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齐梦心中便有些吃味,蒋家不但位高权重,最主要的是有钱有势,不说别的,就是蒋青岚吃穿用度的东西,那真正是比宫里的皇上妃子的还要高级,很多东西她们见都没见过,而她却拥有,听说这是她三叔给他们捎回来的,她三叔可是富可敌国的。

蒋家真是要权有权,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确实当得了大历的第一名门世家。

齐梦想着,口气略酸的开口:“是啊,太子殿下,若是凑不出五百万两的银票,蒋家肯定拿得出来的。”

容臻睨了齐梦一眼,没说什么,紧走几步跟上前面的容凛,小声的问容凛。

“容凛,你说今晚真的会有春雷吗?”

她打的主意是,今晚夜出春雷,西城河上会发生意外,那么这花魁大赛便被迫停止了,那五家不就平局吗?秦灏可就输了。

容凛心里正气恼这家伙,听到她问,阴冷的来一句:“本王也不确定?”

容臻立马脸色不好了,瞪着容凛:“那你先前还那么肯定。”

“先前是先前了,现在不确定了。”

容臻咬牙,瞪着容凛,忽尔笑了起来:“好,算你狠,不过你别想独善自身,若是本宫输了的话,太子府凑不出五百万两的银票,本宫便去拆了你荣亲王府填补。”

容凛听了容臻气狠狠的话,不由得笑出来:“殿下,你这是什么理由,你输了钱拆了本王的荣亲王府来填补。”

“本宫到时候会对外说,是因为太傅想收拾秦灏小子,所以拾撺的本宫。”

容臻不紧不慢的说道,然后又补了一句:“这样本宫就有理由拆你荣亲王府了。”

她说完越过容凛,带头往荣亲王府的画舫走去。

身后的容凛眸光深幽,轻辉潋滟,好似明珠一般的耀眼,看到容臻又恼又气的小模样,他只觉得一颗心猫抓痒似的,真的想搂着他在怀里逗弄一番,这种又爱又恼的心结,真的快折磨死他了。

容凛抬头望天,心酸的想着,本王的病果然越来越重了。

后面的蒋青岚和齐梦二人走过来,看着一向风华潋滟,魅惑无双的荣亲王,此时面拢郁结之色,一副心痛的样子,不由得稀奇的望着容凛。

容凛立刻冷瞪她们两个人一眼,跟上前面的身影,蒋青岚和齐梦赶紧的跟上他们。

西城河的河面上,遍布着华丽的画舫,四周河岸之上各式的琉璃宫灯,错乱有致的垂吊在大树上,形成海市蜃楼一般唯美的景像,悠扬的琴声拂过河面,回荡在夜色之中。

五家青楼的花魁大赛比试正式开始了。

容臻随意的歪靠在栏杆边往外张望,只见西城河最中心的位置,此时分别立着五家青楼的画舫,船头之上,曼妙动人的各家花魁已经粉墨登场了。

一场激烈的比试正式开始了。

容臻对于五家花魁大赛比试,根本没有多少的兴趣,她一双清澄明艳的瞳眸望着的是夜空。

天上星月遍布,虽然有些暗沉没有光泽,但是实在看不出今夜会有一场春雷,而且如若有春雷的话,为什么钦天监那帮混蛋没有测出来。

容臻只觉自己这一次要栽跟头了,而她之所以栽跟头,还是因为容凛这货。

想到这,容臻回首凶神恶煞的瞪了容凛一眼,一眼过去,便看到这家伙眼神炽热的盯着她,闪闪烁光,好似草原上的饿狼盯着自己的食物似的,容臻立时毛骨悚然的,这货不会真的盯上她了吧。

太可怕了,容太子第一次感到这人的无耻可怕了,再不看这家伙一眼。

外面的五家青楼比试,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越来越激烈,两岸边不时的响起激烈的欢呼喝彩的声音。

恰在这时,漆黑的天幕之上,一道闪电像巨兽似的撕裂开了黑色的苍穹,直奔大地而来,紧随着这道闪电而来的还有一块巨大的殒石,这殒石从天而降,直往西城河正中的一艘画舫狂砸了过去,然后一道惊雷从头顶上方炸响开来。

轰隆隆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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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老皇帝吐血

天现惊雷,殒石坠落,砸中了西城河边的一艘画舫,那巨石挟风带火,力坠千斤,一砸下来,便把那画舫砸了一个大洞,船下水流漫进船舱,画舫很快倾斜,一船的人惊慌失措,尖叫连连,很快有人发现了另外一件惊骇人的大事。

驸马秋明成和小凤梨两个人不见了,立时四公主府内的下人冲到船舱上尖叫连连。

“不好了,出人命了,大家快救人啊,驸马被巨石砸进西城河了。”

“救命啊。”

四公主的画舫上,此时乱成了一团。

整个西城河因着这一道惊雷,以及急剧而下的殒石而被迫停止了。

不少人听到驸马秋明成被殒石砸中坠入西城河,立刻自动自发的下河去救人。

一时间只听得湖岸边扑通扑通的声响,花魁大赛彻底中止了,谁也顾不得再去评比花魁的事情了,个个拥挤到湖岸边看西城河中救人情况。

容臻则脸露喜色,眉眼欢愉的望向一侧的容凛,朝着容凛抱了抱拳。

这一刻她心中是敬佩容凛的,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懂得观天像,还这么准,连钦天监没估摸出来的事情,他竟然估摸出来的,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荣亲王爷好厉害。”

容凛懒懒的抬手:“好说,只要殿下不要总是把本王想得那么小人就行了。”

容臻眸色暗了暗,这是两码事,虽然你有本事,可是保不准你那勾魂的小眼神乱瞟,怎么看怎么让人看着像不安好心。

容臻掉首依旧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下面可还有热闹瞧呢。

今儿个晚上虽然有闪电,有惊雷,不过这天降殒石的事情可是人为搞出来的,因为之前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最正中的花魁比赛上,所以没人注意到天上,这殒石便是容凛命令数名手下一起发力扔出来的结果,要不然这殒石怎么会好巧不巧的砸中四公主府的花舫。

四公主画舫里待着的除了驸马秋明成外,还有小凤梨,这两个人待在一起,准保没有好事,眼下被殒石砸中,后面越发的热闹了。

容臻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蒋青岚和齐梦二人一起凑到她身边往外张望,容凛看着前面的几道身影,瞬间不高兴了,眸色说不出的暗沉。

一双暗沉凌厉的瞳眸直射向蒋青岚和齐梦两个人,心里想着,要不要把这两货也扔进西城河去,让人家救一救。

不过最后这位爷忍住了,因为这两人中有一位可是太子妃,蒋家人。

这里容凛心中纠结,火大。

另一艘画舫上,同样有人火大的摔东西,这发火摔东西的不是别人,乃是秦王府的秦小爷是也。

秦小爷本以为今晚稳赢不已,可是谁会想到,竟然夜现惊雷,从天而降一块巨大的殒石,这样一来,花魁大赛被迫停止了,这下不就成了容臻口中的五家平手的局面了吗?

秦小爷一想到自己和容臻打赌输了的事情,便头疼牙疼,五百万两的银票啊,这是拆了秦王府也不够,难道最后他秦灏要沦落为奴才了,太子殿下的奴才。

想到那家伙,他可以想像得出以后他的日子有多不好过了。

画舫中的苏子然和沈延安等人看秦小爷一脸抓狂的样子,几个人脸上满是呵呵的冷笑,先前他们可是阻止他了,太子是什么人,他是坑神,你什么人不好招惹去招他,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他们现在可有自知之明了,绝对不会去招惹太子的。

这里秦灏正苦恼抓狂,那边荣亲王府的画舫上,容臻的心情却十分的好,扶着船栏往外看,只见下河的人已经陆续的上来了,不少人空手而回,根本没有找到秋明成的身影,公主府的人直哭得撕心裂肺的,不过很快船下有人叫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这下所有人都挤到画舫边观看,岸边也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个个盯着西城河边的动静。

只见河下面有白花花的身影被人给抬了上来,而且这抬上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还是连在一起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此时都没有穿衣服,一个人双手紧抱着另外一个人的腰,两个人紧密的连在一起,分也分不开。

画舫中,以及河岸边围观的人,先是没有看清这两人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但是等到看清楚了,所有女眷都脸红的缩回了头,有些胆小的人直接尖叫起来,赶紧的回避了开去。

一时间,整个西河城边,响起了热切的议论声。

“没想到秋驸马喜欢的竟然是男人。”

“是啊,那男人好像是先前在四公主府被打的小凤梨,原来驸马爷早就和这小凤梨勾搭成奸了。”

“真是败坏风俗啊。”

秋驸马和小凤梨两个人赤身祼体的连在一起,被人抬上了四公主府的画舫,此时两个人早气绝身亡了,公主府的画舫上,所有下人跪在甲板上,哭声一片。

驸马死了,他们这些人还有办法活吗?只有死路一条了。

今儿个本来应该是公主过来的,可是傍晚的时候,公主身子有些不舒服,便不过来了,让驸马爷一个人过来,谁知道驸马爷竟然找了这小凤梨过来,他们也不知道驸马竟然好男风啊,还被天降的殒石给砸中了,更是一口气砸死了。

西城河边,众人正在议论,好好的花朝节,完全的乱套了,谁也想不起来花朝节的事情了,更无心于花魁大赛了,驸马被殒石砸死了,皇上该如何处理这个事啊。

众人正说得热闹,头顶上,黑漆漆的夜幕之中,再次嗖的一下耀起了一道闪电,闪电在半空分裂开数道银纹,直往一个方向闪去,随之而来的还有轰隆隆的响声。

所有人惊骇的抬头望天,胆小的更是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快,靠岸回府。”

“不好了,快回府。”

殒石砸死了秋驸马,若是再砸死了别人怎么办?

整个西城河衅乱成了一团,画舫靠岸,岸上的人群拥挤着离开,人越多越乱。

偏在这时候,有人惊叫了一句:“你们快看,那边是怎么回事?”

随着这人的叫唤,众人飞快的抬首望过去,便看到一道惊雷轰隆隆的从天空炸响,直奔远方而去,闪电过后,似乎有烟雾窜起。

有人下意识的惊叫起来:“天雷,现天雷了。”

“不好了,现天雷了。”

“那个地方,好像是华音寺,天雷袭击华音寺了。”

“天哪,我大历要有灾难了。”

“是的,都是皇上藏起了七公主那个灾星,所以今晚才会惊现殒石砸死了秋驸马,现在又惊现天雷,炸毁了华音寺,后面只怕灾难越来越多了。”

“让皇上交出七公主。”

“对,让他交出七公主,不能让他毁掉我们大历。”

“若是皇上不把人交出来,他就是昏君,只为了一已儿女之情,竟然置大历的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不干。”

“对,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干。”

西城河边越发的乱套了,群情激动,不少人开始口不择言的骂老皇帝容启是个昏君,更甚至叫着要让老皇帝把人交出来。

河中心荣亲王府的画舫中,容臻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润,看着现在的局面她很满意。

蒋青岚身为蒋国公府的人,自然是敏感的,对于今晚发生的一切,总觉得不简单,抬眸望向容臻,发现容臻满脸的愉悦,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蒋青岚不禁震惊,难道今晚的手脚都是太子表哥搞出来的,他的胆子可真大,而且这手笔,实在是骇人听闻。

蒋青岚不动声色的观看着外面的一切,倒是她身侧的右相府的齐梦,直接被今晚的种种给震住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河岸边群情激愤起来,她才反应过来,望着外面喃喃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真是太可怕了。”

“天降殒石,砸死了四驸马,现在又惊现天雷毁掉了华音寺,难道我大历真的要有灾难不成?”

画舫中没人理会她,容凛缓缓的起身,走近容臻的身后,随意的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外面的一切,看到这家伙心情好,他的心情也不自觉的愉悦起来,脸颊上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暖意,唇角勾出潋滟的笑意。

西城河衅闹成一团,刑部尚书朱友升接到了户部官员派去报案的人,已经领着人急急的过来了。

同时公主府的车驾也赶了过来,四公主容心婧接到公主府下人的禀报,带着病体,一路急急的赶了过来。

此时公主府的画舫已经靠了岸,船板上摆放着两个人,暂时的用白布遮盖住了,不过那姿势依旧很惹眼,让人稍一深想,便觉得脸红耳热的。

四公主容心婧,此时只觉得怒火中烧,即便这个人死了,她还想着狠狠的上去踹两脚,这个人竟然敢,竟然敢给她丢这样大的脸子,她一个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难道还不如这么一个下贱的戏子,难怪上次他见她要打这小凤梨,便拼了命的护着,却原来这小凤梨才是他心头上的那个人。

四公主容心婧忍不住冷笑连连,望向四公主府的所有下人,那眼就像淬了毒似的阴森狰狞,这些狗奴才,吃着公主府的饭,竟然胆敢帮着驸马做下这样不要脸的事,现在驸马死了,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四公主府的下人早吓得脸色失了血色,尖叫连连:“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

可惜四公主容心婧已经不看向这些人,命令身后的人:“立刻把驸马爷和那人分开,然后抬了驸马回府,本宫先回府了。”

她没脸再留在西城河边见任何人了。

四公主容心婧来了又走了,不愿意留下来面对别人。

公主府的下人立刻上了公主府的画舫,有人拉起了白屏,围挡住了外面的人,开始强行分开四驸马和小凤梨的尸体,可惜此时两个人已形成了尸僵,一时分不开,最后合力分开,竟然把四驸马的半边命根给留在了小凤梨的后面,公主府的下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抬了四驸马秋明成的尸身,一路回公主府去了。

至于小凤梨,刑部尚书命人把这尸体带回刑部去了。

西城河边,除了刑部尚书外,奉天府也接到了命令,立刻带兵赶了过来,维持则序,以防再发生什么意外,最后人群陆续的疏散离开,慢慢的只剩下少数一部分了。

荣亲王府的画舫在最后面,所以容凛和容臻二人落在最后面上了岸,此时河岸边的人已经不多了。

容臻直到此时才想起一件顶重要的事情,秦灏那小子呢,先前他可是赌输了的,这五百万两的银票,他啥时候送过来啊。

容臻想着抬首四下张望,容凛唇角勾出魅惑的笑意,凤眸幽深潋滟,慵懒的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辆意欲离开的马车,温润的说道:“那是秦王府的马车,秦王世子想必便在马车上。”

他一言落,命令身侧的弦月和弦夜两个人:“去,把秦王府的马车拦下来。”

“是的,爷。”

两道身影如闪电似的迅疾离开,眨眼的功夫便拦住了秦王府的马车。

容臻和容凛两个人领着几名手下一路走了过去,秦小爷已经掀帘望过来,本来心中正火大,准备找人出气,可是抬首看到外面容臻和容凛二人走过来,秦小爷的气焰立马短了一些,不过很快明朗的笑着开口:“殿下过来了,本世子先前正找你和你商量这赌注的事情。”

容臻点头,呵呵轻笑:“秦王世子这是打算付现银啊,还是支票,还是一一”

秦灏差点吐血,他秦王府虽然家大业大,可是五百万两的银票怎么可能拿得出来,所以他准备回去交待一下,然后到太子府当奴才了,虽然这有些让人不齿,但他秦灏说出口的话,言出必行。

“太子殿下,这事容本世子回去和父王母妃商量一下,总之殿下放心,本世子言出必行,既然输了,绝不可能不认帐,所以殿下大可不必担心。”

“那就好,秦王世子回去商量吧,早点给本宫一个消息。”

她说完挥了挥手,自转身往荣亲王府的马车走去。

身后的秦灏眸光幽暗深沉,看到容臻和容凛走到一起,他只觉得一颗心颤颤的,十分不是滋味儿,可是眼下他还是想想那五百万两银票的事情吧。

秦灏想着放下了车帘,命令外面驾车的手下:“回府。”

秦王府的马车离开了,容臻和容凛二人往荣亲王府的马车边走去,身后跟着的蒋国公府的蒋青岚和齐梦二人,总算逮到空档开口。

“太子殿下,臣女告退,先回府了。”

容臻停住步伐,回身望向蒋青岚和齐梦,不过她并没有理会齐梦,而是走到蒋青岚的身前,细心的叮咛:“表妹小心些。”

“谢表哥了。”

蒋青岚想到今儿这手笔,对于容臻,更多了一些敬重,不卑不亢的回道,然后领着蒋国公府的下人离开。

容臻和容凛二人则打算上荣亲王府的马车。

不过容臻还没有上马车,便听到身后有疾风声传来,她飞快的回首望来,便看到一道黑影穿破暗夜的重影,一拳挥了出来,直击向她身侧的容凛,眼看那拳头便要击上容凛的脸,容凛却只是懒懒的一抬袖,他的面前瞬间多了一道屏障,对面击来的拳头击在了这道屏障上,轰的一声响,那偷袭容凛的人,不但没有偷袭成功,还被劲气震得倒退了三步才站定,待到他站定,便破口大骂起来。

“容凛,你个阴险无耻的小人,竟然胆敢偷偷摸摸的把太子殿下带走。”

容臻飞快的望去,便看到这偷袭容凛的人不是别人,乃是她表哥蒋云鹤。

容臻一看蒋云鹤气急败坏的样子,便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定是因为容凛带她离开,所以表哥生气了。

容臻正想说话,身侧的容凛却懒洋洋的开口:“蒋云鹤,那只怪你没本事,你有本事就拦住本王了,你没本事拦住本王就要有自知之明。”

容凛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一下子把蒋云鹤身上的火气点爆了,他脸色阴沉,瞳眸嗜血。手指一握,再次凝了劲气攻了上来。

容凛一抬袖,劲气再次的荡了开来,与蒋云鹤的劲气相撞,轰隆隆的内力爆了开来。

西城河边再次的炸出了几个坑来。

此时虽然没什么人,可还有人在,不少人望过来,蒋国公府的下人看到蒋云鹤和荣亲王爷打起来,不由得惊呼出声:“世子爷。”

蒋青岚听到哥哥,飞快的掀帘望了出来。看到蒋云鹤头顶冒烟,脸色抓狂的样子,不由得奇怪,不过赶紧的下车,领了人过来。

“哥哥,你干什么,还不住手。”

蒋云鹤和容凛对上,两次都失利了,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容凛的对手,可是一想到表妹就看着,他就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执傲的僵持着。

这时候,刑部尚书,奉天府的楚大人等纷纷的走过来。

“太子殿下,荣亲王爷,蒋世子,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不要再打了,今晚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各位还是尽快回府吧。”

蒋青岚伸手去拽自个的哥哥,想不透哥哥为什么和荣亲王爷打起来。

“哥哥,我们回去吧。”

蒋云鹤却不理会自个的妹妹,飞快的望向容臻,然后不等别人说话,抢先一步拽了容臻的手,身形一动,揩了容臻展身离开,一路直奔太子府而去。

身后的容凛脸色青黑一片,周身拢着血气,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

身侧的人个个小心的望着他,不少人心里猜测着,这位爷不会和刚被殒石砸死的人一样是个龙阳断袖君吧,为什么最近京中流行起这种事了,似乎走到哪里都有这种事。

容凛已经周身冰冷的转身上了荣亲王府的马车,一路离开了西城河。

妙音和元宝二人面面相觑,她们两个都没来得及跟殿下说句话呢。

两个人又坐了太子府的马车一路打道回府,蒋青岚则脸色凝重的望向暗夜太子府的方向,哥哥今晚很生气,还和荣亲王爷打了架,他似乎是为了表哥,难道哥哥他竟然是龙阳断袖之癖,蒋青岚一想到这个,心沉到谷底,不行,她一定要阻止哥哥喜欢一个男人。

蒋青岚心里想着,脸上不动声色,转身便自上了自家的马车,一路离开。

寂静的冷夜之下,先前热闹不已的西城河,一下子肃冷沉寂下来,刑部尚书和奉天府的人眼见着所有人都走了,总算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发生踩踏事件,要不然到了皇上哪儿,他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今晚驸马之死,还是要向皇上禀报的,所以两个人相视一眼,沉声开口:“走,我们进宫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西城河,前往皇宫去了。

夜色中,容臻被蒋云鹤揩了一路直奔太子府,路上,蒋云鹤没忘了关心的问容臻:“殿下,你没事吧,容凛他没有发现你的秘密吧。”

容臻没吭声。

蒋云鹤想到先前的事情,恼火的骂道:“这个阴险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胆敢耍这种阴谋诡计,下次本世子绝不会再上他的当。”

容臻依旧没吭声,蒋云鹤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太子有些不对劲,赶紧的掉首望过来:“殿下,你怎么了?”

容臻眸光微暗,心里不是滋味,蒋云鹤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说他喜欢她,这怎么可能,她只是当他是自个的表哥,可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若是他喜欢她,最后受到伤害的肯定是他,容臻不希望蒋云鹤受到伤害,所以听到他问,想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如果是,她想劝他乘早收了这心意,她只是当他是自个的表哥,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可是看到蒋云鹤一双清明爽朗的眼睛,她实在是问不出那句话,最后只得闷闷的说道。

“不知道今晚的事情是否已有人禀报到宫中,你说老皇帝接到这些消息,会不会气得半死。”

蒋云鹤一听这话,转移了注意力,想了一下点头:“估计他真的能被气得半死,尤其是大家都叫骂着他是昏君,还让他交出七公主来,这估计让他更愤怒,脑子充血。”

容臻微笑着点头,想到能把那老皇帝气得吐血,容臻的心情总算舒畅了一些,两个人一路回太子府去了。

回到太子府后,容臻和蒋云鹤道了安后,自进栖雪宫的寝宫去休息了,今晚大获全胜,她心情不错,所以定会睡得香的。

相较于容臻的愉悦舒坦,宫里的那位此时却是焦头烂额了。

老皇帝容启高坐在大殿上首,脸色较之先前,已经好多了,不过神容依旧有些疲倦,只是此时眼里隐有煞气,阴森森的瞪着大殿下首的一干朝臣,冷厉的喝问。

“谁来告诉朕,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又是殒石,又是天雷的。”

刑部尚书朱友升飞快的上前禀道:“回皇上的话,今晚乃是二月初二花朝节,按照往年的惯例,今年也是在西城河举办的花魁大赛,谁也不知道今晚竟然有惊雷,还天降殒石,这天降的殒石砸死了四驸马,不但如此,先前臣还接到华音寺传来的禀报,说那惊雷在华音寺引发了天雷,把华音寺的半边寺院全都烧焦了,这天雷除了烧掉了半边的华音寺,京城中还有好几处的民房也被这天雷给烧了,此事已在整个大历引发了轰动,个个人心惶惶,臣请皇上定夺。”

殿下个个望着上首的老皇帝,老皇帝眯眼望着大殿下首的一干人,最后阴森森的开口:“你们确定是天灾,而不是*?”

老皇帝这一声问,让所有大臣脸上拢上若有所思,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今晚所有的一切是人为的。

这不太可能吧。

户部官员率先出列:“回皇上的话,这应该是天灾,根本不是什么*,臣可是看得很明白的,先是闪电,然后天降殒石,最后才是惊雷,从天幕撕裂开来,袭卷而下,臣等都吓死了。”

户部官员话落,便又有人附和着出列:“是的,臣等当时虽然没在西城河,但是在自家的府邸里赏花。所以看得很清楚,这天雷确实是天灾,不是*。”

“臣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