏茵,左相苏锦文只怕要气急跳墙,狗逼急还跳墙呢,何况是左相大人。”

容臻说完不再说话,伸手敲了敲桌子,一脸的若有所思。

郑同赶紧的倒了茶水递过去,看太子殿下从宫中出来,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

“殿下有什么心事不成?”

容臻是想到蒋皇后所讲的事情,所以有些心烦,本来她只以为当年公主变皇子是蒋皇后争宠夺嫡的戏码,没想到到最后却可能是皇帝灭蒋家的手段,如若是这样,那她指望皇帝废她的太子之身,恐怕很难成功,可若是她不废太子之身,老皇帝多早晚还是会动手脚的,到时候不但是她,恐怕蒋家所有人都要死。

容臻冷笑,她不想死,当然也不希望蒋皇后和蒋国公府一门的人死。

所以她要加快手脚,尽快废掉太子之身,然后迅速的来个死遁,让老皇帝死无对证,他想罚蒋家都没办法罚。

正厅里,一片安静,容臻喝了半杯茶,心情略舒缓一些,起身往外走。

“本宫累了,去休息了。”

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一夜之间也整不出来什么事。

郑同赶紧的跟着殿下身后一路往外走去,元宝和十一郎此时已经自去安息了。

夜半三更,天地一片安宁,只除了打更的梆子声不时的响起,再没有一点动静。

忽地太了府的门上,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这敲门声惊动了不少人。

凤宸宫内,容臻刚睡熟,被这敲门声一惊给惊醒了,迅速的翻身坐起来,伸手取了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

妙音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不知道谁敲的门,不会有什么事吧。”

容臻想了想,老皇帝不会这么快动手脚的,他很可能还打了什么别的如意算盘,所以一直对她很好,一点也看不出他打算动手的样子,另外这来人也不可能是母后,若是母后的人,肯定悄悄的进来,所以这进来的人,不可能是宫里来的人,是谁?

容臻眸光深幽的望向妙音:“你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有什么急事。”

若没有急事,没人敢大半夜的拍太子府的门。

妙音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容臻便坐在床上等到候。

一会儿的功夫,外面有人进来,正是妙音,同时还有郑大太监。

郑大太监一进来飞快的禀道:“殿下,是简御医,简御医有急事求见殿下。”

“简玉珩?”容臻倒有些意外,挑了长眉,眸中满是若有所思,想不出简玉珩这时候找她有什么事。

“他有什么事?”

容臻问郑同,郑同摇头,抬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显然是先前奔跑过来的。

“不过看他挺着急的,好像疯了似的,整个人状态都不太好,只一个劲的叫着要见殿下。”

郑同话刚落,暗夜之下,简玉珩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来:“殿下,下官求殿下一件事。”

这人应该就在她的凤宸宫外面,容臻听着他这叫声,跟头失狂的野兽似的,分明是真遇到了难处,虽然她这人没心没肺,但并不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你去把他带进来。”

容臻没动,懒得穿衣起来,这大半夜的冻死人了,她懒得从暖暖的热被窝里爬起来。

郑同愣了一下,眸色有些暗,望向主子,见她正摆手,不敢耽搁,转身便走,一路奔出凤宸宫,很快便带了简玉珩进来。

简玉珩一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扑通扑通的磕头。

容臻有些莫名其妙,这人是疯了不成,好好的给她磕头做什么,而且一向清风晓月般高雅的简大人,此刻显得很狼狈,衣衫有些凌乱,头发有些散,再加上疯颠的模样,实在比疯子好不了多少。

容臻端着茶杯窝在被窝里,热氤的茶水薰蒸得她的面容越发的毓秀钟离,她眸光好洗被水法过一般柔润,望着简玉润幽幽开口。

“好了,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只管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看来这人是有事求她了,要不然不会这样。

简玉珩抬首,脑门上已磕出血来,溢在白晰如纸的面容上,像一朵盛开的妖娆之花。

他顾不得理会自己脑门上的血,只管用一双赤红的瞳眸盯着容臻。

“殿下,若是你帮下官这一次,以后下官做牛做马,愿报答殿下的恩德。”

“说说看,什么事?”

“我母亲曾中冰蚕毒,每月月圆之夜必发作,整个人像冰冻住了一般,多少年来生不如死的活着,我只能用药护住她的心脉,可是依旧控制不住这冰蚕毒侵蚀血脉,没想到今夜,冰蚕毒竟然提前发作了,这说明说明她一一。”

简玉珩失声痛哭起来,寝宫里一片哀痛之音。

容臻蹙眉,望着简玉珩:“你母亲冰蚕毒提前发作,你来找我,难道我手里有什么可以救她的东西不成。”

要不然简玉珩也不会在这紧要关头出现。

“是的,皇后娘娘当年的陪嫁品中有一枚奇药,乃九叶紫莲,此莲花可解冰蚕毒,可是这东西十分的珍贵,千金难买,而且就算买,臣也买不起。”

简玉珩说完,扑通扑通的再磕头:“下官有的就是这个人,求殿下帮帮家母,若是帮了家母,以后殿下不管让下官做什么下官都会做。”

“若是我让你去杀人呢?”

容臻凉凉的开口,简玉珩这个人一向有原则,违反原则的事情,他不会做。

“杀。”

简玉珩血红着眼睛沉声。

“你确定这九叶紫莲能解冰蚕毒?”

容臻开口,简玉珩飞快的说道:“因为我母亲的冰蚕毒已深入心脉,所以要想彻底的解掉冰蚕毒,还要一样东西,。”

容臻没吭声,望着简玉珩,原来还要一样东西啊。

“九阳草,这是长年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种草,经过风吹日晒,直至成熟,性烈,可解冰寒之气,若是我母亲先服下九阳草,然后再服九叶紫莲,必解冰蚕毒。”

他一直在找这两样东西,早几年他查到皇后当年的陪嫁品中有这么一株九叶紫莲,可解天下百毒,乃是解毒圣品。

可是解冰蚕毒单靠九叶紫莲根本没用,还须有九阳草,先解了母亲体内的寒气,然后解毒,方能彻底的解掉冰蚕毒。

容臻挑了眉,把手里的茶递到妙音手里,伸手拽了个垫子靠在床栏上。

“简玉珩,我记得这九阳草乃是练武之人梦魅以求的东西,听说这种草十分的稀有,有内力的人若是服此草,可增加内力。”

容臻的记忆里有这么一段,不知道是听谁说的。

简玉珩点头:“是的,这九阳草十分的罕见,是练武之人梦魅以求的东西,所以这种东西若被江湖中的人知道,定然是打破头也要得到的。”

“那你要九叶紫莲有什么用,即便我母后的九叶紫莲给了你,你也救不活你母亲。”

若是九叶紫莲真的能救活他娘,她倒也不至于见死不救,可是现在有九叶紫莲都没用,因为没有九阳草,他求她有什么用。

“下官最近查到九阳草的下落了。”

“喔,在谁的手里?”

容臻望向简玉珩,看来这家伙是费了不少时间来查这两样东西的,现在她可以肯定,简玉珩就是个大孝子。

“荣亲王爷手里便有一株这样的九阳草。”

简玉珩说完,眼睛死死的盯着容臻,幽暗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他的执着。

容臻望着他,蓦的明白今晚他所求的是什么了,除了求她母后手中的九叶紫莲外,他还求她前往荣亲王府走一趟。

因为最近她和容凛走得比较近,所以简玉珩认为她出面,比他的胜算大,所以他才会求到她的头上。

容臻眸色有些暗沉,唇角抿紧,若是简玉珩单要九叶紫莲,她可以给他,但是现在他还要九阳草。

这种东西,容凛怎么会给她,难道要她拿一个条件换这九阳草。

容臻想着,寝宫里的简玉珩又扑通扑通的磕起头来,又响又用力,地板上很快被血染红了,而他仿佛不知道疼似的使劲的磕,容臻实在看不下去了。

“好了。”

简玉珩惊喜的睁大眼睛抬首:“殿下同意了。”

容臻眯眼,瞳眸一抹慑人的冷芒,盯着简玉珩。

说实在的她是真不想和容凛有什么过多的牵扯,现在偏去跟他要什么九阳草,先不说那家伙给不给,就算给了,只怕她也要烦死。

不过看简玉珩的动静,若是她不去,只怕这人真能磕死。

说实在的,他对他母亲的一番心令她感动。

“你若想我前往荣亲王府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凭什么帮你呢。”

容臻冷冷的望着简玉珩,要知道母后手中的九叶紫莲,便是解天下百毒的解药,本就是极珍贵的,现在倒好,还搭上了九阳草,这两样东西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她凭什么送给他简玉珩啊。

简玉珩立刻沉声开口:“殿下,以后下官的一条命便是殿下的了,若是拿到九叶紫莲和九阳草,殿下让下官死,下官绝不哼一声,立刻自刎在殿下的面前。”

“若是我让你做恶魔呢。”

容臻冷哼,想起自己若是对抗上大历的老皇帝,手中终归是要有一些效忠于自己的人,这简玉珩虽然官不大,但却在宫中行走,这有利于她日后动手脚。

不过这人若是过于刻板,她也没办法拉为已用。

不过容臻多想了,简玉珩为了自个的母亲,完全可以成佛成魔,听到容臻的话想都不想的接口。

“只要能拿到九叶紫莲和九阳草,下官从此后甘做魔鬼。”

容臻一听,倒是心动了,望向简玉珩,长得俊逸,年轻轻的又是宫中五品御医,而且他身怀武功,两样死物换他这么一个人倒也值得。

不过她不能肯定容凛会愿意把这九阳草拿出来。

“皇后手中的九叶紫莲我可以命人立刻进宫去给你取来,至于荣亲王府的九阳草,首先我不能肯定荣亲王爷手里有没有九阳草,其次他会不会给,但本宫会尽心尽力的替你去拿,但是不管能不能拿到九阳草,本宫都替你走了一趟荣亲王府,所以你必须要遵守一件事,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了,本宫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得有任何的疑问,这样你可愿意。”

也就是不管她能不能拿到九阳草,只要她走这一遭,他就必须卖身给她,要不然她是不会前往荣亲王府的。

简玉珩想都不想,飞快的点头,现在太子就是他所有的指望了。

他相信只要太子出马,定然可以从荣亲王府拿到九阳草。

容臻望向房间的妙音:“立刻取笔墨纸张过来,让简御医写下来,从此卖身于本宫,不管本宫让他做什么都要无条件的服从。”

若是有这份卖身契在手里,简玉珩胆敢不帮她,她就把这东西给他抖出来,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是,殿下。”

妙音飞快的走出去,取了笔墨纸张过来。

简玉珩起身,因为跪得时间有些长,再加上失血过多,头有些眩晕,这陡的一起身,身子发软,一侧的郑同抬手想扶他,他是被这位简御医给感动了,大孝子啊,真正是大孝子。

不过简玉珩却不买郑同的帐,一甩手甩开了郑同的手,心急的往案前走去,坐下来开始写卖身契,快一分钟,母亲便多一份活命的机会。

她可只有一个时辰活命的机会了,若是拿不到九叶紫莲和九阳草,她必死无疑。

只要一想到母亲会死,简玉珩便觉得心痛至极,父亲死得早,母亲一个人抚养他长大,实在是太辛苦了。

简玉珩很快写好了卖身契,递到妙音的手上。

妙音取了递到容臻的手里,容臻仔细的看了看,确认无误,确实是简玉珩的卖身契,她把这卖身契递到郑同的手里。

“收起来吧。”

“是,殿下,”郑同收了起来,容臻望向妙音:“把简御医领出去,本宫起来,立刻和他前往荣亲王府。”

“是,殿下,”妙音走到简玉珩的面前,恭敬的请他出去,简玉珩心急的抬头望向容臻催促:“请殿下快点,因为我母亲她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她必死无疑。”

说到这个,他便觉得心被撕裂开了一般的疼痛。

容臻挥手:“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你这样待着倒是耽搁时间。”

简玉珩一听立马掉转身大踏步的出去,妙音随着他走出去,郑同飞快的走过来,侍候容臻更衣。

“殿下,荣亲王爷可把九阳草给你吗?”

这个还真有点悬,若是寻常的东西,倒不至于,这九阳草可是练武之人所用的东西,那荣亲王爷岂会随便把这东西送给别人。

只怕简玉珩最后白忙了一场,依旧救不了他的母亲,真是可怜了他的一片孝心。

“若是他不给,我便拿他的那个条件换,他不至于言而无信。”

容臻说得有些没底气,这容凛的脾气一向让人捉摸不清,对于他拿不拿九阳草这件事,她还真没底。

不过那九叶紫莲,她倒是可以给他。

“少卿,立刻进宫去皇后娘娘手中拿九叶紫莲,就说本宫要用,拿到九叶紫莲后,送到简府去等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