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待在牢房里,我不想待在这里。”

“冥儿,你放心,等到御医查清楚你的病症,你父皇便会让人放你回宣王府的。”

“母妃,你要救我。”

宣王现在能指望的只有宸妃了,只有宸妃有办法让他回宣王府了,若是他回到宣王府,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集合人杀掉老皇帝。

不让他当太子是吗,那他就直接当皇帝好了。

君冥阴险的笑了起来,不过他需要一个人支持他,帮助他,而且他相信宸妃一定会帮助他的,因为她是他的母妃,她总不至于看着他死吧。

君冥想着,望向宸妃,宸妃望着他点头:“你别着急,等几天,等到皇上的身体好一些了,我就和皇上说,让他放你回宣王府去休养身体。”

“母妃,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君冥紧握着宸妃的手,这一次他牢牢的记住一件事,不要再咬宸妃了,一来她是他的母妃,二来,若是他再咬,必死无疑。

所以他强行的忍住了,然后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宸妃。

“母妃,父皇他不会再封我为太子了,母妃,你真的忍心就这样看着儿子错失太子之位吗?”

宸妃痛心的说道:“我不忍心又怎么样,之前和你说了,让你当心让你当心,可是你偏偏不听,还中了小人的歹计,中了这不知道是毒是病的东西,眼下御医虽然给你治着,可是一时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母妃想到这心都要疼死了。”

“母妃,你放心,我会治好的,我不会有事的,可是我不甘心远离太子之位,我是太子,我是开罗未来的皇帝,母妃,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

宸妃重重的叹口气:“冥儿啊,你不要想了,你现在病了,不是先治好这病再说吧,等你病好了,说不定你父皇就原谅你了,你就又是开罗的太子了。”

“不,他不会的,他不会再让我当开罗的太子了,现在他一定选择了睿王,想让睿王当开罗的太子,我不会把太子之位拱手让给睿王的。”

“你不让又能怎么样呢,这事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

“母妃,你帮我,帮我登上帝位怎么样?”

宣王眼里闪过红光,激动的盯着宸妃,宸妃一脸惊吓的望着他:“你是说一一。”

“我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我就是开罗的皇帝了,我不会有事的,我不会把皇位让给别人的,那是我的,我的。”

说到最后竟然歇斯底里,宸妃却脸色变了,飞快的抽出手,瞪着君冥:“你疯了。”

事实上她瞳底满是幽冷的笑,君冥,这一次你将万劫不复了,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第168章 宣王之死

牢房里,宸妃心里冷笑,嘴里却在训斥宣王君冥:“冥儿啊,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这话也就是和你母妃说说,说过这一次以后不要再说了,记着不要再说了。”

“母妃,你帮我,你帮我。”

宣王紧抱着宸妃的手臂哀求着,宸妃如何会答应他这种事,所以态度坚定的拒绝。

“冥儿,这是大逆不道的杀头之罪,你千万莫要做这种事情,否则你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君冥放开宸妃的手往后一退,眼神阴骜的盯着她:“母妃,难道你让儿臣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上位吗,看着君渊上位成为太子吗,你以为他上位,不会想办法除掉儿子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宣王声泪俱下的责问宸妃,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宸妃,宸妃心痛的看着他,然后摇头:“冥儿,你变了,你怎么这样,太叫母妃失望了。”

她起身脚步艰难的离开了,一路出牢房的门,身后的宣王幽冷的瞪着她,眼神里满是狠意,手指紧握起来,母妃,你不帮我,我也要当太子,我也要当皇帝。

走到门前的宸妃脸上神色如常,只扔下一句话:“我会想办法叫你父皇放你回宣王府静养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这样会害了你自个儿的。”

宣王君冥眼里满是狠光,只要能回宣王府就好,只要回了宣王府,他就可以布置夺皇位的计划了,总之,他绝不会把太子之位拱手让人的。

宸妃则已经不理会牢房之中的君冥了,他找死便去吧,她巴不得他找死呢,说实在的君冥是她养大的,她没想到他本性如此丧心病狂,他的骨子里有着萧家人的阴险鄙卑,有着皇帝的心狠手辣,如若他善良一点,正气一点,也许她不忍心下手,因为必竟自己养了他那么久,可是正因为他骨子里的凶残,使得她是从心里讨厌他。

相较于君冥的鄙卑无耻,反倒是自个的儿子长得比较好。

宸妃想到这个,忍不住笑起来,虽然她没有亲手照顾儿子,但是儿子长得这么好,她还是很满意的。

是夜,宫中各处寂静无声。

定国公主住的怡和宫,寝宫里,有小声的说话声不时的响起来。

宸妃赵芷正和定国公主在说儿子的事情,说到儿子不愿意当皇帝的事情,定国公主一脸的惊讶:“你确定吗?”

这天下人谁不想当皇帝啊,当年自己的九皇兄是个奇芭,难道现在又出了一个。

宸妃望着君莫言:“是真的,我仔细的问了他,他不想当皇帝。”

“他若不当皇帝,这皇帝岂不是便宜了别人,何况他不当皇帝,他那么出色,日后登上帝位的人未必不会除他。”

“这一点倒不担心,他的意思是推十三殿下上位。”

“十三殿下君黎?”

定国公主挑高了眉,宸妃凑到她的身边,把君黎的身世和她小声的嘀咕了一遍,尤其是最后那一句他是敏妃留下的孩子时。

君莫言的脸上震惊莫名,大历的前十一皇子容离,竟然是敏妃的儿子,开罗的十四殿下,这也太离奇了。

容离那孩子,她知道,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不过她们做了这么多,难道最后真的就是为了推容离上位吗,还是一切都是天意。

正如宸妃所说的,容离乃是帝皇星,一切皆是天意,所以他才会出现在开罗的皇宫,还成了开罗皇室的十三殿下。

“你是怎么想的,你真的同意君渊不当皇帝吗?”

定国公主想到让容离当皇帝,倒也不反对,也许换一个人她就不会同意了,但是容离的话,她觉得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因为这是她欠大历人的,欠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

容离上位,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天下太平的机会。

只是宸妃真的同意吗?

宸妃望着君莫言,温婉的轻笑:“莫言,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让我的儿子重回贤王府。”

君莫言忽地笑了起来,伸手握着宸妃的手:“赵姐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有这个心愿,想让君渊回到贤王府,这样就真正的圆满了。”

宸妃笑了起来,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正在这时,寝宫外面有细微的响声,君莫言冷沉着脸陡的喝道:“什么人?”

容凛在外面轻声的应了:“姑姑,是我。”

一听到容凛的声音,君莫言高兴的朝着外面叫道:“进来吧。”

容凛拉着容臻闪身便进来了,一眼看到寝宫的大床上,君莫言和宸妃两个人笑望着他们。

定国公主看到容凛和容臻进来,立刻招手示意他们过来,然后她伸手拉着容凛的手问道:“君渊,你真的要放弃开罗皇帝的宝座吗,你真的愿意重回贤王府吗?”

容凛点头:“是的,姑姑,我愿意重回贤王府。”

“好孩子,这是你该做的。”

君莫言很欣慰,这一刻她和宸妃两个人真正的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她们觉得人生走到这一步算是圆满了。

九皇兄虽然早死了,可是他有儿子,有人继承贤王府,她们就是到地下去,也有脸见他了。

两个人轻笑起来。

容凛和容臻二人也轻笑了起来,看来定国公主并不反对容离上位的事情,这样是皆大欢喜了。

其实容臻并不想容凛上位当什么皇帝,而她也不想当什么皇后,她志不在当皇后,她觉得自己前半生太累了,后半生只想安逸一点,如若做个皇帝,只怕一生都要劳累。

定国公主君莫言笑望向容凛和容臻,沉稳有力的说道:“既然我们大家一致认定十三殿下可以为开罗的皇太子,那么我们就推十三殿下上位吧。”

“好。”

几个人说定了这件事,统一了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

宸妃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望向容凛和容臻二人说道:“之前宣王君冥见了我,他说要杀皇帝。”

容凛没说话,定国公主倒忍不住笑了起来:“好,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

“我回头求皇上让他回宣王府,只有回宣王府,他才有办法放开手脚的谋逆造反,若是把他关在宫中的牢房里,他想动也动不了。”

宸妃阴狠的说道,容凛和容臻点头,差不多是时候除掉宣王了。

宸妃说了这件事后,催促容凛和容臻两个人赶快走,并叮咛她们以后不要再随便来看望她们,以免被人发现蛛丝马迹。

容凛和容臻二人叮咛她们两个人小心些,闪身便离开了。

宸妃和君莫言望着他们两个人消失的方向,忍不住开心的笑起来。

宫中,一直笼罩着低气压,尧景帝自从上次被宣王咬过之后,身子就不太好,没什么精神,养了多少日,也不见好,反而是脸色愈发的苍白,人也很瘦弱,没什么精神。

朝中的事情都交由丞相和内阁大学士等人来处理,每日丞相和内阁大学士会把这些事情一一禀报到皇帝的面前,皇帝简单的处理一下便行了。

丞相等人看着皇上的脸色总觉得不大对劲,不就是被宣王咬了一口吗?怎么越养越没精神,越养脸色越不好了。

个个心里有些胆颤,这时候大家更操心太子的继位人选了,可偏偏在这风口浪尖之上,没人敢提这件事。

宣王一派的人更不敢说这样的事情了,听说宣王殿下在御医的连番合诊之下,终于查出了病症,是被人下毒了,下的乃是嗜血症,此症素喜嗜血,所以宣王殿下才会变得如此嗜血。

在御医开的汤药之下,宣王殿下已经有起色了,也不吸人血了,精神好多了,而且被皇上下令打得快残废的身子,也逐步的恢复当中。

反倒是睿王殿下,听说上次受了内伤后,身子越来越虚弱,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朝堂上有些精明的主,已经有些明白其中的意味了,只不过谁也不敢说出这桩事。

最后大家全都猜测,既然睿王没把握当什么太子,那么太子之位肯定还会落到宣王的手里。

可是外面的人这样想,却不代表牢里的宣王这样想,宣王现在整天想着的便是老皇帝不可能封他为太子的,他想封的太子人选是睿王,所以他绝不会让他成功的,他不甘心,他要谋反。

听说老皇帝现在精神不太好,这时候正是动手的时候,只要除掉老皇帝,这开罗的江山宝座可就是他的了。

宣王越想越兴奋,眼下他就差一个机会了,一个出宫的机会。

所以宣王悄悄的命小太监带信给宸妃,让她帮他跟皇帝求情,让他出宫去静养。

宸妃并不理会他,把他晾在牢房里,这就等于把他扔在烈火中煎熬一般,等到煎熬得差不多了,他就爆发了,只要他一出去,他就要动手了。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宸妃终于决定帮宣王君冥跟老皇帝求情。

寝宫里,宸妃侍候完老皇帝吃食,扶着老皇帝在大床边靠着,她一脸担心的望着尧景帝:“皇上,你的身体怎么会越来越差呢,可有让御医查一下,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尧景帝没什么精神的摇头:“朕这是操心太多了,所以一生病便精疲力尽的,御医已经查过了,朕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身子亏损太大,所以一时难以复原,没什么大碍,你不要担心。”

“是,臣妾多想了。”

宸妃眸光幽幽冷意,不过抬首望向尧景帝后,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尧景帝自然看到了她欲言又止的神色,心知肚明她想说什么,肯定是想替自个的儿子君冥求情。

这些日子尧景帝躺在床上已经冷静了很多,虽然心中恼恨君冥,可是想到自个的儿子很快就只剩下三个人,他便不想再把这个儿子也整死了。

之前他听安生禀报,睿王脸色越来越不好,越来越难看,看来十香髓的毒已经深入他的骨子里了,回天无术了。

这个儿子是没法救了,所以现在他只剩下三个儿子,他不能再让冥儿死了。

不过他是不会让他再做什么太子的。

尧景帝想着望向宸妃:“芷儿,你是不是想让朕放了宣王回宣王府。”

宸妃立刻跪下来:“臣妾该死,皇上恕罪,其实冥儿他不是有故意的,他是被人下了嗜血毒,所以才会嗜血如命的,之前他咬皇上也不是故意的,所以臣妾请皇上饶他一命。”

尧景帝望着下跪着的宸妃,轻声的叹口气后说道:“芷儿,冥儿是朕宠大的孩子,朕其实并不想让他死,看在他也是迫于无奈的份上,朕就放他回宣王府静养。”

宸妃立刻谢恩:“谢皇上,臣妾谢过皇上。”

“不过朕要和你说一件事,朕不会立他为东宫太子的,他先是被人利用,已不配为一个太子,后来还咬伤了你和朕,这件事传出去,无疑是有损开罗皇室颜面的,这样的人不配为开罗的皇上,所以朕放他可以,你要让他安份守已,身为朕的儿子,即便是一个王爷,他也会衣食无忧,一生荣宠不断,但若是他再犯一次错,朕一一。”

尧景帝闭上眼睛,阴狠的说道:“朕,绝不轻饶他。”

若不是他是他宠爱的儿子,就是他咬他的时候,他就把他大卸八块了,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饶了他。

宸妃立刻激动的跪下谢恩:“臣妾知道,臣妾会和他说的,若是他再犯,臣妾绝不会再替他说一句话,让皇上为难的。”

尧景帝点头,虚弱的闭上眼睛,唤了安太监进来。

“去,让人把宣王放出来,让他回宣王府静养,告诉他,安份些。”

“是,奴才明白了。”

安太监领旨退了出去,尧景帝挥了挥手,宸妃也退了出去。

寝宫外面,宸妃唇角勾出冷笑,让君冥安份些,怎么可能?他现在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完全失去理智的疯子,怎么安份得下来啊。

果然,傍晚的时候,掌管风雷骑的少将军夜瑾悄悄的进宫来禀报。

“娘娘,宣王爷把自己的幕僚召进了宣王府,商量造反的事情,不但如此,他还拉拢本将一起行事,许诺若是成事后,赐封本将为开罗的护国大将军,执掌二十万兵权。”

宸妃冷笑连连,眸光幽暗嗜血,慢慢的开口:“你假意答应他,然后前往宫中悄悄的把这事禀报给皇帝,记着,要小心些不要让他们的人发现这件事。”

“是,臣明白了。”

夜瑾闪身便走。

其实宣王从来不知道,夜瑾真正听信的乃是宸妃,并不是他,他看夜瑾和他走得近,还以为自己拉拢了夜瑾,却不知道夜瑾之所以和他走得近,乃是看在宸妃娘娘面子上,现在知道他根本不是宸妃娘娘的儿子,他根本就不可能和他一起行事的。

所以他这一着算是走错了。

夜瑾悄悄的潜进皇帝的寝宫里把此事禀报给了尧景帝,尧景帝震怒不已,本来就身子不大好的人,此刻更是频临昏劂,差点没有吐血死过去。

待到夜瑾离开后。

宸妃也领着人进了寝宫,此时的宸妃满脸的泪水,整个人显得绝望,一点生机都没有。

她跪在尧景帝的面前,一句话都不说,尧景帝望着她,心里大约猜测出一些事情来。

宸妃这样,一定是宣王悄悄的进宫来找她,让她和他密谋行事,他现在倒要看看宸妃是忠于他,还是忠于她的儿子。

尧景帝不动声色,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被宸妃给看在了眼里。

“怎么了,芷儿。”

宸妃只管流泪,伤心欲死,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哽咽着开口:“皇上,臣妾该死,请皇上降臣妾死罪吧,臣妾甘愿一死。”

她一跪倒底,伏在地上不起来。

尧景帝望着她,慢慢的挣扎身子,挪到床边,伸手拉她起来:“你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让你这么绝望,脸色这么难看。”

宸妃望着尧景帝喘息着,咬牙说道:“皇上,是冥儿他,他一一。”

“他怎么了?”

尧景帝盯着宸妃,宸妃眼泪如雨一般的流下来,最后一咬牙说道:“冥儿他竟然想想杀皇上。”

她说完整个人好像虚脱了似的,往地上倒去。

尧景帝立刻心疼了,他挣扎着下地,扶起宸妃到一边坐下来,然后伸手倒了一杯水给宸妃。

此时的他不是不愤怒,而是愤怒的劲头过去了,现在他冷静了下来。

那个孽子想杀他,他做梦吧,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饶过他的,他要杀了他,他那么疼他,他竟然还想杀他。

这样的人如何留得,亏得他之前还想着留他一条性命,让他一生衣食无忧,可是他是怎么对待他的,这刚一出宫便密谋造反,好,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先死。

尧景帝愤恨异常的想着,不过望向宸妃的时候,心里又心疼起宸妃来,伸手握着宸妃的手。

“芷儿,是朕对不起你,你放心,没了冥儿,朕会另外补偿一个儿子给你的。”

就在刚才,尧景帝看到宸妃说出了君冥要杀他的事情,他已经打算好了,等到杀了君冥,他便把没有母亲的十三殿下过继给她,这样即便没有了君冥,她膝下也不是没有孩子。

宸妃只管摇头:“皇上,是臣妾对不起你,臣妾甘愿一死。”

她说着起身便欲往寝宫的柱子上撞去,尧景帝赶紧的抱住她:“好了,芷儿,没事了,很快便会没事的。”

尧景帝说完,宸妃拼命的摇头,痛哭不已,然后便昏在了尧景帝的怀里。

尧景帝虽然想照顾她,无奈自己身体也没什么力气,所以他便吩咐青桐和紫竹把她们家的娘娘带回椒宸宫,同时他还派了安太监领着几名太监去看顾宸妃娘娘,不要让宸妃娘娘出什么事。

而另一方面,尧景帝又在宫中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捉宣王君冥。

宣王君冥自然不知道这些事,他得到了夜瑾的同意后,立刻把宫里自己以前安插的宫女太监悄悄的给换了上去,然后又把自己早先安插进去的侍卫给换了上去,这些年他不是没防老皇帝,早就做好了最后的退路,现在不得不走最后一条道了,成王败寇,成则成为开罗的皇帝,败则不过是死路一条,不过看自己一路行下来,每一步都顺风顺水的,很显然老天也是偏坦他的,想让他做开罗的老皇帝的,君冥想到这个很有些得意,而且他不但有自己的人,还有天山一族的人帮忙,他和慕容灵仙商量了之后,慕容灵仙派出了四大长老来帮助他成事,他相信有他们在,一定会成功的。

君冥想到了尧景帝时,脸上没有半点的迟疑之色,反而有一股恨意,同时他恨的还有萧墨,这个该死的混帐,竟然胆敢给他下嗜血毒,先前他出宫的时候,本来想收拾他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见了,分明是猜到他知道了,所以逃了。

不过等到他登上开罗的皇位时,一定会对萧家斩草除根的,萧墨,他绝不会留他的。

君冥阴狠的想着。

二月十八夜,天空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宣王君冥领着自己的手下,以及天山一族的人悄悄一路潜进皇宫,直奔尧景帝所住的地方,而夜瑾则领着奔雷骑的兵将埋伏在皇宫外围,若是宫里有什么动静,他立刻领兵包围皇宫,把宫中所有胆敢反对他的铲除掉,第二天一早,他就会登基成为开罗的皇帝,君冥想像得十分的美好。

是夜。整个皇宫,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沉睡中,似乎并不知道这一夜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君冥看着这一切,忍不住轻笑出声:“天助我也。”

他领着数名手下,以及朝中的几名大臣,一路闯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里的尧景帝并没有睡着,他一直在等,等着君冥的出现,不过一直没有看到他动手,他心里还有着最后一丝的幻想,也许君冥在最后的关头放弃了这样的计划,不打算杀他这个父皇了。

虽然他很愤怒恼火,可是还是不想这个儿子死。

只是没想到,这一夜他还是来了。

尧景帝听到寝宫外面传来的厮杀动静,便知道有太监被这个孽子给杀了。

今夜当值的乃是安太监,安太监被宣王殿下以及几名朝臣给一路逼进了皇宫,他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恐的说道:“宣王殿下,你这是干什么,你想做什么?”

宣王君冥手里提着一把长剑,长剑之上还滴着血,那上面是太监的血,他一路提着长剑,直奔寝宫而来,听到安太监的问话,冷笑出声:“你说本王做什么?”

寝宫里,尧景帝已经醒了过来,睁开一双赤红的瞳眸望着从寝宫外面冲进来的宣王君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如若今日谋逆的不是宣王,他不会如此伤心,因为他对这个儿子是真心实意疼着的,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提着长剑来杀他。

哈哈,这就是他的好儿子吗?

尧景帝从床上一跃而起,怒指着从寝宫门外奔进来的宣王君冥:“孽畜,你想干什么?”

君冥提着长剑奔进来,看到怒目相向的尧景帝,心里一瞬间多少有些心惊,不过很快坦然,望着尧景帝徐徐的跪下来,同时跪下来的还有他身后随行的几名官员,本来宣王一派的人很多,不过因为最近宣王所行的事情,所以很多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并没有参与宣王一派的谋逆之事。

所以这次来的只是朝中的几名官员,还是几名素来不得宠的官员,幻想着能跟着宣王殿下立下不世之功,待到宣王登位,他们能一跃而成为人上人。

这几名朝臣看宣王跪下,也纷纷的跪了下来。

宣王沉声开口:“父皇,儿臣请父皇下旨,册封儿臣为开罗的新帝,父皇请放心,儿臣绝不会亏待父皇的,一定会让父皇和母妃安心的养老。”

“呸,孽畜,你干出这等谋逆之事,你以为朕会容了你,会把开罗的江山交到你这么一个人手上吗?你别做梦了。”

“父皇,请别叫儿臣为难,儿臣不想伤了父皇。”

君冥话落,几名朝臣异口同声的说道:“请皇上下旨,册封宣王为开罗的新帝。”

尧景帝听到这几个家伙的话,脸色青黑,指着他们便大骂:“你们这些混帐东西,以为跟着宣王殿下便能混个从龙之功吗?却不知你们今日之举,会害得你们各家满门抄斩,九族尽灭。”

此言一出,几个人脸色俱变,面面相觑,头上豆大的冷汗往下流。

宣王一听都到这种时候了,尧景帝竟然油盐不进,不由得怒从心来,他本来想看着他以往曾经宠爱他的份上,饶过他一命的,现在他竟然不知好歹,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宣王想着,提着长剑缓缓的站起身,双瞳血红的盯着对面的尧景帝:“既然父皇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儿臣翻脸了。”

他说完,提着长剑便往前走,尧景帝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冷声:“你个丧尽天良,泯灭人心的家伙,这是打算连自个的父皇也杀吗,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朕吗?”